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073
一声嘹亮的婴啼成功的打破了囚室内久违的安静。
感谢不义达米安的嘹亮嗓门, 不义超人突然生子的消息连半分钟都没坚持住，就彻底的传遍了整个瞭望塔。
囚室内，哭声简直震天响, 没人知道这个小小的躯壳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的能量哭的如此惊天动地, 但毫无疑问, 不愧是蝙蝠侠的孩子，光是这嗓门, 就非常具有震慑威力。
红太阳辐射下的不义超人作为第一接触人简直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
虽然当不义达米安突然出现，并以一种格外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直面声波攻击，还是有点太超过了一点。
尤其不义超人十分确定, 不义达米安就是故意的。
除却因为声音太大而憋红的脸蛋，那双绿色的大眼睛里面都没多少眼泪，实打实的一个只打雷不下雨, 硬是干嚎。
而最可怕的是哪怕在第一时间就因为那双大眼睛里过于充沛的情绪锁定了不义达米安的身份, 但是不义超人仍旧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不义达米安做出了如此恶劣的举止。
是的, 恶劣。
如果不是因为这具身体在不义超人的判断里面可能也就刚出生没多久的样子, 不义超人毫不怀疑在见面的第一时间, 不义达米安就会把他手里的刀插在自己的身上。
针对性可以说是非常强。
问题就在于不义超人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一点, 毕竟自从很久之前，不义达米安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副很是听话的样子了。
他们是天然的盟友, 不义超人并不觉得有任何可能会让不义达米安背叛自己。
这种自信不完全来自于不义达米安自初期就立场鲜明的站在自己的阵营，更来自于其实就像是不义达米安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连接大部分是因为什么一样，不义超人虽然可能不是完全清楚, 但其实直觉也有所指引。
他们都是被不义蝙蝠侠维系在一起的人，都是自我定义之中被不义蝙蝠侠所丢弃的存在。
报团取暖这一点出现在强者的身上或许会让大部分人都觉得可笑, 但是感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毫无缘由，却会在哪怕自己都无所察觉的情况下，催动身体经由本能做出选择。
不义达米安需要维系自己正确的立场，他需要维系他曾经多次在梦里见到过的，站在不义蝙蝠侠面前，告诉他“父亲，我才是正确的”的可能。
他不肯认输，执念在催化着他的行动，也因此注定会跟在不义超人的身边。
证明自己的正确和前瞻性是一点，更重点的是，在一切都变化了的情况下，只要他还在不义超人的阵营，那就还是试图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一只被丢弃了的罗宾鸟。
而不义超人也是如此，执念混杂愤怒作为燃料，在永不停息的对立和愤怒之中，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试图从不义达米安身上回温曾经属于他和不义蝙蝠侠之间的一切。
不义蝙蝠侠是不义超人和不义达米安注定放不了手的人，也因此因为不义蝙蝠侠，两人之间的连线也无比的坚韧。
在一切结束之前，不义超人确信不义达米安不会背叛自己。
所以他培养对方，保护对方，给对方不义联盟最好的资源，抱有一种自己都不清楚的奇怪情感疯狂的朝着不义达米安灌输自己的理念，将这个曾经的罗宾变得更加像是自己的延续。
不义达米安对于不义超人是有尊重和敬畏在里面的。
一段时间的离开可能会导致不义联盟内部的变化，从而催化了不义达米安情绪的变动，这一点不义超人其实有所准备，但问题就在于他根本不该表现的如此愤怒，如此具备攻击性。
如果哭还能说是意外退化成为小婴儿造成的情绪波动无法控制，那么那自确认自己的身份位置之后就执着不懈的试图用胳膊捶打不义超人肚子的行为，根本无法辩驳。
不义达米安在对他动手，具备有确切敌意的动手。
换成是别的人，以不义超人现在的状态横竖要给对方一点教训，好让试图冒犯他的家伙意识到什么叫做最高领袖不可冒犯。
但这是不义达米安，不义蝙蝠侠的儿子，不义超人最好的代餐，和有意培养的后继者——
