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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凤逑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 气势汹汹地冲过去拉他。

第93章

  凤逑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 气势汹汹地冲过去拉他。
  夜郤稍一用力,让他跌到自己身上,得意地抱住。

  满床都沾染了酒气, 凤逑看着满脸坦然的人,眯起眼, 凶道:“谁让你穿鞋上床了!”

  夜郤了然,把他俩的靴子都蹬掉。

  凤逑:“……”

  怀里的人软软的,夜郤抱着他, 箍紧, 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凤逑被亲得生无可恋, 毫无尊严,冷静道:“你先松开我,我脱一下外袍。”

  夜郤心里一动, 松开他。

  刚一松开,凤逑便快速地闪到屋子最那边, 速度快到惊人,夜郤没抓住。

  夜郤怀里空了,懵了一下,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没错,我就是这种人, ”凤逑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指着他, 气冲冲道, “你给我下来!”

  夜郤面无表情地下床。

  “坐好, ”凤逑把他按在椅子上,看他一脸不开心,幸灾乐祸地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是不是觉得自己所托非人?气不气?”

  夜郤很生气,但看得很开,淡淡道:“还能怎样,凑合着过。”

  凤逑:“……”

  夜郤抱住他的腰,卖惨:“头晕。”

  凤逑毫不客气道:“现在想起头晕了?喝六缸的时候不头晕?你别叫夜郤了,你叫夜六缸行不行?”

  夜郤轻笑。

  凤逑怒道:“还有脸笑。”

  夜郤认真道:“你真是一只很好的小凤凰。”

  凤逑推开他,严肃道:“少来。”把我夸上天都没用。

  夜郤眼底带笑,一如既往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凤逑被盯得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仍然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语气放轻了一声:“头晕便趴在桌子上歇一会儿。”

  “嗯。”夜郤听话地趴在桌子上,抬眼看他。

  凤逑真受不了这么纯的眼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去换干净的床单。

  过了会儿,夜郤黏了过去,安静地看着他铺床单。

  凤逑道:“头不晕了?”

  “嗯。”夜郤点点头,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凤逑耐心地把床头铺好,之后去铺床尾。夜郤偷偷扯了扯,把床头重新弄乱。

  凤逑:“……”动作幅度那么大,以为我没发现?

  夜郤一脸无辜。

  凤逑懒得跟他计较,重新把床头铺好,起身,发现床尾又乱了。

  如此反复数次,夜郤乐此不疲地跟他玩,凤逑忍无可忍,板起脸,指了指桌子的方向:“你,去椅子上坐着。”

  夜郤面无表情:“听不到。”

  凤逑:“……”

  夜郤认真道:“这是我第一次看你铺床单。”看上去特别贤惠,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

  凤逑轻咳一声:“我有那么懒吗?”

  夜郤道:“超级懒。”

  凤逑:“……”

  凤逑果断指向桌边,冷漠脸:“去那边,把醒酒汤喝了,你已经醉到颠倒黑白乱说话了,伤害了一个勤劳的人弱小的心灵。”

  夜郤轻笑,在他嘴边亲了一下,没再继续纠缠他。

  凤逑铺完床单,发现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也不动,像个乖宝宝,心突然就软得一塌糊涂,走过去,轻声道:“醒酒汤都快凉了,怎么还不喝?”

  夜郤问:“醒酒汤在哪儿?”

  凤逑指了指他眼前。

  夜郤看着黑乎乎的一碗,眉头皱了皱,道:“凤小球,你别闹,那是墨水。”

  凤逑:“……”

  凤逑恼羞成怒:“你才是墨水,喝不喝?”

  夜郤觉得有毒,便拿过碗,把醒酒汤往地上倒。

  ……凤逑果断按住他的手。

  夜郤道:“不想喝。”

  凤逑:“……”

  凤逑不客气道:“那你想做什么?上天吗?”

  夜郤道:“想操.你。”

  凤逑险些一巴掌呼过去。

  夜郤迫于小凤凰的淫贼,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难喝。”

  “……,”凤逑淡定道,“醒酒汤也算是药,是药三分毒,自然不会好喝到哪儿去。”

  夜郤早已看透了一切,说道:“一定是你亲手煮的,因为和你做的饭一样难吃。”

  凤逑疯了:“夜郤!!!”

