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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这种局面是你逼我的。”
黑楚文捂着被打到的腹部,极力忍耐着一种负面的情绪,对祁宏说:“我说过会跟你解释,你不要再闹了。”
“你说我‘闹’?我差点丢了一条命是为了谁?我放着安慰日子不过跑这里受罪是为了谁?我拼死拼活为了带回线索又是为了谁?我好不容易活过来睁开眼睛,你却对我冷若冰霜,就在刚才你还和凃战阳眉来眼去,粘着小姑娘腻腻歪歪。对我只是敷衍了事。黑楚文,既然后悔带我出来就直说,我还没有廉价到夹着尾巴跟着你的地步!”
“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也明白了,这里的人死也好,活也好,不过就是你们这些特异人士的一场游戏中的棋子。你我之间的情已经没了,我也没有留下来陪你们……”
不等祁宏吵嚷完,黑楚文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抓住他的手腕扭到背后,说了句:“我们需要单独谈谈。”言罢,那个黑洞再次出现,黑楚文拖着暴怒中的祁宏消失在黑洞中。
一直蹲在墙角下的凃战阳微微笑着,貌似看了一场好戏。
黑洞在另一个房间打开,黑楚文进去之后先是用灵力把整个房间包裹起来。随后,把怀里的人扔在床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扑了上去。
被死死地压在下面,祁宏冷眼看着黑楚文。
“你打得也太用力了,现在还疼呢。就算是演戏也不用这么逼真吧?”
“谁说我是在演戏?”
“咦?不是吗?”
噗嗤一声,祁宏笑了。问:“怎么样,演技不比你差吧?”
闻言,黑楚文的表情突然温柔了起来,轻轻抚摸着祁宏的脸颊,言道:“这房间我做了加护,没人能找到我们。是先来谈谈事件的进展,还是先解决一下相思之苦?”
“我选后者。”
黑楚文惊讶地说:“真稀奇。”
“因为,被黑楚风抓住那时候,我就觉得,以前真该好好跟你做一次。”
“一次怎么够。”
火热的吻落了下来。被紧拥着的身体早就投降了,祁宏伸出手圈住黑楚文的脖子积极并热烈地回应着他的亲吻。生离死别他们都经历过了,这个吻不仅仅代表着对彼此的感情,其中还有一份不离不弃的执着。
黑楚文放开了怀里的人,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同样望着黑楚文的祁宏觉得,这才是他的男人,如此温柔的眼神,如此充满了魅力的表情,如此让人心醉神迷的气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给自己寻找更多的勇气。
“黑楚文,你是我见过最有耐性和韧性的人。换做是我的话,我一定等不了一年的时间。所以,我很想问问你,当时,你说过会马上来找我,为什么让我等了一年?”
黑楚文惊愕了,他看着祁宏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你抹掉了我的时间和记忆,你当时答应我不会让我们就此结束,你说过马上会找到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等了一年?”
“你,你怎么会想起了?”
“怎么,我不该想起来吗?事到如今,你还想隐藏什么?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恢复记忆。”
黑楚文在震惊过后,阴沉了脸色,把双手撑在他的腋下,告诉他:“别以为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是谁在一年的时间里不断找人上床的?算算跟你发生过关系的男人至少有五个了!那时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风流快活,这种事你怎么不说明白?”
祁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话的速度堪比机关枪:“你以为不断换床伴我心里舒服是不是?你知道心里被挖了一个大洞无法填补的寂寞吗?你知道像个浪荡公子在人前伪装坚强,独处时候被孤单折磨的要死的滋味吗?你了解大半夜睡不着在马路上走到天亮的孤独吗?不管我跟多么俊美的人在一起,不管我跟多么温柔的人在一起,我得到的只有更多的寂寞和痛苦?我甚至傻到向月亮许愿,给我一个可以填补空虚的理由,不管不是什么,天使也罢,恶魔也好,只要别再让我活的像个行尸走肉头就行。我问问你,那时候你在干什么?”
