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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74章
离他发布这个任务好像还没过多久吧?
玩家的效率实在是超乎他的预料了。
唐郁看向郁辜。
郁辜委委屈屈放下了碗筷。
可恶!老婆还饿着肚子呢!真是该死的玩家!
而且明明他才是老婆的准男友,为什么现在每次有人敲门,他都变成小三一样要东躲西藏?!
蓝眸对郁辜单眨了一下。
郁辜:“!!!”
当小三又怎么了!当小三是一种态度!当小三是一种心情!一般的狗想当老婆的小三还排不上号呢!况且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老婆爱我,我马上就要上位啦,到时候想当还当不成喽!
所有红色藤蔓都像含羞草般在刹那间收起,郁辜脸红红地往侧卧躲。
唐郁戴上口罩和帽子,他将叶子装进箱子中,而后走向房门,握住门把手,唐郁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和开了空调的室内不同,门外燥热的空气灌了进来,舍曲林站在门口,望着唐郁。
和上午在学校的装扮不同,此刻唐郁穿着一件白T,圆领口较为宽大,领口处的肌肤雪白细腻。
唐郁鲜少穿白色,或者说,他几乎不穿亮色,舍曲林想,大概是亮色会让他在人群中更为显眼。
宽大的白色遮阳帽和淡蓝色口罩遮住了唐郁的面容,哪怕在家,唐郁也戴着帽子和口罩,还是说……因为他的到来,不想在他面前露脸?
“一次性鞋套在这里。”唐郁伸出手,指了指鞋柜。
舍曲林的视线在唐郁手上的红痕停滞了两秒,但他弯腰的速度不减,几乎没有人可以注意到他那一刻的目光转变。
为什么会有这种红痕?
是被什么东西绑起来了吗?
他打开鞋柜,在鞋柜最上层看到了鞋套,同时,舍曲林注意到了第二层的鞋柜上放着一双尺码明显大得过分的男鞋。
这双鞋是杂牌运动鞋,鞋底有泥土的痕迹,鞋身陈旧。
他知道唐郁在和沈君行同居。
但这双鞋子不像是沈君行的穿衣风格。
视频上沈君行喜欢的是休闲类的白鞋,一个在这个世界比较昂贵的牌子。
那么这双鞋的主人是谁?
以这个鞋码的大小,对方起码是一米九的身高,难道说是上一任住户留下来的鞋?
不,以唐郁的性格,他不会容忍别人的鞋这种私密物品留在他的鞋柜。
舍曲林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沉默地换上了鞋套,走进了唐郁的家门。
一进室内,舍曲林就看到了餐桌上的三菜一汤,还有两双碗筷。
有人在和唐郁一起吃饭。
舍曲林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件事。
两碗饭都没动几口,显然两个人都没吃完这碗饭,那么另外一个人是中途有事出门了,还是……
舍曲林的视线从两扇紧闭的房门前掠过。
……还是就在这个房子里?
唐郁坐回了原本的座位上,没有留意到舍曲林的一系列眼神变化,他拿出手机,对郁辜发消息道:“如果满点是10,你的幸运是9的话,这个人是幸运6,算是正常人的运气。”
郁辜:“那我可以给他安排N卡嘛?”
郁辜:“还是要R卡?”
唐郁回道:“随你。”
舍曲林的耳朵动了一下,异能超强听力可以让他听到正常人无法听到的东西。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验,舍曲林意识到他的异能不是让他的听力变得敏锐,而是让他听到关于诡异这类的声音。
这在之前燕朗他们探索时并没有出现过!
手电筒的光束将黑漆棺材从头到尾都照了一遍,只见这口棺材上没有任何装饰和棺材钉,它停放在长椅上,灵柩前没有摆放任何东西,孤零零占据着正大厅中央的位置。
逗猫棒同样无法穿过屏风。
但玩家并不气馁。
“挖煤一直对逗猫棒不怎么感兴趣。”囤囤鼠说着从麻袋里翻出了纸盒子,“没有小猫咪会拒绝纸盒子!”
