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程昔上辈子明显是混进了天鹅群的小鸡崽,这辈子进化了!直接狂化成护犊老母鸡,谁要是恶意攻击,程昔拼个你死我活至少也要上去啄瞎那人的眼睛。
程昔自从知道许根忍辱负重、胸怀大志、以身涉险,一路秒杀潜伏系列国产大剧,黄金强档之后,就天天跟在许根后面掐着他要具体事务的资料。
他像个大家长,会把人护在身后说:“交给我,我来解决。”
程昔的爱情简单又直接,就算是下地狱,只要两人还在一起就不会放弃。
许根对他是又爱又恨,许根哪敢让他接触这种高危行业,直接吓得躲回家去了……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有事没跟她姐问清楚。
根姐还欠许根一个解释。
根姐的生活规律又枯燥,如果不是她已经结婚成家,许根几乎要以为其实他姐是个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女修士……
根姐回许家的时候许根正巧在家里研究他的世界地图,找到时间他走到根姐面前,对他姐说:“姐,你跟我出来谈谈。”
许根此人胆大包天,气急了对他爹也能够直呼其名,他肯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血亲一声姐姐,足以见得根姐在许根心目中超然的分量。
当然,这跟根姐强人手腕的作风也有关系,行事作风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的人似乎有一种能够让人信服的力量,今天根姐穿了身浅灰的职业套装,窄臀包裹在款式简单的一步裙之下,小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那么一敲,漫不经心地瞧了她弟一眼。
“走,出去说。”
许根打滚多年,早也不是那个毛躁的吴下阿蒙,他不气也不恼,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姐,关于那些非法交易资料,是你给程昔寄的,为什么。”
“哦?程昔跟你说了?他让你来问我的?”根姐双手抱在胸前,一双凶器的确是有傲视群雄的资本。
许根苦笑摇头,“你的做事风格我还不懂。”
“好吧。”根姐撩头发,“我看你每天憋得着急,又不是便秘,告诉他你在做什么有这么难吗,又不是杀人放火烧杀抢掠,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如果他知道了你在做这么冒险的事情,而不得不作出决定要离开你,那也没什么值得可惜,恭喜你节省了大把谈情说爱的时间,免得虚掷光阴,一人放手,一起解脱。”
根姐的这个风格,真的让人有点吃不消。
许根还是摇头,“不,他太傻,如果真的离开可能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许根还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根姐却不想与他长篇大论,根姐从包里掏出一张证明抛给许根,许根一看是根姐怀孕了。
根姐叹了口气,“我也没精力操心你们的事,许根,你要清楚你是自身难保,那什么给人家程昔一世平安?如果我孩子满月酒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还健在,欢迎你们来我家摆一桌,言尽于此,你三思。”
根姐走了之后,许根靠在墙上缓缓蹲坐在地上,他放眼望去是后院一片绿茵茵的草地,站起来准备回房猛一回头,发现许颂普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的脚步停在原地,站着不说话。
许颂普背着手说:“正好你这两天在家,到我书房来。”
许颂普有心把黑暗帝国交给许根,许根却一心想要洗白,父子两人对着成堆的数据每每各怀心思,让人诧异的是至今他们两人可以相安无事……
程昔这两天也没闲着,他根据手中有限的资料,几乎收集了近几年以来一切相关的新闻报道,他根据自己的情报网络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去分析许根父亲接触的这个黑市交易网络的运作轨迹。
程昔捏捏自己的鼻梁,他拿了衣服出门,正好司机送沈新秋回家,小疯子问程昔要去哪里,程昔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他去找个人,很快回来。
他还是决定去找邵文钊,他在脑子里面把自己的人际关系网络过滤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决定最适合打探口风的人还是邵文钊。
程昔还是第一次踏足邵文钊的办公楼,感觉喜好用羊皮把自己伪装起来的大佬品味就是不一样,这个写字楼实在是走在时代的前端,办公室的装修简洁大气,内侧的墙上挂了一幅兰花的水墨画。
秘书请程昔进去,邵文钊见程昔进来扬起一个让人舒服的笑容,请他坐下。
“抱歉,忽然造访,打扰你了吧。”
“没事,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不过……”邵文钊顿了一下,“今天是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来找我?”