黑楚文知道他的痛苦,在他痛苦的时候自己也一直在默默承受着。但是,面对着已经落泪的祁宏,黑楚文苦涩地叹着气:“有些事,由不得我做主。”
“那就让我来做主!”说着,祁宏一把将黑楚文拉倒在身上,下面的手直奔主题,解开了他的腰带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愉快的繁忙着。
要换新居了,四处看房子。所以,码字速度慢了啊。哈哈
买新房的兴奋劲已经把我拖出了正常码字的状态,但是呢,至少我保证四天一更是没问题滴。
亲亲们,体谅一下哈。
黑 家 38
“那就让我来做主!”说着,祁宏一把将黑楚文拉倒在身上,下面的手直奔主题,解开了他的腰带扣。
“祁宏,你要想好。我是个扫把星转世,真的跟我在一起了,你也……”
“够了!你对我还没狡猾够吗?迟了一年才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对你的感情更加深厚。你早就知道我会想起来,你设计好了一切等我一步一步进入你的世界,我们痛苦过、分别过,这些你都不会惧怕。让你感到害怕的是…….”
“你觉得是什么?”
“是分离。是我们真正相爱后的分离。所以,你才想尽办法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甚至要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事实上,你成功了。”
“那真是太好了。”黑楚文抱着他给予甜蜜温柔的吻。
感受着真实的爱,祁宏想着,黑楚文真是个狡猾奸诈的家伙。就一年前那次事件来说,他与他的确爱的不深,甚至说不上那种感情就是爱。但是现在不同了,黑楚文背着他走在夜路上的温柔守护,自己拼命要保护他的坚定,经历过生离死别患难与共的他与他,已经没有办法在分开。
黑楚文用他近乎于黑暗的爱把自己紧紧网住,而自己,也心甘情愿落在他的网中。
终于如愿以偿的男人不再控制自己的感情,理智被扔到了角落里。黑楚文翻身把祁宏压在身下,暴力地把两人的衣服脱掉。彼此以初生的姿态紧拥在一起,光是这样就差点让黑楚文一泻千里。
灵活的手指将胸前小小的豆蔻捏住轻扭,祁宏下意识地扭摆着腰身,似迎合又似拒绝,他的手抚摸着黑楚文身上数不清的伤疤,真想把它们一一舔舐干净,这奇妙的感觉让祁宏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鼻子有些受不了,发出了哼哼的声音。
狂热的吻离开了嘴唇,朝着祁宏纤细的脖子一路吻下去,留下一个又一个暗紫色的痕迹,像是领地上的旗帜,不容他人进犯。
祁宏的呼吸开始不顺畅,他仰着头还在试图挣扎着。也许,这种挣扎只是出于身体愉悦的反抗,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无意义的过场戏。他放松了身体,接受黑楚文已经爱抚着臀部的手。
弹性十足的屁股让黑楚文流连忘返,舌尖划过胸前的小小豆蔻,偶尔吹上一口气,让身下的人发出低沉的惊呼。黑楚文兴致高昂,顺着吻下去,很快就到了敏感地带。
“嗯,你!”察觉到黑楚文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把自己隐私弄湿,祁宏只觉得在体内被人浇了一大桶滚热滚热的油,想要推开身上温柔又霸道的人,却又舍不得。黑楚文细心地把三角地带每一寸肌肤舔过,又用手指细细抚开袋囊上的褶皱,张了嘴含进去一颗,只听下面的人,惊呼:“别,别用力。”
当然舍不得用力的黑楚文在口腔内用舌头把祁宏的两个小宝贝舔得汁水涟涟,看着他象征欲望的暗红色逐渐开始活跃的时候,手指沿着小小的入口塞了进去。
因为黑楚文过于温柔的行为,没有让祁宏感觉到任何不适,感觉着体内已经有了他的手指,祁宏竟然忍不住开始摇摆起身体来,甚至大口大口的喘气,整个身体无法控制地对黑楚文示好。
慢一点,再慢一点,他是第一次承欢,不能太用力了。本着这样的原则,黑楚文足足忍着憋着,细心的帮着祁宏做准备工作。这下子可苦了下面的人。
“别,别这样,受不了。”
“不舒服吗?”
