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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乾德帝见状也不恼,笑着大步走过去,在他身后坐下,随手把尹璁丢在床下的书拿起来,拿在手里翻了翻。尹璁不敢回头,但也听到了翻书声音,想到乾德帝也许正在看他刚才看过的书,他更是紧张得坐立难安了。

幸好乾德帝只是看了几眼,就把书合上放到了桌子上。尹璁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心还没放下来,就听乾德帝一本正经地问他:“这些书璁儿都看得差不多了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尹璁顿时又紧张起来,如果他是只刺猬,这会儿他背上的刺都该竖起来了。他怕自己回答不上乾德帝的问题,乾德帝就真的要抱着他一点点教他,连忙战战兢兢地应道:“璁儿、璁儿看完了,也都、都懂得了。”

乾德帝见他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担心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就暂且放过了他,笑着说:“既然璁儿都看完了,那朕带璁儿去玉泉宫沐浴吧,顺便剪个头发,准备过年了。”

尹璁见他转移了话题,才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又听他说去沐浴剪发准备过年,就期待了起来,转过身高兴道:“好呀!”

祭灶之后,除夕之前,人们要做的事情非常多,除了扫尘、张贴对联之外,还要剪发沐浴迎接新的一年。剪发的时间也很有讲究,不得晚于腊月二十八,一般是腊月二十七进行。不过宫里头要忙的事情比较多,乾德帝腊月二十七二十八未必有空,剪发就没有固定的时间,一般是小年夜过后二十八之前,随便哪天有空就哪天剪发。

比如说今天,他早早地处理完了政事回来,趁着今天没有别的事,就让玉泉宫的人准备了。

尹璁好久没来玉泉宫泡澡,这段时间因为天冷,他洗澡一般是在承光殿里,宫人将热水放到木桶里给他洗。他喜欢玩水,木桶不够他扑腾的,还是玉泉宫的大池子比较爽快。

这次他来玉泉宫就没有第一次那样拘束了,乾德帝本来想抱着他进去的。但是轿子一到玉泉宫外头,他不等乾德帝抱他,就从轿子钻了出去,屁颠屁颠地往玉泉宫的殿门跑。

玉泉宫的宫人们都在殿外恭候皇帝圣驾,一个个低眉顺眼地跪着,不敢抬起头看,只听到木屐踩在石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这欢快的脚步声一听就不是乾德帝的。

想起陛下身边的公公让他们做准备的时候,提到陛下会带受宠的小公子过来一起沐浴,让他们好生伺候,他们便反应过来这个脚步声应该是小公子的。

说到这位小公子,玉泉宫的宫人们可是好奇得紧,上一次乾德帝带人过来的时候,是用大氅将人包得严严实实的一路抱进去的,他们很多人都没见过小公子的庐山真面目。这次小公子却是自己跑进来的,他们一个个都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想抬头偷偷看一眼,传说中被陛下宠爱无度的小公子长什么样。

只是他们才偷偷地抬了一下眼,就听到太监总管荣公公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他们在宫里干活的,自然知道前阵子皇帝整顿司礼监的事情,前头三朝元老的李总管,因为冒犯了小公子被拔了舌头逐出宫,荣华因为受小公子的信任,才被提拔到太监总管的位置。

听说荣公公为了讨好小公子,小公子的事情从来不假人之手。亲自为小公子穿鞋穿袜不说,大冬天的护着一碗吃的在雪地里顶风冒雪地走几里路,只为了能让小公子喝上热乎的酥酪。太监总管尚是如此,他们这些低下的宫人又怎么敢冒犯小公子?一会要是被荣公公逮到,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们只听荣总管殷切地喊道:“小公子,小公子诶,您慢点走,小心别滑了摔了,奴才会心疼的啊!”

听听荣总管这话这语气,恨不得把小公子放头顶供着呢,他们这些奴才又怎么敢造次?一个个的几户把头贴在地上,更别说偷看小公子长什么样了,连多看小公子的鞋子一眼都不敢。

即使小公子就近在他们几尺的地方,他们只要一抬头就能看清楚小公子的模样,但他们还是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们离小公子离得近,小公子说话的声音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荣公公,陛下怎么还没到啊,他走得好慢啊,我已经等不及泡热水澡啦。”

玉泉宫的宫人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公子的声音,只觉得小公子的声音像黄鹂鸟那样清脆动人,好像带着无限的活力,连寂寥冰冷的寒冬都变得生动起来。他们终于知道小公子为什么这么得圣宠了,带着这么个活泼机灵的少年在身边,陛下在宫里的日子就没以前那么无聊了吧。

而后乾德帝也走了进来,远远地对小公子说:“璁儿你不要跑那么快,地面滑。”

尹璁见乾德帝走得慢吞吞的,又哒哒哒地折回去,拉着他的手臂不停地催促道:“快点走快点走,不然水要凉了天要黑了,我们还要回承光殿用晚膳呢。”

乾德帝笑着抱住他,避免他走得太急摔跤,哄他说:“不急不急,到时候朕让御膳房把晚膳送过来,在这里用也可以。”

尹璁闻言,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一圈,欢快道:“那我可不可以泡着热水吃饭呀,一定会很舒服的吧。”

