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乾德帝反问道:“他怎么不可以,他说可以就是可以,他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娜昭媛显然没想到乾德帝会这样说,当下就惊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乾德帝。
乾德帝又说:“反正昭媛你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精力都用来搅乱朕的后宫了,不如去礼乐司教人跳舞。正好过几日就是璁儿的生辰,到时候你还能上台给他跳舞助兴。”
娜昭媛听了这话,更是花容失色,连忙喊道:“陛下,您怎么能、怎么能让臣妾给一个小小的男宠跳舞助兴,臣妾可是您亲封的二品嫔妃啊!”
乾德帝饶有兴致地反问道:“怎么不行,你自己都说你是朕亲封的嫔妃,朕既然能册封你,也能让你去当舞姬,你难道还敢违背朕的命令吗?”
娜昭媛当然不敢,就算她是西域的公主,她也不敢。她很清楚,她的父王不会因为她这个庶出的公主而跟大朝反目成仇。她父王的女儿多了去,她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不然她也不会铤而走险地来大朝和亲。就算她被乾德帝处死在大朝,她父王都只会当做从来没她这个女儿,她实在没有什么立场来要挟乾德帝。
她惊恐道:“臣妾不敢。”
乾德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决定了,你今日过来扰了小公子的清静,就在他生辰上给他跳一支舞当做赔罪吧,这样朕就不追究你今天的过错了。”
娜昭媛还要说什么,就听乾德帝下逐客令道:“行了,你今天在朕的寝殿闹得也够久了,回去吧,以后没有朕或是小公子的召请,不得随意靠近承光殿。”
“陛!”娜昭媛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身边的莲儿拉住了。莲儿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让乾德帝生气的话来,到时候可不就是给小公子跳一支舞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说不定就要去冷宫,陪她上一任主子在里面呆一辈子了。她低声劝道:“娘娘,算了吧,咱们回去,不要再惹陛下生气了。”
娜昭媛被她们几个宫人半拉半拖着带了出去,承光殿终于清静了。
等人走后,承光殿的宫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各做各的事情去了,正殿里就留下乾德帝跟尹璁两个人。
萧令见尹璁还在吃东西,塞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好像在生气那样,就轻轻地掐了掐他的脸蛋,笑着问道:“璁儿生气了吗?”
尹璁苦恼地避开他的手,因为塞了一嘴吃的,口齿不清地应道:“没有,我生什么气啊?”
萧令逗他说:“生娜昭媛的气啊。”
尹璁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才没有生她的气。”
萧令故意说:“既然璁儿没生娜昭媛的气,怎么想到要罚她去礼乐司教舞姬跳舞?”
尹璁一本正经地应道:“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留在宫里闹得后宫不宁,惹皇后娘娘心烦,不如打发她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也算是对得起陛下给她发的年俸了。”
萧令虽然已经从宫人那里听过这句话,但是再听尹璁亲口说一遍,还是觉得他可爱得让人忍俊不禁。他问道:“就因为这样?”
尹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萧令听了这话,便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朕还以为璁儿是在吃昭媛的醋,又被昭媛挑衅,心里不爽,才故意打发昭媛去礼乐司的。”
尹璁听到这话,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半晌才重重地哼了一声,别开脸反驳道:“你想多了,她还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有正宫的气势,萧令就喜欢他自信骄傲的样子,忍不住将他揉进怀里。
尹璁正吃着东西呢,突然被他摁进了怀里,差点被噎着。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嘟囔道:“你做什么啊,我的嘴巴那么油腻,你也不怕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萧令拧起他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他的脸,果然,他吃油炸的荷花酥吃得嘴巴一圈都是油腻,就嫌弃地啧了一声。
尹璁见他嫌弃自己,又不满意了,正要挤兑他,就被他压下来,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嘴巴,他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全都变成了呜呜呜的声音。
最后尹璁还是把娜昭媛来之前没睡着的午觉给睡了,这次他倒是不像前面那样,在软榻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了。乾德帝跟他在龙床上闹了一会儿,他就睡得像只小猪那样沉,连嘴巴都忘了擦干净,虽然说上面的油腻早在跟乾德帝亲嘴的时候,被他们俩舔得差不多了。
不过他睡着后,乾德帝还是让人拿了毛巾进来,给他擦干净嘴巴,才放他到龙床正中间躺着睡。
萧令却没有要跟他一起睡觉的意思,而是坐在龙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睡着不会醒来之后,就整理一下自己刚才陪他闹时弄得有些乱的衣服,走出了内殿。
外头的宫人像是知道主子们歇下了那样,都退了出去,承光殿里静悄悄的,只有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外头闪了进来,跪在乾德帝跟前。
乾德帝绕开他,走到正位坐下后,才不紧不慢地跟那个黑衣人说:“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吧。”
影卫应了声是,便将他今天在御花园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乾德帝,就连杨充容偷偷跟娜昭媛说的话,他都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乾德帝听。
若是杨充容知道有影卫的存在,这会在这里的话,一定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但正因为她不知道,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多自作聪明的事情,让上位者抓住她的把柄。
乾德帝知道娜昭媛今日来承光殿,是受了杨充容的唆使,也不觉得意外。娜昭媛那个人大大咧咧的,没什么脑子,虽然经常得罪人,但也没什么心机,会被杨充容利用,实在太正常了。
影卫汇报完之后问道:“陛下,杨充容那边要追究责任吗?”
