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皇后等人也听到了鸟儿叫尹璁的声音,好奇地走过来看。只见笼子里的鸟儿一边叫着尹璁的名字,一边拼了命要从笼子的间隔里钻出来,想要更加靠近尹璁的样子,就笑着说:“我们家璁儿果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连动物都抵抗不了璁儿的魅力。”
“小公子不是招些猫猫狗狗的喜欢,就是招鸟儿的喜欢,臣妾吃醋都要吃不过来了。”
“这不更加说明小公子真是仙童转世,所以才受到这么多生灵的喜欢?”
尹璁见大家都在调侃他,脸愈加红了。萧令也不太喜欢那么多人调戏他的心肝宝贝,就对众人说:“这里太热了,还是先回屋子里吧。”
巡抚马上反应过来,给他们领路道:“是臣疏忽了,陛下这边请,主厅已经准备了水果茶水点心,请先进去休息吧。”
进了主厅,尹璁果然看到侍女们在桌子上摆放水果点心,他刚才吃了一颗酸葡萄,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的肚子早就饿了,只是碍于有外人在,才憋着没发出咕咕的叫声。
萧令知道他贪吃的性子,进去之后就走到主位坐下,将他放在自己身边让他自己在桌子上找东西吃。
于是乾德帝跟扬州的官员寒暄,尹璁就两手抓着甜糯的方糕吃得正欢,嘴角沾满了碎屑都没时间去擦掉,还是乾德帝谈话间看到了,随手帮他擦去的。
官员心照不宣地将乾德帝的举动看在眼里,不敢做声。
尹璁吃点心吃了个半饱,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敢像在宫里的时候到处跑,只能留在乾德帝身边。可是乾德帝只顾着跟官员们说话,都没办法陪他聊天,他百无聊赖地坐着,很快就来了困意,靠在乾德帝身边昏昏欲睡。
萧令虽然一直在跟扬州的官员说话,但注意力一直放在尹璁身上。尹璁随便一个什么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连尹璁每样点心吃了多少块都记得一清二楚。
见尹璁无聊得都开始打瞌睡了,萧令也不想再坐在这里听官员们拍他的马屁,就说:“先到这里吧,朕也要带家眷休整一下了。”
在场的官员都是极会察言观色的老油条了,自然知道上位者的心思不在他们这里,而在他身边那个漂亮少年身上。他们自然不敢忤逆乾德帝的意思,只好打着哈哈说道:“是臣疏忽了,陛下舟车劳顿,是该好好休息,臣等就先告退了。”
走之前他们又回过头对乾德帝说:“陛下,臣今晚在臣府上做宴,给陛下接风洗尘,还请陛下赏个脸,和娘娘殿下们光临臣家。”
乾德帝嗯了一声:“朕知道了,那就有劳卿家了。”
臣子们又是一番寒暄,才施施然告退。
尹璁被他抱起来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像只警惕的小动物那样左看右看,见官员们都不在了,就迷迷糊糊地问道:“你们说完话啦?”
萧令应道:“嗯,朕看璁儿困了,就先让他们回去了,今晚再去他们府上做客吃宴。”
尹璁一听有宴席吃,顿时就清醒了一下,充满期待地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萧令道:“怎么不可以,朕能去的地方璁儿都可以去,没人敢跟璁儿说不可以。”
尹璁便心满意足地傻笑起来。
萧令将他抱回房间里,被巡抚派来这里伺候的丫鬟见了,还想出声询问,但却被荣华一个眼神制止了,丫鬟不敢在贵人面前造次,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话。
待皇帝身边的宫人将皇帝伺候睡下退出来了,丫鬟才谨记她家大人的嘱咐,上前对这些宫人里最有话语权的公公说:“这位公公,咱们家大人给每位主子都准备了房间,陛下不必委屈自己和他人挤一个房间的。”
“他人?”荣华一挑眉,问道,“你说的是哪个他人,谁是他人?”
荣华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扬州这个巡抚是个心眼极多的人,心里说不定正打着什么坏主意呢。还想要陛下和小公子分房睡,是想找机会给陛下身边塞人吗?也不问问他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意见!
丫鬟没想到宫里的人都这么犀利,被荣华吓得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荣华哼了一声,提醒她说:“劝你别想些有的没的,这里没有他人,只有陛下和小公子,你们都记着了,这两位都是主子,得好生伺候,不得怠慢了!”
