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户部尚书感叹一般回答问话的人说:“他是当今圣上最珍视的人呐。”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今天好像狐假虎威了一把,好威风。
老皇帝:今后见璁如见朕。
朝中大臣(瑟瑟发抖):臣遵旨。
三百章一定能完结的,我要相信自己QAQ
另外祝小天使们元宵快乐~今天会掉落红包
兔宝这两天想出房间的愿望很强烈,不停地拱门,抓门撞门挠门,木门下面都快被他啃出了一个洞。。。绝了,都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又冷又下雨又湿也没有吃的,一开门他就跑出去,在走廊上狂奔,上下爬楼梯,都不带怕的,还抓不住不给抱,他太胖了,还一身劲,不停地扭,谁抱得住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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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晋江独家
尹璁自从那天去了一趟难民村后,就仿佛找到了事情做,三天两头就往宫外跑,去难民村帮这个帮那个,很快就跟那里的人包括户部的官员混熟了。他干活又勤快,也没有架子,赢得户部上下和百姓的一片称赞。
他为建设难民村的事情忙活,乾德帝似乎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他以为自己每天往宫外跑,陪伴乾德帝的时间变少了,面对乾德帝的时候就些愧疚。有一天他良心发现提前回来,想多陪陪乾德帝,没想到他一路跑回承光殿,却发现乾德帝快到晚膳时间了还没回来,就觉得很纳闷。
这段时间他白天几乎都在宫外,已经很久没注意过乾德帝每天都在做什么了,见乾德帝这会不在寝殿,他只好挠着头去问叶姑娘:“叶姐姐,你知道陛下去哪里了吗?”
叶姑娘如实回答道:“陛下似乎去皇后娘娘宫里了。”
“咦?”尹璁听到这个回答还觉得挺新奇的,皇后回宫这么久时间,乾德帝就除了第一天主动去了一趟皇后寝宫,就再没有单独去过皇后寝宫,更多时候他去皇后寝宫都是为了接在皇后宫里玩的自己。
他疑惑道:“陛下去皇后娘娘那边做什么呀?”
叶姑娘整天在承光殿工作,极少离开承光殿去别的地方,自然是不知道乾德帝去皇后宫里做什么的,所以就回答不上小公子这个问题。
好在尹璁十分信任乾德帝和皇后,没有往歪处想,只当乾德帝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皇后,所以才去皇后那边,跟私情无关。他想自己这段时间忙着监督户部建设难民村,都好久没去看过皇后了,正好这会儿乾德帝在皇后那边,他就顺便过去看看,借口接乾德帝回家,或许还能在皇后宫里蹭吃蹭喝呢?
这样想着,他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叶姑娘见他刚从宫外跑回来,都没坐下歇一会呢,又跑出去,就担心地追出去问:“小公子,您要去哪里呀?”
尹璁头也不回地应道:“我去皇后娘娘那边一趟,叶姐姐不用担心我!”
栖凤宫里,萧令见差不多到尹璁平时回宫的时间了,便放下茶杯,结束了跟皇后的谈话,起身道:“那这些事情就拜托皇后了。天色不早,朕也该回寝殿了,不然一会璁儿回来找不到朕,又要闹。”
皇后闻言,也跟着站起来,笑着说道:“璁儿这两个月都往宫外跑,臣妾已经很久没见他了,还怪想他的。”
乾德帝就应道:“他忙着跟户部建难民村呢,一天天的就知道往外跑,别说你了,就连朕,白天都难得见他一面。”
尹璁来的时候,刚好听到皇后说的那句话,见皇后跟乾德帝说她想自己了,尹璁眼里就激动地亮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进去道:“璁儿也很想皇后娘娘啊!”
见他来了,乾德帝和皇后都挺惊讶,皇后上前两步拉住他,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心疼道:“璁儿这段时间怎么看起来瘦了些,也晒黑了不少,是不是累着了?”
尹璁撒娇地抱住皇后,黏糊糊地撒娇道:“是呀是呀,我每天在工地干活好累的,而且都没时间来皇后娘娘这边吃点心了,所以就饿瘦了。”
皇后就笑道:“那璁儿就不去那么勤了,多在宫里休息,娘娘给你做好吃的。”
尹璁又不愿意了,纠结道:“可是我要帮难民们建房子啊,眼看着秋天快过去一半了,村子还没建好,要抓紧时间才行,不然冬天一到,难民们又要挨冷了。”
皇后见他一心想着城中的难民,只觉得欣慰不已,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说道:“那璁儿也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啊,不然陛下和我会心疼你的。”
尹璁就享受被人关心疼爱的感觉,见皇后说她和乾德帝会心疼他,他就高兴得直跟皇后撒欢,蹦了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道:“皇后娘娘,你和陛下刚才在聊什么呀,陛下拜托了您什么事情?”
