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可以亲你吗?”
难得的傅以恒做事前会问你的意见,以前才不跟你讲道理,单临溪有些感动。
“不可以。”
“……”
傅以恒叹气,虽然醉了还不忘控制着身体,害怕压到单临溪的肚子,“我今天和你见面,你爸爸肯定会知道的,说不定现在就派人埋伏在外面。”
单临溪翻过身,“你别管我爸了,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明天让你助理来接你,我们这里通往市里的班车一天只有一辆。”
傅以恒看着单临溪的侧脸,沉默着没说话,单临溪能感觉到他清浅的呼吸就在身边,视线就定格在他脸上。
被人一眨不眨注视的感觉有些窘迫,单临溪也渐渐沉不住气,正要开口,听傅以恒道:“你先睡吧,我去洗个脸。”
说罢进了洗手间。
他房子小,进了门把衣服挂好,再进里面就是卧室和客厅,靠门边是卫生间,右后方是厨房。
因为卧室和客厅没有隔开,所以空间非常宽敞,声音也听得特别清楚。
单临溪闭着眼睛将睡未睡之际,听到卫生间传来一声“巨响”,心里一惊,爬起来喊了一声:“傅以恒?”
里面没动静,单临溪踢趿着拖鞋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傅以恒道:“没事,我泡会澡就出去。”
单临溪打开门一看,这人穿着衣服倒在浴缸里,头发湿淋淋的,身边一堆瓶瓶罐罐,大概在找洗发水。
看见单临溪开口,立刻道:“你别进来,这里面太滑了。”
单临溪抱着手臂不满的道:“你穿着衣服怎么洗澡?”
傅以恒低头一看,身上果然还穿着衣服,他就说怎么总感觉在隔靴搔痒,折腾一会把衣服脱下来,昂贵的衬衫和西裤就随便堆在地上。这时候,早有保姆给放进洗衣机里,可惜在单临溪这,就得自给自足。
单临溪道:“你怎么办啊,会自己洗衣服吗?”
傅以恒哪里自己洗过衣服,从小这双金贵的手就是用来算账的,洗一件衣服的时间够他签好几个单子了,无所谓的道:“助理会看着办的。”
单临溪叹气:“洗发水是粉瓶的。”
傅以恒道:“是我常用的planètebleue吗。”
单临溪“嘭”地把门关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傅以恒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浑身上下整整齐齐,名贵的手工品牌将本人衬托的更加气宇轩昂,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仿佛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会酒醒了,就不像昨天那么迟钝,又恢复成沉着稳重样子,白瓷杯里的咖啡还冒着热气,看样子助理已经来过了。
见人醒了,抬眼看过来,侧脸迎着阳光,睫毛也镀着一层光辉,温柔又不好招惹。
跟单临溪梦中那个追人的黑豹一点都不一样,待人醒了,就伪装好自己的模样,趁人不备时再下手,真是最狡猾的猎人了。
可惜他不是兔子。
单临溪提防着,等着他开口,看他会说什么,他是绝对不会被套路的。
傅以恒道:“饿了吗?我让人送了些早餐过来,你昨天不是说想吃蛋卷吗?”
“?我什么时候说想吃蛋卷了?”
我也不会吃你的饭的。
傅以恒看着他,笑了笑:“好像在梦中这么说着,还说了好多菜名,可惜我醒得晚,只听见了蛋卷,还有甜米酒,但是喝酒是不行的,我改成了西瓜汁。”
餐桌上摆了满满的早餐,豆浆还冒着热气,一下子就唤醒了单临溪的食欲。
单临溪赤脚走过去看了看,都是他爱吃的,但是说了喝酒不行的傅以恒,却在桌上摆着一瓶米酒。
单临溪疑惑:“这瓶米酒是怎么回事?”
