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见他害怕的样子,萧令暗自一笑,也翻身上了马背,将战战兢兢的尹璁抱进怀里,安抚道:“璁儿莫怕,有朕在呢。”
尹璁感觉到他宽厚有力的胸膛,才慢慢松开了紧绷的神经,安心地靠在他怀里。
乾德帝骑着掠影,带尹璁到了围场,围场那里,今年参加围猎的文武百官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乾德帝来,宣布狩猎开始了。
大臣们显然对这次新颖的狩猎方式很感兴趣,乾德帝没来之前,他们就站在围场外头讨论这次围猎的规则。特别是武将们,他们从都司指挥使易俊和袁骁那里听说了这次围猎模式的好处后,就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下,看看回头能不能把这个模式改良,放到军营里训练士兵。
聊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了不同寻常的马蹄声,不用看就知道是乾德帝来了,于是忙俯首迎接。只见过人高的马背上,穿着一身戎装的乾德帝抱着一个水嫩青葱的姣美少年,那个少年坐在乾德帝怀里,被乾德帝衬得很小一只,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他们也不敢多想,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低着头喊道:“臣等恭迎陛下。”
乾德帝手里牵着缰绳,双臂刚好将尹璁夹在怀里,到了地方,他也没有下马的打算,就抱着尹璁,骑在马背上朗声对在场的各位大臣说:“既然各位卿家已经准备好,那便随朕进围场狩猎罢!”
大臣们便纷纷上马,整装待发。春猎是君臣同乐的活动,朝中百官无论文武,不论是否精通骑射,除非残疾或年老,都要参加,乾德帝不在意他们的输赢,只要他们重在参与。
就连今年刚入朝为仕的那些进士,都得参加,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学过骑射,反正给他们准备了马和弓箭,他们不能上也得上。
可怜今年的状元郎只是个会读圣贤书,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他甚至连怎么上马都不会,抬着脚在马踏上试了又试,还是不敢上去。
人群中坐得最高的乾德帝巡视了一周,自然看到了状元郎这边的尴尬局面,他笑着对状元郎说:“庄卿加把劲啊,搞学问的同时,也不要落下了骑马射箭的本事,这天下可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还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守住呢!”
状元郎本就着急,突然被乾德帝盯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顿时更加紧张了。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额上也没好到哪里去,闻言连忙弓腰点头应道:“微臣谨遵陛下教诲,微臣一定会好好学习骑射的。”
乾德帝这才满意地应了一声,然后吩咐状元郎附近的侍卫上去将状元郎扶上马背,等看到状元郎壮着胆子骑在马背上后,他才看向别的地方。
然后他就看到了状元身边不远处的柳渊,跟手无缚鸡之力的状元不同,柳渊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踌躇满志地等着狩猎开始了。这倒是让乾德帝惊奇了一下,他还以为今年的探花郎,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文弱书生呢。
也不知道这位探花郎的骑射水平如何,能不能比得上尹璁,能再次引起尹璁的关注。如果他连尹璁的水准都达不到,那他就不用担心柳渊会成为他的对手了。只有最强的人,才能配得上尹璁,保护得了尹璁。
他在耀眼的太阳光下眯起了眼睛,打量了柳渊几下。
柳渊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危险的视线,他不解地往视线的投来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抹视线是来自乾德帝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谦卑地低下了头。
他这一看,让乾德帝怀里的尹璁也注意到他了。坐在乾德帝身前的尹璁咦了一声,好奇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今年的探花郎柳兄了,他也来参加春猎吗?”
乾德帝也不瞒着尹璁,大大方方地解释道:“春猎这种活动,朝中百官都要参与的,年轻的进士更是要在春猎里给朕展示他们的英勇之姿。”
尹璁了然地点点头,乾德帝又不动声色地问他:“上次璁儿出宫,跟柳渊玩得还不错的样子,还说要再出宫找柳渊玩,今天难得柳渊也在,璁儿要不要去跟他玩?”
没想到尹璁却摇了摇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不了,我现在比较想进围场狩猎,咱们快点进去吧,我已经等不及啦!”
萧令笑了笑,不再管他,而是抬起了手跟百官示意,沉声道:“狩猎正式开始。”
乾德帝一声令下,之前就已经跃跃欲试的武官就带头冲进了围场,去寻找潜伏在围场里的“猎物”了,其他官员也不甘落后,跟着前面的人冲了进去。
而乾德帝却不慌不忙地驾着掠影,优哉游哉地行走在围场里,没有一点狩猎的意思。
尹璁也发觉了,便奇怪地仰起头问他:“你不找猎物吗?”