丫鬟连忙应是,不敢再提大人吩咐她的事了。
尹璁被乾德帝哄着睡了个午觉,醒来已是黄昏,宫人打了一桶热水进屋给他们梳洗,换上新衣服后,巡抚就亲自过来请他们去府上吃洗尘宴了。
江南富饶,一个从二品巡抚的府邸都比京城一品大员的府邸要宽敞豪华,装修得也很别致,跟一座园林差不多,可想而知当初耗费多少人力财力。萧令来不太喜地方官员这种铺张的作风,但碍于尹璁在场,看到尹璁一副兴致勃勃参加晚宴的模样,他就暂时把要说的话放了回去,等以后私下里再提点这里的官员,免得拂了尹璁今晚的兴致。
虽然宫里也有不少园林,但京城的气候和江南的气候差异很大,导致风格也有很大区别。尹璁非常喜欢巡抚家中的小湖水榭亭台,萧令便对巡抚说:“今晚就在这里摆宴吧。”
巡抚想说宴席已经摆好在主厅了,但是看到乾德帝随口吩咐完这件事后就带着小公子到湖边到处看看的背影,显然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便只好交代下去,让人将宴席移到花园里。
而他之前安排好的歌舞,估计只能吃完宴席之后再请乾德帝去厅里看了。
乾德帝第一次来扬州,扬州巡抚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把扬州好吃的好玩的都双手献上。今晚晚宴上准备的也都是扬州名菜,又以鱼鸭鹅猪肉为主。
尹璁对桌上那道烤乳猪没什么兴趣,鸭子也在宫里吃腻了,桌上虽然大鱼大肉,但他却无从下筷,不知道吃哪道菜比较好。
萧令见他拿不定主意,就直接让荣华把那道盐水鹅里的鹅腿夹到他盘子里让他拿着啃。
巡抚来正兢兢业业地给上位者介绍他们这里的名菜,突然看到上位者娇宠着的那个小公子直接用手拿起差不多有他半张脸大的鹅腿啃了起来,那张堪称花容月貌的脸被鹅腿挡了大半,还被鹅腿上的油腻弄得脏兮兮的,哪里像个以色侍君的男宠该有的样子?
想他去烟花之地作乐的时候,那里的男子女子哪个不是非常在意自己形象,生怕给恩客留下不好印象,吃饭喝茶都端着架子的。哪里像这位主一样,这么不拘小节,不像个男宠,反而像个饿极了的小乞丐。
让他惊讶的是乾德帝和皇后他们对小公子这样没规矩的行为举止并不加以管教,而是该吃吃该喝喝的,有说有笑,仿佛小公子这样吃东西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倒让巡抚疑惑不解了。
只见这位小公子啃了半个鹅腿之后,就理直气壮地把吃剩下的鹅腿放到乾德帝的碗中。巡抚这下是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恨不得上前去说这不符合规矩。但乾德帝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拿起小公子吃剩下的鹅腿两三口解决掉,把骨头放进了装剩饭剩菜的盘子里。
巡抚看得目瞪口呆,这还不止,后面上来一道蟹粉狮子头,也是老大一个狮子头,小公子直接用筷子戳进去拿起来啃,而乾德帝就坐在他旁边,也没有说什么。
尹璁啃了两口狮子头,终于意识到有人在盯着他看,让他怪不自在的,吃东西的动作也放慢下来,困惑地看去目光投来的方向,只见扬州巡抚正用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目光在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他手里的狮子头顿时就不香了。
萧令见他吃到一半不吃了,以为是这里的狮子头不合他口味,就低头问道:“璁儿在淮安的时候不是吵着要吃扬州的狮子头吗,怎么不吃了?”
尹璁往他身上靠了靠,企图躲开巡抚那道直直的目光,萧令注意到他的反应,便往巡抚所坐的地方看去,只见巡抚正盯着尹璁看。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扬声问道:“卿家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巡抚如梦初醒,察觉自己刚才御前失态,忙跪下应道:“臣失礼了,请陛下降罪。”
乾德帝不含感情的声音从上位传来,道:“美食在前,卿家还是专心一点,不要辜负了百姓们的心血。”
巡抚连忙应是,拿起筷子专心吃东西去了。
尹璁却因为被他这么一看,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思,还是乾德帝怕他这会没吃饱晚上睡觉会饿肚子,哄着喂他多吃了些,好歹把肚子填饱了。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叫,说的就是本葱葱了!
