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了，可以说顺利的有些出乎大家的想象。
当然这也从侧面说明乌野现在的实力变得很强了。即使放在全国也是有些水准的。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不适应场地，导致影山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但好在他适应的很快。
而且在影山适应的过程中，大家也并没有丢分严重。
以前是影山托举他们，给他们传来舒适且准确的传球。但这次就变成了他们托举影山，务必要保证在影山还没有调整好的这段时间内不被甩下。
好在完成的很不错。
大家现在都是成熟的攻手了，即使最开始传来的球偶有偏差，但也还是能够配合着扣出去。
更别说乌野的拦网也今非昔比了。所以即使是面对荣和的进攻，他们有时也能够拦下，将荣和的进攻轮次转化为乌野的分数。
下了场后，就连西谷都笑着称赞：“不错不错，毕竟我们也是名副其实的能够拦下牛若的拦网嘛～”
月岛抿了抿唇，保持着脸上的淡然，微微颔首。
田中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月岛，你小子现在很拽嘛。”
月岛：“……不，并没有。而且，能够拦网成功也并不是靠我一个人。”
就像进攻并非只靠一人就能完成一样，拦网也是如此。
月岛瞥过来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如果没有西谷学长的支撑，我们的拦网体系也不会这样完善。”
日向震惊的盯住月岛。
月岛被他这样直白的看的有些不爽。
“干什么。”
日向：“月岛居然能够说出人话了！！”
五条星：。
他默默捂住日向的嘴巴，而后对月岛道：“童言无忌。”
月岛：“呵呵。算了，反正从身高上来说，嘛，他也确实算是儿童吧，原谅他了，哈哈。”
日向：……
这句话毫无疑问是雷点，尤其是从月岛口中说出来，毫无疑问他是故意的。
果然，日向出奇愤怒了。
即使被五条星拉着，他也在努力往前够，时不时的伸腿。
“哈？！月岛你小子说什么？可恶，有本事来单挑啊kora！”
菅原有些惊奇，“啊……真是的，日向都被传染的全是田中的口癖了。”
田中：“诶？！有吗？”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同时还有些兴奋，“哈哈哈，冲啊日向！”
西谷看热闹不嫌事大：“哦！打翻月岛！”
月岛：……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投诉说是欺负小学生。”
日向：。
大地按了按额头。
虽然知道大家这么活泼是因为比赛胜利，但是——
“还不快去收拾！后面还有人要比赛呢！”
大地一怒吼，大家就低头。
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吵闹，乖乖的去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乌养十分欣慰：“不愧是队长。”
武田：“看起来大家也很高兴啊。我也是，首战胜利，我真的太高兴了！”
乌养：“啊。不过难点还在后面呢。从明天开始，比赛会一天比一天难打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
乌养从兜里拿出对战表看了起来。
他们这一组可是有一个种子选手在啊。
和IH预选赛的赛况很像，种子队会在第二天进行参赛。
曾经他们在小组赛的时候碰到了身为种子队的白鸟泽，而这次，他们这一组的种子选手——则是稻荷崎。
乌养缓缓呼出一口气。
明天如果胜利的话，那第三天就会碰上稻荷崎了。
对战去年的亚军。
……也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五条悟他们也收拾好了东西从观众席上下来了。
“星酱——”
简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五条星停住脚步，静静等待着哥哥扑上来。
果然片刻后，五条悟就刷的像只大猫一样扑了过来，浑身都带着高兴。
“恭喜比赛胜利！”
五条星微微弯唇，“嗯。”
不过他也没有太得意，毕竟一次的胜利说明不了什么，他们后面还有很多场比赛呢。
仁花也开心的过来跟大家道贺。
“大家真的太厉害了！尤其是影山同学！”
影山愣了下，倒是没想到自己还会被夸奖。
不过他表面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其他情绪，而是认真点头，“A ZA SU.”