乾德帝喜欢他喜欢得紧,一把将他抱起来,边往玉泉宫里头走边说:“既然璁儿想在玉泉宫用膳,那就让御膳房把晚膳送过来吧。”

躬着身跟在后头的荣华连忙应道:“奴才这就让人去通知御膳房。”

玉泉宫的宫人听到小公子用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跟乾德帝说话,皇帝寝宫被他说得跟回家一样随意,而乾德帝没有一点训斥他胆大妄为的意思,还顺着他的意,让人将晚膳送过来,不禁惊讶地咂舌。他们今天算是见识到小公子有多受宠了,同时也想着该怎么讨好小公子,好让乾德帝经常过来,他们得到赏赐的机会也就多一些。

等乾德帝抱着小公子进到殿里,玉泉宫的宫人们急忙低着头跟进去伺候。放热水的放热水,撒花瓣的撒花瓣,衣服毛巾挂好,茶水点心也不能少。最重要的还是给陛下和小公子剪发。

宫里有专门给皇子公主剪发的机构,叫篦头。他们身负十八般理发手艺,偶尔也负责给皇帝理发,不过次数很少,因为皇帝一年到头也只有过年前理一次发。今年也依旧是由篦头过来主持皇帝的理发仪式。

篦头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公公,后头跟着几个年轻点的小太监,手里端着个红漆盘子,上面放着剪刀剃刀等理发工具。进来时躬着腰,见到乾德帝后跪下,喊道:“奴才拜见陛下,拜见小公子,陛下万福,小公子金安。”

乾德帝放开尹璁,对他示意道:“平身。”

篦头便起身,小心地走到乾德帝身后,为乾德帝解开发冠,将头发放下来,垂直到腰际,然后一点点用手度量,再谨慎地剪去长出来的部分。给皇帝剪发整个过程都很严肃,手也不能抖,不然就视为大不敬。

现在还没轮到尹璁剪头发,他就在一旁看着。乾德帝的头发又黑又长又直,一根白发都没有,也不杂乱,完全看不出是三十几岁男人的样子。他平时也没少见过乾德帝披发的模样,夜里睡觉的时候,早上起床的时候都能看到。

他甚至还能把乾德帝的头发抓在手里把弄,感受发丝的凉意,然后沉沉睡去。有时他睡相不好,早晨起来还发现自己的头发跟乾德帝的缠在一起,每次都是乾德帝耐着性子给他们一点点解开。

现在他就坐在旁边看着篦头拿着乾德帝的长发,时不时用剪刀剪下一撮,小心翼翼地放进托盘里。

给皇帝剪头发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篦头剪得很慢。尹璁看着看着,就想起他小的时候。民间也有腊月二十七剪发的习惯,每到那一天,尹璁就被娘亲喊回家里,半个凳子坐在小院中间,娘亲拿着把剪子帮他把过长的头发剪下一截。小孩子剪下来的头发不能乱扔,娘亲就把头发封进他的枕头里,这样做有让他平安长大的寓意。

篦头给乾德帝剪完头发后,他的徒弟将乾德帝剪下来的头发收集放进一个红色绣金的荷包里,成年男子的剪下来的头发也是不能乱扔的,皇帝的就更加不能了,得存放起来。

给乾德帝剪了头发,篦头又拿起剃刀给乾德帝剃胡子。本朝民风开放,不少男子亦追求美貌,并不执着于留胡子,平日里也会剃须。乾德帝是世间难得的英俊男子,留胡子反倒有碍天颜,所以他的胡子一般都是剃掉的,只是平时忙于政事,不像现在这样郑重地剃须罢了。

尹璁等得都要睡着了,双手撑在桌子上捧着脸,脑袋一点一点的,半醒半睡间听到乾德帝喊他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乾德帝剪好头发了。

他揉着犯困的眼睛抬头看,没看出来乾德帝跟之前有什么不同,五官还是那么深刻,那么好看。披在身后的头发看起来是短了一些,但并不影响乾德帝的俊美的容颜。

乾德帝把他抱起来,揉揉他的脑袋说道:“璁儿等困了吗,到你剪头发了,快打起精神来啊。”

尹璁下意识就蹭蹭他的脸,乾德帝刚剃了胡子,篦头的手艺果然很好,上面一点粗糙的胡渣都没有留下,光光滑滑的,碰起来很舒服。

乾德帝觉得他在跟自己撒娇,由衷地笑了起来,把他放到篦头身前的凳子上,哄道:“璁儿乖乖坐着,开始剪头发了。”

尹璁听说要给他剪头发了,急忙打起精神来对待,剪头发可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然就对不起父母的发肤之恩。他腰板坐得挺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篦头给他剪头发。

篦头对他行了个礼,才拿起剪刀给他剪发。尹璁去年因为住在冷宫,没有剪发的条件,他自己也没有心思管这些,就没有剪过。今年又过了一年,他的头发已经比同龄人的要长了,篦头按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该留的发长给他剪去了长出来的部分,剪了大概十寸那么长,一缕缕地放在托盘上。

尹璁非常珍视从他头上剪下来的头发,他觉得这些头发都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娘亲没了,娘亲给他的头发更是不能丢。篦头给他剪头发的时候,他时不时往后看一眼,生怕一不留神,他的头发就被人拿走了一样。