皇后没想到尹璁耳朵那么尖,把他们之前的对话都听到了。她看了眼乾德帝,才笑着对尹璁说:“陛下在跟我商量下个月皇长孙满百,给皇长孙办百日宴的事情呢。”
尹璁信以为真,想起来下个月皇长孙就要满百了,就欣喜地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小孙孙都出生一百天了。”
皇后也感叹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萧令见尹璁回来就粘着皇后,对自己都没什么表示,就有些吃味地将他从皇后身边拉过来,淡淡地说道:“好了,既然回来了,就跟朕回寝殿用晚膳。”
尹璁还没在皇后宫里吃到点心呢,就恋恋不舍地看着皇后,但是乾德帝完全不跟他讲道理,见他一副不愿意走的样子,直接将他拦腰抱起带出去。
回去路上,尹璁趴在乾德帝肩膀上,一直往皇后的寝宫方向看,咬着手指头委屈道:“我都没能问皇后娘娘点心吃呢。”
萧令见他就知道跟皇后要吃的,就笑骂道:“你个小东西就知道吃,朕这么大个人站在你面前,你都不多看一眼。”
尹璁听到他这样冤枉自己,就委屈上了,扁着嘴说:“才没有,我今天为了陪你,特意提前回来呢。没想到回到寝殿发现你居然不在,听说你在皇后娘娘这边,我就过来接你回去了。”
萧令没想到他突然来皇后寝宫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来接他回寝殿,心里某个地方就柔软了起来,顺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说:“原来如此,璁儿对朕这样好,朕很开心。”
尹璁见他高兴,就趁机跟他提要求道:“既然你高兴,一会吃饭的时候,能不能让御膳房多上几道甜品给我吃呀?”
萧令就知道这小东西最会讨价还价,但是他这会儿高兴,就很爽快地答应道:“可以,今晚让御膳房给你做枣泥山药糕,珍珠翡翠汤圆。”
尹璁听了这话,就欢呼地拍起手来,坐在他胳膊上不停地催促道:“那我们快点回寝殿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吃甜品啦!”
萧令见他高兴得松开了抱着自己脖子的手,怕他因为太激动而摔下去,就忙用手将他搂回怀里,稳稳当当地抱着他往寝殿的方向走。
此时正值太阳西下,夕阳垂挂在朱红色的宫墙上,余晖洒在掖庭长长的宫道里,将乾德帝和尹璁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掖庭里充斥着尹璁欢快的笑声,给冷清沉闷的后宫都增添了不少热闹。
这日,永宁公主又带着两个孩子进宫看望沐贵妃,还给沐贵妃捎了些自己在安国公府上做的点心。沐贵妃这段时间经常能看到自己女儿和外孙,笑容都多了很多,只是她心里也清楚,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久,永宁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南疆去的。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沐贵妃就黯然伤神。永宁注意到母妃的情绪变化,便关切地问了一声:“母妃可是有心事?”
沐贵妃不想让女儿跟着她伤心,就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
永康见她这样说,就放心了。母女俩聊了一会儿话,永宁突然说道:“母妃,我可能过段时间,最多等皇长孙百日宴后,就要动身回南疆了。若是再不走就要入冬到年关了,王府的诸多事务还需要我来主持,而且城儿和姝儿没在北方过过冬,怕他们不适应会生病。”
沐贵妃突然听到她要回去了,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下来,低落地问道:“这么快,是驸马写信让你回去了吗?已经决定好什么时候走了?”