“舒服,但是,啊,啊,你真磨人。”
黑楚文笑了,重瞳发出亮色的闪光,像是野兽的獠牙。他的手指朝着最深处挤压,祁宏便发出了让他冲动的呻吟。
这家伙何止是磨人,简直是在逼人发放发狂!祁宏胡乱地揉搓着黑楚文的头发,半是命令半是央求地说:“别再弄了,我,我快射了。”
“那就射吧,我接着呢。”
“笨蛋,我是想跟你一起出来。
听罢,黑楚文心想,祁宏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也是上天安派来专门克制他的。抽出手指,他重新压在了他的身上。
“祁宏,看着我,就算疼的再怎么厉害你也要看着我。”
祁宏流露出胆怯的神情,眼睛紧紧盯着坚定的黑楚文,竟然觉得他是自己见过最迷人的男人。
恍惚间,疼痛来袭。
“嗯!”
“别用力,你知道怎么做的。”说话的同时,黑楚文一边要忍耐着自己疯狂的冲动,一边还要安慰着怀里的人。
“你,太大了。”
“以后适应就好了,你没做过0号,第一次肯定辛苦。乖,听我的,别弓着身子,放松一点。”黑楚文难耐到满头大汗的地步,他的手爱抚着祁宏颤抖着的身体,他的唇亲吻着祁宏满是汗水的额头,他的声音安慰着第一次被进入的祁宏。
“行了,都进来了,你,你可以动了。”祁宏臊的不行,别过脸低声说着。
“以为我是什么人?我是爱你,不是糟蹋你。再等一会才能动。”
惊讶中,祁宏想都不想,问:“你,为什么这么温柔?”
“我本来就是个温柔的男人,对你就更要如此。”
“爱我吗?”
“爱。我爱你。”
“我,我也爱你。我从来没被人……”
“我知道,我是你的一个男人。祁宏,有生之年我绝不负你。”
“诺言终究是看不到的东西,到如今我也感受到你害怕分离的压抑了。”说着,祁宏的手扶上黑楚文的脸颊,似笑非笑地问:“祭灵师,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吗?”
短暂的惊愕,黑楚文咬咬牙忍住下面传来的致命快感,他捧住祁宏的脸,告诉他:“呼唤我的名字,给我你心头的一滴血,你愿意吗?”
“愿意。”
黑楚文俯下身子,在祁宏左边的胸口上轻轻落下一吻。
“楚文……”
牙齿狠狠地咬在胸口上,灼热的鲜血染红了黑楚文的唇齿,他抬起头靠近满面红潮的祁宏:“叫我的全名。”
“黑,黑楚文。”
“祁宏。”
带着血的吻超越了情事本身的价值,祁宏在神魂颠倒的时候,好像听见他的男人说:“契约成立”。
不等他想要问点什么,突然开始的猛攻把他整个人推入了致命的快*感旋涡中。
祁宏从不知道原来被男人拥抱也可以得到这样的快乐,不,确切地说是被黑楚文拥抱才对。他想不出换个男人对自己做这种事的情形,正是因为黑楚文这个人,祁宏才甘愿如此。他混沌的大脑不明白为什么在俩人肌肤相亲的时,内心里会涌出无限的悲伤与喜极而泣的幸福,这两种矛盾的结合体像是一把利刃将祁宏正常的思维割断,剩下的东西是无边无际的快乐和想要把黑楚文永远占为己有的想法。所以,祁宏抬起腿攀住黑楚文精悍的腰身,迎着他一次猛过一次的进入,释放自己的灵魂和感情,包裹深爱的人。
房间里回荡着身体不间断的撞击声,还有急促的喘息与肆意的呻*吟。祁宏抱着黑楚文耸动的身子,放纵了自己的声音,不在乎这是不是丢脸地喊着:“再来,再来,啊,啊,黑楚文,你,你……”
“叫楚文,都这样了还叫什么全名。”百忙中,黑楚文抽空教导自己的爱人。
“楚,楚文。”
“很舒服是不是?还要吗?”
