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在胡糊的图库内存极速增加中,公演舞台也如约而至。
上次疯狂粉丝的恶劣行为影响太大,导致这次造星计划的安保检查格外严格,好多违规灯牌都被扣下,并且,男孩们全部是被工作人员护送着走专用通道,保证直播开始前粉丝站姐只能拍到一层层人墙,绝对接近不了他们,安全感max!
……
“这是……裙子?!”萧思拎着蓝紫色的飘逸纱制服装,一脸不敢置信。
服装组大姐姐一把夺过被萧思揉成一团的服装,慌里慌张地抖开,尾音都吓劈叉了:“别揉!皱了等会儿你穿腌咸菜上台吗?”
萧思委委屈屈:“可是,它——”
服装组大姐姐把人往换衣室里推:“不是裙子!是裤子!稍微宽松了一点而已!乖,快去换上,化妆老师等着呢!”
这哪里是宽松了一点!穿上转个圈裙摆都飞成花了!上半身还…还这么轻薄半透!还好不是紧身!不然肯定得露……那个啥咳咳!
钢铁纯情直男萧小思硬着头皮换上舞台服装后,又在外面裹了件到小腿的羽绒服,这才如同一位羞羞答答的‘新嫁娘’一样慢慢挪出换衣间。
结果进了化妆室后,他发现自己的队友一个比一个大方,一个比一个放的开。
五人的服装颜色与款式相近,但并不完全一样,各有各的设计巧思。
萧思看着楚清益叉开到锁骨好下面好下面的舞台服装,纠结了一会儿后,他问得很委婉:“清益……你……不冷吗?”
楚清益垂眸看了一眼萧思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羽绒服,声音平淡:“不冷……这已经算是捂得比较严实的舞蹈服装了。”有很多根本就没有上衣。
被…被看穿了!
萧思默默缩回化妆椅,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抹。然鹅毕竟是话痨萧思,安静没几分钟,他又转向另一边,朝胡糊递去话头。
“糊啊!你说等会儿上台后,做那些高抬腿的舞蹈动作时,裙子会不会滑到……腿根啊?”萧思忧心忡忡。
“这不是裙子,是裤子呀。”胡糊往萧思方向扭的脑袋被何颜多掰正,他只能从镜子里和小伙伴对视,“em……只要动作够快的话,应该就不会吧?”
萧思瞬间更加忧愁了:“快了我怕被绊倒!这裙…裤薄纱一层一层的,也太折磨人了!”
胡糊觉得他的小伙伴可能是没有搞懂这服装的奥秘。正好何颜多的妆容完成了一部分,正在调试下一个阶段的颜色。
胡糊站起身来,一手拎起腰间最外层的蓝紫晕染薄纱,轻飘飘地原地转了个圈。
白皙脖颈修长优雅,裸露的手臂舒展流畅,纱摆按颜色、分层次如花盛放般一圈圈荡起,拎在指尖的那层薄纱宛若精灵轻盈朦胧的翅膀,绕着他纷飞盘旋,带起阵阵微光,在薄纱的半遮半掩间,那双眼眸,如隔森林秋雾……
“啊啊啊啊啊!”一片寂静中何颜多最先给出反应,他将手中调好的颜色往垃圾桶一扔,激动得发出鹅叫,“缪斯在上!我有了一个更绝的点子!绝对!绝对美翻全场!”
说完,他便埋头在乱糟糟的化妆箱里翻找起来。
胡糊见过太多次何颜多这副激动到缺氧的模样,早已经平静无波,他看向萧思,道:“外面那层其实就是我们训练时的道具纱,要拎着跳的。”
萧思:“握草!”
“?”胡糊:“什么?”
萧思反应过来,慌张解释:“啊啊啊糊糊我不是骂你!只是在表达惊叹!”
“奈何萧思没文化,一句握草走天下!”
“真的绝了!”萧思冷静了一点,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形容,“糊糊,你刚刚就像……精灵?不对,还要更高级一点!像神!花神,绣球花神!还是西方、希腊那边的神!”
萧思从前看过一部讲希腊众神的动漫,那时候他就觉得国外的神明比国内的少了几分神性,更像是某种象征意义。美到极致的象征意义,或是强到极致的象征意义……
肆意、没有拘束,从心、从身而动,大部分比人还要糜乱。
可刚刚看到糊糊转圈,他脑袋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样的糊糊,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那支无尽夏。
他就是无尽夏花神。
胡糊慌慌摆手:“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夸张!”他只是个小妖怪鹅已!