他动不了手。
当然，也很难否认有一部分原因是不管怎么说，在不能直接杀死对方的前提下，对一个小婴儿实施以殴打作为惩戒，实在是有点突破一个智慧生物的下限。
不义超人不干这种事。
所以他只是非常嫌弃的把不义达米安推远了一点，然后用两只手镇压了不义达米安乱挥的手脚。
“冷静一点，达米安。”
不义超人面色冷峻的说：“你攻击错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还忍不住的捏了一下手里软软的小胳膊。
讲真话，这感觉是真的蛮奇怪的，毕竟不管是不义蝙蝠侠还是不义达米安，其实不义超人都没见过他们小的时候。
和不义蝙蝠侠初见的时候，他们俩都已经是可以在堪萨斯的玉米地里满地乱跑的小孩，而不义达米安干脆就是被刺客联盟直接催熟丢过来的，出场就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但不可置否的是，他们两个人长得是真的很像。
父子的血缘关系在两张脸上被明确的展示，在不义超人的记忆里，忽略掉气场和造型的问题，小时候的不义达米安其实是和小时候在玉米地里奔跑的韦恩小少爷有着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的。
所以不义蝙蝠侠的孩子就是像现在这样吗？
小小的，软软的，脆弱的，没有任何攻击力的。
这真的很神奇，倒不是说不义超人就对婴儿有什么特别的怜爱情绪，更不是说不义超人就没见过婴儿——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显然毫无疑问任何东西，只要带上不义蝙蝠侠，在不义超人这里都是特殊的。
幼小的婴儿，刚出生的脆弱躯壳，还没有长开，却已经可以预见的酷似不义蝙蝠侠的眉眼——这是不义蝙蝠侠的后代。
如此的脆弱，如此的需要照顾。
所以这就是他的蝙蝠侠留在这里的原因是吗？
不义超人忍不住的想到。
没有人再比不义超人更加清楚不义蝙蝠侠温柔的内核。
那隐藏在黑漆漆的恐惧之下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柔软。
但也因为了解，所以不义超人愤怒。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的好朋友要对他如此的残忍，也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遭受了如此的痛苦，任何人甚至是不熟悉的人都可以站在他的立场提供支持，唯独他最想要的不义蝙蝠侠，却如此残酷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背叛了他。
而现在，他甚至干脆抛弃了他们的宇宙，就像是抛弃一团不再需要的垃圾。
是因为孩子吗？
是因为这个宇宙有了太多被牵扯着放不下的责任和血脉，所以才选择停留在了这个更符合预期的世界是吗？
想想看，卡尔。
不义超人在心里说道，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本，你拿什么夺回蝙蝠侠的心。
凭他们世界的千疮百孔吗？凭他们对立的阵营吗？
这个全新的世界有无数不义蝙蝠侠未出生的孩子，这个家有一群活的好好的罗宾，这里管家阿尔弗雷德也还健康的活着，这里的韦恩是一个不那么傻白甜的，需要被保护的普通富豪，这里还有着一个愿意给他一个新的生命，阳光开朗的已经在不义世界被彻底埋葬的克拉克肯特，一个在不义世界彻底回不来的昨日之人。
这里什么都有——家人，孩子，战友，只是缺少一个蝙蝠侠而已。
不义超人想不出任何可以让不义蝙蝠侠心甘情愿回去的理由，除了对于那个世界的责任，否则他也不可能选择以更加平和的状态对待不义蝙蝠侠，并在发现自己一次性抢人无望之后选择蛰伏，以期待更加稳妥的方式直接进行抢夺。
不义超人自信于自己最终的胜利，但他也不可避免的会去想回去之后的结果。
诚如之前所描述的那样，对于不义蝙蝠侠来说，不义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的美好。
这次可能只是意外造成了不义蝙蝠侠的离开，停留，和选择放弃。
但是有一有二就有三，尝过了一次甜头，谁能保证不义蝙蝠侠以后不会被其他的世界所吸引呢？
平行世界那么多，愿意接受一只蝙蝠侠的不会很少，而对于他的世界，他自己，不义蝙蝠侠却是唯一的存在。
不义超人必须，必须要去在一切二度发生之前，想一个更加稳妥的方式，以在那个残酷的世界把不义蝙蝠侠留住。
曾经的不义超人还想过这个，主要是因为人还没到手，想的太远还不如想想怎么先把人抢回去。
