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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波尔多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生怕赤井秀一察觉,连忙又换了个话题。

第124章

波尔多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生怕赤井秀一察觉,连忙又换了个话题。
“我们今天晚上会有个派对,你们可以来参加。”

他随口说着,其实派对什么的根本就是临时瞎编出来的,压根就没这回事——这个疗养院的调查员都有自己的作息表,就连吃饭都很少碰见。

但话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等会儿他无论如何都要拖上其他人。

赤井秀一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我不知道我的同伴们是否会去,但我可能去不了了。”

派对本来就是波尔多临时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注意,现在听见赤井秀一拒绝,他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你可以试着腾出时间。”

他并不知道赤井秀一被关禁闭不能出门,努力地劝说着对方:“你们可能会在疗养院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别着急在一天的时间里逛完别的地方,也别整日待在房间里。”

波尔多依旧不敢看赤井秀一的表情。

他目光闪烁,一半是心虚,一半是在盘算今晚要怎么把其他人聚集到一起:“而且这个派对一定会很有趣的,大家都会来参加的。”

赤井秀一微笑不语。

波尔多看了他一眼,虽然刚才他勉勉强强地过了意志,但这会儿看见赤井秀一的脸还是能够感觉到一种魔性的魅力。

太危险了,这个魅魔实在太危险了!

如果自己长时间待在这里,一定会被蛊惑的。

波尔多深吸一口气,在赤井秀一还想追问更多的情报之前就想离开,但是赤井秀一难得遇见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察觉到波尔多心神不定,他又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追问。

“通常调查员会在这个疗养院待多久?”

赤井秀一没有好好逛过这个疗养院,只知道这里有什么设施却不知道整体的气氛。

现在其他三人应该已经把这里给逛得差不多了,但赤井秀一还是想从在这里待了许久的其他调查员的口中知道点更多的情报。

“这个因人而定,有些人只住了三五天就走了,但听说还有的调查员曾经在这里住了小半年。”

波尔多喜欢打听各种各样的消息。

他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个疗养院的各种情报他却早就探听得清清楚楚。

他也是第一个打听到这四人组是临时被加入疗养院名单的。

他们这批入院的名单已经定下很久了,虽然因为调查员上一个副本任务持续的时间不同、每组人入院的时间也都有前后——甚至原定入院的调查员中,还有一组至今没有出现,但大家都是同一批被选入的。

只有这四个人,根据工作人员和自家KP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口风,听说是因为超规格的表现被特批入院。

所以波尔多想来看看,看看这四个人究竟疯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让所有KP一致同意他们入院。

尤其是这个被标注“危险人物”的绝命魅魔,到底有多危险。

可现在看来除了他魔性般的魅力需要用意志来抵抗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精神稳定,逻辑正常,也能像普通人一样沟通。

波尔多说不上是不是失望,但也完全称不上是不虚此行,他的评价只有一个,那就是KP们属实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至少这个绝命魅魔就不像是能打破住院时长记录的。

【……呵呵。 】

波尔多似乎听见了自家KP在冷笑,但他并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见赤井秀一因为自己的话陷入沉思,他又在对对方的观察列表上添加了“思考能力正常”的标注。

更没意思了。

波尔多在心中对着自己的KP疯狂吐槽:“我觉得你们KP是不是太过一惊一乍了,不是我对他有意见,可我实在是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问题。”

不是疯子,也不是冷静的疯子。

比起他们副本中遇到的BOSS实在是太过正常。

波尔多的KP依旧是冷笑,而波尔多也不在意自己这位已经化身为冷笑机器的KP,而是继续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现在我要过妙手,偷走他的那瓶酒。”

【……我劝你三思。 】

KP在沉默许久后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回答:【你真的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或者过一次侦查。 】

“不用,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也看得很清楚了。”

波尔多的语气充满了自信:“这酒是1920年英国产的,没有一个调查员可以拒绝这个年代的酒,1920年代就是调查员心中的耶路撒冷好么!”

谁家耶路撒冷外神横行啊!

KP险些一口气没能喘上来,然而又一轮暗示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被波尔多打断:“你就放心吧,我90点的妙手,绝对不可能失手的!”

我就是怕你没有失手好吗!

KP很想大声地将真相告诉自家见到红酒就走不动道的调查员,然而碍于KP的约束,最终也只能无声地、充满怜悯与祈祷地、将骰子交给了对方。

千万不要成功啊!