程昔没有跟他讲事情和许根有关,只是简略地说了一下,因为他一位朋友陷入了京城的器官交易的黑幕之中,恐怕有性命之虞,希望作为京城的暗藏的势力之一,邵文钊可以给个薄面,出面提供一些必要的消息给他。
程昔现在就是盲人摸象,他需要大量的数据来确定他的下一步动作,仅仅从许根手上拿到的显然是不够的,既然他决定了要去帮许根,就绝对不会是只是在后面给他摇旗呐喊一下,然后说,根儿,我的灵魂与你同在,你不要大意地去吧,我在后方给你精神上的支援……显然要有具体的行动,通过邵文钊是个不错的途径。
不过邵文钊也不是吃素的,这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盯着程昔看了两秒,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连眼角都跟着弯起,但是他说的话可不像是他的表情那样的讨人喜欢,他问道:“帮你我当然乐意,只是,你能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帮你吗?总不能是你我认识是不是。”
程昔的脸色一沉,他没想到邵文钊会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杠上,他现在才回想起来,自己这样莽撞的来找他,的确是太欠考虑了!
这时候秘书敲门进来,送了被茶给程昔。
程昔捧起来喝了一口,是今年的新茶,清香扑面而来,但是他显然没什么心情和邵总讨论品茶心得,他的脑子飞快转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让邵总满意。
这时候邵总调笑道:“不如你跟我吧,我给铺一条庄康大道。”
程昔笑道:“邵哥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程昔露出会咬人的一对钢牙,“跟你混的意思是另投明主,还是再觅良人?”
邵总面不改色,“都可以的。”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程昔掀桌,邵哥,大哥,他错了,他这是找错人了,要不……就当他没来过吧。
这时候邵文钊又笑了,笑的程昔小心肝都跟着颤抖,他说:“开个玩笑,其实我是很想邀请你来我投资的娱乐公司,我跟你说过的,许根也有份,自家的产业,他也应该放心。”
这回终于让程昔逮着发问:“邵大哥你真幽默,可是我第一貌不惊人,第二身无长物,就凭这个让你帮忙,太让你吃亏了。”
邵文钊:“……”
“不,我在你身上的投资,我相信会得到加倍的回报,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程昔当机立断,“合作愉快。”
送走程昔,邵文钊捧起程昔用过的茶杯,碧绿色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他捧在手心里转了转,看见程昔留下的浅浅的唇印,然后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味道不错。
不过他真的快要好奇死掉了,程昔,你究竟会怎么接招呢。
邵哥你这个抖M!不可以这么快就暴露本性好不好。
程昔怎么会知道,他在无意间,揭开了某人假正经的皮?
这时候程昔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跟他说他已经请假很多天了,再请假毕业典礼可以不用去了,毕业证也不用拿了……
程昔连忙表示自己的惶恐不安,然后挂了电话之后撑着脑袋给许根打电话,根儿,记得按时滚回来参加毕业典礼。
48、校园激情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场难以忘怀的毕业典礼,因为这代表着同学们可以尽情的胡来。
校长学生代表在礼堂里面讲话完毕,严肃的讲话过去之后就是学生们的自主时间,学生会安排了一些表演节目,随后,学校里面的稍微有些名气的人物就成为了众人调戏的对象,当然这个名气包括了臭名昭著和美名远扬两种。
但是你要是问许根属于哪一种,他哪一种都不是,他是属于北国风光,冰封万里!
不过这种大家HIGH到找不到北的时刻,想要领略北国风光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时候许根的眼神大杀器也不是那么好使,要被根哥的眼神射穿了?Doesn’t matter, whatever!
