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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这个答案苏枋隼飞很快就会知道。

第177章

这个答案苏枋隼飞很快就会知道。
毕竟行至这一局关头,比赛的结束往往只在一瞬间。

那一球虽然有所失误,但也不至于丢分,比分依然不如孤爪研磨意愿的那样来到了二十五比二十六,他除了努力没别的话可讲。

讲了也没用。

这可不算是没完没了。

思考间,比分就来到了二十六比二十七,眼看着这两方的分数就要奔三十去了。

孤爪研磨看了直呼头大。

不过这比分虽然看起来是有点没完没了的意味,但两方的发球权换的快,却也不算累人,甚至算得上是还有可休息的空隙,孤爪研磨想说也说不了什么。

这跑动还不如换位置的时候走得多。

直到二十七分的时候,音驹实在是没能守住枭谷王牌的全力一扣,意料之中的输掉了第一局。

“早就知道结局会是这样了,就不该打多出来的这几分……”

放在其他的队伍里,孤爪研磨的这番话早就要和别人吵起来了,就算是去年的山本猛虎,也是要和孤爪研磨辩上一辩的。

但如今,山本猛虎只是拿着毛巾擦汗,一边擦一边说:“演也演得像点吧,万一被赤苇看出来了呢,他那么聪明。”

“他那么聪明早看一眼就知道了……”孤爪研磨瞥了他一眼,坐在长凳上,才刚上场蹦达了两下,就好像已经累了似的,也算是演戏做得全乎,“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赤苇大概早就猜到这一局我不打算要了吧……多拉扯了几个来回,也能让他多寻思一会儿,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露馅。

应该还不至于吧……

孤爪研磨努力地说服了自己,但看看遥远的赛程,还是觉得一阵心悸。

满打满算也要打满三场,一直被木兔光太郎照射,苦露西……

“所以,第二局怎么打?孤爪大人有在下面看出点什么眉目了没有?”苏枋隼飞坐在孤爪研磨的脚边,他也没那么在乎,只是随地一坐,稍微比孤爪研磨矮一点,倒是能刚好看到那总是微微低着头的眼睛。

孤爪研磨从自然垂下的头发里,看到了苏枋隼飞那有些明知故问的眼睛,晦暗不明地挑了一下嘴角,“今天木兔选手的状态好的不要命,实在是搞不定了,没有办法的事情,把他的情况先忽略掉吧。

“就算他现在是超越状态的木兔,也总有弱点能戳两下。他现在这么认真,也是因为这里是比赛,是最后一场吧。”

孤爪研磨往后靠了靠,稍微扬起下巴,伸出手拉住了伸胳膊要去拿毛巾的黑尾铁朗,“得让他重新回到熟悉的环境,这样才能让他放松点,对吧?”

说完,他在黑尾铁朗有点无奈的表情下看向苏枋隼飞,坐着的家伙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研磨学长的意思不就是,我们所有人都要松弛起来吗。”

孤爪研磨耸耸肩,“那当然了,只我一个人也太明显了吧。”

虽然,在赤苇京治的心里,他那也算是本色出演吧。

至少现在是。

“等赤苇前辈意识到这一层的时候,怕是要悔上个三天三夜了。”

孤爪研磨认真地想了想,倒是不太同意苏枋隼飞的这句话,“也未必吧,小心他下一局就猜到了,那可就什么都不好使了。”

“毕竟赤苇也很了你啊。”黑尾铁朗拿了水杯过来顺便堵上了孤爪研磨的嘴,“不过我倒是觉得,也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人类可是很难抗拒习惯啊。”

他们是最熟悉的对手,自然有许多潜意识里的习惯对应。

就像黑尾铁朗对木兔光太郎的进攻,已经有了一套应对的方法,赤苇京治也是。

他很了解孤爪研磨,那么或许他就会败给这份了解。

苏枋隼飞想了想,倒是有些提前为赤苇京治默哀起来了。

第二局开场,孤爪研磨就站在了发球的位置上,重新回到最熟悉的配置,枭谷也终于觉得对味儿了。

可就是这种对味儿,一步一步地把枭谷带进了音驹的节奏里。

第二局的分数差没有被拉开,苏枋隼飞配合孤爪研磨的布局千变万化,赤苇京治想要一个人跟上,还是吃力了一些。

就像上一局末的时候,木叶秋纪随口吐槽的那样,双核大脑就是要麻烦一些。

但幸好,枭谷的选手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至于把所有的重担都肩负在二传手的身上。

