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的吗?”房东露出狐疑的表情,随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黑了一张脸。
他昨晚是喝多了,但还不至于醉到断片的程度,睡前发生了什么他想一想还是能记起来的。
房东啧了一声,垂眸俯视贺庭屿,一脸看透的表情,“我叫你就来啊?怎么这会儿不客气客气了?”
他看贺庭屿就是想夹带私货。
“因为我想和你睡啊。”贺庭屿微微一笑,一扫之前为难的表情,笑的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他的目的显露的十分直白且自然,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打了房东一个措手不及。
靠!
房东只能在心暗骂贺庭屿真是不要脸。
贺庭屿闷笑了两声,指尖正好碰到了房东的大腿,笑起来带着指尖震颤着,又麻又痒。
于是房东怀里不仅抱着被子,他同样曲起了腿,把膝盖也抱在了怀里,与此同时看贺庭屿的眼神更警惕了。
贺庭屿止住笑,只眼角还流露出一丝趣意,“迟早的事。”
“早些习惯,早点享受。”他意有所指。
“绝不可能!今晚你就回去自己睡。”
房东这回不抱东西了,直接翻身下床踩上拖鞋就走,“啪嗒啪嗒”的声音被他踩得震天响,从背影看倒像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贺庭屿笑着摇摇头,低头一瞧地上的拖鞋都不成对了,房东的一只,他的一只,一黑一灰看上去也还算和谐。
他踩上拖鞋跟着房东的脚步到厕所门口。
“你进来干嘛!”房东正在上厕所,瞧见贺庭屿下意识抖了一下,神色慌张,耳根还带着暂未消退的红色,一只手拽着裤子就想往上提。
“拖鞋穿错了。”贺庭屿抬起一只脚。
——
周六的傍晚,房东受邀和齐商一起去酒吧喝酒。
齐商回来之后就约了房东几次,可惜前几次都不赶巧,他不是有事就是不想出门,都给拒绝了。
拒绝的次数太多,房东也过意不去,总想着什么时候有空了约齐商出去吃饭,因此最近一想到齐商,房东就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干,心里不舒服的很。
正巧遇上周六,贺庭屿学校还有事,去S大上班了,房东在家闲得无聊就想起了齐商,一个电话把人叫了出来。
“呦!房总可想起我来啦,”齐商一见到房东就乐呵呵的凑了上去,“最近发大财了吧?电话比市长热线都难打呢。”
房东干笑两声,瞧了一眼他阴阳怪气的嘴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揍人的冲动,偏偏这事还真是他理亏,只能翻了个白眼不搭他的腔。
齐商见好就收,给房东叫了一杯酒,杯子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响,“今天还真巧了,再晚一天你就见不着我了。”他脸上露出一种你小子赚大了的表情。
“得了吧,”房东先是不屑地回了他一句,随后问:“你明天又干什么去?”
“嗨,我打算在临市开一家分店,”齐商说:“正巧那边儿我一同学家里猫下崽儿了,我给一块打包带走,在那边养养,养大点直接上岗。”
“那挺好啊。”房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越做越好了你。”
他跟齐商认识挺多年了,这人性子跳脱,从来定不下心,以前跟房东似的到处打工,什么都干,但干不了多久就腻味了,辞职再找新工作,后来接触了猫,唯一的耐心就全给了猫了,开了这家猫咖之后才渐渐稳定下来。
“其实上次去就是去选址的,不过还没确定下来,这次去应该就要确定下来了。”齐商也挺高兴的,“定了选址就要开始考虑装修的事,后面一段时间也挺麻烦。”
他嘴上说着麻烦,眼神却亮亮的,一幅兴奋向往的模样。
“你早说呗,”房东掏出了手机,问服务员要了纸和笔,“临市我也有几套房还空着,你可以去看看,看上了我给你打折。”
他说着,手下刷刷几笔就开始写。
齐商眯着眼看他,一脸的惆怅:“说真的,有的时候我真嫉妒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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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有这么多房,早就躺家里等死了,哪像你似的还天天往外跑。”他撇撇嘴,“瞧你这个劳碌命。”
房东笑笑没说话,写完了把纸往他胸前的口袋里一塞,像付嫖资似的,“拿去吧。”
齐商才不管他的想法,乐呵呵的揣着纸,还拍了两下,跟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来!喝!”齐商端起酒杯就要跟房东碰。
“哎不不,”房东推拒两下,“今晚少喝点,我不能喝太多。”
他出门前跟贺庭屿保证过,绝不多喝。
“咋了?”齐商是知道他又菜又爱玩的性子的,眯着眼狐疑道:“你该不会谈对象了吧?女朋友管你了?”