不知道哪一个带头起哄,要许根上台给大家吼一嗓子,群众们一片叫好之声。
许根杵在原地,眼神扫射,一群不长眼的。
不过他内心有再多的咆哮体,也改变不了他的脸色由黑到红,又由红到青的微妙感。
群众们把话筒递给许根,许根默默结果,保持沉默。
群众们眼看气压骤降,心中拉响警报,窃窃私语之声渐少,面面相觑好尴尬……
跟着程昔一起来学校的小疯子小声拉着许根的袖子无辜地喊道:“许根哥……”
其实小疯子内心一阵狂喜,许根你天生少一根叫做文艺的神经,没辙了吧,你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哈。
结果许根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他:“沈新秋,你为什么要跟着来。”
小疯子挺胸,“我是家属。”
许根的脸上写着,沈新秋,你、好、欠、揍。
小疯子眨眼,根哥,矮油,你吃醋的表现不要这么明显嘛。
这时候忽然一只手从许根的后面绕过来,夺取他的话筒,然后就听见清冽的声音说:“我为大家献唱一首,献丑了。”
群众们的尖叫声更响,快要掀翻屋顶,果然群众们都是爱集体失忆的群体,不过就是时隔一年就把当初掐程昔掐的死去活来的事情给忘了干净。
后来等到背背山和欲盖弄潮这样的作品走进人们视线的时候,群众们才意识到,他们当初觉醒的东西已经为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程昔的样貌彻底脱离了稚气,小时候明明看起来五官平平,但是长大了却觉得越看越有味道,就好像是一坛好酒,摆的越久越是醇香。
程昔穿了一身普通的白色衬衫打了一条酒红色的领带,精致的袖扣泄露了他注重细节偏好高品质生活的习惯,怎么看都是个年轻又漂亮的男孩子,许根心中给程昔打了一个大大的满分。这种我家程昔果然出众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手撞在一起的时候,程昔忽然捉住许根的手心轻轻挠了一下,许根转头看他,眼里有一些微微的惊讶,程昔咧嘴笑得有点调皮,无论人长多大,总是有那么几天要做个老顽童……
程昔拿着话筒走上台的时候他身后跟着小疯子,小疯子在后面给程昔和音,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排练过,但是当两个声音一高一低和在一起的时候却让人感到无比和谐。
就好比清澈见底的溪水中连水底布满青苔的石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时候有金色的鲤鱼游过,水面波光粼粼,令人赏心悦目。
许根这时候坐在位置上像是一尊石像,双手交握放在翘着腿的膝盖上。
周围的群众们忽然感到一阵寒风刮过,冰山为何比刚刚更冷了?
但是,让许根更加吐血的事还在后面,音乐刚停就看到礼堂的大门被人推开,邵文钊的从逆光的方向走到台上,拿过程昔手上的话筒的时候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
他注意到人群中的许根的时候,与他友好地微笑。
考验许根涵养的时刻到了,不过许根这人,一向是没有什么涵养的。
两人目光相撞,火光四溅噼里啪啦,进行着你懂我懂的暗地厮杀。
但是小姑娘们可不管这两人在做什么,激动地给程昔献花,程昔鞠躬说谢谢,于是下面又是一片尖叫,许根两人顿觉,好浪费感情,程昔你在看哪里!
邵文钊神色自如的站在台上,这时候才有主持人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说抱歉,赶忙给学生们作介绍,说明了邵总是学校新图书馆的捐赠人,这一次来的主要目的是因为求贤若渴,希望新生的学生力量可以与他一起一同壮大国内的影视行业。
理由冠冕堂皇,但是程昔听了心中一凛,只有他和邵文钊心里明白,其实邵文钊就是为了程昔来的。
什么求贤若渴,与高中院校合作挖掘明日之星,都是只是为了逼迫程昔做出最后决定的手段。
如果换做真的是十八岁的程昔,他可能会感动会有这样一位成功人士为他一掷千金,但是他并非十八岁的少年,他对这样的步步紧逼和急不可耐磨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当邵总捧着一份文件到他的面前,主持人说明由于程昔在校内对才艺方面表现突出,并且有向演艺圈发展意向,邵总愿意重金与他签约,打造出国内的XXX,又XXX,还有XXX的时候,程昔笑着接过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大手一挥,邵文钊被他在心中拉黑了,一生黑!
