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番外1
江白的生日在年初的时候,那会儿春节刚过去几天,大家都还在休假中,秦昂便起了心思,想要叫上一群人帮江白正儿八经地庆祝一回生日。
他向来是说到做到,尤其是在江白这件事上,绝不含糊。生日会的前几天,他特地拉了个小群,在江白的眼皮子底下鬼鬼祟祟地密谋着大事情。
市局小霸王:快!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过生日的?来个人给出个主意!!
小数乘除法:哈?秦队,你要过生日啦!
市局小霸王:不是,是你小江记者!
小数乘法表:!!惊!你咋不早说!是啥时候?我现在准备个礼物来得及不?
操心老阿妈:哇,祝小江记者生日快乐!
第一高富帅:哇,祝小江记者生日快乐!
隔壁默默无闻小张:哇,祝小江记者生日快乐!
白天当哥晚上当爹:啥?江白那小子生日啦?他怎么没说过?哇,祝小江记者生日快乐!(上文复制)
市局小霸王:。。。跟我说有什么用,他又不在群里。。。。
众人:。。。。。
市局小霸王:我想给他搞个生日,就请几个人给他过过,你们也知道,他没怎么过过生日。
第一高富帅:行啊,没问题,你想怎么过,我出钱!
小数乘法表:卫队!合理怀疑秦队把你拉进来就是在等你这句话哈哈哈。
市局小霸王:没办法,他有钱。
第一高富帅:。。。。。
经过几个晚上市局小分队的深思长计,再加上高富帅卫昀的金钱加持,秘密给江白过生日的计划安排地相当完美——当然实施起来完不完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初八那天,秦昂特地地早早地起了个床,做了两份早餐三明治,想着等榨好豆浆再去把总是要睡到九十点的江白拉起来。
可那家伙今天倒是乖地很,没等秦昂忙好去叫人的时候,就已经一个人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秦昂进屋的时候,正好看见人睡眼惺忪,脸上的表情茫然了片刻,失神地盯着他的枕头看,可能没睡醒,或者在想着其他。
有点像小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身边没人陪着的失落感。
秦昂心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不痛不痒,但有些难受。
他站在门口,轻轻地唤了一声,“江白。”
江白眨巴了一下眼睛,恍然间回神,飞速地扭头看他,茫然的瞳孔里噗地亮起了光,他扬起唇角,“早啊。”
秦昂走到他面前,掐着人的下巴,低头就是一个吻。
南方的冬天是干燥的,屋里也没有暖气,常常一觉睡起来嘴唇已经干裂,秦昂都能感觉到江白唇上的褶皱,心里暗暗想,是不是该买个唇膏?这家伙会用的吧。
他的原意是亲一亲碰一碰安抚安抚一下人就好,差不多也该去吃早餐,可他偏偏忘记了,江白是个得寸进尺的人。
江白扯着他的领子,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他的上唇,他疼得嘶了一声,这家伙就趁着这会儿功夫撬开他的牙关,一路长驱直入,唇齿相交。
白日宣淫,不过如此。
秦昂整个人被拉着往下扯,一个没支撑住,两个人双双地砸在床上,牙关砸了个正着,疼得两个人一通地挤眉弄眼。
秦昂撑着手低眉看着始作俑者,“还笑?”
江白揉了揉自己唇,装作一脸无辜,“还挺疼。”
“去,”秦昂瞪着他,“刷牙去,准备吃早餐。”
江白看着秦昂起身,正人君子似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忍不住地嗤笑一声,“你个市局副支队长,天天在家给我做饭洗衣服的,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秦昂手一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啧,你这话说得,是想要自己来下厨动手?”
江白微微睁大眼睛,蓦地爬了起来,按着秦昂的后脑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跑向浴室,“没呢,是鼓励你再接再厉!”
秦昂笑骂,“滚!”
江白这人特别地懒,从孟洋回来后到现在,借着养伤基本上就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会有人愿意给他捧着过,活像一个大少爷。
按照以往,秦昂也不会带着人在这种逼近零下的天气里出门。可今天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人带出去走一趟,得给郑尔那堆人有机会布置一下生日现场才行。
“不是,”出门兜了一脸冷风的江白难以理解地看着秦昂,“这大冷天的为什么非得去超市,家里不是什么都不缺吗?”
“谁跟你说不缺了,”秦昂将手里的毛线帽不由分说地给江白头上套上,“您一不下厨二不扫地三不洗衣服的,能知道家里什么东西缺了?”
“……”江白难得噎住,无言以对地干笑一声,“走走走!只要跟着你,去哪都行!”