这不仅仅是波尔多的KP的愿望,更是此时此刻会议室内所有KP的愿望。

波尔多并不知道自己看中的是潘多拉的魔盒,趁着赤井秀一依旧在思考的期间,他迅速地丢下了手中的骰子。

【妙手检定1d100(检定/出目):90/12极难成功】

KP用绝望的声音说道:【你趁着莱伊调查员没注意,十分成功地偷走了他那瓶可疑的红酒。 】

红酒怎么会可疑呢!

身为法国人的波尔多觉得KP的用词实在诡异,红酒可是法国的至宝。这瓶红酒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地方就是是英国产的,如果是1920年法国产的红酒,波尔多甚至愿意让它成为自己的重要之物。

“那我先走啦。”

拿到想要的东西,波尔多和赤井秀一打了个招呼,在对方抬头朝自己看来时,波尔多冲着对方wink了一下:“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

赤井秀一:?

啊? ? ?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波尔多便迅速溜走了。

波尔多逃得飞快,无法追出房间的赤井秀一眼睁睁地看着门被砰的一声合上,索性也不白费这个力气,他坐在沙发上思索着自己在这个副本的任务,十分惆怅地拿出香烟。

【赤井秀一进行幸运检定。 】

他正要按下打火机,耳边突然响起KP的声音。

赤井秀一感受到手里被强行塞了骰子,他一头雾水地询问道:“不能等我点完烟之后再投吗?”

【不可以。 】

行吧。

赤井秀一没办法,只能叼着烟将打火机换了个手,十分随意地丢下了手中的紫水晶多面体。

【幸运检定1d100(检定/出目):25/81失败】

【赤井秀一想要点烟,但是手中的打火机按了几次都是迅速熄火,请下一个小时再尝试。 】

赤井秀一:? ? ?

诶?

工藤新一三人从在食堂工作的鸟嘴医生那里问道了赤井秀一被关禁闭的房间,他们提着为他打包的午餐,刚来到三楼,就看见有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金发青年迎面朝他们走来。

对方身上喷着浓郁的香水,他走路带风,脸上是一种诡异的兴奋。

似乎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三人想要避开对方,却不想青年在他们面前忽然停下脚步,他撩了把自己的金发,十分热情地开口:

“你们应该就是魅……莱伊的同伴吧?我是住在这个疗养院的调查员波尔多。”

工藤新一三人相互看看,虽然他们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间的默契却让他们看懂了对方的眼神。

——他刚才是想说魅魔吧!

怎么赤井先生/赤井/赤井秀一你才来半天,魅魔之名就传开了?

你不是被关在房间里了吗?

而且社交技能不是不能对调查员使用?为什么这个人好像也成为你的爱的俘虏了?

降谷零很想说自己并不认识什么莱伊,但是对面这个叫波尔多的调查员根本就没有给他回应的机会。

他似乎非常肯定他们就是赤井秀一的同伴:“今晚我们会组织一个派对,所有的调查员都会参加,你们和莱伊也一起来参加吧?”

这人难道不知道莱伊被关禁闭了?

三人互相看看,大约是因为波尔多的行为举止和精神状况实在都有些异常,他们谁也不敢给个准话。

“莱伊可能去不了。”

最后还是工藤新一开口,婉拒了波尔多的邀请:“谢谢您的邀请,但有机会的话还是下一次吧。”

“真是可惜,还是说是东方人的含蓄呢?”

波尔多自言自语,对于工藤新一的回答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如果你们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可以过来,我弄到了一瓶不错的红酒,我们今晚会通宵畅饮。”

听到红酒,原本还想到时候偷偷去看看情况的三人立刻没了兴致。

红酒?那还是算了吧。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们几个还没到喝酒的年龄。”

降谷零想都不想立刻开口回绝。

他把自己归到和工藤新一还有宫野志保同一年龄段的话语,立刻得到了两个同伴的注视,那目光中充满怀疑和控诉,然而降谷零本人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似乎认定了波尔多不会察觉到这一点。

西方人通常看不出东方人的年纪。

更别说光凭降谷零的外貌,就连东方人都很难判断他的真实年龄。

果然,波尔多并没有从降谷零的这番话中听出任何异常,甚至还轻声吐槽:“居然雇佣那么多未成年人,你们的KP得黑心成什么样啊。”

被赤井秀一和他的同伴们先后拒绝,波尔多似乎也并没有被打击到积极性,但是他也没有再继续劝说他们加入,毕竟成年人喝醉后的丑态,实在不宜展露在未成年人们的面前。

“那下次我们再举办一个健全的派对吧。”

他冲着三人眨了眨眼,哼着异国的小调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似乎是准备拉拢其他人参加这个临时起意的派对。

“他不会是刚从赤井的房间里出来的吧?”

