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078
但蝙蝠侠不知道的是, 超人其实想的挺简单。
毕竟如果世界上有一种存在叫做商业间谍，那么显然再来一种存在叫做感情间谍，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韦恩集团的招聘从来都是最火爆的, 这一点克拉克其实也清楚。
毕竟当初因为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关系, 再加上职业素养让他要对专访对象进行一定的了解, 所以其实克拉克是有认真仔细的研究过韦恩集团。
其中当然也就包括韦恩集团在哥谭受欢迎的程度。
几乎每一个岗位都是供大于求，极个别甚至激烈竞争到达了三位数争取一位数的地步。
这并不值得意外, 选择一个合适的靠山几乎是每一个哥谭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如果不想要离开这座城市，那韦恩集团必然是最好的选择。
工资高, 工作环境好不说，还提供各种人身保险健康保险, 最重点是，它还背靠正义联盟和蝙蝠侠两座大山。
以至于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是大家都默认韦恩集团是处于蝙蝠家族庇护下的安全屋, 就算是有人进来绑架, 大多数也都是冲着韦恩去的, 有最佳诱饵在, 没人会管其他的小虾米到底是不是趁乱溜走。
安全, 钱多, 事还不多。
最近又多了布鲁斯韦恩确切和蝙蝠侠的爱恨情仇的爆料，几乎是育儿师这个招聘一出现, 整个哥谭都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要上位。
育儿师啊！那可是育儿师啊！
育谁的儿？还有什么儿需要育？不是傻子都知道肯定是韦恩肚子里的那一个。
虽然不知道孩子生出来之前到底有什么必要存在育儿师，但毫无疑问的是，这绝对是一个接近蝙蝠侠的崽子和爱人的最快的捷径, 没有之一！
所以说真的，克拉克能做出这个选择, 就真的不是一个意外。
虽然他其实本该面对一大群的竞争对手，然后在不那么巧合不那么显眼的情况下被提姆“假装不经意”的筛掉……
但他现在可以带着有一点点小小开心的情绪看着社交网络上一大群人吐槽“到底为什么投简历的时候会网卡啊！是不是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都挤过来结果把我的网卡掉了！”
感恩氪星技术，感恩蝙蝠系统。
讲真要不是因为韦恩科技几乎和蝙蝠系统全线接轨，而蝙蝠系统内里也有不小一部分的氪星技术的融入，且在蝙蝠侠这边超人的权限等级不低，再加上钢骨提前搞了点小操作，他都不可能这么快速且几乎无痕的达成一点小小的对外的网络延迟。
这是为了哥谭的安全考虑。
毕竟蝙蝠侠本身就代表着哥谭嘛。
超人有点心虚的想着。
他是真的感觉抱歉，就好像蝙蝠侠猜测，而事实也的确的那样，他压根来这里不是为了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
他是来当情感间谍的。
从词语本身分析，商业间谍用于在对家公司盗窃商业机密，那么情感间谍自然是要在自己不看好的情侣配对里面，尽一切可能盗窃能够破坏双方感情的机密。
在正儿八经的情侣关系里，这种操作可以说是非常卑鄙，行为完全可以被称之为偷窥，但如果是一段脚踩数条航空母舰的感情，而做出这件事情的人本质上是为了在感情里替自己最好的兄弟替天行道，那其实这也可以被叫做出.轨证据抓拍。
当然了，这一般是私家侦探的活，虽然和记者的职业接轨了一部分，也确实不是超人的工作范畴。
嗯，都是感情间谍，但其实超人的主任务还是在侦查这块。
主要目的就是深入布鲁斯韦恩的周围，然后弄清楚布鲁斯韦恩到底是用什么胁迫了蝙蝠侠忍耐下诸多不合理的情况，几乎毫无还手之地的把自己放在了感情中极为弱势的位置。
这其实还是绿灯侠给的建议来着——虽然按照绿灯侠的说法，是让他想办法从蝙蝠侠那边旁敲侧击一下。
毕竟娴熟的手段总需要足够的经验进行累积，而经验从来都不是凭空产生的，必然是有一个练习的过程。
韦恩庄园不会是一个好的地点，要知道现在哥谭媒体简直恨不得焊死在韦恩庄园的铁门之外，几乎每一家报社都有不止一个的记者轮换蹲守，只等着能够拍摄到韦恩私会蝙蝠家的确切证据，然后挣得一个新闻头条。
那么仅有可能的选择自然也就只有蝙蝠洞——足够多的道.具，足够空旷的空间，谁还能说这地方不是一个好的练习地址？
但蝙蝠洞属于一种蝙蝠侠的私密空间，尤其是当下这种情况，正义联盟谁都不好多提，显然唯独只有超人有这种入侵的可能和资格，某种程度上，也确实是最佳的实施计划的人选。
蝙蝠侠对超人的退步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绿灯侠丝毫不怀疑整个联盟如果有谁能接触到蝙蝠侠过往的伤痕，干扰蝙蝠侠被干扰的精神，那这个人选必然是超人没错。
这两个人之间有着特有的默契和契合度，关系也的确是整个联盟内部最接近的，由超人进行这种活动，也是最不容易伤害蝙蝠侠的一种办法——当然前提条件是蝙蝠侠的确不排斥超人去探究。
不过这也就不是绿灯侠该去参合的事情了，毕竟有事没事夹在一对关系贼好的搭档中间是要被驴踢的，哈尔乔丹是个情商还挺高的人，不干这种没眼色的事情。
他相信超人的分寸，所以只是提了这种可能，和某种对于解决问题的设想。
就像是一开始说的，在绿灯侠的视角里，他觉得相对适合的方式，其实是让超人去暗搓搓的观察蝙蝠侠，在培养感情，填补蝙蝠侠可能因为伤害而产生的情感缺失的同时，尽量隔绝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减少韦恩对他的精神控制，并弄清楚布鲁斯韦恩到底以什么在掌控蝙蝠侠。
毕竟俗话说得好，在什么地方跌倒就在什么地方起飞。