乾德帝见状,笑着跟他说:“璁儿不用担心,一会朕会让人将你的头发也放好的。”

尹璁听乾德帝这么保证,才放心地转过头。因为他年纪还小,剪发没有太多讲究,篦头很快就给他剪好了头发,而他没有长胡子,也就不用再给他剃胡子。篦头跟乾德帝示意一下,就退下去收拾东西了。

剪完头发,尹璁急忙去看他剪下来的头发,宫人拿了个荷包过来要帮他把头发装进去,他却说要自己来。

乾德帝走到他旁边坐下,拿起他一缕头发,笑道:“璁儿的头发果真又细又软,比朕的好看多了。”

尹璁听了这话,抬头看了他的头发一眼,觉得奇怪。头发还有谁比谁的好看这种说法的吗,不都是一样的头发吗?

乾德帝看出他的疑惑,就让荣华把装着自己头发的荷包拿过来,从里面抓出一缕,放到尹璁的头发旁边对比。他的发丝比尹璁的粗一些,也比较硬,一对比就很明显了。

尹璁研究了半天,也看出这点不同,小声嘀咕道:“也没有感觉我的头发比你的好看很多啊。”

乾德帝笑了笑,将拿来对比的两缕头发拿在一只手里,尹璁马上紧张起来,开口道:“头发要混在一起了。”

乾德帝却当着他的面,将两缕头发捆在一起,打了个结,放到他面前给他看,笑着问:“璁儿你看,这样像不像结发?”

尹璁看到结在一起的两缕头发,脸马上红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看乾德帝,又看看乾德帝手里拿着的头发,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鼓着腮帮子小声地质问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拿我的头发跟你的头发结在一起啊……”

乾德帝哈哈笑起来,放下头发将他抱在怀里,边亲着他的耳朵边问道:“璁儿可知结发的意思?”

尹璁当然知道,所以才觉得他这样做不对,他们俩又不是夫妻,怎么能把头发结在一起呢!

乾德帝却不要脸地说:“既然朕跟璁儿已经结发,朕跟璁儿就是一对了,璁儿可要好好待朕,不得抛弃朕,知道吗?”

尹璁脸更红了,把头埋进他怀里,嘟嘟囔囔道:“又不是我要跟你结发的,你这是在耍流氓。”

乾德帝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反正发已经结了,这辈子尹璁都甩不掉他了。

荣华见状,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还特别殷勤地拿来一个新的红色鸳鸯荷包将结着的头发郑重地装进去,就差没祝陛下跟小公子新婚大喜了。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啊啊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老东西这样的无赖!!气死宝宝了!

老皇帝:嗯哼,谁无赖了,难道葱儿不是很想跟朕结发吗?

葱儿(脸一红):谁想跟你结发啊……

荣华:嘿嘿嘿。

荣公公人生赢家!

兔宝真的太调皮了啊啊啊啊啊!!他特别喜欢咬窗帘咬纸箱咬尿片!为此我把这些东西都放在高点的地方不让他咬到,结果这小东西!!居然站起来,趴在上面咬!!!他站直身体有半米那么长,一条长长的兔叽站起来去够他想咬的东西!!两条长长的后腿用力地支撑着自己胖胖的身体,巍巍颤颤地去咬尿片咬纸箱!!不过兔宝的腰好长啊,虽然没什么曲线,但因为都是肉肉的,看起来还挺匀称苗条??像极了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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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晋江独家

剪了头发,里头池子的热水也准备好了,尹璁跟着乾德帝走进去,一看到热气腾腾的池水,他就忘了刚才跟乾德帝闹的小别扭,将脚丫子穿着的木屐一甩,啪嗒啪嗒就要往池子里走。

乾德帝哭笑不得地拉住他说:“衣服都没脱呢,璁儿这么心急。”

尹璁低头就要解衣服,可惜制衣局给他做的衣服款式比较复杂,他一个人解不开,只能焦急地催乾德帝:“哎呀,你光看着,都不会帮帮我的吗?”

旁边伺候的宫人听小公子的话听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乾德帝迁怒他们,说他们没有眼色不知道伺候小公子更衣,急忙低着头上来帮小公子。哪知乾德帝抬起手阻止他们,又摆摆手将他们挥退出去。宫人们只好识趣地退出去,出去的时候还不小心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正弯下腰亲自给小公子更衣的一幕。

尹璁光顾着要去玩水了,一点都不觉得乾德帝给他除衣服有什么不妥,自然也没注意到乾德帝看他的眼眸暗了下来。等身上的衣服一除,他就欢呼一声,屁颠屁颠地跑下了池子,留下乾德帝拿着他的衣服无可奈何地摇头。

在大池子里泡澡和在木桶里泡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尹璁感觉自己回到了没进宫以前去护城河游泳的快乐时光,在水池不停地扑腾着,把披在后背的长发都弄湿了。

他自己玩得开心,完全没注意到乾德帝是什么时候脱了衣服下来的,还是突然一回头,看到乾德帝就站在他身后,胸膛上还沾着他刚才不小心泼上去的水珠,才讪讪地给乾德帝让了个位置。

乾德帝却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小胳膊,轻易地把他留在身边,笑着说:“璁儿要去哪里洗,就跟朕一起吧,朕给你擦背。”