乾德帝抱着他,不紧不慢地应道:“不着急,反正朕不参与比赛,也没人敢跟朕一比高低,朕带璁儿在围场走一圈熟悉一下,等会儿让璁儿自己骑马去射猎。”
尹璁听他说一会自己可以骑马射猎,眼睛就亮了起来。他还以为今天他一天都只能跟乾德帝坐同一匹马,只能看乾德帝射猎,还有些遗憾嘞,没想到乾德帝只是带他熟悉围场,他瞬间就被乾德帝的体贴感动到了,笑得眯起眼睛来,说道:“陛下对我真好!”
萧令便揉了揉他的脑袋,抱着他继续走在广阔的围场上。
围场里,时不时可以看大臣追赶“猎物”的身影,尹璁想知道他们玩得怎么样,眼睛就一直盯着出现的身影,直到他们跑进丛林里,再也看不到。
他跟乾德帝悠然自在地骑着马行走在围场里观察大臣们狩猎的样子,殊不知也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我觉得你有些自恋哦!
老皇帝:嗯,葱儿此言何意?
葱儿:你说只有最强的人才能配得上我,不就是变着法儿夸自己最厉害吗?
老皇帝:嗯哼,难道不是吗?
宝贝们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们商量!!我想换笔名!!!我想换笔名想了好久了!!我现在的笔名,每次我写或者念出来,就觉得羞耻感满满啊啊啊。这个笔名还是差不多十年前的时候,我还是个玛丽苏中二萝莉的时候取的!!!用的是那时候写的武侠纯爱文里攻的名字_(:з」∠)_其是祭不是读ji而是读zhai,是个姓氏OTZ。
所以这个笔名其实是我的黑历史来着!!但是编编不太赞成改笔名,还说我这个笔名能大红,我就一直没改,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想改成【望月砂】这样你们还能认得我!!望月砂是一味药,也就是野生兔兔的大便。。。所以我QWQ你们觉得怎么样怎么样嘛QAQ
不过我还是觉得好别扭啊,呜呜呜取名废再次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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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晋江独家
柳渊对狩猎游戏兴趣不大,只是碍于上位者的要求,不得不做做样子。进了围场后,他就跟同样不喜欢这种户外活动的老尚书走在一起,两人边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在后面,一边欣赏沿途的景色,一边闲聊工作上的事。
然后他们就遇到了同样慢悠悠行走在林间的皇帝一行人。
老尚书毕竟在乾德帝跟前做事久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遇到乾德帝的圣驾,他就对柳渊示意了一下,两人回避在路边的树林里,打算等乾德帝走过了,他们再接着往前走。
柳渊不明就里地跟老尚书躲在树丛后面,看乾德帝抱着尹璁,骑着马从他们面前经过,疑惑道:“大人,为何我们见了陛下,不上去行礼,反而要躲起来?”
老尚书语重心长地叹气道:“陛下这种时候,应该是不想看到我们这些外人,被我们打搅兴致的。你看到没,陛下身前还抱着小公子呢。”
柳渊自然看到了,所以才想上前跟乾德帝打个招呼,让尹璁注意到他,顺便给乾德帝一些不自在。没想到老尚书却拉着他回避了,让他觉得有些遗憾。
但是在老尚书面前,他就只能装出困惑的样子,不解道:“为何,刚才出发前陛下不还带着小公子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时候陛下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啊。”
老尚书只当他刚入仕途,不懂看上位者眼色行事,便好心地告诫他说:“伴君如伴虎,你永远不知道陛下上一刻在想什么,下一刻又在想什么,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柳渊便只能做出听得半知半解的样子来点点头:“学生明白了,多谢大人教诲。”
他们俩说话间,乾德帝已经从他们面前走远。他们等乾德帝的队伍走过去了,才从树丛里回到路上,继续他们之前走的路。
柳渊看似无意地问道:“陛下这次春猎不打算参与到狩猎游戏中吗?”
老尚书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就“嗯?”了一声,问道:“柳大人从哪里看出陛下不打算狩猎的?”
