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纵使心中很多疑问, 大家都还挺克制的。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几句话讲完的事，更别提这个从头到尾写着“超强”两个字的灵幻老师了。
但在场还有比他们求知欲更旺盛的人。
漏瑚率先爬起，朝五条悟攻去：“夏油呢？！”
作为火系咒灵, 和他战斗那风格就是拿着菜刀砍电线——
一路火花带闪电啊！
五条悟现在正处于全盛期, 单手就能招架他。
“哦？你说那冒牌货呀？”
语气跟逗狗似的。
两人在空间内闪来闪去。
七海建人无言, 默默去处理陀艮了。
陀艮——唉，是有点时运不济在身上。
咒胎时就是个吉祥物，实力相比一般，领域就拿来给羂索他们搞沙滩度假日光浴，没什么能出手的机会。
好不容易长成完全体, 按理说爆个种开领域能把七海、两个禅院、伏黑都拿下，却被五条悟突如其来一脚给蹉跎掉大半条命。
漏瑚都没空顾得上他。
他的仇恨值被吸引了——
五条悟怀里不知道抱着个什么东西, 不肯尽全力与他打, 这不是蔑视是什么？
既然如此，他就针对那玩意儿猛猛进攻！
灵幻在战局外看得心痛死了。
他不担心五条悟, 他担心那台回收机。
白手起家的农民是这样的，即使制作成本再低廉, 也会珍惜每一个资产。
不知为何开始待机的真希：“其实我一开始就想问了，他手上抱着的是什么。”
伏黑惠：“这样都不放下，一定很重要吧。”
灵幻内心：给我放下啊！！！
就在他胆战心惊, 准备阻止疑似上头的五条悟时。
漏瑚不输在场之人的期望, 始终抓住一个点：“五条，你不可能解除封印！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油他被你杀了吗？”
五条悟：“如果是遗愿的话，我很乐意满足你。”
“哼——”
漏瑚在五条悟说话的时间，一发爆破就朝回收机而去！
“没想到吧！为的就是转移你的注意力！”
然而。
回收机……回收机刚好转化脑花完毕了！
已知，转化【浮木】可能会获得精炼石英、木头或煤炭。
转化【垃圾】可能会获得石头、铁矿石或煤炭。
转化【湿报纸】可能会获得火把或布料。
那么，转化脑花会获得什么呢？
目前来看煤炭概率比较大。
其实灵幻还蛮期待的。
怎么说脑花也是垃圾中的垃圾, 说不定回报率会特别高啊。
但怎么就——刚好在漏瑚针对攻击的时候，转化就完成了呢？！
……也对，现在差不多十点半了，而回收机的运转时间是半小时。
非常会踩点。
眼看着火焰包裹住回收机，灵幻无声尖叫。
不知道为什么这股火焰一窜再窜，还伴随几个小型爆炸，五条悟不得不松手任由回收机掉在地上，哗啦——
竟然升起熊熊之火，更为猛烈，直达天花板！
五条悟愣了，这是漏瑚的新招式吗？都快烧成永动机了耶。
漏瑚也愣了，他好像出招没这么狠吧？这效果是不是有点太给面子了？……他升级啦？那他自己咋不知道呢？
灵幻没有愣住，他是快窒息了。
只有他正通过模拟器的视角，看清回收机的转化成果。
为什么越烧越旺，因为是煤炭呐！
为什么久不停歇，因为是999个煤炭呐！
苍天，999个，他得敲多少个石头，炸多少次矿井。
之前dk的五条悟炸了六天都没这么多！
悔恨的泪，安详地落下一滴。
伏黑惠神色不定地看向灵幻。刚才好像听到一声哽咽，没问题吗……？
“啊。”五条悟也意识到了。
在各自莫名的沉默中，冲天的大火逐渐平息。
回收机已经烧没了。
只留下……一片灰烬。
五条悟抓了一把，“完了，看吧，就你老说要找那冒牌玩意儿。”
“这下好了，全被你烧成灰了，都怪你都怪你。”
漏瑚：“？？？”
突然感觉有个很大的锅甩在自己背上！
但这里面的逻辑顺下来，又莫名有点恐怖故事那种阴差阳错之感——
五条悟从狱门疆出来了，然后夏油被干掉了。
