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卡卡还是错误估计了人们对八卦的兴趣。
在遭来全队围观之前，卡卡不得不把拉莫斯按下去。
他是这麽和解释的：“呃，我养了一只狗……”
拉莫斯配合地点头：呵呵，狡辩，都是狡辩，不用再说了。
“知道，我听马塞洛说了，你养的狗喜欢咬人。她肯定是在你身上闻到了别的狗的味道，所以吃醋了对吧”
卡卡：“……”
他怀疑对方话里有话。
但总的来说，没错。
里奥有时候很记仇。
不算很较真的那种方式，但是依然很孩子气。
比如说，他不是很在乎卡卡那些米兰的哥哥们——似乎觉得他们不会对自己有什麽威胁——反而，对和他只有纯洁的，国家队同胞之谊的罗纳尔多十分介意。
用吃醋来形容，并不夸张。
卡卡一开始还不明白，想了很久，才隐隐约约意识到，可能是因为，里奥自己就更在乎国家队。
他那麽想要和阿根廷一起拿到美洲杯，世界杯……
在成为队长之后，这种渴望毫无疑问变得更加强烈了。
卡卡也没有美洲杯，但他第一次参加世界杯，就被巴西队的大哥们带着拿到了冠军，很清楚世界杯对于每一个球员来说有多麽重要。换位思考，他也很能理解里奥的心情。
所以，与其说里奥因为罗纳尔多吃醋，倒不如说，他太想要为阿根廷拿到一个冠军了。
好像只有这麽做，才能得到阿根廷人的认可，才能，才能让他们……
他们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想到这些，卡卡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轻轻叹了口气。
他对里奥总是没什麽脾气的，任由他泄愤地在自己肩膀上咬了一口，这才把他的脑袋扳下来，对准自己。
“那我们现在扯平了吧罗尼也叫你宝贝，我都不计较呢。”
虽然卡卡觉得，自己是有理由对罗纳尔迪尼奥和里奥的关系吃醋的。
但他也觉得，男人嘛，有时候还是要表现得大度一点。
啊
这怎麽就扯平了能一样吗
里奥睁大了眼睛，觉得他这种逻辑略显“无耻”。他还没出够气呢，舔了舔虎牙尖，还想再做点什麽，就被卡卡抬起食指抵住了唇面，指腹轻轻摩挲着：“别咬了，真的会被大家笑话的。”
被谁笑话
是指……马德里的那帮人吗哦，那不是更好麽
里奥撇了撇嘴。
这麽短暂的一分神，巴西人忽然翻身把他压了下去，借着体型优势，轻而易举把他的双腿夹住，限制在自己的身体与地毯之间的狭窄空间里。
但紧接着，他又十分轻柔地，用手捧起里奥的脸颊，捂在了掌心里。
小家夥的声音变得模棱不清，但还在不依不饶：“反正你脸皮厚，又不怕……笑话……唔。”
卡卡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那时候我只能跟他们解释，我养了一只爱吃肉的小羊了”
里奥被他压制得死死的，用力推没推开，反而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还要抗议：他怎麽就变成羊了他又不爱吃菜叶子——从来都是狮子，当然是狮子！
他眨了眨眼睛：“拜托，谁都知道你养的是狗……”
“让Yolanda背锅，你忍心吗”
……
但还是让她背锅了。
卡卡在心里对小狗勾说了声抱歉。
大多时候，正如里奥所说，卡卡可以用厚脸皮应付过去：不知道说什麽的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嗯。
但偶尔地，他还是会感到一点点心虚。
因为他的有意隐瞒，却又瞒得不够彻底，以至于到现在，他所有的队友都知道里奥的存在，只不过不知道是【他】而已。
卡卡已经不敢想象，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女朋友”到底变成了怎样一个娇纵跋扈的形象。
他承认自己不是那麽谨慎，一不小心就向他身边的队友泄露了一些有的没的，引来了他们的关注。但保守秘密本来就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何况，没有哪个男人喜欢不见光的恋爱。
人类男性的本能就是征服与炫耀——有一个那麽优秀，又可爱的对象的时候，谁能忍得住呢
“反正，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卡卡说。
他注意到拉莫斯等人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这个说法大概骗不过他们，但他只能坚持。
