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贺庭屿闲来无事就靠着房东的肩膀,支着脑袋摆弄他的头发。
前不久去看小学班主任,房东的头发才剪过,并不太长,他发质硬,摸起来甚至有点扎手。
“……好的,我知道了。”房东挂了电话,甩了甩头,转而面向贺庭屿,“别弄,痒。”
贺庭屿于是收回了手,“要不你留个头发试试?”
“到时候我给你扎个小揪揪怎么样?”他笑眯眯地道。
贺庭屿本来以为房东会拒绝,没想到他还颇有兴味地说:“也不是不行。”
“你还别说,我还没试过留长发是什么样,”房东摸着头发兴致勃勃地问贺庭屿,“你说我再染个奶奶灰怎么样?”
“……”忘记房东是个好奇心爆棚的人了。
贺庭屿想了想道:“要不换个颜色?”
“那就红色好了。”房东盖棺定论,“等长长了我就去染一个。”
贺庭屿想了想房东红发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期待。
火焰一样的发色,一定张扬又耀眼,像颗小太阳。
很合适。
“对了,老杜找你什么事?”贺庭屿问道。
“哦,他说之前谈的那件事确定下来了,要我下周去B市拍视频。”房东说。
贺庭屿微微蹙眉从料理台上下来,“去多久?”
“一周吧?”房东不确定地说,“听说还有点别的事,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就一周了。”
贺庭屿垂眸。
“怎么了?”房东像贺庭屿常常做的那样捏了捏他的手掌,开玩笑道:“不舍得吗?”
“嗯,”贺庭屿嗯了一声,眼皮一撩,语气不甚高兴地道:“当然舍不得东东啊,怎么去那么久……”
房东一听他叫自己冬冬,浑身的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他搓搓手臂,“……还好吧,几天就回来了。”
贺庭屿搂着房东不说话。
“给你带礼物?”
“……给你拍照片?”
“……经常打视频?”
贺庭屿终于有了反应,他埋在房东的肩窝处,嗓音显得有几分沉闷,“每天都打?”
房东点头,“嗯嗯。”
“一天打三个?”
房东迟疑着点点头,“……嗯嗯。”
他点完头连忙补上一句,“不过有事打不了的话我没办法。”
“哦,”贺庭屿哦了一声,“每次至少半小时。”
房东无奈,“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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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屿满意了,他放开房东,“谁不打谁是小狗。”
说完他又改了口,他自己肯定是会打的,“你不接你是小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行……”他见贺庭屿还想再说,连忙制止,“好了,我们该出去了。”
“立东在外边儿门都要挠烂了。”
“……”贺庭屿这才发现一直刺啦刺啦的声音是哪来的。
他端着猫饭盆出去,立冬早就按耐不住一个健步扑了上来,扒着房东的腿要吃的。
“那边儿呢?你往哪儿扒拉?”房东怒了。
于是立冬又扒上了贺庭屿的腿,只听西装裤发出一点细微的“刺啦”声,原本平整的裤腿就被勾出了一道丝。
“……”立冬一僵,跑到自己放饭盆的地方不动了。
“……”贺庭屿看着自己勾丝的裤腿黑了脸。
房东一敲立冬的脑袋,“瞧你干的好事,把你卖了都抵不了一条裤子。”
立冬歪头,瞪着被胖脸遮住一小半的眼睛,显得既无辜又呆萌,“喵呜~”
房东又站起身拍拍贺庭屿的肩膀,“没事儿,我给你再买一条。”
贺庭屿呵呵笑了两声,“你管脱就得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狐假虎威
在出发去B市之前, 房东依旧要进行他的直播事业。
现在看的人多了,大多想跟着他一起练健身气功的都是一些上班族,除了一些晚上睡不着觉有失眠问题的, 其他人都不太能熬到凌晨两三点,房东就把时间提前了四个小时。从十点半开始,一直直播到十二点, 每天一个半小时, 周末额外加一个小时。
连着出了两次圈,房东的账号也涨了小几万粉丝, 直播人数从以前可怜兮兮的两位数涨到了四位数, 人少的时候维持在一两千,周末多的时候可以达到四五千人。
有的时候做一些需要大幅度摆动身体的动作时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尤其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不会想要进行像是做操一类的运动,健身气功尤其是这样。
健身气功的音乐缓慢而无趣, 比新闻联播主持人还要板正规矩的嗓音说起话来十分死板,不像健身操燃脂操那样往往配着激动人心的BGM, 动作快而有力, 整个就是一种充满青春的活力感。
前者一般吸引上了年纪的老人, 后者才更受年轻人喜爱。
年轻人在家里独自做健身操, 超燃的音乐就能抵消掉很大一部分不适感, 激烈运动的身体也会让人无暇去关注周围人的视线。但要是做健身气功,除非周围空无一人,否则但凡多一个人,心里的羞耻感便会随着缓慢如蜗牛般的动作成倍增长。
