第20章
“不……谢谢。”凤记冰红着敬谢不敏。
“这里那么多姐姐，要试哪个都行。”
“……”凤记冰决定以后要远离公关部，他只是例行公事般去保健室做个体检而已，就被公关部的几个热心美女抓着问了半天。一个公司纪律再严明还是有藏在背后汹涌的热心，况且这中间，穿迷你短裙的湛青是首当其冲。
他是不是有必要解释一下，那日是因为范琪月要求他撞的她，毕竟他还分得清鼻子和嘴巴的距离。
“……我还要去保健室。”凤记冰掉头就走，疾步离开。
背后传来美女们的笑声。
“又被公关部的那些女人调戏了吧？”保健室医生笑语。
“……唔。”凤记冰最近一段时间吃饭都是按照食谱来的，每天摄入的维生素C、BE等都是适量而食，目前他的身体健康体检都合格。
“但你的身体天生比一般人衰弱。如果想练肌肉的话，多去健身房锻炼。”
“是的……”凤记冰也深谙这个道理。上节目那日，北堂晓穿的是一款白色无袖的衣服，袖口处经过特别设计的精致纹理，露出的手臂线条完美。
但是,凤记冰就没办法露手臂。因为太瘦了，造型师也说露了不好看，还被北堂鄙视像个小姑娘！
“听你说已入围提名金慕奖，恭喜。”保健室医生说。
凤记冰一愣，有点言不由衷地说了声“谢谢”。
本年度大红的《捕杀吸血鬼》当然会参加第21届的金慕奖。不只他，余轩、安以惠都有提名。但是，是最佳新人奖、男配角奖提名。并不是最佳男主角。
闵姨还等着他拿奖，但是这次他必定跟最佳男主角奖无缘。
“下一个角色，打算演什么。”
“还没决定。”
说也奇怪，至那日节目后，余轩都有好几个剧本来洽谈了，让他饰演男二号的都有。凤记冰的片约当然也有纷至踏来，公司却迟迟没有给他安排。
“你不急着趁胜追击，让他拍电影？那就广告吧……”最近凤记冰的广告邀约涉及到服饰、数码、鞋包，甚至有婚纱店新郎装的广告邀约。
“我看凤记冰还没有经纪人，最近我也在物色，金牌经纪人笙先生可以聘请过来，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先不用替他找经纪人，我先带着。”凌一秀从文件中抬头，扫了她一眼。
“你也很忙的，这种小事就让底下做吧。”侯娴镁合拢文件夹，她几乎都想立刻起草一份聘用书了。但凌一秀……
“这事交给我吧。”
结果证明她什么都不用干。侯娴镁完全读不懂这样的一秀，“你想留他干吗？”
凌一秀笑了笑，眼角的笑纹相当有味道，“我会捧红他的。”
“他已经红了，你不知道我上周参加俪群会，那些阔太太托我要凤记冰的签名，她们的女儿拼命地动脑筋想要与记冰合影。”
“他身上还有很多地方没挖掘。”
“例如……”侯娴镁拖着长音，暧昧地笑笑，“你小心啊，他身上哪还需要发掘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凌一笑微愣之下，哭笑不得，“我的年纪足以当他爹了。”
一声钝响，办公室的两人都惊讶地望向门口。
蓝柏冰不知何时过来的，此时被门扉撞了一下。
“柏冰。”侯娴镁喊了声，赶忙站了起来出去，“我还要准备记者会的行程内容，你们慢慢聊。”
“多大的人了，走路也能撞门，看了让人笑话。”凌一秀也站起来，把文件一摞，“走，请我吃大餐去！”
时值中午，两人坐VIP电梯下到公司停车场，再开车到附近的西餐饭店。
“今天很忙吧？”蓝柏冰问凌一秀。
“还行。”凌一秀报以一笑。
蓝柏冰至始至终都在搞摄影这块，公司的事大大小小都是凌一秀上下打点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很简单地叫了两份牛排，一瓶红酒。蓝柏冰吃了口半熟的牛排，状似漫不经心地提到：“等你忙完了这段日子，我们请凤记冰吃顿饭。”
“请他？”凌一秀切牛排的手一顿，“你想请新人吃饭啊？也对。”他点着头，拿起高脚杯喝了口，“你这个老板常年在美国，就该跟新人吃饭认识一下。”
蓝柏冰心里苦笑，柏秀来来去去那么多签约明星，他何时想去认识什么新秀了。“我会订好位子，就我们仨。”
凌一秀愣了愣，容颜微变。不自然地咳了声，压低声音道：“我跟他真没什么。”
蓝柏冰以前是很爱吃醋，但这**的脾气近几年已经改善良多。他没想到……
