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146
但刺激不刺激的, 这到底是不能改变克拉克那颗试图及时止损的心。
毕竟只有无耻的人才能理所当然的说自己的心只是平等的分成了两份毫无差别的同时爱着两个人，但凡那是有责任感有道德感的人，都该知道, 爱上两个人, 这绝对不正常。
克拉克自诩自己不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他绝不相信自己居然是一个如此没有责任感，道德如此低下的性格。
但奈何越是和布鲁斯接触, 他就越是难以自控的被吸引。
以至于他甚至还狂查八百遍资料，并试图以通过各种手段联系任何和蝙蝠家族的一员有过长期搭档史的年轻英雄们，去弄清楚蝙蝠家族是不是其实是一种特别的魔法家族。
他甚至还一夜之间狂戳乔艾尔, 就为了搞清楚氪星人是不是会被信息素干扰，导致不受控的会被吸引这种。
但是可喜可贺, 啥都没有。
不管是魔法侧还是科技侧很显然都证明了没有任何存在在干扰超人的爱情，克拉克无比绝望的发现，他自己好像真的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默默的变成了一个令人唾弃的情感上的渣男。
怎么会这样！
克拉克茫然。
克拉克不解。
其实按照当前的情况, 最好的办法应该是他迅速的止损, 最好是能直接远离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 毕竟按照这俩的关系密切程度, 但凡他和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按照他目前的状态，都很难控制住自己不被另外一个人吸引。
到时候搞不好直接就无缝衔接融入蝙蝠家族神奇的大环境了（不是）。
总归, 克拉克其实是个纯爱派，还是绝对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类型。
在他心中最好的爱情应当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其实对于蝙蝠侠的感情情况相对放松, 毕竟就好像你也不能要求肉食动物当个素食主义者，种族的特性不管怎么样都是需要被尊重的存在。
但克拉克不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氪星人的诞生方式特殊，但不管是他的父母还是他在此之后接受的教育，都让他认可并接纳忠诚的感情倾向。
所以他不接受，也不能可能去放任自己脚踩两条船。
要么直接远离，永远不要和蝙蝠沾边。
要么想办法，完全杜绝被吸引。
前者克拉克不想也不会选，而后者——比地狱更地狱的难度。
说到底他要真能做到，就不会像是现在这么矛盾了。
可要克拉克放弃和蝙蝠侠在一起，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
所以在思索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之后，克拉克选择了另辟蹊径。
他一和二都不想选，他要自己开辟一个三。
他选择——
去找平行世界的蝙蝠侠。
……
可以理解的对吧，一定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毕竟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能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那很显然除却灵魂伴侣，就只剩下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了。
毕竟同位体之间的相似度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高得离谱，就算是各个宇宙的行进路线各有不同，甚至是性格也并不完全相似，但是就好像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一样，他们到底是从同一棵树上面长出来的部分。
所以就算是不能完全一比一对照，但肯定也有相似之处，至少在思维方面也是绝对值得借鉴的。
克拉克没指望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能直接给他给出解决的办法，但是至少找了比没找要好，多少肯定是能给他的现状提供一点帮助。
所以克拉克来了。
他带着自己数不清的情感问题朝着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走来了！
对于托马斯韦恩来说，他不是第一个察觉克拉克对他的关注的人，毕竟有布鲁斯在，己方地盘上特殊加持效果，很显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越过布鲁斯自己第一时间发现克拉克的问题。
但有的时候意识到不代表任何事情，毕竟但超人执意要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阻止对方。