至于说回去之后该怎么办，其实按照正常的进程，有过失去的危险，不义超人一定会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所以会想尽一切办法杜绝不义蝙蝠侠逃离自己身边的可能。
有着布莱尼亚克的科技作为基底，即使暂时还没研究出来结果，但肉眼可见脑控是必然的结局。
虽然这个结局有毒了不是一点半点，残酷了不是一点半点，自欺欺人了不是一点半点，但留不住心好歹能留得住人，至少不义蝙蝠侠被脑控之后，不管自己是否愿意，是必然不可能再一次离开不义超人。
即使他们谁都知道，这就是两败俱伤，看似接近其实不过换一种方式把对方刺的遍体鳞伤。
但好在一切都还不至于那么残酷，命运在给予了太多悲惨的选项之后，总会有一丝生机，透露给正在走向最绝望的结局的家伙。
就好比这次的穿越，再好比此时此刻太平洋上方不义超人压根看不见，但是完全不影响自己被屏幕能量干扰，并疯狂叠加诡异降智BUFF的现状。
感恩超人这个群体神奇的魔抗，有着不义达米安的存在，不义超人的思维非常自然的就被能量BUFF一路暴击，然后在一路黑残深的道路上猝不及防的一个漂移，拐到了另一条非常神奇的道路上。
为了留住不义蝙蝠侠所以脑控对方？不不不，这是最糟糕的选择。
现在明明有另一条路，另一条他不知不觉已经踩上去，但是现在才终于发现的更好的路。
而明明这个该死的诱拐了他的蝙蝠侠的世界就已经给出了最明确的例子不是吗？
孩子。
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或许不义蝙蝠侠能放弃破烂的一团糟的宇宙，能放弃似乎永无止境的对立，但显然他放不下一个怀了他孩子的超人。
一个无辜的血脉，无辜被卷入提供基因双方没有选择的脆弱婴儿，以不义蝙蝠侠的责任感，这个孩子一旦诞生，他注定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
这是一种卑劣的手段。
但不义超人其实压根不在乎这一点。
但问题就在于他并没有和不义蝙蝠侠发生过亲密的关系，而显然也并不具备想和谁有孩子就和谁有孩子的能力。
事实上不义超人到现在都不是很明白不义蝙蝠侠到底是怎么让这个世界的人怀的孕，也十分肯定不管是自己还是不义蝙蝠侠都没有怀孕的能力。
之前所谓的怀孕的宣称只是一种在这个世界和不义蝙蝠侠保持最后的联系，拖延时间并且给自己获取更多自由空间的手段，不义超人压根没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倒是有点懊恼于胎儿的不真实了。
如果真的有一个孩子……会不会其实他完全不需要抢夺，就可以在自己的军队到来之前，把不义蝙蝠侠劝回去？
毕竟虽然自己统治之下的地球或许并不让不义蝙蝠侠觉得满意和认同，但不义蝙蝠侠难道就真的能够放弃反抗军，放弃那些和他一直战斗到现在的战友吗？
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筹码，一个更重的让他回头的筹码，一份只要不回头，就注定酿成悲剧的筹码。
不义超人给不出筹码，毕竟他只是虚假的怀孕。
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怀孕是虚假的，但他现在拥有的婴儿时期的不义达米安是真实的！
不愧是我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不义超人非常自然的忽略掉了不义达米安现在对他并不友好，并且他其实压根就把人家当成代餐，培养也没精心到哪里去的事实。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在思考完了对前景的安排之后，忽略掉了不义达米安的愤怒，上上下下的把这个小婴儿快速检查了一遍。
没有快速增长，没有异常情况，只看本身的躯壳，完完全全一只刚出生的宝宝。
不义超人又把不义达米安翻了过来，随手捏了一下他的皮肤。
软的。
一捏就是红色的印子，生理状态似乎也就是正常人类婴儿的水准。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其实没什么关注的必要性，毕竟就算是纯氪星人，不义超人也不是一来地球就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生理特征的。
婴儿时期的氪星宝宝和地球人没什么区别完全说得通，不义超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在这方面纠结。
但问题就出在他做不到，就算是不义达米安来了，他也只有一个婴儿，而这个宇宙可是有好多个不义蝙蝠侠的崽。