镇南王倒是没有写信来催妻儿回去,永宁摇了摇头说:“我待在京城也有数月了,夫君他又要操劳公务,又要管理家事,虽然他没有怨言,但是我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回去比较好。”
沐贵妃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女儿已经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要顾,哪里还能像小时候那样整天围着父母转呢?她要是强硬地将女儿留下来陪她,倒是她这个做娘的不对了,虽然她心里很舍不得女儿走。
她又忍不住想,要是她能够跟女儿一起去南疆生活就好了,这深宫里的荣华富贵不要也罢,但是那样是不被允许的吧,因为从来就没有过妃子跟出嫁的公主去夫家生活的。
虽然清楚这一点,但沐贵妃觉得她还是想为了能跟女儿生活而试一试,说不定真的能求乾德帝同意她跟永宁去南疆。
城郊外的难民村经过几个月的建设,终于完工可以住人了。户部将城中难民名单统计出来,按照人头分房子分土地,难民入住难民村那天,尹璁还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凑热闹。
难民村被乾德帝改名为君恩村,这个村名取自尹璁的尹字和璁的心字,但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个村名的真正来源,只当这座村庄是皇帝的恩赐,所以取名叫君恩村。
只有尹璁知道这个村名象征的是什么,乾德帝给这个村庄命名的时候,抱着他在宣纸上写下君恩村三个字,并且仔细地给他解释了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尹璁来到君恩村前,就看到村口大门上写着“君恩村”三个大字的牌匾。想到这座村子是以他的名字来命名的,再想到这个村庄是乾德帝为了他建的,里面的一块木头一块砖都洒过自己的汗水,尹璁就觉得心里满满的热乎乎的,然后笑着跑了进去。
村子的空地上,村民们正排队领取户部分发的粮食棉花布料。乾德帝考虑到即将入冬了,他们来不及种植粮食,就让户部给他们分一些粮食熬过这个冬季,等明年开春再种地,棉花也是给他们冬天御寒的。
村民们本来想着有房子住有土地种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没想到还有粮食和棉花领,他们这个冬天终于不用再挨冷挨饿了,别提有多高兴。排队的时候,都在感谢皇帝施与的恩惠呢。
“咱们真是生了个好朝代啊,能有陛下这样圣明仁慈的皇帝。”
“可不是,皇帝老爷对我们可是太好了,又给房子又给土地,还给粮食的,简直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能有皇帝如此,以后就算要我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我也心甘情愿啊!”
尹璁在不远处将村民们的议论声都听在耳朵里,想到乾德帝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护爱戴,他就高兴得不行,比村民们感谢他还要高兴。
不知是哪个村民眼尖看到了他,见他来了,就激动地高呼道:“小公子来了!”
“小公子在哪?”
“小公子!”
“多谢小公子啊,要不是您,我们哪能这么快住进村子里啊!”
说着,村民们就要给尹璁跪下道谢,尹璁忙上去将他们拉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用谢不用谢,我也没帮什么忙,这是你们用自己的勤劳换来的。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种地好好生活,不要辜负了圣上的一片心意啊。”
村民们忙保证道:“我们一定会的啊,还请小公子代我们向圣上转达,我们一定会好好种地,给圣上交税,报答他的君恩的!”
听到村民们这样保证,尹璁就放心了。他又跟村民们寒暄了一会儿,见李良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他,要和他说什么的样子,他就告别热情的村民,跑到李良那边,话不说帮李良拿起地上那份属于他的大米,要帮李良把米搬回属于他的房子。
李良可不是等尹璁来帮自己搬东西的,见尹璁帮他搬起了大米,就急忙上去将尹璁劝住。可惜他不会说话,也拗不过尹璁,只好扛着棉花和布匹一跛一跛地跟尹璁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尹璁将大米放下,在李良的房子转了一圈。户部分房子的时候考虑到李良是个老人,以后不会成家了,就给他一座比较小的房子,李良也没有意见。反正他这样前半生作恶多端的人,能有这样好的下场已经是托了小公子的福。有一间可以遮风挡雨的小房子,一块土地,足够矣,多余的东西他也不敢去争取了。
不过这房子虽然小了些,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厅室厨房都有,采光通风也不错。尹璁转了一圈回来,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个房子不错,就是小了点,不过你一个人住应该也够了。可能你习惯了被人伺候,自己一个人生活一开始会有些不太适应,但是你也要尽快适应,照顾好自己,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李良见小公子这么关心他,感动得老泪纵横。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又觉得这样还不够真诚,就干脆跪在了尹璁跟前,给尹璁磕了几个头,以表达自己对尹璁的感激之情。
尹璁将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对他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腿又不方便,以后就不要老是跪了,要是把腿跪坏了,以后还怎么下地干活?”
李良用干枯粗糙的手紧紧地握住尹璁的,以此来跟尹璁传递他的悔恨和感激之情。
尹璁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感情,对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今后要与人为善,就不算辜负我了。”
李良重重地点点头,握着尹璁的手也激动得微微颤抖。
尹璁又在君恩村逛了一圈,快天黑了才欢快地小跑着回到宫里。
他回到承光殿,看到平时坐的榻上放着一个盒子,就跑过去拿起来,小心地晃了晃,然后拿去问在偏殿里看奏折的乾德帝:“这是什么东西呀,你给我的吗?”