傅以恒道:“看我喝酒的话你一定会忍不住喝的,你忍耐力不强啊,所以提前放一瓶,你要是忍不住可以喝一点。”
傅以恒用手比量了一下,拇指和食指之间一条肉眼不可见的缝隙,一点也就是这么点。
单临溪哼一声:“说了不会喝酒就是不会喝的,什么叫我忍耐力不强,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耐力好。”
“哦是吗?那你快洗完来吃饭吧,我倒要看看你耐力如何好。”傅以恒笑笑,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好像在算计着他什么,但是单临溪一时半会又想不出来要算计他什么。
这一桌都是大厨早起专门为傅以恒烹饪的,个个精细,营养到位。单临溪吃着就想不起来他的烤黄花鱼,和烤红薯。因为傅以恒要求不能有油腥,真就没有一点油腥味,单临溪久违的吃完没吐,看来肚子里小家伙还挺受用的。
亲爹到底会送礼。
还不是钱堆出来的。
单临溪有些酸酸的想。
小家伙还知道嫌贫爱富呢。
傅以恒早就吃完,在慢腾腾喝着米酒,单临溪看着还真有点馋了,不爽的道:“你能不能一口喝完啊?”
傅以恒挑眉:“酒要慢慢品。”
“米酒而已你至于吗?”不就是在故意馋人。
“你要喝吗?”傅以恒用筷子沾了一点,送到他眼前,“稍微舔一下,没事的。”
单临溪看着,那筷子尖上挂着的水珠像是在诱惑他似的,傅以恒就是有这种本事,明摆着要诱惑你,但心思仍忍不住被他勾起来。
单临溪舔了舔唇,张开嘴,仿佛加了慢镜头,靠了过去。
以前,商场博弈所带来的胜利是可以给傅以恒带来满足的,但是自从遇到小朋友后,这种满足逐渐变得肤浅,比商战更加让他上瘾的成了单临溪。看他变得失控,被自己左右,所带来的成就感无与伦比,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本来是要诱惑单临溪的,自己却紧张起来,甚至屏住呼吸,即使只是这样的小事,也让他的内心渐渐焦灼难耐。
看着单临溪靠过来,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兔子上钩的那一刻,猎人的热情完全迸发。舔吧,傅以恒等待着享受那一刻,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又回来了。
傅以恒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单临溪倏地抬起眼,看向他,在那极度渴望的视线中,即将舔上的舌头又慢慢收了回去。
这种感觉叫,就差那临门一脚。
折磨人的最高境界。
是不是很难受?
看着傅以恒失望的神色,单临溪恶劣的笑起来,慢条斯理把筷子一放,给傅以恒倒了些米酒,“多喝点,给您满上了。”
说罢起身走了,只留下傅以恒坐在原地怔愣着,愣着愣着无奈笑了。
是他想得太好了,小朋友性子倔得很,哪里会轻易如他的意。
只是心尖越发痒了起来,倒把他弄得更馋,勾人而不自知,实在是罪加一等!
傅以恒看单临溪手里的自行车,有些不放心,“我派个司机过来,总不能天天这么骑着自行车吧?”
单临溪嫌他多事:“我骑着挺好的,也不远,你走不走,我得锁门了。”
助理敬畏的看着单临溪,他在傅以恒身边也有五六年了,就没见有一个人敢对傅以恒这么说话,北升市最厉害的人物其实不是傅以恒,是单临溪才对。
傅以恒最后嘱咐道:“别吹冷风,别吃太凉的,累了就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一声就行。”
单临溪抱着手臂,忍耐着:“嗯我知道了。”
傅以恒正要上车时,突然想到什么:“你先走吧,汽车尾气对身体不好。”
单临溪:“……”
无语了,孩子还没生呢,傅董事长您是不是有点过分担心了啊。
单临溪够够的了,骑上车就走,走了好远往后看,傅以恒的黑色劳斯劳斯才露出个头。
司机小心翼翼估摸着他的速度,按照傅以恒吩咐,绝对不会让前方年轻人呼吸到一点车尾气。傅董最近还让他们把烟戒了,说是二手烟对怀孕的人身体不好,咱也不知道谁怀孕,咱哪也不敢问,总之照做就对了!
单临溪到了餐厅,才远远看见傅以恒的车提起车速开了过去,这么远翻白眼也没人看到,他就懒得翻了。
今天打扫完,他就把招工信息挂出去,挑两个帅哥美女服务生来撑场子,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招到。他想的是,美景美人,来吃饭的人心情也好,他看着心情也好,当然了,重点是后者。
这么计划着,单临溪把车锁了,拿着东西刚想进门,突然看见昨天栽得花有一片全都打蔫了。
他赶紧挖出来一棵看看,花苗原本是包着湿泥土的,栽下去浇完水成活率更高,但是挖出来的花苗根上一点湿土都没有,还没浇水,不萎了才怪。
这肯定不是他栽的。
——
单承简捏着一粒鸟事喂给八哥,八哥乖巧的道:“谢谢恭喜发财!”