  夜郤道:“没关系,家里有一个人做饭就行了,可是你连碗都不洗。”

  凤逑面红耳赤,掐了他一下。

  “你自己尝。”夜郤凑近,亲了亲他的嘴巴。

  果然很难喝。凤逑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

  夜郤看着他眼睛,轻声道:“虽然你做饭不好吃小气还凶但你人真的还挺好的。”

  凤逑凶道:“我要你说!”

  夜郤道:“我还是很爱你的。”

  凤逑凶巴巴道:“……快给我喝掉少逼逼。”

  夜郤垂眸,听话地把醒酒汤喝完了,一滴不剩,并把碗翻过来,示意给他看。

  凤逑:“……”

  然后又去吃凤小球零食碟里的乌梅,吃完乌梅吃山楂丸葡萄干,专挑凤逑喜欢的吃。

  凤逑眼睛都直了:“大晚上吃这么多零食干什么?”

  夜郤看着他:“你果然很小气。”

  凤逑:“……”

  凤逑道:“我就是很小气。”吃别人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小气。

  夜郤问:“你想吃么?”

  夜郤建议道:“亲我。”

  凤逑:“……”

  夜郤凑近:“亲我就能吃到。”是不是很划算?

  凤逑亲了他一下,尝到了一丝甜味。

  夜郤贴心道:“你只亲一下能尝饱么?”

  凤逑推开他的狗脑袋,面无表情:“老子不想尝!”

  虽然只被亲了一下,但夜郤还是很开心,耐心地帮他剥坚果,将瓜子仁剥好,瓜子壳同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面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凤逑去收拾瓜子壳,他很坚决地不让碰。

  凤逑:“……”

  凤逑吓唬他:“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夜郤闻言,很生气,把桌上的瓜子壳全部推到了地上。

  凤逑:“……”

  说翻脸就翻脸,你是三岁小孩子吗?凤逑看着满地狼藉,气极,心道,还制服不了他了,拍了拍桌子:“我——”

  夜郤亲他的脸,不悦道:“不要不喜欢我。”

  夜郤道:“不然我操.死你。”

  凤逑:“……滚。”

  夜郤不要脸地放完狠话,然后当作什么也没说过,郑重其事地把所有的果仁都递过去,自己剥了半天的坚果,指甲都劈了。

  凤逑:“……”

  凤逑摸了摸他的指甲,训道:“让你不用工具剥。”

  夜郤闻言,把剥坚果的工具拆成碎件,不悦道:“我剥的。”

  凤逑:“……”

  凤逑头疼,不想跟他说话,倒在躺椅上怀疑人生,下意识摸抱枕,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起身一看,愣了愣:“嗯?抱枕呢?”

  夜郤一脸淡定。

  凤逑问他:“你看见抱枕了吗?”

  夜郤认真地摇头。

  ……凤逑奇怪地看了他两秒。

  夜郤单纯地回视,根本不带怕的。

  凤逑不说话,大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没有。

  夜郤抬头看屋顶,脚下心虚地踢了踢桌子底。

  凤逑又走到桌边,看了他两秒,然后快速蹲下,果然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两只抱枕,上头的脚印触目惊心。

  凤逑:“……”

  抱枕被踢到了中间,凤逑不得不去里头捡,心道,出去一定要把夜郤胖揍一顿。

  没想到夜郤也跟着他钻进桌底,逼近他。

  凤逑:“……”

  凤逑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板着脸道:“你进来干什么?”

  夜郤快他一步捉住抱枕,捡起来,面无表情地把抱枕丢到桌子外头。

  凤逑:“……”什么坏毛病。

  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夜郤张手,满足地抱住他。

  凤逑动弹不得:“干什么?”

  桌底很黑,夜郤眼里亮亮的,全是炙热又真诚的喜欢:“小凤凰,这里头很黑。”

  凤逑挑眉道:“很黑还不出去?”

  夜郤轻轻地笑了一下,认真道:“你在就亮了。”

  凤逑:“……”

  凤逑猝不及防听了句小情话,轻咳一声,淡定道:“外头更亮,过来。”

  夜郤不情不愿地跟他出去,离开时还恋恋不舍地多看了桌底两眼。

  地上的抱枕惨不忍睹,不能用了。凤逑心累地洗干净手,又帮夜郤洗手,整个人特别忙。

  凤逑去倒水,突然皱眉,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杯子怎么少了两只?”