尤其是他现在还就是一个单纯的韦恩，虽然很显然的韦恩大厦会议室里面的‘英雄救美’行为的确改变了一部分克拉克对他的态度，但同样很显然，没能改变对方对于布鲁斯的回避。
甚至比起之前，看起来还更严重了。
考虑到超人最近的遭遇实在不能算得上好，布鲁斯试图从蝙蝠侠的角度用通讯弄清楚超人到底最近想干什么，不过比较可惜的是，就算十岁小孩的嘴不比钢铁，偶尔的时候却也可以客串一下锯嘴葫芦。
在打太极这方面，克拉克就算是退化了，也还是有点本能在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速度够快。
毕竟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回事，很多事情的结果就是一两秒的差距，调查和后备计划也不是每时每刻都会起到完美的作用，要不然蝙蝠侠也不会有那么多PLAN-B，以及PLAM-B的PLAN-B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呈现在超人身上的，那就是对方奇快的行动能力，几乎是在作出决定的下一秒，他就直接选择了勇敢冲锋。
托马斯被超人拦在蝙蝠洞的出口的时候还有点紧绷。
毕竟也是干了这么多年的蝙蝠侠，闪点世界的危险程度还不是一般的高，哥谭的情况更是乱七八糟的足够可以，漫长的黑暗生活足够让他把警惕刻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即使这是在平行宇宙，即使这里是他儿子努力了很久，也改善良多的城市。
但蝙蝠侠从不缺少敌人。
于是当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现的时候，托马斯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伸手。
熟悉的枪把的握感在第一时间传递至掌心，眼神却在刚刚锐利起来的下一刻就直接染上一抹错愕。
托马斯沉默的看着眼前有些局促，并不知道自己稍微迟一迟搞不好就要先吃两发橡胶子.弹的超人。
“有事？”
他松开自己握着枪把的手，表情难得缓和了不少。
这些天他也不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来都来了，就算是蝙蝠侠这个职业的通病，也不允许他对自己的儿子所处的环境和当下的世界完全不了解。
那既然都了解了，很显然考虑到自己不知道能在这个宇宙停留多久，索性就先了解重点。
哥谭是一部分，中心城因为艾伦的缘故也是一部分，当然最核心的也少不了大都会——超人，明日之子，正义联盟的主席，蝙蝠侠的挚友以及最佳搭档。
……很有可能的未来儿子的伴侣。
而此时此刻这个在蝙蝠电脑上被备注‘不稳定程度较高’‘多重魔法叠加’‘行为模式固定为十岁’的男性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面色略有紧张。
“你有时间吗？我们能聊聊吗？”
克拉克小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托马斯。
很显然两个宇宙之间的差距在他这里也不是秘密，毕竟闪点超人现在的活动范围基本在他的境内，而闪点蝙蝠侠的事情因为不涉及屏幕的内容也不干涉到屏幕制造的绯闻，甚至有往火堆里面加柴的架势，所以也不在被禁言的范围内。
理所当然，对于闪点世界的蝙蝠侠其实和超人完全不熟悉，只是最近才刚刚成为朋友这件事情，克拉克其实一清二楚。
所以克拉克其实心里还真没什么把握。
毕竟他要追的是自己世界的蝙蝠侠，某种程度上来说，蝙蝠侠可能根本不缺追求者，所以就算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其实也不会对于有人对他抱有好感这件事情有多么的诧异。
但架不住这里面还有布鲁斯韦恩的事情。
对一个年迈的，失去自己儿子许久，刚刚才得而复失，看的比眼珠子还紧的老父亲提出，自己可能不仅仅对他抱有特殊的想法，还对他的儿子含有不轨之心，甚至还想从他这里获得一些感情生活的启示……
讲真，有些时候哪怕是克拉克自己，都觉得自己勇敢的可怕。
但事到临头不得不发。
来都来了，不说点什么，克拉克觉得自己不能瞑目。
最多就是被揍一顿。
克拉克想到。
于是他勇敢的发出了邀请：“就我们两个。”他谨慎强调：“单独。”
毕竟感情的事情要慎重，虽然说克拉克也没把握眼前的蝙蝠侠能不把这个消息告知自己的蝙蝠侠，但是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告白的惊喜还是要有的。
克拉克其实是个浪漫的家伙。
所以……可以吗？
水蓝色的眼睛里都是期待和忐忑。
托马斯：“…………”
托马斯瞥了眼正在运转的摄像头。
托马斯：“可以。”
他倒是准备看看，这个单独邀约，超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另一边，瞭望塔。
不义蝙蝠侠平静的点开监听设备，来自于托马斯韦恩的图标在上面一闪一闪。