但要是和很多人一起做, 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感了。
毕竟被围观也是大家一起被围观,有人陪着丢人那就不叫丢人, 那叫逗趣。
房东的直播间正好提供了这么一个环境。
尽管和其他人隔着屏幕,但屏幕这边的人依然能有一种自己不孤单的感觉,边做边看看弹幕,吐槽一下主播的画技一时间也能感觉热热闹闹的。
对于一些喜欢安静,喜欢做健身气功,追求养生的人来说,这个环境正好解决了他们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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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这东西的影响很容易被忽略,它的影响总是潜移默化,往往在无形中便能慢慢的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健身气功也正需要一个能让人感到舒适的环境,但这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做到的。
房东觉得这东西什么时候能像广场舞似的,每天饭后闲来无事就能在公园打一套,不管年轻的还是年老的,都能不必顾及别人的目光,自己开开心心地练上一会儿,这就算是成功普及了。
不过现阶段他也没想那么多,环境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改变的东西,他目前也只想把这几套被官方承认的健身气功教给更多的人。
每天在直播间看看大家对健身气功给他们带来的改变,像是身体轻松了,睡眠更好了之类的,他也挺欣慰。
一个人能给更多的人带来好的影响,房东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能看见成效,对他来说也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房东尽可能的将自己的直播变得有趣,更加贴近年轻人的喜好。
毕竟年轻人才是影响力最大的群体,他们学会了不仅能自己锻炼养生,也能教给家里的长辈一起练,从而达到全民养生的目标。
“主播今天画画吗?”
“主播今天会教别的吗?”
“主播主播,昨天的录屏还没发。”
房东坐在摄像头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健身气功天然具有老年人亲和力+100,年轻人-100的功效,他暂时没想到什么能吸引人的东西,只能在直播互动环节上下功夫,以求每一条弹幕他都能回复,一套健身气功做下来嗓子就变得干哑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咳,想看我画画的,我结束之前会画,现在都是朋友帮我,他画的好。”
“今天不教别的了,先记住这个就行。”
“待会儿会把录屏发出来的。”
直播间的要求房东基本有求必应,想看他画画的人很多,他就每晚结束前画上一副。
“喵呜~”
房门吱呀一声,一个姜黄色的小猫团挤了进来。
“好像有猫叫声?”
“主播家里是不是养猫了?”
“有猫!有猫!嘶哈嘶哈,快让我亲亲么么么么……”
房东低头一看,立冬已经蹭到了他的鞋面上,他在家只穿了双拖鞋,没穿袜子,脚背上毛茸茸的,有点痒。
“主播主播,快让我们看看猫!”
“小猫咪呜呜呜!”
房东见这么多人对猫感兴趣,于是弯腰将立冬拎了上来,放到桌上,调整了一下摄像头,让立冬整只猫出现在画面中。
“好圆的猫!”
“哈哈哈不愧是橘色的!”
“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房东挠了挠猫下巴,立冬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叫立冬,因为是立冬那天捡到的。”
立冬的尾巴左晃右晃,是不是扫过房东的手腕,看上去像是要缠在他手腕上一般。
房东养了一个冬天,皮肤白了不少,和姜黄色的尾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呃……dbq我觉得有点涩涩的。”
“我也……”
“所以主播可以戴猫耳朵直播吗?(小声)”
“有猫耳的话,是不是尾巴也……”
房东挠猫的手一顿,呵呵笑了两声,“想什么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主播戴猫耳我刷豪华游轮!”
“我刷十个!”
“那我刷一百个超跑!”
有些是口嗨说说,有些则是真心话,房东的猫耳朵还没个影,屏幕上就已经开始闪特效了。
房东不为所动,“不用刷,我不缺钱。”
“刷了也没用,我不会戴那玩意儿的。”
然而依旧有人不死心。
“我在学校上班,我们学校今年办校庆,校长正在征集节目意见,要是主播答应戴,我向校长提议排练健身气功!”
房东看见这一条眨了眨眼,有点心动。
见他沉默,弹幕又纷纷闪了起来。
“我们公司早上也要做操,我可以提议换成八段锦!”