好不容易把萧思蠢蠢欲动的长篇大论扼杀于喉咙,胡糊刚刚松了一口气,结果一转眼就对上月追专注的眼神。
那口气又瞬间提起。
胡糊看着月追,声音都有些结巴了:“怎……怎么了吗?”
月追摇头,目光却仍然放在他身上,好半晌才默默移开。
胡糊抿抿唇,心脏怦怦跳。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两天,爱豆沉默了好多,还总是这样……默默地盯着他……
“来,把这个围上,我给你挑染一点发梢~”何颜多荡漾的嗓音打断了胡糊的思索。
胡糊乖乖披上大毛巾。
何颜多撩起胡糊一缕头发,声音有些疑惑:“你这白发是拍一醉江湖宣传片时染的吧?染的真好,特高级……不过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
“啊?”胡糊紧张到卡壳,下意识看向隔壁化妆台的月追,眼里满是慌张与依赖。
月追及时开口,十分淡定:“我们后面去补过色。”
“噢!这样啊,我之前还打算给你们补色来着。”他就说嘛,染一次怎么可能这么持久,算算时间,也该到长出黑发的尴尬期了。
“对了,你们是在哪家补的色啊?手艺有点厉害哦!”
月追依然淡定:“忘了。随便找的一家。”
闻言,何颜多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继续追问,他开始专心的打理胡糊的头发。
小狐狸高高提起的心缓缓放下,他悄悄朝月追眨眨眼,露出一个小小的、心照不宣的笑容。
小妖怪理发店,颜色自选,随意变换!纯天然无添加,绝对不伤发嗷!
开花 糊
距离他们上台还有两支队伍, 但《无尽·夏》小队早早便来到舞台侧面候场。
孙夏走在最后面, 隐于黑暗前,他突然笑了一下。
萧思很紧张,他一紧张废话就多, 什么都能逮着说上几句。
“你笑什么?”
孙夏努努嘴, 语气有些玩味:“你看我们像不像拎着裙摆准备步入舞池小公主……或者灰姑娘?”
萧思有些别扭地松开手里拎着的薄纱。这裤摆太长, 后台又杂乱黑暗, 不提着点万一勾挂、拉扯、摔倒……简直有一百种发生意外的可能!
“你才是小公主!”怎么说话呢!
孙夏耸耸肩,并不反驳小直男幼稚的坚持。他将目光放到沉静地望着舞台的楚清益身上。
这会儿秦和正在上面表演。
“看得清吗?”
楚清益没有回头,声音低柔:“之前看过他的排练。”
哦,这话的意思是就算眼睛看不到心里也能知道他的表现?
这可太刺激人了,孙夏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故意道:“爱上直男是没有好结果的!”
楚清益终于将目光从舞台收回,他回头,神态语气都随意极了:“他直不直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孙夏气的在黑暗中狂翻白眼:“……那还不赶紧给人盖个有主的戳!他这型可是小零挚爱爆款, 不栓紧点小心被截胡!”
放人在外头晃荡, 净招惹人心。
楚清益:“我还以为你们偏爱器大活好的类型。”
这话一出,孙夏翻白眼的眼睛差点抽筋:“他难道……不行吗?”
楚清益神色认真:“应该……行吧。”
啊啊啊啊他在炫耀他在炫耀他在炫耀!
孙夏觉得自己纯粹是上赶着来找气受, 可偏偏他这会儿就是很想和人说说话。月追直接不用想,胡糊那个不知是真腹黑还是假傻白的家伙水太深,又不想和萧思这个小直男铁憨憨周旋,这样一算,在这个队伍里, 他也只能勉强和楚清益这个前·情敌(假)聊一聊了。
孙夏生硬转移话题:“你这服装是我们几个里叉开的最深的吧?微微老师给你的‘花设’是什么?”
淦!是粉色的!输了!
楚清益拢了拢不小心敞开了一些的衣襟,并没有明说。
“应该和你正相反。”
不想说就不想说,还正相反?你知道我‘花设’是什么吗就正相反……外表纯情渴望初恋内里却见一个爱一个的浪荡柔弱小白花……这种复杂又矛盾的设定,恐怕也只有微微导师这种演遍各种奇葩爆剧的资深花瓶演员才想得出来了。
台上表演结束,选手们排着队从通道下来,孙夏兴许是被刺激狠了,突然脑袋一热,上前几步截住正往他们这边走的秦和,低声道:“楚清益说你不行。”
这一刻,孙夏突然有种从炮灰配角升级为恶毒配角的快.感!