本来数量就不占优势，能力还跟不上，那还有什么可比性？
不行，不义达米安作为他和不义蝙蝠侠的孩子绝对不能如此的平庸！
不义超人默默握拳，完全没意识到他自己的画风现在已经从一个正经的统治者，一路朝着剧情诡异且三观炸裂的后宫争宠去了。
他捏住了不义达米安的嘴巴，把小婴儿的哭声强行封堵在喉咙的深处，随后完全忽略对方这一瞬间差点被捏闭过气去的状态。
为了避免对方的挣扎耽误事，深知就不义达米安落地这么大的嗓门，估计正义联盟的人察觉异常过来也就是一会半会的功夫，当下根本没时间给他们浪费的不义超人干脆对方直接揪着胳膊提起来。
力气不大，但是对于一个婴儿来说还是太过难以负担。
不义达米安简直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对方揪掉，婴儿的自制力让泪腺直接在非自愿的状态中失控，在完全无法张嘴开哭的情况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在炸疼。
我要死了。
不义达米安在心里下意识的想。
这一刻，他真的合理怀疑不义超人是发现他的到来，要因为自己的计划败露而选择杀人灭口。
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义达米安接受的很丝滑。
但那不代表他就不愤怒，不后悔——如果他的准备再充分一点，是不是其实他完全不必以这种脆弱的姿态，毫无防备的降落在这个货真价实的在他的父亲抛弃了他之后选择接手，却又毫无预兆再度抛弃了他的超人的面前了？
但出乎意料的，不义超人并没有杀他。
剧烈的仿佛快要死人的声音里，他能感觉到不义超人似乎是意识到了这具身体的脆弱，放轻了的动作，和变换了的姿势。
然后在一片控制不住的眼泪的遮挡和咳呛之中，他听见了来自耳边的不义超人的声音。
“我们可以合作。”
不义超人说到：“我需要一个孩子稳固我的位置，而你，达米安，你同样需要你的父亲。”
不，我不需要。
我谁都不需要。
不义达米安倔强的瞪着自己的眼睛，在短暂的喘息之后想要张嘴再哭。
他猜不义超人大概还会采取暴.力堵嘴的方式制止，但出乎意料的，不义超人没有，他只是飞快的开口，在他再度发出噪音之前。
“达米安，蝙蝠侠想要抛弃我们的宇宙了。”
故意闹人的哭声被卡停在了喉咙，不义达米安下意识的抬头。
猜测和被当事人肯定是两码事，就好像推断和事实的暴.露永远都不是一个量级一样。
…………抛弃。
不义达米安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
不义超人仿若未觉，他继续开口，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还是在和不义达米安说，声音低沉的吓人：“蝙蝠侠在狠心这方面总有谁都比不上的天赋不是吗？我，我们，都不重要。”
“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有着太过不同的世界线，时间的差距在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造成了长远的隔阂。”
“超人，布鲁斯韦恩……太多太多能够牵绊住他的存在。你以为我为什么需要你的配合？”
不义超人看着不义达米安，一字一句：“他有孩子了，很多个。”
而如果一个美满的世界，能够提供给不义蝙蝠侠梦境一般美满的生活，那他又凭什么回到那个噩梦之中？
不义达米安几乎下意识的觉得不义超人的这句话是过火的猜测，他的父亲绝对不会沉溺于平行世界所谓的“幸福”。
但当他抬头看到不义超人的眼神的时候，他不确定了。
那眼神太过笃定了不是吗？就好像已经看到了结果，但是仍旧不愿意服输，所以还在挣扎。
“我会把蝙蝠侠带回我们的宇宙，但在那之前，我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对他的影响再加深了。”不义超人如此说道。
所以才会有所谓的怀孕，才会有所谓的谋划……
不义达米安在这一刻几乎是恍然大悟。
不义超人诚恳开口：“达米安，我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在这个虚假的怀孕假象之中制造一个短暂的存在的真实的婴儿，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途径。
毕竟自从被抓，不义超人甚至连不义蝙蝠侠的面都见不到了。
一个孩子或许可以带来转变，但问题在于不义超人就算急迫也不可能去逼迫不义达米安。