单承简笑笑:“听话。”
管家跟他道:“傅以恒走了。”
单承简听着放下鸟食,心绪平静了许多,又叹气,“这鸟倒比人听话多了。”
他喂鸟吃饭,这鸟还能跟他说声谢谢,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却不跟他站在一边,非跟别人搅和在一起不说,还反倒跟他生分了。
管家道:“我们就放着他们这样不管吗?”
前两天发生的事还是让单承简比较忌惮的,加上怕惹单临溪生气,更不肯跟他回家,这才睁只眼闭只眼,知道傅以恒和单临溪在一起,硬生生忍住了破坏的欲望。
他吸取教训了,单临溪现在犯倔劲,他不能硬来,总得给点甜头,示示弱,才能收买人心不是。
“先看看以后再说。”
邵天放了学,取自行车的时候顺便去看了看单临溪的餐厅,一到地方,便看到单临溪在挖花苗,“临溪哥,这怎么又重栽了?”
单临溪道:“你们俩种花的时候是不是把土抖落掉了,栽完又不浇水,眼看着都蔫了,必须得重栽才行。”
邵天道:“我看见傅星辰把土抖落下去了,不过他说花会自己看着长得。”
单临溪被这话给逗笑了,“这小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干什么都有人给他弄好,可不是看着就行了吗。”
邵天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傅星辰:[你昨天栽得花都打蔫了。]
傅星辰正在家里草地上逗狗玩,看见他的消息,不爽道:“也可能是你栽的,干嘛赖到我头上。”
邵天:[是你栽的哦,我栽的是花菱草,你栽的是蓝雏菊。]
傅星辰蹙眉:[哈?那又怎样?]
邵天道:[昨天你说的,输了就答应我件事。]
“好呀,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傅星辰用语音道,背景音里是狗欢快的叫声。
邵天道:“现在还没想好,等以后再说吧。”
切,傅星辰放下手机,把手里的球扔了出去,叫道:“捡回来!旺财!”
旺财应声而出,傅星辰拍拍手,这人到底想要什么啊,钱吗,忘了告诉邵天,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单临溪晚上就把招工信息挂了出去,招聘经理和服务生还有后厨人员若干名,第二天一早便有人给他打电话,来回路费他给报销,当天中午人就过来了。
单临溪自己一个人有些搞不定,叫了宋明哲和方维。
一男一女面试的都是经理职位。
两人派头一看就是有经验的人,履历更是丰富,学得管理专业更是国外名校,这学历能在国内大企业混得更成功,到他这个刚开的餐厅委实有点屈才。
两人却很是积极,一番面试下来,连最挑剔的方维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还真难到单临溪。
只能道:“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麻烦两位先回去等消息吧!”
送完人,再就没有来应聘的了,连服务生都没有。按理说第一天就来了两个面试经理,服务生也没有那么难吧,可是等了一天都没有消息。
单临溪清点餐具的时候还在想,要不把工资再提一提吧,可是他现在给的已经是业内最高了。
真是的,原来招工这么难吗?
又过了两天,单临溪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傅以恒的袖扣落在他这了,正好今天要面试来应聘服务生的,因为对方是在校学生,下午要考试,就跟他约在市内咖啡厅,单临溪就想着顺路把袖扣还给傅以恒。
因为没有提前预约,单临溪便在下面等着,给傅以恒打电话的话,这人肯定会也不开,要下来见他。单临溪不想这样,弄得兴师动众的,反正他今天有的是时间,等一会也没什么。
前台打过去,因为没有预约叫秘书给拦回来了,说是傅以恒在开会,让他等一会。
单临溪便坐着等。
正等着的时候,抬头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走了过去,对前台道:“能不能让吴秘书问问傅董,对方已经两天没打电话,我是不是主动打过去问问比较好?”
“行,张姐,我等会问问。”
这位张姐说完便要走,听有人道:“张思思小姐?”