天气寒冷,超市并没有多少人在,江白推着购物车难得乖巧地跟着秦昂走着,看着堂堂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在蔬菜区里和大妈们一起挑选着蔬菜,这画面,是怎么看怎么有违和感。
秦昂今天穿着一件尼龙大衣,衣长过大腿,衬得腿型更加地笔直,脖颈在内搭高领毛衣下显得格外地修长,袖口习惯性地挽起一圈,露出了腕骨凸出的手腕。
他放在人群里,就是最卓类拔萃的存在,不仅仅是外表,更是能力。
可偏偏就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江白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是在他的病床边哭得像个孩子,也见过他亲自下厨亲自打扫卫生的样子。
人前的他永远优秀和精干,而把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给了自己。
江白心中一暖,下意识地弯了眉眼,笑意跃上了眼尾。
秦昂回头,“笑什么?”
“没什么,”江白一耸肩,视线落在了秦昂手中的瓶罐上,“你选豆乳罐头干嘛?”
“平安不是很喜欢这个。”
“?她晚上要来?”
秦昂一愣,自知自己一不小心差点露馅,“没,没听郑尔说过,但先买着嘛,说不定平安明天就来了。”
江白不疑有他,接过豆乳罐头,嫌弃着跟秦昂继续往前逛去,“也不知道那重口味遗传谁的。”
“她就一个爸爸,还能遗传谁?”秦昂脚步一顿,好笑地看着他,“听郑尔说,你还亲自带过平安一段时间?”
江白眉梢一扬,“是啊,刚回来怀城,人生地不熟地,只能靠郑尔帮我找门路,作为报答我就帮他带平安。”
说起来也是好笑,他一个从小就手握刀刃的人,竟然还能和一个小孩合得来,闹得开。郑尔不在的时候,江白凭着郑尔留下的纸条给平安泡奶粉,换尿布,想着法子哄睡觉,那段时间简直就是逼着他化身为保姆一样的存在,让他当时都生出了幸好自己是同性恋,以后不需要带孩子的想法。
可平安那个小孩啊,对他同样很好,会问他吃好了没痛不痛累不累。小孩子的关心纯粹而直白,平安全给了他。
一想到这,江白心尖就发软,默默地又从货柜架上拿下了一罐头豆乳。
秦昂瞅着他的行为,忍不住地发笑。
秦昂带着人在外边转悠着直到夕阳落下才回到家里,江白望着后备箱里的一大袋东西,忽然肉疼——为什么这家伙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这年头工资很容易拿吗?
他侧头地看着站在车头鬼鬼祟祟地讲着电话的秦昂,心里纳闷,什么电话还要躲着他这么远讲?
“不是,你准备花干什么,你觉得他喜欢那玩意儿?”秦昂压低着声音对电话里的卫昀吐槽,“你怎么不给买个鞭炮?我楼下去放好不好?”
电话里头模模糊糊地传来卫昀的声音,秦昂表情瞬间冷漠,“……你真准备了?你大爷。”
“嗯?什么大爷?”背后忽然传来江白疑惑的声音,做贼心虚的秦昂差点跳脚,当场把手机给挂了,“你走路没声音?”
江白,“……谁的电话?”
秦昂恢复冷静,淡定地将江白手里的东西接过,“卫昀那傻逼,给人买了鞭炮和花,庆祝大寿。”
“哈哈哈鞭炮和花,那确定不是给他爹庆祝吗?”江白笑着。
秦昂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测,“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秦昂抬起手,露出自己的裤兜,“开个门。”
江白懒懒地揣进秦昂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秦昂都忍不住地紧张咽了下口水,忽然有些期待江白到时见到家里布置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开心的,惊讶的,也许还是幸福的。
然而江白却没有马上拧开门,反而搭着门把手回头看他,“我总觉得你在密谋着什么?”
秦昂眼皮一跳,“密谋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大年初八而已不是吗?”
江白一愣,“好像也是。”
秦昂失笑——也是个什么呀。
“咔哒”一声,江白转身开门,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拉上了窗帘,傍晚时刻就跟大黑夜一样,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瞥见眼前有黑影一闪,给江白的感受是即刻拉响了自己脑中的警铃。
秦昂前脚刚踏进门,就听见屋里拳头砸到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周小数的惨叫声——“啊啊啊!轻点小江记者,是我!!”
