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汪旭走过来,把早餐放下,又替许月把床摇高了一点,细心地往他腰后垫了个枕头。
“幸好您跟叶队都没事,我们听说后都吓了一大跳。”汪旭一边说一边支起床头的桌板,把早餐从袋子里拿出来。
许月歉然:“我听见你昨天半夜还在给叶队打电话,你也一宿没睡吧?辛苦你们了。”
汪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熬习惯了,就算不加班,回家也睡不着。”他顿了顿,“撞你们的人,可能有点眉目了。”
许月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怎么说?”
汪旭看了他一眼:“那辆车是在枫林市场丢的。枫林市场里面是没有监控,但是从市场出来只有一个的路口,那个路口上有个高清的交通摄像头。他们现在去查那个摄像头了,运气好的话,没准能看到驾驶者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有个并不巨大但非常爆笑的笔误 —— 我把四千块敲成了四块。已经更正了。打字打得两眼昏花,以后要提醒自己多检查一遍,嘤!
—–
突然开了脑洞的小剧场:
叶队:我滴月月宝贝,我恨不得代替你受伤啊!蠢作者出来受死!
作者翻个白眼:你确定你想腰部受伤吗?你可是晋江耽美区为数不多的,出场一百二十集,还没有上到三垒的攻诶。如果再加上腰伤的话,emmmmm
叶队:妈!我滴亲妈!
作者飞起一脚:滚,我才不当你那倒霉的亲妈!
叶队:等一下,什么叫做‘我那倒霉的亲妈’?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29037215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君心似我心、nsforever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昨日重现 二十四
叶潮生昨天拒绝了医院的拐杖,坚持瘸着脚单蹦,这会后悔了。
他一面腹诽着第一监狱的走廊设计得这么长,一面顶着看守狱警的注视,一瘸一拐地走进会客室。
同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等会我找监狱借个轮椅吧?”
叶潮生叹口气:“算了吧,到时候还得回来还。”
路远被带进来,看见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有些惊讶。
叶潮生开口:“路远,局里已经正式决定,重新启动关于当年陈来涉嫌物证造假的调查。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通过这些证据,我们认为当年陈来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
路远震惊到无法思考:“他不是自杀?”
叶潮生摇摇头:“不是。我们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超量的致死毒素,”他顿了顿,“陈来在看守所里被人杀害,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死之前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
路远瞳孔骤缩,呼吸急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叶潮生说:“廖局已经被停职,等候调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路远低头,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真的不是自杀?”
叶潮生看着他:“不是自杀。”他想了一下,又详细地说,“他是被人用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的芬太尼麻醉,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
突然,路远握拳狠狠砸向钢制的金属会客桌。
“梆”地一声巨响,旁边同事被吓一跳,喝道:“你干什么!”
路远眼角发红:“我……我还以为……”
叶潮生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路远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
“曹会在法庭上翻供的第三天,市局开始重新调查温林的案子。”
“当时我们都卸职了等调查。两天后陈来来我家找我,跟我说指纹和刀,都有问题。”
“他走了以后,我立刻去找了廖局。廖局说,陈来这是想推卸责任,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接着第二天,我们就被羁押了。后来我才听说陈来畏罪自杀了。”
同事难掩震惊。
叶潮生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又问:“陈来说刀和指纹有什么问题?”
路远回忆道:“他说刀和伤口可能对不上,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研究一下。但是指纹绝对有问题。”
叶潮生:“指纹有什么问题?”
路远顿了一下:“他说太完整了。刀上指纹的大小,和手指握刀时与刀柄接触时应有的面积,不符合。陈来说,他觉得更像是……直接按上去的。”
叶潮生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路远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陈来还给谁说了……我只告诉了廖局。”
话匣子一打开,剩下的话也变得容易出口了:“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索性都告诉你吧。”
“当年我们不是没有过争议。温林一见到警察就什么都招了。他在审讯室里吓坏了,哭得太惨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
“可是廖局很坚持。”
路远长长地叹一口气。
“那年正好赶上局里搞标兵评比,你知道的,对后面评职称什么的都很重要。张峰他爸和老陆局是战友;周立家境好。”
“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后台,有靠山,有退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靠顺着我的领导。我没有和领导对着干,坚持自己想法的资本。”
路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
过去他与他们曾是同袍,是师徒,如今他却变成了阶下囚,带着镣铐,接受审问。
叶潮生听得心情复杂。
同事在旁边问:“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和调查组说?”
路远看着他一眼,又去看叶潮生,一侧嘴角扬了一下,嘲讽飞快地划过:“你联系过张峰周立他们吗?他们过得还不错吧?”
