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气氛如此肃静，搞得Zero的化妆师们也不好意思多开腔，快速搞定妆容后，男孩们便被带去拍摄了。
原本还想多要些签名呢……这些少年可是今天的流量王！亏了亏了！
拍摄场地已经布置完毕，一卡车的鲜花让摄影棚芬芳馥郁馨香四溢。
阎孤风正小心翼翼地擦着他的宝贝镜头呢，烦人的小助理又凑了上来。
“阎老大……今天还挺冷的哈。”小助理声音迟疑。
阎孤风头也不抬：“有话直说。”
小助理深吸一口气，勇敢发言道：“天儿这么冷，都入冬好些日子了，咱们今天这拍摄主题……是不是有些不和时节……不应季啊？”
阎孤风冷笑一声：“拍照又不是农民种地，要应什么季？”
小助理一口气卡喉咙，正欲反驳，阎孤风又开口了。
“不对，现在农民种地都可以大棚了，还真不必和古时候一样应季。”阎孤风终于抬头看着他一脸苦瓜相的助理，“直说吧，主编让你来传什么话？”
小助理咽咽口水，老实回答：“主编的意思是……主题不太合适，还是得改——”
阎孤风震惊到破音：“是我疯了还是主编疯了？！什么都准备好了临了改主题？钱多烧的慌啊？”
小助理硬着头皮解释：“主编也是想及时止损……”
阎孤风冷笑：“她及时止损，问人家拍摄嘉宾了吗？新主题拍什么怎么拍，准备好了吗？就算我想换，时间来得及吗？嘉宾有档期陪咱们重头来过吗？”
“这些问题怎么解决，她说了吗？”
小助理要哭了：“没……没有。”
阎孤风冷哼一声：“那就说说吧，她想止哪门子的损？”
小助理：“那个……佳人杂志这一期开售了。”
“嗯哼，所以呢？”
“和咱们撞…撞主题了…”小助理拿出手机，翻出刚刚存的图，“他们请了一线三人女团拍封面，主打花季少女。”
“不到一个小时，官网已经售出三十万本……”
阎孤风看了一眼屏幕里的封面照，不以为意：“主编这是被佳人这段时间的好成绩吓到了？”
小助理迟疑地点点头，佳人与zero是国内同档次的时尚杂志，虽然zero成绩好，但佳人也不弱，最近更是动作不断，时刻准备上位成国内四大时尚杂志之首。主编怎么能不慌。
阎孤风将手机放回小助理手里，低头继续擦镜头：“让主编放心，我和佳人那个半吊子摄影师可不一样……就算是一样的主题，我拍出来的照片也会比他拍的美上百倍。”
“主编把控好杂志内容就行，不必插手我拍摄的事。”
小助理急得冷汗都要出来了，这哪是阎老大啊，这简直是阎王爷！
阎孤风善解人意道：“或者你也可以先不跟主编说，等照片出来了我亲自去和她谈。”
就您这打死不改主题的模样我也没得选啊！
小助理虽然屈服了，但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从前咱们也不是没临时改过主题，怎么这回你这么坚持？”
阎孤风抱着镜头，露出今天第一个正常笑容：“你知道今天的拍摄嘉宾吗？”
小助理点头：“知道，薛薇薇和造星计划的——”
话还没说完，刚刚一直不动如山的阎孤风突然唰地一下站起身，放下他的宝贝镜头就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小助理惊讶回头……原来是拍摄嘉宾们到了。
等阎孤风和薛薇薇握手寒暄完毕，跟在薛薇薇身后的男孩们便礼貌地微微鞠躬道了一声‘阎老师好’。
阎孤风的视线仔细地从男孩们的身上一一扫过，十分满意，尤其是看到胡糊后，更是满意到连连点头，眼中的迫不及待都快凝成实质了。
“你们好你们好！那咱们现在就开始……拍吧？”
拍摄事宜全凭摄影师安排，选手们自然没有异议，乖巧点头。
看着自家老大雀跃的小碎步和柔和了不止一度的嗓音，小助理表情有些复杂。
阎老大没发觉这些男孩儿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吗？就……感觉充满了同情和……顺从将就？
先拍摄的是杂志内页。大捧大捧的蓝色矢车菊在男孩们身边铺成了一弯浅溪。