乾德帝却说:“暂时不用打草惊蛇。”
反正尹璁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情,暂且压着不提,看看杨充容还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你的妃子问我是哪颗葱?你说我是哪颗葱?
老皇帝:你是朕心里最喜欢的哪颗葱。
葱儿:???突然土味情话?
娜昭媛要为了她的俸禄发光发热去了hhh
秋天到了,又到了兔宝换毛的季节,房间里又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兔毛,唉。
兔宝:我一年只换两次毛~
作者:嗯嗯,只是一次换半年而已。
_(:з」∠)_唉,他真的好多毛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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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晋江独家
娜昭媛去承光殿大闹小公子的事情,很快又传到了后宫各妃的耳朵里。后妃们不是单纯闲得无聊想听八卦,就是想看娜昭媛和小公子鹬蚌相争,斗个你死我活,好让她们渔翁得利,于是对这事额外上心,派人到处打听事情的经过。
听说娜昭媛去承光殿那会儿,小公子正要睡午觉,结果娜昭媛直接大闹承光殿,把小公子给吵醒了。娜昭媛还质问小公子,她被乾德帝禁足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没想到小公子狡辩都不屑于狡辩,直接承认了。娜昭媛还拿他没有办法,两人差点就在承光殿打起来。
这事还闹到了乾德帝面前,乾德帝当时正难得在栖凤宫跟皇后喝茶聊天,联络皇后之间的感情,就被这事闹得不欢而散。乾德帝二话不说就离开了栖凤宫回承光殿了,听说皇后送他出门的时候,脸色还很不好呢。
也是,乾德帝久不临幸后宫,就连皇后都极少得到圣宠。好不容易今天陛下有兴致去陪皇后,皇后高兴都来不及呢,结果什么事都没做成,乾德帝就因为娜昭媛跟小公子的事急匆匆地走了。这样皇后能高兴就怪了,心里怕不是恨小公子和娜昭媛恨得滴血。
也不知道经过今天这事,皇后跟小公子会不会反目成仇,以后后宫里到底谁更厉害一些。她们这些妃子可得擦亮眼睛站好队,免得成了炮灰。
后妃们津津有味地聊着今天的八卦,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如果皇后跟小公子不再维持友好的关系,乾德帝会不会难做,他会选择支持谁,宠爱谁?如果乾德帝支持小公子,那置皇后的脸面于何处,袁家又会如何。如果乾德帝选择皇后,那小公子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这场闹剧不管结局如何,对她们这些后妃都是有利的。如果皇后在这场闹剧里失势,她们就有望往上爬。如果皇后不受牵连,那小公子和娜昭媛之间也肯定有一个会被乾德帝厌恶,甚至两个都被乾德帝惩罚。若是能趁机打压小公子,就最好了。如果乾德帝实在舍不得小公子,只惩罚娜昭媛,那她们也不亏,起码后宫少了个欺负她们的人。
所以她们只管坐着看戏就好了。
虽然她们心里也大致知晓,乾德帝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迁怒小公子。皇后也不一定会因为娜昭媛和小公子设计叫走乾德帝,打搅了她的圣宠而跟小公子反目。谁不知道皇后都快升仙了,完全不在乎陛下的宠爱。所以这场闹剧的结局,很有可能只有娜昭媛吃亏。
她们猜得果然没错,很快就有宫人跟她们通风报信说,娜昭媛激怒了小公子,被小公子罚去礼乐司教舞姬跳舞。娜昭媛不服气,请乾德帝主持公道。,乾德帝压根就不在乎她被小公子发配去哪里,还说小公子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让她按照小公子的安排去礼乐司报道。甚至还让她给小公子准备一支舞,在小公子的生辰宴上跳给小公子,当做今天去承光殿闹小公子午觉的赔礼。
宫妃们听得啧啧称奇,心想这小公子的圣宠果然了得,堂堂正二品的嫔妃,都敢随意处置,重点是乾德帝还由着他任性。想到平时骑在她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西域公主被小公子罚去礼乐司跳舞,她们就解气得不行,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眼下她们又有了值得重视的事情,那就是小公子的生辰宴。这事最近在宫里已经有了风声,听说太妃和皇后还有淑妃已经在筹办小公子的生辰宴了。