“我也算是年轻力壮,这点程度怎么可能满足。再来。”
“我禁欲三年多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啊,你别弄死我就行。”
听了祁宏的话,黑楚文颇为不悦。看来自己还不够努力,身下的人竟然还能流畅的说话。狠狠心,黑楚文猛地一用力把他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身上,由于突然改变姿势的关系,让高频率的律动停了下来,怀里的人不满地看着他:“你真会挑时候。“
“我也得向见你保证,你能舒服的要死。”
祁宏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当体内那火热的脉动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祁宏惊讶了!拥抱着他的黑楚文浑身散发着淡淡香味儿,重瞳也开始产生变化,黑色与红色纠缠在一起,迷幻妖冶。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黑楚文埋在他体内的勃发突然开始升温,像是要从内部将祁宏融化一般,熬不住这灼热的脉动,祁宏泻出去的时候,想要死在这一刻。
“楚,楚文,我,啊,啊,里面,里面,楚文,楚文……”
“别怕,这才刚刚开始。”说着,黑楚文也有些控制不住要暴走的灵力了,体内的灵力顺着他被祁宏紧裹着的火热搅合着里面的精华要一并冲出闸门,黑楚文调控一下开始发飙的灵力,把祁宏更加用力地抱在怀里。
身体内部又痒又麻不说,从黑楚文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顺着口鼻钻进来,好像沿着血管正在肆无忌惮地寻找着主人的位置。血液开始沸腾,骨肉正在消融,不断跳动并猛攻的勃发,嚣张跋扈地凌驾在他的灵魂之上。黑楚文的爱让祁宏毫无招架之力,完全被颠覆了二十几年来所谓“上位者”的概念。他抱着黑楚文的脖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楚文,啊,我,我受不了了,楚文,射吧,快射吧,我受不了了。”
“还不够。”话音未落,黑楚文揉捏着他胸前的豆蔻,握着他的濒临崩溃的火热揉揉搓搓。
祁宏觉得,自己八成会疯掉。他抱着黑楚文的头,激狂的吻着他的唇。不在乎他一头漂亮的发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也不在乎他的唇快被自己咬得出血,更不在乎自己快要扭断的腰身。此时此刻,祁宏只想这样吻他
心爱的人这样渴求着他,黑楚文再也忍不住心灵上的满足,粗暴地把人压在床上,双手托着祁宏的腰臀每一次撞击都变成了最原始的蛮强。
“楚文,不,不行了。你,啊,啊,真,弄死我了,啊——!”
埋头苦干的黑楚文猛地憋住一口气,绷紧了身体,把灵力和一股粘稠的热流都送入了祁宏的体内,就在这一瞬间,黑楚文充满迷幻色彩的重瞳完全变成的红色,非常美丽非常美丽的红色。
激烈的情事到此该是告一段落了,至少祁宏已经泄过了两次。然而,他体内的快感却迟迟没有消失,甚至不停地把他推上极乐的巅峰。从没有体验过如此致命快乐的祁宏只能抱着黑楚文不断扭动着身体,嘴里呢喃着:“楚文,我,我,为什么,啊,感觉,还在……”
啄吻着他的脸颊,黑楚文同样沉浸在幸福中,他不断的告诉祁宏说:“别急,还没结束,放松一点,你会更舒服。”
听着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放松自己的身体,结果是更加想要黑楚文的碰触,他吻上了黑楚文的唇,辗转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体内的感觉才渐渐消失。祁宏虚脱地靠在黑楚文的怀里,气喘吁吁:“见鬼,这也太爽了。”
黑楚文笑笑,摸着他满是汗水的脸颊,轻声道:“别人给不了你这种感觉。”
“我说,你,你是怎么做的?”
“因为我是祭灵师,我的灵力和精血是分不开的。”
在祁宏察觉到自己找到一个宝贝的时候,黑楚文抚在臀上的手发出阵阵的凉意。
“你在干什么?”
“帮你善后。多少有点肿,现在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何止是舒服。祁宏抱紧了黑楚文,笑道:“你还真是多功能型的爱人。”
“一点雕虫小技罢了,你舒服就好。”
祁宏懒洋洋地贴在黑楚文的怀里,半眯着眼睛,半翘着嘴角:“你呢,舒服吗?”