胡糊坐在道具石上，狐爪爪没忍住悄悄撩开了一枝矢车菊，然后惊讶的发现花下面居然真的是水！小狐狸瞪大了眼睛，正想把这个发现和爱豆分享呢，却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胡糊下意识侧头抬眼看去，手中矢车菊跌回水中，溅起点点清澈水珠。
这会儿阎孤风的声音就像棉花糖，不仅软，还贼甜！
“非常好非常好！这张照片很漂亮哦！不用紧张，就当我不存在……这些道具随便玩！”
一边的小助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还是Zero阎王爷吗！？他之前只是不小心扯掉一片花瓣，老大就死亡凝视了他十分钟！！！
不过……也难怪了，小助理看着那一弯沁人蓝色中的白衣少年，心头一叹。
如此少年……他们老大哪里凶的起来，这会儿怕是心都酥成渣渣了。
快门声不断，阎孤风的眼睛越来越亮，只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正确得不能再正确了！
少年理应花儿来配！
尤其是这些还没正式入圈的少年！身上还带着干净纯稚的气息，眼眸中是鲜花一样的生命力。
这些少年就是带露的花儿！
蓝色矢车菊的布景拍完后，是浓绿的藤蔓墙，少年们在光影间回头，最后一缕盛夏的阳光就藏在少年的发丝间，绿意连同着温暖一起流进观者的心房……
然后是鲜红的虞美人，这是一种过于艳丽的花朵，从花名到花瓣，都是美人抿了胭脂的软唇。
少年肤白，叼在唇角，或遮在眸前，都漂亮得令人惊叹。
……
内页拍摄完毕后，便是最最最重要的封面拍摄。
阎孤风激动到不停擦镜头，他有预感，今天，他将会拍出今年最漂亮的照片！
小子王子糊
和Zero约定好的封面是三人封。
薛薇薇作为知名一线女星又是造星计划的导师，这名额必定有她一个。剩下的两个名额也很好分配——和从前一样, 按排名来。
选手们都没异议。毕竟, 这也算按实力说话。
而且先前拍内页照时, 他们也都感受到了阎孤风对胡糊的偏爱。快一米九的大汉在和胡糊说话时，那简直是掐着嗓子哄小奶猫, 连呼吸都怕重了。
再想想他从前的遭遇，选手们都无声叹气, 神色悲悯。
让胡糊成为他新的缪斯也好，至少……不会再被女神仙人跳＋差点失.身＋被小三……等等一连串骚操作。
胡糊换好衣服一推开门就对上了九道灼热的视线。他有些不自在地拉拉衣角, 还没来得及说话, 萧思就冲了上去, 一把攥住胡糊无处安放的狐爪爪。
“别扯！”萧思小心地将衣角理顺，“这衣服又不像咱们班服，千锤百炼都不怕, 这身可贼脆弱！不经造的！”
对时尚有些研究的队友接话道：“还贼贵。”
胡糊好奇地问：“有多贵啊？”
队友沉默两秒后, 说出了一串令狐咂舌的数字。
这这这么贵？！(OДO)
小狐狸睁大了眼睛, 上上下下扫了几个来回，也没瞧出这身衣裳值那么多钱的点在哪儿：“这……看起来好像和普通的白衣裳差别不大鸭……”就多了些花边，原来花边这么值钱的吗？！
宇秋无比赞同地狂点脑袋：“我也觉得！感觉这和咱们节目的白色演出服差不多，甚至……”
“甚至还没有我们之前穿的那身飘逸……”另一位队友小声接话。
“这大概就是时尚吧。”萧思仔细地将衣服上的花边一点点理顺后，满意点头, “别人都是人靠衣装，咱们糊糊了不得，这是衣靠人装啊！”
“对对对！”造星计划第一糊吹宇秋熟练地接过话茬吹起了彩虹屁, “这身衣裳要是穿在我身上，那基本就告别时尚范畴了，分分钟变成腌咸菜……这也太难驾驭了吧！”
这话大家十分赞同，纷纷点头。
这衣服是什么材料他们不知道，但这柔软度和易皱的属性大家都有目共睹。偏偏设计师还在袖口领边攒了许多精致繁复的大花边，花边间更是藏了不少细小钉珠，领口还绣了银色花纹……精巧的设计太多，使得这件衣服十分挑人，材质再珍贵，换个人来也不一定能穿出它的质感。
这种略微有些中性的设计大部分男生都驾驭不住。
不是人压过这衣服特殊的质感，就是衣服将人本身的气质淹没。
前者看着不伦不类，后者则是没有感情和存在的晾衣架。