程昔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太拒绝这个馅饼,他需要这样一个机动性强的职业和渠道正当的公司来为他日后满世界跑做掩护,不然他要找什么借口去接触各种犄角旮旯的国家……
等他日后红了跟着许根金盆洗手归隐山林了,还可以写本《行走在世界各地的这些年》或者《黑市交易求生存》什么的……据说明星跨行写写心里路程很是赚钱,占据各大销量排行。
程昔和邵文钊在台上握手言欢,其实暗地里又是一阵凶猛厮杀。
邵文钊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背脊已经要被许根的眼神给戳烂了。
没有涵养的许根已经等不到毕业典礼散场,走之前他跟程昔被同学拦住,同学说道,毕业之后就各奔东西了,来张集体合照呗。
于是,许根的黑炭脸和程昔露出一口白牙的咧嘴笑,紧挨着留在这一刻的相片里。
僻静的草丛边上,两人坐在学校人工湖的边上,许根问程昔,“你能解释一下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吗?”
程昔笑得很无赖,“支持你的事业。”
“我对你的支持方式感到痛心疾首。”许根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要捶胸,他发誓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
程昔伏在许根的肩上坏笑,“那我还有别的方式,你要不要试试。”
“比如?”
高一高二在放假,高三在毕业典礼上狂欢,草丛地址位置偏僻,从技术角度上分析一般是没有人能够注意到里面还猫着两个人在做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互动。
所以程昔直接抓着许根的领带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他轻轻在许根的嘴唇上碰了一下之后问:“我随你处置好不好?”
许根不禁破冰笑了,“你知道我舍不得。”
他的处置方式只有一种……并且他会立马付诸行动。
许根把程昔压在身下,扯掉他的领带,扣子被一粒一粒的解开,许根的手伸到程昔的衣服里面,捏住程昔的两粒茱萸。
在许根略显粗糙的指腹之间,程昔的两粒小东西很快充血一样挺立起来,挂在胸前像是在滴血。
许根捧着他的脑袋堵住程昔的嘴,灵巧的舌头给程昔的口腔全方位的照料,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又嫩又滑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恨不得让人一口吞下去。
虽然程昔知道这时候想到红烧鸭舌很不应该,他用力吮吸了一口,可是真的很美味很好吃。
程昔的手没闲着,他扒下许根的西裤,然后把手放在许根的关键部位,了解许根的身体就像是照顾自己一样,那么……不轻不重地一握。
程昔在感受到许根下面变化的同时,狠狠啃了许根一口,他愤慨,为什么男人的那活也可以用“不能够一手掌握”来形容?
许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后无限宠溺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把他搂在怀里,然后把他的裤子褪到脚踝,程昔撕开一抱野战好伙伴给小许根带上,然后十分满意的捏了一下旁边的蛋状物体。
许根看着程昔光着屁股在他的大腿上不断摩擦,忽然找不到任何句子来形容这一刻的勾魂夺魄,他无法形容这一刻直观的感受,大概他的语文老师一定会很希望他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但实际情况是,他不需要用任何语言说明,只要做就可以。
于是他托住程昔的臀瓣,这是程昔浑身上下唯一充满饱满肉感的地方,程昔默契地抬起腰吞入许根的巨物的时候,许根就像是在品尝一个鲜嫩多汁的桃子。
进出之间挥汗如雨,汁水淋漓。
草丛上很快被洒满了点点雨露,程昔缠着许根的腰不肯放开,身下还含着许根的命根,许根在他耳边轻声道:“小昔你真棒,快要被你夹断了。”
许根缓了缓,很快又精神了起来。
两人第一次天为被地为床,承受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淫宣的巨大精神压力之下带来的快感。
程昔闷哼一声,“快……快被你捣烂了。”
两个道德感缺失的家伙,实在是饥渴难耐,隐隐绰绰上演着飞花溅玉春光乍泄。
许根外套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闪着光,但是两人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谁也没注意到有人呼叫,电话就这么被漏了过去。
49、实力超群
后来许根看电话,发现是家里面打过来的,手机是保姆接的,说是许根姐姐上班路上给人撞到摔了一跤,扭伤了脚,但是幸好孩子没有问题,许根姐姐一个人在路上找不到人帮忙,就给家里面的男士们挨个打电话,后来还是根姐老公靠谱,及时把人接了回去。
许根几乎能想象根姐见到他肯定又是一番奚落鄙视的表情,他牵着程昔的手,有点尴尬地对保姆说:“那你给我姐多炖点汤补补,告诉她千万照顾好自己。”
“我?我就先不回去了,过两天去看她。”
“恩,好,先挂了。”
许根挂了电话就看见程昔挂着微妙的笑容看着他。
“怎么了?”
