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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阎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保险箱前, 翻出他和林漳的结婚证,看到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摸到实感,他砰砰乱跳的心脏, 总算是逐渐平稳下来。

第66章

阎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保险箱前, 翻出他和林漳的结婚证,看到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摸到实感,他砰砰乱跳的心脏, 总算是逐渐平稳下来。
幸好阎老狗没做傻事, 要不然他该气哭了。

胸腔积郁着苦闷和愤怒的情绪, 昨天睡觉前, 阎忱原本还打算等林漳消消气后再劝劝他,林炎虽然讨厌,但站在林漳的角度,他应该是舍不得, 唯一的弟弟和自己离得那么远, 就像父母舍不得孩子远游一样。

现在,阎忱只想把林炎有多远送多远,万一林炎哪天脑子又不好使, 再弄个李褚州,周褚州出来该怎么办?

“你做什么?这会儿才六点。”林漳站在门口, 阎忱转身, 他便看清了阎忱手中的红本。

顿时有点心虚。

“做了个噩梦。”阎忱将结婚证重新放回保险箱里。

“梦到什么了?”林漳试探道。

阎忱拍拍睡衣上的皱褶,走向林漳,向来温暖的手, 这会儿居然有点凉,林漳不由握紧他的手。

“看到林炎拿了一张你和齐褚州在咖啡厅见面的照片, 说齐褚州才是你的心上人, 让我为你好,就放手。”

瞬息间,林漳的血液仿佛被冻住, 整张脸雪白,心跳骤然停止。

“吓死我了,我就说我应该没那么傻逼,听信林炎的话。”阎忱转身抱住林漳,委委屈屈地说:“林炎怎么那么讨厌啊,白瞎了我逢年过节给他发的红包,可不少呢。”

林炎虽然讨厌阎忱,讨厌阎家,但收压岁钱的时候,可半点不犹豫,他觉得林漳在阎家这么辛苦,自己拿点压岁钱理所应当,阎忱给他压岁钱是为了讨好他,他是林漳唯一的亲弟弟,阎忱本来就该讨好他。

阎忱发红包时也大方,对阎曦和林炎一视同仁,林漳的弟弟就算是个讨厌鬼,也是他弟弟,没想到这么多年,喂出一头白眼狼。

林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总不能告诉阎忱,对,你就是这么傻逼,听信了他的话。

心脏重新恢复正常,林漳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有假的结婚证,还能糊弄阎忱一段时间。

回忆起梦境,阎忱瘪了瘪嘴,忽然张口在林漳白皙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林漳吃痛,皱起眉头,倒是没推开他。

阎忱自己却舍不得了,他像只小狗崽一样舔了舔牙印,声音沉闷,带着鼻音:“你怎么对齐褚州笑得那么灿烂?”

“不行,你不准对他笑!”阎忱抬手捧住林漳的脸,他感觉自己这会儿仿若一个柠檬精。

“我早就和他说清楚了,也没再见过他,联系方式我都删干净了。”像是怕他不相信,林漳把自己的手机通讯录翻给阎忱看。

“我相信你,你不用这样。”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睛可一直黏在手机屏幕上挪不开。

林漳忍俊不禁,和阎忱解释道:“那天是巧合,偶然在咖啡厅碰上,这么多年不见,就坐下来聊了几句。”

阎忱嘟哝道:“和他久别重逢就那么让你开心吗?笑得可好看了,难怪那小子上赶着当小三。”

林漳轻轻他弹了一下阎忱的额头说:“我不知道我当时有没有笑得很开心,如果真的笑了,那应该是因为当时我们俩在聊你。”

“聊我?”阎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他还在吃醋呢,怎么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嗯。”林漳牵着他的手回卧室。

“我们俩总共也没说几句话,大概聊了十分钟左右,我就离开了。”林漳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齐褚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耀眼夺目的林漳,“你和阎忱还在一起吗?”

林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无名指上一枚婚戒闪着光,“嗯,我们结婚了。”

齐褚州的眼睛被那枚戒指刺得生疼,又让他尴尬得手足无措,“是吗?恭喜。”

他之前在国外时隐隐从朋友那边听说过林漳和阎忱结婚的事情,但他不确定,也不想确定,现在被林漳亲口告知后,齐褚州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林漳余情未了。

他不想让自己难堪,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说:“你们结婚多久了?看来我还欠你们一分礼金。”

“六年了。”林漳摩挲着自己的戒指,唇角微扬,“礼金就不必了。”

“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单身。”齐褚州的眼底浮起一丝期望,可他终归是失望了,林漳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平淡地说:“会找到的,你还年轻。”

“那可不一定,也不是谁都像你和阎忱那样,认识的早,还能顺利走到结婚。”齐褚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只觉苦得要命。