“好吧。”拉莫斯向来是个聪明人，咳嗽了一声，也顺着卡卡的话接了下来，但——
“哥们，听我一句劝，可不能这麽纵容她。是叫Yolanda是吗”
卡卡迟疑：“这算纵容吗”
“当然！狗是需要调……”他故意拖长声音，说得煞有介事的，“教的。你知道吧，家养的狗和野外的狼一样，是有级别制度的，在这个家庭里，谁的地位更高，你必须得让它们清楚……”
拉莫斯比了个手势：对付不听话的狗狗，一定要好好教训，哦不，教育。
卡卡明显不认同他的观点，微微皱眉。
“……她还小。”
“宠物就是要从小教啊，不然等长大了更无法无天，那时候就太迟了。”拉莫斯说得有模有样，一副很有经验的口吻，还作势捶了一下手心。
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声音一顿，试探着问：“到底有多小成年了吗”
“……”
卡卡陷入沉思，他问的到底是狗呢，还是
“放心，”他避重就轻地回答道，“我买了项圈，不会让她……”
然而，克里斯蒂亚诺忍不住爆发了：“够了！”
他受够了。
谁要在这里听他们聊什麽“训狗”啊！
天哪，这是能在公然讨论的话题吗！
谁也没料到他突然起身，或者说，如果不是他突然开口说话，他们都没注意到他在这里。
唰地一声，克里斯蒂亚诺站起来的动作显得过于莽撞了，几乎直接撞翻队友的水瓶，把他俩都吓了一跳，一同回头看他。
怎麽了
当事人卡卡都还显得很镇定，葡萄牙人却莫名涨红了脸，对上卡卡不解，询问的眼神，他只是用力瞪了回去：
什麽叫“怎麽了”，你还在这里装纯情！
真想不到原来你是这种人……是我看错你了！
克里斯蒂亚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微微打了个寒战，眼神也逐渐惊恐。
他能这麽泰然自若地和拉莫斯聊这些，该不会……
私下里已经玩过了吧！
打住！
他又猛地摇了摇头，试图把想象到的一些项圈与链子的画面甩出自己的脑海。
“你怎麽这麽激动”拉莫斯也觉得莫名其妙，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他还是很熟练地用上了安抚的语气：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是动物保护主义者，是我的错，我保证不再口嗨了。
“……”怎麽就动物保护主义了！
算了。
克里斯蒂亚诺无心解释，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逃一般地离开了更衣室。
在他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把plan B提上了日程。
——给我等着！
拉莫斯注视着他狼狈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转回头来，问卡卡：“你说的是狗吧”
卡卡也看着他：“你说呢”
拉莫斯嗯了一声，目光游离：“Choker似乎也很不错……”
*
同一时间，在巴塞罗那的甘伯体育城，里奥也被队友突然的一声“啊”吓了一跳。
他动作顿了顿，但还是很快把裤子穿上了，这才看向队友。
“怎麽了”
“你的腿……”
尽管里奥换衣服的动作已经足够迅速，阿尔维斯还是眼尖地捕捉到，他的大腿内侧红通通的一片，看起来挺吓人的。
受伤了吗
他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喊主教练，可别影响比赛了。但里奥眼疾手快，从后面扯住了他的衣角，把人拽了回来。
“没有的事。”
接着，阿尔维斯也反应过来了。
那痕迹看着像是被咬出来的……可是，怎麽会在那种地方
里奥比较怕冷，冬天都是穿训练长裤，本来是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如果不是恰好在他旁边的话。
除非……
以巴西人丰富的那方面经验，他恍然大悟，随即眯起眼睛，打量着里奥。
看不出来，小家夥长得单纯，私生活还挺火辣。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性格，居然找了一个专制霸道的女朋友，说不定还喜欢上位。
队友已经控制不住发散想象，却听见里奥小声嘟囔的一句：“不是女朋友……”
嗯！
他瞪大眼睛，感到难以置信——嚯，还是个专制霸道的男朋友！