“我带我们班运动会打一套,可发视频为证!”
嘶。
这就很难拒绝。
房东摸了摸下巴,反正一个耳朵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好吧。”他答应了。
后天房东就要启程去B市,网购来不及,房东就出去买,贺庭屿陪他一起。
“真的要戴吗?”贺庭屿问道。
“要吧,”房东也有点犹豫,“毕竟都答应了。”
他这辈子还真没往头上放过除了帽子以外的东西,想想还有些难为情。
于是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走进了一家装修十分精致可爱的饰品店,一进门就是亮晶晶的手饰项链之类,里面的架子上摆了满满一墙的毛绒玩具。
幸运的是兽耳发箍也有,并且种类很多。
有小鹿角的,小狗耳朵,小熊猫,还有猫耳,兔耳等。
贺庭屿看着这些蠢蠢欲动,最终还是没忍住拿起其中一个小老虎耳朵的扣在了正冥思苦想该买哪个的房东头上。
头上突然传来一阵拘束感,房东愣了一下,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头上已经多了两个圆乎乎毛茸茸的老虎耳朵。
“……”
房东沉默一瞬,贺庭屿站在旁边摸出手机对着房东“咔嚓”就是一声,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漾着些星星点点的笑意。
房东趁着他分心拍照,眼疾手快地拿起一个火红的狐耳发箍套在了贺庭屿头上,狐耳比老虎耳朵大的多,几乎和贺庭屿半张脸一样大,质感做的毛茸茸的,耳尖处还有一些细碎的绒毛,戴上后存在感十足。
瞧贺庭屿这样房东也笑了,“我们这叫什么你知道吗?”
房东戴的有些歪,贺庭屿就抬手调整了一下,闻言随口问道:“什么?”
“狐假虎威。”房东答道。
原谅他贫瘠的知识储备只能想到这个词跟老虎和狐狸都有关。
“唔,是吗?”贺庭屿也给房东调整了一下头上的发箍,用一种打趣的口吻说道:“原来东东这么大威风呀?”
他端着一张温文尔雅,一看就很知书达理的文化人的脸,笑的云淡风轻,姿态十分绅士但嘴里吐出的话可跟绅士两个字一点也不沾边,贺庭屿轻声说:“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到底是不是有这么威风?”
“毕竟实践才能出真知。”贺庭屿漫不经心道。
他说着,调整完发箍的手顺势落下,好巧不巧地蹭过房东的耳根,暗示意味十足。
贺庭屿十分清楚房东身上的敏感点都在哪里。
房东后颈爬上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他恶寒地用手搓了搓,站的离贺庭屿远了些。
他也不是最初听不得一点骚话的纯洁小年轻了,在贺庭屿时不时就要开两句车的环境里,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攻势。
房东只是庆幸,贺庭屿到底还是要脸的,讲起这些别人听不得的话起码还知道压低声音。
不过以前都是贺庭屿在说,这次他也想反击那么几句,正好他也想到了该说点什么……想到自己即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画面,房东心里隐隐多了几分兴奋。
于是房东面色不改,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庭屿,最终目光停在了贺庭屿头上那对又大又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上。
“众人皆知,老虎当然是很威风的,”房东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比贺庭屿还要漫不经心,“倒是狐狸……”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贺庭屿捂住了嘴。
店员哒哒哒的高跟鞋声从身后路过,渐渐消失不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险,差点丢人了!
“嘘,”贺庭屿比了个嘘的手势,“还在外面,还是收敛些好,回去了慢慢讲,不要这么着急……”
房东心脏狂跳,咬牙瞥了眼正闷声笑的开心的贺庭屿,狠狠翻了个白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妈的,果然有些话只能在房里说。
都怪贺庭屿!
甜蜜的絮叨
最终, 那些猫耳朵狗耳朵,鹿角小熊猫等等一系列发箍,每样都被贺庭屿买了一个回去, 装在袋子里花花绿绿。
“你买这么多回去干什么?”房东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瞧着贺庭屿的眼神十分诡异。
“东东,不要明知故问。”贺庭屿说。
房东扯了扯嘴角, “呵呵, 你可真不是个正经人。”
别看贺庭屿长得多温文尔雅似的,行为做派都十分规矩, 甚至有的时候可以说是有些古板, 背后真是一件人事都不干。
真是假正经。
房东在心里吐槽一句。
“我怎么不是?”贺庭屿付了钱,大大方方地拎着一袋子画风和他们相比极其诡异的发箍走在街上,“生活中有一些特殊的爱好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我觉得我这个爱好算不上特殊。”
“很平常吧,你难道不喜欢吗?”