萧令看也不看,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东西,回答他说:“那是从江南快马加鞭送来给你的。”
尹璁一听到江南,眼睛就亮了起来,“是袁骁哥哥从江南给我捎的礼物吗!”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原地拆起了盒子。
里面居然是一盒江南老字号点心!尹璁马上拆开,果然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很多块做工精细的小点心,五颜六色的十分可爱,他立刻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边吃边发出美味的声音:“好好次啊!袁骁哥哥果然最疼我了,知道我喜欢吃点心,就那么远给我寄来。”
萧令对此不置一词。
尹璁吃了几个点心,才发现盒子下面还有一封信,他放下手中的点心,将信拆开,原来是袁骁给他报平安的信。
见袁骁平安抵达江南,还顺利接管了江南的都司当了指挥使,尹璁就放心了。又想到以后袁骁就都待在江南了,他就兴致勃勃地说道:“太好了,以后我要是想吃什么东西,是不是给袁骁哥哥写封信,他看到了就能让人寄来给我吃了?”
萧令听到这话后,终于出声了,笑骂道:“你可知快马加鞭从江南到京城要多久,途中要累死多少匹马?个败家的小东西,就知道吃。”
尹璁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将袁骁的信折好收起来,哼哼唧唧道:“那就算了吧。”
袁骁除了给尹璁寄了江南的点心外,还给即将满百日的皇长孙寄了一串江南盛产的珠玑做礼物,祝愿皇长孙长大后能满腹珠玑。
乾德帝和皇后,太子和太子妃都非常喜欢袁骁给皇长孙送的这份礼物,乾德帝甚至还下了旨赏赐袁骁,被尹璁知道后,尹璁连夜给袁骁写了一封信,让南下传旨的钦差顺带捎给袁骁。
皇长孙满百那天,乾德帝兴致非常高,甚至让人将皇长孙带到朝阳殿,在朝中文武百官面前抓周。
乾德帝这个举动,就是跟百官们说明他对皇长孙的态度了,如果皇长孙能够平安长大,那皇长孙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天子!
因此,臣子们都不敢轻视这位还没满岁的皇长孙了。
只见皇长孙由太监抱上来,明明小小的一个,坐都坐不稳,但是看到这么多陌生人,他一点也不怯场,十分老成地坐在毯子上,抬起头跟坐在朝阳殿上面龙椅上的乾德帝对视,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乾德帝被一个小孩子这样盯着也不恼怒,而是笑着对左右的人说:“那就开始抓周吧。”
太监便将抓周的东西放到皇长孙面前,有笔墨纸砚,也有书籍算盘钱币玩具点心,跟寻常人家的小孩抓周没什么两样,只是寻常人家用来抓周的印章,变成了一枚小小的玉印,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那块玉印象征的是皇帝的玉玺。
等抓周开始后,朝堂上的大臣都紧紧地盯着皇长孙的一举一动,想看看这位皇长孙到底会拿起什么,会不会辜负乾德帝对他寄予的厚望。要是皇长孙拿了吃的玩的,那就算他是太子的嫡长子,说不定乾德帝也会对他失望,让他直接无缘于皇位。他们以后也就有机会将女儿塞给太子,为皇朝生下比皇长孙更优秀的继承人了。
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内心的想法发展,只见抓周开始后,皇长孙直接越过一堆五花八门的东西,径直往玉印那里爬去,一手抓起玉印,还举起来给乾德帝看,咿咿呀呀地像是在跟乾德帝说什么,一副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
大臣们愿望落空,不禁默默地唉声叹气,而乾德帝却龙心大悦,抚掌道:“好!不愧是朕的皇长孙!传令下去,赏皇长孙黄金千两,白玉两箱。太子太子妃教导有方,各赏五百两黄金,其余伺候皇长孙的太监宫女,品级各加一等,赏白银五十两。”
乾德帝极少赏赐这么多东西,可见皇长孙抓周拿了象征玉玺的玉印正合他心意,他才会这么高兴地赏赐这么多人,今天之后,皇长孙的储君地位应该是无人可以撼动了。
皇长孙抓周之后,除了皇长孙和太子太子妃以及负责照顾皇长孙的宫人被乾德帝赏赐了以外,皇后又跟乾德帝进言,将太子妃怀孕生产抚养皇长孙期间一直兢兢业业处理东宫内务的张良媛册封为良娣,以便今后继续协助太子妃管理东宫。
这样隆重的日子,尹璁却因为早上睡过头而错过了去朝阳殿看皇长孙的抓周仪式。当他在皇后寝宫听到宫人回来汇报说皇长孙抓了玉印时,他第一反应居然是皇长孙居然不像他是个吃货。他想,如果抓周的人换做他,他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将吃的抓进手里直接吃了,其他的看都不会看一眼。
皇后听到他这句话,就抿着嘴笑了起来,等乾德帝下朝过来后,就将尹璁这句话说给了乾德帝听,惹得乾德帝哈哈大笑。
尹璁见乾德帝笑他,就不服气地扑过去囔囔道:“你不许笑!我喜欢吃的有什么错!能吃难道不是一种福分吗!”