叶潮生没说话。
路远不介意他的沉默:“我想他们应该过得也不差。可是我呢?一个被罢职的警察以后能做什么?把廖局也拉下水对我没什么好处。”他低了低头,“廖永信说等我出来,他会帮我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再说温林死的那天,负责审讯的是我——白纸黑字的签名,这个责任我赖不掉。”
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能当队长,我心里清楚是他给我暗中使了劲。他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出卖他。”
路远想起了温林归案的当日。
温林又是求饶又是哭,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
他出来碰上廖永信,随口抱怨了一句——如果有凶器,就算没口供也能结案了。
廖永信当时朝他笑一下,说会有的。
他在监狱里度过浑浑噩噩的三年后,终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
路远攥住手心,看向叶潮生:“那年……陈副局要退休,省厅搞了个考核,想在几个地级市局中间选一个提拔过来,顶上陈副局。”
他话没说完,叶潮生已经明白了。
康明马晴的死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媒体传成入室抢劫杀人,会对廖永信的考核影响极大。
当时那样的关头下,就被温林恰恰好赶上了。他去过现场,还拿了受害者的财物。
他无辜,又没那么无辜——反正只差一把凶器而已,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不过一念之差。
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一步。谁也没料到这一步就偏出了千万里,再也不能回头。
叶潮生回到局里,马不停蹄地找到郑望汇报。
郑望听完,脸色沉如一桶沥青:“我早上去开了会。省厅要派一个专员过来跟进这个案子。等专员一到,就开始对廖副局等人进行调查。”
叶潮生迟疑着说:“是不是先把人控制起来比较好?”
郑望眉头一皱。
叶潮生说:“两个人证的口供都能互相对的上。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廖副局是当时那把假凶器的第一接触人,法医也已经在重新比对那枚指纹了。我建议为了杜绝廖副局畏罪潜逃的可能,应该先把人控制起来。”
郑望啪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叶潮生!”
叶潮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没变。
郑望这段日子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压了压火,缓下语气:“你不能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果最后结果不是那样,廖副局恢复原职,你要怎么面对他?面对别的同事?”
郑望语重心长:“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待你的老领导,一点不都留情面,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心寒,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叹口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要圆滑一点,不能这么赶尽杀绝。”
叶潮生没说话,反而抿嘴笑了一下。
郑望看在眼里:“你笑什么?”
叶潮生觉得这事争辩实在没意义,便敷衍地说:“郑局,您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那就先这样吧。”
他站起来要走。
“你等等,”郑望喊住他,“你们昨天车祸怎么回事?许老师严重吗?”
叶潮生已经瘸着脚走到门口,闻言回头:“还在查,个人猜测就不多说了,看查出来的结果吧。许月伤到腰了,医生说有脊髓震荡的可能,最近这段时间可能活动不利索。我想他这阵子就别来市局了,在家好好养着。”
郑望点点头:“这是得好好养着,不然到了我这个岁数就要受罪了。还有你也是,注意点,别到处蹦跶。仗着年轻,回头落下了病根,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郑望最后嘱咐他:“这么大的事,跟你家里也报个平安,别叫父母惦记。”
叶潮生没应,已经转身出去了。
他回到办公室,惦记着许月,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没人接,叶潮生又打到医院的护士站,被告知许月被推去拍片子了。
许月后腰那一块撞得确实严重。
叶潮生早上走之前,偷偷地掀开许月的衣服看了一下。
约有他半个手掌宽的淤青,横贯腰际,颜色紫红,甚是骇人。
叶潮生不放心,还是替许月约了进一步的检查。
他挂了电话,重新处理起昨天还没看完的案卷。
刑侦队里加班加点,把全部案卷过了一遍,算上之前的,一共十四个案子的卷宗,整整齐齐地放在叶潮生的桌上。
汪旭也已经从银行调来了当时那份贷款的申请文件。
叶氏当时竞标一块地皮,但资金有限,向银行贷款。
前台初步审核通过后,贷款文件被转到后台审核。
然而受害者所领导的后台审核小组认为,酒店业整体盈利下降,外加叶氏本身长期流动资金不足,完全依靠银行贷款周转,怀疑其盈利能力有限,还款能力不足,故而拒绝下发贷款承诺书。
拒绝还没发到叶氏,负责审核该项目的银行职员就出事了。
这名职员遇害以后,这事反而变得顺畅了。着重审贷款申请时,新的负责人很痛快就给批了。
叶潮生想了想,摸出手机给叶芸生打了个电话。
叶芸生那边不知道在干吗,过了好久才接起来:“哥,怎么了?”
