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屏息以待的众人透过演艺吧的大屏幕看到了这个细节,突然间全都爆发开来:“脱掉,脱掉!”
“刀少,脱掉!刀少,脱掉!”
……
31、生日宴,齐聚会(五) …
舞台上的利小刀已经重新直起身子站立在舞者身后,然后一手不时搭着舞者高高隆起的左右侧斜方肌不停的围着他转圈子,蜜色细长手指上修剪得形状美好的指甲每每触到舞者健壮肌肉上的时候,微微施力刮挠,静寂的空气中,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指甲划肉的刺啦声。
利小刀越转越快,同时指上的尖利指甲也越刺越大力,最后甚至深深的陷入肌肉纹理中。
被不断挑逗的舞者脸上露出越来越迷醉的神情,双掌向上,向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个白色幻影出现在面前的利小刀伸出去,几乎以乞爱的渴望眼神。
音乐舒缓下来,台上的两个人动作也都慢慢变幻成了慢动作,面对舞者伸出来的一双长臂,眯着迷离双眼的利小刀轻甩墨黑长发,随着柔美动作纷飞在舞台上的白色长袍下摆隐隐露出修长紧实的蜜色长腿,滑着的舞步恋恋不舍的后退,状似拒绝,然而还没有后退几步,又一甩发回头,伸出手臂勾住舞者的手指尖,就在两手相触的瞬间,利小刀又一个旋转,让舞者脸上已经燃起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欲擒故纵,几次三翻后,一直乖乖被逗弄的舞者终于忍受不住,在利小刀最后一次勾住自己手指的瞬间翻掌,然后一扯利小刀手腕,在利小刀又一次挑逗完毕想收手的时候,迅速施力把他往自己身边带,利小刀的身体柔软,动作敏捷,饶是舞者有足够力气,可也难以牢牢的掌控住他,眼看着利小刀就要脱身远离自己而去,舞者急了,一个拉扯间,触碰到了利小刀身上的的衣带,这个时间场上的两个人本来就是朝相反的方向施力。
于是,观众席上早已翘首期盼的众人们有幸看到了这世界上堪比河神之子那耳咯索斯还要美丽迷人的少年胴体……
如果说健壮舞者的身上仅剩的一条紧紧包住□的窄窄三角内裤是最后的遮羞布,那么此刻的利小刀身上,真真□,如一棵骄傲的小白杨,笔直的挺立在舞台上。
因为从小练舞,比起同龄的发育未全的十七八岁的娇嫩少年,利小刀全身肌肤紧致,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丝赘肉,然而又不是那种健身房中锻炼出来的健硕肌肉,是让你看了除了青春美好鲜嫩再也想不出任何猥亵或赞美的词汇。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台下的观众突然间从震撼中苏醒过来,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咆哮尖叫声。
失去蔽体物,完□、露在舞台灯光下,闪着美丽光泽的蜜色身体的主人并没有任何羞怯模样。
利小刀看着始作甬者的健硕舞者,后者似乎正因为一时的失手不知所措,那样惊愕的表情出现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虽然突兀,然而又是相当的有趣,利小刀看在眼里,不由轻抿嘴角,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中更是充斥了不明意味的笑容,这笑容,
不只是对面的舞者,就连通过大屏幕捕捉到的台下观众们也开始紧张而又期待。
舞台光线越来越暗,渐渐舒缓下来的音乐时而像飘浮在空中的一根根轻柔羽毛,轻轻刷过在场观众的心头,给每个人带来痒痒的刺激,时而又如清晨溪涧间的潺潺流水,淅淅沥沥的缓缓流淌,洗涤这个注定躁动不安的夜晚。
利小刀踮着脚尖,越来越近的靠近舞者,如一只温柔乖顺渴望主人宠爱的猫。靠近舞者,光裸的双臂攀附在他的肩膀上,以面对面的姿势紧紧贴上去,然后双臂施力,勾下舞者的头,同时把脸探到舞者面前,笔挺的鼻子轻轻摩寸着舞者棱角分明的面部,缓慢的移动,从鼻翼,到嘴角,下巴,脖子,一直到最后停留在男人因为紧张不断起伏的喉结,稍一停顿后,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一口咬下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舞者因为这一没有任何保留力量的撕咬全身痉挛,然而造成舞者如此这般的模样,比起疼痛,更不如说是因为面前美丽胴体的肉体刺激。
舞者身体的反应自然是逃不脱利小刀的敏锐触觉,伏在舞者胸前笑得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所谓色、情和情、色,没有一字之差,然而那仅仅颠倒的位置,却又向人宣示了它们是如此的不同,前者由色生情,于是所有的一切在观众看来,都是给感官带来强烈刺激的,激烈处甚至会刺激人代入自己,脑子里充斥着挥之不去的猥、亵和淫、秽。然而后者,却是由情生色,于是眼前的一切,便是唯美的画面,一场激情四射的视觉上的盛宴!
