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争吵
光线太暗,睁大眼睛依旧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到模糊的鼻梁,和……灰黑的颜色,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脸上的颜色。
楚楦实在管不住自己好奇的心,他抬手去触摸。
和以前每一次一样,霍云深迅速抓住他的手腕。
“你挡不住我。”今晚他的手有一只手坏了,他只能抓住一只手!
楚楦狠下心,抬起另一只手袭去,这一次霍云深阻止不了他。
跟想象中一样,指腹传来疙疙瘩瘩的触感,所到之处无一处完好,全都是烧伤。
霍云深突然推开楚楦,身形后退,有一种在躲避的意味。
“你害怕什么?”楚楦回过神来,回想着指尖的触感,站起身:“我早就知道,你的脸肯定不好看。”一早就说了,他是烧死的,连头发都烧光了,脸上怎么可能还保持完好?
“你的手,还能长回去吗?”楚楦走向他,手里拿着一条灰白可怕的手臂。
霍云深终于不再后腿,他靠近楚楦,拿走楚楦手上自己的手臂,然后向着回家的方向飘去。
“喂!”就好像怎么了一样,楚楦不得不小跑跟上,同时还要防备周围的鬼影。
可是现在他的心思居然不是怕鬼,而是想快点弄清楚,霍云深到底有没有事?
“霍云深!”他大声喊了两句,才让前面的鬼稍微停下来等他:“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霍云深等他跟上就继续走,远远走在前面,楚楦根本靠不近他。
一直到回家也是这种态度,楚楦进了门就郁闷地说:“好,算我多管闲事,你不愿意搭理我就不搭理吧,最好半夜也别来找我。”
说完进了房间,两分钟之后带着睡衣出来,去浴室洗澡。
完了以后他自己进房间睡觉,不理会那个拿着破手不理人的鬼。
不过在锁门之前,楚楦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一件事情,他打开门站在门口说:“今天晚上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你受了伤我也很担心你,现在郑重向你道谢。另外,如果你生气的缘故是因为我擅自摸你的脸,我道歉,对不起。”
霍云深还是没有理会自己,楚楦就把关上门,不过十几秒钟之后又再次打开。
“……”他拿着木梳出来,伸手搁在客厅的桌面,然后倒回房间。
这一次是真的关上门,不再打开。
霍云深拿着自己的破手,飘到桌子面前,把手臂和木梳放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楚楦心里根本不平静。他很快就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完全不至于为这件事去跟霍云深较劲。
到底是为什么就较劲上了?
望着被自己三番几次打开的门,他郁闷地来回走,正在犹豫要不要把霍云深放进来。
咔哒一声,房门自动打开。
这下好了,楚楦再也不用纠结,他没好气地爬上床,假装自己在睡觉。
霍云深一向是关灯小能手,他走进来灯就灭掉。
屋子里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楚楦躺在外面,开始紧张起来。他琢磨着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保不准霍云深今晚会动手。
可是他这么辛苦帮了自己,动手也是情有可原。
楚楦这么想着,就放松身体,那些十五十六的约定,就这么被他自己毫无意识地毁约。
幽冷的气息越走越近,躺在床上的人闭上眼,一副认命的模样:“好了,但是别太过分……”算了算才隔一天,不符合楚楦制定的计划。
他本以为自己开了口,霍云深会马上过来扒自己的裤子,但是并没有。
楚楦侧耳仔细听到,床边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他正好奇地坐起来,一具冰凉的躯体便向他贴近。
手掌第一次触碰到那裸露的冰冷肌肤,楚楦吓了一大跳,他当然下意识地推拒。后来才意识过来,那是霍云深身上的皮肤。
他便咽着口水,再次去触摸。
很小心很小心,到处轻轻地游走,只是为了确定有没有烧焦的痕迹……结果是没有的。
“是不是……只有脸上好得比较难……愈合……”声音干涩,楚楦舔了舔嘴唇,收回手。
霍云深点点头,向他压了过去,整个赤裸的的身体,骑在楚楦身上。
“你别这样好吗……”楚楦感到压力很大,背部不敢碰到床,他怕躺下去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实。
单手的霍云深,向下探索,脱楚楦的睡裤。
每一次霍云深都不会脱他自己的衣服,这次突然这样,楚楦惶恐不已,下意识地抓住裤子不让脱:“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身下的人犹如惊慌的猎物,霍云深静静看着他,乌黑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黯淡无光,这就是作为鬼的悲哀,他不可能再有活人的光彩,他的眼睛不可能熠熠生辉,因为他死了。
早在二十八年前,死于一场大火。
不是他自己想死去。
二十八年后遇到一个男人,是幸运,还是不幸。
楚楦掀翻身上的鬼,坐起来怒瞪着他,如果现在有光线,那他一定是双颊通红:“你是不是,有那种想法?我不可能跟你那样的,霍云深。”他反应很激烈,简直不可置信:“你是鬼,我是人,我们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上床?