更何况,苏枋隼飞是攻手,对付他,本来就是拦网手的责任。

面对枭谷,又是总决赛,就算是要担心打满五场这种事情,他也不敢在前头收敛力量,韬光养晦。

尤其是枭谷的两个拦网手,从身高到体格都不容小觑,他甚至不敢在他们的面前上演太多打手出界的把戏,以鹫尾辰生的腕力,十球里有八球得是要失败的,他可赌不起。

既不能打手出界,高度上也不好硬碰硬,那就只有吊球和指尖球可选。

进攻的手段被限制了,苏枋隼飞打得也不太畅快,正面进攻的事情只能暂时交给山本猛虎,他则转为策应,做一些辅助。

不过,这也就是多人拦网的时候,苏枋隼飞要躲着些鹫尾辰生和木兔光太郎的双双拦网,木叶秋纪在前的时候,他反而能放心一些去打。

木叶学长虽然心思多,但毕竟在枭谷里算得上是体格较弱的,凭他大力出奇迹,倒也没那么危险。

他这番看人下菜碟终究还是叫枭谷的人都看出了端倪,小见春树只能语重心长地摸着木叶秋纪的后背,“别太在意,总要有短板的。”

“你说谁是短板啊!”木叶秋纪勒住小见春树的脖子,实在是不想认下来,他就是长不过这群肌肉笨蛋又怎样嘛!

他想着叫赤苇京治也来说说他们,但看了一眼起码已经过了一米八分界线的后辈,他默默地闭上了嘴。

木叶哥哥心里苦。

木叶哥哥无人说。

“别太伤心了嘛,你和苏枋也是对位,他还没你高呢,这样是不是宽慰多了。”

木叶秋纪觉得小见春树这安慰大可以不说的。

“你是我空长了比他大的体格子还不会他那个杀人发球,很光彩是吗?”

小见春树:“……”

他转身去叫了赤苇京治:“赤苇,接下来有什么要我配合的没有?”

“没……不过一传尽量再给高一点,黑尾前辈要上来了。”

“小见——”

苏枋隼飞轮换到后排,又到了发球的时候,只能默默地运气,想着怎么才能尽量从发球的角度上得分。

现在赤苇京治在前排,不管做了多少准备……小见前辈都还没亲眼见过他的那个发球,应该还能初见杀一次吧,但下一球就没机会了啊……

“苏枋。”孤爪研磨冲他招招手,叫他过去。

苏枋隼飞去了,孤爪研磨伏在他的耳边对他说:“等会赤苇应该会要高一点的一传来应对小黑,你把球往后面发一点吧,让他们一传的距离长一点。”

“明白。”

有了方向,这球也就好发了。

苏枋隼飞瞄着后排的地方,小见春树的身后正是个合适的位置,不过这么远的距离就不太适合发变化球了,容易出界啊……

要赌一把吗?

苏枋隼飞只短暂地考虑一瞬间,便有了答案。

这才第二局而已。

如果从这里就不敢去赌的话,大概整场比赛,他都不会有什么胆量去赌了。

打定了主意,苏枋隼飞便抛球发球。

虽然之前赤苇京治在侧面看他发球的时候,第一次就分辨出了那发球动作里微妙的变化,但从正面来看,是很难注意到区别的。

正面的手肘高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小见春树自己也想着,苏枋隼飞的这一球会发什么样的球。

看到球路冲着后面去的时候,他也想到,离出界线那么近,苏枋隼飞应该不会赌变化球这么不可控的东西。

他正打算要上手接球,提前拦下这一球,却不想正在他做出决定的瞬间,球向旁边偏了一下。

这一下刚好落在他的指尖,轻弹了一下,更加加大了拐弯的角度。

一传失误,即便没能直接得分,在一旁的木叶秋纪也不得不赶忙去救球。

这样一来,下一球就必须要进攻了。

“木兔最后一下!”