柳渊往身后,乾德帝跟尹璁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我见陛下虽然穿着戎装,带着弓箭,却跟小公子同骑一匹马,想来是很不方便骑射的,故而才生出这样的疑惑。”
老尚书倒是没他观察的那么仔细,想得那么多。这会听他说了,才反应过来乾德帝抱着小公子骑马,是不太方便拉弓射箭。不过他可不敢质疑和左右乾德帝的做法,只能跟柳渊说:“可能吧,不过也可能是现在不想狩猎而已,陛下的心思,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不要乱猜,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就好。”
柳渊应了一声,便不再纠结乾德帝的事了,继续跟老尚书聊起他们刚才聊的话题。
乾德帝并非不打算参与到狩猎中去,而是先带尹璁走一圈熟悉路径,再让尹璁跟着他去狩猎。他陪尹璁在围场逛了一圈,回到扎营的地方,那里宫人跟侍卫正在起帐篷,皇后跟嫔妃站在帐篷前指挥着他们做事。
见乾德帝跟尹璁回来了,皇后才带着众嫔妃上前问安。乾德帝从马背下去,又轻轻松松地把尹璁从上面抱下来,才跟皇后说:“帐篷扎得怎么样了?”
皇后笑盈盈地应道:“回陛下,快扎好营了,中午之前应该能弄好,您跟璁儿就先去玩着吧,这里交给臣妾就好了。”
尹璁下了马后,看到皇后就下意识地凑过去,亲亲热热地拉住皇后的手撒娇道:“皇后娘娘,您不跟我们一起去玩啊?”
皇后笑着拍拍他的手背,柔声道:“我就不去了,我也不会骑马射箭,跟你们去,反而让你们觉得无趣,我就在营地里做你们的后盾,给你们做东西吃。”
尹璁闻言歪了歪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变得很开心的样子,弯着眼睛说道:“这样好像原始社会的时候,男人跟已经有劳动能力的小孩出门打猎,女弱病幼则在寨子里打理家园啊。”
皇后听了他的话,也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是这样没错,璁儿懂得真多。”
尹璁被最敬爱的皇后夸了,便嘚瑟起来,拍拍自己的小胸膛说:“我跟陛下一定会好好打猎,回来养家糊口的,请皇后娘娘放心待在帐篷里,等我们满载而归。”
乾德帝见他还跟皇后贫上了,没忍住打击他说:“还满载而归呢,你忘了这次春猎是谁提议不要杀生的吗,我们连生都不杀,哪里来的满载而归?”
尹璁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空话,懊恼地挠了挠后脑勺:“我都忘了这事,那该怎么办啊?”
皇后就安慰他说:“不碍事,我让宫人带了食物出来,中午我们可以熬粥烙饼吃。”
尹璁一听说烙饼,眼睛就闪闪发光起来,满是期待地看向皇后,拍手道:“好啊好啊,我要吃烙大饼!”
皇后见他这么好哄开心,也跟着他笑了起来,然后跟他说:“好了,璁儿跟陛下还有哥哥们去狩猎吧,这里交给我就好,我保证璁儿中午能吃到好吃的烙饼。”
尹璁高兴得抱了皇后一下,激动道:“皇后娘娘对我最好了,我超爱皇后娘娘的!”
乾德帝听到他无意识说出来的这句话,站在两人后面故意咳了咳嗓子,提醒他们俩自己还在这里呢。
从皇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乾德帝不满的模样,就笑着把尹璁推到他身边,说:“去吧,我也要帮忙扎营了。”
尹璁跟皇后撒够了娇,又得到了皇后给他弄好吃的保证,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乾德帝去找太子他们集合了。
太子等人在围场外面等着尹璁,他们各自骑着一匹马,正在无所事事地闲聊,旁边还有一匹尹璁很熟悉的马,就是黑云,这是给尹璁准备的坐骑。
尹璁一看到太子他们和黑云,就放开乾德帝的手兴高采烈地跑过去,还没跑到人跟前,就大声地喊了起来:“哥哥们,璁儿来啦!”
太子等人听到他的声音,才发现他跟乾德帝过来了,连忙从马上下来跟乾德帝行礼。尹璁见他们在跟乾德帝问安,便直接越过他们,跑到黑云旁边,亲昵地抱住黑云的脖子,跟黑云的脑袋蹭蹭,自言自语道:“黑云你也来了呀!”
乾德帝也走过来,拍拍黑云的脑袋跟他说:“你比较习惯骑黑云,朕怕给你换其他马你骑不惯,就让人把它牵了过来。”
尹璁显然很满意乾德帝做的决定,扶着黑云的身体就要跨上去,乾德帝站在他旁边,便扶了他一把,让他轻轻松松地坐在了马背上。
自己骑马就是不一样,尹璁觉得自己此时威风极了,恨不得马上鸡骑着黑云冲进围场里大展身手。可惜乾德帝拉着黑云的缰绳,不让他乱跑,他只能无聊地坐在马背上,时不时摸摸黑云的须解闷。
尹璁百无聊赖地坐在马上,突然看到附近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形纤细的人,那人身上也穿着盔甲,正低着头从马车下来。尹璁没看到那人的脸,印象中好像也没见过这个人,便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在他要问乾德帝那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就抬起头看了过来。尹璁一看到她的长相,就认出她是谁了,还为她这样的打扮惊讶了一下下。
他张大了嘴巴,呐呐地喊道:“贞儿姐姐?”
