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路淮早上起来的时候，小猫还在睡。
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手机，因为两个人换成了一模一样的手机，很难一时分得清。路淮随手摸了一个，按了几下，屏幕还是暗的。
没电自动关机了。
路淮皱了一下眉，目光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小猪。
昨晚偷偷玩了多久手机？
他没吵醒人，把小猫的被子掖了掖，又低头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小猫的额头。
年年对此一无所知，睡的正香呢，还吧唧吧唧嘴，不知道梦到了吃什么好东西。
路淮觉得好玩，没忍住戳了一下他的脸颊，因为侧睡的姿势，脸颊白软的肉都挤出来，肉嘟嘟的，一戳一个小坑。
可爱死了。
一大早上，就是容易火气旺盛。
路淮克制的移开目光，在心底默背了一篇英语课文，心绪稍微平定后，才蹑手蹑脚的起来去洗漱。
结果刚推进洗漱间的门，就看见旁边挂着的白色小内裤。
路淮眯了眯眼。
小猫的所有衣服都是他洗的，更别说内裤这种贴身衣物，每晚都会给他手洗，这条不是昨晚刚换上的吗？怎么会洗了挂在这儿？
路淮皱眉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确实睡的太沉了，小猫半夜洗东西都没发现。
他盯着那白色的布料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走过去，鼻尖贴着，轻轻闻了闻。
自然什么也没闻到，只有洗衣液的清香。
路淮说不清的遗憾还是什么，可刚刚被压下去的那股火却烧得更盛了。
早上六点，爱干净的十八岁男高路淮同学开始洗澡了。
年年照例睡到快中午才醒，不过今天是情有可原，谁让他昨晚忙碌的洗洗涮涮呢。
醒来后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昨晚发生的画面又涌现在脑海里，搞得小猫一大早上脸色通红，拿着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在枕头上撞。
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昨晚一开始本来是出于好奇才看两眼，结果越看越奇怪，尤其是路淮就躺在他身边，小猫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动作来，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
身体好像已经起了一些本能的反应。
他舔了舔唇瓣，小心的往路淮那边蹭，以前更亲密的举动他不是没有和路淮做过，路淮经常会抱他，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是坐在路淮腿上吃饭的。
但好像这种亲密举动在今晚悄悄变了味道。
他碰到了路淮的手。
路淮的手掌比他大很多，平时两个人牵手的时候，就可以完全将他的手掌包裹住，还有他撒娇的往路淮身上爬的时候，路淮怕他摔下来，常常会用手牢牢地托住他的屁股，或者按在腰上的位置。
他所有的安全感，都来自于路淮。
手机被扒拉到一边，小视频还在无声的播放着，年年感觉浑身热的要命，他没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能下意识的遵从本能，两条腿夹起来，从喉咙里挤出一丝无声的呜咽，颤抖的手往身下探去。
没过多久，小猫从被子里钻出来，眼尾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哭过了，睡裤早就不知道甩在哪儿了，照进来的月光一晃，两条腿白的几乎反光。
他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往洗漱间去。
年年怕吵醒路淮，把门关的紧紧的。
变成人这么久，小猫一次都没洗过东西，之前倒是和路淮提过一次，反而被路淮教训了一顿。
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地上搓洗他的小裤衩。
太丢猫了呜！
希望哥哥明天别发现！！
.