爽了!
然鹅,舒爽不过三秒,就收到了秦和一脸严肃的警告:“孙夏,我知道你是同……我也是。但请你不要在清益面前提这些,他接受不了。”
“虽然他为了照顾别人的心情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但我不想他心里难过。”
孙夏:“???”
震惊他全小区。
你们这些竹马竹马小情侣可真会玩儿。(=_=)
等孙夏从震惊中回过神,转头就见楚清益肩上多了一件眼熟的西装小外套。
而秦和只穿着件衬衣,在冷风中抓着楚清益的手给他……捂手???
那衣服是谁给披的,不言而喻。
妈的,崆峒了。
几分钟的节目很快结束,轮到胡糊他们时,几位导师还特意多聊了几句,为舞台换景争取时间。
欧昱:“接下来的这个节目厉害了哦~”
韦曲南打配合道:“怎么说?”
欧昱笑得意味深长:“不仅曲目是我们翁青导师久负盛名的得意之作,并且这一队还有四位A班选手!”
贝利安点头认可:“很厉害。”
薛薇薇扬扬手中小本本,语气充满了骄傲与期待:“为了指导好这一队,我特意找翁青导师了解了他当初创作这首歌的背景、灵感、寓意……然后结合情景,为每位选手精心设计了人设故事~大家接下来看节目的时候可以好好感受感受~”
镜头给到翁青,这位向来温文尔雅的导师无奈捂脸。
台下观众与直播弹幕瞬间一起‘啊啊啊啊啊啊’。
都有哪些A班选手!曲目是什么!人设是什么!上次有三位A班选手的队伍唱了里番神曲,这次有四位,那岂不是……嘻嘻嘻!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出《无尽·夏》小队!”
欧昱的声音与如雷的掌声一起响彻演播厅。胡糊深吸一口气,挺直肩背昂首踏上台阶。
即将步入舞台的那一刻,胡糊的手腕突然被拉住,光线昏暗,他只朦胧看见一双清亮若寒星般的眼眸。
“你还想知道我的卡片上写的是什么吗。”
月追的声音明明很轻,胡糊的心却下意识一颤……也许,是他的眼睛太明亮灼热。
里面闪烁的点点光亮是什么?是热情?是喜爱?还是……不甘?
胡糊愣愣点头。
月追上前一个台阶,两人离得更近,近到胡糊感觉月追的呼吸仿佛就在他的耳边。
他听见月追声音低低地说:“追逐,永恒地追逐世间最美的那朵花。”
说完,月追定定地看了胡糊三秒,然后牵着人一起走入黑暗的舞台。
……
楚清益的歌声一起,整个舞台都明亮了。
浅淡的大片细白云雾纱悬挂在舞台上空,如云如雾笼罩,五道蓝紫身影分立其中,舞台干冰铺陈开来,飘逸的纱摆旋动间带起缕缕流烟……
【……这一组是悄悄充钱了吗?完全是晚会舞台的档次啊!】
【楚清益一开口,劳资的心就跟着颤!妈的应该给他的嗓子买高额保险!】
【……】
节目刚开始时,磅礴的弹幕密密麻麻将屏幕遮得严严实实,然而随着节目一点点展开,弹幕也逐渐减少,甚至一度消失。
现场的观众也放下了手中原本高高举起的灯牌手幅,安静地望着舞台大屏幕。
在灯光的作用下,舞台地板上的烟雾变成了幽幽的蓝色,两面环屏也是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蓝,一眼望过去,仿佛误入无尽夏花海。
在清亮的男声吟唱中,镜头缓缓往舞台中央探去……
划过流烟、荡开悬纱……终于,寻到一抹清澈明亮的蓝。
如在风雨中肆意盛放的花,一层层漾开浓艳的颜色。
镜头迫不及待地上移,旋转的纱摆,层层飞舞的如雾薄纱、纤细柔韧的腰肢、轻软半透的衣襟,以及白得晃眼的锁骨……
所有人都在期待最后那张容光极盛的脸,却猛然撞入神的花园——细幼的花枝从白皙后颈探出,越过精致下颌,从耳侧向上攀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被光亲吻,于是它在眼尾悄悄开出一朵花。
它只是无尽夏花球的一个小小组成部分,也许更多的花瓣藏在了少年微卷的白发间,那冰蓝的发梢便是证据——美好是藏不住的!就算是躲在神的耳后,娇艳的花儿们也会悄悄将发梢变成和它一样的、带着香味的蓝。
可现在,那花朵实在是太小了,娇嫩精致的花瓣微微合拢,它就像一只疲惫的蝶,翩跹过整片花海,最终心满意足地栖息在最美的那一枝上……
