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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幕间七·探幽·一

第182章 幕间七·探幽·一
【获得游戏币x10000。】

【获得道具:鬼怕的核能手电筒X1。物品描述:这只手电筒在沐浴过圣光之后,克服了对灵异的恐惧,当它圣洁的光辉照射在灵异上时,可以限制灵异的行动。不过它仍然存在欺软怕硬的性格,在遇到强大远超它自身的灵异时,还是会果断选择装死。】

【获得道具:厄维棒槌X1。物品描述:一根厄维族僵尸造型的棒槌,用其敲击金属制品时,会使听到声音的灵异原路返回自己该待的位置。】

【获得道具:替身纸人X1。物品描述:在纸人背面写上名字,当名字的主人受到攻击时,替身纸人会自动燃烧,抵御一次致命伤害。】

复苏市的天空一如既往地灰暗,空气安静且压抑。

“可算是回来了。”不见寒把自己往沙发里一扔,毫无正形地摊开四肢,“阴间一日游可还行,这次是真做了一回老阴间人了。”

苍行衣去倒了两杯水,摆在茶几上,一人面前一杯:“还好吧,这个剧本难度不大,系统还是照顾新人的,给我们这组开了柳弗离这么大的一个外挂。”

“难的是剧本吗?剧本哪里难了,难的是玩家竞争好不好!”不见寒端起水杯咕噜咕噜灌了一口,歇了会儿气,才接着说,“我靠,说好的低星剧本不会有高玩下场,一个两个全是七星。我一个三星萌新在一堆七星高玩里面夹缝求生,真的是窒息。”

苍行衣:“……”

不见寒又说:“不过这次剧本,我终于实现了自己过去的誓言,倒也算不虚此行。”

苍行衣好奇道:“你还发过什么誓?我怎么不知道。”

不见寒说:“踏着你的棺材板冲浪。”

苍行衣:“……那你可真是言出必践啊。”

他在不见寒身边坐下,双手交握着手里的直通玻璃杯:“第一次参与多人挑战剧本,感觉怎么样?”

“还行,剧本难度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暴毙率还不如你那《复苏者》高呢……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现在逐渐变得熟练了。”不见寒瘫在沙发上说,“我个人感觉吧,难度主要在参与剧本的其他玩家不配合。而且沟通不充分的情况下,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可能做出什么操作,导致情节野马脱缰。之前我还觉得你为了通关屠本有点夸张,现在算是明白了,暴力通关确实省心多了。”

苍行衣语气古怪地问:“你知道我以前屠本的事?谢祈告诉你的?”

“对啊,怎么啦?”不见寒转头看他,“对了,她还说要加倍勒索回你代练费。她找你要钱了吗?”

“没有。她是傻子才会找我要代练费,多半是想留着这个机会,换我日后帮她办事呢,让我欠人情多难啊。”苍行衣轻笑,“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不见寒:“没有了。为什么这么问,有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苍行衣摇头,不知道是没有的意思,还是他不想说的意思。

不见寒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苍行衣的秘密太多,态度又一向暧昧,他估计自己追问也问不出来,就算问出来点什么,也没什么用处。

他换了一个话题:“刚才你在剧本里用盛宴掠夺我的身份卡,我都惊呆了,根本没想到技能还有这种用法。”

“我也是临时起意,心想试一下这种操作能不能成。”苍行衣说,“没想到真的可以。”

“是啊……细思恐极。”

当玩家身上只装备有一张身份卡时,一旦被盛宴掠夺身份卡,玩家就会处于无卡护身的本体通关状态。只要在这时失去身份卡的玩家死亡,就会直接退出剧本。

而对苍行衣来说,在盛宴掠夺身份卡后的十分钟内,如果他受致命伤,优先失效的会是被他掠夺走的身份卡,换而言之就是多了一条命。如果他想要对付谁,直接掠走对方的身份卡然后自杀,就可以轻易将对方的一张身份卡报废。

简直恐怖。

“所以你当时,用盛宴掠夺我的身份卡,是怎么想的?”不见寒问。

他思考了片刻,尽量组织起自己的语言,力图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疑惑:“是因为你当时觉得自己有嗜睡buff,而我可以自由行动,所以将疼痛转移到你身上,对团队合作来说效益是最高的吗?但是被掠夺身份卡之后,我是本体通关状态,比起带着身份卡行动,其实更加危险了……以我对你性格的了解来看,我不觉得你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苍行衣说:“说来奇怪,或许是困糊涂了吧,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不见寒问:“那是为什么?”

苍行衣垂下眼,轻轻笑:“我只是看你脸色很差,不想让你疼。”

不见寒:“……”

他忽然想起他受伤倒地,以为自己一定会死的那一瞬间,毫不犹豫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

那个不顾一切,想要救他的人,究竟是边仇,还是……苍行衣?

不见寒沉默了一会儿,捏了捏微微皱起的眉心:“这种话你能不能少说,很容易让我误会成你喜欢我。”

苍行衣微笑:“我本来就很喜欢你,你怎么会觉得这是误会?”

不见寒:“我所说的喜欢,和你的喜欢,或许不是同一个概念。”

苍行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喜欢和你所说的喜欢,并不是同一种?”

这话轱辘还就没完了是吧。

不见寒有些头疼:“之前在剧本里有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苍行衣,你谈过恋爱吗?”

“这很重要吗?”苍行衣的语气轻描淡写,“你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我不是边仇。”

不见寒感到一阵无力。

直白的方法他用过了,委婉的方法他也用过了,可他无论怎么试探,怎么企图解析,苍行衣都能够在不想回答的地方巧妙地筑起无坚不摧的高墙。

最难对付的,就是他这种人了。明明是他先起的头,在释放出暧昧的信号勾得人心神动摇之后,又晃着尾巴大摇大摆地躲回城墙之后。任人怎么围追堵截,都不露声色,不让人捉住一丝破绽。

实在是狡猾得过分。

一定要追问下去,好像显得不见寒很不讲道理,毕竟苍行衣的感情生活他本该是无权干涉的。但是问不出来,又感觉忐忑得抓心挠肺,不能甘心。

“有或者没有,一个是非题,就这么难回答吗?”不见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阿寒,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你还是先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吧。”苍行衣保持着他那优雅的、从容的,仿佛一切事物都无法打破的微笑,从沙发上站起身,对不见寒说道,“你需要谨慎的思考,权衡利弊,明确你想要的东西。然后再决定自己应该做什么事情。”

紧接着,他又附在不见寒耳边,声音温柔宛如叹息:“要记得边仇对你说过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