  夜郤又开始若无其事地看房顶。

  凤逑:“……”

  凤逑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眯起眼睛,指了指他怀里:“这里藏了什么?”

  夜郤快速取出来,紧紧攥在掌心,若无其事地将手背在身后。

  “藏什么呢藏这么紧。”凤逑够着去看,结果不小心把杯子碰在地上,碎了。

  夜郤不等他反应过来,抬脚,毫不眷恋地把地上的碎片踢过去陪抱枕,张手抱紧凤逑。

  反正他已经有了小凤凰。

  凤逑摸不清他的脑回路:“……你把杯子放怀里干什么?”

  夜郤认真道:“那是你用过的。”

  凤逑:“……”

  夜郤继续倾诉衷肠,甜得不行:“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但最喜欢你。”

  凤逑指着他,完全不为所动:“……没用,你给我闭嘴。”

  夜郤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一片柔软,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认真道:“头晕,想再喝一碗醒酒汤。”

  凤逑撇撇嘴,摆架子道:“不是难喝么?”

  夜郤讨好般亲了亲他:“不难喝。”

  凤逑不得不承认自己听到这话,心里的确有些淡淡的小舒坦,推开他脑袋,出去给他拿醒酒汤。

  待他离开,夜郤翻窗出去,没一会儿,来到一棵大树前,麻利地爬上去。

  月色深浓,鸟巢里,鸟妈妈睡得安详,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夜郤摸到了一颗鸟蛋。

  鸟妈妈惊醒。

  夜郤淡淡道:“抢我儿子。”

  鸟妈妈:“???”

  夜郤眸里清冷。

  鸟:“……”

  夜郤没有多语,平静地轻跃下树,抬手揩去肩膀上的枯叶,面无表情地将衣裳整理好。

  他的眸色比月色更深,五官天生冷漠,微皱着眉,面露不悦地行走在夜色中,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任谁看了也猜不到这个人刚才干了什么不正行径。

  他月色中来,月色中去,来去如风,高冷稳重,没留下一丝作案的痕迹。

  夜郤很快就回来了,把蛋小心翼翼地藏在床头,想着凤逑看到一定很开心,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重新坐在桌前,腰板挺直,等待凤逑的夸奖。

  凤逑推门而入,端了一大碗黑乎乎的醒酒汤,碗真的有脑袋那么大。

  夜郤:“……”

  夜郤立刻道:“不晕了。”

  凤逑黑着脸:“耍我是吗?喝。”

  夜郤喝了半碗,问他里头是不是放了蜈蚣。

  凤逑:“……”

  过了会儿,夜郤评价道:“料更足了。”

  “你怎么知道?”凤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刚才被夸了,放料时忍不住就放开了一些。

  夜郤淡淡道:“因为我吃到了蜘蛛腿。”

  凤逑:“……”

  凤逑怒道:“那是没捞干净的陈皮,你快滚。”

  夜郤肩膀抖了一下,忍着笑。

  凤逑:“……”有什么好笑的,讨厌鬼。

  待他喝完,凤逑道:“去洗澡。”

  夜郤生气道:“不洗澡。”

  凤逑:“……行,不洗澡。”

  夜郤又道:“就这样睡。”

  凤逑心累得不想和他周旋:“行行。”肯睡就行。

  夜郤迫切想让他看到那颗惊喜,紧张地起身,站在床边期待地看着他。

  凤逑有种不祥的预感,忐忑不安地走过去。

  夜郤让他睡在里边,自己睡在外头,给他们盖好被子,然后偷偷地把床头的蛋郑重其事地放在他俩中间。

  凤逑亲了亲他:“晚安。”

  夜郤:“晚安。”

  然后又对被窝中间说了声晚安。

  “?”凤逑不祥的预感又来了,慢慢垂眼,然后看到了一颗蛋。

  卧槽!凤逑被吓得整个人都坐起来了。

  夜郤期待地看着他。

  蛋蛋圆圆的,很安详地躺在床上,上头还沾了根新鲜的羽毛,凤逑疯了:“你从哪里搞来的!”

  夜郤得意,但不说。

  凤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