“操,阿兵,你这个不老实的孙子!”
“嘶,别碰老子!”
“靠,你丫竟然看着刀少的身体也敢□!不怕刀少让阿仁把你这货给剦了吧?”
“嘿嘿!”
“瞧你孙子的这点出息,叫我老伍讲,再好的男人干起来肯定也不如女人来得痛快!”
“嘿嘿,老伍,你还别说,要是现实中真让我遇到刀少这样的尤物,我宁愿干男人,给我一个连的美女我也不换!啊——”
“妈的,你又怎么了?”
“哎哟——痛死老子了,他娘的,是谁又把东西扔到老子这里,差点砸断了老子的命根子,哎哟,痛死我了。”
“噗,活该!砸得你小子一辈子不举才好呢……
……
在高大健壮的男舞者蜕去外袍,只剩一件黑色小内内的时候,坐在观众席最前排的方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再次涌到脸上,等到利小刀□着表情自然的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方维更是接受不能,然而这些比起全身赤、裸柔软如水蛇般和高大壮硕男舞者撕咬啃吻的利小刀……
虽然说男人的身体构造都一样,别人有的自己也都有啊,可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下看着赤身裸体的男人,在活了二十六年的都沿着正常轨迹走过来的纯洁如小白鸽的方医生看来,这真是……
“哇靠,小刀这臭小子总算做了一件让老娘大快人心的事情。嘿嘿,最好再给咱来得实战让咱观摩观摩,烈哥,烈哥,今天可是你生日,你最大,你让小刀和阿仁给咱们来场真的啊,哇靠,那得多刺激啊。”
夏绘心的双眼睁得溜圆的紧紧盯着舞台上的两个人,生怕一个不小心闭眼后台上的两个人消失般,不过盯归盯,倒不妨碍她在大声对雷烈讲话的同时,伸手绕过旁边的方维,死劲的戳雷烈。
夏绘心剽悍的话让方维一头黑线。这雷帮上下都是一群什么人呀都!
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成天粗话不离口就算了,竟然连这么恐怖的话都说出口!再看台上,一个帮派优尊处优的小少爷,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的和男人在舞台上大跳色、情舞!还有身边这位,方维瞅了一眼看着台上眼中笑得甚欢乐的雷烈,这也是个色、狼。方维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夏绘声,心中总算有点安慰,看来整个雷帮就要数那个律师正常点了,不过,想到那天在警察局的可怕遭遇,方维叹了口气。
唉,真不知道与自己,认识雷烈到底是福是祸呢!
32、生日宴,齐聚会(六) …
方维的一只手一直是被雷烈握在手中放在腿上的,他轻轻叹气的时候,手也随之抖动了一下,仅仅是那么细微的一小下,雷烈却也感觉出来了,他从舞台上收回欣赏的目光,转向旁边叹气的人,“怎么了?表演不好看?”
不用回答,只要看方维的脸色雷烈也能想到他又是因为什么郁闷的,亲呢的摸摸方维的头。
“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赤身裸体的跳舞!”
方维皱眉看着舞台上每一个碰触动作都换来众人阵阵抽气与尖叫的两个人,口气有点僵硬。
雷烈看着不置可否的方维,好笑地揽过他的肩,道:“哎哟,难不成咱们方医生还是个封建卫道士不成?”
方维甩开雷烈的手,“什么叫我是封建卫道士?你们这叫公共场合聚众淫、乱,是要做牢的。”
“噗!”
方维见雷烈听了自己的话没有自我检讨,反而露出取笑自己的意思,知道和他们这群人是没法正常勾通的,便紧闭双唇,不再搭理雷烈。
雷烈见方维气呼呼的样子,知道他生气了,便讨好的对他笑着说:“好了,咱们之间不要为这个生气了,这种事情在雷帮算是很平常的了,反正这里的都是男人,也没有人会去在乎这个的。当然,今天不平常的是因为台上跳舞的换成了小刀。不过平常他可也不是这样的,我看小刀八成又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每次一受刺激就要做些让人意料之外的事。你可要学着习惯和经受,以后肯定会常常碰到,习惯就好。”
这……这还叫平常?那到底雷帮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人有不平常的感觉啊?而且,什么叫还有以后?