说到擦背,尹璁想起上次来这里洗澡的时候,乾德帝一时兴起要给他擦背的惨痛回忆,乾德帝的力气是真的大,擦得他也是真的疼,感觉自己皮都要被他擦掉一层,不禁瑟缩了一下,连连摇头道:“不用了……”

乾德帝却不放开他,兀自将他带到池边坐下,抱着他说:“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朕一定会轻点的。”

尹璁半将半就地被他拉到身前坐好,不安地回头跟他再三强调道:“那你一定轻点。”

乾德帝笑着应了一声,拿起浴池上放着的香胰子和巾子给尹璁搓澡,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算是做得游刃有余了,起码尹璁不喊疼了。尹璁渐渐放下防备,到后面就享受起来,乾德帝在给他擦背,他就拿着香胰子玩。香胰子有油脂,遇水会变滑,就跟水里滑溜溜的鱼一样,尹璁玩着玩着就上瘾了,把香胰子当鱼来抓,玩得不亦乐乎。

后面他手一滑,香胰子飞了出去,砸进了水里,沉到池底,他惊得小小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就弯腰去捡。

乾德帝正给他擦着背,他一动,乾德帝就不满地哼一声,拍拍他说,沉声道:“璁儿坐好来,不要乱动。”

尹璁被他拍了一下,委屈巴巴地回过头跟他说:“我没有乱动,我在捡香胰子。”

乾德帝被他这个样子看得呼吸一窒,只好从身后的池边再给他拿一块,放他手里说:“拿去玩吧,别乱动了。”

尹璁见乾德帝面色不怎么好的样子,怕他一会生气了,只好接过新的香胰子,放小了动作来玩。

等乾德帝给他全身擦了个遍,他只觉得自己浑身舒爽。本着礼尚往来的道理,他扭过身对乾德帝说:“我也来给你搓澡吧!”

乾德帝便把巾子给他,双臂自然伸展搭在池边,点头说:“嗯,来吧。”

尹璁拿着巾子就哼哧哼哧地在乾德帝身上擦起来,看似很卖力的样子,其实效果不痛不痒的,还不如小太监搓得舒服,乾德帝也懒得说他了,就由着他玩。

没一会儿,就听外头荣华轻声道:“陛下,御膳房那边送膳过来了,是现在用吗?”

尹璁一听到荣华说御膳房送吃的过来,马上就激动得丢了手里的巾子往靠门那边走,欢快道:“太好了,我肚子早就饿了,我要吃东西。”

乾德帝身上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皂角末,而之前信誓旦旦说要给他搓澡的那个小东西眼看着就要为了吃的抛下自己,气得他把人拉回来摁在满是皂角末的怀里不给走,逗着说:“璁儿你怎么回事,还没给朕搓干净澡呢,就想走,嗯?”

尹璁不满地在他怀里扑腾几下,发现自己挣不开他的手,就仰起无辜的脸一本正经地跟他商量道:“可是我饿了,没有力气了,等我吃饱了再给你搓吧。”

乾德帝简直要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又担心他是真的饿,只能妥协,抬高声音对外头待命的荣华说:“把晚膳送进来吧。”

荣华应了一声,小声对后头送膳过来的司膳太监耳提面命道:“一会你们送膳进去,眼睛不要乱瞟知道吗,咱们陛下不喜欢太多无关的人盯着小公子看,仔细点别犯浑。不然陛下要挖你们的眼珠子,可别怪咱家不帮你们求情。”

司膳太监听了荣华的话,又想到陛下跟小公子两人待在水池里,自然就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了,连忙应道:“老弟晓得的,老哥您就放心吧。”

荣华嗯了一声,催促他们说:“赶紧把菜送进去吧,别让陛下跟小公子久等了。”

司膳太监回头指挥端菜的小太监们说:“都快点,记着荣总管跟你们说的话,别犯错了啊。”

小太监们也是头一次送膳到玉泉宫,还是乾德帝跟小公子在一起的情况下,刚才听荣总管那么一说,一个个都紧张得不行。恨不得把眼睛长在地上,哪里都不看,免得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丢了脑袋。

送膳的小太监一进来,尹璁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下意识就要往那边去。乾德帝却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过去,甚至还从池边拿了条大巾子将他裹起来。巾子遇水就湿了,贴在身上怪难受的,尹璁小声地提出抗议,乾德帝也不为所动。

小太监们都谨记着荣总管的话,进来头都不敢抬一下,眼睛始终看着手里的菜,小心翼翼地把菜放到池子边,再低着头退出去。

有个小太监实在太紧张了,起身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他连忙稳住身体,慌乱地要退出去,眼睛不小心地往池子里看了一眼。只见皇帝坐在一池热水里,怀里坐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姣好少年。他想到刚才荣总管跟他们说的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陛下也许正在浴池里宠幸小公子。他脸上一热,不敢多看,慌慌忙忙地跟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尹璁不知自己跟乾德帝被小太监误会了,他眼里只剩下放在池边的饭菜,等太监们把菜放下,他就用力地从乾德帝怀里挣扎出去,走到那边饿死鬼投胎一样闻了起来。