夏油的身体？尸体？被关在这个机器里面，然后被他意外一把火给烧得干干净净。
所以，五条悟手里的是……那谁的。
骨灰。
很好，效果非常炸裂。
就非常荒谬啊。
虽然漏瑚对夏油的感情没有对花御他们深，但好歹最初是他和夏油先接触，对他的计划感兴趣才拉花御几个入伙来着。
如果说花御、陀艮哪怕真人都是看在漏瑚的面子才加入的。
——漏瑚是真的有些和夏油志同道合呢。
花御死了，陀艮刚才也没了声息，真人老是和他对着干。
哇，漏瑚一瞬间有些恍惚，原来这就是孤独啊。
但立刻燃起的，是对人类的战火！还有复仇的恨意！
“五、条——”
他咬牙切齿，欲再开领域！
这次再被打断的话，两次连续不成功可能会导致术式熔断！
不成功，便成仁！
漏瑚都这样了，五条悟不可能没反应。
他的反应就是——
反手一个：“看我扬沙！”
漏瑚猝不及防接招。
漏瑚：“啊啊啊？！！”
好崩溃，他只有一只眼睛，几乎占了全脸快一大半的面积。
占地面积太大，根本躲不了。
他的眼睛沾到了夏油的骨灰啊啊啊！还眨进去了！
手中结印一乱，第二次领域展开被打断，一语成谶，这下真的术式熔断了。
漏瑚怀疑自己终于领略到了“无下限术式”的真谛——
方方面面、毫无死角的无下限呐！
.
漏瑚VS五条，漏瑚败。
术式熔断的他堪比案板上的鱼，事到如今没什么好争辩，输了就要做好被杀掉的准备。
还好他早就做了心里建设，在百年后的荒野上大笑的不一定要是他，只要诅咒如人一般站立便足矣。
说不定到时候又是一个轮回，他便能重现于世。
呵，毕竟人类的恐惧与诅咒无穷无尽也。
被五条悟轰炸倒地，战意全灭的漏瑚这样破罐子破摔着。
甚至还有点儿咸鱼时间思考哲学。
察觉到五条悟和陌生金发男的靠近，漏瑚嘲弄说：“动手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任何情报的。”
两人没理他，似乎在小声商讨什么。
“……不杀？”
“当然不杀呀，你忘了杰想做实验了。”
“对哦，就算新招不成功，给他吸收掉实力也能暴涨一截。”
“可惜那边陀艮已经无了。”
“但总不能就把他这样放着，等术式恢复他一定又要作妖。”
“没事，我有办法。”
漏瑚：“……”
等下，稍微有点混乱。
他知道夏油的全名是“夏油杰”来着，有可能是假名，他也不是很在乎。
也知道夏油的术式是“咒灵操术”，可以降服咒灵吃下去为己所用。
虽然不明白他们话里的“夏油杰”为什么还活着，但那意思，真不是要把他变成咒灵玉吗？？？
一想到有可能会永生不得自由被人操控——
不要啊！他都准备好去死了！
万万没想到，结局是生不如死！
五条悟和灵幻越是靠近，漏瑚就越是惊恐。
代入一下，大概就是让七海建人上一辈子班还不能有反抗的程度。
但两人是不会体恤咒灵的，只见灵幻手一挥，漏瑚就消失了。
“放在我这里就是保鲜状态，他术式也不会恢复。”
灵幻把漏瑚收进物品栏里了。
他瞄了一眼，模拟器根据的解说是——
【漏瑚】：特级咒灵。可以安置在畜棚。
灵幻：“？”
糟糕，有些蠢蠢欲动怎么办。
算了，答应要给夏油杰的，跟员工抢福利算什么话？
那么这边差不多就结束……
灵幻“诶”了一声。
这物品栏一刷新竟然有新东西，应该是从漏瑚身上掉落后它自动整理出来的。
把那东西变换出来拿在手中，五条悟一凛，极其威慑的气息汹涌而出。
原本在摸鱼的众人也瞬间戒备。
“看来这次收货很不错啊。”
新物品自带收纳，类似于卷轴的设计，灵幻一抖把它展开来。
五条悟笑了：“这不是宿傩的手指嘛。”
而且一共十根。
在漏瑚的计划里，如果没有五条悟从中作梗的话，他是打算找到虎杖悠仁全部给灌进去、促发宿傩苏醒来着。
可惜没有如果。
虽然作为咒物其手指无坚不摧，但在灵幻的10000%下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灵幻嫌弃地轻轻一掰。
献祭物【宿傩的手指甲】成功到手。
.