绿灯侠一点都不怀疑超人在蝙蝠侠心里的分量，也因此并不觉得超人没有机会给感情生活一片破碎的蝙蝠侠缝缝补补。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超人现在脑袋不太正常。
可能正常的情况下超人大概的确会选择绿灯侠所建议的那种方式，但现在的超人就只想最快的解决毒瘤，拯救他的搭档。
毕竟谁见过公主被恶龙绑架还集结军队去袭击的？谁见过穿越睡美人所在古堡的荆棘是去找个魔法师，或者干脆雇人直接砍的？
那不都是王子独身上路，披荆斩棘，然后获得胜利嘛？
虽然蝙蝠侠不是公主，但是没关系啊！他在超人这里的地位可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童话公主的分量大的太多了！
粘着蝙蝠侠，然后隔绝开他和布鲁斯韦恩，并想办法弄清楚两人之间的关节点？
可以，这当然可以。
但是超人仍旧觉得这个进度太慢。
每延迟一天，蝙蝠侠就要在情感的漩涡里面挣扎一天，这要超人怎么能控制得了自己不疯狂推进度？
他很早之前就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他是一个大人了，而大人是可以全部都要的！大人是可以双线并行的！
就好像蝙蝠侠大白天不在拯救世界、应对各种突发的哥谭危急或者在瞭望塔值班，那大多数时候超人都看不到他的人一样，很明显夜间才是蝙蝠侠活动的时刻。
所以超人其实是有时间双线并行的。
只要合理分配——反正氪星人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特殊的植物，光合作用下，不睡觉也没啥大问题不是吗？
白天应对韦恩，晚上贴贴蝙蝠侠。
完美！
克拉克非常感动于自己本来以为下线了，但其实还是非常优秀的思维能力，努力的遏制住了想要立刻把自己居然想到了一个如此美好的计划的事情告知蝙蝠侠一起分享快乐的蠢蠢欲动。
冷静！克拉克！你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你完全可以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再去和蝙蝠侠一起分享最大的快乐！
超人深吸一口气，总归是让脑海里循环播放的‘蝙蝠侠不赞同的视线’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而这也是目前唯一能解决蝙蝠侠现状的任务，他绝对不能掉任何链子。
他，无论如何一定是韦恩集团有史以来最棒的育儿师！
……
……
但最不最棒的不知道，毕竟现在压根没有孩子给克拉克去带。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最闲育儿师的团体里面肯定是有克拉克的一席之地。
毕竟工作目标不在，克拉克这个育儿师显然只能跟着目标携带者活动，某种程度上，在孩子尚未出生的现在，他其实也可以算成是一种特殊的生活助理。
韦恩开宴会，他得跟着去，韦恩出去瞎玩，他也得跟着跑。
总体来说考虑到布鲁斯韦恩这个人和提姆德雷克截然不同的定位，克拉克肯特这个随身育儿师活的简直像是个和老板一起度假的幸运儿。
不得不说，这真的几乎是所有人梦想当中上班的情况了。
帅气多金的老板，为人清爽不油腻不说，事少人还大方，最重点是，工作压力不高不说，韦恩的确属于非常少有的真正尊重自己下属的那一类人。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老板。
一点不夸张的说，克拉克可以肯定要是把自己现在的工作情况放出去，估计全世界竞争上岗的人能把整个哥谭都淹没。
这其实是非常让人快乐的经历，属于哪怕因为意外不能继续这份工作，也会在以后的时间里回味的美妙过往。
前提条件是克拉克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也真的没有什么背的身份。
毕竟众所周知，超人就算在上班，该出去救人的时候也还得出去救人。
曾经，克拉克的起飞坪大部分时间是星球日报的厕所——从窗户飞出去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某种程度上只要速度够快，换衣服跑人一条龙。
但问题是在韦恩大厦不行，这地方卫生间里面是没监控，但外面的监控比大马路上的都多，而且得益于哥谭优秀的犯罪作风，半小时以上人还没从卫生间出来，就会直接引起怀疑。
所以克拉克只能另辟蹊径——他选择趁着韦恩不在办公室，偷偷从外面的天台飞走。
不得不说真的方便，只要速度够快，回来的时候他甚至能来得及在自己的专属休息室里面换个日常款的衣服，而根据克拉克的观察和试探，以韦恩的性格，他甚至都不会多问克拉克人不在的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
所以一次两次之后，超人这事儿干的真就不是一般的熟练。
直到一天之后，克拉克意外的发现布鲁斯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用手指扒拉一些圆圆的让人眼熟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
抱着某些奇怪的好奇心，克拉克没忍住开口问道。
布鲁斯：“…………”
布鲁斯拿起一颗丢在克拉克的怀里。
“纽扣。”他说道，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幽怨：“听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稍微收拾一下自己，但是至少当我的助理，不要穿这种容易掉纽扣的衬衫行吗？”
一天掉个三四十颗。
布鲁斯现在严重怀疑按照超人的工作水平和获得的工资，能把自己的生活过程这样，是因为拿到手的钱全都被用来买衬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