木叶秋纪的这一球传得短了一点,木兔光太郎助跑不急,只能勉强打,正撞入了黑尾铁朗的网兜里,拦了死。

“vi——”黑尾铁朗向木兔光太郎摆出了胜利的姿势。

失败的王牌懊恼地跪在了地上,“可恶啊——”

“抱歉,我传得太低了。”木叶秋纪知道这一锅算自己的,方才那一球要是他做好了准备的话,也不至于给这么低的。

小见春树摆摆手,“不,是我没准备好,我太心急了。我要是没想着提前拦下那一球好能给一传快一点的话,就不至于出这种事情了。”

“别揽锅了,他们两个算好的,横竖这球都是输,下一球注意吧。”赤苇京治三两句停了这一场分锅大会。

从木叶秋纪和小见春树的话就听得出来,这一球就是冲着不让他们打得舒服来的。

孤爪研磨和苏枋隼飞说了,他会为黑尾铁朗刻意要一些高一点的球,而苏枋隼飞则知道发球位置靠后的话,自由人会尽可能地提前拦下,免去过长距离的一传,免去进攻准备时间过长而被看透的风险,所以才选了这样一个不尴不尬地位置去进行变化。

其实长距离高一传也无妨,无非是他难接一点,要做到不被对方发现,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说到底,还是他们心思都太多了。

因着平时够熟悉,彼此的心思都是九曲回肠,才有了这么个场面。

真是难搞得很。

苏枋隼飞再次发球,又选择了前场发球,擦着白线的球,阴险狡诈得很。

长的不行,就直接选短的,弄倒了枭谷的王牌。

赤苇京治没太多的选择,这球给了木叶秋纪打后排,暗示他别打得太狠,差不多得了。

木叶秋纪和他也算心有灵犀,理解了他的意思,只是差不多把球送回去,对夜久卫辅简直算得上是机会球。

这样的好球,孤爪研磨可不会放过。

以他的心思,必然是不可能什么战术都不准备的,而人多又乱,他想要出其不意,能选的人就只有两个,苏枋隼飞和黑尾铁朗。

以他和黑尾铁朗从小长大的默契,想要看出点小动作来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没动作就是最好的动作。

赤苇京治拉着鹫尾辰生不要早动,拦下了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最拿手的一人时间差,结束了苏枋隼飞的发球轮。

完成这一分的赤苇京治冲着孤爪研磨挑了挑眉毛,他没孤爪研磨那么平静,小心思成功了,总是想要跟对手稍微显摆一下的。

这一场两个人的战术争锋,实在是不好说,到底谁是赢家。

孤爪研磨看着赤苇京治还一副很有斗志的样子,只感觉头上盘旋着的叽叽喳喳叫着的猫头鹰又多了一只。

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枭谷都是一个德行,跟王牌一脉传承的。

“又不是第一天斗来斗去了……”孤爪研磨无力地吐槽。

赤苇京治倒是不否认,只是觉得,“但和孤爪你斗起来,确实挺有意思的。”

“也少斗点吧。再这样下去,咱俩就要长一个脑子了。”孤爪研磨转身换位置,不再和赤苇京治说话。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去和赤苇京治说话的木兔光太郎。

那只巨大的猫头鹰把赤苇京治整个抱住,正在夸他做的好。

在自己面前有点小嘚瑟的赤苇京治,在木兔光太郎的面前倒是不喜形于色。

这大概就是一种饲养员的责任感吧。

孤爪研磨叹了口气,迎面抓住了苏枋隼飞的胳膊,“他还没意识到,稍微可以再做得过分一点。”

“还能做什么过分的?这气氛已经差不多了吧。”孤爪研磨一时间还有点想不到,还能有多过分。

其实他倒也不是完全没想到,只是觉得在这总决赛的场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孤爪研磨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猜出来了,“猜出来就不要让我浪费口舌啊……”

“但……这好歹还是决赛呢。我们要是像练习赛的时候胡来,要是真的不会被后援会挂揭示板里痛骂三天三夜吗……”

苏枋隼飞还听着山本茜努力的应援声,实在是觉得这不太合适。

“那赢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