“我问你个事,叶氏在花禾区南边是不是有一块地?我印象里那边应该从来没有开发过吧?”
叶芸生捂着话筒匆匆走出房间,楼道里空无一人:“那块地早就转手了。”
叶潮生皱眉:“转手了?为什么?”
叶芸生回答得很含糊:“那块地根本就不适合用来开发酒店。谁没事想不开住到那个地方去啊。”她顿了顿,“哥,那块地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我就问一下。先挂了。”
叶潮生挂了电话,打开电脑。
土地转让都要在政|府的网站上公示。
他花了几分钟,就查到了叶氏竞标到手后,又转让出去的那块地的详情。
当年那块地打得是花禾区城中村改造的名义,表面上是政|府拆迁改造项目,在招标公告上写的也是“建筑用地”。
建筑用地是个很糊的词。
廉租房算是建筑用地,百货大楼算是建筑用地,酒店写字楼也算是建筑用地,但其中的区别却千差万别。
政府拆迁项目比商业拆迁项目的拆迁补偿要低得多,因为拆迁是出于服务公众利益的目的。
这就是为什么那家拆迁户说,他们拿到的拆迁补偿款比同地段的其它拆迁户每平米少了四千块。
叶氏千方百计地拿到了这块地,白白放了四年。三年之后,以比当年投标报价高了近一倍的价格,将这块地卖了出去。
一出一进,叶氏躺着赚了近亿。这就是叶氏当初宁可贷款,也要抢下这块地的原因。
叶潮生看明白后,反而生出更大的疑问来。
叶氏有如此的手段和眼光,怎么还会像芸生说的那样,连年亏损,甚至到了要做假账的地步?
他再度拿起电话想打给叶芸生,想了想,又把电话放了回去。
叶芸生挂了电话,走回那间办公室。
还是上次那个男人,见到她回来,小心翼翼道:“叶小姐,我们对这个结果也表示非常遗憾……”
叶芸生抄起自己的包,抓起茶几上的鉴定报告塞进包里,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
她坐上自己的车,又拿出了那份鉴定报告。
鲜红的印章刺得人眼睛发痛。
她把报告折好,放回包里,发动汽车,离开停车场,往家的方向驶去。
保姆张妈听见大门响动,从厨房探出头来,被叶芸生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迎出来。
叶芸生站在门口换鞋,问:“我妈在家吗?”
张妈:“在呢,在楼上呢。要不我上去给你叫一下?”
“没事,我自己上去。”叶芸生提着包径直上了楼。
张妈缩头缩脑地站在楼下:“真是怪了,今天怎么一个二个脸色都这么差。”
叶芸生敲敲卧室的门,听见里面说“进来”,才推开了门。
成小蓉无精打采的倚在沙发里,抬头看见来人是叶芸生,赶紧坐了起来。
“回来了?”成小蓉拢了拢头发,“干脆你搬回家住吧,反正你爸也不要你去公司了。”
叶芸生前两天为了拿到父母的DNA 样本,特意选着叶成瑜不应酬的日子,回家吃了一顿饭。
她在饭桌上还主动和叶成瑜道了个歉,说都是自己不懂事。
叶芸生走进卧室,坐下:“妈妈,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成小蓉少见女儿这样严肃:“什么事,这么一本正经的。”
叶芸生从手包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打开,翻到最后一页,递给了成小蓉:“哥哥不是你亲生的,是不是?”
成小蓉脸色一僵,夺过那份亲子鉴定,看了又看。
叶芸生沉默地等着。
成小蓉看完,忽然发起火,抬手就把东西摔到地上,霍然起身:“是谁在你面前嚼的舌根子?”
叶芸生又惊又疑:“妈妈,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成小蓉气得满脸通红:“你说,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李家那个长舌妇?我非要去撕了她不可!”
叶芸生赶紧站起来,把成小蓉扶回沙发上:“不是……不是,谁都不是。你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成小蓉根本不信她:“不可能!没人告诉你,你怎么会突然跑去做什么亲子鉴定?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叶芸生眼见瞒不过去,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像要的借口。不得已之下,索性说了实话:“真的没人告诉我……是我前阵子和爸爸吵架,提了两句哥哥。爸爸生气之下就说……”
“说什么?”