这事瓜迪奥拉知道吗
里奥被他看得耳根发烫，但还是故作镇定：“怎麽了，不行吗我已经长大了，早就可以做成年人做的事情了——佩普都不会这麽管我！”
阿尔维斯：“……”
行吧。
里奥则是默默提了提裤子。
都怪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家夥给他发小视频的用意是什麽。
——惹怒自己
看他不爽，故意离间他们感情
里奥不觉得这有什麽用，好吧，他是咬了卡卡一口，但同样地，他也被咬回来了……
而且还是在更糟糕的地方。
到底谁吃亏了啊……
在这日训练结束之后，俱乐部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回馈球迷的营业小活动。
从网站上收集粉丝的高赞问题，选择指定球员进行回答。
作为毫无悬念人气最高的指定对象，里奥拿到了厚厚一叠纸条。
随着节目录像的开始，他拿起第一张，念出问题。
“鱼肉，还是牛肉”
“当然是牛肉，鱼是水里的东西。”他嘀嘀咕咕地，怎麽还会有人问这种问题，这还用选吗
没有哪个阿根廷人不喜欢牛肉！
“喜欢红色还是蓝色”
“呃……蓝色吧，浅蓝色，就和天空一样。”
“喜欢金发吗”
“不，我喜欢……黑头发的。”
策划的工作人员已经提前为他们筛选过内容，确保避开了一些敏感话题——比如，类似“梅西还是罗纳尔多”这种毋庸置疑的二选一，巴萨看都不会看一眼，只会嗤之以鼻。
按往常经验，能被入选的，大多是针对球员个人喜好做出的提问。
比如食物，宠物，足球以外的运动方式……还有择偶标准等等，这也是很多球迷感兴趣的地方。
因此，里奥毫无戒心地，直到翻到了这个：
“你觉得谁更帅卡卡，还是贝克汉姆”
他念完纸条，嘴唇微微抿了抿，再张开，就在即将回答之前，大脑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下。
然后呆住。
等等，这是能问的吗
*
——怎麽了，Leo，很难抉择吗
镜头外的活动主持人对里奥的震惊与迟疑似乎浑然无觉，还在和他开玩笑。
里奥缓缓抬起头和她对视，眼睛瞪得圆圆的，写满了疑惑。
——说好的会筛选问题，避开危险话题呢
里奥微微不自在地挪动屁股，把腿收起来交叉叠在一起，这是他紧张的一个本能反应，只有少数人才会注意到。
他困惑地皱起眉问：这里不是巴萨吗
高赞问题代表了广大球迷的心声，所以，为什麽巴萨球迷会那麽想知道他觉得两个皇马球员谁长得更帅
这能是正经的球迷吗
“可能因为……”主持人思索了一下，“他们不觉得这个话题很危险”
里奥茫然：“不危险吗”
录像短暂地中断了一会儿，几个工作人员叽叽咕咕地讨论起来，趁这机会，主持人安慰里奥：并不是皇马球员就意味着在巴萨禁止提起，他只要按自己真实想法说就行，不用顾忌那麽多。
球员嘛，还是以球技为重，长得好不好看不是最重要的——这只是球迷们八卦的场外话题罢了。
更况且，不管是贝克汉姆还是卡卡，他们身上最大的标签，并不是皇马，谈何危险
这麽一想，主持人托起下巴，表情逐渐深沉：“突然想起，他们好像都是米兰名宿呢。”
里奥也愣了一下。
没错，在卡卡转会西甲之前，贝克汉姆正好从美职联租借回欧洲。
在AC米兰那段时间，他们恰好当了半年的队友——里奥也正好记得很清楚。
因为那时候，他总是拿罗尼当借口，去找卡卡约会，在他们俱乐部里，也和贝克汉姆见过几次，还一起踢球了……
嗯……
里奥陷入沉思。
好难选择啊。
如果说实话的话，一定会惹他生气的吧
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还要往里面跳，这不是里奥的风格。
如果放在之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是我喜欢的人，就是全世界最帅的。
可是，一想到上次二选一的视频里，卡卡对着他的罗纳尔多哥哥深情告白……
里奥还是很不高兴。
他觉得，就算是作为回敬，自己也不能让他太舒坦才对。
……
“我真是个天才吧。”克里斯蒂亚诺得意地想道。
用小号提问，再发动水军把like数点上去，光荣列入候选问题——这样绝妙的主意，世界上还有别人能想到吗
他已经想好了。
这个计划就叫做一石二鸟。
贝克汉姆是全世界公认的帅哥，就连卡卡自己，面对这个问题时，也不会厚着脸皮说“我比他帅”。
如果梅西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那他在自己球迷心目中的形象一定会遭到动摇，重大利好自己！