少年眼睫轻抬,蝴蝶振翅,带着梦幻的蓝,悠悠飞入观者心间。
他启唇清唱,嗓音悦耳,眼神动作却是分花拂柳般的漫不经心,比空气里缓缓升腾的烟雾还要若即若离难以接近。
镜头继续凑近,就在即将挨上衣摆的那一瞬,他却瞬间旋身离开,重新隐于层层云烟。
就在所有人秉着呼吸瞪着眼睛找寻那一抹蓝时,一道修长身影闯入画面。
他和我们一样,他也在追寻!观者无端笃定,开始跟着这支倔强的花游离寻觅。
划过流烟、荡开悬纱……终于,再次与他相遇。
胡糊抬臂舞动,纱摆漾开的烟雾带着微微凉意,这一点凉让他想起深山冬日的晨雾,他曾经无数次在这样的雾气中醒来,它们将他包裹,化成细小冰凉的小水珠挂在他狐狸毛尖儿上,被阳光一照,泛起——
一个侧首,少年浓雾见寒星。
他知道,接下来便是最后的舞蹈。他要高傲的、带着所有的艳光一往无前。
那是一串极美的旋转,纱摆飞舞,如花盛放。
胡糊手臂轻抬,拎着腰间薄纱,缓缓在舞台中央开出第一朵花……
‘追逐,永恒地追逐世间最美的那朵花。’
脑海里突然浮现上台时月追那句低语,胡糊眼睫轻颤,几乎要不受控制地回头看他。
理智让他完美地开出第二朵花,心里却有只蝴蝶在破茧,又闷又疼。
……这几日偶尔对上的那些无声且专注的眼神……无人发现的凝视……永远跟在身后的舞步……
无望的追逐一定很辛苦吧……所以才会有那样不甘的眼神。
胡糊捏着轻纱的指尖微微泛白,蝴蝶振翅欲飞……他已经有了决定。
初初回首,胡糊冰凉的指尖便立时附上一片温热。
寒星映目,胡糊什么也看不到了。
看不到大屏幕上骤然盛放的无尽夏花海、看不到队友的旋转舞动,看不到两人腰间纱摆,纠缠又分开……
月追牵着他的指尖,带着他,完成了最后的盛放。
烟雾消散,在一片吸气声中,悬纱缓缓飘落。
胡糊眼前顿时一片白茫茫。
他和他的星星,一起披上了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追神就算入了戏,也超心机der (ノへ ̄、)
二人空间纱帐糊
只看脸的大荷花V:能参加这场婚礼我感到十分激动与荣幸!追神全程追妻, 糊糊为爱回头!舞蹈缠绵悱恻,歌声悠扬动听!揭开头纱(bushi)的那一刻全场嘉宾起立鼓掌!含着热泪共同祝福这对新人长长久久百年好合!(微笑抹泪·jpg)
【白纱盖头x1】
【纱下凝视x1】
【月追掀纱x1】
【牵手鞠躬x1】
【是的没有错!我拍肿的手就是证据!最糊 is rio!!!(超大声】
【薛微微好绝一女的!她别当演员了(没有说她演技不好的意思)请立刻转行编戏导戏!影视圈可太需要这样的人才了!】
【谁踏马能想到!劳资一个铁血硬汉居然看两个蓝孩子转圈圈看得热泪盈眶?!造星计划可太他妈会了!最后那一连串的俯拍、慢放、旋转……在轻柔的哼唱声中裙摆和大屏幕里的无尽夏花海一起缓缓盛放!我的眼泪不值钱!QAQ】
【啊啊啊糊糊就是追神一直追逐的那朵花啊!姐妹们快去看新鲜出炉的饭拍!追神真的全场盯糊糊!目光没有一刻移开过!尤其是最后收尾的那几步追逐!我的妈!那眼神看得我头皮发麻!比我手里冒烟的烤红薯还要滚烫!】
【讲真!按照剧情来说糊糊最后根本不该回头的吧?前面都是很明显的嚣张高傲恃美行凶无情大美人人设, 突然回头给自己的追逐者回应……莫名有点牵强啊。】
【呸呸呸!一点都不牵强!当时直播弹幕断了足足三分钟!现场灯牌荧光棒都没人举!观众都入戏了!难道他们戏中人还能置身事外冷眼旁观?那必然是**一触即发一塌糊涂咳咳咳咳!(追神在后面追, 谁能忍住不回头?!】
【糊糊回头, 追神牵手……老娘当场猛女飙泪!那片纱一定是上帝为他们盖的头纱!(我确信!】
【所以是……神明最终爱上了虔诚追逐他的信徒?】
【……】
公演结束,胡糊都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周身云遮雾罩仿佛仍然置身纱底……直到回到宿舍, 他才终于有了些精神,换了睡衣便往床上扑, 手上还扯着那片轻盈的云雾纱。
萧思看着忙忙碌碌的小伙伴,声音无比困惑:“糊糊,你还真要把这纱拿来……做蚊帐啊?”