“这个疗养院的人都好奇怪。”

“我倒是怀疑他是不是喝了赤井酿的毒酒。”

“怎么会,降谷先生你应该是想多了,”工藤新一没有亲眼见证也没有亲自感受过赤井秀一的毒酒,他只知道赤井秀一的毒酒弄倒了降谷零,却不清楚当时的情况。

此刻他只觉得降谷零大惊小怪,不想再一回头,却发现宫野志保和降谷零表情凝重。

“听着,工藤,等会儿去赤井的房间里千万别乱喝红酒。”

“……你当我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小孩子吗?”

“你不是吗?”

这话还真的无力反驳,工藤新一的确对未知充满好奇,也曾经是江户川柯南:“但我还没有好奇到会随便喝红酒吧!再说我也不相信赤井先生会再酿一瓶毒酒出来。”

这可不好说。

宫野志保和降谷零摇摇头,三人不再去想那个波尔多的邀请,又继续前往赤井秀一的房间。

赤井秀一正在对怎么都点不燃的打火机思考,骤然听见门再度被人敲响,他以为是波尔多去而复返,可开门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的三个同伴。

“你们怎么来了?”

“给你送点吃的,顺便过来看看你被关禁闭的房间。”

降谷零环视了一圈,语气是说不出的失望:“好像和我们的房间没有太大的区别。”

——没有走进狱风还真是抱歉了。

赤井秀一没搭话,从降谷零手中接过他递来的食物,瞬间觉得这三个人搞不好真的是抱着探监的心情来的。

“赤井先生,刚才那个波尔多来过你这里了吗?”

他灵敏的嗅觉让他闻见了残留在空气中的香水味,和刚才在波尔多身上闻见的一模一样:“他也是来找你参加派对的?”

赤井秀一打开包装袋,他刚才虽然吃过一些东西,但也不想浪费这三人的心意:“他提过这件事,但我觉得他并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这话顿时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你的意思是?”

“他更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特意跑来观察我的。”

这并不是赤井秀一自恋,而是他并没有错过波尔多刚见到他时的那句“不愧是魅魔”。他们在这之前并没见过面,但对方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外号。

赤井秀一说着自己观察到的细节,惹来另外三人的相互注视。

“鸟嘴医生说过,KP之间会互通消息,也就是说我们几个人的事被他们知道了?”

“KP应该不会泄漏那么多的消息,他们应该只听说了一点。”

“要不我问问看我们的KP?”

“我刚才问过了,但是KP刚才只冒出来一会儿,后面一直没有回音。”

这倒是奇怪了。

平时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KP在来到这个副本后,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活跃,这让他们越发对这个疗养院感到好奇。

工藤新一趁着其他人思考的时间环视着赤井秀一的房间,忽然发现角落里有好几个橡木桶,其中几个盖子被打开,而剩下的一个则处于密封状态,只是出酒口处有些潮湿,似乎刚刚被打开过。

“赤井先生,这个是……?”

“我酿的酒。”

赤井秀一语气平静,说着就往嘴里塞了一口意面,轻描淡写地表示道:“又大失败了。”

工藤新一默了默,还是没能忍住:“又……大失败?”

降谷零当即就是一声冷笑。

“我就说这家伙一定会制毒吧?”

“降谷不让他进厨房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所以赤井先生你是找到什么新爱好了?”

赤井秀一思考得可多了,他有理有据地回应着同伴们的吐槽:“只是为了防身,谁知道这个疗养院会发生些什么,KP不让带枪,我只能找点自保的手段。”

精通截拳道,能在摩天轮上斗武,并且把斗殴点到90的人还需要自保的手段?

工藤新一槽多无口。

难不成赤井先生也要像组织的人一样,非得开着武装直升机或者潜水艇才会感到安心吗?