胡糊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头微笑，柔软的立领花边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柔柔的散开些许，巴掌大的小脸如同被拢在了花瓣中……
目睹这等画面，谁不惊呼一声——“小……小王子呀！”
然后下一秒，骑士便出场了。
月追的服装同样是白色系，但他身上的衣服就十分挺括了，就连立领的花边都是整齐利落的。雕花银扣精致闪亮，连同着一道银边绣纹笔直向下，被整齐束于腰间……宽肩窄腰，简直腿长一米八！
好帅啊啊啊！胡糊心里的小狐狸组了个合唱团，分了高低音部齐声长嚎！卖力为自家爱豆的帅气应援！
刚刚理顺的衣角又被捏成了一团，自已这小伙伴哪哪都可爱，就是有时候吧，这小爪爪实在不安分得很！
萧思叹了口气，正准备伸手再次充当人工熨斗……然鹅，小王子已经被骑士抓住了手腕，并且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
——“别乱动。”声音似乎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好……”尾音拖得长长，像极了偷吃小零食被当场抓包的小朋友。
糟糕！小狐狸合唱团全军覆没啦！
这俩人站一起还真是……赏心悦目！
队友们就像送孩子出门打工的老母亲一样操心絮叨。
“糊糊追神好好拍啊！这可是国内时尚杂志之首的封面！光宗耀祖啊！”
“拍出水平，拍出风采！”
“咱们造星男孩的脸面就靠二位了！”
“追神糊糊放心飞，造星男孩永相随！”
“……”
胡糊绷着脸蛋，认真地回应热情的队友们：“嗯嗯！我们会加油的！”
“……”月追的冷脸有些开裂，一把将还想和队友们挨个击掌的小狐狸捞回身边，牢牢牵住他的手腕，“……工作人员看过来了。”
男孩们一秒恢复严肃脸，无声地和走过来的Zero工作人员对视。
工作人员：“……”
“那个……换好衣服就可以过去拍摄了……”
见男孩们一脸严肃地齐齐点头，工作人员又连忙补充道：“大家也可以过去旁观。”
年纪最小的路路选手出面代表队友们发言，沉稳极了：“谢谢，我们会去的。”>(￣一￣)<然后也不用工作人员带路，他们簇拥着月追胡糊就往搭好的拍摄景走去。工作人员：现在的小孩儿，还挺稳重……一点儿不怯场嘿。……薛薇薇在他们拍内页时便换好了衣服，完成了精致复杂的妆容，阎孤风已经给她拍了好几张单人照。见胡糊月追过来，薛薇薇和阎孤风同时眼睛一亮。这是哪个城堡里的小王子迷路到这里了鸭？外面坏巫婆很多的喔！千万要跟紧骑士不能走丢了！薛薇薇看着眼前这两位身姿挺拔修长，站在一起气氛无比和谐圆融的少年，在心中含泪放手。糊糊啊，这个世界太险恶，姐姐只是个弱女子，保护不了你……这个重任，还是让骑士来吧呜呜呜！阎孤风没有薛薇薇那么戏精，不过一眼，就已经在心里演完了一出小剧场……他只是满意到结巴。“好好好…好！我们开…开始拍吧！”先前拍内页用的多是颜色明亮鲜活的花朵，而且基本是一个景用一种花，颜色呼应十分简单鲜明。封面则和内页完全不同，浅色的绣球、淡色的芍药、白色的玫瑰、桔梗……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朵，挤挤挨挨地簇拥在一起，几乎要挤满摄影间。好在虽然品种繁多，但颜色十分统一，基本是□□色调，并且粉也是非常淡非常淡的那一种，单看很难看出来，非得和白色花朵放一起，才能衬出那两份颜色。月追胡糊白衣白发，画面中唯一的亮色是薛薇薇，一袭红裙似火，极热极烈，大大的裙摆散开，几乎要将地上铺陈的花朵点燃。俊男美女，相得益彰。但阎孤风拍了许久也不满意，没办法，只能中场休息。薛薇薇披着长外套走到阎孤风身边，小声问：“怎么了？哪里不合适吗？”阎孤风摇摇头没说话，直接将相机递给薛薇薇。薛薇薇接过相机一张张翻阅里面的图片。