关键这都深冬了哪儿来的蚊子!
那不是这纱目标太大不好藏么……只能忍着羞耻跟道具组大姐姐这样讨要了……在大家面前把话都说出口了, 回来总得做做样子啊!
先挂个两三天,再以不方便为由将它撤下来, 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进狐狸毛毛里!
真是超完美的计划!>(OvO)<这两天只能先委屈一下了……小狐狸心疼地摸摸手中柔软的纱。铁架床的两头支着两根挂蚊帐的横杆,胡糊将纱往上一搭——顿时如悬月华,轻柔朦胧在灯光下还隐隐泛着星星点点的珠光……别说, 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小直男萧思的少女心突然被戳中,扭扭捏捏道:“糊糊, 你看你这纱还挺长的哈……要不……裁一截给我?”“我也想搞个纱账!看起来就像睡在云雾里一样!也太梦幻了!” (QωQ)裁……裁一截?!胡糊栓绳的手一僵,瞳仁颤颤巍巍,心里的小狐狸急得排着队打滚耍赖!这可是在舞台上自己飘下来盖在他和爱豆身上的纱!怎么能…怎么能……还没等胡糊想出‘不能裁纱的12345…条理由’,月追突然伸手将搭在横杆上的云雾纱往他的床头牵。他动作熟练又自如,却着实惊呆了旁观的几位室友。秦和楚清益更是相视懵逼。他们的冷面队友……什么时候, 喜欢摆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还是萧思反应快,见追神出手,他便知道自己的要求没指落了。好在他自我心态调节一级棒,干脆兴致勃勃的在一边为两位小伙伴共筑巢穴出谋划策。“要不把那个干花束拆了吧?然后把花一枝枝挂满一圈!肯定特好看!”月追看着狐崽崽床尾那束碍眼的大花束,下意识便拒绝道:“不用,不方便。”拒绝之后,月追心里又隐隐有些后悔。拆了也挺好的,可以慢慢消耗掉……将几个角都栓好绷直后,纱帐就变得像模像样了,虽然不能像外面卖的成品纱帐那样朝两边撩开,但向上掀纱也很有几分意趣。胡糊满意躺进软乎乎的被窝,仰头盯着帐顶。有了薄纱的过滤,原本刺眼的灯光都变得温柔起来,就像……今晚舞台最后的那一刻……萧思在床边转了几圈,积极建议道:“你们俩中间不用纱隔一下吗?现在这样就像头对头的两人大通铺哎,不对,只有两人的话不算大通铺,应该叫……双人床?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萧思只是无心之语,胡糊的耳朵却瞬间烧了得通红。双……双人床?!他和爱豆?!胡糊懵懵环视了一圈帐内情形,然后——啊啊啊啊啊!小狐狸合唱团立马即兴飙了一段高音,震得胡糊眼花心颤,理智稀碎。过了好半晌,他才后知后觉的伸手去拉纱帐,试图扯出一个隔断来,将‘双人纱帐空间’改为单人。然鹅越急越乱,胡糊将两根紧挨在一起的横杆扯得‘咣咣’作响,也没能拉下哪怕一寸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