房东笑了笑, 像一只浑身抖着毛努力显摆自己干净柔软毛发的猫咪那样,用一种显得他特别清高, 特别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语气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当然不。”
“是吗?”贺庭屿不以为意地说, “那晚上我就不戴了, 你自己戴好了。”
“等等……为什么你有这个爱好却要让我戴?”房东蹙着眉不满道。
“我有这个爱好当然是你戴, 不然我自己戴我也看不见啊, ”贺庭屿一顿又说道,“当然了,我对自己戴耳朵也没有特殊的爱好。”
房东一僵,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贺庭屿拍拍房东的肩膀, 笑眯眯地道:“记得戴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到最后,贺庭屿头上还是被房东戴了一个发箍。
房东的解释是他觉得只有自己戴, 享受的却是贺庭屿,这不公平。
总之,他绝对没有特殊爱好。
——
临近房东去B市的日子,他发现贺庭屿变得越发粘人了。
以前有的时候贺庭屿工作太忙,两人是不在一起吃饭的,各自找个馆子或者点外卖直接就对付了,但这两天贺庭屿一个实验项目正在收尾,正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却坚持每天都回来吃饭,尽管总是吃着饭就要接几个电话,他也依然坚持要回来。
还有就是房东以前都是和贺庭屿一周搞个两三次,这三天则是天天晚上都要做上一次成年人的游戏。房东觉得贺庭屿颇有一种他即将命不久矣,然后要把他整个人都吸干,力求达到一点不剩的状态。
买的那些发箍倒是派上了用场,贺庭屿做一次就换一种,三天一过就全被房东轮了个遍。偏偏贺庭屿还异常的热情,“小熊猫”“小猫咪”“小老虎”“小狐狸”等称号房东都被叫了个遍。
房东有心找回场子,但他在床上还真不太爱说话,勉强自己学着贺庭屿的样子说两句骚话结果也说不过贺庭屿,气的他干脆不吭声了,满腔悲愤化为力量,全撒在了贺庭屿身上。
准备出发去B市的前一晚,房东吃过晚饭,在楼下溜达了几圈,回去后果不其然没等他歇几口气,贺庭屿就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时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浴袍,该遮的什么也没遮住,握着房东的手就往胸口上放。
房东干咳一声,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正经人,这么直白的行为不符合他的风格,装模作样地推拒了两下,“咳,明天就走了,今晚歇歇。”
但他实际上挺想搞的。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作息规律,生活习惯良好,精力自然旺盛,堪比金刚钻。
“哦,这样啊,”贺庭屿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房东几眼,突然笑了,“好啊。”
说着,他放开了手。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房东的手依旧一点放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房东尴尬地扯着嘴角笑笑。
怎么贺庭屿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
贺庭屿嗤笑一声,睨着房东的眼神露出几分戏谑,但又不太明显。
他怕太明显真把人惹急了,房东大约是硬憋着一口气也不愿意跟他做。这人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格外要面子,倔强的不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庭屿翻身跨做在房东腰上,端着一副随性自然的姿态,腰背挺的很直,线条流畅又性感。
房东却只觉得快要凑到自己脸上的胸肌好像又大了点。
原本贺庭屿跟他的差不多,现在瞧着倒是比他的还要发达了。
房东伸手比了比,又抓握着丈量了一下,瞧着从指缝中溢出来的一点软肉,他觉得自己的感觉真没错。
“你什么时候去健身房偷偷加练了?”房东不满的控诉道。
对他来说,身边的好兄弟偷偷去健身房加练,就好比室友半夜偷偷爬起来学习一样,可耻,太可耻了。
“唔……什么?”贺庭屿眯着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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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做的有点多,房东的动作又总是带着点不自觉的凶,粗糙的不行,昨晚又吸又咬的,现在尖尖上还留着点齿印,破了皮,被手一蹭像是联通了电流似的,噼里啪啦的就闪到心里去了,贺庭屿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听房东讲了什么。
“我说,你怎么自己偷偷健身不叫我?”房东又说了一遍。
短短两分钟,他已经在心里盘算好去哪个健身房办张一年的会员卡了。
同样的短短两分钟,贺庭屿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上网买点东西,试试真被电是个什么感觉。
“哦……你说这个啊,”贺庭屿慢了半拍才听清楚房东在说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道:“这不该问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