从马车下来的正是换好戎装出来的永康,永康一改平时的红妆,换上了戎装,少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多了几分英气。她脸部的轮廓被头盔掩去大半,剩下眉眼,尹璁一眼看过去,还觉得她跟乾德帝有几分像。
永康走过来,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她的马,又回过头对尹璁豪迈一笑,问道:“璁儿弟弟是不是被姐姐这一身给帅到了,看得眼睛动都不动一下。”
尹璁闻言眨了眨睁得有些累了的眼睛,由衷的赞美道:“贞儿姐姐英姿飒爽,璁儿差点认不出你来。”
永康被他崇拜的眼神看着,不由得抬头挺胸,理所当然道:“那是,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谁生的女儿。”
乾德帝听到这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永康被她父皇这么一看,就蔫了下来,小女儿姿态地喊了声父皇。
见人都到齐了,乾德帝才放开尹璁骑着的黑云的缰绳,走到宫人牵过来的掠影旁边,翻身上去。
黑云见到掠影,似乎还认得这是它的亲生父亲,想要亲近的意味十分明显。它也不管自己身上还坐着个小主子,就磨磨蹭蹭地挪到掠影身边,想要偎依上去。然而掠影身为一匹强壮而威严的雄马,对自己已经长大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亲情,面对黑云的讨好,它依旧高高地抬起头,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
被生父忽略,高大英俊的黑云也露出像幼崽一样失落的神情,黑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委屈极了。
目睹了黑云一系列反应的尹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都没想到黑云长得牛高马大的,居然还依赖生父,也不知道是黑云太聪明太有灵性,还是马都这样了。
见黑云情绪不高的样子,尹璁只好拍着它的身体安慰它说:“黑云你别难过,一会你就可以跟你爹爹一起赛跑了,看谁跑得快。”
黑云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终于振奋起来,仰天长啸一番,踢着马蹄子,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乾德帝见状笑了笑,就跟这些小孩们说道:“好了,我们进围场吧。”
尹璁一得到允许,就驾着黑云冲进了围场,随后乾德帝也骑着掠影跟了上去。黑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尹璁刚才说的话激发了斗志,想要给生父看看它的实力,跑得非常卖命,一感觉到掠影的气息靠近,它就撒丫子跑得更快了。于是跟在后头的太子等人只能看到前头乾德帝追赶着尹璁的身影。
充当猎物的侍卫们还兢兢业业地在围场里行动,尹璁骑着黑云从他们附近经过,感觉到了他们的动静,便眼疾手快地从马背上拿起弓箭,对准移动中的“猎物”,用力地将箭射过去。
只听箭身劈开空气时“嗖”的一声,撞在了十几尺开外的“猎物”身上,因为箭头是用软泥捏的,没有破坏力,穿不过侍卫身上的靶子,只能在上面留下一个印记。
那个被尹璁射中的侍卫中箭后,忙把落在地上的箭捡起来,到处寻找这支箭的主人,看到不远处还拿着弓保持着射箭姿势的尹璁后,他就跑了过来,将箭和他身上的牌子双手递上。
尹璁接过箭和牌子,就让他回去继续扮演猎物。尹璁把箭放回箭筒,避免浪费,又骑着黑云往别的地方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他骑着马跑在前头,乾德帝就跟在他后面,也不跟他抢猎物,而是单纯地看着他玩,见他玩得开心,自己也就放心了。
尹璁又盯上了另一只猎物,而且这一只猎物似乎在躲避别人的追捕。尹璁好胜心被激发,打算在别人之前将这只猎物收为己用,便在离猎物很远的地方,对准猎物撘箭拉弦。
这只猎物后面跟着好几个武官,武官们追了他一路,都没把他拿下。一群血气方刚的武将被这只猎物激起了斗志,一路追赶他到林子里,大有不把他拿下就不死心的意思。
他们追了一路,也射了不少箭出去,但都被狡猾的猎物躲开了。正当他们杀红了眼,拼命地驾着马往林子里跑时,一支箭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从他们眼前飞过,然后射在了他们要追的那个猎物身上。
莫名其妙中箭的“猎物”只能束手就擒,拿着落在他身边的箭往回走。他以为这支箭是追赶他的武将们的,但是走到他们跟前之后,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认领,这让他有些纳闷,难不成自己不是被这些武官射中的?