老皇帝:朕不仅要防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还要防着猫猫狗狗虫鱼鸟兽花草树木,朕好累。
葱儿:嘻嘻。
今天是2020年最后一天了,时间过得好快啊,不知不觉大家又陪我度过了一年,十分感谢大家,希望2021年还能有你们作伴,不管是活跃在评论区的小天使,还是默默订阅的小天使,爱你们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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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晋江独家
尹璁下午睡了一觉,今晚又吃饱了肚子,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他初次到扬州,今天下船之后就直接去别院了,都没来得及去扬州城里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就想着吃饱喝足后央求乾德帝带他上街玩。没想到宴席结束后,扬州巡抚对乾德帝说:“陛下,臣让人准备了丝弦歌舞美酒,还请陛下移步主厅欣赏。”
既然扬州巡抚都发话了,尹璁总不能还任性地缠着乾德帝陪他出去玩而不理会这里的官员,只能无精打采地跟着乾德帝去主厅看那所谓的歌舞了。
扬州是出了名的盛产美人,不管男女,能给乾德帝献舞的更是其中楚翘。尹璁就看着一拨拨穿着薄如蝉翼的裙子的舞女到乾德帝跟前跳舞,那叫个妩媚动人,可惜乾德帝的心思并不在她们身上,无论她们舞得多卖力,都没有多看一眼。
反倒是胡淑妃看得比较起劲,不停地跟皇后和沐贵妃讨论哪个舞女长得最好看,还不忘了看向尹璁,酸溜溜地说道:“这些舞女长这么好看,要是入了小公子的眼,那妹妹这样人老珠黄的,就要在小公子那里失宠咯。”
皇后觉得胡淑妃这小妮子话中有话,就笑着说:“怎么会,咱们小公子还是很专一的,宫里美人如云,他不也只喜欢粘着咱们姐妹三个,你可见他和别的妃子亲近过?”
胡淑妃闻言,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一圈,掩嘴娇笑道:“这倒也是,虽然外面的花儿又娇又美,但也不是谁都能够入咱们家小公子的眼的,那些花儿啊,还是少打小公子的主意比较好。”
尹璁突然被胡淑妃提起,赶紧将视线从美丽的舞女身上挪开,看向她们几个,呐呐地问道:“淑妃姐姐,你在跟皇后娘娘说什么?”
胡淑妃就笑着说:“臣妾在说,这些舞女长得再漂亮,也比不过皇后娘娘在小公子心目中的地位,让有些人少打些歪门邪道的主意。”
尹璁不知她为何这样说,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胡淑妃从来说话都口无遮拦的,娇滴滴的声音又尖又细,在一片丝竹声中格外突出。她的话传到在场的舞女和官员耳中,后者们只觉得一阵尴尬,总觉得她在用小公子在借喻什么,好像将他们的小心思都看穿了一样。
他们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照旧给乾德帝敬酒。
一轮歌舞结束,巡抚见乾德帝对跳舞的美女不感兴趣,加上胡淑妃刚才又看穿了他们的打的主意,就没让这些舞女留下来陪酒了,而是示意她们退下,然后又笑着对乾德帝说:“想来这些歌舞太过庸俗,不能使陛下开心,臣再给陛下换些表演吧。”
说着,他拍了拍手,示意下一个节目的表演者出场。
只见出来的是几个看起来跟尹璁差不多大的少年,长相也如尹璁一般姣美,但是一个个都画了妆,穿的衣服也比较轻浮,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扬州巡抚打的是什么主意。
扬州巡抚满意地看着他从本地有名的南风馆里精心挑选出来,揣摩乾德帝的喜好培养出来的美少年,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
他早前听说乾德帝专宠一个少年,便猜乾德帝可能好男色,加上刚才观察到舞女跳舞时乾德帝无动于衷的反应,他就更加确定这一点了,庆幸自己留了一手,还给乾德帝准备了美少年。他找来的这些少年虽然出身和气质比小公子差了些,但言行举止都是非常规矩优雅的,这一点就足以能够使他们代替小公子伺候好乾德帝了。
尹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些少年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以为这是扬州巡抚给他们准备的特别节目,毕竟在京城的时候,尹璁还没见过男子跳舞,突然看到由男孩子表演的舞蹈,还觉得挺新鲜。
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没注意到乾德帝已经沉下了脸。乾德帝又怎么不知道这里的官员在打什么主意,他们这样做,跟当初的杨侍郎又有什么区别?
