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炎凤天下》玄月镜ˇ炎凤天下第二十章ˇ——炎凤天下第二十章交易2
再次来到醉月楼,同样的场景,却有着全然不同的人事物,华宴里的美酒佳肴,软席间的曲乐歌舞,表面上看似热闹喧哗、闲适安逸,暗地里众人的目光流转之间,有笔交易正逐渐成形。
“月公子想买粮的念头可真是执着,想买多少出个数字吧!”最后一次眼神交错后,曹铎放下手里的酒杯,出声朝月翔凤说道。
眼看八字有了一撇,月翔凤嘴角边扬起了淡淡的笑,举掌朝曹铎与何建杰比了个数字。
“五担?”何建杰先是一脸轻蔑地笑着问道。
月翔凤神色不波地轻睨了何建杰一眼。
“五十担?”何建杰裂开嘴轻笑再问道。
月翔凤这次则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五百担?”何建杰嘴笑的更开,他跟着举手开掌比了个五,同月翔凤问道。
这一次月翔凤还是摇了摇头,只是柳叶般的眉尾轻轻地向上一抬。
“难不成是…五仟担”何建杰内心的狂喜全表于颜上,他那双贼气的双眼里闪动着贪婪的光芒,高举的手掌微微地颤抖着,他语气小心翼翼地朝月翔凤确认道。
原以为月翔凤这次会点头的何建杰,怎么知道回他的还是一阵摇头。
“不会吧!月公子你要买那五万担?那可是要百万银两才买的起的,月公子你可别开这个玩笑,买卖之约可不是儿戏,到时是容不得您反悔的。”曹铎是生意人,在何建杰最后一问后,对于月翔凤所要之真实数目,其心中己有了个底,面对眼前这貌若雌子的人,竟然能够如此大手笔要买这数粮惊人的米粮,曹铎肥硕的脸上还是难掩惊色。
“银两不是问题,关于这点曹爷大可放心,本公子只问曹爷一句,这数字您老拿不拿的出来?”月翔凤眉色一敛,撤去笑意的他,虽然还是美……但却美的令人心生畏惧。
“怎么会拿不出,我曹爷是泽洲米商之首,在泽洲若是我曹爷拿不出,就再也没人能担下月公子你的买卖,只是……这百万两银…口说无凭呀?”曹铎果也是个老贼,多年商场交锋,他这人到也谨慎。
“日影、月影带东西上来。”斜倚于凌雪身上的月翔凤轻垂下双睫,他朝身后的日影、月影交待说道。
语音才落下,那两道始终如影般跟随于月翔凤身后的高大身影,亦也如影般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两口大大的红木箱子,带着封签现身于宴席间。
“月公子….这是?”曹铎面带疑惑出声问道。
“曹爷不是想要个来个眼见为证吗?日影、月影打开。”月翔凤缓缓抬眸,宛若仙人般的丽容上,柳眉微挑黑如曜石般的眸子轻睨向席前曹铎与何建杰,仿若曹铎问了个蠢问题。
利刃挑开了封签,‘嘎’的一声,两口大箱子同时开启,映入众人眼中的不是原先预期的银白光芒…耀眼的金光除了摄去了曹铎及何建杰的所有目光外,同时也包括了……月翔凤。
惊愕的神情被冷静的思绪强压下,重新挂回原先从容的样貌,虽然月翔凤心里面满满全是疑惑,可….那唯一能给他解答的人,此刻却不在身边。
“这…这些…”被炫目金光闪的说不出话的曹铎,先前那商人似的精明,转眼间全被金子所迷惑,他和何建杰同样一脸贪婪的直盯着箱子中的金子不放。
“这是金锭,曹爷不会没见过吧?若不信真伪,曹爷大可上前查验看看。”月翔凤扬起下颚,状似没什么好惊奇似地同曹铎说道。
得到允诺,曹铎及何建杰两人快步上前一人站在一个箱子前,翻了翻眼前装满金锭的箱子,曹铎低声同何建杰说道:“是真的…可若真成了这买卖…秋水到来整际……库存就怕会撑不过。”
“怕什么,还有官仓、夏收呀!大不了外购粗米充数,曹爷你若不赚上这一笔,就怕是没机会了,放心~~我同我爹说过了,况且…今年是变动的一年,朝里正乱着,要打点的银两相对的也多,这买卖若您不做,那我可要代我爹吞了。”何建杰心底不断的盘算着,当初他确实只是为了美人而出面撮合这笔买卖,怎么会知买卖金额之大…让他不由得心生贪意。
“谁说我不做,这儿就属我有能力代你和你爹吞下这笔金锭,他现下想动官仓,开什么玩笑是不要命了吗?夏收…现才拨了种,要收还有得等呢。”曹铎怎么不知何建杰心里的主意,面对两箱金锭,就算其中四成要给何家,可若自个得能留下六成亦还有赚,这肥水….怎么能落外人田呢?