仁花：“我还以为影山同学的传球要有很久才能调整好呢，我在上面看的真的是紧张死了！还好影山同学很快就调整好了。”
日向：“什么啊，只夸影山吗？我们扣球的也很厉害啊。”
仁花笑了笑，“日向也很厉害。”
于是日向这才开心了。
五条悟：“那你们等会要去做什么？”
这个五条星就不太清楚了，他回头看向大地和教练。
乌养：“嗯，或者可以看下别的学校的比赛？再就是去吃饭，然后下午的时候训练。”
五条悟：“哦——看比赛啊，咦，那要不去看看研磨的？”
五条星看了他一眼。
他很确定哥哥对排球比赛不算很有兴趣，但是特意提到研磨，果然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吧。
看来哥哥现在和研磨的关系真的很好。
五条悟的这个提议也得到了日向的同意。
日向十分兴奋：“太好了，看音驹！”
乌养看了看，“我们和音驹貌似都是第三场比赛的啊，也不知道他们这会比赛完了没。”
不过好在两所学校比赛地点并不算远，于是他们便一起出发，准备去音驹那边看看。
大约和前面的队伍比赛情况有点关联。
乌野这边，前面占用场地的选手比赛基本都是2：0结束，因此乌野的比赛也开始的早。
而音驹这边，前面选手似乎有打满三场的，因此音驹的比赛也就开始的晚一些。
他们过来的时候，音驹已经进行到第二局尾声了。
五条星往计分板那里看了眼，这才放下心。
音驹已经获得了一场的胜利，而第二场目前也是比分领先。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比赛应该是音驹赢了。
“勇往直前是音驹！一鼓作气是音驹！”
“冲啊冲啊音驹！”
是加油的声音。
五条星朝那边看了下。
日向：“咦，音驹的应援领队居然是个小妹妹吗？”
西谷：“等等，她身边那个——”
在绑着低双马尾的棕发女生旁边站着的，是一个明显比一般女生还要高、混血面容的白金发女生。
西谷：“好、好奈斯！”
五条星：“看起来像是列夫的姐妹。”
面容很像，而且从长相风格上来说两人都是混血。
日向咬住了牙，默默的嫉妒了。
呜呜呜，真羡慕列夫家的基因啊。
五条悟漫不经心的看着下面，“诶，倒是没想到研磨比赛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夏油杰：“虽然看起来比平时活泼了些，不过非要说的话——嗯，也是能不动则不动。”
他们都看过乌野的比赛，也看过影山的传球。
和影山那种……无论一传的球落在哪里都务必拼尽全力赶过去而后尽可能的上手传球、并且努力保持好完美姿势且传球精准的选手比起来，研磨就是另一个极端。
他的“懒惰”理念在排球上也贯彻的淋漓尽致。
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五条星道：“也是因为音驹的接球以及一传都很到位。他们应该是尽可能的传出A PASS，把球‘喂’给研磨。”
如果研磨来到乌野的话——
五条星试着想了想，觉得研磨一定会罢工的，百分百。
五条悟：“诶？这样吗。听起来的话，感觉音驹的其他队友还挺宠着研磨的嘛。或者说，惯坏。”
日向：“我听说过，研磨好像是被黑尾学长给‘骗’进排球部的，黑尾学长说，二传手的位置很适合研磨，需要给出指挥与战术指导，但是动的又少。”
影山眼神犀利的瞥过来，“二传手才是触球最多的人。”
如果不考虑像日向这种需要跳来跳去，一会佯攻一会进攻，一会怪人速攻一会又需要融入其中的情况的话，和其他位置比起来，二传手确实会更累一些。
当然乌野的二传手会更累。
日向：“哈哈哈，但是等研磨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加入排球部了嘛。”
或者说，已经喜欢上排球了。
不过虽然是这样，也是能偷懒则偷懒。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那要是出现一支能够破坏掉音驹现在接球情况的队伍呢？那样的话，研磨就不得不动起来了吧。而他的体力——”
五条悟锐评：“还不如歌姬呢。”
歌姬：……
“哈？！五条你给我去死啊！”
五条星盯着下方穿着红色队服的球员。
“我记得音驹的赛前宣言……啊那个是叫宣言吧，就是一起围圆阵的时候说的话。”