御膳房还熬了一锅温补的小羊汤,一点羊膻味不闻,只剩下肉的香味。大冬天地泡着热水喝一碗羊肉汤简直不要太暖,尹璁也就不去深思为什么好端端地御膳房给他准备羊肉汤了。

除了饭菜,御膳房还送了一壶酒过来,放在热水里温着。乾德帝见尹璁乖乖吃东西了,就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靠在池壁上惬意地喝起来。

尹璁喝完一碗暖暖的羊肉汤,又吃了一些肉,终于填饱了肚子,才回到乾德帝身边继续他没完成的工作。

乾德帝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抬起来让他擦澡。尹璁却因为闻到酒香,像小狗一样巴巴地凑上去问:“这是什么酒,好香啊。”

乾德帝见他做什么事都不专心,笑着揉揉他的头,把喝过的酒放到他面前给他看,解释说:“这是桑落酒。”

桑落酒香醇绵甜,尹璁光是闻着就馋了,趁乾德帝不备,抱住乾德帝的手就喝了一口,见果然如想象中的那么甜,他两只眼睛都亮了,囔囔道:“我还要喝!”

乾德帝并不阻止他,反而又给他倒了一杯,尹璁喝得又急又快,很快就醉了。

他抬起头,乾德帝才发现他的脸不知道是被热水还是酒气熏红了,两只眼睛也迷了,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乾德帝低笑着放下酒杯,将他面对面抱在怀里,情不自禁地亲亲他的脸颊,亲昵道:“小醉鬼。”

荣华自从把晚膳送进去后,又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外头天已经黑了,里头的主子们却还没有起身回寝殿的意思,若不是里面一直有声音传出来,他都要以为主子们溺死在池子里了。等时间差不多,他才轻声喊道:“陛下,天色不早,该回寝殿啦。”

乾德帝在里面低低地应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才说:“进来伺候吧。”

荣华这才敢带着承光殿那几个心腹太监进去伺候主子们穿衣。进去之后才发现小公子已经醉得不轻,被大氅裹着放在软榻上,醉得面若桃花,无意识地哼哼着。他只看了一眼,就轻手轻脚地过去问正在由小太监们伺候穿衣的乾德帝:“陛下,需不需要太医那边给小公子开点解酒滋补的药方子?”

乾德帝应道:“去吧。”

荣华马上就差人去办了,乾德帝换好衣服后,折回软榻边上,将上面醉得像滩烂泥的小东西抱起来。尹璁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嘴里还说着醉话,不满地挥舞着手说:“我、我不要了!”

乾德帝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背哄他说:“嗯,不要了,朕带你回寝殿。”

玉泉宫的宫人们在玉泉宫外面跪着恭送,直到乾德帝的轿子消失在夜色里,才敢小声地议论起来。

“陛下这次沐浴比上一次花的时间更长了呢。”

“刚才御膳房送晚膳过来的时候,我刚好就在旁边,听到荣总管吩咐司膳太监进去后不要东张西望,还说陛下不喜欢别人看到小公子,我估摸着陛下应该是在里头宠幸小公子了,不然也不会在里面这么长时间。”

“小公子真是厉害啊,一而再地让陛下破例。”

宫里头的消息传得何其快,不消一会儿,整个后宫都知道今晚乾德帝带小公子去玉泉宫宠幸了,还宠幸了很长时间。

这个消息传到栖凤宫的时候,胡昭容还在里头跟皇后商量除夕宫宴的环节。皇后听说乾德帝在玉泉宫宠幸尹璁之后,并没有吃味,反而还笑着说:“咱们陛下这是终于忍不住了啊。”

胡昭容也笑道:“可不是嘛,小公子住在承光殿已经三个月有余了,陛下忍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跟小公子索取一些好处了。”

皇后又担心地叹气道:“璁儿的身子那么弱,也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住,本宫还是觉得陛下太过心急了,璁儿才刚启蒙……算了,明儿我给璁儿做些药膳补补吧。”

胡昭容娇笑着奉承道:“皇后姐姐真贴心,怪不得小公子这么喜欢您,他要是知道您这么关心他,估计又要乐上好一阵子了。”

皇后无奈摇摇头:“璁儿这孩子太可怜了,让人看不得他受苦。”

胡昭容这几天已经获取了皇后的信任,仗着皇后待她宽厚,就大着胆子开起了无关紧要的玩笑,说:“自从皇后姐姐您回宫啊,妹妹就失宠咯。以前小公子三天两头就往妹妹那边跑,问妹妹要吃的。今天要吃这个,明天要吃那个,把妹妹忙得团团转,倒也让妹妹觉得这宫里的日子充实了点。但皇后姐姐一回来之后,小公子就很少去妹妹那边了,去了也是开口闭口就是皇后娘娘的,让妹妹好生心酸,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皇后嗔笑道:“妹妹莫非还要跟姐姐吃醋不成?璁儿哪里是忘了你,他之前还跟我提起你,说你最合适接替之前沐贵妃的位置,为本宫分忧呢。妹妹还是趁这段时间璁儿不去打扰你,快点跟着本宫和姑姑们学习怎么管理后宫罢,不然到时候陛下把你提上去,你做不来那些事情,后宫又要编排你了。”