叶芸生垂下眼:“爸爸说,他算你什么人,你替他说话。”
——叶成瑜的原话本是,“他们算你什么人,你替他们说话”。
这句话说得太莫名其妙,加上叶成瑜当时的语气,让叶芸生不由起了疑,怀疑自己不是成小蓉亲生的,这才冒出了做亲子鉴定的想法。
她却没想到,不亲的那个人,是叶潮生。
成小蓉的怒气顿时散得一干二净。
她跌靠回沙发里。
叶芸生拉住她的手:“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成小蓉叹一口气说:“本来不该给你说……可是既然你知道了,这些事也早晚瞒不住你。”
“你哥哥确实不是我跟你爸爸生的。”
叶芸生难以置信:“那是爸爸有别的女人?”
成小蓉摇头:“是你大伯的。”
“我跟你爸爸不是自由恋爱,是家里安排的。但一开始长辈之间定好的,是我和你大伯。”
成小蓉的脸上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她已经许多年没想过这些了。最近却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旧事频频被提起。
叶芸生尚自惊讶:“那为什么他喊你们爸妈?”
成小蓉闭了闭眼:“说起来都是丑事,你听过就算了。”
“你大伯酒后和一个很年轻的小女孩发生了关系,那个小女孩还怀孕了。快到临产了,家里人才发现这件事,于是就找上门来了。”
“当时你姥爷一听说这件事,就想退婚。但叶老爷子不想就这么退婚,于是又做主,改定了我和你爸爸。”
叶芸生极聪慧,片刻之间就想通了其中关节:“所以,叶氏的管理权才全部在爸爸手里?大伯只有股份而已?”
成小蓉点点头:“叶氏能有今天的规模,你姥爷是有大功劳的。可以说没有我成家,就没有今天的叶氏。叶成轩做了这样的事,你姥爷当然非常生气,觉得叶家不看重我们。叶老爷子当时为了表示诚意表示,我跟你爸爸一结婚,就立刻让你爸爸入主公司管理层。”
叶芸生一问得解,一问又起:“那大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股份?”
成小蓉叹口气:“叶老爷子临死前才立的遗嘱,我们知道得晚了,被摆了一道。”
“你让我说完,别老打岔。”成小蓉嗔女儿。
“你大哥生下来以后,开始是老两口养着。后来我跟你爸爸结婚了,住进老宅,有时候我也帮着照顾一下。”
成小蓉说着,点了点叶芸生的额头:“你哥哥小时候可乖了,特别可爱,一点不像你,皮猴一个,让我操心。”
叶芸生噘噘嘴:“妈妈你怎么还踩一捧一呢,我也很乖呀。”
成小蓉嫌弃:“你可算了吧。”
叶芸生拉住成小蓉的胳膊:“所以后来你们就干脆把哥哥带回家养了吗?”
成小蓉点头:“是啊。你看你大伯也就知道了,根本不是个能养孩子的人。再说我那时候天天带着你哥哥,也有感情了,这么小的孩子,跟着个不像样的爹过,那得多可怜。”
“他那时候刚学会说话,逮着个女的,就喊妈妈,天天追在我后面喊妈妈,又追着保姆喊,听得人心里直揪得慌。”
“后来老太太临终前说,就一个心愿,想把这个孩子托付给我。我那时候没孩子,就把你哥哥当成自己孩子养了。”
叶芸生听得像小说里才有的情节,直发懵:“那大伯,也不想把哥哥认回去吗?”
成小蓉摇摇头:“别提他了,那个人活着就是天天做些造孽的事,哪里会在乎孩子。”
成小蓉拍拍女儿的手:“所以那天你说,你哥哥看到你大伯又犯事了,我真是吓了一跳。虽然他现在不知道,但万一哪一天知道了,一想到自己的亲爹是那样的人,他的心里得多难受啊。”
叶芸生跟着叹气:“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成小蓉打量女儿的神情,又嘱咐她:“所以你知道过就算了,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你哥哥,知不知道?我们原本是打算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的。”
她说着又恼起来:“你爸爸也真是的,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说起这件事,叶芸生又想起和父亲的争吵。
成小蓉想起一件事,又说:“你既然最近不去公司了,那刚好休息一下。你爸爸也是这个意思,你去出国玩一玩吧。”
叶芸生极度诧异:“啊?我在家休息不行吗?”
成小蓉看她一眼,说:“你爸爸说你在家也是成天出去折腾,干脆出国去,买买东西,看看风景。你米国签证还没有过期吧?就去米国好了。你爸爸说这几天就给你订机票,你收拾一下,开开心心地去玩。”
叶芸生急了:“可是我不想去啊。”
成小蓉不给她分说的机会,站起来:“出去玩有什么不想去的。”她拍拍女儿,“好了,我约了人,还有事。你回去收拾收拾,顺便把东西搬回来,这几天就在家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