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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这么大?你也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流,你怎么还这么莽撞,腿不想要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安心……”五年来一颗心为了流总是揪着一颗心七上八下,怕他冲动,怕他任性,怕他不分清楚自己有没有能力战斗,有没有本事就往前冲的胡乱搞,怕他对谁都像在司麟面前这么任性,却没有人会包容他更没有谁会护住他,五年来一直担心辗转却说不出来的行云真想给自己这个总也长不大的弟弟几巴掌,好好管管他这个急脾气,可是手还没抬起来,人就舍不得了,真的舍不得,毕竟,流他——在海上漂泊了那么久,才刚回家,这才刚回家而已。

第十八章

  “这么大?你也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流,你怎么还这么莽撞,腿不想要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安心……”五年来一颗心为了流总是揪着一颗心七上八下,怕他冲动,怕他任性,怕他不分清楚自己有没有能力战斗,有没有本事就往前冲的胡乱搞,怕他对谁都像在司麟面前这么任性,却没有人会包容他更没有谁会护住他,五年来一直担心辗转却说不出来的行云真想给自己这个总也长不大的弟弟几巴掌,好好管管他这个急脾气,可是手还没抬起来,人就舍不得了,真的舍不得,毕竟,流他——在海上漂泊了那么久,才刚回家,这才刚回家而已。
  

  “哥,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了,你不要再把我扛到你的责任里行不行?那家伙说的对,我们一样大,我,不该是你的责任。没什么不安心的,我过得很好,真的、哥——没有你,我过得也还不赖。”不想说最初到了海上,日日夜夜的晕船,呕吐的不停却没有哥这样体己的人会照顾,不想说最初被King那混蛋强占了,自己找不到人可以借来肩膀哭,不想说曾经因为太过嚣张而被这该死的海盗头子扔到没边际的大海里,直到自己沉了底,差点丢了性命,他才来救,不想说偶尔司麟瞒着你会过来看看我,默默的陪着我坐在甲板看月亮,默默的把他肩膀借我哭一场,就算他不肯打开手臂抱住我,就算每次都是我努力的想要环紧他而紧贴他的脊背,就算他每次都要我不准再想他好好的对king好好疼自己,而他短暂的为我停留是我从你手里偷来的唯一快乐,他是个好男人,是个好情人,该被人珍惜,可惜这一切我知道的太晚了——哥,不是司麟不准我回来,不是King不准我见司麟,他们都没约束我什么,其实是我怕看到你,确切的说,是我怕见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哥……我怕我忍不住的妒忌会成为蛇蝎和猛兽,我不希望我的手,再沾上自己哥哥的血,我离开就是想你快乐,我想你快乐,要你快乐。所以不要不安心,不要为了不安心,否则,我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过的不赖,流,你还骗我,你怕水,你天生就怕水的——”从小就拒绝靠近水塘水池的流怕水怕到不可思议,这样子的流去做海盗,这可能吗?快乐,怕水的人被放逐到海上,算是快乐吗?

  

  “我现在已经不怕了,哥,我已经很会游泳了,真的,下次你再被水草缠住,那家伙保证拿不到第一名,因为我会先救到你。

  

  “什么再被水草缠住,流,那种忌讳的话不准说,乌鸦嘴——”刚把家庭医生找来给流看脚伤的司麟才走到卧房门口,一边搭话一边往屋里走,结果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老婆一不知疼、二不知死的居然坐在床上,又气又心疼的完全没半分温柔可言一把将自找倒霉的家伙按躺在床上,气急败坏的数落“行云——你——谁让你起来的,躺下——不疼是吧,我看你真是一点不知道疼,玉宇行云我告诉你, 你要是再敢坐起来,我就和你把我们的旧帐从头再算一遍,老实躺着——”

  