“我没想歪。他最近很受欢迎，受重视也是应该的。” 蓝柏冰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盘中，多害怕自己欲言又止的眼神泄漏太多。
“那好啊，等忙完了这阵子。”凌一秀浅浅一笑，目前公司最大的事就是临近的金慕奖了。
“一秀，如果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蓝柏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要看什么情况了。如果你跟我说你有外遇对象，还有个10岁大的儿子了，决不原谅！”凌一秀说的同时，叉子狠狠地砸进牛排，一副要生吞活剥吞咽入腹的样子。但马上，他莞儿一笑。
这绝不可能。
“不，你不会那么做。”了解他个性的蓝柏冰，只是注视着笑嘻嘻的凌一秀。镜头之外的流光岁月，沉淀了眼前人最沉稳的内敛。
两人年轻的时候有曾想过领养小孩，但最后无法实现。因为没时间照顾，也没办法给他正常的家庭。倒以柏秀的名义赞助过很多失学儿童，在内地也有筹建慈善学校。
凌一秀是个爱孩子的人。
除此之外，家里更有一位热衷于慈善事业的年迈老人，
除了在内地筹建了几所免费就读的学校。还在马来半岛偏离几千公里的某个海边城市建有收费性质的民办学校，维多星明星学院。
那所私立学校收费昂贵，每年限招名额有限，不是富家子弟消费不起。
凌一秀默默吃了几口食物，有了主意。
下午到公司后，凌一秀马上叫来凤记冰，“跟你说件事……”
“想读书吗？”
“我学历太低了？”凤记冰立刻意识到自己遭嫌弃了。
“学历？你有学历吗。”凌一秀也不怕戳伤了他的小心脏，“我给你报了维多星学院。如果学校里面有女生喜欢你，不妨谈一场恋爱。”
“……啊？”
“磨刀不误砍柴功。”凌一秀拍拍他的肩，“按现在的局势，无孔不入的记者很快会揭出你小学文化的背景。”
凤记冰摸摸鼻子，表情有点委屈。“我不是读书的料。”
“那是所明星学校，北堂也在那里读过，之后又去了其他国家。你如果不想读的话，我也不强迫你。本来也想让余轩了去读，但他似乎更急于拍好戏，想好好干一场。”
“我也不要读。”
凌一秀讶异地蹙眉，虽然是让他自由选择，但他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以为他一手培养的温驯小兽也会感激他的好意。
这事对于别人来说天大的好事。公司花成本让你读书，并不是急着要你挣钱给公司，就算在外人眼里看来，凌一秀也特厚道了。
“好，将来别后悔，”内心这样想的凌一秀眯了眯眼，但凤记冰下面的一句话又让他僵化了。
“我听说凌总会是金慕奖的评审对吗？我想拿‘最佳男主角’。”
如果说凌一秀对凤记冰一向很热心的话，那现在是凤记冰是对他当天浇了一灌冷水。他突然觉得呼吸不顺，面色平静道：“这话不要放在外面说。”
“我只想要这一次。”凤记冰有点不依不饶，他从未曾这样。
“我承认你很出色，但这次不行。这奖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我颁得动的。”
“你可以的。”凌一秀是B.X最高决策人，同样在香港娱乐圈很有地位。虽然凤记冰刚接触这行不久，也知道演艺圈的水很深也很混。一年一度的金慕奖对外是说由观众投票产生，但其实根本没那么简单。
“谢谢你看得起我……”虽然这样在说，凌一秀却没有丁点笑意，看着这个成长很快，野心成长得更快的孩子，口气也明显冷下来。
凤记冰还是让他失望了。
凌一秀眸光闪了闪，“出去吧。”
44、最佳男主角
一个凡人对名誉有追求有**，有最基本的攀爬意识可以理解。但也要明白，有本事能三级跳四级跳，一下子跳太高就要有会摔下来的准备。
对于凌一秀来说，看到凤记冰成长很快就很欣慰，但他不希望他的野心成长得更快。
“我只想要这一次的奖，以后我可以不要！”
对于凤记冰来说，他在这跟大家相处得开心，但不能忘了来这里的初衷。
他是要找父亲的！
闵姨说过他拿到最佳男主角奖，就告诉他父亲是谁！当知道自己有一线希望时，他那执着的个性就不想等下一回。
“懂得为自己争取利益是好事。但过分追求名利，这不是好现象。你在这个问题上太急躁了。现在只是有了一点成绩，以后还会有机会。”
“你别忘了，你只是男二号。这部戏的男主角是北堂晓，虽然吸血鬼的戏分多到能与主角相抗衡，但男二号总归是男配角。”