她将纸盒子递向屏风。
纸盒子同样无法穿过屏风。
蜂鸟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这些是玩家们给沈君行准备的各种礼物,刚刚梨子的话给她打开了思路,“今天是沈君行的生日宴,我们给沈君行准备的礼物应该可以穿过屏风吧?”
她说着将自己的菜谱拿了出来。
只见菜谱穿过了屏风,还不等蜂鸟发出胜利的欢呼,菜谱悄无声息掉落在地。
沈君行和唐郁继续吃饭,没有任何一个人抬头看向散落在地的菜谱。
“看来生日礼物可以穿过屏风,只要礼物堆得足够多,沈君行和唐郁肯定会注意到这里。”囤囤鼠将麻袋口子对准屏风,一堆物品倾泻而出,没有任何一个物品穿过屏风。
囤囤鼠奇怪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给沈君行的生日礼物无法穿过屏风?”
“……可能是因为沈君行认为这些是垃圾?”蜂鸟不确定道。
囤囤鼠:“?”
“蜂鸟!你用我的礼物试试看呢?!”讲师催促道。
蜂鸟拿出了讲师准备的礼物。
一个像模像样包装好的漂亮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平平无奇的鸡蛋糕。
看起来不值什么钱,味道估计也没什么特别的。
蜂鸟不抱什么期待地将这份盒子放到屏风面前,下一刻,盒子掉落在地,沈君行怀中的黑猫几乎是一瞬间站了起来!
黑猫从沈君行的怀里跳了出来,虽然仍旧是蹲在沈君行的脚边,但脑袋却转向了鸡蛋糕掉落的地方。
“我的礼物果然有用!”讲师激动道。
囤囤鼠思考道:“是不是盒子掉落在地发出的声音吸引了挖煤?”
“不!”讲师认真道:“如果这只猫是被声音吸引,那么沈君行和唐郁也应该回头看过来,但他们头却没有动。”
“别看我的礼物平平无奇,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之前唐郁给我布置的任务是找到一家唐郁记忆里的老式蛋糕店,在里面定老式裱花蛋糕。”
“这个蛋糕一看就是给沈君行当生日蛋糕,我猜应该是沈君行喜欢这家蛋糕店的味道,所以我当时不仅定了生日蛋糕,还买了那家老式蛋糕店卖的鸡蛋糕。”
讲师分析道:“我猜,能够穿过屏风的是可以引起沈君行兴趣、符合沈君行喜好的生日礼物,而这些礼物会吸引那只黑猫的注意力。”
“我们就像是在给黑猫抛诱饵,让黑猫主动走向我们,等距离够近了,我猜就可以完成调包这个任务了!”
说到这里,讲师兴奋的神情突然一僵,她看向掌管礼物的蜂鸟,“……是不是就只有梨子的礼物还没给?”
蜂鸟沉重地点头。
如果早知道给沈君行准备的生日礼物这么重要,她一定会准备八百份。
“梨子送的也是菜谱吗?”讲师皱眉道。
昨天讲师在教室里帮唐郁警惕鬼点名,没有第一时间跑去后山,也就错开了梨子昨天那番惊世骇俗的送礼论。
握住梨子打印出来的一张沈君行和唐郁的一千字同人文,蜂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小心翼翼将这张稿子放在屏风前。
下一秒,这张薄纸穿过了屏风,在半空中飘飘摇摇着落地。
黑猫对着纸张的方向迈出了两步,而后端坐在了原地。
“你送了什么?”讲师好奇道,她这该死的胜负欲上来了!她挑选的鸡蛋糕只让黑猫走了一步,而梨子居然让黑猫走了两步!
梨子闻言深沉道:“根据论坛那个哥哥的称呼,我改成了一个更刺激的设定,骨科。”
讲师:“?”