就在他们都在困惑这支箭是谁射的时候,由远而近传来一道清朗的少年嗓音,只听那个人说:“这是我的箭。”
众人忙往那边看去,他们想看看是谁箭法那么好,居然能一下子射中他们追赶了一路的猎物,没想到这一看,就让他们惊呆在原地。
只见骑着马走过来的少年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又认不出他是那号人物。这个少年最多就十七八岁,不太可能是今年的进士,那会是谁呢?
他们正纳闷着,就看到少年后面跟着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那道身影身上金色的铠甲,那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的黄金甲。他们马上就认出了少年背后的那道身影是乾德帝,于是马上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给乾德帝行礼。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乾德帝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璁儿可找到自己射中的猎物了?”
这话一听就是跟刚才那个少年说的,这些武官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说话的那个少年是谁,能让乾德帝这么上心的,只有可能是乾德帝正宠爱着的那个小公子了!
而且听乾德帝话里的意思,刚才抢走他们猎物的人就是面前这个不到弱冠,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他们心中一惊,下意识想抬起头看看,那个总是娇弱地被乾德帝抱在怀里的小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在他们这么多武将手中,抢走他们的猎物?
这个小公子不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吗?难道是他们记错了?
他们抬起头看去,只能看到黑云修长有力的四肢,还有马肚子两侧那双劲瘦的人腿,想来应该是那个小公子的双腿了,然后再往上,他们就不敢看了,因为乾德帝已经骑着马到了他们跟前。他们担心乾德帝不喜他们打量这位小公子,便忙低下头,齐声道:“臣等见过陛下!”
乾德帝看了眼回到尹璁手里的箭,才看向跪在身前的一众武官,对他们说:“众卿无须多礼,都平身吧。”
这些武官才敢从地上站起来,但还是不敢直视面前的乾德帝跟小公子,生怕他们的出现破坏了上位者跟小情人的兴致。如果可以,他们更想从未出现在上位者跟前。
见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乾德帝笑道:“众位卿家不必如此拘束,大家都是出来狩猎放松心情的,不用拘泥君臣那套,随意一点就好。”
武官们连忙应是,但还是不敢抬头。
乾德帝看了看尹璁,又看了看单膝跪在尹璁身前的“猎物”和这些武官,就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他笑着说道:“看样子,是朕的璁儿抢走了卿家们的猎物啊。”
虽然真的是尹璁抢走了他们盯上的猎物,但是猎场上又不规定不能抢别人的目标。狩猎场上向来是强者为王,他们只能承认是自己技不如人,又怎么敢说上位者的宠儿抢走了他们的猎物呢,那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于是他们连忙应道:“陛下言重了,是臣等技不如小公子,小公子的箭术之高超,臣等心服口服。”
乾德帝便满意地笑了,毫不心虚地在他们面前夸起尹璁来,说:“璁儿在骑射方面,确实天赋秉异,不过众卿家也不赖,朕还等着看众位卿家的战果呢。”
武官们听乾德帝夸尹璁,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能附和啦!乾德帝见他们这个样子,觉得自己不能光顾着陪尹璁玩了,还要趁这次机会,多跟这些臣子们沟通沟通,拉进彼此关系。他便哄尹璁说:“璁儿,你去跟太子他们玩吧,朕要会一会朕的臣子,就先不陪你了。”
尹璁见他要跟大臣玩,便识趣地应了一声,转过马头回去找太子他们了。
等尹璁走了,这些武官们才敢抬起头来,看到尹璁对乾德帝的话没有异议,也没有使小性子闹脾气就走远,就对这个传闻受宠得有些不好相处的小公子的印象有了改观。
看来这位小公子也不是什么恃宠而骄的祸害,反而挺识大体的,身手也不错,留在乾德帝身边应该没有多大坏处。
他们看着尹璁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这样想道。还是乾德帝出声喊他们一起去打猎,他们才回过神来,各自上各自的马,跟着乾德帝去狩猎。
尹璁驾着黑云回到太子等人身边,永康本来正因为什么事情跟易俊小打小闹的,见他回来了,就丢下了易俊,骑着马上前问道:“璁儿弟弟,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父皇没陪着你吗?”
尹璁摇了摇头说:“陛下跟几位大臣去狩猎了,让我回来找你们一起玩。”
永康闻言便咧开嘴笑了起来:“那好啊!正好让璁儿看看本公主骑马射箭的厉害!”
