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只要真心就好
太阳一落山,周围的温度就冷了下来,风河将烤好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放到陈述碟子里,陈述捏起一条吃了,搓着通红的指尖说:“有点冷了。”
风河抓过他的手攥了攥,冰凉,说:“那咱们回洞里烤。”
陈述摇摇头,一边嚼着,一边冲着渐渐灰暗下来的天幕里愈发清透的星星抬了抬下巴,说:“多好看,城里都看不到。”
这山里没有霾,没有噪音和光污染,星空很低,那一颗颗晶莹剔透仿佛伸手可得,透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干净。
风河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陈述只感觉眼前空气一颤,就定住了,风声停了,周围一瞬间安宁下来,周身萦绕起一股暖意,陈述转头问:“你做了什么?”
“结界,把你罩起来就不冷了。”
陈述顿觉新奇,打量着面前别无二致的景色问:“在哪儿呢?没有啊。”
风河说:“你手伸出去试试。”
陈述抬手往前伸,眼前的空气荡开一层透明的涟漪,接着指尖便触到了一丝冰凉,他缩回手:“我靠,外面是冷的,里面是热的,就跟玻璃房子一样。”但玻璃房子有实质,还会发闷,灵力布下的结界看不见摸不着,比玻璃房子可牛逼多了。
风河笑着给他嘴里塞了一块冰凉湛甜的哈密瓜。
陈述“咔嚓咔嚓”咬着,说:“你挺厉害啊!”
风河长舒一口气:“陈述,你骂过我那么多次猪,动不动嫌弃我没用,终于也能夸我一次厉害了,不容易。”
陈述笑笑,仰头又看向夜空。
有些东西细想起来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就好比风河是妖这件事实,有多炸裂就不用说了,但他从接受之后好像就再没怎么当回事,他在意的只是自己交了一个男朋友,一个叫风河的、真挚热烈、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男朋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妖也好,人也好,陈述从不知道自己面对这种事时也能这么坦然,可现在他就是觉得,只要他是真心就好。
只要风河真心爱他,陈述觉得,自己怎么都可以,什么都愿意。
不知不觉吃得有点多了,风河烤得味道不错,收拾完躺下时陈述觉得胃有点撑。
风河从背后抱着他,给他揉着。
“喝水吗?”
“不了,越喝越涨。”
风河不再说话,低头抵在他后脑勺上,温热的掌心贴在他胃部慢慢揉着,陈述正觉得舒服,那手就渐渐往下伸去。
陈述抓住他,却没能拿开,被一点一点带着往下,探进一片草丛……
“你毛发有点旺盛……陈述……”风河的声音很低。
陈述闭着眼笑了一声,气息有些不稳:“滚,你有什么脸嫌我毛多?”
风河也笑起来,确实,他是狼。
陈述枕着风河一只手臂,那手臂紧紧揽在他胸口,另一只手在下腹撩拨着草丛里伏卧的蛇,逗弄着,想把它唤醒。
“陈述……今晚,可以吗……”
陈述闭着眼,不吭声。
“今晚不会疼了,我保证。”
“你昨晚也这么说了……”
“……你不信我吗?”
陈述心想,我信你个鬼。
“我想要你……陈述,我爱你,我太想跟你做了……”风河手上弄个不停,背后一下一下慢慢挺腰,陈述能感觉到那根粗硬的东西隔着内裤擦着自己的臀缝。
其实他自己也硬了。
硬得难受,他抓着风河的手,脸埋在柔软的毛毡里,颤着喘气。
陈述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柳下惠,活了二十七年没有过经验不是他冷淡没有需求,只是心里卡死了那条底线,一条只跟认定的人做的底线……生理宣泄固然也是必要,成年人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陈述不去置喙别人对错,他对那些所谓洒脱和及时行乐看也不看一眼,提不起一丝兴趣,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陈述想要内心的一种归属与踏实,他一直在等,而现在,他等到了。
他等到了这个夯实了他对感情所有需求,带给他踏实与笃定,能让他自此心甘情愿的人,这具火热的身体此刻正贴着他,纠缠着他,把他胸腔里融化成温热的水……陈述此刻浑身的神经末梢都涌向背后,它们细微地感触着身后每一丝动作,每一丝侵近,他满脑子都是风河那张年轻的棱角分明的脸,满脑子只想跟这个狗东西酣畅淋漓大做一场……
内裤不知何时被扒了下去,一根手指带着温热的黏滑挤进身体,陈述浑身绷紧,难耐地就要挣动,被风河紧紧压住。
“陈述……陈述我求你了……”风河呼吸煎熬,“我忍不住了,我真的……你让我怎么忍啊……我怎么控制得住……”
“……狗东西……”陈述咬着牙:“你他妈……哪儿忍了……”手指挤进两根,陈述“呃……”地叫出了声,他挣扎着想翻过身,却被风河掰过来用力吻住,唇舌突入,大肆搜刮汲取。
风河对他的体液总是汲取不够,唾液,精液,甚至汗,他总是舔了又舔,甘之如饴。
陈述脑子都不能思考了,浑身前后里外的敏感点都被刺激着,整个人除了喘着粗气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风河翻身将他压住,顶开他的两腿,并拢起三根手指伸了进去……
昨晚的感受只有疼,只有张皇无措,但这次大概是有了经验和心理准备,陈述感觉自己的承受力似乎强了很多,风河比昨晚更极尽耐心,动作轻柔,“别夹,陈述,你放松,试着把身体打开……”陈述大脑空白,身体下意识照做……
两具黏腻汗湿的胸膛紧贴在一起,陈述死死抠住风河的背,感受着他那根又粗又滑的肉头硬硬地顶开入口,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浑身的毛孔一层一层泛开战栗,陈述喉咙里溢出喘息,断断续续,像泣不成声,又像情不自禁的呻吟……
“陈述我爱你,我要疯了,陈述……”风河浑身是汗,极力压抑着喘息,那种一点点进入时滑腻的挤压感让他几乎失控,他拼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缓缓动腰,浅浅抽送,他一下一下吻遍陈述脸颊脖子的每一处,一遍一遍说“我爱你”。
陈述无法回应了,他除了屏气,除了哆嗦着换气,什么也做不了了……
这次做得很慢,时间很长,但一直到做完陈述都没有喊疼,只是真的累坏了,风河抱着给他喂水,他喝完,哑着嗓子说:“……别摆弄我了,赶紧弄干净,我要睡觉……”
“好……”风河其实还想亲近一会儿,但陈述贤者起来六亲不认,碰都不让碰,风河只好用灵力把铺盖弄干净,把人弄得舒舒爽爽裹严实了,起身去了洞外。
洗个冷水澡吧,要不是舍不得再折腾人,他还能再来一遍,不,再来三遍……
陈述迷迷糊糊睁眼看了看那个挺拔光裸的脊背,吸着气艰难地翻了个身平躺,没力气理会了。外面天寒地冻,狗东西就这么光着大喇喇地出去,还是冻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