也是尹璁的小脑袋瓜没有反应过来,萧令也不想重蹈覆辙让尹璁再跟他闹一次,才没有当场揭穿扬州巡抚的意图,而是耐着性子陪尹璁看完这一场歌舞,过后再让这些人撤下。
但扬州巡抚显然没有这个眼力见,他只想着让这些美少年帮他邀宠讨好乾德帝了,哪里还能想到别的?
这些美少年里最好看的那个显然是之前就受到了扬州巡抚的吩咐,一舞毕,还在酒樽里倒满了酒,施施然地走至乾德帝桌前,温顺地跪下,柔声道:“画竹敬陛下一杯。”
美人敬酒,原本是一段佳话,但如果被美人敬酒的那个是乾德帝,那就不是佳话了。尹璁看着柔顺地跪在乾德帝跟前,一副我见犹怜的美少年,终于回味过来这些少年存在的意义,顿时就紧张起来,像只护食的小兽那样挡在乾德帝跟前,警惕地看着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甚至还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在场的官员都有些傻眼了,自古以来,臣子给君主进献美人,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是皇后也不能干涉皇帝采女纳妃,怎么一个小小男宠敢抢在皇后面前反对皇帝和美人接触?
这个小公子是被皇帝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为乾德帝只能独宠他一个人吗?他知不知道皇帝就要三宫六院,坐拥天下美人,繁衍龙子龙孙吗?
他们都等着乾德帝怎么让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公子下不了台,没想到乾德帝只是将他往怀里一抱,安抚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才对地下跪着的画竹说道:“你先退下吧。”
在萧令看来,这个画竹也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小人物,没必要迁怒于他,所以让他退下的语气并没有很生硬。画竹不知上位者已经在生气的边缘,只以为还不到自己敬酒的时候,见上位者让他退下,他就听话地退下了。
等主厅里歌舞的人都退下,只剩下扬州的官员,刚才热闹的气氛荡然无存,扬州巡抚终于意识到了危险,连忙跪下请罪。
萧令抱着因为生气而浑身发抖的尹璁,一边轻拍他的背安抚他,一边冷着声音对底下跪着的官员说:“你们可知错?”
扬州巡抚虽然并不觉得他给皇帝进献美人有什么错的,自古以来皇帝后宫里的妃子哪个不是官员进献的?错的只是魅惑了乾德帝,让乾德帝独宠他一人,还妄想霸占乾德帝所有宠爱的小公子。但是眼下乾德帝看起来并没有要治小公子争风吃醋的罪的意思,他为了不让上位者动怒,只能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他一个劲地磕头认错,却不说自己哪里错了,萧令就当他不知悔改,冷冷地地说道:“朕此次南巡,是为巡视扬州运河,因公事而来,并非是来寻欢作乐。建国初期,百业待兴,正是要把钱财花在江山社稷的时候,而你们却将钱用在不必要的消遣上面,真是令朕寒心,令黎民苍生寒心!”
扬州的官员才知他们碰到了乾德帝的逆鳞,虽然他们并不清楚乾德帝真正的逆鳞是小公子,连忙磕头认罪求饶道:“臣知错了,请陛下饶命!”
萧令这才说道:“朕看在扬州运河的份上,而你们又是初犯,暂且饶你们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就罚你们一年的俸禄,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知道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扬州巡抚连忙谢恩道:“臣多谢陛下,臣一定痛改前非,一心为民。”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闹得大家都挺不开心的,这场宴会才到半途就结束了。萧令见尹璁刚才气到,气息到现在都没平稳下来,也懒得留在这里跟这些官员大眼瞪小眼了,直接抱着尹璁离开。
扬州巡抚还想送他们回别院,萧令担心尹璁看到他又想起刚才不好的事情,就勒令他们不用送了。
“你们还是好好准备明天巡视运河的事吧。”
官员们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只能站在主厅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别院的房间里,尹璁还在生气,气得脸都憋红了,胸膛一鼓一鼓的,心律不齐呼吸困难,显然是气得犯病了,把萧令心疼得不行。如果萧令是个昏君或者暴君,扬州那几个官员怕是被会被他下令凌迟处死了,那几个官员也应该庆幸乾德帝并没有尹璁宠爱小公子而失去理智要他们的命。
萧令见尹璁就要背过气去,赶紧给他传了股内力,然后让人去找太医过来看看。
因为这次南巡路途遥远,萧令体谅老太医年事已高不宜长途跋涉,就没让老太医跟来,只让老太医的徒弟随行,以防不时之需。
太医在出发前就被老太医耳提面命过小公子的病情,大概知道该怎么给小公子的病配药,只是小公子的病不在身而在于心,吃药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这一路上小公子极少犯病,他还以为小公子的心病早就好了,没想到这会儿又复发,着实令他头疼。他的医术没有老太医的高明,生怕自己在外面治不好小公子的病,让小公子有什么闪失,给小公子看病的时候提心吊胆的,自然也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小公子的病是老毛病了,只要养着就好,给熬了些人参喝下就平息了许多。
尹璁也好久没发这么大的病了,一时吓得他够呛,趴在乾德帝怀里呜咽着哭个不停,显然是被吓坏了。
萧令向来心疼他,见他难受成这样,就寸步不离地抱着他,不停地哄道:“璁儿乖,不怕了,有朕在呢,没事的啊。”
尹璁哭到打嗝,一边打嗝一边气呼呼地控诉道:“他们想抢走你,我不高兴,我不允许,我好气好气!”