“后半部分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祁宏笑着吻上他的唇,无意间看见了他身后的窗户,现实的烦恼席卷而来。是啊,现在还不能尽情地欢爱。
祁宏叹了一口气,说:“在第二战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现在的局势?”
“完全赞同。”
“那就出去,一直这样插在里面,你肯定不用一分钟就又能硬了。”
“咦?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男人。”
黑楚文默认且狡猾地笑了,抽出了埋在他身体里的部分,做出准备要一本正经讨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冒着风险上好菜了。
但是,因为胆子过小,没敢写的太尽兴,亲们将就着看吧。
话说啊,万一被举报锁章了,我只能撤掉。微博一类的东西我不会弄,忒麻烦。
黑 家 39
激情过后要讨论非常严肃的事,这是需要一个转换过程的。至少,祁宏就难以控制靠在黑楚文怀里而衍生的冲动。担心自己心不在焉,恋恋不舍地去洗了澡,穿上了衣服。
本来是打算正正经经的讨论一番,而黑楚文还光着身子靠在床头上,一副懒散到家的样子。
祁宏脸上的红潮始终未退。带着这样诱人的颜色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反倒是更加让人着迷了。黑楚文拉着他的手,轻吻红润的脸颊。
“别招惹我。等麻烦事过去后,我会让你做到筋疲力尽的。”
某人不理会祁宏的告诫,继续他甜蜜的亲吻。
“楚文,你是没心没肺还是胸有成竹了?这种节骨眼上还兴致高昂,不担心其他人吗?”
黑楚文无奈地叹了口气,接了递过来的衣服穿好。祁宏看着自己第一个男人正站在床边提上了裤子。满是伤痕的背脊,精悍的腰身和笔直的双腿,心里猛的缩紧!
性感,这才是性感的男人。见鬼,真想再做一次。颇为苦恼地捂着脸,承认自己彻底沦为了“黑楚文”这个男人的纯0号,而且还是永远的。啊,本来该是很悲惨的事却变得这么幸福快乐,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
敞开着衬衣,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黑楚文面带微笑地说:“首先呢,把旅馆的人弄走这件事,不是黑楚风做的。至于他们的计划我心里多少有点眉目了。”
黑楚文的话并没有让祁宏觉得惊讶,问道:“计划是什么?”
性感的男人垂目而笑,满不在乎地说:“杀我。”
“为什么?就算你被赶出黑家,也没有必要手足相残。”
“我从头说给你听吧。祭灵师的灵力源于大自然的能量,就是说,我们祭灵师在母亲体内的时候,就能够吸取大自然的能量化为灵力。生下来之后,这种灵力会不断地从自然界中提取精华转化为自己的灵力。自然界中以阴阳为基础,万事万物都要讲究阴阳平衡。而我,就是不平衡的因素,祭灵师的异类。”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看着似懂非懂的祁宏,黑楚文的笑容多了一点无奈和苦涩。他说:“天为阳,地为阴;男为阳,女为阴。”
听到这里,祁宏终于明白了:“你生下来就喜欢同性而违背了祭灵师的正常轨道,所以,你才被认为是异类。”
黑楚文点点头,又道:“其实,祭灵师每隔几代就会出现一个异类。我们这样的人会给家族带来厄运。”
“厄运?那上一个异类是谁呢?他给你的家族带来厄运了吗?”
黑楚文苦恼地笑着,突然改变了话题:“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抗日战争的故事。”
黑楚文的讲述并没有夹带什么渲染的成分,单纯地把当年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但听过这一切之后,祁宏却是热血沸腾了,他难以压制自己的激动和悲愤。咬着牙问:“那个黑虞战死了?”
“不。当年的铁血少年队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了。不但如此,东北解放战争结束之后,他仍然活着。他结了三次婚,生下九个孩子。最后一个孩子出生以后,他突然消失了。但是,他给家族带来了禁术的恶果。那个禁咒师以祭灵师一半的寿命为代价的,不但如此,每个祭灵师都是死于非命。”
听到这个恐怖的事实祁宏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黑楚文赶忙抱着他,说:“别担心,我已经找到解除恶咒的方法了。还记得贾武吗?他留下的黑巫术里有一种半成品的转生术,我稍加修改,把其他人的恶咒转移到我的身上了。”
“什么?你一个人?”
