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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几个同学一窝蜂走在前面, 听到陆岁京这么解释,便叽叽喳喳打听。

第45章

几个同学一窝蜂走在前面, 听到陆岁京这么解释,便叽叽喳喳打听。
有人问:“你说谁故意跟你凑情侣装?确定不是撞衫么?”

另外一同学摆了摆手,有种莫名的攀比心:“傅琢州之前套了件蓝的巴黎世家, 和明星带货似的,好多妹子跟着穿,有人买小陆的不是很正常?”

陆岁京淡淡道:“哦,大概我想多了,之前正好借那人套过这件衣服,他可能穿了觉得舒服吧, 所以也买了一件。”

“还有这事儿?听你一讲, 怎么感觉那人暗恋你呢?还完感觉有纪念意义, 回头搞了同款……”

那人说到这里, 摸了摸下巴:“很有少女心。”

“感觉挺痴汉的。”其他人评价, “人在哪儿呢?我瞧瞧你俩登不登对。”

他们嚷嚷完,其中有个作势要扭头往后看。

容念见状一个头两个大, 暗骂陆岁京不要脸, 顺便往祁封身后躲了躲。

而陆岁京适时抬手,往斜对面的电梯口一比划,其他人没再张望, 纷纷望向了他指的方向。

陆岁京撒谎不打草稿, 轻笑道:“别找了,人家刚从那边下去。”

平日里他的追求者不少,不乏有些条件好到挑不出错的来倒追,他却从没买过谁的账。

见他此刻居然心情不错, 貌似很是受用, 同学纳闷:“怎么感觉你一脸意犹未尽?”

陆岁京把手插在口袋里:“对的, 我再回味一会。”

同学们个个都是人精, 听得出来陆岁京接下来想独自待着。

他们原先计划要去二楼买东西,于是没有继续多聊,乘着扶梯下去了。

打发走一批电灯泡,陆岁京顿住步子,撩起眼帘望向容念。

容念与他仿佛有心灵感应,别扭地转身不去对视。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陆岁京纳闷。

周末跑来买同款外套,倒霉地被逮个正着,揭穿后还矜持地撇过头。

朝自己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让人忍不住想去揉的后脑勺。

陆岁京没有立即挪开视线,并非有什么盘算,而是被吸引得忘了收敛。

对此,他稚气地推锅,想着,这肯定是容念有意的,惹自己一时半会转不动眼珠子。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容念拉了拉祁封的衣袖。

容念记着同学刚才的言辞,不爽道:“有人闷声不响地盯着我看,是不是比偷穿同款更痴汉?”

陆岁京:?

男生后知后觉,终于正视眼前还有个碍事的人。

祁封瞥了眼陆岁京,迎着对方略有敌意的目光,表情似笑非笑。

他朝陆岁京打了声招呼,道:“最近天气冷了,我们俩来挑选换季的衣服,你是在聚餐?”

祁封在“我们俩”三字上刻意咬重,无形地与陆岁京拉开距离。

陆岁京磨了磨后槽牙:“我以为祁先生日理万机,早过了有空闲逛的年纪,看来最近业务不太好。”

祁封道:“说起业务,容念大概是我的吉祥物吧,从嫂子那边把他接过来以后,几笔生意都推进得意外顺利。”

陆岁京道:“虽然说商人迷信,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祁先生还有这种想法,有完整受过义务制教育么?”

他年轻气盛,说话流露尖锐,这是少年人独有的轻狂和随性。

祁封对此不动声色,说实话,自己并没觉得受到冒犯,更不会斤斤计较这些,反而兴致盎然。

多数人在他面前束手束脚,碍着他城府深沉,顾忌他位高权重,相处时总是闪躲或是回避。

难得有人不把他当做狡诈的商人,或是敬仰的年长者,而是看成了……

情敌?