萧令将他接住抱在怀里,笑着安抚道:“没错没错,璁儿吃货有吃货的福分,每天吃吃喝喝开开心心就好了,其余的事情都不用璁儿操心。”
但是皇长孙却不能像他这样,皇长孙生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所以他只能选择抓住玉印,不然他就算是嫡出的皇长孙,也跟废人无异了。
但是萧令并不打算将这么残酷的事实告诉尹璁。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乖乖,幸好我不是老东西的子孙,不然我这个只想着吃的人就惨了。
老皇帝:小东西还想当朕的子孙?你只能当朕的爱人。
我真的再也不立flag了!!!只要我一说明天要完结,我就会失眠,就会生病,导致没办法码字!!!啊啊啊生气,今天天气突然转冷,我一个措手不及,被冷感冒了,浑身酸痛还犯困,强打着精神写出半章,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要睡一觉QAQ呜呜呜我真是个废物小点心我对不起你们!跪下谢罪了!
今天中午下楼做饭洗衣服的时候,没注意房间门没关紧,两个小时后我上来一看,门开着,不用想就知道兔宝跑回去了,我就去楼顶找他,他果然在楼顶的杂物堆里!!见了我还神神经经地躲起来不愿意靠近我,把他自己搞得像只野兔一样脏兮兮的!!!!天知道他跑出来多久了!!生气加心疼!直接把他关回笼子里喂吃的喂喝的不让他出去了。
PS:明天是本月最后一天了,营养液又要清零啦,记得用掉避免浪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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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李大葵、19863682、良良20瓶;韩柒6瓶;澄欣橙意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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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晋江独家
今天既然是皇长孙的百日宴,那皇长孙就是宴会的主角。不过他刚才去朝阳殿抓周了,抓周完后他被宫人抱回东宫换了身衣服,才被太子太子妃带过来。
尹璁见他穿着一身杏黄色的衣服,露出白白胖胖的脸蛋,就觉得可爱得不行,走过去又是握握他的手手,又是捏捏他的脸的,皇长孙见到他也很高兴,拍着手要亲近他。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皇后让宫人拿来她给皇长孙准备的长命锁,亲自给皇长孙戴上。
这个长命锁是用银子打造的,周家人知道太子妃怀孕后,就让人做了长命锁送进宫给未出生的孩子,皇后将它放在供台上对着念了九九八十一天经。给皇长孙戴上长命锁的时候,皇后还不忘了祝福道:“保佑萧翊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尹璁看到皇长孙戴上皇后给的长命锁,还得到皇后的祝福,就羡慕得不行,脑袋靠在乾德帝怀里不停地往皇长孙身上瞅。
他出生的时候也有一把长命锁,娘亲用她做丫鬟多年攒下来的钱交给寿叔,让寿叔出去和乞丐换了百家钱,然后去银匠那里请银匠给打了一把小小的长命锁。
那把长命锁尹璁一直带到十二岁,后来娘亲病重,他为了给娘亲买药治病,才不得不拿下来去当铺换了钱。之后他就再没有见过那把长命锁了,也许早就被融掉做成了别的东西,现在想起来还挺难过的。
萧令能感受到他情绪突然低落,就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尹璁从回忆中回神,由衷地感叹道:“小孙孙戴上长命锁更可爱了。”
皇长孙似乎听得懂小爷爷在夸自己,就转过头对小爷爷笑了起来。
给皇长孙办的百日宴结束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尹璁吃饱了不想动,就干脆没脸没皮地挂在乾德帝身上要乾德帝抱他回承光殿。
他虽然一晚上都挺高兴的,但萧令却感觉到他好像有点难过,不知道是不是触景伤情,回忆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所以就纵容了他的任性,任劳任怨地抱着他回到寝殿。
洗漱过后,尹璁爬上了龙床,正要躺下的时候,乾德帝却将他整个抱进怀里,低头问他:“璁儿今晚在难过什么?”