萧令连连哄道:“嗯,朕知道了,朕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朕是璁儿一个人的,璁儿不气了啊。”
尹璁瓮声瓮气地问道:“真的吗?”
萧令轻笑着说道:“朕什么时候骗过璁儿,今晚那么多人美人在朕跟前舞来舞去,你见朕有看他们一眼吗?朕心里只有璁儿一个人,倒是璁儿,看他们看得入迷,连朕不开心都没注意到。”
尹璁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的,打算用嘴唇碰碰他的脸,没想到刚碰上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哭嗝,糊了乾德帝一脸的口水。
也是乾德帝不嫌弃他而已了,换做其他人敢往皇帝脸上糊口水,就算是宠妃也得磕头认罪,就他还能看着乾德帝装无辜了。
尹璁对乾德帝说:“我不喜欢他们,他们总想分散你的注意力,我不开心,既然你也不开心,那我们换个地方住,不要管他们好不好?”
萧令擦干净自己脸上属于尹璁的口水后,又给尹璁擦掉他嘴边沾的口水,应道:“好,都听璁儿的,等明天巡视了运河,朕就不理他们了,在外面找家客栈住下,陪璁儿慢慢游玩扬州城。”
尹璁这才弯着眼睛开心地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扬州官府就来迎接乾德帝去巡视扬州新建成的运河了。
因为是皇帝巡游,乾德帝换上了绣着龙纹的常服,在一众官员的拥簇下抵达扬州运河开端。百姓们听说当今皇帝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也一早赶来瞻仰天颜,扬州运河两岸人山人海。
为了方便巡视,扬州巡抚特意准备了很大一艘龙船,请乾德帝登上船沿运河而下,跟乾德帝介绍一路的风景。
尹璁也随乾德帝来了,不过他不想跟扬州这些只会阿谀奉承乾德帝的官员在一起,就没凑在乾德帝身边。见乾德帝和皇后等人被扬州的官员拥簇着,他只好找袁骁玩。
袁骁少年时曾来过几次扬州,对扬州还算熟悉,就给尹璁讲扬州好玩的地方。有袁骁在,尹璁很快就不觉得无聊了,他听袁骁讲话听得津津有味呢,打算等乾德帝干完正事了,就让乾德帝带他去玩。
一条运河很快就没什么看头了,乾德帝只是站着听他们说话,很少主动开口,扬州巡抚觉得乾德帝可能还在因为昨晚的事而生他们的气,也心有戚戚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认错,才能打消他们在乾德帝心里留下的不好印象。
昨晚乾德帝发怒离去后,扬州巡抚想了很多,他想自己昨晚可能是真的做错了,他不应该在大家兴致都那么好的时候给乾德帝进献美人的,实在太突兀了。乾德帝的后妃男宠都在场呢,他给乾德帝送美人,不是明摆着让乾德帝的皇后妃子男宠不好过吗?乾德帝为了保全自己妻妾的面子而对他发怒,也是正常的。
扬州巡抚还没意识到乾德帝的专一,在他看来,有权有势的男人就该三妻四妾,他尚且在自己家中后院养了不少美人,更何况是乾德帝呢?
所以他想,得找别的机会,等乾德帝的皇后妃子小公子都不在场的时候,再给陛下进献美人。那时候陛下不需顾忌皇后她们的感受,肯定会欣然接受他进献的美人,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皇后她们就算闹翻天也无济于事了。
他在心里美滋滋地计划着,一时没听到乾德帝在跟他说话,还是手下的官员捅了捅他的胳膊提醒他,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躬着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乾德帝不冷不淡地说道:“今天朕会从别院搬去客栈住,就不劳你们招待了。”
扬州巡抚闻言被吓得魂都丢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结结巴巴地问道:“陛下为何突然要搬出别院,是臣哪里招待不周,让陛下住得不舒服了吗?”