想起昨夜折腾的一番，小猫脸颊红红的，还好路淮已经去上学了，不然他连起床的勇气都没有了。
年年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去洗漱，结果一进洗漱间懵了一下。
他的小裤衩呢。
昨晚明明晾在这里。
小猫瞪圆了眼睛，第一个反应是低头扯开睡裤看一看。
确实换了啊。
现在穿的是印着小草莓的，昨晚换下来的是纯白色的。
年年急的赶紧转头回屋翻他的抽屉。
这条不是，这条也不是。
！！！
真的丢了！！！
谁会偷他的小裤衩哇！！！
年年心不在焉一整天，也不敢给路淮发信息，中途路淮打了个电话回来，他吓得都快炸毛了，接了电话也只会支支吾吾的应和。
到底是不是哥哥拿的啊？
偏偏没眼色的许明白还来骚扰他，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视频看了吗？怎么样？有没有突破自己？】
挺突破的……
【这几个都是好东西，质量不错吧，代入感是不是很强！！】
质量很差！！！
代入嘛……
小猫红着脸硬邦邦回复了几个字。
【再发拉黑！！！】
把手机扔到一边，气闷的年年坐到沙发上看电视，随手点开一个，冷漠王爷俏探花。
电视里的老嬷嬷对王爷千叮咛万嘱咐，说小公子马上要科考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亲近。
“影响气运。”
什么！！！
小猫大惊失色。
哥哥马上就要考试了，他昨晚还偷偷在被窝里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会不会影响哥哥的气运！！
小猫吓的六神无主，看着里面的王爷去庙里上香，跪拜神明，他赶紧也噗通跪在沙发上，学着里面的样子，撅着屁股磕头。
保佑哥哥顺顺利利！！
他再也不做坏事了呜。
路淮下午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小猫在客厅看电视。他现在已经彻底放弃了把年年培养成学霸的计划，小猫嘛，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望猫成虎的梦破碎。
文盲猫就文盲猫吧，也不耽误他亲亲抱抱。
只是今天这文盲猫有点不一样了。
每天路淮进屋，年年总会像小炮弹似的冲过去抱住人，可刚刚听见门声，小猫飞速抬起头看过来，眼睛亮晶晶的，身子却没动作。
只小声的叫了一句“哥哥”。
不对劲。
从昨晚就不对劲。
路淮垂了一下眼眸，佯作不知，一边换鞋子一边说，“去换个衣服，我们今晚出去吃。”
小猫茫然的眨了一下眼，“嗯？”
路淮心里有些发堵的不舒服。
说来他从没有带年年出去吃过什么正经饭，两个人生活的拮据，即便他一直想给小猫最好的，可确实也是亏待了他。
路淮一直想要做到最好，别人有的，他家年年也要有。
“哥还没带我们年年下过馆子呢。”路淮笑了一下，走过去蹲在年年身边，抬手帮他把揉乱的睡衣理了理。
“去吃自助餐怎么样？”
学校今天放假了，高考前两天让学生们放松一下，所以明天不用早起，今晚时间还算充裕。
路淮想了想，“吃了饭我们可以去小公园逛逛，好久没去了，你不是爱吃那儿的棉花糖吗？”
受不了了，馋死猫了。
年年乐颠颠的，“好啊！”
他起来就想去换衣服，却被路淮拦了一下，“哥给你换。”
平时小猫总爱犯懒，大多数的时候连袜子都是路淮给他穿的。
可今天年年竟然往后躲了一下，小声说，“不要，我自己穿。”
路淮脸色不虞。
又会自己洗内裤，又要自己穿衣服。
这猫要翻天了。
再接着下去，是不是还要自己睡了？
他冷冷盯了小猫几秒，抿了抿唇，没开口。
小猫躲开他，自己跑回屋里换了衣服，还把他每天出门都背的小包也背着。
要是平时，这个包肯定要落在路淮身上。但小猫今天总是避开他的眼神，也不要他抱了，甚至自己去穿鞋子。
路淮一瞬间心凉如铁。
自助餐也是听陈飞说的，新开的一家店正好在打折，六十九一位不限时。
想起小猪的饭量，路淮觉得吃回本并不难。
来的时间还算早，没有等位两个人就直接进去了。
还有一个包间的位置，但小猫非要坐在大厅，路淮皱了一下眉头，压低声音，“在包间的话，我可以抱着你吃，嗯？”
小猫敲响警钟，立刻道，“不要！在大厅吃！我自己吃！”
路淮脸色一瞬间难看的要命。
餐厅门口又紧跟着进来两个人，明明在室内，却都带戴着大墨镜，那女子更夸张，还戴了一个口罩。
林玫压低声音，“看见儿子没有？”
“看见了，在那边坐着呢，我们别跟太近。”
两个人找了一个适合偷窥的位置，一边看着，一边还嘀咕。
“那个就是儿子捡的弟弟？长的还挺好看，就是太瘦了，以后回家了得好好养着，我让人再雇两个营养师。”沈戎把墨镜摘下来一点，“但是查的资料说没有念书……”
“不念书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养不起。”林玫立刻打断他的话，冷哼一声，转而又‘啧’了一声，“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我看儿子脸色不太好。”
“是吗？你让开点，我瞅瞅。”
路淮确实面色阴郁，但却硬生生忍着怒气，不想在外面和小猫发脾气。
冷脸挑鱼刺，冷脸剥橙子，冷脸喂饭被小猫拒绝，继续冷脸。
小猫吃的腮帮子鼓鼓，“哥哥，还要这个甜的肉。”
路淮冷脸站起来，冷脸去给小猫拿菜。
林玫啧啧叹气，“儿子怎么跟你一个样长了个冰块脸。”