  “叫什么叫,显你嗓门大呢,粗鲁的家伙,你不知道我哥会很疼啊,明知道他不舒服还这么蛮,你是猪吗?我看猪都没你猪。”看自己哥哥被司麟这么欺负根本看不过眼去的流恨不能一巴掌拍飞这混蛋,有本事你打了我哥你就别心疼,你要是心疼了你就别数落,明明打了还舍不得,明明就舍不得,还不会好好说,就知道这么大嗓门的对我哥嚷嚷,从头算账?好啊,从头算一遍我看看,我看你舍得,你这蠢货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那就是在验证正在狂吠的狗其实不打算咬人的真理。

  

  “流,别这样,司麟没恶意的。”知道司麟是心疼自己,知道他明明是对自己好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所以行云轻拍着流的手背,然后心无芥蒂温缓微笑着对着自己那粗鲁的老公不责怪,不娇嗔,不撒娇,甚至无任何情绪的浅浅呼唤“司麟……”

  

  “还那么疼吗?”心里其实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在流面前和行云太过亲昵,既然自己这老婆不想让流离开,那自己最好不要总是不经意的就让流觉得心口疼才对,可是想是想,但是做到做不到绝对是问题,一被行云那种温和顺从的视线笼罩,司麟的眼角眉梢还有唇角,就情不自禁的透出一种浓浓爱意,甚至连声音都随着自己老婆的语调而轻柔起来。

  

  “好多了,我没事的。”轻缓的摇摇头,那曾经的尖锐早消失的荡然无存,留下的还是往日的温缓柔顺,纵然哭过,闹过,骂过,甚至还狠狠地给了老公一口,可是现在的玉宇行云,还是那个优雅而懂事的玉宇行云,不含任何的骄纵或者一丝一毫的娇嗔。

  

  “你这家伙,下次要听我的话。”大手不停的抚摸着行云肿胀起来的脸颊,司麟抱怨说的比情话都暧昧,又或者对于他来说,这就算是情话了吧,他所能表达的最温馨的情话。

  

  “好……”

  

  “什么听你的话,你就不能听我哥的话啊。”似乎是当电灯泡当得不过瘾,非要插一杠子在里面的流嚣张的吊着眼睛,瞅着那不会说人话的蠢蛋闲闲的捣蛋。

  

  算是捣蛋吗?也许是发泄自己心口的酸涩,因为自己明知道这两人总是这么另类的甜蜜,也知道司麟这家伙表达爱就是这么酷酷的,就是因为知道才一次比一次确定,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缝隙,也没有谁能进入到他们之间, 可是越是知道就越是无法把掉在司麟身上的心给收回来的流也只会越来越痛苦,因为司麟的那种温柔,自己也是那么真真切切的感受过,现在更是明明白白失去了。

  

  “流,我不是King,你也不是行云——”司麟伸手照着流头上直接一巴掌拍过去“你这家伙就是被King宠坏了,那么大了还不懂事,整天对人家嫌弃来嫌弃去的,等到有一天把King嫌弃跑了,你大概才会懂得,一直忍让你的人,多弥足珍贵。”这个流,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够任性得了,不对他动真格的,自己都吓唬不住他,现在可好,更是变本加厉了,整天对着King拳打脚踢白眼来白眼去的嫌弃人家,也不知道是真傻还装傻,不懂得能统领海洋的King能是个善茬吗?要不是因为真心爱你,他又怎么会这么忍让。

  

  “这句话该对你自己说,弥足珍贵,我哥那才叫弥足珍贵,你要好好对他!我哥才是,弥足珍贵的人,他才是——”弥足珍贵,这就是你的答案吧,对司麟而言,流——是不懂得珍惜的流,行云——是弥足珍贵的至宝,所以,不懂得珍惜的就像赝品一样不值得保留,而弥足珍贵的,就要好好的照顾。司麟,你以为我不懂什么叫弥足珍贵吗?我比你懂得更早,在我失去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叫弥足珍贵,什么叫不堪回首,什么叫失不可来了,我早就懂了,可是再领悟这些的时候,你已经不要我了,而我在领悟了这些之后,就迷踪失路,陷在这里了……