“未来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别意气用事，好好等下一次机会……你别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
“为什么凌总不来跟我说这些？他不想见到我对不对。”凤记冰瞪着Ally.看着Ally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金框眼镜，更深沉的目光藏在镜片后。他不是为了追求名利！但是凌一秀连面都不见，他能怎么解释。
“你还是坚持想要拿那个奖？”
“是。”
Ally只好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你还真是顽固。”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就传出，除了几个金慕奖入围常客之外，这次新生派偶像凤记冰也加入了阵营——北堂晓和凤记冰同时获最佳男主角提名。
这几乎引起了轩然□。
凤记冰从早上醒来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是就像踩在云端既紧张又不安，他怀疑这是不是假消息。
当极具影响力的报纸也纷纷转载刊登，写着《捕杀吸血鬼》警察与吸血鬼将角逐本届金慕杯演技大奖“最佳男主角”时，木知木觉的凤记冰才高兴地癫狂了。
他忙不迭打电话给凌一秀，“谢谢，谢谢你……”数不清的谢谢后，对方异样的沉默。但是此刻凤记冰沉静在巨大的喜悦里，他完全没发现。
心脏似乎比平时“砰砰”跳得快多了，那是兴奋的感觉！
还夹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水流冲在脸上，凤记冰微微拧眉思索了片刻，这才发现，离真相只有一步了，却惧怕起那个未知的答案。
因为太想知道才害怕答案的临近吗。
“别去找他，他会杀了我们”。
脑海中像雷电一样闪过一句话，凤记冰悚然睁开眼！发上的水珠有些甩到了镜子上。
四周很安静，滴嗒滴嗒只有水滴下排水管的声音。连着卧房的浴室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到那天，病床上的女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枯萎的嘴唇说着别去找他。
凤记冰不得不承认，要不是因为这句话，他估计还没那么努力地想找出父亲。
他就想当面问他一声，当年对妈妈做过什么？为什么想杀了他和妈妈。
北堂晓曾多次获最佳男主角、最佳演员奖。最佳男主角这个奖项，于他已经没什么挑战性了。但最佳男主角仍是热门之战。包括有望夺奖的皇荣经纪公司一线艺人风以薰，以及，热播剧中表现精彩的男主角宋寒澈、李莲等人。
凤记冰意外获最佳男主角备选人，公司很多人都在道贺。他并不在乎。他将这喜讯打电话告知闵利，对方的反应却出奇地……淡。
虽然觉得有异，或者说很奇怪。不是她想他夺奖的吗？不是她一直要他拿到“最佳男主角奖”才肯说出父亲是谁吗！
不过凤记冰默默思考了会儿，就释怀了。
如果他真拿了奖，即便她没遵守承诺仍不愿说，他也决定不会妥协，他定要逼着她说出父亲是谁。他非要她信守诺言！
这个“最佳男主角”是凤记冰重要筹码。
直到第21届金慕奖颁奖晚会当日，凤记冰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当日晚会可谓群星闪耀，圈内电影人齐聚一堂。
作为评审团嘉宾的凌一秀、以及一些重量级人物自然坐在最前排。
虽然在凤记冰来之前，侯娴镁一直在嘱咐他别忘了致词的内容。怕他面对那么多记者，那么多甩出他几条街的实力派明星时漏了底气，容易慌张出错。
而凤记冰当日表现得的确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闵姨说过的话。她说，
“如果像他父亲当年那样红时，不用等她们说就知道他是谁了”。
他的父亲到底有多红？颁发晚会那么多明星都来参加了，他会来吗？