她转身一看,猛地愣住,结结巴巴道:“单,单先生?”
单临溪一愣,还真是前两天来面试的女士,他就说怎么有些眼熟,“你怎么在这?”
这一问对方便尴尬起来,单临溪见她浑身上下这打扮,应该就是昆仑世正的工作人员吧。“你已经在这里有工作了,怎么还去我那里面试呢?”
张思思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单临溪,话都说不好了,她该怎么说呢,无论怎么说都没法圆谎啊!
好在这时有人叫住对方,她稍稍松了口气,赶紧编起由头。
“我说,撞人怎么不道歉?”
单临溪好好站着,有人蛮横撞上来,他还没出声呢,这人倒反咬一口,要他道歉。
张思思想劝阻,虽然她不知道这位单先生和傅董是什么关系,但能让傅董这么密切关注的人,肯定关系不一般。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来人又横道:“怎么不说话?你是来面试的吗?”
单临溪不耐烦,“我来干嘛的关你什么事?是你撞得我好不好?”
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单临溪,他见单临溪浑身上下也没啥名牌,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初入社会不会看人眼色,居然还拽起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单临溪无语,他就是来送个袖口的,因为看起来很名贵,想亲手交给傅以恒,居然碰上碰瓷的了,不仅碰瓷,还要还要跟他自报家门。
单临溪忍着道:“你是谁啊?”
张思思白眼都要翻起来了,心想你就别报家门了吧,人家可是跟傅董认识,你是谁又怎么样,还能大过傅以恒?
男人抬抬下巴,不可一世的样子将趾高气扬四个字成功具象化,今天他爸爸升职经理,他从此以后可就是昆仑世正经理的儿子。能在昆仑世正坐到经理这个位置,那可不是一般人,出门谁见了不得客气一声,对他也得客气三分。
说出来不得吓死这个来面试的大学生。
他今天高兴就是想那人开开刀。
他道:“昆仑世正经理是我爸爸!”
单临溪:“……”
单临溪道:“是你爸爸又不是你。”
“……”
那人被单临溪浑不在意的样子气到了:“我只要跟我爸爸说一声你就别想进来工作!”
单临溪道:“你放心我也不是来应聘的。”
他说着把袖扣放在前台,“麻烦你把这个给傅以恒,我只在房间里找到一个,另一个不在我那。”
所有人一愣。
这句话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张思思头一个反应过来,怪不得傅董会派她去面试单临溪的餐厅,原来两人不仅认识,还有可能!
什么关系会把袖扣落在对方房间里啊!
能把袖扣落下不就是做这样那样的事才会发生的吗!
哦买噶,她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都说他们傅董不近色,原来早就有心上人了,怪不得傅董亲自把这份工作交给她,她还记得当时的嘱托,真的很温柔,很小心。
“不要让他发现,不然又该跟我发脾气了。”
张思思捂住嘴,其他人也跟她一个表情,那人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想到,如果真跟傅董认识,那为什么还得在这等着,说明两人根本不熟,说不定这人就是个伺候过傅以恒吃饭的服务生,在这打肿脸充胖子。
“吓唬谁呢!”
张思思一个劲无语,像看傻逼一样,这时还不赶紧道歉等什么?你爸爸犯了什么错生了你这个催命的!
单临溪要走:“我闲着没事干嘛吓唬你,你以为你谁啊。”
那人气笑了:“你不是说跟傅董认识吗,好啊,既然大话已经说出来了,那就别走啊,我们一起等着傅董。”
“等我吗?”
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那人转身看去,吓得立马站直了,“傅,傅董。”
傅以恒听说单临溪过来了立马就下来了,正计划着是不是安排吃个午饭,出了电梯就看到好几个人在这围着。
那人道:“傅董,就是这个人——”
傅以恒目光柔和下来,对单临溪道:“你怎么来了?”
俨然一副关系甚密的样子。
那人傻眼了。
再一看傅以恒的态度,腿都软了。
张思思暗道了一声,该!