“听我说完。正因为我是异类才有一线生存下来的希望,我必须这么做。事实上,老天还没有放弃我,那时候你豁出命保护我,我活下来了。”
看着黑楚文坦诚的笑容,祁宏终于知道那晚在山上的来龙去脉了。但是,恶咒既然已经被破解,那些祭灵师为什么还要杀掉黑楚文?
对于祁宏的这个疑问,黑楚文先是无奈地摇摇头,告诉他:“祭灵师中的异类有着超越其他人的能力,要不然,黑虞也不可能练成禁术,我也不可能把其他人的恶咒转移到身上。就是这种超越其他人的能力,才让我们被同类排斥。怎么说呢,以黑楚风为首的祭灵师认为,我和恶咒一起消失比是较稳妥。”
这是什么思维方式?把他们的手足像是废弃零件一样的扔掉,那群祭灵师还不如恶鬼!
“别生气。也不是所有祭灵师都这样的,楚恒不就是拒绝成为他们的一员吗。”
“但是。那位黑虞他结过婚,不是同性恋,怎么说是异类呢?你们黑家是不是搞错概念了?”
“不。初三的时候,我单独去黑家老宅复习准备高考。无意间在地下室找到一封信,是黑虞写的一封永远都不会寄出去的信。他向对方道歉,说自己有生之年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就算是来世,他与他也是没有缘分的。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心目中的英雄也是个同性恋。”
听到这里,祁宏的心中大概有了一个轮廓。就是说,在其他祭灵师眼中,像黑虞和黑楚文这样的异类和恶咒一样,会给家族带来不幸。就算黑楚文解开了恶咒,谁也无法保证今后黑楚文会不会为家族带来新的厄运。所以,祭灵师中的激进派要铲除黑楚文。
突然间,心酸与压抑挤满了祁宏难以自持。黑楚文总是给人一种懒散桀骜的感觉,看上去他像是天上的云不受任何束缚,洒脱的挥挥衣袖不在乎任何牵绊。原来,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就被买下了不公平的种子,一个人从小到大默默承受着厄运与歧视。这双重瞳能够散发出神秘的色彩,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仔细看看他的眼睛,这是一双多么温柔的眼睛,多么明亮的一双眼睛。为什么,只有他要承受比别人更多的痛苦?
起了身走到黑楚文面前,深情拥抱着他:“不管发生什么,我与你同在。”
黑楚文皱着眉头,问:“不后悔吗?”
“经历过这么多,你觉得我会后悔吗?”
在祁宏看不到的时候,黑楚文的黝黑的重瞳里闪过柔和的光。随后,他抚摸着祁宏的背,继续说道:“好了,黑家的事你基本上已经了解了。从你带回来的线索来看,把我们分开的人不是黑楚风,很有可能是那个救了你的人。”
“救了我?”
“事实上,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还活着。但是,你身上的伤口极为不寻常,受了那种程度的攻击,按道理来说,你不可能活下来。”说着,他解开了祁宏的衣扣,指着他的胸膛说:“这里还能看见被打穿的伤口。这个伤口不是我治愈的。你的魂魄都被保存在体内,如果不是有法力高强的人为你疗伤,你必死无疑。”
黑楚文的一番话让祁宏如醍醐灌顶,他紧接着说:“那个救了我的人知道黑楚风要找你,所以,就利用我把黑楚风引开。”
黑楚文紧锁着眉头,道:“不是这么简单。我可以保守的说,黑楚风那些人是杀不了我的。那个神秘人也应该明确这一点,但是,他为什么大费周章要利用你引开黑楚风呢?我怀疑,黑楚风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严军长或者是司令官?”
“从局面来看,应该是他们俩其中的一个。但是,他们不是黑家人,也不是祭灵师。要知道,祭灵师都是很高傲的,不可能任凭普通人摆布。”
“你怀疑谁?”