乾德帝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卿家自然是招待得很好的,甚至还周到过度了,所以朕才要搬出去。”
扬州巡抚闻言不禁冷汗连连,乾德帝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他昨晚做的事多此一举呢!他吓得连忙要跪下认错,乾德帝却不容置喙道:“就这样决定了,朕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东西,接下来会住到祥云客栈。”
扬州巡抚便知自己将乾德帝得罪了个够,虽然乾德帝并没有治他的罪,但要是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乾德帝南巡不住他家,而且住客栈,就知道他有多不得圣心了。
下了龙船,大家就见一向意气风发的扬州巡抚不知为何灰头灰脑的,直到看到当今圣上没有回他家别院,而是带着家眷去了扬州最大的客栈,才反应过来。一定是扬州巡抚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皇帝,皇帝看他不顺眼了,顿时扬州城里议论纷纷,都在猜扬州是不是要换巡抚了。
扬州巡抚自从龙船下来后,就因为害怕乾德帝摘了他的乌纱帽而惶惶不安。又听百姓们议论扬州是不是要换巡抚了,他听风就是雨,以为乾德帝真有那个意思,吓得他一天派三次下属去祥云客栈给乾德帝汇报他近年来在扬州做出来的政绩,好让乾德帝知道他这个巡抚当得还是可以的,不要罢了他的职。
萧令本想巡视完运河之后就带尹璁领略一下扬州的风采,没想到当天下午,扬州的官员就络绎不绝地来客栈给他汇报扬州这些年来的政事,大到命案小到谁家被偷了鸡,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他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听吧,又实在没什么好听的,浪费时间不说,还让尹璁陪他干等。不听吧,又担心这里的臣子觉得自己不重视他们,萧令只觉得烦躁。
好在尹璁乖巧懂事,见他忙于政事,也没有大吵大闹,也没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而是听话地跟着皇后他们上街玩了,直到晚上才回来。
萧令自觉得愧对尹璁,夜里两人独处的时候,对尹璁要比平时还要温柔纵容一些。他抱着尹璁坐在窗台看河对岸的灯火,笑着问尹璁今天跟皇后都去了哪里玩,吃了什么东西。
尹璁心疼他忙了一天公务,没能跟他们一起出去玩,见他问起,就将自己今天在外面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了他听。
“我们去了瘦西湖游船,还去了渡口,渡口那条街好繁华,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听曲儿的地方,我跟娘娘去听了琴,还去了寺里烧香。可惜今天时间不够,不然还能去更多地方,下次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萧令笑着应道:“好,下次陪璁儿去。”
话是这样说,但第二天一早又有官员来跟乾德帝汇报公事,乾德帝不得不留在客栈里处理公务,尹璁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看得出他并不开心。
萧令也有些不虞,明明说好剩下来的时间都用来陪尹璁玩的,结果他总是公务缠身,来到扬州后都没有好好陪过尹璁,他心里是十分愧疚的。
夜里尹璁回来的时候,萧令看得出他有些不太高兴,一直扁着嘴也不说话。
萧令看得又心疼又愧疚的,忙抱住他哄道:“璁儿怎么啦,是今天出去不好玩吗,还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尹璁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他这样明显就是不开心了,但是他又不说话,萧令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开心好,只能一个劲地给他道歉说:“那就是朕的不对,是朕三番两次食言,没有尽到恋人的责任陪伴璁儿,是朕的错,璁儿要是生朕的气,就打朕骂朕吧,别把自己气坏了,对身体不好。”
尹璁听了他的话,摇着头钻进他怀里,闷闷地说道:“不关你的事,我不怪你,你是皇帝,要对天下百姓负责。”
他这样明白道理,不哭不闹的,萧令反而更心疼他,就抱着他一个劲地抚着他的背,想要他开心起来。
但尹璁毕竟还算是个孩子,受到冷落还是会觉得委屈,忍不住说一些任性的话。他委屈了几天,被乾德帝这样一哄一惯纵,就放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边哭边说道:“扬州一点都不好玩,没有在路上好玩,没有在津沽好玩,也没有在王家村好玩,更没有淮安好玩。我一点都不想待在扬州了,你每天都被那些官员缠着,我不喜欢他们霸占你,要是你不是皇帝多好啊。”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为什么大家都在觊觎我的老东西!!我不高兴了!