凤记冰坐在位子上头都不敢转动一下。他觉得脖子上的领结系得太紧了，呼吸有点困难。他紧紧闭着嘴，面容严肃。镜头好几次扫到他时都是少年老成的模样。反倒是余轩轻松大方，笑容磊落。
当日大奖全部揭晓。
盛装出席的北堂晓，夺得第三个最佳男主角奖。
直到那时，凤记冰才知道一切搞的只是噱头而已。
从银屏到现实的较量，就因为观众爱看，争议越大收视越高，才把凤记冰推出去来了这么一出，让报纸当天的销量翻了一番……
凌一秀从始至终都没要他拿过“最佳男主角”！
恐怕，闵姨反应很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本来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当主持人语气兴奋地念出“最佳男配角奖”获得者“凤记冰”时，其实对他来说已经没丝毫意议了。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也许对众人来讲，凤记冰能夺得最佳男配角奖与最佳男主角提名，就是对他最高的肯定——他们都不知道，这次的奖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凤记冰上台领奖时，致词内容漏了一大半。他也没看第一排的凌一秀一眼，也没念感谢东感谢西准备一大堆官方的话。侯娴镁会生气？哦，随她吧。他也很生气。
都说过了，别玩他！
凌一秀终究也只是一个商人。挣钱是他的天职，也是本能。在艺人与他的公司利益摆在前面，他首先考虑的当然是公司，凤记冰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问题性质好像变了。
最后发现，最失望的不是没得到最佳男主角奖，而是对凌一秀本人。为什么要戏弄他？
在后来凤记冰拿着奖杯，拍照合影时，当很多记者访问他：“拿奖什么心情”“开不开心”时，他都面部僵硬到答不上来。
以至于后来在出事后，很多家报社媒体“回忆”颁奖当日情景，讽刺凤记冰与北堂晓争宠失败，角逐最佳男主角奖失利，心有不甘。
因为少了竞争对手凤记冰，余轩夺得最佳新人奖也成为大热门。
余轩意外夺奖尤为激动，和主持人拥抱，和给他颁奖的开奖嘉宾感激握手、对着奖杯亲吻。致词时，怀着感恩的心说感谢一直支持他的爸妈，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相比之下，凤记冰就表现得太过镇定。
《捕杀吸血鬼》在金慕奖评比中，获得最佳影片奖。其中北堂晓获得最佳男主角奖，安以惠获最佳女主角奖。凤记冰获得最佳男主角提名奖与最佳男配奖，余轩获最佳新人奖。
在奖项公布后，获得大满贯的柏秀经纪公司总裁凌一秀先生当场立起，笑容满面地与齐齐道贺的评委评审人一一握手。这是公司的里程碑，也是公司的巨大荣誉！
这是该影片的圆满结束。
但是，真的结束了吗？
45、大型宴会
“闵姨。对不起……我没法拿那个奖。我没有那个实力和资格。这次我不行，但我夺得了最佳男配角奖！”
说到这，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显然知道这也没什么好炫耀的，电话那头始终持续沉默着，“下次我会努力的……啊，还有明天柏秀举行庆功宴，入围者都可以请家庭成员来参加。阿姨们也一起参加吧？”
“……好。”电话那头慢悠悠吐出一个字。
凤记冰终于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只要不生他的气就好了。有些事以后再说吧。
侯经理见到他只一句“以后再收拾你”匆匆而过，她这个公关部经理正拿对讲机忙着发布命令，布置花篮宾客名单核对餐饮酒水宴会流程等都是她最后敲定。
柏秀举行年度大型宴会。
这是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都争破头想参加的盛宴，很多柏秀力邀的现今演艺圈红人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参加。包括上届影帝周挺，皇荣经纪公司黄总以及一些雍容华贵的赞助商太太.