楚楦提上裤子,下床,穿上拖鞋逃也似地出了卧室,他不敢再跟有那种想法的霍云深待在一起。
光是想象那个情景就要疯了。
走出客厅,桌面上的残破手臂和木梳映入楚楦的眼帘,使他神情挣扎了一下,有所触动。毕竟霍云深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的,怎么也得把他的手臂治好。
“徐哥。”楚楦选择打电话给徐道人,说明今天晚上遇到的情况,心急道:“现在他的手断了,要怎么才能接上?”
不知内情的徐道人说:“接手臂?那很简单,你给他吸点阳气,不就接上了。”
“我也想给他吸阳气……”楚楦支吾道:“但是这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想跟我上床。”
徐道人没了声音,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如何,半晌之后才开口道:“鬼想和人欢爱的例子,自古有之。但是多数为男女相调,他们跟人结合,多半还是为了索取精气,非关情欲,咳咳,实际上鬼并没有情欲。但是你这情况……不对……”
既然楚楦肯贡献精气,那霍云深何必还要用结合的办法来索取?
那些女鬼魅惑人间男子,只是因为人避着鬼,不愿意对任何鬼魅提供阳气。
“那该怎么办,他现在手还断着,我也不忍心不理。”
“这样的话,你自己撸一发,管他爱要不要?”精气溢出,那鬼恐怕不能视而不见吧?
“……”貌似这也是个办法。
楚楦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无奈地走了进去。顺便带上霍云深的破手臂和木梳,现在要做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
进去里面依然黑暗,楚楦看不见那鬼待在何处。
他走到床边坐下来,放下手:“如果你还在屋里的话,就听我一言。你想要精气我随时可以给你,但是别的……你应该歇了心思,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你懂吗?”
说着,楚楦躺下来,不太熟练地自渎。
最后射在掌心,精气溢满封闭的空间,暴露于空气中,任那鬼采撷。
按照以往的经验,自己的东西溢出来就会消失不见。但是这一次并没有,楚楦掌心的白浊久久残留,无人问津。
就好像故意的一样,在闹脾气一样。
楚楦的胸膛起起伏伏,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霍云深,希望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和你都不是很安全,你断着一只手,而我总是撞见厉鬼,我们随时都会死你知道吗?”
外面有那么多的厉鬼虎视眈眈,断臂的霍云深能打得过几个?
如果他们一拥而上,自己和霍云深都要死的。
楚楦生气就是因为这样,他气对方似乎搞不清楚状况,在不该闹脾气的节骨眼上居然闹起了脾气。
平时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是时候吗?
“你先把手治好,其余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行吗?”楚楦冲着空气低声吼道。
突然房间内的灯亮起来,毫无预兆。
楚楦扭头一看,房间里的其中一面墙,居然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竟然是贪生怕死。
“什么意思……”一开始楚楦根本不明白霍云深想表达什么,他喃喃地把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突然就懂了,他气极反笑:“你认为我关心你的手,是为了保命?”
也许霍云深就是这么想的,认为楚楦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担心,只担心会被厉鬼找上门。
“你真是,你真是,怪不得你是个鬼,你根本就没有人类的思想!”抽出纸巾抹掉手上的白浊,楚楦越生气反而越冷静了起来,说:“我不想跟你辩解,你想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吧。我大不了是个死,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但是你自己想清楚,你已经死了,你能要求的东西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
想要跟人类亲近,甚至上床,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番外:西桥艳遇
今年过重阳节,医院里好几位医生排了休假,其中也包括寡家孤人的楚楦。
“咱们这么多人,都是未婚的,休假也没什么事干。正好又是重阳节,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一位大龄未婚的老帅哥吴医生,笑嘻嘻地凑到楚楦身边说:“你小子这么帅,一定还没有女朋友吧?”