老皇帝:但是朕只觊觎璁儿一个。
葱儿:哼唧,这还差不多。
大家元旦快乐!2021年也要一起努力进步啊!
昨晚我看到兔宝,不用低头都能舔到自己围脖上的毛了,可想而知他已经胖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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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晋江独家
萧令被他哭得肝肠寸断,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哭碎了,想到自己因为皇帝的身份,让尹璁受过大大小小无数委屈,就愧疚不已。他不停地亲吻着尹璁的发顶额头,柔声应道:“既然璁儿不喜欢,那朕明天就回绝了他们,不见他们了,专心陪璁儿到处玩,让璁儿开心起来好不好?”
尹璁又为他担心起来,哼哼唧唧地问道:“你这样,他们会不会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做得不对,耽误你重要的事情,如果会的话,那你还是继续忙你的吧。”
萧令拍着他的背,无所谓道:“没关系的,他们不敢说什么的,本来他们找朕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见朕难得来一次,想在朕面前好好表现他们为国为民的忠心罢了。”
尹璁这才放心,缠着他说:“那你明天陪我去酒楼吃狮子头,我好想吃狮子头,上次都没有吃几口就没有吃了,明天我要吃个够。”
他说的上次就是他们刚到扬州那天晚上,在扬州巡抚家的宴席上吃的狮子头,那时候因为扬州巡抚自作聪明的安排,让尹璁食欲全无,这件事萧令还记得。
知道尹璁对那件事还耿耿于怀,萧令就将他抱进怀里安抚道:“好,明天朕和璁儿两个人偷偷去酒楼吃个够,不告诉任何人,不让人打搅我们。”
尹璁闻言便开心起来,高兴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偷偷去吃!”
见他终于开心起来了,萧令也就放心了,对他说:“那璁儿今晚早点睡觉,明天我们早点出发,免得有人来堵朕,坏了璁儿的好心情。”
尹璁被他说得紧张起来,躺在床上紧紧地抓着被角说:“那我明天一定要起早一点,你醒来的时候要是看到我没起床,记得把我叫醒呀。”
萧令给他盖好被子,又拍拍他的前胸,笑着应道:“好,朕会的,璁儿快睡吧。”
尹璁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快点睡着。但可能是心里惦记着明天能跟乾德帝去玩的事,他就睡不着了,总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地乱跳,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激动了,还是要有发病的征兆。他躺了一会儿没睡着,又睁开眼睛对守在床头哄他睡觉的乾德帝说:“陛下你能不能再给我传个功呀?”
他这段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宫里生病的时候,每天都需要喝药传功才能安定下来,尤其是到了扬州之后,好像还变本加厉了。明明之前已经有好转的迹象,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想来都是扬州巡抚自作聪明做的好事,使得原本会让尹璁开开心心的事情变成现在这样,萧令突然就不想再在扬州待下去了,或许原定计划要改变一下。
他给尹璁传了功,哄得尹璁睡着,又坐在床头静静地想了会儿事,才翻身上床。
第二天扬州官府的人来到祥云客栈,就见穿着常服的乾德帝从客栈里走了出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他们急忙迎上去问道:“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臣等随行?”
萧令眼里只有尹璁,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朕陪小公子出门一趟,今天你们就不用来跟朕汇报工作了,都回去吧。”
官员们迟疑道:“可是陛下……”
萧令瞥了他们一眼,问道:“有何事?”
官员们就把一沓折子公文拿出来给他过目,萧令只看了一眼,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当即就不留情面地说道:“这些小事都要找朕来过目,扬州的巡抚是吃干饭的吗?”
见乾德帝有发怒的征兆,官员们连忙哈腰道:“臣不敢,臣知错。”
萧令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都拿回去,以后不要再拿这些琐事来烦朕了,要是你们巡抚觉得这些事情他都处理不好要来问朕,那他这个巡抚也趁早别做了,朕让别的能人志士来做。”
事关上司的乌纱帽,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连带,连忙告退回府衙将乾德帝的原话告诉了巡抚。
扬州巡抚从下属那里听了乾德帝的话后,被吓得魂都飞了,恨不得马上奔到乾德帝跟前,跪下明志,又怕这会儿过去打搅到乾德帝陪佳人游玩的雅兴,只能惴惴不安地留在府衙将今天的公务处理完。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招来下面的人问道:“陛下今天是和谁一起出去的?”