方维简直郁闷的想揪头发,算了,他忍吧,反正以后打死他也不要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聚会了。
方维忍受着旁边的夏绘心不时对台上裸男们的犀利的点头论足的评论,好在没有几分钟夏绘心不知道接了一个谁的电话,暴了一句方氏粗话,然后向方维和雷烈打了声招呼,又恋恋不舍的朝舞台上看了一眼,最后向琉璃大门走去。
方维吁了口气,耳边总算稍稍有了点清净。方维靠在椅背上,这个时间,早已过了他平时的睡眠时间,一旦放松下来,倦意顿时涌上四肢,周围男性的吼叫声依然不绝于耳,可是在困极了的方维觉得那几乎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舞台上的旖旎风光还在继续,观众席上的观众依然还在持续叫嚣,看看手机上的显示,时间已经很晚了,是时候得回家了。方维扯了扯雷烈的衣袖:“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马上就好了。再稍等会吧,等这个舞跳完,我送你。哦,你看,已经结束了。”
雷烈和方维小声聊天的同时,舞台上的那场惊艳刺激的情、色表演也接近了尾声,在全场暴动的掌声和安可声中,舞台上又缓缓的弥漫起了白色的烟雾,舞蹈最后的定格是,体格健硕的舞者阿仁一把托举起不着寸缕的利小刀,稳稳平平的高高托举在头顶上,以一个虔诚的献祭者的姿态一步一步的走向烟雾更深处!
等到烟雾慢慢散去,舞台上的所有灯光重新亮起来,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仅仅只有孤伶伶的躺在那儿的两件交叠的白袍告诉余兴未艾的观众们,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个虚幻,而是美好绮丽的真实存在!
利小刀重新从化妆室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上了他最常穿的白色运动套装,他眼睛扫了全场,没有看到想看的人,然后郁闷的朝雷烈那边走过去。一路上不时有帮里兄弟们对他伸大拇指点头称赞,甚至还有喝高了不怕死的兄弟对他诞笑,平的一向惊世骇俗惯了的利小刀在和这群没大没小的兄弟们相处时,本来也不会去在乎那些对自己赤、裸裸的垂涎目光和粗俗言语,相反,作为一个非常自恋的人,他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对自己美貌认可的自豪呢。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却极度不好,于是,在利小刀的示意下,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醉鬼们便被跟在后面的阿仁好一顿胖揍,估计那变形了的脸会让他们第二天酒醒后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是谁。
“烈哥,刚才给你的庆生舞还满意吧?”
利小刀站在雷烈面前,笑得好不妖绕。
雷烈双手轻轻拍了三下,然后对利小刀笑着摇头:“舞么,当然是满意之至,不过你小子可也让全场兄弟们失血不少啊,我看明天各大医院准得都塞满了雷帮需要去输血的兄弟。”
“失血?得了吧,咱们这些弟兄们皮粗肉糙,人高牛壮,一个个啥都可能缺,可就是缺的不可能是血,是吧,方医生,你说我说的可对?”
本来一直在低头想着如何找机会走人的方维没有想到利小刀会把话题引向他,方维闻声抬头,对利小刀敷衍的笑笑,又摇摇头,他可不想知道雷帮兄弟们是肥是瘦的,现在他所想的就是如何能赶快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慢慢消化掉这一整个晚上的疯狂所见。
方维淡淡的无声表情在利小刀理解是对他的极度不满意,利小刀双手抄在口袋,对雷烈耸耸肩,“这?烈哥,你这男朋友不会对小弟有什么意见吧?”