单临溪脸色不是很高兴:“我来给你送袖扣,今天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既然交给你了,那我走了。”
说着就要走,傅以恒急忙道:“你先等等,我让助理定个餐厅,一起吃个饭吧。”
哦豁,其他人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他们平时见到的傅以恒,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冷酷样子,只谈钱,不谈感情。这会,对着这位年轻人,只有满满的深情,顿时一股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再看单临溪,不由得仰视起来。
自称经理儿子的男人手抖得像筛子。
“不吃了!”单临溪气得很,看傅以恒更不爽了,转身就要走。
傅以恒急坏了,好声好气先把人拦住,转身道:“你哪来的?”
明明刚才还春风细雨,一转身就换了副模样,这句话再平常不过,但从傅以恒嘴里说出来,就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人嘴都找不到在哪了,“我我我我我——”
单临溪不爱看他们,道:“我先走了我还有事。”
傅以恒哪能让他走啊,小祖宗这是气性上来了,他真的惹不起,好说歹说先把人拦住了,对前台道:“你们知道吗?”
前台道:“他说自己是经理儿子,他爸爸刚升职。”
助理知道是谁了,耳语告诉傅以恒,傅以恒咬牙,在他地盘敢欺负他的人,给脸了:“杨启峰呢,把他叫过来!”
杨启峰没一会就来了,看见儿子哆哆嗦嗦站在一边,心中立马又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道:“傅董。”
“这是你儿子吗?”傅以恒开门见山。
杨启峰道:“是我家不成器的臭小子。”
傅以恒道:“令郎也不是我们这里的员工,怎么敢在这里随便教训别人?”
杨启峰一听气死了,他就知道没好事,都告诉他不要乱讲话,结果还是给他惹麻烦,而且还被傅董抓个正着,他上辈子做错什么生了这么个灭爸儿子。
杨启峰当机立断,对儿子道:“你给我过来!”
儿子立马过来了,低着头不敢看傅以恒和单临溪,他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惹到了傅董的对象。
杨启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教训别人,你教训谁了?赶紧道歉!”
儿子立马对着单临溪道:“对,对不起。”
杨启峰一看,不认识,但是看傅以恒紧紧护着的样,绝对不是一般人。这么兴师动众把他叫下来,就是为了把面子给到位,看来真是放在心尖上呵护的宝贝,不容许别人欺负一丁点。
杨启峰气得又打了儿子一巴掌。
单临溪不爱被这么多人围着,道:“行我原谅你了。”
说完无奈的对傅以恒道:“我都原谅他了可以走了吧?”
傅以恒道:“你真的不生气了?”
单临溪见大家的目光又看过来,立即点头:“不气了。”
傅以恒这才露出点笑容,道:“你急着去哪我陪你去吧。”
杨启峰打了儿子一巴掌:“给我滚回家去!”
说起这事,单临溪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事要质问傅以恒呢,但是又怕傅以恒这“暴君”迁怒其他人,道:“我能私下跟你说吗?”
其他人见状不用傅以恒吩咐,赶紧溜走了。
傅以恒道:“什么事你说吧。”
单临溪板起脸。
傅以恒:“……”
“咱说好了不生气了的。”傅以恒赶紧道。
单临溪道:“刚才的张小姐是你安排去我餐厅面试的?”
……
傅以恒见被揭穿,只好认了,一旦被小朋友发现真相,最好不要反抗,及时承认错误还能有挽救的机会,道:“我只是想帮帮你,你一个人经营餐厅一定有很多困难之处,我要是明说,你肯定要拒绝,所以只好暗中派人过去。”
单临溪道:“我又不是傻子!”
“你当然不是傻子了。”
“那你干嘛骗我?”
傅以恒道:“那只是善意的谎言。”
“而且我也是被逼无奈,要不是知道你爸爸派人过去,我也不会非要这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傅以恒想也没想先把锅甩过去,还顺便美化自己一番,不仅转移炮火方向,还把自己摘了出去。
接下来在单临溪抱怨他父亲怎么能这么做的时候,好好安慰一番,说不定还能拉几个同情分。
傅以恒觉得,自己做的简直完美。
正暗中高兴的时候,听单临溪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能不告诉我呢?这么瞒着我,比我爸爸还要恶劣。”
傅以恒:“……”
???
“不是这样的——”
单临溪道:“本来这个月马上就要孕检了,想着你也是孩子的父亲,还想着要不要叫你过去看看。”
单临溪叹气:“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傅以恒要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以恒: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工具猫
奶球:……
俺有了拿全勤日万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