“但是KP突然把我们送到这个疗养院的确很奇怪。”

降谷零从来的时候就在思考这个问题:“疗养院的位置也在雪原里,一般谁会把疗养院建在这种地方?分明是怕我们偷偷跑出去。”

“波尔多刚才也提到过,每个人在这个疗养院待的时间并不固定。”

他们来之前和KP都私聊过,心里多少也清楚自己需要在这个疗养院恢复或者锻炼的项目是什么。

只是现在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可疑的点,让他们不得不谨慎应对。

“说起来,你刚才对那个波尔多做了什么?”

听到赤井秀一提起波尔多,宫野志保忍不住询问:“你对他使用魅惑了?”

他们都遭到KP的阻拦,虽然很想和队友通气,却还是无法直言自己的课题和保护机制。现在宫野志保猜到些许,赤井秀一思索片刻,决定换一个方式进行暗示。

也是想试试看KP的限制能到什么程度。

“我没有主动对他使用魅惑。”

赤井秀一在我和主动两个词上加了重音,果然得到其他三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你的魅惑成了被动技能?”

降谷零目瞪口呆。

他想说这FBI果然是卑鄙,但视线却又触及到对方放在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于是想说的话语全都被咽了回去,降谷零努力地压制着嘴角,不让自己露出过于明显的笑容。

“你到底和KP说了什么,才能让魅惑成被动技能?甚至还能对别的调查员使用?”

工藤新一一头问号,他忽然觉得自己和KP谈判时提的要求实在太轻了:“等等,那我们为什么不需要过?”

——因为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赤井秀一想要这么说,可被KP拦住,他尝试了几次,最后拐弯抹角地给出了答案:“你们是我的队友。”

他顿了顿,似乎是掌握到了技巧,用陈述句说道:“而且我和波尔多是初次见面。”

三人顿时了然。

“所以你这个是被动技能,而且只有初次见面的陌生调查员才有效?”

赤井秀一点点头。

经过他的这番操作,其他人也知道该如何委婉地避开KP,向队友说出自己的保护机制,免得队友遭殃。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因为他们的机制都没有赤井秀一的那么危险。

等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拐弯抹角地说完之后,仨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降谷零。降谷零也没想到这是个坦白局,但他也并不亏心。

他像是终于无法抑制住嘴角的弧度,冲着赤井秀一露出一个灿烂的、却又有些阴恻恻的笑容,而后学着某位小侦探、用天真的语气询问道:

“你刚才点烟并不顺利吧?”

赤井秀一:? ? ?

所以每次点烟要过幸运,是你操作吗?

……

今天的疗养院似乎格外的热闹,中午被人敲响过一次的门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再度被人敲响。

这一次的动静极大,正结伴往餐厅走的调查员们只听见“邦邦”几声敲门声后,便响起了三人的对话:

“这门铃是假的,什么恶趣味的家伙。”

“冷静点小阵平,这应该是考验的一环,应该还有别的开门方法。”

“用什么办法,直接炸了就行。”

“Hagi,要冷静的明显是这家伙吧?”

“所以你们两个都冷静点,小琴也是,而且我们现在手边也没有炸药。”

“后面有车,我有打火机。”

这是真的要炸了这个疗养院啊!

好弄不容易被波尔多说服、聚集在一起准备参加派对的调查员们听得目瞪口呆。他们看了看那边瘟疫医生打扮的工作人员,毫不意外地看见他们已经摆好阵型准备开门。

疗养院门口的门铃是摆设,也是调查员入院的小测。

在场的所有人都经历过这一环节,有些人选择过攀爬从二楼进屋给队友开门,有些则是找到了侧门,但是今天的两组都很奇怪。

通常来说光靠敲门,瘟疫医生是不可能给开门的,哪怕门外的人敲出了世界第一架子鼓的气势也不可能。

可在他们队伍中的女性调查员对另一个人说了句“再过半分钟他们不开门你就唱歌”后,这些瘟疫医生瞬间缴械投降。

当时没有调查员在现场,以上这些都是波尔多打听到的。

虽然大家对波尔多打听情报的本事十分认可,但是这个情报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

没想到傍晚就又来了一组要炸门的。

这是什么恐怖分子啊!

