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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挑了挑他长裤的边沿,顺着腰胯没入衣料

第69章 挑了挑他长裤的边沿,顺着腰胯没入衣料
自从谢以搬了过来, 每天等官周放学的人就换了岗,沙发上坐着的人从常年不变的谢韵换成了谢以,连带着送牛奶的运输员也跟着变化。

通常来说, 官周晚自习下课晚,除了谢以等他,其他人都睡熟了。

但也有例外, 比如说宁阿姨会不定期地炖盅营养汤给官周补一补身体。从下午开始起火, 熬得汤底奶白、骨头都快化了, 便转成小火煨着, 等看着官周喝完了宁阿姨才肯回屋休息。

像今天炖的就是山药排骨汤,浓厚的骨香裹着清醇的山药味顺着厨房半开着的窗口钻出去,官周站在门台阶上隔着一扇门都闻得清清楚楚。

门口的感应灯貌似短路, 冷白的光线明灭几次才缓慢地稳定下来, 他推开门进去,低头换鞋,下意识地余光往侧面客厅一扫,果然看见那里坐着个人在等。

“回来啦?”宁阿姨从厨房滋啦一声推开拉门, 汩汩的热汤声跟着传过来,“今天炖的山药排骨汤, 鲜掉眉毛, 快坐过去我给你盛。”

“今天没胃口。”少年换完鞋头也不抬, 提了下单肩上挂着的书包, 面无表情地就上楼了。

“诶——”宁阿姨着急地喊了一声, “炖了好久呢, 喝一小碗再睡啊?”

“他今天心情不好, 您休息吧。”谢以起身跟上去, 摸上扶梯时停了一下, “待会儿我给他送去。”

“心情不好?今天不是学校里办活动吗?这还能不开心? ”宁阿姨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嘀咕道,“最近都好久没看过这孩子闹脾气了,还有点不适应——哎,这汤炖了很久,不喝可惜了,现在正是时候,晚点喝就过头了。”

谢以抬眼从扶梯缝隙中望见在二楼消失的身影,笑了笑,淡声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我闹的。”

“你……?”宁阿姨怔愣地眨了眨眼,满脸疑惑,不知道是不解于谢以会闹得人生气,还是不解于官周会生他这么大的气。

“这样,先别关火,我去叫他下来。”谢以说。

“那你去叫他,我去把厨房收拾一下。”宁阿姨点了点头,“牛奶也温好了,你一起带上去吧。”

二楼左的那个房间以前天天落锁,上个月短暂地歇了一阵,这个月却又因为某些私隐的秘密再度落锁。只不过以往谢以是在门内,这次久违地站在门外。

“小孩。”谢以叩了叩门,“给个机会。”

门里无人应声。

“错了,真的。”谢以低哄道,“我充分地反思过了,现在特别有感悟,你要不然放我进去,听一听我的忏悔再考虑怎么处刑?”

门里那位冷冷淡淡地发话了:“错在哪。”

大少爷蛮不讲理,虽然稿子是谢以写的,但是是他亲手揣口袋里的,早上先啃上来的也是他,谢以很冤。

但无奈丢人的是官周,这些话谢以当然不敢说。

谢以微微颔首,手指摩挲着手腕骨节,拖腔带调地说:“哪都错了,但是更具体的你得放我进去说吧——有些话,是不是得当面说更诚恳?”

过了半分钟,里面的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趿拉着鞋走过来,门被开了一半,少年凉薄的脸出现在了那道只能容纳一人的门缝里。

“讲。”官周说。

谢以冲他勾了勾指头:“距离这么远么?”

官周手扶上门沿,意思很明确,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门板狠狠拍上。

“等等——别急。”谢以截住他的手,就着他扶着门沿的那只手撬开,握住了他的指头往自己方向带。

官周条件性地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顺着他的力,往前跨了几步,迈出了安全线:“你要说什么?”

“认错啊。”谢以勾着他的指头说,“痛彻心扉,悔不当初,感受深重。”

官周抬眼睨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继续。

谢以开口:“我,经过这一次的错误以后,得到了惨重的教训。这让我……”

“稿子没写够?”官周直接打断,冷眼相对,毫不留情,“今天,回你房间,别来烦我。”