胡昭容作西子捧心状,哀叹道:“妹妹又怎么不知姐姐和小公子对妹妹寄予的厚望,妹妹这段时间也在很努力地跟着姑姑学习了呢。昨儿家宴,妹妹可是忙了一天,回去之后让人锤了好久的腿,今儿又拖着疲惫的身子过来跟姐姐讨教了。至于后宫,哪天不编排妹妹了,妹妹都习惯了她们说妹妹是靠着小公子往上爬的了,她们要是不服气,她们也能对小公子好啊。”

皇后笑了起来,打趣她说:“那待会你回去的时候,姐姐给你几副药拿回去熬来喝,保证你药到病除,明儿就跟璁儿一样活蹦乱跳的。”

胡昭容咯咯笑道:“那感情好。妹妹算是知道小公子为何这么喜欢姐姐了,姐姐温柔大方又体贴,可惜妹妹年纪已经不小,不然妹妹也学着小公子那样,天天到您跟前撒娇卖痴博您的宠爱呢。”

皇后笑着摆摆手:“行了,你别嘴贫了,身子累就早点回去歇着吧,宫宴的事不急这么一天,时间也不早了,姐姐就不送你了啊。”

胡昭容拿了皇后给她的草药,笑吟吟地起身,对她欠了欠身,道:“那妹妹就先回去了,明儿再来叨扰姐姐。”

尹昭仪因为今天格外地冷,早上胡昭容来邀请她一起去栖凤宫跟皇后商议宫宴事宜的时候,她就犯懒推脱说她身体抱恙不能一起去,在自己的寝宫待了一天。她觉得反正有胡昭容在,这妮子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一个劲地讨好她跟她的侄儿,任劳任怨的。她有免费的奴役不用白不用,到时候她就算要把胡昭容的功劳都揽过来,谅胡昭容也不敢有怨言。

她还是把时间留下来,琢磨一下该怎么跟家里交代,让他们除夕宫宴的时候带几个看得过去的侄女进宫,在乾德帝和太子面前好好表现比较好。

尹昭仪想了一天,夜里让宫人掌灯,拿着纸笔开始给家里写信。

信才写到一半,就听心腹太监兴冲冲地小跑进来囔囔道:“娘娘、娘娘,奴才听说陛下今天在玉泉宫临幸了小公子,这会儿才摆驾回承光殿呢!依奴才看啊,陛下这么宠爱娘娘家的小公子,娘娘在后宫的位置可是越来越稳了,到时候娘娘想安排家中的小姐进宫,不就是娘娘一句话的事了吗?”

尹昭仪的思绪突然被他打断,又听他在吹嘘乾德帝是怎么临幸自己侄儿的,气得她脸都扭曲了一下。好在小太监及时说了下一句话,才安抚了她,不然她想打死这奴才的心都有了。

她施施然地放下手中的毛笔,整理了一下袖子,不紧不慢地训斥道:“大晚上的,吵吵囔囔像什么话,脑袋不想要了是吧。”

小太监见她没有真的生气的意思,就赔着笑哈腰点头道:“娘娘教训得是,是奴才不懂事。可是娘娘,这对您来说可是好事啊,陛下这么宠爱小公子,意味着娘娘跟娘娘的家人也会受到陛下的重视啊。陛下还在昨晚的家宴上特意让娘娘通知家人进宫,到时候娘娘抓住机会,跟陛下说留几个女眷在宫中作伴,再让小公子在陛下那里吹吹枕边风,万一陛下就答应给太子纳妃了呢。”

尹昭仪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屑道:“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本宫还用得着你来教?本宫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你有这时间,还不如给本宫跑跑腿,把本宫的信送出去给尹侯爷。”

小太监急着拍马屁,连忙过去将尹昭仪写好的信小心地折起来放进袖子里,狗腿道:“娘娘放心,明天一早,奴才就让人把信送去侯爷府。”

乾德帝的软轿里放了个安神的熏笼,轿子里被熏得又暖又甜,尹璁醉酒还没清醒,趴在乾德帝怀里要睡不睡,身体随着轿子一晃一晃的,让他提不起劲来。

喝了羊汤和酒的身体很快又热起来,尹璁抬起无力的手,像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猫一样软绵绵地要爬出去透气,又被乾德帝的大手握住,温声细语地哄他说:“璁儿乖,马上就回到承光殿了。”

尹璁本来就体热,还被同样热的乾德帝紧紧抱在怀里,只觉得自己身在火炉,要被熔化了。他不满地用软绵绵的爪子在乾德帝面前挥舞,不太清醒地囔囔道:“我要吹风。”

乾德帝借着轿子里的夜明珠看到他红彤彤的脸,见他实在热得难受,就给他掀起一角帘子。尹璁感觉到外面扑进来的冷意,终于舒服了不少,脑袋就搁在乾德帝肩膀上,眯着眼睛吹风。

他的视线有些迷离,看外面灯火通明的宫殿走廊,一片红红绿绿的,梦幻一般,忍不住呢喃道:“好漂亮啊……”

乾德帝也转过头去看外面的景色,笑着问他:“璁儿在说什么漂亮?”