如今小公子在后宫风头正盛,她们这些做妃子的,想要在后宫过得好一些,还是要识趣地讨小公子欢心,小公子过生辰这个机会,她们当然不能错过。于是八卦完小公子跟娜昭媛的恩怨之后,又各回各宫,绞尽脑汁地给小公子准备生辰礼物了。
杨充容见自己的激将法果然管用,娜昭媛因为听信她的话,被陛下和小公子打发去礼乐司。堂堂昭媛居然沦落为舞姬为小公子跳舞,真真是可笑。她不知有多嘚瑟,回到自己寝宫,都还在沾沾自喜地笑个不停。
“娜昭媛果然是只长脸蛋不长脑子的蠢货,长得再漂亮,再年轻又如何,这后宫又不是比谁更年轻漂亮才能站稳脚跟的地方。本宫比她多出来的年纪可不是白长的,本宫在后宫里吃的盐,都比她吃的米多得多呢。”
她身边的宫女就连忙恭维道:“娘娘这一招实在是妙啊,都不用脏自己的手,就能借小公子把娜昭媛打压下去。”
杨充容得意了一会儿,想到尹璁还安然无恙地待在承光殿里,这次闹剧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显得他更加受宠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她哼了一声,忿忿道:“可惜了,娜昭媛没什么用,没有给尹璁任何实质性的打击,想要扳倒尹璁,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提到承光殿那位小公子,之前恭维杨充容的宫女就不敢乱说话了,那位小公子可不是她们能够诋毁的,她心里清楚得很。
尹璁的生辰很快就到了。那天一早,乾德帝起床上朝时,尹璁还没睡醒,好像完全忘了今天要跟乾德帝出宫玩的事情那样,睡相极差地赖在床上呼呼大睡。
萧令坐在他身边看了他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舍得把他吵醒,只是弯下腰在他唇上亲了亲,低笑着说了句什么,尹璁没听清楚,然后他就下床准备洗漱更衣去上朝了。
荣华进来伺候他更衣洗漱的时候,发现他心情不错。转念想到今天就是小公子十八岁的生辰,这意味着他们家陛下忍了这么久,终于要如愿以偿了,也为他高兴起来。服侍他穿衣的时候,荣华陪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今晚小公子第一次侍寝,需不需要奴才们提前好好安排一番?”
本朝后妃侍寝规矩极多,特别是第一次侍寝的妃子,要经过嬷嬷验身净身,涂香抹精油,繁琐不说,还特别折辱人。这后宫的妃子,表面看起来风光,其实也就只是帝王发.泄的工具,身体并不属于她们自己。但即使这样,还是有很多女子为了那点荣华富贵,挤破了头想进宫当妃子。
这也是萧令反感选妃,宠幸妃子的原因之一,虽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并不喜欢她们。之前的贤妃和贵妃是他还当太子的时候,先帝和先后给他选的妃子,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羽翼未丰满,东宫也没那么多的规矩,他尚可以接受。后来先帝又给他指婚了现在的皇后,皇后侍寝不用像嫔妃那样屈辱,他就干脆以“独宠”皇后的理由,让后宫的嫔妃名存实亡了。
后宫妃子那套侮辱人的侍寝制度,已经很久没派上用场了,久到他都快忘了,这套侍寝制度有多么不合理。
他尚且不愿折辱后宫那些妃子,更别说尹璁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那套侍寝制度是万万不可能用到尹璁身上的。只要一想到负责侍寝事宜的宫人对尹璁这样那样,他就无法忍受。尹璁是他的私人所有,只能让他一个人看一个人摸。就连平时尹璁沐浴的时候,他都不许宫人接触尹璁的身体,还教育尹璁出浴时要自己先披上里衣再给宫人穿衣。
这会儿听到荣华问起,萧令怔了怔,才说道:“不用,璁儿并非后宫嫔妃,就按平时那样正常伺候就好,朕自有安排。”
荣华听到他的回答,才反应过来自己犯蠢了。小公子在他们陛下心目中,位比皇后,就算侍寝,也是按着皇后的规矩来。皇后是陛下的正妻,两人身份平等,床帏之间的事情讲究你情我愿,并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后妃侍寝那一套根本就用不上。
他自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抬起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两下,小声认错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萧令看了他一眼,等觉得他扇够自己耳光了,才对他说:“不过还是要去太医院那边拿些药膏,璁儿是第一次,朕怕伤到他。”
荣华急忙狗腿地躬腰道:“奴才一会就去太医院取药!”