“你懂什么，这叫喜怒不形于色，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是吗？”林玫仔细看了看，“我看是太形于色了吧，他好像故意甩脸子给弟弟看呢。”
“但弟弟好像没看出来……”
沈戎感叹，“弟弟好能吃啊，感觉不用雇营养师了。”
桌子上的空盘子摞起来，本来有服务生来回撤空盘，但小猫吃的太快了，服务生来回撤盘子像拉练似的，最后干脆就站在旁边等着，专门服务这一桌。
最后等吃完出门的时候，小猫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打嗝，路淮好气又好笑，“也不怕撑坏了。”
被路淮叫小猪次数多了，年年也学会振振有词的反驳，“我正长身体呢，就要吃多多。”
“行，长身体的小猪，要不要哥背你回去。”
年年瞪圆眼睛，赶紧拒绝，“不要不要，我自己走，我消消食！”
路淮刚缓和的脸色又冷下来了。
好，躲他是吧。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谁也不和谁说话，小猫是心虚的，他怕路淮知道他昨晚做的坏事，又怕自己今晚再克制不住。
就像刚刚，路淮给他擦嘴的时候，离他那么近，小猫眼睛像黏在路淮的嘴唇上似的，莫名有一种亲上去的冲动。
碰一碰，舔一舔。
不好！
他心脏了！！
小猫捂着嘴巴，飞快的挪开目光。
殊不知这个动作落到路淮眼里，更是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什么意思？怕他亲吗？！！
他在小猫眼里就是这么个人？！！
好吧，他确实想亲，但小猫挡什么！！
路淮揣着一肚子气，脸色冷的像结了一层冰似的。
小公园也没去，直接回到家里后，小猫自己跑去洗漱换衣服，路淮由始至终就坐在沙发上，等小猫收拾好了出来磨磨蹭蹭到他面前。
路淮抬了抬眼，声音冷淡，“有话直说。”
小猫低头看着脚尖，纠结了一下，“我好像有个东西丢了。”
路淮脸色不变，“什么？”
小猫反问他，“你捡到什么东西了吗？”
路淮冷漠开口，“你先说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像打太极似的。
小猫不开口了。
他抿了一下唇，“算了，没什么。”
他低头绞着手，像是鼓足勇气，下定决心似的，“哥哥，我今晚想自己睡。”
终于来了。
路淮闭了闭眼，冷嗤一声，“宝宝，这就是你思考的结果吗？”
他给年年时间，不想逼迫他。
可这就是年年给他的答案。
躲着他，不和他亲近，还要分房间睡。
小猫绞尽脑汁，“我就是，睡觉不规矩，总爱滚来滚去的，怕打扰你。”
确实是，好多次早上起来小猫都滚到路淮怀里去。
但小猫不知道，其实他睡觉很老实。
往那儿一趴就是一张小猫饼，动都不会动，经常是路淮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硬塞到自己怀里的。
路淮静静的看了他几秒，冷冷道，“好，分居。”
小猫抢先道，“我睡沙发！”
“凭什么！”路淮冷声，“我睡！”
“……”这也要抢吗。
年年弱弱的开口，“那，那你睡呗。”
分完了房间开始分东西。
被子和枕头一人一套，枕头旁边的小熊玩偶，上次年年拿出来后就一直抱着，路淮看见了眼疾手快的抢过去，“这个归我。”
小猫赶紧说，“那是我的！”
路淮绷着脸不开口。
小猫憋着气，转头就见路淮又把他的小枕巾扯走了，顿时炸毛了，“哥哥你干嘛！”
“怎么了？”路淮厚着脸皮，“我睡两条不行吗？”
年年一屁股坐在床上，气鼓鼓的，“你都拿走吧，你看你还要什么你都拿！”
其实最想抱走的是这只小猫……
路淮深呼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没了。”
他转身出去了。
一道门，把一人一猫隔开了。
关了灯，谁也睡不着。
年年是不敢和路淮凑的太近了，莫名的，经过了昨晚的事，他察觉到他对哥哥的感情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就像嫩芽破土，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心底悄然滋生了。
以前他也喜欢和哥哥亲近，但那是肆无忌惮的撒娇，可昨晚，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路淮的手，他就会忍不住……
小猫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气闷的捶床。
好好的一个猫，怎么就坏了呢。
路淮就更睡不着了，他闭着眼睛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办。
还有两天就要高考了，一切等考试结束后再说。
首先，他需要一个可以反锁的房门。
小猫出门多了，心变野了，还是要关在家里的好。
他枕着小猫的小枕巾，辗转反侧，又没忍住把那个小熊玩偶拿出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啧，一股小猫味。
路淮却被这股味道勾的心痒难耐，沙发本来就窄小，他稍微有点动作，差点没摔下去。
凌晨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小猫睡的呼呼的，他还和做猫时似的，喜欢把自己摊开趴着睡。