尹璁没想到乾德帝居然看出他那一点点难过,下意识就扭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地否认道:“我没有难过啊……”
萧令伸手掰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回来看着自己,笃定道:“骗人,你明明就有难过,别以为朕看不出来。”
“……”尹璁见他学自己跟他说话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感觉怪怪的,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地说:“真的没有啦。”
萧令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说道:“是不是皇长孙的长命锁,勾起了你什么不好的回忆?”
尹璁更是没想到乾德帝居然能一眼看出来他心里想过什么,见乾德帝都看出来了,他也不好再躲躲藏藏的,只能老实坦白道:“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回忆啦,就是想起以前娘亲给我的长命锁了。”
萧令从来没见过尹璁的长命锁,就猜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尹璁失去了那个长命锁。他怕这样问尹璁会让尹璁想起伤心事,就没有问尹璁他的长命锁后来去哪里了,而是对尹璁说:“璁儿若是喜欢长命锁,那朕改日也让人给你打造一个戴着玩?”
尹璁听到他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长命锁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想戴就戴的,哪里有像我这么大的人还戴长命锁的呀!”
萧令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要紧的,璁儿想戴就戴,难道还有人敢笑话你不成?”
尹璁知道他在哄自己开心,就笑着对他说:“长命锁就不用啦,我脚上不是已经戴着你给我的珠子了吗,它一定也能跟长命锁一样保佑我长命百岁,平平安安的,所以有没有长命锁都无所谓啦!”
萧令听他说起他脚上的锁珠链,想到自己当初给他戴锁珠链的初衷并不是保佑他平安健康,而是为了掌控他的行踪,就有些惭愧。
他伸出手碰了碰尹璁脚上戴的珠子,尹璁就怕痒似的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笑得眼泪水都流出来了,不停地对他说:“你别碰啦,好痒的!”
萧令想到现在这颗龙珠已经跟尹璁融为一体,是尹璁身体的一部分,摸龙珠尹璁会有感觉也是正常的。但是看到尹璁笑得在他怀里打滚,他并没有放开龙珠的意思,而是又轻轻地碰了一下。
尹璁就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样笑个不停,他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问道:“为什么,明明我平时穿鞋的时候碰到它,都没有什么感觉的,为什么你一碰我就感觉好痒,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萧令也觉得很新奇,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对他说:“难道龙珠知道朕是它的主人,渴望被主人接触,所以你的反应才这么大?”
尹璁本来快要笑得断气了,突然听到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气得笑骂道:“滚啊!”
萧令见他不赞成自己的话,还要自己滚,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捏着他的下巴问道:“璁儿要谁滚呢,嗯?”
尹璁直觉不好,马上从他怀里滚出去,讨好地赔着笑道:“我滚,我滚。”
可惜他还没滚进被窝里,就被乾德帝眼疾手快地逮住了,他被乾德帝摁在被子上,像只被迫露出肚皮的小猫咪,嗷嗷大叫,但很快,他的嗷叫声就被堵住了。
皇长孙过了百日宴后,整个人就以很明显的速度成长起来,几乎比刚出生的时候大了一圈,也变得机灵了许多。
乾德帝似乎非常满意这个长孙,常常在太子和百官的面称赞皇长孙,如果不是中间还有个太子,大臣们觉得他都想立皇长孙为皇太孙继承皇位。
朝中大臣们不知道的是,宫里确实有乾德帝要禅位的传言。
眼看着皇长孙一天天长大,长得跟乾德帝越来越像,太子也越来越熟练地处理国事,乾德帝要禅位的传言在私下里就传得越来越真实。
沐贵妃是某天去皇后宫里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无意中听皇后宫里的宫人说起的。
那两个宫女起先没发现沐贵妃来了,在花园里偷偷地说道:“听说陛下很快就要传位给太子殿下,甚至册立皇长孙为太子的圣旨都已经写好交给皇后娘娘了,只等太子殿下一即位,就公布于众。”