他抓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泛白。
“……没那回事。”房东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女朋友没有,男朋友倒是有一个。
也不怪兄弟我不告诉你,主要是你也没问到点子上。
房东干咳一声,“你也少喝点,明天还要开车上路呢。”
齐商不在意地摆摆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明天我不开车。”
房东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最终他也没能成功拒绝齐商的热情邀请,跟着喝了一些。
贺庭屿来接人的时候房东正趴伏在齐商的肩膀上,两人都是摇摇晃晃地从酒吧大门出来,边走还边手舞足蹈的,像是两个喜剧演员。
贺庭屿迎了上去,看见房东正把脸埋在齐商肩膀上时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你好,我是来接房东的。”贺庭屿微笑着伸出手。
“你谁啊?”齐商也喝多了,晃晃悠悠,眯着眼打量贺庭屿,瞧着有点眼熟,因此放松了警惕。
“我是他的朋友。”贺庭屿看着他莫名有点烦躁,也不想多话,手一伸房东就换了个位置。
一个清醒的贺庭屿想要从醉酒的齐商身上抢人实在轻松,房东都被接走了齐商还在发愣。
“那我们就先走了。”贺庭屿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干脆离开。
到了家,贺庭屿看着床上已经快睡过去的房东皱着眉有点生气,只觉得他实在不讲信用,明明出门前保证的好好的绝不多喝,结果一去接人,都醉的趴别人身上了。
最后贺庭屿还是伸手捏住了房东的鼻子,眯着眼神色不明,“出门前跟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房东本就还没睡着,被这么一捏喘不过气,闷闷地用鼻音发出一个疑惑的“嗯——?”。
贺庭屿捏了一会儿就松了手,啧了一声表情不善。
傻了吧唧的,烦。
“你跟我保证说你今晚绝不多喝酒,还记得吗?”趁着房东清醒了一点,他又问了一句。
房东愣愣地反应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懊恼的表情,顿时也不看贺庭屿了,自顾自的翻了个身背对他,还扯了一边的被子盖身上。
这下贺庭屿是真被气笑了,这算什么?
解释不了毁约的原因就逃避?
他双臂环胸盯着房东的背影像是要烧出个洞。
“知道你没睡。”
贺庭屿总要让房东知道,答应了他的事情就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要答应,不然轻易就毁约他会生气。这次不让房东明白,贺庭屿担心以后就总会骗他。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他的身体健康房东也该少喝酒。
房东的背影肉眼可见的一僵,半晌没个动静。
贺庭屿见状皱着眉淡淡叹气。
他看了一眼时间,算了,今天太晚了。
实在不想面对就算了。
反正也才第一次。
贺庭屿想着。
打算让房东长个记性以后不要轻易许诺的是他,到了这会儿舍不得打算原谅的也是他。
贺庭屿翻身准备下床回去睡觉,房东似乎是听见了动静,一只手从身后钻出被子,在床上拍了拍。
起初贺庭屿没听见,后来听见声音转身看回去,就见房东从被子底下伸出来一只手,拍打着另一半床铺,他依旧没转身。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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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屿诡异地从这个行为里察觉到了房东的意思。
这个邀请算是……道歉吗?