月翔凤冷眼见曹铎与何建杰两人神色多变地不断相互交头接耳,不时拿起箱中的金锭于手中把玩、鉴识真伪,最后在瞧见曹铎扬笑将手里的金锭置回箱中后,月翔凤心想里喃喊道……上钩了。
“这些是本公子带来买粮用的,至于价,本公子不在意,这粮是要用来换取一件无价之物用,若是两位爷同意了,那咱们就来订个约吧!”月翔凤冷冷地轻笑,因为眼前那贪婪的神情,使得无数泽洲百姓生活困苦,即然朝中无人敢动这毒瘤,那么就由他来划下这一刀。
“好!这笔生意,我曹爷接了,月公子。来人呀!备纸笔。”曹铎朝着一旁侍候的花倌交待道。
纸笔很快就出现在桌上,月翔凤正得意的拿起了笔就要开写时,身后向来无声的日影这时却出口说道:“公子无需麻烦,这约己有人为您备妥了。”
闻声,月翔凤顿时感到有些微怒,什么跟什么吗?他的字有那么难以见人吗?切早知道会来这,他肯定小时候一定会努力练写毛笔字的。
随手接过了日影递上的书契,摊开后就直朝上头压上了名与指印后,便将书契交与一旁的凌雪,示意其送至曹铎面前。
“这买卖很简单,本公子与曹爷购粮五万担,以公定价之二倍,也就是二百两一担为单价,共一仟万两银,同等于五佰万两金,今本公子我先付上二佰伍拾万两金为定,七日后,本公子会派人来拿这五万担泽洲米,米粮中不得掺杂其他粗粮,七日当天交粮后,会再付齐另一半二佰伍拾万两金。哦!对了,这约里还有条件,这二佰伍拾万两金为定,在交粮前只是‘借’放于曹爷您那,若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不论是失踪奕或是被盗,曹爷您可得自行负担这损失,最重要的是若是七日后无法夜付足量之粮,除了赔粮外,您可得倒赔我五佰万两,这书契中,还有个公道人处,曹爷您可得找到公道人,敞若出事,曹爷赔不起之际,这公道人可得负责责代为偿还。”月翔凤漾起惑人的微笑,语气轻柔地朝着曹铎与何建杰说道。
“这约有些严苛…….”商场上打滚多年的曹铎在看完书契后,脸色微沉,原本打定主意的他,开始犹豫了起来。
“怎么?曹爷无法接受?这大笔的买卖若真出了什么事?最先受损的是本公子,若不定的严苛些,本公子又还有什么保障可言?除非曹爷您……对于这笔买卖正打着歪主意,否本公子到不觉得这买卖有什么严苛的。”月翔凤手支于下颚,满脸不耐地望向曹铎,那目光与神情仿若在促其快点下个决定。
良久后,曹铎这才放下心里头的犹豫出声回道:“我签,这公道人就由建杰担。”
语毕,曹铎执笔书名压印后,那对目光盈满喜色地望向前方那金亮亮的金子,而其身旁的何建杰,早就被金子炫昏了眼,他连硬声都省了,直接接过了曹铎手头的笔,就这样直朝著书契上填名盖印。
待书契完成后,一旁的凌雪贴心的替月翔凤重誊了二份内容,分别交给曹铎及何建杰。
“时间也不早了!金锭曹爷您也查验过了,那就面着您和何小爷的面,重新加上封签,这两箱金锭还请曹爷您生保管。”
“呵呵!月公子请放心,曹爷我可是有带武卫来的,等等会叫府中的挑夫将这箱挑回去的。”
待封箱完成后,月翔凤招回了凌雪起身欲离之际……何建杰却跟起身唤道:“月公子等等…….”
冷眼回转,月翔凤面无表情地回问道:“何小爷还有什么贵事?”