说着她就驾着她的马儿跑到了前面,尹璁跟易俊见她跑得不管不顾的,怕她出意外,连忙跟上去,其他人也跟在了后面。一行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策马跑在围场里,好不热闹。
路上遇到狩猎的臣子,臣子们见到太子和两位王爷,连忙给他们问好让道,免得打搅了太子跟王爷们的兴致。
可惜太子跟王爷行色匆匆,遇到他们也只是对他们点头示意一下,又骑着马往前跑了,留下几位大臣看着他们的身影,欣慰地感叹道:“看到殿下们如此丰神俊朗,龙马精神,老夫就放心了啊。”
“太子殿下跟瑞王殿下敬王殿下都是人中龙凤,是我朝之大幸。”
“嗯?等等,老夫怎么觉得太子殿下今年骑的马跟往年的不太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日行千里的好马吗?”
“不不不,之前太子殿下的坐骑是一匹黑色白蹄的马儿,是陛下御骑掠影的后代。陛下特意将它赐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非常喜欢那匹马,去年和前年的春猎骑的都是那匹马,怎么今年就换了一匹?”
“难道是生病或者受伤了?”
“有可能,不然太子殿下不会轻易换马的。”
他们正讨论着太子原先的坐骑去哪里了,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一人一马。来人手里拿着弓,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朝着他们面前的方向跑来,速度之快,气势之大,吓得他们连忙让开几尺。
只见来人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少年郎,一张漂亮的脸紧绷着,英姿焕发的样子,而他下面骑着的马,正是他们刚才议论的,乾德帝赏赐给太子殿下的坐骑——黑云。
大臣看着少年从他们面前疾过,再看看少年骑着的马,愣在了原地:“……”
原来黑云不是受伤而来不了了,而是换了个主人,而且这个新主人还很像经常被陛下抱着宠爱的小公子。意识到这一点的大臣们,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位小公子实在受宠,受宠到居然敢对太子横刀夺爱。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能文能武,说的就是不才在下,尹小璁了!
老皇帝:嘚瑟。
太子:唉,弟弟喜欢的东西,哥哥当然要忍痛割爱啦。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转凉了,兔宝变得好爱“钻洞”。也不是真的钻洞,就喜欢往地上铺的毯子下面钻,在里面一拱一拱的,偶尔还找不到出来的方向,生怕他闷死在里面。帮他掀开毯子,他就傻乎乎地抬起头看我,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hhh
最近不是在试图早睡嘛,但是晚上实在睡不着,我昨晚就找了个高数名师的视频来看,然后兔宝听到手机里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就跳上床冲到我面前,盯着我的脸看了看,就一脚踩在我的手机屏幕上,似乎对里面讲课的老师有意见,还踩了好几脚我的手机,看来兔宝也跟我一样讨厌上高数课_(:з」∠)_不过我昨晚倒是睡着了,连手机什么时候播放得没电了都不知道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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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晋江独家
柳渊陪着老尚书骑马在围场的林子里走了一圈,老尚书就以身体吃不消为由,先回营地歇着了,柳渊是年轻人,身体比老尚书好一些,就自己留下来继续散心。
他骑着马儿悠悠哉哉地走在林间,也不打算打猎,好像就是单纯来散心,如果不是乾德帝勒令朝中百官都要参与到其中来,他说不定都不会上马那样。
路上遇到同僚,同僚见他孤身一人,便好心邀他作伴,但他都好言谢绝了。他走在林间,偶尔会遇到躲避猎人而跑到这里来的“猎物”,猎物看到他在这里,被他吓得一惊一乍的。但他却没有拿起弓箭射猎的意思,反倒把“猎物”给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骑在马上,对困惑不解的“猎物”说:“我不打猎,你快去找个地方藏好,别让人看到了。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从头到尾没被人射中的‘猎物’,陛下会重重赏赐,你莫要丢失这样好的机会。”
扮演猎物的侍卫似乎没想到这位新晋的礼部外郎中这么好说话,听了他的话后,醍醐灌顶,感激地对他作了个揖后,便跑去林子更深的地方藏起来了。
柳渊等他走了,才继续慢悠悠地往别的地方逛去。
这一带林子没什么人来,柳渊自己一个人也落得清静,虽然这份清静很快就被突然闯入的人给打破了。
他刚走上道路,迎面就见几个青年骑着高大的马儿跑过来,为首的那个看起来是个身量还没一匹马高的小少年。他们之间隔得有点远,那个少年又处在逆光的方向,柳渊一时看不清他的外貌,只听他用熟悉的清脆嗓音对后面的人说:“袁骁哥哥,我刚明明看到那个猎物跑到这边来了,但是找不到他。”
一听到这声音,柳渊就反应过来前面骑着马的那个少年是尹璁了。只是他有些疑惑,刚才他还看到他跟乾德帝骑在同一匹马上闲逛的,怎么自己一回头,尹璁就跟乾德帝分散,和都司副指挥使袁骁混在了一起?