“我还记得情人节,别人送一捧花,他给你送一车花,害得好多对情侣当场分手。”说起这些事,齐褚州意外地历历在目。

当时他只觉得阎忱是花花公子做派,浮夸又招摇,林漳肯定不会喜欢,出乎他意料的是林漳不仅喜欢,还亲了阎忱一下,这件事在学校论坛飘红挂了半个多月。

林漳顺着他的话,回忆起来,这么细小的事情,他早就忘记了,听齐褚州这么一提,记忆翻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甜蜜,就是这天晚上,他和阎忱初尝雨露。

齐褚州只是说了一件普通的事情,却见到林漳眉目舒朗,唇角噙起一抹笑意,眼瞳中跃动着熠熠生辉的光芒,令人心旌摇曳,呼吸停滞。

“所以你是想起了你和阎老狗的第一次,才笑得那么开心?”阎忱心头骤然轻松的同时又生出一阵憋闷。

他安慰自己,算了,吃自己的醋总比吃外面野男人的醋好。

“都是你好吗。”林漳可不想刚把阎忱从一个醋桶里哄出来,下一秒就进了另一个醋桶。

“不是我,不是我,我还是处-男呢!”阎忱坚决不承认。

“赖皮。”林漳捏了捏他的脸。

阎忱趁机偷亲他一口,眉开眼笑,林炎果然是胡说八道的,他哥明明爱他爱得不行。

“没有什么白月光,我和齐褚州就是普通同学,念书时因为志趣相投,成为了朋友,可能是我比较迟钝,给了他和林炎一些错误的讯息,让他们误会了。”林漳对于朋友的相处认知,基本来源于阎忱。

阎忱人缘好,朋友多,经常邀请朋友上家里玩,打游戏或者打球,也经常上朋友家去。

他和齐褚州因为经常讨论学习上的事情,关系越来越好,所以在齐褚州知道他有一个弟弟,周末要去探望弟弟时,齐褚州说他也想去,林漳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后来林炎和齐褚州相处融洽,总是爱问他小齐哥怎么没来,林漳也不觉得齐褚州经常跟他过来探望林炎有什么不对劲。

他和齐褚州之间完全没有暧-昧,连勾肩搭背都没有过,现在想来不仅是因为他不喜欢和人靠得太近,还可能是齐褚州故意避开了,所以当齐褚州和他告白时,林漳是迷茫且震惊的。

他完全想不通林炎是怎么误会齐褚州是他的白月光心上人,单纯靠臆想吗?

林漳转过身和阎忱面对面,认真地凝视着他说:“阎忱,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唯一,没有别人。”

除了阎忱,还有谁能够叩开他的心门呢?

林漳想不到。

阎忱对他来说就是独一无二,最特别的存在。

“哥!”阎忱一阵哽咽,猛地抱住林漳,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又在抱紧林漳的刹那坠落。

“我也是,我最爱你了,没有人可以把我们拆散!”

早晨六点钟,天刚蒙蒙亮,两人情绪激动了好一会儿,又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阎忱以为自己不会再做梦,没曾想,连睡回笼觉都不肯放过他。

他看见阎老狗精神恍惚地在外面晃荡了很久才回家,林漳问他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阎忱心不在焉地换鞋,“嗯。”

他宛如游魂般经过林漳身旁,林漳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有点累,先去洗澡了。”阎忱也没和林漳多说,径直往卧室走去。

阎忱洗完澡出来,林漳直挺挺地坐在床上,问他今天去哪儿了,阎忱心不在焉,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漳,便敷衍地回答自己今天和于申洋出去了,擦着头发的他,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林漳脸色苍白如纸。

吹干头发,林漳已经去书房办公,阎忱如释重负,他苦笑着扯了扯嘴角,难以想象有一天他居然会躲避林漳。

今天真的很累,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上,阎忱躺下后,给手机充电,正好看见一条消息提醒,点进去看了一眼,眉头紧锁,将添加好友申请删除。

……

“沈菁是谁?”阎忱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身旁已经没有余温,林漳应该去上班很久了。

阎忱总觉得一些事情,正在逐渐串联起来。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阎忱琢磨着,姓沈,应该是沈家人,他拿起手机查了一下,找到了沈菁的照片。

原来是她,他奶奶给他看的那本相册里的一个女孩儿,他奶奶似乎还挺喜欢这个女孩儿。

沈菁为什么要加自己?

应该是老太太的意思,难怪阎老狗看见后脸色不渝,直接删掉。

这点还是做的不错。

他有些在意林漳听见阎老狗说和于申洋出去后,脸色异常难看。

于申洋和林漳并不常来往,所以林漳应该不会刻意给他打电话,阎忱点开于申洋的朋友圈,往前翻找。

边找边骂,发这么多广告,竟然还没被删好友,自己对于申洋也真是好。

“找到了!”阎忱的手翻到酸痛,终于被他翻到。

定位在国外,阎老狗说和于申洋出去玩了,难怪林漳的脸色那么难看,合着一张嘴就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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