“怪不得前段时间陛下反常的经常过来跟娘娘聊天,原来是因为这样。”
沐贵妃无意间听到这个惊天消息,先是心里一惊,冷静下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走。遇到皇后宫里的人问她怎么不进去看皇后的时候,她就用帕子掩嘴咳了咳,对皇后宫里的人说:“本宫刚才来的路上似乎得了风寒,还是不进去了,免得传给皇后娘娘,就不好了。”
宫人见她面色不太对劲,以为她是真的得了风寒,便关切道:“那贵妃娘娘慢走,好好保重身体。”
沐贵妃跟她们点头示意一下,便带着自己的宫人回寝宫想法子怎么求乾德帝让她跟永宁去南疆了。
尹璁发现,皇长孙满百后,乾德帝意外地清闲了不少,都有时间在寝殿陪他看书练字了。
正好这段时间君恩村的事情忙完了,尹璁不用每天往宫外跑,他们俩终于有时间能够好好地相处,将前段时间缺的陪伴补回来。
尹璁现在已经不满足于练字了,他开始对画画感兴趣,就拉着乾德帝教他画画。
刚好萧令做储君的时候,先帝对他要求很严格,他琴棋书画都会一些,画画水准虽然不足以媲美名师,但也足够教尹璁了。
时缝承光殿外的菊花开了,萧令就让荣华出去搬一盆进来,放到龙案上,让尹璁照着画。
尹璁浪费了不少笔墨后,终于画出一张比较像样的,兴冲冲地将宣纸举起来给乾德帝看,“你看你看,这张画得像不像,我是不是很厉害?哎呀你快看,顺便夸夸我呀!”
萧令听他不停地囔囔,这才将视线从书上挪到他画的画上,见他现在画的比之前那几张歪歪扭扭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好多了,就随口夸道:“嗯,不错,有进步。”
尹璁便沾沾自喜,正要多欣赏几遍自己画的画,就见赵公公从外面进来,躬着身子说道:“陛下,小公子,贵妃娘娘求见。”
听说沐贵妃来了,尹璁还有些惊讶,沐贵妃已经多久没主动来过承光殿了,上一次过来,还是他刚来承光殿不久的时候,她过来兴师问罪,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不过眼下尹璁沉浸在他画画的进步中,没去细想沐贵妃今天怎么突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只想着让沐贵妃也看看自己画的画。所以不等乾德帝回话,他就对赵公公说:“快让贵妃娘娘进来吧。”
赵公公听到他的吩咐,并没有马上出去请沐贵妃进来,而是看了眼乾德帝的脸色。乾德帝不允许后宫妃子随意踏足承光殿,是登基以来就有的规矩,他拿不准乾德帝的态度,怕随便让沐贵妃进来,乾德帝会不喜。
见乾德帝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才放心地退出去,将沐贵妃请进来。
沐贵妃很快就走了进来,尹璁看到她就高兴地招呼道:“贵妃娘娘您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刚才画的菊花!”
没想到沐贵妃并没有听他的话走过去看他画的画,而是直接跪在了他们面前。
她突然行个这么大的礼,尹璁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也没有刚才那么乐呵了,收起了笑容小心地问道:“贵妃娘娘您怎么了?”
沐贵妃深深地叩了个头,声音四平八稳地说道:“臣妾过来,是想求陛下一个恩典。”
尹璁见她这么郑重的样子,十分不习惯,也舍不得让她跪着说话,就起身过去要将她扶起来,对她说道:“哎呀,贵妃娘娘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没必要跪来跪去的呀,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沐贵妃听他说他们是一家人,心里又欣慰又惭愧的,只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尹璁对她的好,于是头磕得更深了,怎么都不愿意起来。
尹璁怎么都拉不起她,只好求助地看向乾德帝。
乾德帝却无动于衷的样子,淡然地问道:“贵妃想求什么恩典?”
沐贵妃见他松口了,激动得有些颤抖地说道:“臣妾想求陛下,让臣妾随永宁公主去南疆,安度余生。”
此话一出,尹璁就愣了一下,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沐贵妃这话的意思,就困惑地看着乾德帝,想让乾德帝给他解释一下,没想到乾德帝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问沐贵妃:“你可知,自古以来就没有妃子去投靠出嫁女儿的规矩?”
沐贵妃保持着磕头的姿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答道:“臣妾作为四妃,坐论妇礼,熟读宫规,自是知晓。”
乾德帝又问:“那你作为贵妃,四妃之首,怎会想出要随出嫁女去夫家的无理要求?若是你起了个头,今后后宫人人都效仿你,宫规还有何用?”