“其他人是血液，研磨是大脑。而血液必须要畅通无阻的流动，输送氧气，来保证大脑的正常思考与运转。一旦血液被卡住的话——”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大脑也就完蛋咯。”
不过很显然，不是在这场比赛中。
比赛结束了，音驹大比分2：0赢下了比赛。
大地有些感慨：“不愧是音驹啊，防守严密，让人连个扣球点都没有。”
东峰旭：“和伊达工比起来真不知道究竟是哪种更令人讨厌。”
是扣下之后被直接拦住让人讨厌，还是扣下之后总是被接起来、无论扣多少球都无法实现得分、只能被迫挣扎着继续组织进攻更令人讨厌呢？
结果无从得知。
他们已经和伊达工进行了比赛了，就差音驹。
音驹的选手下来后也瞧见了乌野这边的人。
毕竟他们加上高专前来应援的咒术师一共也有好多人呢，站在音驹的应援团队旁边，还挺显眼的。
黑尾挑了挑眉，冲着这边挥了挥手。
五条悟抱起双臂，大声的哼了一声。
而在应援的音驹学生自然也看到了这边。
山本茜有些疑惑：“他们是谁？外校的？啊！乌野的？”
作为资深排球迷，加资深音驹迷，山本茜自然也对他们的老对手乌野学校有所关注。
所以在最初的疑惑后，她很快就判断出了乌野的校服。
山本茜观察了下他们脸上的神情，而后点点头，放心了下来。
“很好，看起来乌野第一局也赢了！”
她默默握拳，距离垃圾场的对决又近了一步。
站在她旁边的爱丽莎有些疑惑：“乌野，是谁？”
于是山本茜立刻跟她科普起了音驹和乌野的渊源。
虽然音驹这场比赛很轻松，只打了两局，但再怎么说也是运动了的，所以研磨还是被累到了。
他平复着呼吸，脸上都是汗水，即使看到乌野的人也没有力气打招呼了。
五条悟笑嘻嘻的拿出手机拍照。
研磨：……
黑尾：“看来你们第一局也赢了啊，恭喜啊。”
大地：“同喜同喜。”
两名队长对视了一眼，而后双双露出了一个笑。
看完比赛后，他们也就该回去了。
中午的时候五条悟请客带着大家去吃了一顿大餐。
五条悟：“也算是庆祝你们第一场比赛打赢啦。”
日向欢呼：“好耶，谢谢五条哥哥！”
因为人很多，所以大家不得不分开坐。
五条星自然是被拉到了哥哥这边。
吃饭的时候，五条悟提到了夜蛾的事。
他瞥了眼旁边的人，手指微动，落下了一个仅能容纳他们四个人的隔音的帐。
五条星不解的看了眼，但没有多问。
他只是道：“夜蛾老师怎么了？”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嗯，就是上次硝子说的那个啦，听到夜蛾老师办公室里有婴儿的哭声。”
五条星想起来了，“所以，你去偷看了？”
五条悟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怎么能叫偷看呢！明明是光明正大！”
硝子：“嗯，趁夜蛾老师不在学校的时候的光明正大。”
五条悟：“硝子！别揭穿我啊。”
五条星：“那么到底是什么？”
他有些疑惑：“夜蛾老师难道真把孩子留在办公室不管了？”
五条悟：“没有，夜蛾老师还没有那么不负责任。”
他思索了下，“是咒骸。”
咒骸，简单来说就是内部放入咒核，可以自主行动的非生命体。*
有点像是可以被咒术师操控的傀儡，某种意义上也属于咒术师的工具，对咒术师而言，有些像是咒具一样的存在。
但是……咒骸会有哭声吗？
或者说，夜蛾老师为什么会制造出一个只会哭的咒骸，有什么作用吗。
五条悟：“普通的咒骸虽然可以自己行动，但却没有‘意识’，更不会成长，可以充当一次性的道具，坏了再做、再修。但是夜蛾老师那里的那个咒骸可厉害了啊。”
他似笑非笑：“不仅拥有了‘人’的意识，甚至还能随着时间流逝而成长呢。”
五条星愕然睁大了双眸。
“夜蛾老师他……”
五条星虽然不了解夜蛾，但是他曾听说过对方的术式。
简单来说他的术式能够制造咒骸，并给咒骸输入咒力令咒骸自主行动，可绝不包括……这种。
五条星算是明白为什么哥哥会突然落下一个帐了。
虽然旁边有帐，可五条星还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你的意思是，夜蛾老师制造出了一个拥有自己意识并且能够像人一样活动且成长的，咒骸？”
五条悟：“正是如此。”
五条星愕然。
硝子也是第一次听说。
上次五条悟和夏油杰去探查回来后并没有说什么，她还以为没有什么大事呢。
结果——
这个可真是大新闻啊。
五条星很快想到了一点，“假如这件事暴露的话，那夜蛾老师就危险了。”
能够成长，意味着绝佳战力。
而又是咒骸，代表着可被制造、被量产。
同时也能让人想到能够被驱使的咒骸大军。