路淮站在床边盯了他半晌，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和以往每晚的动作一样，熟练的搂着小猫的腰，把人塞进自己怀里，下巴蹭了蹭少年毛茸茸的发顶，路淮终于感受到了迟来的睡意。
他本来是打算趁小猫睡醒前走的。
谁料睡的太晚，又没有闹钟，路淮竟然醒的迟了些，是被身旁的小猫扑腾醒的。
年年裹着被子，震惊的开口，“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路淮懒怠了看了他一眼，刚睡醒嗓子还有些哑，“你昨晚哭着求我过来的，你忘了？”
小猫，“？？！！”
“真的吗？”年年声音弱了一些，“没有吧，我不记得呀。”
路淮困倦的用手背挡着眼睛，随口忽悠猫，“真的，你把我从沙发上拽过来，又趴在我怀里睡着了。”
年年揪紧被子，紧张兮兮的问，“那我还做别的没有？”
路淮一顿，挪开手，抬眼看着年年，“你还想做什么？”
年年立刻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他在心底唾弃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定力，但他真的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路淮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凑过去，拽着小猫的衣摆把他压在怀里，低着声音，“所以说，没有我你根本睡不着对不对？”
“你晚上会蹬被子，需要哥哥帮你盖好。”
“昨晚吃饭，是不是也要我给你挑鱼刺？”
“你自己根本洗不干净东西的，以后不要做，你的东西我来洗就好了。”
路淮沉沉看着他，语气诱哄，“年年根本离不开哥哥，对不对。”
小猫眨了眨眼，小声问。
“哥哥你在KFC我吗？”
“……”
受不了了，这猫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笨。
路淮险些气笑了，他忽然一偏头，一口咬在了小猫脸颊处，白软的颊肉留下一个明晃晃的齿痕。
年年懵了，“哥哥咬我。”
“嗯。”路淮躺平，“你咬回来。”
小猫神色却突然变得很奇怪，他挣扎着从路淮怀里起来，甚至还往一边缩了缩，闭着眼睛含糊道，“我又困了，哥哥你去做早饭吧，我要再睡一会儿呢。”
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指使人的。
路淮眯了一下眼，没生气，反而应了，“好，我去做饭。”
等人从卧室出去了，小猫才飞速从被子里爬出来，一溜烟钻进了浴室里。
好奇怪。
身体变得好奇怪。
睡裤褪到脚踝的位置，年年一手撑着洗漱台，眼圈通红。
可他好像怎么弄都不对劲。
忽的，紧闭的浴室门被打开，门口站着去而复返的路淮。
他黑沉的眸子落在年年身上，喉结上下滚了滚，半晌，低声笑了一下。
“坏孩子。”
小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想往后退，却险些被裤子绊倒，还好路淮眼疾手快的把他拽住了。
“躲什么。”
路淮把人按在怀里，顺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做坏事还好意思躲。”
声音清脆，让年年一下子就红了眼圈。
“没有……呜哥哥！”他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整个人都趴在路淮身上，紧紧攥着路淮的衣摆。
路淮偏头，用唇瓣蹭了蹭年年的耳朵，几乎是用气声开口，“所以年年是因为这个事躲我吗？”
阴郁的心结瞬间解开，想起那个被洗过的小内裤，路淮更是心情愉悦到不行，又隐隐有一丝懊悔。
宝宝第一次，他居然睡过去了。
小猫哭了，眼泪把路淮的衣服都弄湿了，抽抽噎噎的，“对不起哥哥，我变坏了。”
“没有的，乖宝，不是坏事。”路淮的手摸到鼓起来的两团肉上揉了揉，“哥哥说错了，这是我们宝宝长大了。”
他的手顺着往前，轻轻攥住。
“哥哥帮你，好吗？”
小猫身子抖的不像样，偏偏路淮还要在这个时候拷问他。
“昨晚在想着谁，嗯？”
“想……哥哥。”
“想着我做了什么？”
路淮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诱哄的味道，小猫像是被抛上了天堂，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脚尖绷紧。
“哥哥抱着我，还亲了我。”
“亲的哪里？”
小猫眼尾很红，“嘴巴。”
路淮笑了，低头吻住了年年的唇，这是他肖想已久的柔软处。
撬开牙关，勾着舌瓣，深陷其中。
他吻的并不温柔，或者说，路淮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骨子里的恶劣掩不住，平时对年年越好，这个时候就越想欺负。
想让他发抖，想让他哭。
路淮从没感觉自己的心这样涨满，他恨不得在自己的胸膛处撕开一个大口子，把他的小猫装进去。
“宝宝，我的宝宝。”
手心湿了，路淮浑身僵了一下。
他略微松开了一点，低头去看。
一截柔软的乌黑的尾巴碰到了他的指尖。
作者有话说：
路淮：戴上墨镜：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墨镜]
摘下墨镜：宝宝不爱我了[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