“梨子写的东西居然真的有用?!”蜂鸟只高兴了一下,她看着离她们至少还有五六步的黑猫,又沮丧了下来,“我们没有礼物了。”
“我知道了。”梨子提着唐郁的行李箱,将行李箱对着屏风推了出去。
她推的力道不大,行李箱穿过了屏风。
黑猫往前走了三步,围着行李箱转了两圈,像是宣誓主权般直接跳到了行李箱上方。
“沈君行对任何和唐郁有关的东西都感兴趣,比如唐郁的行李箱。”梨子说着很自然的对讲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把另外一个行李箱给我,我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小黑过来了。”
 讲师闻言将另外一个行李箱交给了梨子,梨子将行李箱的一半推出了屏风,另外一半依然在屏风内。
滚轮在地上摩擦,发出声响。
黑猫一下子抬起头,看向梨子手中的行李箱。
它忽然跳下行李箱,一步两步走向屏风,黑猫走得越近,梨子便越将行李箱往回来。
眼看着行李箱就要完全消失,黑猫突然扑了过来,跳动了行李箱上方,连猫带箱被玩家拉回了屏风内。
讲师缓缓道:“黑棺……”
“怎么了?”蜂鸟问。
“我搜了这个游戏的一些资料,一般而言,红棺代表喜丧,而黑棺在以前是给死于非命的人用。”
“原来如此。”蜂鸟举着手电筒扫射着略显空荡的灵堂:“那你有没有搜这个世界的灵堂布置?他们布置灵堂放个棺材和布条就好了吗?”
讲师摇头,“这个游戏里各地的丧葬风俗都不一样,但我倒没有看过这么简陋的灵堂布置。”
“你们看,桌上还有遗像!”蜂鸟拿起了桌上的白布,对着其他人说道。
玩家们走了上去。
遗像上的男人生了一张像是民国时期大帅哥的脸,英俊贵气,三庭五眼格外标准,高鼻薄唇、斜眉入鬓,留着长发却丝毫不显女气,但多出了三分鬼气。
“他为什么闭着眼?”讲师不解道:“是拍这张照片时不小心闭眼了吗?选这种照片也不太严谨了吧喂。”
蜂鸟看了这张遗像一眼,按理来说这种老照片看不出什么细节,她却莫名觉得这张照片甚至照出了眼皮下眼珠的轮廓,给她一种……
照片里的东西在看她的错觉。
“我感觉这个NPC怪帅的,我的心从没跳得这么快过。”讲师道。
蜂鸟沉默了一下,“……人在害怕时心跳也会很快。”
“胡说!我一点也不怕!”讲师试图狡辩。
话音刚落,昏暗的灵堂中突然响起了令人牙酸的咔吱声,好像有什么年久失修的木门被人一点一点推开。
但整座灵屋都是纸和竹子做的,门是轻飘飘的纸门,推起来并不会发出这样的动静。
玩家们一瞬间噤声。
那古怪的声音并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强烈。
四道手电筒的光束统一照到了黑漆漆的棺材上,只见原本严丝合缝盖上的棺材不知何时露出了一道缝隙。
随着这条间隙的出现,阴冷的气息源源不断冒了出来,整个灵堂的温度似乎都在一瞬间低了好几个度。
——“不能让这个东西出来!”
虽然玩家不清楚棺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但一看这个死动静,高低是个精英怪。
讲师伸出手,试图将棺材盖推回去。
双手一落在棺材盖上,就像触摸到了寒冰,冷到讲师怀疑自己的手和棺材盖分开,就会脱一层皮下来!
另外三个玩家立刻来到讲师身旁,四个玩家同时发力,但哪怕她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棺材盖不仅没有盖回去,反而推开的缝隙变得更大了一些,差不多有两指宽。
“怎么办?!”
囤囤鼠迅速打开了自己的麻袋,在里面快速翻找,拿出了一把锤子和一根生锈的铁钉。
她对着棺材敲了下去,但棺材的硬度超出了囤囤鼠的预料,钉子弯了,棺材盖倒是没有留下哪怕一道划痕。
棺材盖的缝隙开得更大了!
三指宽的缝隙出现在了囤囤鼠眼前!