但如果梅西足够客观……
只要他敢回答出贝克汉姆的名字，克里斯蒂亚诺就已经准备好了在旁边煽风点火，让卡卡早日看清他颜控的本质，然后，狠狠甩掉他！
就算没有，那也没关系，但凡梅西犹豫那麽一秒钟……
哼哼。
总之，不管怎样，都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克里斯蒂亚诺自觉计划十分完美，摩拳擦掌地，等到了巴萨公开球迷提问的那一天。
他专程把平板计算机带在了身边，就等着视频发布。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他发现周围挤了一群人，一起盯着，等待梅西的回答。
画面中的巴萨十号正在迟疑，和镜头外的主持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麽，他们谁也没听清楚。
你们怎麽也这麽八卦克里斯蒂亚诺有点不耐烦，侧目扫了他们一眼。
只不过是巴萨一个小小的营业活动罢了，关注度就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粉丝好奇梅西的审美喜好也就算了，为什麽这帮直男也这麽感兴趣这让他下意识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他们到底关注是的八卦，还是梅西本人……
当然是梅西。队友无不用眼神和行动做出了统一回答。
克里斯蒂亚诺突然觉得很心堵。
每当有人直接或间接地提醒他“梅西永远是足坛最受关注的主角”时，他都会有一种浑身难受的感觉，比有人抢了自己帽子戏法的成就还要难受一百倍。
“你不懂，这可是梅西啊。”队友兴奋地说，赢得了一片附议。
是啊，谁不想获得“梅西精选”的认可呢想想看，被认证的帅哥！拉莫斯煞有介事地说着，打了个响指。
他还朝卡卡眨了眨眼睛：“我说得对吧”
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本以为会表现得云淡风轻的卡卡，正紧盯着葡萄牙人手里的屏幕，居然那麽专注，那麽严肃。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们又悄悄交换了个眼神。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麽，但是……
看吧，帅哥自己也很在意！
佩佩啧一声。
接着，马塞洛小声提醒：对了，他女朋友不是巴萨球迷，梅西球迷吗那麽，会在意梅西的选择，也是很自然的吧
终于，在他们的迫切等待下，梅西又重新回到屏幕中央坐下来。
他的手放在膝盖上，仍显得局促，深吸一口气。
“我明白了，所以这个问题相当于，”他擅自做了等式转换，“‘你觉得哪个AC米兰名宿更帅’，是这个意思吗”
“……啊”
他对面的主持人显然没反应过来，这有什麽区别吗
然后，大家就看到镜头里的里奥非常坚定地点头，说出了一个他们毫不意外的，但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名字——
“那我选罗纳尔迪尼奥。他在我心里就是最帅的，毫无疑问。”
“……”
盲目过头了吧你！
轰地，皇马更衣室里一阵兵荒马乱。
不知道是谁凑得太前失去平衡，摔倒的时候还不小心带倒了一大片。
马塞洛仰躺在地板上，还一边感动地抹眼泪。
就算罗纳尔迪尼奥是以球技整容而著称，但对着他还能真诚地夸一句“帅”的…… “这绝对是真爱啊！”
他感叹道。
拉莫斯躺在他旁边，安详地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其实仔细一想，罗纳尔迪尼奥也是很受女人欢迎的，对吧毕竟，只要关了灯，那和真正的帅哥也没什麽区别呀！”
“……”
皇马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克里斯蒂亚诺才灰头土脸地抬起胳膊抓住了板凳边缘，另一手抱着平板计算机艰难地爬起来。
他仰起头，看到唯一一个还站在更衣室中央，没有受到影响的……
当然就是卡卡。
不，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
巴西人微微低着头，那张英俊的脸隐约蒙上了一层阴霾——克里斯蒂亚诺不太能确定，也许只是自己角度和光线原因所致。