乾德帝呢,乾德帝怎么放心让尹璁跟别的男子混在一起?明明乾德帝对想要靠近尹璁的他都抱着若有若无的敌意,为什么这会儿他又放心让尹璁跟别的年轻男子在一起了?
柳渊十分不能理解,甚至想上去看看尹璁跟袁骁是什么情况,是乾德帝允许他跟袁骁待在一起的,还是他自己背着乾德帝跟袁霞玩在一起的。
他骑着马往尹璁那边走了几步,脑子里想的都是尹璁跟袁骁是什么关系。走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当朝皇后好像姓袁,是参知政事袁斌大人的亲妹妹,而袁骁是袁斌大人的儿子,也是乾德帝跟皇后的亲侄子。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所以乾德帝才放心让尹璁跟袁骁待在一起吗?
想要知道答案的柳渊从丛林里走了出去,假装跟正要往这边过来的尹璁和袁骁偶遇。碰面的瞬间,柳渊便露出诧异的神色来,跟在朝中打过几次交道的袁骁打了个招呼:“小袁大人,好巧。”
袁骁也认出了他,即使袁骁都没见过他几面,但还是对他印象深刻。原因无他,柳渊实在太出色了。他记得柳渊是今年会试的第一名,殿试的时候,他爹也在场负责评分,回去之后还在家里跟他提起,说今年会试第一的柳渊是个人才,可惜运气不太好,跟状元失之交臂。虽然这样,但柳渊在朝中表现得很出色,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从探花变成了五品外郎中,袁骁便多关注了些。
见到柳渊自己在这里,袁骁也很惊讶,停下马对他作了个揖,问道:“柳大人怎么自己在这里,是迷路了吗?”
柳渊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是自己到处走走,走到这里来的。小袁大人呢,怎么也独自行动,不见指挥使易大人在?”
袁骁笑道:“易大人跟公主殿下一组,我们也不好在他们那边妨碍他们谈情说爱,就分开行动了。”
柳渊了然地点了点头,看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袁骁旁边的尹璁。袁骁看到了,就以为他不认识尹璁,便好心地给他介绍道:“柳大人,这位是尹璁尹小公子,太子殿下的伴读。”
听到袁骁介绍尹璁为太子伴读时,柳渊露出惊异的表情。这次倒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了,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尹璁居然还有个太子伴读的身份,他还以为尹璁在宫里单纯只是乾德帝的男宠呢!
不过这个太子伴读的身份,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用来掩饰尹璁在宫里的尴尬身份而已呢?柳渊无从认证。
他便谦虚友善地对尹璁作了个揖,道:“原来小璁兄弟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前阵子是柳某有眼无珠,还望小璁兄弟见谅。”
见柳渊熟稔地称呼尹璁为“小璁兄弟”,这下换袁骁惊讶了。他看看尹璁,又看看柳渊,完全想不出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明明应该没有一点交集才是啊。于是他就好奇地问道:“柳大人认识小公子?”
柳渊笑着回答道:“清明节的时候,柳某去郊外散心,遇到了回城的小璁兄弟,因为同路,便结伴而行。路上柳某与小璁兄弟相谈甚欢,便算是萍水相逢吧。”
说着,他带着笑容看了尹璁一眼,看得尹璁怪不好意思的。
自从清明节那次回来,尹璁便一直想着再找机会出去找柳渊玩,听柳渊说更多关于娘亲故乡的事情,但是乾德帝管他管得紧,他就一直没机会出宫。他还担心柳渊久久等不到自己找他玩,以为自己并非真心想跟他交朋友,早已经把他忘在脑后了呢,没想到柳渊还记得他。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有些尴尬,他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再遇到柳渊,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柳渊解释自己的身份呢!
要是柳渊跟朝中大臣那样保守,知道他喜欢乾德帝,会不会也认为他是勾引乾德帝的蓝颜祸水啊?像柳渊这样读书很厉害的才子,应该更加看不上被外界传为“以色侍君”的自己吧,那样柳渊还会不会继续跟他做朋友呢?
尹璁苦恼极了,虽然他还有个太子伴读的身份在,但是他作为柳渊的朋友,也不应该隐瞒柳渊他的另一个身份,他要不要跟柳渊坦白呢。
他倒不是不齿于在朋友面前坦白他跟乾德帝的关系,也不觉得自己喜欢乾德帝有什么不妥,只是担心柳渊接受不了,要跟他绝交。那样他就少了个朋友,以后也不能从柳渊这里打听娘亲故乡的消息了。
袁骁听了柳渊的话,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柳大人认得璁儿。”
说着他看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尹璁,说道:“璁儿弟弟,你可还认得柳大人?”