真希：“结束了吗？”
伏黑惠：“结束了吧……”
禅院直毘人：“老夫好像喝到假酒了。”
“干脆毒死好啦，谁出来战斗会喝醉的！”真希不客气道。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
夏油杰怎么死里来活里去的，又死又活反复诈尸，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那真是他的骨灰，那眼前这咒灵·虹龙也就说不通了，完全无法理解。
大家默默地看向七海建人。
虹龙是你带来的哦。
七海建人：“……”
他就说什么事只要碰上五条先生，就会变得很麻烦。
五条悟正在和那位叫灵幻的友军商量什么。
察觉到七海的视线，五条悟转头：“哟，我那可靠的后辈，这一次也辛苦你了！”
“有我在，接下来不用再担心了哦，娜娜明。”
“……”
在这紧张迫切的一夜，七海建人终于叹出一口气。
和虎杖学的吗？真是的。
他最后也只是用一贯沉着的嗓音道：“别那样叫我，五条先生。”
五条悟正在和灵幻商量谁出面解释来龙去后，并根据夏油杰的情况胡说八道。
五条悟说：灵幻桑你是咒术高专的新教师，这儿又有两名同学，你去的话不是刚好的破冰机会吗？
灵幻笑呵呵：偷懒想骗我是吧，没门，自己学生自己带着去，没合同到手坚决不上班。把我的回收机给烧了还没找你算账呢。
于是五条悟就被推出去面对咒术师大众了。
而灵幻站在一旁，看着物品栏若有所思。
耳边是五条悟的胡乱借口：反派借尸还魂陷害针对他，多亏灵幻闪亮登场阻止那恶劣行径，于是他一气之下召唤了杰的亡灵开起复仇人生……
真希问：“那你召唤在哪儿去了？”
五条悟正色：“分期支付，先到咒灵，人还在路上。”
灵幻：“……”
虽然他也觉得大家不会太信吧。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闭嘴是良好品德。
放心下来，他继续看模拟器。
还记得特别订单的衍生任务就是【六眼回家】，在五条悟落地的同时，模拟器就提醒任务完成，到现在灵幻才有空查看奖励。
【拖拉机体验卡*1】
灵幻陷入沉思。
因为是模拟器出品，总觉得不是正经拖拉机。
一定还有别的功能才对。
这时，模拟器弹出窗口。
【体验卡还有三个半小时到期，是否使用？】
灵幻：“？我确认……”
话还没说完，模拟器：【确认完毕，拖拉机兑换成功！将于你将拖拉机收回后失效。】
灵幻：“？？？”
等下，他那话还没说完呢！
一旁正商讨接下来行动的众人，耳边忽然一声巨响。
五条悟循声回头。
“哇，”他竟然有几分羡慕，“灵幻老师，自带载具你不早说啊！”
唐突地坐在拖拉机上的灵幻：“……”
算了，懒得喷。
.