他眉头紧锁，目光落在空气的某一处，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
葡萄牙人看着，突然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所以，他这算是……计划通了吗
*
此时，在遥远的巴西，罗纳尔迪尼奥再次被电话叫醒。
一接通，就是里奥迷惘的，略带委屈的声音：“罗尼，我好像做错了事情。”
“什麽”
“还把你拉进来挡枪了，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罗纳尔迪尼奥一头雾水，但这时候，他注意到自己手机有好多未读消息。
点开一看，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没看错吧自己居然以“震惊！梅西亲口认证最帅”的方式登上了体坛头条……
整个网页都是自己那张龇着牙大笑的脸。
确实很让人震惊，各种意义上的。
罗纳尔迪尼奥心想着，一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怎麽回事啊，我的Leo宝贝你想怎麽说是你的自由，但……看在上帝的份上，卡卡会打飞的过来杀了我的！”
不管他怎麽追问，里奥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这是报复。”他坚称。
罗纳尔迪尼奥对他的犟脾气有点无可奈何：“你们都认识多久了，有什麽误会，还需要你特意报复”
“你不懂……”
里奥的声音低落下去，过了会儿，又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惶惶：“他不会真的生我气了吧”
他已经两天没有和卡卡通过电话了，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那可难说。”罗纳尔迪尼奥提出建议，“反正，你就用你平常的方式，随便哄一哄他得了。”
这个“随便”的定义，就看里奥自己怎麽想了。
……
卡卡的第一反应，确实是订机票去巴塞罗那，找小家夥问个清楚。
严刑逼供也好，总之，一定要让他“翻供”。
……好吧，他承认自己也有一点偶像包袱。如果不能从里奥口中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而，就在卡卡憋着闷气收拾行李的时候，Yolanda冲过来，咬了他一口。
它毫无羞耻心地，依然趾高气扬地把爪子按在了行李包上，甩着尾巴，就那麽看着他。
尖锐的小虎牙并没有咬破皮肤，但突如其来的刺痛，反而让卡卡冷静下来。
——拉莫斯说得没错，的确不能太惯着她了。家里有一只会咬人的狮子就已经够了。
他从抽屉里找出了项圈，把Yolanda栓回了狗窝旁，这时再回想整个事情经过，终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为什麽这麽巧
先是有人让他在“梅西和罗纳尔多”之间二选一，接着，又让里奥回答他和贝克汉姆谁更帅……
就好像是故意和他们作对一样。
卡卡还是订了机票。
他提着宠物包按响了里奥家的门铃，特意没有用钥匙，而是耐心地等主人出来开门。
巴塞罗那的晚风吹着他没来得及仔细打理的刘海，显得微微淩乱。
门开了，里面冒出毛茸茸的脑袋，一双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他：“里卡多”
卡卡准备向他解释，顺便问一问他最初那个视频来源，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里奥先一步拽住手腕，拉了进去。
奇怪。
屋里明明可以开暖气，里奥却还穿着厚厚的外套，用高领挡住自己的下巴。
直到这时，他才慢吞吞地伸手去拉拉链，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上面黑色一圈的choker刺眼无比，一端还扣着一条细细的银链，从外套袖子下面钻出来。
小家夥用两根手指捏起链子，磨磨蹭蹭地，把它塞到卡卡手里。
而他已经完全忘自己的来意，脑海一片空白。
……Sese怎麽说来着
不管了，但他说得很对！
作者有话说：
罗哥：没想到吧，是送命题！
然而……
sese:我说过吧，项圈真的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