想到今天是乾德帝跟小公子大好的日子,承光殿里伺候的宫人脸上都带着喜色。尹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打着哈欠从床帏出来的时候,看到留在外面等着伺候他的宫人满脸笑容的,不禁好奇地问道:“公公,今儿有什么好事发生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在笑啊?”
伺候他的小公公不敢说他们是为他跟陛下终于要修成正果而笑,怕小公子脸皮薄,把小公子弄得恼羞成怒,坏了陛下的好事,就只能忍着笑意回答说:“回小公子,今儿是小公子的生辰,奴才们是为小公子感到高兴。”
说到这个,尹璁也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辰这件事了。他听乾德帝说,皇后娘娘今晚给他准备了生辰宴,不知道会有多热闹。今天下午还能跟乾德帝出宫玩,只要想到这些,尹璁就觉得自己要开心得飞起了。
他由小太监伺候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就跳着蹦着走出内殿,去餐厅找东西吃了。属于他那份酥酪还好好地温着,桌上还有几道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糕点,他直接扑上去,看着吃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叶姑娘早就在餐厅等他来用早膳了,见他终于起床过来,连忙将还温着的早膳拿到他面前,笑着跟他说:“小公子,这些糕点都是娘娘们一早让人送过来给您吃的,这几样是淑妃娘娘送来的,这几样是婕妤送来的。”
尹璁伸出两只手,各抓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这些点心好吃得他都要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呜声,一副要幸福到昏过去的样子,惹得叶姑娘忍俊不禁,连忙给他倒茶,让他别被糕点噎着。
今天他生辰,东宫那边乾德帝给他请了假,他就不用过去上课了。用过早膳,他就待在承光殿等乾德帝下朝回来,然后就能一起出宫玩了。
他抱着书,一边吃点心一边等乾德帝回来,等得无聊了,就躺在软榻上,累了就翻过身换成趴的,双手捧着脸无聊地问道:“陛下怎么还没下朝回来呀?”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那个身影,尹璁眼睛就亮了起来,从榻上爬起身,对那人问道:“太好了,荣公公回来了,是不是说明陛下也快回来了?”
荣华其实不是从朝阳殿回来的,而是从太医院回来的,今天他压根就没跟乾德帝去上朝,而是为乾德帝去太医院取特制的药膏了。之所以这会儿才回来,是因为乾德帝很久没临幸后宫,宫里头用不上这玩意儿,之前存的都变质了。这会儿乾德帝又让人过去取,太医们也没个准备,只能现场做,就花了些时间。
见小公子往自己这边走过来,荣华怕小公子看到自己手里拿的东西,会好奇地问是什么,他一个太监回答这种问题不太合适,就连忙不动声色地把药膏藏进了袖子里。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笑眯眯地问过来的小公子:“小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呀?”
尹璁好奇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迟迟没看到乾德帝的仪仗,不禁奇怪道:“咦,荣公公没有跟陛下一起吗,他还没有回来啊?”