楚楦特别好奇:“为什么长得帅就没有女朋友?”不是应该长得帅才有女朋友吗?
“嘿,因为帅哥都是孤芳自赏的,比如我。”吴医生指指他自己的鼻子,对自己的单身引以为豪:“怎么样,去不去?我还叫了小林医生和小钟医生,都是宅男。”
“嗯,都是帅哥。”吴医生说的那俩个医生,都是其他科室的,楚楦略有耳闻。因为他们长得帅,医院上下都有名。
看来吴医生的确是个外貌协会者,同样是休假,长得寒碜的他肯定没有邀请。
“具体去哪?太远的话就算了,我宁愿在夹带着。”楚楦是个地道的宅男,如果是爬山,他敬敏不谢。
“就城市周边好风景的地方,西桥古镇你听说过吗?”吴医生问道。
楚楦摇头,没听说过。
“那霍家你知道吗?最有钱的那个?”吴医生又问道。
“这我倒是知道。”首富,出镜率十分高。
“他们家老宅,据说就在西桥,那儿有古宅一条街,依山傍水,咱们正好去走走,露个营,来回两天又不费时间。”
这安排倒是挺好的,楚楦有些心动。说到底,他是个宅男,出去活动的机会实在是少。
“那好吧,怎么去?我没车。”
“我有车,我载你们,正好四个。”吴医生挥挥手:“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早上XX路口等,记得带上户外装备。”
“好……”户外装备,楚楦根本没有,看来今天晚上还得去买一套。
家附近就是大商场,倒也很方便,顺便补充家里的生活用品。
第二天一早,楚楦穿得很休闲,背着背包就出发了。
“很少看楚医生这么穿呢,挺帅的。”小林医生帮他打开门,让他先进去。
“谢谢。”楚楦突然有点不自来,他老感觉小林医生总是看自己,难道真的有这么帅?
“去西桥不远,就四十分种而已。”吴医生负责开车,他旁边坐着面容清秀,性格安静的小钟医生。
小钟医生回头跟楚楦打了声招呼:“小楚医生,早。”
“……”楚楦身为比他们早两年的老鲜肉,一脸无奈:“早。”
“楚医生吃早餐了吗?”小林医生拿出吃的小包点,竟然还有一瓶牛奶,似乎专门为楚楦准备。
“谢谢,已经吃过了其实……”但是热情的小林医生硬是塞过来,楚楦却之不恭,只好收下。
从这里开始,楚楦就感觉到这趟旅程有点不妙,他几乎有点想退出。
然而突然退出会对以后的交际产生严重的影响,他多番衡量,决定硬着头皮撑下去。
如果楚楦知道这趟旅程会遇上令自己终生难忘的经历,他打死都会退出的,但是世界上没有早知道,更没有后悔药。
西桥确实是一个依山傍水、古香古色的好地方。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居民居住,但是保留下来的古宅被修葺得很好,几乎等于半个旅游区。
白天可以看到拉来往往的游客,夜幕降临,也有不少露营爱好者。他们多数扎堆在桥上,河道边,或者别人家的大门口。
楚楦一行人玩得有些晚,找地方的时候,发现好地方都已经被人占领了。
“那那那,要不我们去那吧,正好有一片空地。”吴医生发现一个好地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口。
四个人走过去,抬头用太阳能灯一照:“咦,这家怎么没有牌匾?”
看到朱漆大门,门口一对儿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怎么着也是大户,却没有匾额。
“对了,我们看了一天,竟然没有找到霍家的老宅,没准这就是呢?”小林医生猜测道。
“可是为什么不挂牌匾?”小钟医生说话也是清清淡淡地,声线很好听。
“也许是不想引人注目?”楚楦等于间接附和了小林医生的说法,于是小林医生很开心,挥着上方的地方对楚楦建议:“楚医生要那儿吧,我在你下面。”
那样就可以把其他人隔起来。
“也好。”楚楦答应道,拿着自己的背上走上台阶。
他们花了大概二十分钟,各自把自己的帐篷搭好,试了一下还是挺舒适的,也没有蚊子。
“这个气候真好。”互相聊了会儿天,大家就说睡觉了,第二天再去隔壁的小镇走一圈,然后回市区。
在外露营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尴尬的地方,上厕所。
小厕还好,万一想大厕就麻烦了。
楚楦就是那么不幸运的人,半夜竟然想如厕,而且还是大的。要知道现在整个镇子关门闭户,上哪去找厕所?