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和陆岁京有交集,但这是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感知。

祁封笑了笑,道:“你可以去看一下燕大的荣誉校友栏,应该能找到我照片。”

陆岁京散漫地说:“太费眼睛,有劳祁先生加把劲,让自己照片早点挤上第一排。”

祁封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就是在第一排。”

陆岁京认真地沉思了半秒:“唔,真的吗?我之前看第一排都是黑白照。”

容念对他俩的明争暗斗有些无语,无意继续观看免费双人相声,自顾自往直梯的方向走。

而他们没有再说,也跟着容念离开。

瞥了眼容念乖巧地站在祁封身旁,陆岁京占有欲作祟,心里有点酸。

但见容念穿的是“情侣装”,他又忍不住发挥想象力。

短短几分钟的工夫,他已经遐想得很远,比如婚后同居连刷牙杯也要配成一对。

“对了。”祁封突然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容念发蒙:“干什么?”

祁封望向陆岁京:“虽然没必要,但还是想感慨,我发现我们挺有缘,审美取向实在贴近。”

陆岁京对这人戒备得很,道:“漂亮的事物人人都喜欢,这很正常,谈不上有缘吧。”

“主要因为这个。”祁封指了指容念。

容念顿时警惕,心想,你们要互相阴阳怪气就自己玩,别我扯进来。

祁封有意停顿了下,直到陆岁京面色不善,再道:“其实是我挑的这件衣服。”

陆岁京:“……”

原来容念并非有意穿同款,而是祁封的手笔和自己误打误撞。

真相显然给男生造成了不小的打击,祁封还想细致观察下陆岁京的精彩表情,却被手机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

刚才听容念提起曹文瑞,他便随手让助理去调查了下,没想到迅速有了进展。

助理发来一串医院的地址,表示曹文瑞并不在国外逍遥,前阵子已经回到了本市。

出乎意料的信息量让祁封皱起了眉头,忍不住看向容念。

而容念望着懊恼的陆岁京,弯起眼睫在笑,一时间没有察觉到祁封的目光。

“是Sa主动推荐了这一件,代表你的品味很好啊。”容念道,“据说还是首席设计师的新品。”

陆岁京没被这三言两语轻易哄好,道:“这件是陆岳的秘书挑的,和我也没关系。”

容念道:“你在内涵祁先生在做秘书的活?”

“我可没有,他对你这么上心,应该说是温情脉脉的家长。” 陆岁京道,“这里缺个贺疏星,不然能凑个一家三口。”

电梯平缓到了一楼,他们三人走了出去,容念不知不觉和陆岁京凑在一起。

见陆岁京闹别扭,容念饶有兴致道:“那你是落单的弟弟?”

陆岁京道:“谁是弟弟了?才比你小了两个月,不需要你当兄长。”

“行,小岁好可怜,连撑腰的哥哥都没有,那我这个路人请你蛋糕吧。”容念道。

陆岁京道:“这里哪有甜品店?”

容念拎着在法餐店打包的精巧食品盒,捧在手上示意了下,随即递给陆岁京。

“本来想回了学校和你分享的,看你现在不是很想和我玩。”容念道,“那就你拿去和同学吃吧。”

明明是在贵宾室里被商场准备的点心喂太饱,他才没有对这块蛋糕动手,现在倒成了讨好陆岁京的借口。

祁封目睹了前因后果,对此没有揭穿,因为他觉得说破了也没影响。

看上去陆岁京并不介意这些弯绕,只在意容念愿不愿意哄自己,哪怕是耍一些小花招。

“我没有。”陆岁京道,“你待会有事吗?一起去学校?”

他情绪好转,眼里闪烁着雀跃,甚至对此有些腼腆。

接过蛋糕,陆岁京打算顺着容念的意思,回去与少年共享。

“他和我还有事,原先就订好了,不好意思,但这个周日的下午确实属于我。”祁封插话。

容念道:“对,我光是从窦家搬了出来,还没去过祁先生那边呢,腾过去的行李要确认下。”

脱离了方悦秋的掌控,他自然不再住在窦家,不过行李还留在那里,由祁封的生活助理来帮忙搬走。

那些东西少得可怜,只满足了基本的生活,说明容念在窦家住得并不自在。

祁封给容念空出了一间面积不小的客房,将行李安置好后,瞧着空空荡荡,便打算让容念先看过,再着手添置新的物件。

陆岁京问容念:“那你晚上回学校吗?”