降落后，灵幻、五条组战绩：羂索、陀艮、漏瑚。
夏油、影山组战绩：真人。
其中改造人、诅咒师和咒灵若干，暂不算在其中。
获得虎杖悠仁的情报后，夏油杰和影山茂夫迅速赶过去他的位置。但因为两个地点刚好在直线最远的距离，实际需要绕路，过去时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
他们先在站口观望，并没有看到胀相和虎杖悠仁的行踪。
影山茂夫：“卫生间的位置一直有水声，可能是战斗导致水管爆开了，我们去看看。”
夏油杰同意，先放咒灵去探路。
这个咒灵能和他共享视野，稍微能提前预判情况。
然而从这视野中看到的景象，夏油杰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影山，我先过去一下！”
留下一句话，他已经往那方向奔过去。
……
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家人，是夏油大人。
她们很强大。
能有生得术式已经算咒术师中有天赋的那一批，一般人和诅咒师也拿她们没办法。
她们很弱小。
无法聚集起夏油大人留下的“家”，保护不了夏油大人的尸身，只能眼睁睁看着怪物鸠占鹊巢，用夏油大人的身体行丑陋之事。
家人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
但她们现在没有家了。
于是把夺得夏油大人身体的机会，放在——
两面宿傩身上。
“菜菜子，快一点，万一有人来了。”
“我知道，”菜菜子拿出宿傩的手指，正塞进虎杖悠仁的嘴里，她祈祷着，“宿傩大人，请您、请您……”
快快苏醒，帮我们把夏油大人抢回来。
女孩念叨着犹如痴梦的妄念。
因为极度紧张，她们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动静。
直到一人突然出现，将宿傩的手指从虎杖悠仁的嘴里抠出来。
“……是谁？！！”
菜菜子和美美子惊吓地抬头。
“不可以，菜菜子，美美子。”
那人这么说着，叹下气，拍拍她们的头顶，非常轻柔。
久违地温柔。
像是做梦一般。
神啊，终于听见她们日复一日的祷告，把他带到她们身前了吗？
少女们颤抖着神情，仿佛一直以来的支撑全部坍塌，露出内里伤怀的残骸。
“夏油大人……”
不可置信地呼唤眼前的人。
夏油大人似乎仍是她们记忆深处的样子。
那时他看着报纸，她们玩闹般给他梳头发——
‘夏油大人，五条悟是什么人啊？’
‘是我的好朋友。不过我们吵架了。’
‘没关系，我们最喜欢夏油大人了，您不会再孤单的。’
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离开他，哪怕是幻象也罢，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即使只在梦里预见过，在咒灵视野中看到那两个少女，夏油杰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是谁了。
他的菜菜子美美子现在还是几岁的小孩。
看见她们长大的样子，不免也有恍惚。
但目睹她们走投无路的仓皇时，也绝对没办法坐视不管。
“是真货哦。”
夏油杰肯定道，安抚地说。
“心里难过，要哭出来才好，我会等你们的。”
他的食指冒出一只咒灵，小小的扭曲的黑色，是三人最初遇时夏油杰把村民引出去、用来给姐妹俩打暗号的那一只。
仿佛证明他们之间相同的、无法磨灭的回忆。
于是当影山茂夫跟过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
两个穿校服的女孩子抱着他放声大哭。
生死不明的虎杖悠仁倒坐在卫生间外面，没人管，好凄惨。
影山茂夫后退一步：“对不起，打扰了。”
夏油杰：“……等等！你给我回来！”
女孩们的哭声渐止。
理智回归，她们的神情带上怀疑纠结的色彩。
与夏油大人朝夕相处，他的离开并没有模糊掉记忆，反而把曾经拥有的更加珍惜，日复一日的清晰。
他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
没有缝合线只是参考性证据，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夏油大人要更加年轻，更像——
十七八岁的时候？
夏油杰要是知道她们心中推测，得夸一句火眼金睛。
不过他也没打算瞒着二人，毕竟吃代餐一时管用，治标不治本，等分别时只会更痛。
于是和影山茂夫合作分工，他和菜菜子美美子讲清情况，后者治疗虎杖悠仁。
好在少女们堪称忍者中的忍者，几乎偷看了今晚事变所有的重大经过。
包括五条悟被封印的全流程、虎杖悠仁与胀相的爱恨情仇，主打不主动声张、不轻举妄动，几场堪称毁天灭地的战斗过去，还能毫发无损。
“胀相不知道为什么痛哭流涕地走了，没有对虎杖悠仁下死手。”
“我们……就想求两面宿傩帮忙报仇。”
夏油杰叹气，“真那样做恐怕凶多吉少。”
菜菜子美美子乖巧认错：“是，我们知道这样不可取，我们错了。”
另一边，被喂了【生命药水】的虎杖悠仁茫然转醒。
一睁眼，就是张表情冷冷的脸杵在眼前。
“哇啊！……好痛。”
虎杖悠仁吓了一跳，战术性后仰，后脑勺砸在卫生间外墙上。
“！”
影山茂夫连忙给他灌进剩下的生命药水续命。
“不好意思，我刚才是在观察你的脑子，有点入迷了。”
“啊？没关系……”
虎杖悠仁懵懵的，砸吧嘴巴。
生命药水有点甜甜的。
他环顾四周，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不是，胀相呢？他怎么没杀了自己？
而且眼前四个人男男女女他怎么都不认识？
都是谁啊？谁啊？
——好刺激，有种大家都回家了没叫你，然后是下一波新来的人晃醒你，问你是谁你怎么在这的感觉。
不过救了他，那应该就是好人对吧？
耿直少年虎杖悠仁，今天也在凭直觉作为判断第一要义。
还好，没有出错。
.