沐贵妃闻言,将头磕得更深了,但她并不后悔也不害怕,非常坚定地说道:“臣妾知罪,请陛下治罪,收回臣妾封号和贵妃金册,将臣妾贬为庶人,臣妾甘愿受罚。”
乾德帝却冷酷无情地对她说道:“犯错被贬为庶人的妃子下场只有打入冷宫为奴,或是出家,或是陪葬,可没有出宫投靠亲戚这一条。贵妃可要仔细想好了,是留在宫里继续做你的贵妃,还是去冷宫或寺庙孤独终老?”
尹璁见乾德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怕沐贵妃真的惹恼乾德帝,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或是寺庙,就忙挡在沐贵妃面前,虚张声势地对乾德帝喊道:“你想干嘛,我不准你那样对贵妃娘娘。”
沐贵妃心里感激尹璁对她的好,但却十分坚定地对乾德帝说:“臣妾听闻南疆寺庙众多,臣妾甘愿前往南疆出家,从此青灯古佛,为陛下和苍生祈福,还请陛下成全!”
乾德帝不怒反笑,点点头道:“好,既然贵妃愿意为国献身,那朕也应该成全贵妃一片赤诚之心才对。”
尹璁见事情往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着急得上前去拉乾德帝的手,害怕地囔囔道:“不行,不可以,你不能那样对贵妃娘娘,我不允许!”
萧令任由他摇晃自己的手臂,依旧不为所动,而是淡淡地对尹璁说:“璁儿,朕应该教过你,君无戏言这句话。”
尹璁脸色一白,跌坐在地,无赖地打滚嚎啕道:“不行,你快把成命收回去,不然你干脆将我也一起打发去南疆,我要陪着贵妃娘娘!”
沐贵妃心疼地对他说道:“小公子不用为臣妾求情,这是臣妾自愿的,还请小公子不要为臣妾难过了。”
萧令见尹璁哭得实在太伤心了,怕他又哭晕过去,就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而尹璁记恨他对沐贵妃这么无情,说什么都不愿意被他碰一下,哭着嚎着指责他的不是。萧令看他就要哭得背过气,就强硬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抱进怀里,一边用手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对外面喊道:“荣华,进来拟旨,收回沐氏封号金册,贬为庶人,发落南疆崇圣寺为尼。”
沐贵妃不卑不亢地接受了这个结果,脸上甚至还带着满足的笑意,深深地俯下.身去,谢恩道:“罪妾谢主隆恩。”
尹璁见事情尘埃落定没有回旋余地,哭得更伤心了。萧令眼看着他就要挣脱自己怀抱,想要跟沐贵妃一起走,就将他紧紧抱住,然后对荣华和沐贵妃一挥手,不耐烦道:“都下去吧。”
荣华见小公子哭得这么厉害,觉得乾德帝估计要哄很久,就做主将殿里的宫人都赶了出去,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乾德帝慢慢哄小公子,自己则带着沐贵妃下去办各种手续了。
等人都出去,殿门也关上后,承光殿里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尹璁的哭声了。萧令见他为沐贵妃哭得这么伤心,就酸溜溜地说道:“不过是废个贵妃罢了,又不是第一次废了,璁儿何必哭得这么伤心,朕上次受伤的时候,都不见璁儿这么难过。”
尹璁见他无端端废了沐贵妃,还有脸在这里吃沐贵妃的醋,气得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放开我,你太无情无义了,我不要喜欢你了,我要去找沐贵妃,我要跟她走!”
然而不论他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乾德帝铜墙铁壁一样的怀抱,他又气又急之下,嗷呜一口就咬在乾德帝的肩膀上,用力之大,隔着几层衣服都感觉到了麻麻的痛意。
萧令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还真的舍得咬自己,倒也没生气,而是哭笑不得地将他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对他说道:“朕这样做是为了沐贵妃好。”
尹璁被他捏着嘴,见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他贬沐贵妃去南疆出家是为了沐贵妃好,就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他。
萧令想要是这小东西这会儿能说话,估计又在骂自己了,就无奈地跟他解释道:“沐贵妃她想跟永宁去南疆安度余生,朕很久之前就看出来了。但是宫里并没有这样的规矩,她想跟永宁走,只好舍弃自己的妃位,以庶人之身去南疆,不然就乱了规矩,后人要是都效仿她,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刚才朕说的话,都是在演戏给外人看,到时候史官将这事记载在册,后人就会知道像沐贵妃这样的是什么下场,就不会想着效仿沐贵妃,扰乱宫规朝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