  

  “流……”流的那句弥足珍贵,司麟是明白的,就是明白才不好受,流的话敲在心底总是会让自己发疼,虽然不爱了,可是深深喜欢过的人,没办法完全不在乎,当初把流交给King,就是真心的希望流可以得到幸福,每次去看他都会一次次要King对这笨蛋好些,可是不过自己怎么努力,这么多年,流的人虽然离开了,心却总是徘徊在自己身上,无法解脱。

  

  “干嘛,别没事叫我名字,而且是那种讨人厌的腔调,我跟你说,我今天要和我哥睡在一起,你滚去别的房间。”

  

  “什么?”你们睡一起,你和云一起,那我呢?“玉宇流水,你多大了还这么赖皮,自己滚走睡,不许抢我老婆。”什么都能让,我老婆的床又让的吗?流这家伙,果然就是这恶劣,抢我老婆,居然抢我老婆,我也好几天没抱到老婆了,好不容易见了面,你这家伙还要抢?

  

  “谁理你,快快快、滚滚滚,不要妨碍我们。”撇着嘴角摆摆手,流故意摆出一副让某人死开的样子撵自己很喜欢的家伙滚蛋,立刻滚蛋。

  

  “玉宇流水——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自己找King睡去,少赖着我老婆,我老婆是不会答应你这种荒谬的要求的。”

  

  “那个——司麟~~”始终看着司麟和流斗嘴的行云突然地插了一句。

  

  “行云,你让流滚去和King睡,他这家伙只听你的话,你告诉他,让他自己去睡。”黏着我老婆像什么话,再说了,King怎么办,难道流真以为King不会生气、不会难过、不会离开是不是?还打算再被甩一次吗?

  

  “呃?那个,司麟~~今天就让流睡这吧。”一向听话的行云欲言又止的看看司麟,然后直接反戈相向给自己自信满满的老公一个‘大锅贴’。

  

  “啊?行云——”这这?老婆在说什么?他——他在说什么——“玉宇行云,你现在想怎样啊?”

  

  “我——”行云想要解释,可是刚一开口,就被流这得理不饶人的家伙嘴快的把话接过来。

  

  “想怎样?当然想你滚啊,那个谁谁谁啊,我哥都发话了,你还赖在这干嘛,死去死去,一边死去,死远点——”孩子气的摆着手就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那只只会叫的司麟狗狗,因为确定自己还在被自己哥哥疼爱的流笑笑的把心头得酸死死盖住,毕竟,对于云来说,我还是重要的,这个世界上,有哥一直在乎我,这就足够了吧,有哥就好了——

  

  “你——算你们两个狠,要不是看你们这两家伙都有伤,我非——”非鞭打死你们两个家伙,一对混蛋——快气炸的盟主大人干脆转身就走,再不走,怕是得暴尸当场了,而且还是被这个只认弟弟不认老公的混账老婆气的。

  

  “呃……盟主,那个——”一直在门口等着盟主吩咐的家庭医生一见盟主气冲冲出来,和自己擦身而过视若无物,就知道他现在正处于气头上,不过,就算在气头上也不能把自己丢在这吧,流少爷的伤还要不要医治呢?

  

  “苏医师。”

  

  “是,盟主。”

  

  “你去给他看看伤吧,好好的看看,该揉就揉该捏就捏,不要因为他疼就手软——”

  

  咩?这个——听到这话似乎话中有话的苏医师看着扬长而去的盟主大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这句话我可以认为成是显而易见的借刀杀人,□裸的报复吗?咱们这盟主大人,到底几岁啊,怎么也跟着孩子气起来了,难道,只要和晨晨在一起,人人都会被传染?耍白痴小天真可以传染吗?真的该——好好研究一下。

  

  不过,就算苏医师不敢相信,但是盟主大人还是确实真的很幼稚,因为这个自己抱不到老婆睡觉,所以也不打算放兄弟们去睡觉的恶劣家伙,在时钟紧跑慢跑跑到凌晨的时候,他居然还抓着两个快困死的师弟和一个心事重重的海盗继续聊天。