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不能。
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婴儿的眼神和表现是不一样的，如果不义达米安不配合，露馅也就是瞬间的事情。
用利益把两个人统一在同一条战线上，不义超人可以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他不觉得不义达米安有拒绝的可能。
他们同样需要不义蝙蝠侠，他们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阵营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义达米安刚来的时候对他的敌意那么深，但是不义超人确定，只要他把情况说清楚，不义达米安最终一定会同意的。
身后的气息在逐渐接近，不义超人已经能感觉到玻璃之外有人正在着急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头顶，摄像头也正在兢兢业业的发挥着他的作用。
但不义超人此时可以说是格外的沉着冷静，他挡住所有有可能暴.露不义达米安的视线，遮挡住了对方的身形。
小小的一团被埋在在高大的身躯之下，维持着未能达成合作前的短暂安全。
而当外面的绿灯侠和闪电侠一脸紧张的准备冲进来看看情况的时候，不义超人终于感觉到了来自于不义达米安的回应。
是小小的一个敲击。
但也是无声的认可。
不义超人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飞快的把不义达米安抱了起来。
这会儿外面的绿灯侠和闪电侠已经在短暂且快速的思考之后选择开启囚室暂时进来看看情况，几乎是在进来的一瞬间，就直奔不义超人。
“天呐，超人，你还好吧！”
闪电侠控制不住的开口询问，“这孩子……”
不义超人把不义达米安抱的紧了一点，他下意识地回避对方看向不义达米安的视线，试图给不义达米安准备调整的时间。
“孩子没事。”不义超人如此回应。
说着，他悄无声息的用一只兜住不义达米安的手悄悄的拍了拍，示意不义达米安给点反应。
毕竟不管怎么说，小婴儿显然都不会在刚出生的时候，就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尤其是不义达米安刚才还哭的那么大声，结果现在动都不带动一下的，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之前哭的声音太大，休克晕过去了。
不义达米安感觉到了不义超人的暗示，他当然也明白不义超人的意思。
但问题是小婴儿的情绪控制真的是蛮难的，躯壳缩小虽然非常好运的避免了达米安的意识也跟着缩回幼儿，但他也确实是受到了生理方面的影响。
简单来说，虽然理智上接受了，但其实他现在还是有点余怒在里面。
尤其是之前不义超人对他那个随便的态度他可还记得呢，以小宝宝的情绪管控，他现在真的很难不去记仇，并对不义超人产生一种讨厌和远离的情绪。
但是他要亲近，也必须亲近。
唯一的问题是婴儿其实还蛮难装的，不义达米安暂时还想不到有什么比较自然不刻意、不容易被发现的方式去表达自己身体还好，现在没动静只是因为不想动，不是因为休克或者是死了。
而就在这短暂的思考期间，闪电侠怀疑的情绪已经越来越重了，不义超人催促的动作里面也有了点紧绷的味道。
留给不义达米安的时间可以说是短的可怕，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自然。
自然。
不突兀。
不突兀。
嘴巴下意识的砸吧了两下，一点点饥饿的感觉涌上大脑。
不义达米安的脑袋顺着婴儿的本能下意识的在不义超人的怀里蹭了一下，随后是微妙的停顿。
仿若灵光乍现，这一瞬，一丝明悟涌向心头。
这是必要的牺牲！
不义达米安在灵感之光中深沉的想。
下一刻，在闪电侠突然卡停的关心里，在绿灯侠满脸见了鬼的表情里，在不义超人骤然僵硬的身躯里，不义达米安闭着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啃了一口距离自己最近的胸口。
“哒~”
不义达米安发出一点奶呼呼的声音。
没错，是的，就是这样。
他不动不哭了不是因为快死了，纯粹就是饿了而已！
感受着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不义达米安在心里，给自己优秀的演出打了个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