是的，影山茂夫在看虎杖悠仁的脑子。
从脑子，再到全身上下，正面反面。
虎杖悠仁不明白，但乖乖配合。
他内心：怎么有种被拍站立X光的错觉呃……
“好了吗？”他询问，“我还得去救五条老师。”
夏油杰和影山茂夫在外围游走，从头到尾没有灵幻和五条悟的线索，心中已经有点推测。
恐怕那两个是直降战场中心的。
所以夏油杰道：“你应该不用担心他。”
人早从狱门疆出来了，还是铁匠敲开的哦。
虎杖悠仁不知误解什么：“啊？真的战斗都结束啦？没事了吗？”
“师匠和五条老师不会坐以待毙，这段时间下来可能已经把大部分问题都解决了。”
影山茂夫拍拍虎杖悠仁，让他在自己面前站直站好。
“虎杖同学，现在的重点是你这边。”
他问：“你知道自己和两面宿傩是什么状态吗？”
“知道，”虎杖悠仁敲敲脑壳，“五条老师说全部混——在一起了，拿六眼看的呢。”
“如果用咒术师的角度看，的确如此……”
影山茂夫绕着他走了一圈。
虎杖悠仁就跟盯着人的老虎幼崽似的，头跟着转。
走到背后，影山茂夫一掌落在他背上，力道不重。
“从我们能力者的角度来说，大概就是‘恶灵附身’的解释吧。”
虎杖悠仁：“恶灵附身？你是那种神职人员咩，神官？”
“不，只是平平无奇的大学生。”
却对此类事件，有着丰富的处理经验。
如果是普通的灵能力者，会根据家系能力的不同，提出举行仪式、请求神降的传统办法，也有不走寻常路的，比如把自己的灵抽出来和恶灵打一架等等。
但对于影山茂夫来说，上述的任意一种都太麻烦了。
他的手移到与胃相对的位置。
“虎杖同学，确认一下，你想和两面宿傩分开吗？”
“当然啦！你有办法吗？只要有用的话……”
虎杖悠仁没能把话说完。
就在下一秒，影山茂夫轻轻一喝，手掌却猛地输出！
他的办法，简单粗暴。
把恶灵直接轰出来再灭掉，方便又高效。
虎杖悠仁哇得一声，稀里哗啦吐了一地，宿傩的手指全部都被吐出来。
他一抹嘴，恨恨地盯着上方。
刹那间狂风卷起，不详的压迫笼罩在这个空间的每一处，所有人的衣料都被吹得翻飞作响，他们的目光，与虎杖悠仁的汇聚在一起！
邪念变换中，四手两面之物重现于世！
那不是两面宿傩，是谁？
“喂，小子。”
两面宿傩立于空中，眼中竟有几分惊讶。
他正以极快的速度适应新的状态，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虎杖悠仁吐出十根手指。
依据等价代换，两面宿傩现在的实力当然也只有一半。
“你做了什么！”
宿傩质问。
影山茂夫把虎杖推在身后。
“做了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恶灵……不对，按你们的说法，是咒灵了。”
他一招手。
“夏油，上！”
夏油杰：“？？？”
.
等下，愣住几秒，夏油杰理清楚了。
影山用他那边的方法，把宿傩定性为恶灵，并且把他驱逐出来了。
现在两面宿傩是灵体——说是咒灵，无可厚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拥有咒灵操术的夏油杰还真是宿傩克星！
但千年流传的恶名不是盖的，这事捞夏油身上，他第一反应就是——
啥？我打宿傩？
你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