尹璁不太利索地应道:“灯、好多灯。”

乾德帝便反应过来了,宫里头腊月二十四挂天灯挂灯笼,各宫各院的灯火彻夜不眠,要持续到正月十八。这是宫里一年到头最热闹的时候了,夜里走路不需打灯笼的都能看清路。以前太子他们还小的时候,最喜欢就是这个时候,几个孩子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在御花园里玩捉迷藏,尹璁这个年纪会喜欢也是正常的。

可惜他这会醉得不轻,就算自己把他抱出去,他也看不清什么,反而还会染上风寒,还是等改天把他身体补好了,再带他出来玩吧。

乾德帝便敷衍地附和他说:“是啊,外面的灯很漂亮,承光殿门前也有,咱们快点回去看吧。”

喝醉酒的尹璁其实挺好哄的,因为脑子不太清醒,思绪总是很容易被人牵着走,听乾德帝这么一说,就乖乖地点了点头:“我、我们回去。”

乾德帝见他这么乖,心里一动,凑在他耳边问他:“我们回哪里去?”

尹璁听到他问自己,不解地歪了歪脑袋,用迷糊的眼睛看着他,疑惑地重复他的话:“回哪、哪里?”

乾德帝便趁机忽悠他说:“我们回家。”

尹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他说:“回、回家,嗝!要回家,睡觉觉。”

乾德帝便揉着他的后脑勺笑了起来,低声应道:“嗯,我们回家睡觉。”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我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每次喝酒就被老东西占便宜!!我要戒酒!

老皇帝:嗯——葱儿要不要再喝几口?

葱儿:嗝!我还要喝!

好惨一葱,天天被rua被忽悠_(:з」∠)_

好像兔宝两岁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哪天出生的,但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吧。他是18年9月2号被我带回家的,兔宝宝好像是一个月那样就能出售。不过我是在花鸟市场买的他,那时候他跟一群小兔子被放在个笼子里,花鸟市场的兔子实在太多了,估计断奶拿出来卖也不是马上能卖掉,而且他那个时候不像是刚断奶,还会吃兔粮吃菜喝水,走路两条后腿也很灵活了,应该比一个月大几天那样,就算他是七月末出生的吧ww

兔子刚出生的时候没有什么毛,粉嘟嘟肉乎乎的一只,才几十克重,然后长出毛毛,身体慢慢变大,从肉团子变成毛团子,体重增加百倍,想想就好神奇啊,像是生命的奇迹。我看着现在老胖的兔宝,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刚出生时的样子,从几十克长到几千克什么的,也太能长了!!

兔宝这两年来也算是经历过很多事了,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根据大人的养法来养他,给他吃青菜胡萝卜,而是天天搜索怎么养兔子,给他换好的兔粮,给他吃草,不然他绝对不能健健康康长到现在。

去年吧,因为对他关心不够,让他得了胀气,差点就没了,把我吓得够呛、刚好宠物医生又外出学习,我那几天不休不眠地给他揉肚子,哄他喝水吃草吃菜促进消化,好像给他揉了四五天肚子吧,睡觉睡到一半爬起来给他揉,码字的时候也在给他揉。等他拉出粑粑,自己找东西吃的时候,感觉他得到了新生,看着他又健康活泼起来,简直都要激动哭了,因为兔子胀气死亡率挺高的,我也想过给他准备后事了,没想到我们都坚持了下来呜呜呜。

就是那次开始,原本很讨厌进笼子的兔宝变乖了,时间一到就会跑回笼子里等我把它关起来,因为他生病的时候我把他放在笼子里,喂他吃东西给他揉肚子,他可能是知道我让他回笼子是对他好了,他的转变真的让我很感动!!!他太聪明也太会懂主人的心情了!!

然后今年他又得了个很严重的病,因为他喜欢用下巴到处乱蹭,下巴细菌感染肿了一块,我怀疑是囊肿,就带他去医院看病,医生只查出是增生,没有马上给他做手术,而且手术需要几千块钱,我当时并没有那么多钱,就想着保守治疗。结果几天过去还是没好,最后决定给他做手术。那段时间我想方设法省钱,变卖东西给他凑手术费,喝了好几天的粥,把自己身体都给搞垮了。但是兔宝很争气!!他气麻能按时醒过来,做完手术也没应激,一醒就知道找东西吃,他的下巴被切掉了,医生拿来给我看,里头有几个还没发育的小脓包!!医生说我这个主人很尽职,及时发现了兔宝的病变,没有让囊肿变大就摘除了。

我当时看着兔宝被缝了线很狰狞的下巴,他的毛都被血和碘酒染红了,看着就很痛,但是他一点都没露出痛苦的神情,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就知道吃东西玩耍,带着那么大的伤口在医院蹦迪。虽然后续他不配合喷药挂水不愿意戴伊丽莎白圈还老是抓伤口的线,让我照顾起来非常困难,但是他愈合得非常好,伤口没有流血,还没到拆线的日子,他的伤口就愈合了,也没有出现食欲不振的情况,连医生都夸他很坚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现在他下巴的毛都长出来了,疤痕也看不到了,完全不像是做过手术的样子!!!啊啊这简直就是奇迹!!