不过人家家里肯定是有的。
楚楦看了眼朱漆大门,顺手推了推,但是没想到竟然推开了一条缝。
“额,我就进去上个厕所,什么也不拿,谢谢了。”他提着太阳能小提灯,蹑手蹑脚地就进去了。
而里面的空间着实大,他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只能凭着感觉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路走进去。
终于看到有房门,楚楦逐个推开来,好歹找到了类似卧室的地方:“真有钱啊……”看着精致典雅的装修,他感叹了一句,随后终于看到了洗手间。
一看就知道是很多年没有用过的,抽水马桶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效。
楚楦着急上厕所,也管不了那么多,解开裤头就上了。
完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带纸巾进来,真特么悲伤……可怎么办?
正在楚楦束手无策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端着蜡烛走了进来。
看到洗手间里的楚楦,他仿佛很惊讶,俊秀的脸上满是吃惊,以及惊慌。
“额……”楚楦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来这家是有人住的!他连忙站起来,又连忙坐下来,满脸憋得通红地道:“很抱歉,我以为没人住……来借个厕所,真的很抱歉。”
穿着白色睡衣的俊秀青年,脸庞在烛光下秀逸端丽,犹如从画中走出的翩翩佳公子。
他一笑,然后把手中的帕子递给楚楦。
“你给我这个……是用来,擦屁股的吗?”楚楦为自己的直白用语,又一次爆红脸,十分不好意思地拿着手帕,不知所措。
他怎么能用这么好的帕子擦屁股,更何况还是别人的。
可是目前来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说:“谢谢,那我用了……”
借完厕所,楚楦再次对住在这里的,如画一般的公子道谢:“那我走了,再次谢谢你。”幸好人家没有把他当成小贼,否则真是有口难辩。
“这门……怎么打不开?”拉了好几下没有打开厢房的门,楚楦就问道,是不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可是屋里没人回答楚楦的问题,这时候楚楦突然想到,那位屋主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难道他是个哑巴?
楚楦不由自主,回头去看那人。
只见他长身玉立,站在桌边微笑,而桌上的烛火摇曳生姿,舞动着妖异的光芒。
无疑这是个很美很好看的男子,可是渐渐地,楚楦察觉出不对劲来。
因为这个人的衣袍底下,没有脚,空荡荡的那块,什么都没有。
“……”头皮瞬间一炸,楚楦整个人都乱了,顷刻间就冒出了冷汗来。
他咕咚咽了一下口水,两只手马上偷偷地用力,希望能把房门拉开,逃出这个地方!
可惜他没能打开门,站在他身后的男鬼倒是向他飘了过来。
“啊——”楚楦一回头就看见那张脸,近看越发俊美,可是袍子下端那份空荡荡也越发明显!
这情景把楚楦吓得不轻,眼睛一闭腿一软,竟然靠着门板坐了下去。
“不要,别过来……不要杀我!我只是来借厕所的!”楚楦哭丧着脸,就差对天发誓了,他真的只是来借厕所的!
可惜那男鬼充耳不闻,楚楦坐下去,他也跟着矮下身形,和楚楦面对面。
此刻再好看的脸庞,也治愈不了楚楦的恐慌,他几乎是哭着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放我出去吧!别害我!”
他无数次想站起来逃跑,却特么地膝盖软啊,做不到!
只见那鬼突然伸出手,抓住楚楦的双腿,在楚楦的尖叫之下把人拖进里间,然后拖上床。
“啊——”男鬼拖拽的过程中,楚楦又痛又惊慌失措,身体各处都受到了碰撞。
这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鬼,他的动作是这么地粗鲁!
男鬼把楚楦拖上床后,动手扒了他的衣服裤子……楚楦再也不信自己可以逃脱,他今晚注定成为这只男鬼的囊中之物。
“你这只,变态鬼!死基佬鬼!我是男的!男的!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女人啊!”楚楦又气又急地大叫,挣扎反抗。
男鬼抓住他的双手,索性用带子绑起来,凶残地吊在床头。
“啊——”楚楦快被这种情况逼疯了,他试图用声音来抗拒这只鬼,结果被男鬼掐住下巴,狠狠地吻了下来:“唔……唔!”