“你对你姐还真是好啊……一锅汤,还不是自己炖的就打发了。”程昔桀桀诡异地笑。
许根就势对着程昔的胸口拍了一掌,很有武侠范。
程昔揉揉心口,“干什么拍我!”
许根一本正经道:“我怕你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程昔爬到他的悲伤,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
许根扒着他的手臂假装哀号,“你这只猴子是要谋杀亲夫!”
程昔解释道:“不,我也怀疑你是不是被附体了,我要帮你把不干净的东西给勒出来。”
许根抗议,“那为什么我只给了你如来一掌,你要把我给勒死,这不公平,强烈抗议强烈谴责!”
程昔把头搁在他肩窝说:“这你就不懂了,你的症状比我严重啊,所以明显要下狠手才能弄干净。”
许根委屈,“OH NO!为什么。”
“因为跟我比起来你明显智商下降。”
许根,“……”
程昔你不带这么夸自己的。
许根怀着我挨损我乐意的宽宏之心一把环住程昔的腿把他背在背上,叮嘱道:“坐稳扶好,走了。”
程昔故意在他背上扭腰摆臀,“车速太慢。”
许根故意颠了一下,“不要把头手伸出窗外,谢谢。”
程昔狂笑,“根儿,你说起笑话来也好好笑哦……”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呵。
许根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你可以不需要笑得如此夸张。”
程昔,注意气质。
程昔环住他脖子蹭了蹭,他这不是觉得他调教许根调教的很成功吗,想到这里他又不自主地伸展一下胳膊,果然是我最摇摆。
他们身后的小疯子一脸血,许根不要他,程昔也不要他了,好伤心,他是不是应该考虑另觅真爱,小说里面写的男二最高都是骗人的,他一点男二光环都没有好吗!他要抢戏,要抢戏!
……不过,他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小疯子是不是把自己摆错了位置,男二不是你说想有就能有,小孩子就应该好好学习,少谈恋爱。
他们身后的夕阳拽着红色的尾巴,染红了大片天空。
这一刻似乎无论是夕阳、青草,还是转凉的空气,都在羡慕他的青春活力。
高考成绩下来让人意外的是许根的成绩出奇的很高……非常高……高得直接就是某科的单科状元。
按道理说,其实他考个勉勉强强够本的分数,基本上他看中的大学都能砸钱卖关系进去,但是他这样的家事还如此认真学习,真是让人动容。
于是当地特意为他做了报道大书特书其刻苦精神。
程昔拿着报纸怒气冲冲问他:“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许根拿过报纸盖在脸上,一股子墨香,往躺椅上面一躺,开始晒太阳怡然自得,“天气真好。”
程昔直接把他脸上的报纸掀了,“不要转移话题,幼稚。”
许根直接笑了,“在你面前,可不就是幼稚吗。”
程昔在他脚边上坐下,挑眉等后续。
许根反倒觉得冤枉,“我就是……想多听你讲讲课。”
程昔拿着书本讲题的时候,神采飞扬,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然后……让人有就书房压倒他,把他压在书桌上,笔记课本铅笔掉落一地,就在书桌光滑又冰凉的玻璃面上狠狠干他,把他干哭出来的冲动。
“上”课,上是动词,课是定语,合在一起是专有名词,专门诱发男性荷尔蒙。
程昔彻底败给许根这个大淫魔,果然他重生几回道行也比不上许根的道行深厚。
“生气了?”
程昔不理他。
“真的生气了?”
许根先服软,“夫人莫气,怒极攻心,是要损气血的,要不我给夫人炖一锅燕窝补补血?”