见贺庭屿久久不上来,房东拍床的手停顿了一下,转了身,表情很凶。
两人的位置对调一下,他或许看上去会像是在逼良为娼。
贺庭屿一顿,非常从心的躺在了房东让出来的那半床铺上。
一躺下贺庭屿就回忆起了今早满满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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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能一起睡觉很好,但希望明天能活着醒来。
你可以摸一摸
转眼间S市迎来了十一小长假, 以前上学的时候房东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后来毕业了自己住,就待在家里看看电影, 打打游戏,享受一个孤独又自由的假期。
今年多了个贺庭屿,早几天两人就规划去一趟A市。房东兴致勃勃地开始做计划, 在网上到处搜攻略, 等做了一天之后,他苦着脸放弃了。
这事儿没点耐心是真做不好, 房东又是个好奇心很重但很难坚持下来的人, 很多事情做起来三分钟热度。他在网上搜攻略,看完了攻略就好像自己也去了一趟似的,连着看了几篇,对旅行的那点热情都快消失了,连忙把这活儿丢给了贺庭屿。
“要不报个团?”贺庭屿提议。
S市距离A市倒也有些距离, 到了假期,路上的票也不好买, 贺庭屿想着干脆直接报个团, 跟着走就好。
房东连连点头。
到了出发的那天, 房东和贺庭屿穿着黄色的小马甲, 背后印着旅行社的名字, 一个团大约十来个人,除了他们俩还有两对情侣,剩下五个是一起的朋友,还有一个独来独往的大学生。
导游是个看着挺年轻的男人, 大约二三十岁皮肤很黑,剃的光头锃亮, 在十月的秋天依然穿着短袖,腿上穿着一条七分牛仔裤,露出一截腿毛凌乱的小腿。左手小臂上刺了一大片花色的刺青,房东仔细瞄了几眼,像是一些神神鬼鬼的图案。
飞机在A市落地,十来个人吃了午饭后坐上大巴,开了十几分钟到入住的酒店门口。
贺庭屿和房东一间房,进了房间房东丢下行李,整个人像一个张开的大字那样直挺挺地躺到床上,松软的床垫带着他弹了几下,房东满意地说:“不错,挺软。”
贺庭屿无奈地摇摇头,把两人的行李都放好后进了浴室,没多久浴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早晨为了赶飞机,房东起的很早,这会儿听着水声昏昏欲睡,没一会儿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好在贺庭屿很快便出来了,□□着上身,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
房东听见动静困倦地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随即睁大了些许,赞叹道:“哇喔,不错呦。”
他吹了个极其富有调侃含义的口哨,视线在贺庭屿的肌肉上流连,朝着贺庭屿竖了个大拇指。
贺庭屿掀起眼皮瞥他一眼,“你不都看过了么?”他们天天一起睡觉,现在突然夸个什么劲。
“这不是突然发现你身材练的不错吗?”房东甚至想上手摸一摸,“以前没仔细看。”
贺庭屿想了想也是,以前瞧见点什么房东就脸红到脖子根,视线乱飘就是不看他。有那么一段时间贺庭屿甚至怀疑是不是房东不太喜欢他这样的身材。
贺庭屿虽比房东矮些,但也有一米八出头,体格稍小穿着衬衫又显瘦,但肌肉都是实打实的。房东本就更喜欢女孩,一时间接受不了他这样的也正常。
经过一段时间的习惯,房东现在面对贺庭屿总算是能心态平和地正视他了。刚谈恋爱那会儿他一想到自己谈了个男的,就总觉得奇奇怪怪,视线都不知道往哪放。
房东绕着贺庭屿的胸腹处来来回回的看,“真挺好。”
说着他又扯开自己的领口,低头看了一眼,“其实我也不差是吧。”
“……”沉默着还没等他开口,就听房东又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房东以前不敢看贺庭屿,贺庭屿却是没这个顾虑,他身材怎么样贺庭屿早就看的一清二楚,闻言随口道:“确实不错。”
房东满意了。
没有什么赞美比和你一起健身的兄弟来的还要真实。
看着看着房东的视线从贺庭屿的肱二头肌上移开,咦了一声,用一种学术研究似的古怪眼神瞧着他。
正在吹头发的贺庭屿动作一顿,“怎么了?”