下面的人回答道:“是和那位小公子一起,陛下好像是因为要陪那位小公子,才将下官们赶回来的。”
扬州巡抚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沉吟一番后自言自语道:“看来陛下十分宠爱那位小公子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陛下有断袖倾向呢?”
而后他想到一个好法子,招来自己的心腹,对心腹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心腹就行色匆匆地去办了。
尹璁被乾德帝带去茶楼吃早点,在茶楼那里听说今天月盈楼在护城河的画舫那里举行才艺比赛,无须花钱就能看月盈楼的姑娘和小倌表演。
尹璁听说有免费的歌舞可以看,便来了兴致,只是他刚来扬州没几天,还没听说过月盈楼和画舫是什么地方。
刚好茶楼小二端着他们点的三丁包和虾籽馄饨上来,尹璁便随口喊住他问道:“小二哥,你可知月盈楼是什么地方,画舫又是什么地方?”
这家茶楼是扬州最出名的,本地的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里喝早茶,店小二在这里做了多年,都快把扬州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认完了。店小二见这两位客人眼生,又不知道月盈楼和画舫,不用猜就知道他们是从外地来的游客,热心地给他们说:“客官是刚来扬州不久吧?月盈楼是咱们这最大的青楼,汇集了整个扬州最美的姑娘和小倌。里面的美人啊,琴棋书画歌舞乐器样样精通,不知吸引了多少达官贵人才子,还有不少文人雅士给月盈楼作了诗写了词,传唱度还很高。
而画舫啊,就是月盈楼的老板在月盈楼前的河面上造的一艘船舫,占了半个河面那么大,豪华得像一座楼,里面什么都有,吃饭的包厢,睡觉的房间,书房茶室,舫外还有个大舞台。客人可以在上面听曲赏舞,饮酒喝茶,点菜吃饭,下棋作话,吟诗作对,还能随时叫佳人相伴,都要成咱们扬州城的一个招牌了。”
尹璁听得入迷,连嘴里的小馄饨都忘了咽下,等店小二说完,他才两三下吃掉嘴里的馄饨,兴致勃勃地对乾德帝说:“扬州居然有这么好玩的地方,我前两天都不知道!”
萧令心想那种烟花之地,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敢带你去逛?他都不想让尹璁知道这些地方的存在,生怕尹璁学坏。只是今天不凑巧,被尹璁无意中从别人那里听到了消息,不然萧令是绝对不会让尹璁知道这些个地方的。
尹璁一心只想着玩,就没注意到乾德帝似乎不太赞成他去那种烟花之地,等店小二走后,他就兴冲冲地跟乾德帝商量道:“陛下,一会我们去画舫那里看看热闹吧,我还没有去过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小二说的那么好玩。”
萧令微微皱起眉头,不赞成道:“璁儿……”
尹璁一看就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去,只是不知道乾德帝为什么不让他去而已。他只当乾德帝不想往热闹的地方凑,就拉着乾德帝的袖子央求道:“好不好嘛,我们难得来一次扬州呢,这次不去看,以后说不定都没有机会啦,你怎么忍心让我这次南行留下遗憾!”
萧令叹气道:“那里是青楼,不是你这样的孩子该去的地方。”
尹璁就气鼓鼓地瞪他:“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十八岁了。而且我又不是没有去过青楼,我以前经常去青楼里吃东西呢,那里的漂亮姐姐看我肚子饿,还请我吃好吃的点心。”
萧令知道他说的是他没进宫以前的时候,听他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去过青楼,萧令没有生气,有的只是心疼。只是尹璁现在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没必要去青楼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他沉声道:“璁儿听话。”
尹璁就撒起泼来,“去嘛去嘛,我就单纯看看漂亮姐姐,看看那里有什么好吃的,什么都不做!”
萧令被他闹得头疼,见他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只好无奈地妥协:“那说好了,去那里就单纯看看歌舞吃点东西,别的不许做,也不许盯着人家漂亮姑娘,看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尹璁听他这么说,想到自己总是因为看漂亮姐姐而忘记乾德帝的存在,就有些心虚,再三跟乾德帝保证道:“我一定不多看!她们再好看也没有你好看!”
萧令笑着摇了摇头,“你个小东西,就知道说好话哄朕。行了,快点吃饱肚子,不是说要去画舫吗。”
听他这样说,尹璁便知道乾德帝是答应自己了,高兴得一口塞进一个包子,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吃起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看得萧令直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