“那个…月公子您所答应的事…….”何建杰虽不便明说,可他那双淫邪的双眸到明确地表达了意念。
睨看着了身旁的凌雪一眼后,月翔凤笑着回道:“何小爷也太过心急了,这水…都还未成渠,您现下就想邀功,不觉得过早些?放心…本公子答应之事…不.曾.忘.过。”
说毕,月翔凤便领着凌雪等人离去。
***
泽洲的夜里….本应宁静的夜,此刻却浮着阵阵燥动的气氛。
一座宅院里,燃着数具火炬,一群黑衣汉子有的站、有的坐,有的斜倚着墙,好似在等着什么人下令般。
“头子!那什么月公子的,夜半急招咱们来府,结果等了这么久,却连要办啥事都不知,头子这事会不会有诈呀?”一名蓄着大胡子的男子扛着他的大刀声大如雷的出声问道。
一名有着火红色的发,刚毅有如用刀大力雕刻出来的脸,眉宇间流露出,刚正不阿,正气凛然的气势,黑色劲衣包裹住那结实身躯的男子,正双臂环胸倚墙合眸地回道:“信是那人写的没错,可真正要用咱们的却不是他,不过胜钟,别担心,这两人不是个小人招术的人,耐心点在等等吧!”
果然没多久,一名同样身着黑色劲衣,腰际间系着长剑的男人出现于院落之中,冷冽的黑眸里,含带着一股迫人的霸气,跟于那男子身后,则是一张令众人眼熟的面容,那宛如天仙般的人,此刻正一身裙装,怀里还抱着一个奶娃娃。
“头子….头子…他……….”大胡子雷胜钟难掩一脸惊愕地指着月翔凤结结巴巴地唤道。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红发男子无视于同伙们的震惊,略知实情的他则冷声问道。
“错~错~错~~凌云是你要为泽洲百姓做什么,而不是为我做什么,今夜要做的事,信里不是明说了吗?”月翔凤逗弄着怀里的允龙,漫不经心的回道。
“但为何指明要我?”凌云冷睨着月翔凤出声问道。
“没什么只因为你们身上挂了个‘匪’字,而这一趟将会是你们最后一次挂着‘匪’名行事,我要你们粮、两皆取,一个也别放过。”月翔凤眉眼间神色飞扬地回道。
“那他呢?”凌云扬起下颚指着炎傲焰出声问道。
“他?那个他?”一时之间月翔凤的思绪完全无法跟上凌云。
“我会随你们同行必要时,我可掩护你们离去。”一旁始终沉声的炎傲焰这才开口代月翔凤回道。
“随你意,兄弟们,咱们办事去。”凌云看了炎傲焰一眼后,便转身面对他那班兄弟说道。
待人群散去,炎傲焰轻踏着步伐跟上凌云的身影后,整个院落,就只剩下月翔凤及小允龙还立身于月光、火光之下,晚风不断地吹动着,浓厚的云层,不时会遮掩住月光。
“啧!这身手,若不拿来为国所用,那才真是可惜。…….喂!门后的凌雪,别在偷看了,快出来吧!”月翔凤先是感慨地的自喃道,接着,他朝身后看似空无一人的房门轻唤道。
“主子……。”一个卸去铅华的清丽脸庞,从门板后头探出头来。
“凌雪瞧见了什么呢?”月翔凤没有回身,他故意问凌雪说道。
“主子….他…他……”凌雪整个人激动到无法完整地说出话来。
“他叫凌云,雾山与眠山上凌寨寨主,若我没猜错,他该是你那个领民反抗官权,被追补多年没有下落的哥哥吧!”月翔凤顺口接下凌雪想说下去的话。
缓缓地回过身,月翔凤只见凌雪大眼里含着泪珠,朝着他点了点头后,这才再次顺气出声说道:“我爹早就不气哥哥了,能知道他还活着真好…….主子….我哥不坏,他不是罪大恶极的盗匪,求您….求您放过他好吗?”
“傻家伙,哭什么?我又没说凌云他人很坏,只不过……要我放过他…可有点难哦!”月翔凤将逗弄的对象由怀里的儿子转向凌雪。
“主….子……”因月翔凤一句话惊的差点要伏地跪下的凌雪则颤抖着声音朝着月翔凤唤道,眼里的泪珠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唉!~~~你又想到那儿去了,他是个人才,我想留着,让他为殿下所用,好了~~~把泪擦一擦,男儿有眼不轻弹,走吧~~~去膳房那看永荷他们用好宵夜了没。”月翔凤轻了轻怀里的允龙,并走至凌雪的身旁出声解释道。
泪眼蒙胧的凌雪抬首,就在望向月翔凤那柔和的神情目光后,心里头所有的不安有如云烟般消失的无影无纵,这人不同,虽然高高在上,可却有颗温柔的心,看得见富裕表相下的困苦。
“嗯!”凌雪抹了抹眼中的泪水扬笑回应了那个改变他一生,亦也可能改变泽洲百姓一生的人。
两大一小的身影慢步于夜空下,那不时隐于云层中的月,看似不见了,可实则还存在。
***
深夜天色灰暗,泽洲城中罕见人烟的后街小巷中,有一行人手中拿着火把,凭藉着微微的月光,有的提着大刀四处戒备,有的挑着两大箱沉甸甸的箱子,匆匆忙忙的像是在赶路似的。
突然,一道声响,一群黑衣蒙面之人,拿着刀朝那群人杀去,就在一阵刀光剑影之后,那群运箱之人渐渐不敌黑衣蒙面人的攻击而败下阵来。突然有个像似黑衣蒙面者的领头人喊道:“别让人给跑了,全都抓起来。”
“是!”