荣华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小公子的意图,连忙应道:“还没呢,陛下这会应该还在宣玉殿跟大臣们商议国事,也许一会就回来了,小公子您先回去坐着等吧。”
尹璁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荣公公你不留在陛下身边,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荣华被自家小公子看得冷汗连连,他总不能说自己今天被陛下打发去太医院拿床帏之间要用的药膏,没跟陛下去上朝吧,万一小公子细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
他只能糊弄小公子说:“这不是陛下怕小公子您在寝殿等得不耐烦了,先让奴才回来看看嘛。小公子莫急啊,陛下一会就该回来了,绝对不会耽误陪您出宫玩的时间。”
尹璁这才放心,继续坐回去吃他的东西。荣华见小公子没注意到自己了,才快速闪进内殿,把东西藏进龙床的暗格里。
将近中午的时候,乾德帝终于下朝回来了。尹璁本来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是一看到他回来,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连忙将身上吃的玩的东西往旁边一丢,鞋子都不穿就哒哒哒地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说:“你终于回来了,快点带我出宫玩,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萧令见他鞋子都没穿,就弯腰将跑过来的他一把抱起来,走到软榻边上,将人放回去坐好。
尹璁却担心他不打算带自己出去玩了,手紧张地抓着他的袖子,仰着头看他,一脸的着急。
他这样实在太可爱了,萧令忍不住弯腰在他脸上亲了几下,摸着他的脑袋哄道:“璁儿乖,莫急,等朕进去换身衣服,就带璁儿出宫玩。”
尹璁才发现他身上还穿着上朝穿的龙袍,就穿这么一身衣服出宫,确实不太合适,这才松开手,不停地催促道:“那你快去换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乖得让萧令心软,萧令没忍住,又在他唇上亲了几口,才进内殿去。
荣华自然是跟着他的,等进去了,就弯着腰对他说:“陛下,您要的东西,奴才已经从太医院取来了,就放在龙床的暗格里。”
萧令伸展着双臂由小太监更衣,听了这话淡淡地应了一声,荣华便知道自己把这事给办好了。
这事萧令只字不对尹璁提起,怕给尹璁压力,让他这一天都过得不自在,想等到夜里了,水到渠成的时候,再跟尹璁说。于是他换好出宫穿的私服,就走出了内殿,对早就等得望穿秋水的尹璁招招手说:“好了璁儿,朕带你出宫玩。”
尹璁欢呼一声,把脚伸进鞋子里,随便一穿,也不正经地穿好,就拖着鞋子跑了过来,紧紧地牵住他的手,不停地念道:“太好了,出宫玩去咯!”
萧令见他鞋子都没穿好,走得却又急又快,怕他摔了,干脆就把他抱起来。
尹璁满心都想着出宫玩,也不在意被他抱来抱去了。他双手搂着乾德帝的脖子,两条腿也不闲着,像骑马那样,不停地蹬着乾德帝的腰身,吁吁道:“走快点走快点。”
萧令见他把自己当马骑了,不禁哭笑不得,捏了一把他身上的肉,笑骂道:“也就你这个小东西,敢这样对朕了。”
尹璁听了这话,还特别骄傲地抬起下巴,看着他说:“不然呢,你还想让谁这样对你?”
萧令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连应道:“朕只让璁儿这样对朕。”
说话间,他抱着尹璁进了出宫坐的马车,往朱雀门的方向去了。
路上有其他宫的宫人看到乾德帝出宫的马车,不由得驻足观望,小声议论道:“陛下今儿怎么出宫去了?”
“今儿不是承光殿那位小公子的生辰嘛,陛下也许是带着小公子出宫玩呢。”
“陛下对小公子也太好了吧,宫里头还没哪个主子有过这种待遇呢。”
“那不是,谁叫小公子受宠呢。”
“唉,也不知道小公子能被宠多久,等再过几年,他年纪大了,陛下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宠他。”
“噗嗤,别说过几年了,说不定过段时间,陛下就腻了,以后宫里还会有新的人进来,到时候,小公子就要换人啦。”
“也是,自古无情帝王心,谁又能妄想帝王的一生一世呢。”
宫人们的议论是传不到尹璁耳朵里的,尹璁坐在马车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去到朱雀街,他要吃些什么玩些什么。街头的馄饨和豆腐脑,老爷爷卖的糖葫芦,小摊上摆的风筝和风车,他都想要。
朱雀门的禁卫远远看到皇帝的马车,还没等车到跟前,就集体跪了下来。等马车到门前,坐在马车外面的荣总管将皇帝的令牌亮出来,他们才起身将门打开,然后低声跟荣总管打听道:“荣公公,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荣华收起令牌,小声的跟他说:“今天是小公子的生辰,陛下带小公子出宫玩。”
禁卫统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位小公子居然能让不常出宫的乾德帝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出了几次宫,其宠爱可见一斑。
马车过了朱雀门,就慢悠悠地往朱雀大街去了,朱雀大街依旧那么热闹,尹璁隔着马车,都能听到街上彼起此伏的叫卖声了。
他不想就这样一路坐在马车上走马观花,逛街嘛,还是用走路比较合适,对什么感兴趣,就能走过去看看摸摸。他就对外头驾车的荣华喊道:“荣公公,快停车,我要下去玩!”