差不多三分钟之前，这个监听设备被主动连接到蝙蝠系统之上，因为不义蝙蝠侠的权限问题，他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也因此几乎听见了超人邀请托马斯的全程。
考虑到这个世界的虚假性，不义蝙蝠侠在最开始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他几分钟之后。
超人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了出来：“你说，你要是我的蝙蝠侠，万一发现了我对你儿子有想法，会怎么样？”
儿子。
恋爱。
不义蝙蝠侠首先第一个想法就是‘那你谈啊’，托马斯韦恩的儿子是布鲁斯韦恩，你要是对布鲁斯韦恩有想法，去谈呗。
反正一个虚假的诡异世界，还在乎这点感情纠纷？
但随后，他很快的反应过来不太对劲。
超人好像说的是他自己的蝙蝠侠啊！
不义蝙蝠侠的儿子不少，但严格算起来也不多，最重点是按照和超人之间的联系，这个人选其实并不难已锁定。
不义提姆有自己的氪星伙伴，两人感情非常深厚。
不义杰森对超人则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考虑到对方某些时刻的表现，很显然也不会是恋爱的好人选之一。
而不义达米安……
不义超人只是现在想法比较偏激，为人比较极端，但他不是变态，所以不会是不义达米安。
四个男孩，三个被排除了。
比较可喜可贺的事唯一剩下的人选还居然正好是可疑程度最大的那一个，毕竟夜翼和超人的关系确实很好，又是从小看到大的关系，年龄差距类比蝙蝠侠，也就十岁左右，不是很大。
而从感情的角度，可以说如果蝙蝠家族非要拍个超人内心好感度排行榜，除却蝙蝠侠以外，夜翼绝对会高居榜首。
最重点是，夜翼的情况，嗯……只能说不愧是哥谭活力双雄出身，在恋爱的速度上都有这一种让人望尘莫及的恐怖。
但这不能怪夜翼，毕竟他是个好男孩，对每一段感情都非常的认真。
就是怎么说呢，恋爱缘不太好而已，中道崩殂太多。
所以被抛弃了太多次之后另辟蹊径选择更加安全，更加剑走偏锋的恋爱对象也不是不能理解。
真的。
不义蝙蝠侠不歧视同性之间的感情，他不歧视任何感情。
甚至于如果不是因为意外，不义达米安哪天长大了抱只猫来他面前郑重的宣布要和小猫咪结婚，他都能在确认完对方是认真的，没有中魔法，没有被干扰，完全出自内心是这么想，并深思熟虑之后郑重的给予祝福。
但是。
但问题是，这个人选，他不能是超人啊！
这个世界的超人，他和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在一起了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布鲁斯韦恩肚子里甚至还有他和蝙蝠侠的孩子。
而布鲁斯韦恩现在甚至还在孕期！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超人居然还能对夜翼动心思了，他甚至还准备和蝙蝠侠坦白这件事情？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找托马斯不找蝙蝠侠的原因是吗？
是害怕因为太渣被制裁所以先找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来打预防针，提前走位一波是吗？
讲真话，要是搁在平时，不义蝙蝠侠是真不想管，他搞不好可能无伤大雅的事情直接就略过去了。
毕竟这个宇宙的癫人实在是太多了，癫事更是随处可见，好像大家的人际关系都和一团毛线球一样恐怖，随便抓一个人，突然开始抽风都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在一个虚假的癫人宇宙，去考虑人们的行为逻辑是愚蠢至极的行为，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作用。
但，被卷入其中的是迪克格雷森，是夜翼。
这个夜翼，和他的儿子实在是太相似了。
不义蝙蝠侠至今仍旧清晰的记得不义夜翼离去的时候，那种整个世界都在嗡鸣的痛苦。
哪怕他同样清楚这个世界的夜翼不是他的儿子，这个世界的夜翼极有可能只是这个虚假的世界为了拖延他制造出来的虚幻的假象。
但是……
不义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
他闭了闭眼。
手指顺从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想法打开了通讯界面。
监控频道被分享出去，同步跟随着一起出去的，还有不义蝙蝠侠的消息。
韦恩大厦。
刚从哈尔乔丹那边面试归来，因为虽然绿灯侠在他这里找了个工作，但好在闪电侠没有跳槽打算，只是陪同好友过来，因此多少松了口气的布鲁斯抬手打开了通讯界面。
孤零零的频道内，不义蝙蝠侠的消息少的可怜。
最新的一条来自于一秒之前，内容言简意赅。
【超人打算追求夜翼，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布鲁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