雷烈对利小刀摇摇头,然后伸手摸摸方维的脸,柔声道:“他这是太累了,等下,我马上送你回去。”
虽然方维微微摇头,可是他的迟缓动作任谁也能看得出来,他确实是累极了。
利小刀看着眼前的一幕,满是羡慕的语气对方维说:“你看我们烈哥,以前情人无数,可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柔情体贴过?现在倒好,堂堂雷帮少帮主,倒快要变成情天大圣啦。”
“去,死小子,又胡说。”
雷烈捶了利小刀一拳,看了一眼旁边的方维,见他脸上除了困倦,并没有什么反应。
从座位上站起来,雷烈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旁边的阿二作了个示意的眼神,阿二立刻会意的倒了杯酒递到他手里,雷烈接过来,端在手中,起身递给利小刀,同时也举起了身边小茶几上自己的杯子:“好了,烈哥我最后敬你一杯酒,感谢你为雷帮众兄弟们带来的这场视觉盛宴。”
然而利小刀并没有接雷烈手中的酒杯,而是转身从一直站在身后的阿仁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一杯酒,“今天是烈哥你的生日,小弟怎么可以让作为寿星的你敬酒呢,还是让小弟给你敬上一杯吧,不过——”利小刀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在雷烈有所表示之前,倏地把手中的杯子举到几乎已经快要困倦的闭上眼睛的方维面前,“方维,我觉得烈哥的这杯酒还是由你代劳最合理,你看,你今天已经和烈哥正式确立了关系啦,今后就算是小刀的大嫂,呃,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所以呢,我这做兄弟的,肯定要敬你一杯的,怎么样?喝了这杯酒,以后大家可就是一家人了。”
雷烈没有想到利小刀会把酒端给方维,再加上利小刀刚才的话,他原以为脸皮薄的方维会害羞,会对自己发怒,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已经困倦的方维除了想回家睡觉,昏沉的头脑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其他的杂念,更不要说刚才利小刀的这一大串罗嗦话了。
昏沉中的方维茫然的看着举到面前的酒杯,不由自主的接过来,想着刚才雷烈说的要等利小刀的舞跳完就送自己回去,那么喝完这杯酒就算结束了吧。想到此,急于回家睡觉的方维头不抬眼不眨的把杯子举到嘴边,还没有等雷烈阻止,一口气喝光了长脚玻璃杯中的酒,然后忍着口中的不适,微皱着眉头困得几乎睁不开眼,喃喃的问雷烈:“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这家伙,看来真是困到极点了,雷烈看看为了抵制睡意,极力瞪大眼睛的方维,好笑的摇了摇头,他敢确定刚才在喝这杯酒的时候,这家伙的意识肯定已经不正常了。看来今天的生日让他抓住了这家伙的一个缺点,那就是在他困倦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或许以后自己可以利用这个可爱的缺点,对他做任何爱做的事哦。
在雷烈看着方维可爱的表情想入非非的时候,利小刀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喝完酒的方维——这,怎么可能,刚才的这玻璃杯里的明明是十年老陈醋,为了掩饰掉呛人的气味,他还让阿仁去找调酒师阿奇拿了能掩盖气味的调酒配料,使这杯老陈醋无论是看上去还是闻上去,都像一杯最正常不过的酒,可是,那只是看上去闻上去而已,没道理喝到嘴里没有任何所觉,不适反应啊。
利小刀失望的看着除了困倦外没有任何反应的方维,然后狐疑地看向跟在旁边的阿仁,后者脸上也是搞不懂状况的表情。
“好了,时候真的不早了,小刀,你们继续玩,我送方维回去。”
显然,方维一直在等雷烈这句话,即使已经困得不行,一听这话,立刻提了提精神,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极迫,站起来后身体晃了晃,还差点摔倒。
雷烈扶住方维,帮他站稳,好笑的一手扶着他,一手抚摸着他柔软伏贴的黑发:“真像个小孩子,到了睡眠时间眼睛就撑不住了是不是?不对,不对,这么晚了,这个时间点肯定早过了你的睡眠时间吧?走吧,赶快点送你回家睡觉。”
“方维,真是个很幸运的人。”
夏绘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一杯酒站在利小刀身边,看着已经被雷烈护着快要走到吧台那边的方维,笑着对身边的利小刀说。
一直纠结在那杯醋酒上的利小刀不住点头,并且在心中奇怪的想,这家伙不但幸运,看来还有一个神奇的异于常人的味蕾,要不然总不至于喝下了那么一大杯醋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边夏绘声和利小刀心中各执所想的时候,靠近吧台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且伴随着雷烈陡然拔高的紧张急切的呼声:“方维,方维,这是怎么了?”
33、生日宴,齐聚会(七) …
和利小刀道别,雷烈搂着方维朝琉璃的门外走。可能真的已经困倦到极限了,方维几乎要靠在雷烈的肩上。
雷烈看着怀中安静乖巧的人,轻扯嘴角,搂在方维肩上的手不由紧了紧。手指触到方维领口里裸落的肌肤,只觉得传来烫手的温度,雷烈顿时停下了脚步,“怎么这么烫?你在发烧?”