一股强烈的被注视感袭来,囤囤鼠下意识举起手电筒,照向棺材盖的缝隙,手电筒的光束无法驱散棺材里浓重的阴影,而那种阴森冰冷的窥视感也变得越发浓烈——
“你、你们看……”蜂鸟的声音都隐约变了调。
囤囤鼠立刻抬起头,视线追着蜂鸟的手电筒光束看去,只见惨白的光打在了黑白遗像上。
刹那间,似乎有一股寒气从囤囤鼠的脚底直接蹿到了天灵盖,因为她看到桌上那张黑白遗像里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正冷冷地盯着她!
……
咣得一声,似乎有某种金属掉落声在寝室中响起。
唐郁茫然地回过头,看向身后被黑白帷幕遮住的床位。
无法掩藏住疯狂的琥珀色瞳孔直直盯着眼前人,唐郁垂着眼,那双美丽的蓝眸被长而浓密的睫羽遮盖,他像是中了催眠术的公主,毫无所察地落入了魔鬼的怀抱。
无数鲜红如欲望的藤蔓从郁辜的头顶涌出,转瞬间溢满了整个屋子,每个藤蔓都缠绵热情地围绕在了唐郁身旁,浓郁香甜的花香溢满了室内,郁辜伸出手,小心翼翼抱住了唐郁,他低下头,鼻尖蹭在了唐郁雪白的颈侧,薄唇喃喃道:
“囍真的好喜欢老婆。”
“好喜欢。”
“好喜欢。”
第 113 章 113
“这、这是什么情况?”
玩家们看着那位被开肠破肚的诡异,一时间有些面面相觑。
燕朗走近这位诡异,他通过异能能看到这位诡异最脆弱的腹部已经被彻底穿透。
他之前有想过红色藤蔓会对这个诡异造成伤害,但没有想到双方实力悬殊到了如此地步,几乎是碾压的程度。
站在这栋别墅的二楼,透过窗口,能看到这个别墅区的绿化都变成了熟悉的红化。
到处都是刺眼的红。
“越是强大的异能者,就越容易被诡异的力量扭曲思维失去人性,而唐郁的异能已经强大到超过了我们目前的评判标准。”
“唐郁作为超A级异能者,很有可能受到异能影响,变成和诡异极其相似的危险存在,换句话说,他就是行走的人形天灾。”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根据唐郁之前在一号线出手对付梦鬼的行为,可以看出唐郁依然保留一部分人性。”
“尽管如此,在接下来和唐郁的每一次接触中,我们都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被他美丽的外形所迷惑。”
“雪瞳受伤,总部这次派来我接替雪瞳,先自我介绍一下,变色龙,接下来由我负责这次的蓝蝶行动。”
“雪瞳之前的行为激怒了唐郁,惹怒一个野生的超A级异能者对总部没有任何好处,当务之急是要缓解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会亲自出面,为雪瞳先前的冒犯行为道歉。”
……等郁辜输完后,唐郁特意问道:“能记住密码吗?要不要写在什么地方?”
对记性不好的笨蛋来说,密码这种东西是很容易忘记的,唐郁有点担心郁辜要是忘记了密码,又不知道要怎么找回密码。
郁辜点头:“这个密码我绝对不会忘记!”
郁辜骄傲:“是我老婆的生日!”
唐郁:“……”
哪有人把密码大声说出来的……哦是笨蛋啊,那没事了。
唐郁登录了郁辜的账号,耐心地告诉郁辜这个社交软件的基础使用方法,而后输入了他自己的社交账号,点击搜索。
“你看,这就是唐郁的账号,你现在可以对他发送好友申请。”唐郁耐心道。
郁辜认真点头。
唐郁给自己的好友申请设置了几个问题。
问题1:你是谁?
郁辜用手写慢慢打字道:“郁辜。”
他的字倒是出乎唐郁预料的好看,像是有很多年的书法功底。
问题2: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自己换了口罩,对方又问他需不需要按摩肩颈,话很多,很密。
而且到了最后,真的要剪头发时,唐郁才发现那位自称是店长的年轻男人居然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店长,买下这家开在市中心的网红店,但本身从事的职业和理发无关,所以只能喊其他人给唐郁理发。
……难怪之前笨手笨脚。
唐郁谢绝了对方的赠卡,好不容易出门,那个年轻的店长又追了出来。
幸好后面沈君行出现了……怎么又想到沈君行了?