“你的怎么这么红?”房东摸着下巴,探究地看着贺庭屿胸前两点。
他以前学的体育,男人的裸|体真没少看,大多都是褐色,有些也浅,但没见过贺庭屿这样樱桃红的。
是因为皮肤白吗?
房东想着,他也没比贺庭屿黑多少啊。
“什么东西?”贺庭屿随口回道,随后顺着房东的视线低头看了看,突然沉默。
有的时候他觉得房东实在纯情的不得了,亲都亲不得,有的时候又有些他意想不到的开放。
贺庭屿沉默着给自己套上了衣服,一件纯黑色的套头卫衣,两天前还属于房东个人所有。
出来玩更适合休闲的衣服,贺庭屿几乎全是各式各样的衬衫西装,剩下的那些版式也很规整,不适合旅游,所以拿了房东的衣服。卫衣这东西包容性很强,贺庭屿穿着房东的衣服看着也挺合适。
“你怎么不说话?”房东挑了挑眉诧异道:“穿衣服干嘛,我还想再看看,你这真不是染色的啊?”
他还没对比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不方便。”贺庭屿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被压出褶皱的衣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什么不方便?”房东诧异极了,这不都是男的,看看胸肌怎么了?
他大学全寝室的胸肌他都摸过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还是他的练的最好。
他倒要好好跟贺庭屿比比。
“晚上再给你看。”贺庭屿赶他去洗澡,“马上就要走了。”
“哦。”房东一听晚上还能再看看对比对比,而且现在时间确实不早了,马上就要集合,满意地进了浴室。
下午两人跟着团逛了当地两个最有名的景点,A市和S市有很大的不同,这边的天气还带着暑期的余韵,闷热闷热的。
房东和贺庭屿走到路口过马路时,他左看右看,脖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你看什么呢?”出门在外,身边人太多,贺庭屿和房东就只是并排走着,没有牵手。
“看车啊。”房东说。
贺庭屿看了看他时不时就要转个头看一眼的样子,感叹道:“你过马路还真是小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跟个四羊方尊似的。
“我妈说到了陌生的,人多的地方,就是要更小心。”房东说。
贺庭屿想了想,倒也没错。
第一天安排的不紧,逛完景点跟着团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在预定的餐馆吃过饭后,众人便回了酒店。
房东和贺庭屿还想自己转一转,于是在酒店休息了一会儿后又出了门,等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到了房间后,房东洗了个战斗澡,随后就瘫在了床上,累的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弹。
贺庭屿半躺在他旁边玩手机,神色也隐隐透着些疲惫,没过一会儿就关了灯。
黑暗中,稍微一点细碎的声响都会变得极其清晰,房东原本闭着眼酝酿睡意,快要睡着的时候,从头顶的墙壁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玩意儿?
房东闭着眼仔细听了一会儿,刷的睁开了眼。
旁边的贺庭屿也是一样,双人面面相觑,空气中流露出一种难言的尴尬。
很明显,这不是什么正经声音。
贺庭屿打开了床头灯,昏暗暖黄的灯光增添了一丝暧昧的氛围。
房东和贺庭屿对视着,彼此的视线就像一道漩涡,旋转,扭曲,变幻莫测,看着看着两颗脑袋便凑到了一起。
起初只是循序渐进的试探着,温柔又和缓,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原本温和的动作渐渐变得激烈起来,房东皱着眉,眉眼间露出些许凶意,整个人低沉又肃穆,显出点冰冷的冷漠感。
但贺庭屿知道他只是有些羞恼的尴尬。
房东就是一个心里越尴尬,表情越凶狠的人。
贺庭屿对他这个表情早已见怪不怪了,但现在看着还是让他心下一动,亲吻的动作不经意变得更凶了一瞬,不小心磕到了房东的唇角。
房东闷哼一声,皱了皱眉,看着贺庭屿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满,整个人压迫感更上一层楼。
贺庭屿退开一点,闷闷笑了两声,眸光微亮,盯着房东的眼神发生了点微不可查的变化,满满的占有欲显露无疑。他原本扣着房东后脑的手离开,向下,慢悠悠地揉了一把,与此同时蜻蜓点水般安抚地亲了亲房东的唇瓣。
房东闷哼一声。
“抱歉。”贺庭屿凑近了,将脸凑到房东的肩窝,“嘘”了一声。
房东原本抚平的眉头突然间又皱了起来,眉间显出几道深深的刻痕。他不可置信地看了贺庭屿一眼,惊讶中又带着点隐隐的兴奋。
“你不是想看看那个吗?”贺庭屿依旧动着手,他突然说,“现在就能看。”
房东诧异地看他一眼。
“把我的扣子解开。”
贺庭屿离开房东的肩颈,另一只手依旧按在他的后颈处。
贺庭屿穿的睡衣是单排扣,扣子很少,很轻松就能解开。
房东依言解开了。
但他只是想研究研究,顺便开开眼界,这样的状态他怎么有心思研究?