见她看完，阎孤风才开口：“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些意境。”薛薇薇将相机放回阎孤风手里，挑眉笑道：“意境？从你口中说出这个词儿，还真是令人意外。你不是向来推崇极致的美感吗？什么时候开始讲究意境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了？”阎孤风苦笑：“人总是要成长的。你也知道我在‘美’这个字上吃了多大亏。”“如今想来……这无根的美丽，终究单薄，经不起细推。我从前的作品也不过是将那份单薄的美拍到极致，算不得什么。”薛薇薇这下是真的惊讶了。阎孤风此人对自己的才能向来极其自傲，他字典里压根儿就没有‘谦虚’这俩字！合作这么多回，她哪儿见过这样的‘阎王爷’啊。阎孤风叹气道：“你可以适当的收一收脸上的惊讶。我这不是谦虚也不是自卑……这只是我迈进一个新境界的阵痛期罢了。”“你放心，就算处于迷茫期，我拍出来的照片也能甩那些二流摄影师几条街。”薛薇薇无言以对，只能送上大拇指。是她想多了，这Zero著名阎王爷怎么会谦虚，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阎孤风将话题扯回现在的拍摄：“或许可以改变一下构图……”现在的构图是以薛薇薇为重点，她一袭红裙坐在简单却设计感极强的金属编花高凳上，月追和胡糊站在两边，像她忠心的追随者。如果说胡糊是小王子，月追是骑士，那她就是气势凌人的女王。倒也符合她前辈和导师的身份。薛薇薇无所谓：“那就改呗。”阎孤风看她一眼：“你倒是心大。不怕我把你的位置排在图片的犄角旮旯里？”薛薇薇耸耸肩，并没有直接回答阎孤风的问题，而是突然问了一个和今天的拍摄无关的问题：“你猜我最喜欢你拍的哪组照片？”阎孤风头也不抬的一边翻照片一边设计新站位，随口答道：“我今年夏天给你拍的海边系列？”薛薇薇白了他一眼：“庸俗！”“我最喜欢你给李瓶拍的那组照片。”阎孤风翻照片的手一顿，有些意外：“那组图就不庸俗了？我敢说，那套图存在于我国70%男性的电脑或者手机里。”“看不出来啊你……审美还挺大众。”薛薇薇：“我就俗人一个贪财好美色，男色女色都是美色嘛。别的不提，李瓶那组照片你拍的是真的绝，把她7分的美貌硬生生拍出了9.9分。”“那才是你所有作品中，真正将单薄的美丽拍到极致的照片。”阎孤风不可置信：“她才7分美貌？！这是同为女明星的拉踩吗？”“笑话！我用得着拉踩她？”薛薇薇十分不屑，“不在一个档次，我拉踩她都是给她面儿了。”“我这人审美很挑剔的，有一说一，她在我这儿还真只能打7分，美得太艳太俗，热闹是挺热闹，可惜高级不起来。”薛薇薇朝前方扬扬下巴，一脸骄傲：“看到那边的小王子了吗？那是我们造星计划的瑰宝，天生9.9分。”阎孤风看着蹲在地上伸手扒拉花朵的胡糊，无法反驳。胡糊的长相虽然也是精致浓艳的那一挂，但气质使然，他只艳、不俗。他眼中仿佛氤氲着群山最深处的山水灵气，加上身上似有似无的纯稚感，让阎孤风见到他的第一眼，脑海中就闪过两个字——精灵，或者是，妖精。那种不谙世事却天生就会勾人心神动荡凡心的妖精。薛薇薇抬手拍拍阎孤风的肩，道：“这样一个9.9分大美人在你面前，你还怕拍不出10分来？”阎孤风斜睨她一眼：“若只拍他一个，我有一万个好点子。这不是多了个压秤的添头吗，破坏和谐，怪让人为难的。”薛薇薇自信一笑：“那你就错了，有他在，胡糊的魅力可以1+1=3。他们俩可是我们造星计划的经典搭配。”阎孤风：“……”不，我口中破坏和谐的添头是你。但话不能说得太绝，毕竟……薛薇薇也是位美人。对着漂亮脸蛋不忍毒舌的阎孤风只能将视线移到现场另一位美人身上。然后他就看见，刚刚还在快快乐乐地扒拉鲜花的胡糊这会儿正低着头站在月追面前，而月追在一脸严肃地说着什么。这画面，就像是……小孩儿调皮做坏事被家长当场捉获，然后只能被迫听家长唠叨。