容念道:“当然啊,明天我有早八的课。”

眼见着陆岁京不情不愿地走了,容念与祁封去停车场,路上祁封说中途要多去个地方。

“去哪儿?”容念茫然道。

祁封道:“医院,就在附近,尽快去比较好。”

他没有兜圈子,向一头雾水的容念解释:“不是我身体不好。”

容念道:“没有地中海也没啤酒肚,你看着是离中年健康危机挺远的。”

祁封道:“因为曹文瑞在那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容念怔了怔,懒洋洋的姿态继而变得紧绷。

从少年的反应中可以猜测到些许端倪,曹文瑞对容念做的,或者说留下的阴影,大概不止是一个巴掌。

可除此之外究竟还干了什么,祁封没有追问,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既然容念没有透露,便代表了祁封没有触碰那部分过往的权利,再进一步就是自作多情了。

眼下少年半晌没有吭声,祁封以为对方在这方面意外脆弱,不敢去医院面对。

说来也是,面对一些曾经令自己倍感无力的往事,人们往往选择看开,甚至是回避。

然而刚想到这里,他听到容念惊讶地提出了疑惑。

“小叔叔,我有点搞不懂。之前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就帮我打听下落。那么在意我,是有什么坏点子吗?”容念歪过脑袋,笑道。

语气丝毫没有恐慌和退却,反而是很兴奋地在探究答案。

祁封顿了下,迎着容念的目光,很满意地扬起了嘴角。

他道:“我偶尔想当个好人,不可以么?”

“好事怎么不做到底呢?你如果通知我去墓地看曹文瑞,我会更开心的。”容念补充。

他失落地讲述着,继而道:“你不会是想观赏我怎么报复曹文瑞吧?”

祁封笑着问:“我有这么变态么?”

当然有,容念心想。

若是祁封单纯想替他出头,就不会在得知线索后让自己过去,而是会直接收拾曹文瑞。

这么说来,要讲原因,大概是祁封没有真正意义上报复过窦家,从而有所好奇,想看看自己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容念道:“最好有,不然怕我吓着你。”

根据助理提供的信息,曹文瑞如今住在一家安保措施极好的私人医院里,这让容念很不解。

曹文瑞卷款潜逃后,他试图报过警,尽管没有后续,但对方敢入境的话,应该会被抓起来才对,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大摇大摆住在医院。

这么想着,他们在医院停好了车,下车前发现陆家的秘书正好从住院部出来。

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巧,一天内他们居然能再度撞面,容念记起来秘书好像确实提起过,要来医院看望朋友。

他没有下车,直到秘书离开,才根据病房号找了上去。

护士最开始不同意探望,由于祁封是院长的朋友,这才态度松动。

在熟悉的消毒水味里,容念闭了闭眼睛,推开病房的门,随即因为面前的场景而握紧了把手。

昔日里横行霸道的曹文瑞瘦到脱相,面颊因没了牙齿而凹陷,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他在国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此时正起了戒断反应,在束缚带里痛苦地挣扎。

“草你妈的,陆岁京!”曹文瑞神志不清地骂道,“我他妈杀了你,不对,这他妈哪够,我要当着你面把姓容的宰了……”

祁封不适地蹙起了眉头,问:“他怎么认识陆岁京?”

容念没有回答,视线落在曹文瑞的胳膊上,那里有一处尚未养好的伤口。

——是被狩猎弓贯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甜文,不用慌,后续准备写告白了(。

这里和大家道歉,之前更新不稳定真的很对不住,感觉需要给一个解释。

最近互联网裁员缩hc,外加上海疫情,负面影响超出了我的预期,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实在是被搞得兵荒马乱。

幸好全都已经收尾阶段啦,今年过得实在太不容易了,唯有写小说比较快乐OTZ接下来的重心就是写小容和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