他话一说完,作势就要转身,却在迈步的那一刹被人揽住了腰,往后带了一把。

“别这样,真错了,你在听听。”谢以把他拦在墙上,低着头凑得很近。

官周被罩在他的身影下,对方的扑息温热地落在他的脖颈间,像有羽毛轻轻柔柔地挠,闹得他脖颈很痒,不一会儿冷白的肤色上就轻微的漫了红。

“你还要说什么?”官周有些恼,一手被谢以拷着在掌心抵在墙上,另一只手如果要挣扎或是推开应该轻而易举,但他像忘了似的只扶着谢以的小臂。

“错在不该没克制住,亲了你太久,耽误了时间。下次不了。”谢以弯着眉眼,说了这番在官周眼里近乎是挑衅、宣战、生怕事小的话。

官周脸色当即垮了,如果说本来是冰箱,现在就是北极冻土,直接冷笑了一声,那只被拷着的手作势用力。

还没来得及挣脱,结果这人偏了偏头,直接吻了上来。

对方吻得依旧是缠绵又温柔,抵着他的舌尖挑弄又舔舐过他的唇角。他刚攒好的力,就这么软绵绵地泄了劲。

中间近乎熟练的,谢以略微从他唇齿间撤离,官周就迅速地缓了口气。恍惚中听见谢以低声补了一句“下次还会更长”,官周眼睫颤了一下,没来得及反应,便又被封住了口。

接二连三的,让他无端地有些恼羞成怒,连带着今天发生的事,心里蹿起一阵火气。于是官周手挣了挣,甩脱了谢以的手,攀住了谢以的肩一用力把距离拉得更紧。

严丝合缝的,只剩衣料阻隔地紧贴着。

他仰着头,回吻着谢以,因为对方意外地缠绵,他也少有地放纵,什么情绪也不藏的,全部发泄在唇齿间连吻带咬上。

他们站在二楼过道的尽头,三面环墙透不进一缕光,像一道完美的保护网环绕在身边。

而背后一米之外,是从二楼大厅落地窗投进来的茫茫月光,低昏皎洁,与他们深处的黑暗交接于一条没有边缘的线。

明与暗咫尺之隔,就像一条没有标识的警戒线,无比扎眼,又湮没在夜晚的迷乱里。

处处小心的关系太压抑了,明明这个人比谁都熟悉,只看着,便忍无可忍地想吻上他的眼角、眉梢。却不得不藏好自己所有的喜欢,仿佛他们彼此如此珍重的喜欢,永远畏光、不堪与人知。即使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可被迫做出的种种行为,却好像就在阐述着这样的事实。

是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他们激烈地沟通着、交缠着,好像这样就可以取代需要得到的周遭所有人的认同。

这个吻逐渐变得有些失控,积攒的情绪太多,不能像以往一样说收就收回来。

两个人的气息都密不可分地交织在一起,像缭绕的雾融合成一块,缱绻难分。鼻息变得厚重又急促,夹杂着的喘息沉沉,官周的背贴着冰凉的墙,肩胛处的布料却略有洇湿。

“停一下。”

谢以偏过头,从理智的沉沦中挣扎出来,下巴抵在官周的肩上吸了口气,冷凉的空气沁入心肺,心神少少回归。

“我去洗个澡。”他说。

谢以后退了一步,转身要进房间,结果刚动了动脚就停住了。

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那双不久前还冷淡的眼睛,现在望着他,刚吻过的眼尾通红一片。

对方一个字没说,但谢以有根弦崩了。

因为有一只温热的手,挑了挑他长裤的边沿,然后顺着腰胯没入衣料。

谢以蓦然停住了呼吸,在对方触碰到之前及时扼住了他的手腕,只对视了两秒,就干脆地换了个方向,走进官周房间反手将他抵在门上再度吻上去。

伴随着这一次接吻的,还有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后来的一切都变得恍恍惚惚,像踏在云端上一样。

明明先伸手的是官周,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反了过来。

他一直知道谢以的手凉,那双手一向苍白的没有一分血色,白玉似的,就是看起来都能感受到一股让人心惊的冷。

却没有哪一刻的感知,比这一刻更清楚、更剧烈,也更……深刻。

向来宁肯流血也不眨一下眼的人,这会儿眼睫像笼了雾,分不清潮湿的到底是什么,也许是汗湿。

随着绞着谢以衣料的那只手在一瞬间绷紧,手背的筋脉收直撑着皮肉,少年身上几处骨骼青涩的棱角顿起,然后又逐渐逐渐地,像解了系索的棉花一样松懈下来。

官周倒靠下来,下巴压着雪白的枕头缓了口气,透过潮湿的眼睫,看着谢以用纸巾,一点点擦拭沾污的手指。

不到半分钟,他又极懒倦地挪了挪脑袋,靠在谢以的肩上半阖着眼,秉承着一种有始有终的责任心,再次伸手。

结果半路又被人截了。

谢以把他的手摁回去,倾了倾身子,在他的唇角温柔地贴了几下,低声问:“不困么?”

困的。困死了。一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官周抿了抿嘴,似乎对他拦截的动作很不满,只是声音沙哑得像刚睡醒,任何不悦都显得那么轻飘飘的:“能到你结束。”

谢以弯了弯唇,垫在他脑袋下的小臂动了一下,曲着手摩挲上了他的耳垂:“不一定。”

“……”

有人耳垂上的红,更加明郁。

赶在他出言不逊之前,谢以撑坐起来下床。

“干什么?”或许是因为亲近过了,平时冷冰似的人,这会儿却黏人得毫不遮掩。

官周的手还拽在谢以衣角上,一直没松。

谢以笑了一声,拨开了他的手指:“洗个澡,再去给你拿点喝的,怕你明天嗓子疼。”

官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却因为头脑发昏没再说什么,任他出了房间,紧接着,隔壁淋浴间的水声细微地渗进耳朵里。

根本没来得及等人拿水回来,官周就沉沉地阖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嘟——公交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