瘟疫医生拥有调查员们的资料,似乎十分确定这组人真的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他们迅速开门,将门口三人迎进了屋内。

这三人都穿着黑色的外套,走在前面的两个青年似乎在轻声而又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至于缀在最后双手抄在外套口袋的高马尾银发青年,则是满脸的不耐烦。

他迅速察觉到除了瘟疫医生外,大堂里还站着十二个调查员,绿色的双眼迅速扫过他们,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疲惫与敌意。

饶是常年和非人生物打交道的调查员,也能够感觉到青年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压迫感。

“这应该就是最后那组人了吧?”

“前面两个应该就是资料上的BoomerH和BoomerM了”

“……这是什么?服装公司吗?”

“我比较好奇那个连续加班19周是谁。”

“还用问么,肯定是最后那个高马尾呗,就他一脸加班到快要过劳死的样子,和田中半斤八两。”

“谢谢,我可没有他这种把老板都干翻的气场。”

调查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在他们交流的时候,已经听瘟疫医生说完注意事项的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终于朝他们看去。

他们从刚才就发现了这群人的存在,或许萩原研二还能忍耐,但松田阵平并没有被人当猴子看的兴趣,于是他默许了琴酒冲这群人散发低气压。

谁知道这群人并没有被吓退。

松田阵平生怕这么继续下去,本就不情愿来这个疗养院的琴酒会爆发,连忙挡在他身前。挡住了这群人窥探的目光,也挡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忍不住的琴酒。

“三位来得正好,我们大家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最终出面的还是波尔多。

他是这个疗养院的交际花,通常遇到这样的情况他都是头一个出来解决的,这次也不例外。

明明只是去餐厅的路上正好遇到了这一幕,到了波尔多的口中却好像是所有人都在等他们。

波尔多用着绝妙的口才含糊了这个派对最初的目的,仿佛他们真的是在等待这三人一样,表情真诚地邀请道:“今晚我们有一场迎新派对,还特意准备了1920年产的红酒,就差你们了。”

琴酒对这种巧言令色的家伙一直没什么好印象。

他扭头就要走,却被萩原研二一把抓住:“既然是大家好心邀请,就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心意了,小琴。”

琴酒试图挣脱,却也没太用力。

萩原研二就当他是默许了。

他们将行李交给了瘟疫医生,三人跟着波尔多等人一路前往已经布置好的餐厅。这里的工作人员布置得很迅速,明明只是波尔多临时起意,但短短几小时里就已经布置好了一个热闹的派对现场。

“让我们欢迎Hagi、马自达和琴酒的到来!”

波尔多将新来的三人按在主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炮和红酒,在萩原研二的微笑、松田阵平的沉默、以及琴酒随时想要离开的表情下,和其他人一起将礼炮拉响。

砰砰的礼炮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散落的彩带,波尔多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拿出了那瓶1920年的红酒。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被这瓶红酒引来的。

波尔多清了清嗓子,端着那红酒瓶绕场走了一圈,保证让每一个人都能看清这酒瓶上的标签:“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

“发烂发臭?”

不知道有谁小声嘀咕了一句,瞬间被身边的队友捂住嘴巴。

“酒已经为大家醒好了”

波尔多脸上的笑容一僵,原本准备好的祝酒词因为这句吐槽而卡在喉咙里,再看看餐桌边众人的表情,他索性直接略过这一环节:“话不多说,让我们以这瓶1920年的佳酿,开启今晚的狂欢!”

他拿着醒酒器,将里面醒好的红酒分倒给在场每一个人。

一瓶红酒勉勉强强正好够15个人分享,他们有人观察着面前的酒,有人嗅着气味,无一不感到神奇。

“这酒怎么还有酱香。”

“1920年的酒,放到现在不会变质吧?”

“怕什么,大不了过体质。”

波尔多查看酒的挂杯状态,又闻了闻酒香,虽然他感到奇怪,却还是将酒杯高举,无视着耳边KP的叹气声,对着在场众人高声说道:

“家人们,就让我们饮尽此杯,干杯!”

玻璃酒具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场的调查员们似乎都听见了耳边响起了有人叹气的声音,但或许是气氛使然,所有人都无视了这异常的响动,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片刻之后,玻璃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1920年的酒,度数好高啊……”

几乎就要站不住的调查员们或是扶着桌子,或是躺倒在地。

KP似乎是在耳边急躁地说着什么,他们的大脑受到酒精的刺激变得浑浑噩噩,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终于听清了KP的声音。

那仿佛带着混响、好像有许多人在同一时间在耳边怒吼叹息的声音,响彻在在场每一个调查员的耳畔:

【现在,立刻!过体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