“黑虞。”
祁宏大为吃惊,不免立刻反问:“怎么可能,再怎么算,他也是你太爷爷了。而且,他也是祭灵师,同样被恶咒束缚着。”
“祁宏,如果是黑虞的话,我绝对相信他还活着,或者说,他还在人间。我听爷爷说过,他一直在寻找破解恶咒的方法,甚至拿自己来做实验。如果他找到的方法是必须杀了我才能完全解除恶咒,他会这么做的。”
“那,救了我的神秘人又是谁呢?”
“不知道。我一点头绪没有,从你体内的法力看分析,我看不出属于哪个门派。但是,伤了你的那个人用的是佛家五雷指。这种法术没有百八十年可练不成。与祭灵师有关又有百年的修为,除了黑虞我想不到别人。”
一块又一块的巨石压在祁宏的心上,他没有料到黑楚文的身上竟然背负着这么多如此沉重的枷锁。看着神态自若的黑楚文,突然发觉这个精明又强大的男人,孤独了二十几年,从现在起自己必须陪伴着他,支持着他。如果这种时候自己胆怯了,那谁来为他创造一个幸福的未来?
紧握着对方的手,祁宏坚定地说:“不管对方是谁,我们一定能找到打败他的方法。我相信你,楚文。”
“是啊。在察觉到是黑虞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寻找这个方法。如果不能和平解决,那就只有委屈我的英雄去轮回了。”
尽管黑楚文说的云淡风轻,祁宏却知道,这种事难如登天。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祁宏笑着问道。
“首先,我假设这个召唤邪灵的咒符是黑楚风做的,为的是要杀了我。而神秘人却不想他得逞。黑楚风失败过一次,他不会轻易放弃,神秘人赶在他之前把整个旅馆封藏起来,以普通人为人质。如果黑楚风想要进来,就要打破神秘人的结界,那样会连同人质一起杀掉。但是,我们祭灵师有禁忌,不可妄杀人命。黑楚风会遭天谴的。”
祁宏一惊,忙问:“这么说,洪老板听见同伴在惨叫是黑楚风在外面攻击结界时的结果?”
“差不多。我担心黑楚风会动用不正当手段,让人质变成白痴或者是植物人,那样的话结界同样可以打破。所以,我们必须抢在黑楚风之前,把人质救出来,或者是在里面打破结界。”
两个人讨论到这一步,有了基本的雏形。但是,祁宏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神秘人不惜拿普通人做人质,也不惜使用法力救活自己。如果他想阻止黑楚风应该是很容易的,如果他想帮助黑楚文也应该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为什么一直隐藏着呢?
会不会,那个神秘人的目标既不是阻拦黑楚风,也不是帮助黑楚文。而是要引出黑楚风背后的那个人——黑虞!
黑 家 40
看见到祁宏沉思的摸样,黑楚文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说不清楚,总觉得神秘人和黑虞之间有着某种牵扯。我也说不清是怎么想到的,就是有种感觉而已。”
黑楚文恍惚了一下,并没有深究祁宏无法言明的这种感觉。而祁宏似乎更加为眼下的状况担忧,尽管他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也为那些成为人质的可怜虫担忧。如果在外面的黑楚风动用非常手段打破了结界,那些人就等于是白白送死。那之后,黑楚风带着黑家激进派的祭灵师必定会与黑楚文有一战。就算黑楚文有信心,毕竟敌众我寡。
想到这里,祁宏问道:“旅客们消失的时候,你在哪里?”
“旅馆里发生异状的时候,我刚好带着你回来,我在房间里分割出一个小空间。就像是结界中的结界一样。我和神秘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搞不清楚确切的地点。我只能一点一点在结界里制造一个缝隙,试着救出人质。但是,你和甜甜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平衡。”
“等等。我在洪老板的房间里听见有人说‘抓错了’那个人是你?”
“是凃战阳。我通过缝隙的时候眼睛是看不见的,我制造了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由凃战阳代替我的眼睛。”
祁宏点点头,又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无言叹息。是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