  

  “啊……”疲惫的打了N个哈欠伸了N个懒腰的撼雷满脸怨恨的看着那个自己不想一人独眠就扯着兄弟们一起失眠的盟主老大,抱怨的对着另外那个因为心太软而管不了老婆的人抱怨“King……我拜托你好不好,你把流水偷走吧,你偷走了他,我们大家都能睡觉了……哈啊啊……困死我了,都是你这个管不了老婆的家伙害的,害得我们谁都睡不了。”

  

  啊?又是我的错?我算是看出来流为什么这么不讲理了,因为精刺盟最盛产的,就是不讲理,King无奈的撇撇嘴,然后干脆往沙发上以倚,两眼一闭,死活不答话。管他爱说什么说什么,谁管得了流就让他管去,不怕死不怕打的就去,反正自己不去。

  

  “撼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在以权谋私吗?现在是在研究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又不是在闲聊天,哪这么多抱怨?”司麟视线不善的瞪了撼雷一眼,然后又转去看着那个只顾着搂着怀里宝贝儿老婆睡觉觉做保姆的家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御龙,你怎么看——”

  

  “我也觉得我们该去睡觉了——”拍拍窝在自己怀里始终睡不安稳的晨晨,御龙想都没想就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果然,人困急了是没脑子的。

  

  “我是问你对对手怎么看,谁问你睡觉了?”司麟一听御龙的话差点气背过气去,现在在研究睡觉吗?我有问你要不要睡觉吗?

  

  “司麟哥,我们研究一晚上了,所有精刺盟的仇家上到八十岁满嘴假牙哆嗦着走路的,下到现在还带着尿布的,我们都研究过来了,可是任何头绪都没找到,我知道你着急,我也很急,可是急有用吗?我知道你心疼帝,谁看到那样的伤,谁不心疼他,可是——哥,不能乱,别人都能乱,大师兄你不能乱,你是盟主是老大,一定不能乱。”现在不会乱的是圣人,精刺盟的兄弟一个个接连受伤,没人能安稳下来,可是不安稳又能怎样啊。

  

  “就是因为上下排查都找不出对手我才着急,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忽视了的,而且我怀疑,对手就在这,现在就在这——否则,不会马来西亚突然地风平浪静,而这里,兄弟们不停地出事了。

  

  “这个我同意,对手一定在这里,而且,他一定窥伺着我们,可是风影组的兄弟们不停的调查,还是查不到,这才是问题。司麟,这个对手,会不会根本和我们没有渊源,只是个疯子的挑衅呢?呃……别理我,就当我在放屁。”撼雷捶捶自己的脑袋,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荒谬,如果和精刺盟的人没渊源,那他又怎么能把精刺盟搞得一团糟,这个人,应该很了解精刺盟才对。

  

  “依我看,你们还是查查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先人了吧,被神明惩罚了。”虽然闭着眼睛,耳朵却没闭上的King闲闲的开口插话,一句话遭来他看不见的白眼无数。

  

  “神经——”

  

  “疯子。”

  

  “死海盗,难怪我们的流少爷一连五年都在嫌弃你,原来你脑残。”

  

  咩?神经?疯子?脑残?被三个人都看扁的都能打个卷从门缝塞出去的King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瞪视着不相信自己话的三个蠢货“你们不要不信邪,我们海上的人,最相信要尊重先人尊重神明这句话,对先人不敬,大海就会愤怒的,愤怒的气场就形成漩涡和海啸……你们这些家伙,根本不知道敬重先人——”

  

  “不知道敬重先人?胡说,我们对老爷子——”

  

  “你们就知道老爷子,”一抬手打断了御龙的反驳,King的视线死死盯住司麟,一字一顿“司麟,除了老爷子,你都不知道,云和流的父母,也需要拜祭吗?可能每次都是行云自己去拜祭,你都没露过面吧,以至于,行云出事之后,那里,就没人照看了——”