凤记冰一早就被化妆师拉去，俐落地换上了一套休闲淡雅的西装，亚麻色长裤配珠扣衬衣，一副贵族小公子的模样。
可惜了，出身不太好。Weave暗暗想。
余轩挑了款非常合身的英伦风格小西服，领角镶金边简约精致，衬得他器宇轩昂精神十足。他从接送的黑色宾利上下来时，就有小女生过来要签名。荣获新人奖的他也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宴会在香港着名的奈洲酒店举行。
这是一家高标准的五星级酒店，排场很大奢华无比。凤记冰一进场，抬头看的是有着美丽图案的拱形屋顶，十二盏环形水晶吊灯让人头晕目眩不禁迷失。
今天,各阶层精英形形色.色的大明星聚集在此。这个膨胀着地位、名誉、权势的宴会。要不是凌一秀，凤记冰也不会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在昨晚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凤记冰想通了。关于父亲的事，等他有资格有本事，能堂堂正正拿到最佳男主角奖时，再让闵姨告之。
现在只想给凌总那边道个歉。当时只想着要知道父亲是谁了激动不已，最后落空太大已至于让他差点做出错事。昨晚回去时还生着闷气，都不愿跟凌总走一块说话，今日早上起来想想就觉得当时的行为又幼稚又差劲，还忍不住脸红。
小提琴优扬的演奏让人心动。先到的客人都已经纷纷在场中央跳起双人舞。
凤记冰和余轩因为要等人，又退了出来。
迎面看到风韵十足的白薇安，上半身穿着低胸透视装。两个年轻人一时都有点发愣，白薇安要的就是这种报以回头率的效果，大胆豪放的她今日不浪费时间给一些小鬼，只周旋于各大赞助商之间。
“我上回就想说，没想到你喜欢的偶像是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她原来是这么大胆。”余轩说着，目光突然又被入口吸引。一边想着今天要做好眼睛大饱艳福吃尽各种冰淇淋的准备，边想着入口那艳星有点眼熟，紧接大脑一片金光灿烂脸都扭曲了，“你看侯经理！”
今天的侯女王身穿斜肩长裙，高挽发髻，坦露的脖颈处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气质高贵雍容大度，又显出干练风情。平时总一身烟灰色套装包裹住曼妙身材，今日却是如希腊女神般的长裙，身材凹凸有致，可谓大放光彩，那非同一般的女王气质与女星一比立见高下。
“傻愣着干什么，当秦尉门神啊！”侯经理斜瞥了目瞪口呆的俩人一眼。余轩和凤记冰回过神正想撤退，她又微微一笑，笑得艳若桃李，“一起进去吧。”
来不及惊讶。在侯经理的左右手挽上的同时，得到青睐的余轩受宠若惊得都要飘起来了。
在柏秀的管理高层中素有第三把交椅侯女王之称的侯娴镁，左右挽着余轩、凤记冰二人，从入口进入大厅，这短短的一段路就谋杀了无数菲林。
虽然侯娴镁已年约四十，但仍有很多追求者。一进场就有达官显贵名流绅士盛情邀舞。连不畏流言大胆透视的白薇安都跺跺脚，感觉到身边的老男人向前倾了倾身子，不由自主向侯娴镁靠拢过去，目光已经完全被侯女王吸引。