但阎孤风看得分明，训人的看似神色冷淡眼中却藏着无奈宠溺，被训的也眉眼弯弯，全然信任依赖……灵感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阎孤风眼神发亮大手一拍，语速飞快地吩咐小助理：“搞些人造雪花来！”闻听此言，小助理都快泪目了：老大终于想通了！虽然大主题还是花，但好歹加了雪，也算应了时节。“好的！马上！”阎孤风眼睛看着那边的两位少年，嘴巴不停地下达指令：“给薛薇薇换身裙子，还是红色，后背要大面积镂空……就上半年xx的那条走秀红裙。”“道具加一把剑和皇冠。”“还有蕾丝！长一些，两指宽，勾花要精致！”……狐爪爪玩了一会儿花被爱豆当场抓获后，胡糊就喜滋滋地被爱豆拘在身边，可惜这份快乐并没能延续多久，因为中断的拍摄重新启动了。造型师还给他们添了些新东西。月追手上多了把帅气的银剑，而胡糊则是多了个王冠。王冠体积还挺大，歪歪地戴在头顶，造型师特地挑出了一些被压住的柔顺白发，显得随性又精致。摄影棚道具齐全，人造雪花也很快就位，十分具有艺术感地在花间铺了浅浅一层。为了逼真，这种人造雪花是用设备将水改变形态制成的，虽然没有天然雪花的精致六面菱形状，但只要不凑近细看，区别也不大。胡糊感受着脚边的凉意，再次在心中感叹：人类真是太厉害啦！他们小妖怪的法术尚且做不到呢！至于阎孤风最后特意嘱咐的两指宽勾花长蕾丝，则从月追的剑鞘起，缠绕两圈后，绕过他的手腕，从花间蜿蜒而过，攀上胡糊腰间……在他白皙纤细的脖颈间缠绕了一圈后悠悠垂下。薛薇薇换好了后背镂空的红裙，她的位置依然在胡糊和月追之间，但距离远了许多，并且入镜的是背影和回眸侧颜。重新设计后，阎孤风拍了一张照片还是觉得不太满意，他绕着三人走了一圈后，突然蹲下身在花丛中挑了两枝花放在胡糊和月追的手上，给他们讲清了抬手的角度后拍摄继续。一次成功。骑士与他的小王子相对而立，勾花蕾丝带缠绵旖旎，银剑与宝石王冠相互呼应。不远处，一袭红裙的女人微微侧首，眼神莫名，浅浅勾起的红唇如玫瑰花瓣艳丽……她不是公主，或许也不是女王，而是……女巫。骑士与小王子眼神交缠，却一起向红裙女巫递出花枝。娇嫩的小簇花朵恰好遮在她白皙的腰间，腰窝在花瓣后若隐若现，红绸素腰盈盈一握……那两枝花都是月季。骑士手中的是雪月，重瓣小花们凑做一簇，似裹了一层冬日清晨的冷雾，倒比地上铺的雪还要白上两分，小王子手中的是直立冰山，花形要大些，花瓣原本也是白色，可惜它和小王子的指尖一样娇嫩，受了冻就要变成浅浅的粉色。摄影棚温暖，或许它是碰到了雪月身上的冷雾，所以悄悄变了粉色。也或许它是和小白花挨太近，这才羞红了脸……就和它的主人一般。偷花小贼糊(?Д花`)小助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老大满脸红霞地抱着相机少女跺脚，甚至还有可疑的嘤嘤嘤声……小助理：震撼我全小区一(O_O；)一就拍个照, 咋还突然高.潮了！？阎孤风激动地看着相机里的绝美画面, 抬手抹了抹溢出眼眶的泪水。——不能让猪泪玷污了如此美丽的图片呜呜呜！胡糊不受控制地盯着月追的眼眸，耳朵红通通，心跳怦怦怦, 举着小月季的手也有些颤抖……心里荒无狐烟, 小狐狸合唱2团刚刚全军覆灭！或许……我可以悄悄移开眼睛……小狐狸努力地控制着即将攀上脸蛋的红晕。反正阎老师只是让我们举花, 也没有说要对视……对啊！那我为什么要和爱豆对视呢？！小狐狸看着眼前的眼眸陷入了深思……一定是因为爱豆的眼睛太漂亮了！就像…就像夏天冒着冷雾的冰镇葡萄！没有哪只小狐狸能抵挡冰镇葡萄的诱惑！胡糊煞有其事点点头, 惹来月追疑惑的眼神。心思浅的小狐狸立马眼睛弯弯地和爱豆分享他的新发现：“你的眼睛好像冰镇葡萄鸭！”冰镇葡萄？月追眨眨眼，突然反应过来, 狐狸似乎……莫非……“你最喜欢吃葡萄？”“不啊！”胡糊笑眯眯的，“最喜欢吃鸡！”不过在哥哥面前就不能这样说啦, 因为哥哥坚信小狐狸是最爱吃葡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