见袁骁出声问自己,尹璁这才不得不抬起头,磕磕绊绊地应道:“认、认得的,柳大人,真巧啊,没想到能在围场遇到你。”
柳渊见他看到自己如此紧张,便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看穿他是乾德帝男宠的身份,便体贴地顺了他的意,弯着嘴角笑道:“是啊,柳某也没想到能在围场见到小璁兄弟,小璁兄弟这次是陪太子来打猎的吗?”
尹璁本来想说他是跟乾德帝来的,但又没做好坦诚的准备,见柳渊主动给他台阶下,他就顺水推舟地应道:“算、算是吧。”
好在柳渊并不纠结他是跟谁来的,而是高兴地感叹道:“没想到柳某又能再次见到小璁兄弟,上次一别,我们有差不多十天没见面了吧。那晚分别的时候,小璁兄弟还跟柳某说有空会去找柳某玩,柳某等了好多天都没等来小璁兄弟,还以为小璁兄弟忘了柳某这个朋友呢。”
尹璁见他这样说,心中有愧,便小声跟他解释道:“是我不对,我回去之后,家人便不让我外出,所以我才一直没去找柳兄,放了柳兄的鸽子,对不起。”
柳渊心知肚明,尹璁不能来找他,是因为乾德帝看他看得紧,不要让他出宫找自己玩。但是他也不打算拆穿尹璁小小的谎言,而是善解人意地应道:“没关系,小璁兄弟年纪尚小,家人担心你,不让你出门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你。”
一旁的袁骁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自己却插不上话,又感觉他们俩对话听起来怪怪的,虽然他们俩说的话并没有失分寸,但袁骁就是感觉有些奇怪。
他便出声打断他们俩说话,跟他们说道:“既然柳大人遇到了我们,又是孤身一人行动,不如就加入我们做个伴吧。”
尹璁是个喜欢热闹的孩子,听了袁骁的话,马上就来了劲,还将他刚才面对柳渊的那一点点心虚抛到了九霄云外,激动地赞成道:“没错,柳兄不如跟我们做个伴吧,大家年纪都差不多,玩起来热闹一些。”
柳渊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想知道尹璁跟太子和袁骁他们是怎么回事,也想跟尹璁有更多的接触,更深入地了解尹璁,便爽快地答应了尹璁。
尹璁见他答应同行,还挺高兴,这样他就能跟柳渊玩了,还能继续跟柳渊打听闽州的风俗,了解娘亲的故乡。于是三人便结伴走在围场的林子里,遇到出没的猎物就追上去,没遇到的时候,就骑着马闲聊,倒也其乐融融。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尹璁便催促袁骁跟柳渊往回走,回到他们之前跟其他人分开的地方集合。
他们回去的时候,太子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他们回来,身后还跟着个有些眼生的年轻男子,永康便好奇地问尹璁:“璁儿弟弟,这位是?”
尹璁作为柳渊的朋友,当然要把柳渊介绍给其他人认识,顺便把其他人介绍给柳渊认识。他便回答永康说:“这位是今年殿试的探花郎,柳渊柳兄。”
然后又回头跟柳渊介绍太子他们,说:“柳兄,这位是太子殿下,这是瑞王殿下,这是敬王殿下,还有这位是永康公主,都司指挥使易大人我应该不用跟你介绍了吧,你们应该见过面的。”
柳渊听了他的介绍,便逐一给殿下们行了个礼,然后看着易俊,对尹璁说:“我跟易大人见过几面,自然是认得易大人的。”
易俊显然也认得他,便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柳大人,好巧,你怎么跟袁骁还有璁儿一起?”
柳渊见易俊跟袁骁都很亲昵地喊尹璁的小名,下意识就觉得他们一个个跟尹璁的交情都不浅,心里更加好奇尹璁作为乾德帝的男宠,为何能混入皇室子弟里了。
他应道:“下官刚才在林子里闲逛,遇到了捕猎的袁大人跟小璁兄弟,他们邀下官同行,下官恭敬不如从命,就跟着过来了。希望下官没有打搅到殿下们和易大人的兴致才好。”
太子见他是尹璁叫来的,又是今年的探花郎,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他的臣子,出于爱惜人才的心理,他便接纳了柳渊的加入,笑着说道:“柳大人不必拘束,既然来了,就一起玩吧。大家年纪相仿,应该能玩到一起,还能更热闹一些,柳大人随意一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