在一阵混乱之后,一群武卫和挑夫统统被绑在一块儿,嘴里还塞着一块布。黑暗的巷口处,有道黑色充满压迫感的身影,缓缓走出。
“日影将那些全击昏后,你就代我请他们到府中‘暂时作客’,月影那儿的箱子,给我全给换过,剩下的人带着换好的箱子跟着我走。”黑影那低沉的嗓音荡扬在漆黑的夜空中。
黑衣男子说完后,从他身后便走出了一群人,这群人一走出来,惊的那些武卫和挑夫通通瞪大了双眼。这群人和他们的相貌可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只他们的衣着不同。
被迫换了衣物的武卫和挑夫们,通通被敲昏了过去,而另一群人则拿起了火把,挑着两大箱沉甸甸的箱子,如同先前的武卫和挑夫般,继续匆匆忙忙的赶路去,好似刚才一点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同时间,曹府厅内有两颗心正忐忑不安地频频朝外头望着,其中一人还不断的于厅中来来回回走着。
“怎么那么慢呀?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呢?”漫长的等待,让曹铎心里头不断生出奇奇怪怪的念头,就这么一道念头由他的脑中撺出,让原本就不安的曹铎整个人更是紧张。
“放心吧!何府出来的兵丁可是最顶尖的,再加上走的路线可是鲜少人知的小巷,没事的。”何建杰虽然内心同样担忧,可硬是装出闲适样的他,拾起身旁的茶水轻啜一口后,轻声回道。
“老爷,运箱的人回来了。”一名侍者匆忙地前来回报道。
这一声有可甘霖般的消息,让曹铎拖着他那肥胖的身子,一把推开了侍者,飞也似的用着令众人傻眼的速度往前院飞奔而去。
“怎么那么慢?”一眼刚入门的武卫和挑夫,曹铎立刻怒气冲冲的问道。
“启禀老爷,路上昏暗,加上箱子较沉重,挑夫们较为小心行走,所以路程稍为慢了些。”为首的武卫拱手回曹铎说道。
“唉哟~~~曹爷呀!这下您可放心了吧?别担心啦!在我爹的领地上,还没人敢动手行抢的,先让这两口贵重的箱子,置入粮仓库房吧!现下就等着准备那万担米粮了。”何建杰由身后拍了拍曹铎的肩膀,一脸轻嘲地说道。
“平安送到就好了,来人呀!抬进库房去,从今夜开始,库房要严加戒备,你们这些人定要给我好好看守住,不能有任何闪失。”认同何建杰话语的曹铎连忙交待道。
“是的!老爷。”
曹铎与何建杰的两对眼珠子,直盯着那两个大箱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神彩,两人的内心都暗想道,这下可真的发了,可殊不知这口大箱子却是他俩悲惨事件的开端。
夜半,众人皆睡的曹府外,有一群黑影潜伏在四周,无人发现。紧接着曹府的库仓外,守门的武卫,不知道为何突然间一个一个无声无息地倒下,一道道黑影迅速窜入库仓中。
“寨主,咱们要搬多少?”
“将粮全都搬走!那两个空箱子,就挑开置着。”
细微的搬运声,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一箱箱大箱子,将仓中的米粮就这样地从库仓中运走,然后徜徉而去。
翌日,曹府库仓前传来一声惊唤声,前来换班的武卫,神色惊慌地朝着主屋处匆忙奔去,边跑着还边扯嗓子大喊道:“老爷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早起带正带着满足笑意的曹铎正拾起刚泡好的上等名茶,正要入口轻品之际,却听见了外头的吵杂声,他拧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语带不悦地出声问着侍者说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人在府内大声嚷嚷,去瞧瞧,是谁这么大胆。”
侍者这领命要前去查看,人才转个身,却同那名报信的武卫撞个正着,那武卫连口气都还未顺平,便惊慌地开口说道:“老老爷不好了,库仓昨夜被盗了。”
“什么?~~~~~~”原本只是不悦的曹铎,在听闻消息后,面如死灰般地,瞪大了一双眼眸,语气激动地惊唤道,呆愣了一会儿,‘碰’的一声,那肥硕的身子跌坐回椅上,用着含怒且颤抖的声音出声问道:“仓中那.那两.箱金锭呢?”