荣华听到他的声音,只好打开帘子寻求乾德帝的意见,见乾德帝点头了,他才靠着街边将马车停下来。
几乎是马车一停下来,尹璁就从车里钻了出来,迫不及待地要跳下去,吓得荣华赶紧把人扶着,免得摔了,嘴里不停地念叨道:“小公子诶,您慢点,咱们不急啊,还有大半天时间可以玩呢。”
尹璁嘿呀一声落地,又对后头的乾德帝招手道:“你快下来呀,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萧令也在荣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握住他的手,让他带着自己走。今天他是寿星,自然是由着他,怎么开心怎么来。
尹璁所谓的好吃的,就是街边小摊上卖的凉粉。凉粉在炎热的夏日卖得特别好,因为是凉冰冰的,又酸又麻,十分开胃,又能充饥。这是尹璁没进宫前,夏日里最喜欢吃的东西,虽然因为没钱,不能经常吃到,但每次从凉粉摊前经过,他都要看很久,闻够味儿才走。
现在他有钱了,今天他想着要出宫玩,一早就把自己的私房钱带上了,为的就是能随便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还能顺便请乾德帝吃好吃的。
他大大方方地坐到摊子的凳子上,对在摊前忙活的摊主说:“老板,来两大碗凉粉!”
老板头也不回地应道:“好嘞!”
凉粉这种东西不用下锅煮,将凉粉往碗里一放,加入调料,就能吃,不一会儿,老板就端着两大碗凉粉上来了。
尹璁将筷子递给乾德帝,然后往自己那碗凉粉里倒辣椒油倒醋倒酱油,把自己那碗凉粉弄得又咸又辣,正要开吃,就见乾德帝把他那碗凉粉挪了过来,跟他换了一碗。
他奇怪地咦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可能乾德帝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不懂怎么吃,所以就拿走了自己弄好的。想明白之后,他就不跟乾德帝计较了,又继续往凉粉里倒调料。
萧令就叮嘱他说:“璁儿,你不要吃那么辣,对身体不好。”
然后就让荣华拿走了辣椒罐。尹璁不满地嘟囔道:“不辣怎么吃嘛。”
萧令拍拍他的脑袋,沉声道:“听话,朕这是对你好。”
尹璁只当他是担心自己吃太辣肚子不舒服,导致今天玩得不尽兴,姑且就妥协了。
只有萧令自己才知道不让尹璁吃太辣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为什么不让我吃辣。
老皇帝:不让你吃辣,是为了让你今晚少受点苦。
葱儿:这有什么联系吗???
可怜的葱葱,还不知道老皇帝准备把他给嚼吧嚼吧吃了_(:з」∠)_
今天突然降温,兔宝可能是不太习惯,感觉没那么精神了,还把自己缩成毛茸茸的一团睡觉,嗐,这还二十来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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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晋江独家
尹璁跟乾德帝吃了一碗凉粉,还觉得不过瘾,又拉着乾德帝去对面的摊子吃了豆腐脑。他这个人,喜欢酸辣又喜欢甜,吃凉粉要又酸又辣,吃豆腐脑却要浇满糖浆,吃得那叫个香。
萧令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他那碗就放在桌上,没怎么动过,等尹璁吃完自己那碗,他就把自己的挪到他面前给他吃。尹璁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抱起他的碗就哼哧哼哧地喝起来。
袁骁今日不在司里,他休假回家,刚好柳渊来约他出来玩,他就跟着柳渊上了街。
说来奇怪,柳渊跟他特别投缘,之前在各种场合见过几次面之后,他们就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友。明明他很少能够回京城,大多时候都待在司里,但每次他回来,柳渊都会约他,这也许就是朋友的缘分吗?
袁斌对此却没有什么看法,只说柳渊是个人才,他跟柳渊多往来,不是什么坏事,起码比跟一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厮混来得好。
既然父亲都这样说了,那袁骁就更加放心地跟柳渊交往了。他因为他父亲的作风,在朝中就很少能说得上话的同僚,柳渊还是第一个愿意跟他结交的,而且年龄还相仿,有很多共同志趣。
袁骁是这样认为的,却不知柳渊接近他,跟他交好,是为了找机会接触尹璁,了解尹璁。不过柳渊心思深沉,没让他看出来而已。
商贾家族出来的嫡子,心思能单纯到哪里去,若是真的单纯,怎么斗得过家族中那些庶出和旁系的子弟?