总之唐郁已经很久没去过理发店了。
唐郁垂下眼,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弯下腰,让温水将头发打湿。
他往掌心挤了一点洗发水,认认真真开始洗头。
唐郁做许多事情都有一种认真到笨拙的专注感,像洗头这种小事也是,他每次洗头都揉半天,直到挤出满头泡沫,像顶着云朵,唐郁才会有一种自己把头发给洗干净了的成就感。
细腻的泡沫打在头皮上,唐郁闭上眼,用指腹这里揉揉,那里搓搓,他试图复刻小时候爸爸妈妈帮他洗头的手法,像爸爸妈妈那样认真地养一遍他自己。
恍惚间,他好像真的感觉到有一只大手穿过他的发丝。
镜面上,一只青白色的手无声地落在了唐郁的头顶。
……
唐郁将自己的头发吹得柔软蓬松,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一点,他戴上帽子和口罩,来到了教室。
一进教室,他就看到了那几个坐在一起、气氛无限萎靡的玩家。
唐郁顿住脚步,有点迷茫地看着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玩家们。
这几个玩家都是男玩家,早上讲师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语气还是挺活泼的,而另外三个女玩家昨天接了他带猫去医院检查的任务后就一直没回来,所以这几个留在学校的男玩家是怎么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士气萎靡这个词用在玩家头上。
唐郁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在了这群玩家身上。
变化最大的大概是喵咚哩,喵咚哩这个玩家唐郁有点印象,他记得喵咚哩话很多、笑容也多,喵咚哩身上散发出来的快乐因子比燕朗还要多。
而现在喵咚哩却低着头,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手臂,偶尔又摸耳朵和鼻子,还举了好几次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看起来既像被蚊子叮了全身都痒,又像青春期对自己有容貌焦虑的学生,偶尔嘟哝两句还是“真的太掉san了”这样没头没尾的话。
不止喵咚哩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小动作,那个叫皮一下很开心的玩家也时不时摸自己的头,神情不再透出那种属于玩家的清澈的愚蠢和狡黠,反而有点呆呆的。
舍曲林倒没有出现那些奇怪的动作,他只是变得更加沉默了,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周围的气压好像都是低的。
当然,也不全是所有玩家的状态都如此低迷,刚进教室,笑着走向那三个玩家的燕朗看起来就挺活泼的。
唐郁竖起耳朵,时不时悄悄偷看玩家那边的动静。
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做得很隐秘,可就在同一时间,舍曲林和燕朗都朝唐郁所在的方向看去——
发尾还残留着湿意的青年歪着头,双手装模作样拿着课本,但仔细就看,就能看见课本拿倒了。
帽檐下,那湿润的蓝眸若隐若现,像波光粼粼的海面。
被所有NPC和玩家关注、却从不回应任何目光的唐郁第一次……笨拙地、意味不明地看了过来。
 
沉默了很久都没什么动静的舍曲林下意识调整了坐姿,背挺得更直了一些。
皮一下很开心注意到了舍曲林气势上一点微妙的改变,虽然舍曲林还是简单地坐着,但一下子变得像是在参加什么正式会议,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流露出了高智感的精英味。
他想,懂了,大佬要进入战斗状态了,我们要从气势上压倒燕朗这个“哔——”。
燕朗则伸手理了一下领口,清了清嗓子,用压低的气泡音打招呼道:“大家早上好啊。”
 
喵咚哩被燕朗一开始的嗓音整得一愣一愣,满脸写着痴呆地看向燕朗。
他呆了好一会儿,也懂了,大概是燕哥卡痰了吧。卧槽这个游戏连这种细节都要做到吗?牛,太牛了。
即使被游戏虐了,喵咚哩依旧日常吹了一下游戏,而后迫不及待开口问:“我是猪,皮一下是羊,燕哥你有看到舍曲林是什么畜生吗?”
唐郁:“?”玩家又在说什么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