掰过方维的身子让他正面对自己,雷烈伸手贴在方维额头,入手更是灼人,此刻的方维,脸色也是不正常的红,从皮肤里渗出的汗水在灯光下滴滴闪着光,甚至连气息也开始粗重起来。
雷烈的手掌才刚贴上方维额头,就被喘着粗气的方维一把抓住了。
方维只觉得整个身体仿佛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烧,沸腾着他的四肢八骸,就在他口干舌燥,几乎无法忍受那股灼烧的时候,额头上传来的微凉触觉顿时成了他的救星,无意识的双手抱住那股微凉就往自己如火炉般的身体上熨帖,脸上,脖子,最后笨拙的隔着衣服磨擦,然而就像渴极了的人却只有海水喝一样,此刻的方维只觉得,在那股微凉刚触到皮肤的时候,会有片刻凉爽的感觉,然而那只是片刻,等到凉爽过后,被熨帖过的皮肤处更是灼热难耐,仿佛刚才的那股不是冰凉,而是足以燎原的火种。
“方维,方维,你怎么了?”
雷烈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方维的肩摇晃,随着雷烈的动作,方维睁开迷离的眼睛,此刻他的眼里已经不是刚才的困倦,他仰头看着雷烈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然后视线回落,看着自己紧紧抱着雷烈的手往衣领里摩擦,仅存的一点点理智让他如避蛇蝎般的甩开雷烈的胳膊,紧紧贴在身后冰凉的石质吧台上,表情难堪地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
从刚才方维的动作,以及他眼里无法掩饰的情、欲,雷烈此刻已经明白了,方维这决不是身理上的发烧,而是——发、情。
然而当雷烈想到这个词的时候,简直不可思议,发、情?这个词可以用在他周围的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方维,纯洁如白羊的方维,他怎么会——
琉璃里已经有人在注意着雷烈和方维这边的骚动了,忙着调酒的阿奇也因为骚动的声音而抬头,此刻的方维正好就在他面前的吧台外面,脸上非同寻常的表情却让阿奇惊诧。
“不不,雷烈,你,你别靠近我……”
“方维,不要怕,过来,让我看看你。”
……
“雷少,方医生这是?”阿奇走到已经把方维牢牢抱住的雷烈身边,由于职业的敏感性,他还没有靠近方维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顿时吓住了,震惊地看着雷烈:“雷少,你对方医生下……对方医生下……”阿奇顿了顿,药那个字顿在口中,没敢说出口,可是心中却不解,雷少对方医生那么重视,怎么会给他下这么歹毒的药呢。
阿奇的话虽然欲言又止,可是雷烈也从他的话里行间和表情感觉到,和自己的判断一样,方维这是被人下药了。
雷烈叫过旁边紧张的不知道是不是该上来帮助的阿二,低声吩咐他几句,在阿二跑出去准备车子的时候,雷烈紧紧捉住在怀中不断撕扯衣服,拼命挣扎的方维,柔声安慰他:“好了,好了,乖一点,马上就不难受了,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到了那儿就好了。”
阿奇几乎没空去惊讶这个平时叱咤雷帮的少爷竟然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安慰别人,赶紧上前去拉住正准备抱起怀中的人出琉璃的雷烈,“雷少,不行,不能去医院!”
“阿奇,你添什么乱,没看方维都难受成这样了。”雷烈瞪了一眼阿奇,继续走。
唉,阿奇紧跟几步,又拖住雷烈,承受着雷烈扔过来的眼刀:“雷少,真的不能到医院,如果我没有看错,方医生这是吃了“春宵苦短”,这是目前我所知道的药性最烈最持久的春、药,一旦吃了,如果不过十二个小时,药性是不会消失的,而且这药,这药是没法解的,不过只要过了十二个小时,药效会自动消失。”
“所以,这药又是你这个王八蛋搞出来了?”雷烈简直想噬人般的怒瞪着阿奇,“该不会,这药也是你下的?”
雷烈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吓得阿奇腿软,他急急道:“天大的冤枉,雷少!怎么可能呢,谁不知道方医生是雷少的人,阿奇怎么有那个胆子,这药也不是我做出来的,只不过琉璃这种地方,楼上的贵宾房常年都被本市的名流豪富们包的,上个月这儿的一个贵客看上了一个年轻人,只是这个年轻人有一点儿小脾气,不太听话,所以这个客人就让我帮他找点让那个年轻人听话的药,我就——可是,这个药我只拿了那么一点,都给了那个客人,这方医生怎么会……”
没等阿奇说完,雷烈伸腿使劲狠踹了阿奇一脚,直把阿奇踹趴在地上,恨恨地骂道:“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我告诉你,要是方维有个三长二短,你等着收人替你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