明明是个长得斯文好看的,为什么这么凶残!
“咳咳咳,疼……”而且吻技很烂,才吻了几秒钟就咬破了楚楦的嘴唇,血液流了一嘴。
尝到血的味道,男鬼终于温柔了一点,两手捧着楚楦的脸,舔掉那些血迹,还吸吮。
“唔……”楚楦的双唇被强势地撬开,一根滑腻冰凉的舌头伸了进来,在嘴里狂浪地肆虐,扫荡,力道之大,让楚楦感觉他不是吻人,而是吃人!
而自己就是那个被拆骨入腹的猎物!
“轻点……你轻点行不行?”这是一只鬼吗,他根本就是一匹饿了几十年的狼!
秀逸端丽的外表只是表象,真正的灵魂是黑色的!
“啊……”说话的空当,楚楦的嘴唇被彻底放开,那男鬼有了别的目标,他的双腿间!
楚楦双手被吊在头顶,赤裸的两条腿,在床上大大地张开。羞耻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毫无遮掩,蛰伏在黑色草丛中的软绵小物件,看起来可怜兮兮,瑟瑟发抖。
“不,不要……”意识到男鬼的想法,楚楦惊恐万分,用最快的速度把双腿合上。
但是没用,该露的还是露出来,那男鬼伸手下去,挑起楚楦腿间的软绵,露出嫣红圆润的头部。
还是处男身的楚楦,羞赧得满脸通红,他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
那男鬼没有多余的动作,他低头含住楚楦的那处,用舌尖舔了几下。腥咸的麝香味道瞬间传遍整个口腔,然而他并没有感觉。
有感觉的那个人是楚楦,他敏感的小弟弟在冰凉的口腔里,又冷又刺激,简直是双重煎熬。
可以说男人就是这么贱的东西,尽管很害怕,很冷,但是楚楦的小弟弟依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在男鬼的嘴里涨大,变硬。
原本软绵的小物件,在男鬼不厌其烦的舔舐和吸允下,慢慢变成一根粗壮的大肉棒。
这时候男鬼已经不能把楚楦的整根吞进去,他只能含住一半,剩下的一半用手指坚持套弄,使之越来越硬,越来越火热。
“额……”楚楦额头滴下汗水,浑身燥热难耐,连眼神都渐渐开始模糊,沉溺。
这时候男鬼动了动手,将楚楦的双腕解开,放他自由活动。
楚楦不是没有想过推开自己胯下的男鬼,但是他推不开,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弟在男鬼嘴里出没,涨大,硬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楚楦咽了咽口水,虽然眼前给自己咬的是个鬼,但是真的很爽,脸真的很完美,光看到就有冲动……
堕落了,沉溺了……
楚楦捧住男鬼的脸颊,向前挺腰,一下一下地往喉咙里插。紧窄冰凉的喉咙,挤压着硕大的龟头,巨爽无比,非常刺激。
是的,他正在操一只男鬼的嘴。
如潮水般的快感大量袭来,席卷了楚楦的理智,只想捧着男鬼的脸一直干下去……
“你的脸……长得很好看……”楚楦一边插一边说,表情复杂无比,又很怕又很爽,他问被自己干着嘴巴的男鬼:“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男鬼不会说话,嘴里含着肉棒也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双手把住楚楦的胯部,将楚楦的肉棒吞得更深。
“啊……”爽翻了楚楦,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是舒爽的:“你……你会害我吗?会……杀了我吗?”他抓住男鬼的肩膀,摸到一手的骨头,便开始哭丧着脸。
一边爽一边害怕,一边流着眼泪继续操。
因为有可能爽完这次就要去死了,叫楚楦怎么能不流泪。
男鬼用力吸吮,加快套弄的动作,楚楦到了紧要关头,绷紧大腿的肌肉用力冲刺,一分钟就挺了上百次腰,平均一秒钟差不多两次。
如果是活人的喉咙,早就被操坏了吧。
那男鬼却全部接受,用紧窄的喉咙把楚楦逼到绝处!
“唔……”楚楦终于受不了,把肉棒深深卡进男鬼的喉咙,激动地射了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