  

  “我——”这话就像捅到软肋,问的司麟哑口无言眼神闪避。没错,行云的父母自己一次也没拜祭过,甚至不清楚他们的忌日,每次都是行云自己做这些事的,自己没过问过。

  

  “哼——我就知道,我这次陪流去的时候,看到那里还不如他那些混蛋叔叔姑姑的坟墓整洁,就知道你这家伙早晚会被神明惩罚。”

  

  “什么?不可能——”听到King不合理的话,撼雷也猛的精神了起来“不可能,玉宇家那些畜生的坟墓应该无人打理才对,玉宇家族,除了行云流水,剩下的,我们一个活口没留,怎么还会有人拜祭他们。”

  

  “是吗?那你们要不要派人去看看,看看他们的坟墓是不是更整洁。”King挑挑眉毛,然后看着司麟,挑衅的笑了“司麟,看来你们精刺盟也有失手的时候,玉宇家族,似乎还有人在,而且还是余孽。”

  

  “这不可能,那些畜生,玉宇家族里的畜生们,我们都对照族谱查个明白清楚一一干掉了,怎么会?不会还有人活下来的,不可能——”司麟断然否决了King的话,绝对不相信当初亲自结果那些混蛋的自己,居然会大意的残留下敌人,这怎么可能?

  

  “司麟哥——是不是真的还有人活着,那么——我们现在的危机……”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司麟哥会失手的御龙却也真的开始怀疑了,因为几乎人人都知道,精刺盟白虎门的门主为了一对男宠灭了整个玉宇家族,纵然他们还有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也没人敢在精刺盟眼皮底下去拜祭,而玉宇家族的墓园,一般人也不会知道,那么——能去拜祭的……

  

  “是还有人活着,这个我和我哥都知道,玉宇家除我们之外,还有个人活着——”斜斜倚着门,流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面露震惊的一干人等,默默的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黑“我们好像还有个堂弟,似乎是我叔叔情妇生的孩子,这孩子是在我们被逐出家族后很久很久才出生的,而且因为是私生子,所以不能进族谱也不能进玉宇家,被你们遗漏很正常的。”

  

  “知道?你和行云知道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对敌人手软就是在谋杀自己——”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两个蠢货——

  

  “叫什么叫,司麟,别以为你嗓门大我就怕你,当时一个才三岁的孩子能懂什么?我才不相信会是他干的。”

  

  “三岁?”御龙一挑眉。

  

  “玉宇家族毁灭了十二年了,那他现在也就十五——十五岁?”撼雷掐指算了一下,突然地睁圆了眼睛,难道是他?

  

  “北—堂—傲。”司麟直接把那人的名字叫了出来,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今年15岁,被人收养的孩子,0缺陷的完美档案,莫名靠近晨晨的北堂傲早就被怀疑过,而现在就更可疑了,而且这一切的急速而无规律的来袭,确实也都出现在北堂傲到了精刺盟之后,从他来了精刺盟就大乱,这些应该不是巧合“御龙,北堂傲人呢?”

  

  “因为家里兄弟越来越多,帝把他送到学校去住宿了,我这就去把他请回来。啊——晨晨……”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的御龙突然站起来,结果——他忘了,他怀里还有个宝贝呢……他这么一起来,他怀里的孩子也就【咕咚】一声骨碌到地毯上当滚地球去了——

  

  “啊?啊……唔唔……”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破孩就算被摔醒了还是傻乎乎的先坐起来一脸的不在状况看看御龙,看看司麟,最后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之后,嘿嘿摸着脑袋笑笑,然后趴再地毯上接着睡——

  

  呃……这个小笨蛋啊……本来都做好咱们有起床气的小东西被吵醒后会高八度到人神共愤的几位老大,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系列不在预计的突发状况,然后不约而同的拍着自己脑袋望天,这个段晨阳,到底还要怎么宝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