江白和秦昂同时一愣,不同的是秦昂内心一万个妈卖批飘过,内心忽然顿悟他早该知道给江白个惊喜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江白倒是真的愣住,借着隐晦的光才看清被自己按在墙上的人是周小数。
“!?”他倏地往后一退,“小周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候屋里的灯啪地被人打开,江白眼前一亮,只见客厅里飘着各种气球,墙上明晃晃地贴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眼前挤满了卫昀和郑尔等人,郑平安挤在一边朝他嬉皮笑脸。
江白眉梢一挑,和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尴尬的气氛悄然蔓延。
。。。。。。
身后的秦昂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些人,又到底为什么要采纳给江白一个生日惊喜的计划的?
胡越率先地打破尴尬,手里端着一个蛋糕走上前几步。那个蛋糕款式一般般,蜡烛只点着一根,上面歪歪扭扭地用巧克力酱写了生日快乐几个字,怎么看怎么丑。
他干笑了几分,“哈哈,生日快乐小江记者。”
生日快乐?
江白眼中闪过一丝的茫然,后知后觉地想起,大年初八啊,是他生日啊。
他怎么忘了这个。
秦昂从身后碰了碰他,“怎么了?不许个愿?周小数,把灯关了。”
“好嘞!”
屋里重新陷入黑暗,江白的眼前只有蛋糕上的一根蜡烛,烛火摇曳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由衷地,“谢谢。”
“别谢别谢,都是秦昂的主意。”卫昀接过话,“快,许个愿吹个蜡烛,吃个蛋糕。”
秦昂按了按他的肩膀,“许个愿。”
江白望了一眼秦昂,轻阖双目,烛光下睫毛轻颤。
——我没有什么愿望,只有一个,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能好。
“呼”,蜡烛被轻轻吹灭,一团白烟带着他的愿望远去,希望能够顺遂心愿。
“耶耶耶耶,”平安热烈地鼓着掌,“可以吃蛋糕啦!”
江白忍不住地笑,蹲下身子,“郑平安,吃蛋糕需要送礼物的哦。”
“哼,”平安小嘴一撅,“我买啦!芭比娃娃!”
她挣脱着到沙发上找来了自己挑选的芭比娃娃,递到了江白面前,“诺,最漂亮的。”
江白哭笑不得,“郑平安,我是男的诶。”
平安不解,“男孩子不可以喜欢芭比娃娃吗?反正是不会给你铠甲勇士的,铠甲勇士太丑了。”
啧,好家伙,还记着这个呢,豆乳扣下一罐!
江白勉为其难地接过芭比娃娃,余光瞥见了沙发上的一束鲜花,“这是……”
“是我是我,”卫昀麻溜地将花捧到了江白面前,“来,小江记者,生日快乐。”
江白下意识地去看秦昂,那家伙显然在偷着笑——敢情那所谓“卫昀他爹”是他自己,啧,这便宜占的。
秦昂乐呵呵地替江白接过花,“感谢感谢。”
卫昀,“又不是送给你的,谁刚才还嫌弃来着?”
“啧,江白的不就是我的。难道你和你的男朋友还分你的我的?”
卫昀,“……”
“换我换我,”周小数挤过人群,“小江记者,这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叫了只叫花鸡,绝对好吃!”
江白笑着接过叫花鸡,略为抱歉地看着周小数微红的脸颊,“抱歉啊小周警官,刚才下手有点重了。”
周小数揉了揉自己的头,“没事没事,小问题。”
“小白,”平安拽了拽江白的衣袖,“可以吃蛋糕了吗?饿了我。”
江白轻轻地捏了一下平安的鼻梁,“吃吧,马上吃行不行?”