“回老爷,仓中…只剩下….两口大空箱,什么连米粮都没了,更何况是金锭。”武卫面有土色地回道。
曹铎闻讯后抚着头,空洞的眼里望着四方,他喃喃地自言自语的说着:“完了我完了。”说毕,他人倒头便昏了过去。
“来人呀!快去请大夫呀!老爷昏倒了。”今个一大清早,曹府乱轰轰的。
三个时辰后,曹府主屋内,一群侍者来来去去,忙成一团之后,一名身着官服的男人,大步走进屋内遣退所有的闲杂人等后,便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等着床上的人醒过来,而曹府西边出事的库仓内外,也有一群差役在那像似在查案似的,不断的翻动物品及询问当晚值班的武卫。
“唔天呀!我的粮呀!这一切都不是梦吧!曹家完了!完了!”刚清醒过来的曹铎,一醒来就不断地发出哀号声。
“冷静点曹兄,这是怎么一回事?”曹铎转过头,看见床边的太师椅上坐着泽洲郡守何坤日,他拾起一旁侍者送上的热茶,斯斯文文的轻啜了一口后,这才沉声问道……
“在完成一笔大买卖,这定金才到手,就出了这等大事,坤日兄,您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冷静下来的曹铎连忙出声问道。
“买卖?可有定契?数量?金额?”何坤日沉着地出声问道。
“有….私买卖当然会定契,对方以五佰万金锭,换五万担泽洲米。”曹铎一想到这儿,不由得一阵心痛。
“这么大笔的买卖,怕是一出门时,便外盯上了。”何坤日一听闻这买卖的金额及数量后眉头跟着拧起。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道恭敬的通报声。
“郡守大人,这事应是凌寨所为,在泽洲能做出这等大事的只有凌寨。”
“总兵大人,领二百精兵平了那些乌合之众。”何坤日冷眯起双眸,置放下手头上的空杯下令说道。
“回大人这事,咱们怕是迟了一步。”总兵隔着木门回何坤日说道。
“怎么说?”闻讯何坤日的声变的更为冷寒。
“今早城门门卫回报,眠山顶峰冒出浓浓大烟,派去查看之人,方才回报,眠山凌寨己被火吞,这群野夫应带着偷到手的东西鸟兽散了。”
“还是查,将那两座山给本郡守翻了,城里给要搜,但….别太过声张,必竟皇子尚在,他少知一事算一事,将令传达下去,近日内凡用金锭之人,都要询。”何坤日这下脸色可同曹铎一般不太好看。
“是!”总兵令命后,便又匆匆退去。
“这些该死的山贼,坤日兄~~~这下我该怎么办,离约定之日还有六日呀!”曹铎这下可恼了,他不安地搓着锦被出声问道。
冷睨了曹铎一眼后,何坤日寒声问道:“怎么会捅出这么大的事来?不是有定契?将契拿来,我看看。”
只见曹铎连忙由衣袖中抽出书契,何坤日摊开一看,这脸上的神色更是铁青了。
“杰儿这小兔仔子,尽是做些荒唐之事,而你是怎么了?怎么脑子到也跟那小子一块蠢?七日….这短短的时间里,你要如何拿出五万担米粮?”何坤日将书契重重朝身旁的小桌一拍,怒声说道。
“坤日兄打算见死不救?”曹铎冷声回道。
“哼~~~本郡守怎么可能会自断金源,你曹家若是一倒,本郡守同等于自断手臂,这米粮暂且不说,离交货日还有七日,官仓中尚藏有七万担陈粮,还可私借你应应急,只不过…….这秋水将来之前,得拖着不让那皇子查仓….否咱们两都会有麻烦的,不过若你还能收回半数的金锭,至少可向他洲买些粗粮来充数,算了,不管了,先照这方法走,现下先抓出盗粮者,设法把被盗之粮找回才是当务之急。”何坤日冷哼一声后,回曹铎说道。
“太好了,果然还是坤日兄有法子。呼!我还以为这次曹家会完蛋了呢!”曹铎闻言后,轻呼了一口气,跟着拍了拍他自己的胸口说道。
曹铎与何坤日二人关于房内约二个时辰的密谈后,正午之后,何坤日这才推开房门再次踏着大步离去,就在要踏出曹府大门前,他唤了一名差役,并于其耳边说了几句后,只见差役点了点头,朝后头的兄弟招了招手,一群带刀差役便随着何坤日的身影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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