他们俩在街上闲逛着,天南地北地说着话。袁骁眼尖,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长得跟太监总管有些像的中年男子,就仔细看了几眼,见果然是荣华,不禁诧异地跟柳渊说:“柳兄,我方才好像看到了荣总管。”
柳渊对尹璁跟乾德帝的事额外上心,连带着别人提到他们身边的人,都会很敏感,他几乎是马上就反应过来,袁骁说的是哪个荣总管,也跟着袁骁看过去。
果然,乾德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就站在一个摊位前东张西望的,好像在守着什么。柳渊觉得奇怪,这御前大红人怎么好好的出现在宫外?既然他在宫外,那是不是说明,乾德帝跟尹璁也出来了?
他往荣华所在的周围看了一圈,果然,就看到了坐在摊位后面矮桌上的尹璁跟乾德帝,他们俩正在吃东西。
袁骁也看到了,还觉得有些奇怪:“咦,今天陛下怎么有空跟璁儿一起出来了?”
柳渊不动声色地问道:“我们在这里偶遇陛下他们,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什么的?”
袁骁也拿不定主意,乾德帝今天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微服私访专门陪尹璁出来玩,不想被人打搅的。他们贸然上去,会不会打搅到乾德帝的兴致?可是他们既然都见到了,不上去问个好,回头被人参一本,说他们对皇帝视而不见,也是件麻烦事。
就在袁骁犹豫着要不要跟柳渊上前给乾德帝问好的时候,吃完东西放下碗的尹璁刚好也看到了他们,马上放下碗激动地对着他们这边挥了挥手,大声喊道:“袁骁哥哥,柳兄,我们在这里!”
这下,袁骁也不用再纠结要不要过去问安了,尹璁都看到他们了,他们总不能当做没看到吧?
柳渊比他淡定多了,笑着跟他说:“小璁已经看到我们了,我们就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吧。”
“行吧。”袁骁便也走了过去。
尹璁刚吃完两碗豆腐脑,嘴角还带着些豆腐脑的碎末和糖渍,因为见到袁骁他们太过高兴了,一时忘记擦嘴,就顶着张脏兮兮的嘴巴看着他们过来。
袁骁和柳渊走到他们跟前,对坐在矮凳上陪尹璁的乾德帝拱手弯腰行了个礼。乾德帝淡淡见到他们,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不出喜怒来。
倒是尹璁见到他们,非常之高兴,在他看来,过生辰当然是人越多越热闹,要是有朋友作陪,那就更好了,他求之不得。于是他热情地招呼袁骁和柳渊坐下,问他们要不要吃豆腐脑。
在征得乾德帝的同意后,袁骁和柳渊才敢坐下来。见尹璁嘴边还带着豆腐脑末,面前还放着两个空碗,袁骁作为乾德帝的侄子,常在乾德帝面前说话,就敢打趣他说:“璁儿今天出来,是特意来吃豆腐脑的吗?”
尹璁得意道:“当然不只是为了吃豆腐脑,今天是我生日,陛下陪我出来玩,一会我们还要去吃别的,去别的地方玩,袁骁哥哥和柳兄要不要一起?”
袁骁和柳渊都没想到今天是尹璁的生日,听他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地跟他祝贺。见乾德帝好像不太乐意,袁骁就知道他们可能打搅了乾德帝陪尹璁过生日的兴致,下意识就要推辞。
尹璁却不许他们拒绝,还说他难得过生日,要多一些人陪他玩才热闹,要他们一起作伴。袁骁看乾德帝的脸沉得都快比得上阴天了,不禁有些汗颜,正要劝尹璁什么,就听旁边的柳渊从善如流地应道:“既然今日是小公子的生日,当然要以小公子的意愿为重,袁兄就不要再推辞了。”
乾德帝听了他这番虚伪的话,忍不住用鼻音哼了一声,惹得尹璁看了他几眼,他就从荣华那里接过手帕,拧着尹璁的下巴给他擦去嘴边的残余。
尹璁也有一段时间没出来玩了,一时半会不知道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只能缠着袁骁和柳渊不停地问可以去哪里玩。
柳渊倒是经常在京城附近到处游山玩水,在这个问题上,他比袁骁这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还有经验,就跟尹璁说:“城郊那片桃林,不知道小公子还记不记得,现在已经结果了,到处都是桃子,也许小公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里摘桃子玩。”
尹璁听他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那片桃林他以前经常去的,特别是桃子成熟的季节,他能在里面待上一天。那片桃林无人管辖,谁都可以进去摘桃子,所以尹璁也不用担心别人把他当做偷东西的小贼,送去衙门。
上次他去桃林玩,还是初春踏青的时候,跟太子他们去的,那会儿桃树才刚开花,不知不觉,现在都已经结果了。他不由得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我们就去桃林摘果子吃吧。”