“行!”小孩的双眼睁大,里边闪烁着光芒。
屋里的灯重新点亮,六寸的蛋糕被江白小心地分成好几份,场面说来也挺奇怪,几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在这过生日,关键这生日主角还不是个小孩。
可是……
江白依靠在一边,看着热热闹闹的客厅,眼里眸光闪烁。
他喜欢这样的氛围。
世间的幸福有很多种,亲人、爱人的陪伴莫过于是最好的,而这些曾经都是江白可望不可即的东西,连遥遥地望上一眼都是奢望。
可这些幸福,在他越过山水,趟过荆棘后终于见到了,并且拥有着。他没有什么遗憾的了,也不会再觉得遗憾。
要说起过生日这回事,江白应该是自七岁起就再也没有过了,毕竟像戚尧这种心理变态时刻想着怎么玩死他的人也不会记着他的生日,更别提他这种自己本人都失去记忆了的。
如果要勉强地说起来,江白倒是说过一次名为生日礼物的礼物,在旧金山的时候。
那一年他刚和江老师到旧金山不久,他还不适应那里的气候,夜里时不时发起高烧来。那会儿临近圣诞夜,夜里少有车辆来往,更何况还下着雪,压根叫不到车。
江老师怕江白烧到脑子傻掉,于是厚着脸皮去跟邻居家借了车子,连夜带着江白往医院赶。
因为没有床位,他们就挤在走廊上打着吊瓶。夜深露重,大雪几乎掩盖了大地,医院里的走廊上穿堂风呼啸着,直往人身体里钻。
那会儿江白已经年满十岁,可骨架长得慢,看起来是个营养不良的七八岁孩子。岁暮天寒中江老师将人裹在自己怀里,哄着入睡。小江白迷迷糊糊地睡着,嘴里念着听不清的梦话,小手紧紧地抓着江老师的衣襟,似乎这样能够让自己在梦里找到一丝的安全感,更好地睡着。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对面的病房里忽然传来钟声的敲响声,压抑在喉咙里的欢呼声渐渐地传到走廊上,有人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原来在过生日。
小江白被吵醒,睁着惺忪的眼睛,迷茫地望着江老师,嘟嚷着,“我们回家了吗?”
江老师笑,“没有,你继续睡?”
江白爬了起来,摇了摇头,好奇地看着对面的病房,瞅见了被围在人群中戴着生日王冠的小孩,“啊,过生日吗?”
“嗯。”江老师点头,他觑着江白略略失落和羡慕的脸色,“怎么了,你也想过生日吗?”
江白仰头看将江老师,满眼藏不住的难过,“可我都不知道自己生日。”
江老师愣了愣,轻轻地揉上江白的头发,“嗯,小白……”
不等江老师将话说完,江白便将头重新地埋进江老师的怀里,“不过了不过了,一个破生日而已,我也不稀罕。”
江老师看着江白的后脑勺,一阵失语,最终只能作罢地拍着小孩的后背哄人睡。
回家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远方渐渐地显现鱼肚白,缥缈的云萦绕在天边,犹如轻纱。
江老师背着小江白回家,大雪覆盖下的长路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顷刻间又被风雪盖过。江老师回头望了一眼那皑皑白雪,忽然开口,“小白,送你个礼物好不好,就当做生日礼物。”
那是穆初当初写下的一封书信,里面没有开头,没有落款,只有一句诗——如日之升,如月之恒。
那是穆初对他的最大期盼,被江老师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寄送给了他。
一双手忽然环上自己的腰间,江白落入了一个暖暖的拥抱里,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在想什么?人散了之后你就站在阳台上好久。”
他笑了笑,偏过头抬眼便撞上了秦昂的眼睛,“没啊,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什么事?”
江白挣脱开秦昂的手,与他面对面站着,问起了另外的问题,“我的礼物呢?”
秦昂愣了愣,“什么礼物?”
“啧,不是过生日都应该要送礼物的吗?我的呢?”
“没有。”
“?”江白攥上秦昂的衣领,刻意地压低着眼眸,“没有?作为男朋友就什么都没准备?”
“诶诶,别乱扣帽子哈,生日是我记得的,人是我叫来的,蛋糕是我亲自挑选的,这叫什么都没准备?”
江白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昂低笑一声,“不过要礼物也不是没有。”
“哦,什么礼物?”
北方赶来的风,犹如来赴一场声势浩大的约,于是来得轰轰烈烈,恨不能叫所有人知道它的到来。
阳台上,秦昂就着这场北风,送给了江白一个深深的吻,落入唇齿之间,藏于心底。
江白哪里遭得住这样的攻势,即使料峭的北风也没能叫他清醒几分,他脚下一软,要秦昂挽着腰间才能勉强站立。
忽然,他的手腕一冰,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上缠绕上了一根红绳。
秦昂搂着他,“我昨天一大早去求来的,听说是可以保姻缘,也可以保平安,我希望你都有。生日快乐,江白。”
绳子没有装饰,只是两根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最终打了个结扣在了江白手腕上。
是爱情,也是保佑。
江白眼中眸光细细闪烁,倏地扯下秦昂的领子,环绕上他的脖颈,一言不发地再次吻了上去。
他们跌跌撞撞地撞进屋里,窗帘一落,只能细微地瞥见两道紧紧缠绵的身影,刻在了窗帘上,然后归于黑暗,爱沉寂在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中秋快乐!国庆快乐,十月份也要一直快乐
(终于踩在双节的尾巴写完了这篇番外,好久没写了,很多地方写得不好,望见谅~~~对我也不知道他们商量几个晚上出来的生日惊喜会是专这样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