房东混沌的大脑艰难地思考着。
他甚至在想贺庭屿是不是不想让他研究才专门挑了这么个时间。
“你可以摸摸。”贺庭屿依旧低声说着,嗓音温和又低沉,带着点性感的磁性,显得十分具有诱惑力。
房东一呆,还没反应过来手就摸了上去。
碰到皮肤的一瞬间,手下的肌肉倏地一抖,贺庭屿在他耳边喘了一声明显的粗气,胸膛随着喘息上下起伏。
“怎么样?”贺庭屿嗓音变得有些哑。
房东紧紧抿着唇,突然觉得他见惯了的属于男人的胸肌此刻竟然多了一点涩|情的感觉。
他从没觉得男人的胸肌可以和这样的词挂钩,以后夏天吃烧烤他大概再也不会脱了上衣了。
“再摸摸?”贺庭屿的声音充满的引诱的意味。
房东犹豫一瞬,又摸了一把,比起上次的浅尝辄止,这次就要实在的多。掌下的皮肤又是一抖,也比刚刚要强烈的多。
贺庭屿喘了两口,又笑道:“没染色吧?”
房东手一僵,只觉得今晚格外的魔幻。
他又有点好奇,男人的胸有那么敏感吗,被摸一把真有这么爽?房东情不自禁的低头看了眼自己。
这一低头又看到了点不该看的,他又刷的一下抬起来,凶神恶煞的脸上泛着红,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似的。
“……你快点。”他不由得咬着牙催促。
贺庭屿笑了笑,说了声好。
过了一会儿,贺庭屿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透出一股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味儿。
而房东已经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点头顶黑色的发茬。
“把被子拉下来,小心闷着。”贺庭屿去浴室前提醒了一句。
房东依旧闷着头,沉沉地“嗯”了一声。
下次换别的玩
第二天天气不太晴朗, 没出太阳有点阴天,但刚好适合旅游,不热不冷, 还没太阳晒。
早晨贺庭屿依旧在重压之下清醒过来,房东将头埋进他的肩颈处,温热的呼吸带着节奏喷洒在他的皮肤上, 激起一片麻痒的感觉。
贺庭屿感受着熟悉的呼吸不畅与双腿发麻, 他熟练地动了动身子,然后房东便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 伸出胳膊把被子一扯继续睡了。
放在平时他会让房东再睡一会儿, 但今天不行,待会儿就要集合去下一个地方,不好迟到。
贺庭屿拍了拍他,“起床了,我们吃个早饭就要走了。”
房东用鼻音“嗯——”了一声, 身子蛄蛹了两下,又不动弹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庭屿见怪不怪, 绕着床走了一圈, 发出明显的脚步声, “过了十分钟了, 该起床了。”
这次房东起的很迅速, 只是依旧困倦地眯着眼,呆坐在床上发呆。
“商量个事,”贺庭屿说:“以后你往旁边躺躺行吗?”
再压他身上睡觉,贺庭屿真怕得心脏病, 本来就比房东年纪大,到时候再得点什么病, 走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