如果总监部的人发现这件事的话，那夜蛾老师就危险了。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不过，这件事已经解决完了。”
硝子大为震撼，“你什么时候解决的？”
五条悟哼笑一声，“当然是两天前啦。”
从发现那个熊猫咒骸的当天他就着手处理，前两天刚好处理完。
硝子也就放心了。
不过五条悟说这件事并不是为了让大家担心。
他主要是为了分享咒骸。
“你知道吗，夜蛾老师居然捏了个熊猫形状的咒骸。”
五条星&硝子：“熊猫！”
人是无法抗拒熊猫的，哪怕是咒骸熊猫。
硝子无比悔恨，“可恶啊，那天我应该跟着你们一块去探查的。”
五条悟哼笑一声，而后道：“星酱，以后可以把熊猫送去给你玩玩。”
五条星：“……”
玩玩这个词听起来就不太安全。
五条星：“不急，等我毕业后去了东京再说吧。”
五条悟无所谓的点点头。
硝子：“先给我玩玩啊！好歹都是一个学校的。”
五条星有些好奇：“熊猫他真的能和人类的思维一样吗？”
五条悟：“肯定不可能全是人的思想的，只是思考模式像罢了，本质上他还拿自己当熊猫看。”
五条星若有所思：“那，喜欢吃竹子吗？”
硝子：“咒骸是不需要吃饭的吧？”
五条星：“也对。”
于是后面他们的话题就变成讨论养咒骸该怎么养，夜蛾老师居然也进化成了大龄奶爸，以及夜蛾老师长那么凶，真的不会吓哭可爱的小熊猫吗。
五条星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夜蛾老师会把熊猫养成像他一样的黑。道壮汉吗？”
众人一噎，忍不住就在脑海里想象出了一个长大以后剃光头（头顶的毛毛全都没有）、戴墨镜（熊猫戴墨镜的话镜腿应该也是挂在耳朵上？）、络腮大胡（熊猫怎么长胡子，画上去吗）的熊猫形象。
众人：……
硝子大惊失色：“不，这绝对不行！”
夏油杰捏了捏眉心。
硝子：“保护熊猫，人人有责！”
五条悟举起双手赞同，“人人有责！”
虽然他看起来是更想要找个理由大闹一场。
五条星不得不心疼一下夜蛾老师。
中午的聚餐结束后，五条悟他们就先回去了。
毕竟他们还有事忙，下午的话五条星他们就去训练了。
五条星：“对了，明天的话乌野的应援也会赶来一些，高专的大家……就不需要强迫过来了。”
他能看得出来哥哥一定用了一些小手段。
五条星心里感激，但同时还有点好笑的无奈。
不过不管怎么说，明天都不需要强迫大家过来了。
五条悟：“这怎么能叫强迫呢！他们可都是自愿的诶。”
然后他喊来冥冥，手握成拳头假装话筒一样递到了冥冥面前。
“请问冥冥小姐，您是自愿来的嘛？”
冥冥勾起唇角，笑的天地失色：“是的，当然，我是纯自愿的。”
对着五条星说完这句话，她扭头对五条悟说：“上面那句话要一百万，请打到我的账户。”
五条悟：“啊好的好的。”
夏油杰：……
“不是，你们两个还真就这么旁若无人啊，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硝子：“见证了一场肮脏的交易。”
五条星：“……”
而后五条悟又把七海喊了过来，如法炮制。
七海蹙眉，然后一把握住五条悟的手不让“话筒”离开，接着义正言辞的开始揭露黑暗力量的可怖与可憎。
五条悟：……
他连忙开启无下限把“话筒”撤了回来，自己凑上去：“是污蔑，污蔑！我会让我的律师给你发律师函的！”
七海：呵呵。
五条星轻笑着摇头，而后道：“明天可以不用过来了，不用在意哥哥，我会劝他的。”
七海微微一顿，而后颔首。
五条悟气哼哼的。
五条星熟练的安抚，不过还是道：“真的没事，哥哥你能过来就可以了。”
于是五条悟一秒钟转晴，“真的？”
五条星点头。
五条悟这才开心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双方也就告辞了。
下午的时候他们是找了个附近的体育馆训练，但也没有训练太多，毕竟上午已经打了一场比赛，明天还有比赛，如果训练太多的话或许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现在的他们必须保持最完美的状态上场。
哪怕不训练，也决不能累到。
因此，下午便是一些基础训练保证手感，不超过三个小时。
到了傍晚，便回去吃饭洗漱。
在洗漱前，清水拿出了体温计开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