见乾德帝脸色不太好,尹璁以为他是不赞成自己去桃林玩,就抱住他的胳膊,仰起头撒娇一样哄他说:“好不好嘛,我会爬树,我可以给你摘最大的桃子吃。”
萧令并非是不愿意陪他去桃林玩而臭着脸,而是不高兴袁骁和柳渊半途出现,打扰了他们独处的兴致。袁骁也就算了,好歹是半个自家人,而且也比柳渊懂分寸,最重要是,他不会觊觎尹璁。但是尹璁明显没察觉柳渊的意图,还把柳渊当做知心朋友,自己若是反对他跟柳渊玩,说不定他又会闹脾气。
最难做的还是他作为君王,不能小心眼地针对他的臣子,特别是柳渊作为臣子没有过失。要说柳渊觊觎君王的喜欢的人,他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若是因为他的猜疑就处罚柳渊,说不定朝中百官又要说他色令智昏,因为宠爱一个少年,而污蔑和惩罚一个良臣,到时候又要集体上谏,指责尹璁的不是。
在没有拿到柳渊企图勾引尹璁的证据之前,或者没有想好如何名正言顺地处置柳渊之前,萧令只能继续容忍柳渊的存在。而柳渊似乎也明白他的顾虑,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三番两次地接近尹璁。
这个人,他一定要想办法从尹璁身边除掉,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出事。萧令暗暗地想道。
最后萧令还是舍不得让尹璁愿望落空,毕竟今天是尹璁的生日,也是他第一次陪尹璁过生日,而且今天对于他和尹璁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日子一天。想到今晚他就要如愿以偿地将尹璁全权占有,这会儿不管尹璁跟他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舍不得拒绝尹璁了。
所以他妥协地点了点头,尹璁见他终于同意了,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往城门外走去。
袁骁和柳渊就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袁骁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总觉得他们俩跟着人家,有些不太合适,就小声地跟柳渊说:“柳兄,我们这样跟着,会不会妨碍到陛下跟璁儿约会啊,要不我们还是找个理由开溜吧。”
柳渊比他淡定多了,像个出来游玩的贵公子那般,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笑道:“陛下跟小公子都没意见,袁兄还是跟着吧。万一小公子见我们走了,玩得不尽兴,回头陛下就要找我们的麻烦了。”
袁骁又看了眼前面的乾德帝和尹璁,只见他们完全把他跟柳渊忘了似的,一点都不受他们俩的影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像是会因为他们半途离开而生气的样子?
不过他也揣摩不出尹璁的心思,只好叹一口气,无奈道:“就当我们是来护驾的好了。”
城外不像城里高楼林立,少去了楼房的遮挡,尹璁才发觉外头日头那么大,晒得他睁不开眼睛。萧令抬起手挡在他头上,用广袖为他遮去一些日光,问道:“日头这样晒,璁儿还要去桃林玩吗?”
都走到这里了,再往回走,感觉有些怪怪的。而且城郊还有那么多桃子等着自己去摘来吃呢,想到这个,尹璁又怎么舍得往回走?他坚定地点点头说:“去,等去到桃林,那边树多,就不会觉得晒了。”
好在桃林距离城门也不是很远,走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荣华不知道去哪里搞了把伞给两位主子遮阳,不过伞不是很大,如果遮住了乾德帝,小公子就有一边身体暴露在太阳底下,如果遮住小公子,那陛下也会被晒到,这可急坏了荣华。
乾德帝就示意他,让他给小公子打伞就好,于是本来就偏心小公子的荣华,这下更是毫无顾忌地把伞全挪去了小公子那边。
尹璁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他平时就坐不住,跑出去玩的时候经常晒太阳,这段时间他的脸和手都被晒黑了不少,所以上次娜昭媛看到他,才会觉得他没有自己白。其实尹璁是很白的,只是他并不在意保养。他想的是自己是男子汉,不需要像女子那样爱护自己的容貌,用美貌来吸引自己喜欢的男子。
他心里是非常相信乾德帝的,觉得乾德帝喜欢他,并非是只喜欢他的外貌,不然他也不会经常肆无忌惮地跑出去把自己玩得脏兮兮的回去找乾德帝了。
桃林很快就到了,因为日头太大,即使桃林里到处都是好吃的桃子,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来,这倒是方便尹璁带乾德帝来玩,不怕被人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