程昔的头上飘起一团黑雾,他阴森森地看向许根,“我又不是女人,你要是敢炖燕窝这种奇怪的东西我就让你连锅吞下去。”
许根佯装哭泣,“夫人冤枉啊,为夫没有练过铁齿神功啊……”
最后没想到许根还真的给折腾出了一桌子菜,炖的鸡汤尤其的鲜美香浓,那手艺,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桌子菜出自许根之手。
“姐最近肚子总闹腾,胃口不好,过两天也给她送点汤给她解解馋去。”程昔夸起人来都要用这么迂回含蓄的方式,觉得汤好喝你就直说呗。
“恩。”许根也觉得这个主意好。
程昔坚决不承认自己被一桌子菜收买,他最后高高在上总结一了一下,“恩,口味不错,看不出来你藏着掖着的东西还挺多。”
许根自有一套歪理,“好东西,好慢慢挖掘,一次都给掏空了,岂不是要肾亏的。”
于是程昔就在晚间运动给许根好好的全方位开发了一下,许根表示,为了维护作为一个攻的尊严,即使体力不支的时候,咬咬牙,硬着头皮也要上。
第二天是许根的成人生日宴,家里面给他好好的操办了一场,程昔和许根的关系大家都心照不宣,于是看到不是面露疲倦显露忧郁气质的许根和神清气爽笑脸迎人的程昔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懂了。
许根这一回是风头大出,凭着自己的实力考入最高学府,又和邵文钊合作正式为两人的娱乐公司剪彩,演讲稿里面说的十分好听诱人,为了民族影视事业的振兴发展而奋斗。
程昔腹诽,其实大家都是向钱靠齐,公司是面子上干净,里子里头就不知道是什么名堂了,不过身为其中一员的利益相关者,他即使扛着血泪史也得上。
这不,司仪念到他名字了,跟他一起上去的还有李意风。
他冲李意风微笑,又见面了。
司仪文化水平那是没话说,说起话来那是巧舌如簧,“这位大家应该不陌生,程家公子,多才多艺德才兼备,绝对一出场就是夺目逼人,是明日新星的不二人选。”
下面不知道是谁嗤笑了一句,“不当公子当戏子,还以为自己多高贵。”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司仪明显地一顿,有些尴尬,只好赶忙介绍另外一位,“这位是当红小生李意风,不瞒大家说,李先生的演技我看了是真心佩服,但是我要是不瞧他的演技,光看他的一张脸啊,我觉得就能吃遍演艺圈了,大家说是不是。”
有人轻声附和,这时候大家到又变成了圈中贵客,端起架子逮着人就一通乱喷。
程昔脾气好,西装笔挺腰杆笔直地站在灯光下微笑。
但是作为宴会主人的许根不乐意了,谁贬低了他的人,就是驳了他许少的面子,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台上,对刚刚发出轻蔑声音的女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位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到台上来。”
这位小姐脸颊上带着两瓣红云和扑通乱跳的心羞涩走到许根身边,许根指着她前不远处的钢琴说道:“刚刚听你似乎对程昔有所不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在音乐和演绎方面有更深的造诣。”
许根对司仪使了一个眼色,司仪顿时知道应该怎么说:“很抱歉在场的各位尊贵的来宾,是我作为一个司仪太过失职,我没有为你们介绍清楚,你们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也就是程昔,他是国家级艺术家齐老先生的爱徒,拿到的证书无数,并且有丰富的表演经验,所以……”司仪故意顿在这里,然后转向被许根请上台的小姐说道,“不知道小姐你是否比他更加拿得出手?”
这位穿着抹胸小礼服的小姐顿时很下不来台,脸色风云变化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许根和司仪的发难。
她只能带着灰败的脸色说道:“我很抱歉,之前太过无礼,我很期待程先生日后能为我们带来更多精彩的表演和作品。”
“恩。”许根看着她,似乎不满意只是如此。
这位小姐咬咬牙,“我愿意从我的基金中拨出一部分资金支持程先生的工作。”
许根点头,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她下台。
小姐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司仪还在带着喜悦的声音说道:“感谢这位好心的小姐支持我们的事业,相信这是个好的开端,开门红,步步顺!”
程昔在一旁心想,很久没见到许根发怒的样子了,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可爱吗。
在程昔不知道的情况下,许根又找人给了这位小姐一个深刻的教训,并且放话,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这位小姐后来找到程蓉蓉哭诉,说她没告诉她程昔是这样一个碰不得的人物,程蓉蓉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没脑子,怪谁。”
小姐很是不甘,“明明是你……”
经此一役,程昔算是在他们的圈子里面一炮而红,红到发紫,人人都知道了,许根有这么一个宝贝,简直就是捧在手心里面冷不得热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