还有一些小病,比如说做完手术因为抵抗力下降,得了真菌感染的皮肤病,也是不愿意喷药,身体秃了一小块,我天天想办法给他喷药,最后还是带他去医院打了一针,现在秃了的地方已经长出毛毛来了。我感觉养兔宝两年,我已经可以去当兔医生了!!兔子得了什么病,诱因是什么我都能看出来了,宠物医生都说我专业呜呜呜我太难了。

兔宝短短两年的兔生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算是阅历丰富了,每次他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指着他哭诉,爹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你为什么不听话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太不容易了,养他费时又费钱,自从养了他之后,我出门都不敢超过半天,但是每当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哼哧哼哧地跑过来围着我转,站起来看着我,蹭我的时候,就心都化了!!!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码字的时候,想到房间里还有一只小动物在陪自己,真的瞬间就被治愈了,我真的好爱兔宝,希望他接下来的兔生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最后能够无病无痛地寿终正寝,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好好地养着他。

突然就啰嗦了好多,因为想到兔宝能出生顺利活到两岁,真的太不容易了,幸好他遇上了我,虽然我能给他的并不是最好的QWQ

当然,我能够养兔宝,还多亏了小可爱你们的支持呜呜呜,你们都是兔宝的衣食父母!!!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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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晋江独家

尹璁因为昨夜醉酒和消耗了不少精元,今天又没能早起。等他醒来,乾德帝早已去上朝,留下他自己在龙床上悠悠转醒,坐起来后还感觉自己身子有些虚浮,脑袋也晕乎乎的。

他下意识抱住自己因为宿醉而发昏的脑袋,呆呆地坐在一床明黄色锦被的龙床上,昨夜在浴池的记忆渐渐回笼。想到自己昨晚在乾德帝的纵容下喝了那么多酒,还跟乾德帝做了难以启齿的事,他脑袋更晕了,脸也渐渐发起热来。

最让他不高兴的是,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感到害羞和困恼。乾德帝居然还能按时早起,若无其事地去上朝,留他自己在龙床上,都不敢出去面对昨夜跟去玉泉宫伺候过他们沐浴的宫人们。

尹璁多想这个时候乾德帝能陪在他身边啊,就算一直在自己耳边说那些逗自己生气发恼的话,也好过他自己一个人面对这种事后的尴尬。尹璁越想越觉得委屈,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龙床上。

叶姑娘自昨天之后,乾德帝就不用她伺候小公子入睡和起床的事了,叶姑娘大概也反应过来是为什么,就很自觉地没在小公子睡觉的时候进去内殿。

这会儿她也只守在餐厅里,给小公子的每天早上都要喝的酥酪换热水温着,等小公子起床伺候小公子用早膳。

她从天没亮等到现在,觉得小公子也差不多该醒了,但内殿里头还是没有动静。她担心小公子是生病了还是其他什么,只好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他说:“帮我进去看看小公子醒了没有,醒了就伺候小公子更衣洗漱,哄小公子出来把酥酪喝了。”

小太监得了吩咐,躬着腰轻手轻脚地进了内殿,隔着龙床外头的明黄色纱帐,看到龙床上坐着个人影,就走近一点,轻声问道:“小公子可是醒了?用不用奴才伺候您起床?”

尹璁听到相熟的小太监的声音,没那么抵触,就挪着身体到了床边。小太监连忙挂好帐子,蹲下去给他穿鞋袜,又拿来衣服为他穿上。

乾德帝对尹璁有极强的独占欲,特别是他认为尹璁已经长大,不是个小孩子之后,早上他起床不管多急着出门上朝,都要亲自给尹璁穿好里衣。这样等尹璁起床之后,宫人们就不用除去他穿来睡觉的衣服再给他换上干净的了,这样就避免了他人看到或者碰触尹璁的身体。

伺候尹璁更衣的太监只需直接给他穿上外衣,大大减少了尹璁的羞耻感。以前他不懂事的时候,可以随随便便让叶姑娘或者其他宫人来伺候他更衣沐浴。但自从昨天看了荣华送来教他启蒙的书,又被乾德帝带着做了一些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好在小太监并没有做出让他不自在的事情,只是正常地给他穿上衣服,帮他洗脸梳头,尹璁看自己身上穿得整整齐齐了,才敢出去面对殿里的宫女们。

叶姑娘已经在外头等着他了,见他出来,就微笑着说:“小公子您可终于醒了,酥酪还热着,您快去把它喝了吧,等会还要喝药呢。”

尹璁听到自己无端端地要喝药,只觉得奇怪,还有些不太高兴,扁着嘴嘟哝道:“我为什么要喝药啊,我都没有生病。没生病是不能喝药的,芝心堂的掌柜都说了,是药三分毒。”

芝心堂是京城的一个药铺,以前尹璁经常去那里给娘亲买药,掌柜很好说话。别的药铺都恨不得给病人推荐一堆有的没的药来赚钱,只有芝心堂的掌柜最实在,甚至还给病人优化药方,劝人小病能不吃药就不吃药,药材也比别的地方便宜。

尹璁那个时候没什么钱,芝心堂的掌柜见他年纪小小就来给生病的娘买药,可怜他都不要他的钱。为了报答掌柜,他还经常跟着掌柜去郊外采草药,掌柜一边摘药一边念药经,尹璁听得不少,最常听他说的就是“是药三分毒”这句话。

叶姑娘可不知道芝心堂是什么地方,听小公子想找借口不喝药,她就无奈地哄道:“这是补身体的药,陛下特意让太医开的,吩咐奴婢一定要劝小公子喝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