侯经理没有拒绝其中一位长相颇英俊的的成熟男士邀舞，携手款款步入场中央。
“不知道把侯经理交到这个男人手上，会不会幸福。”余轩感叹。
凤记冰立刻给了他肚子一拳。“别说得像托付终生，给经理找了归宿。”
两人笑闹了一阵，凤记冰说：“你不是要等你爸妈吗？”
余轩惊叫一声“哎呀”，又要折回去门口等候。
凤记冰不免好笑，也要跟过去。
这时就听余轩惊喜地叫了一声“爸妈”！
原来侍从已领着一对有丝拘谨笑容温暖的父母过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美妇，与今日特意穿得很体面的余父。余轩冲上去前紧紧搂住，一边喊着“爸妈”。一年多没见面的亲人自然有说不出的激动。
凤记冰立在一边羡慕不已。
可能……他等的闵姨也快来了。
她还没来，说好了会来的。
不知道会不会找不到他？因为衣服没有藏手机的口袋，凤记冰也不方便携带。
“你等的人还没来？”凤记冰频频往门口看的举动引起了他人的关注。
“嗯。”当他想独去入口处等着时，侯娴镁就差酒店侍从过来说，“候小姐让你安心进去，如果你等的人来了我会带她来见你。”
凤记冰只好答应。
宾客都快到齐了。
突然大堂静下来，跳舞的人也都纷纷停下了，大堂一角的小提琴演奏也都停下了，人群纷纷鼓起掌来。原来是今日宴会主人凌一秀和蓝柏冰挽手亮相！
凌一秀今日着束腰大衣，经典礼服设计，腰间系带勾勒修长身型，显得玉树临风。高挑的骨架带着十足贵气的俊美脸庞，超然脱俗的气质无懈可击。
蓝柏冰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足够强大的气势，从进来就吸引眼球。当一个男人事业、地位、权贵通通囊括的时候，他走到哪都是发光体。
“凌总好帅哦……”
“蓝导也不赖啊！”
人群中窃窃私语。
凤记冰的目光同其他人一样追随着他们，他不由一笑，“不知道她口中的男人会不会比那两人更风光。”
同一时间，大堂的最后一根大理石柱旁，闵利早已到了。
她捏着手拎包，手指却已狠狠地掐进了绸缎包！
闵利已经从头到尾都看见了！
那个男人！
那个凤艳为之丢掉性命的男人。
他谈笑风生，潇洒倜傥。几年过去了，眼角的笑纹更加深了他的味道。他活得多舒坦啊，从头至尾都笑意盈盈！
闵利气得浑身发抖，仇恨的种子不断叫嚣着涨大几乎要破核而出！我会让你受到报应的，很快！
此刻见人都到齐得差不多了，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司仪走至麦克前：“请柏秀总裁凌一秀先生……”还没有说完，掌声就响了起来，司仪笑笑接着说，“和蓝柏冰先生，上前讲话！”
这下子掌声更大了！
凤记冰也在拍手，他也在笑。但恐怕，他很快就笑不出了。
“亲爱的来宾，感谢各位的捧场……”凌一秀镇定自若地开始致词。他妙语连珠惊艳四座，逗得一些女星掩嘴娇笑。
全副心神都在听凌一秀致词的凤记冰，突然被后面一只手紧紧箝制住了的手臂，那让人生疼的力道令他讶然回首。看到来人，不由惊喜道：“闵姨？你已经来了。”
“不是想知道父亲是谁吗？”闵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