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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西门吹雪放在江饮君背上的手逐渐下滑, 然后慢慢地揉着他的腰,力气一开始很轻柔,像是害怕把对方弄坏似的。

第80章

西门吹雪放在江饮君背上的手逐渐下滑, 然后慢慢地揉着他的腰,力气一开始很轻柔,像是害怕把对方弄坏似的。
“嘶——”江饮君轻声说道, “轻点。”

对方按在他腰上的手逐渐加大力度, 江饮君总觉得是要把他揉碎一样。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面露春色的江饮君,然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淡淡地说道:“在这里?”

书房里的东西很少,连个软榻都没有。西门吹雪倒是不在乎, 但受苦的是江饮君, 他并不觉得书房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江饮君原本高涨的情绪低了下来, 他稍微和西门吹雪拉开了些距离,然后环顾四周观察了一番。

“回去再说吧。”反应过来之后, 他的脸微微泛红,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去吃饭了。”

江饮君说完之后,便急忙地从西门吹雪身上来, 这副样子像是对方身上长了刺似的。

他脚尖还没有沾到地,腰上一只搭着的手便又把他揽了回去。

“你干嘛?”江饮君再次跌坐在西门吹雪腿上, 高高竖起的马尾因为这个动作滑落在胸前。

西门吹雪紧紧地抱着身形消瘦的江饮君,闻言似笑非笑地说道:“吃饭之前要不要吃点别的?”

听懂了他话里意思的江饮君脸“轰”的一下就热了起来:“我……你……”

西门吹雪脸色如常, 还是那么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可他说出的话却让江饮君浑身发软。

黑暗很好地遮盖了江饮君的表情,但在西门吹雪眼中还是无比的清晰。怀里的人目光闪躲,耳根通红。刚才分明是他先提出来的, 可现在却是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嗯?”西门吹雪这次并没有纵容他, 反而是步步紧逼,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江饮君伸出手来, 然后轻轻地点在西门吹雪的喉结上。他的指尖微凉,却带起了一片烈火。

黑暗中视线受阻,却也让其他的感官更加地突出。江饮君闭着眼,纤长的眼睫止不住地颤抖。

西门吹雪摸着江饮君的头,表情不复往日里的冷静。他微抬起头,线条锋利的下颌格外的显眼。

他身上很香,像是第一次进卧室时闻到的淡淡熏香。江饮君伸手扣住了椅子扶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结束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尤其是江饮君,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西门吹雪抱着他,然后整理着两个人的衣服。随后又去倒了一杯茶,表情温和地递给了江饮君。

“漱口。”江饮君唇色红艳,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摩擦过似的,“要不算了吧。”

他回想起刚才甚至算得上恐怖的东西,有些害怕,今天晚上他该不会要丢掉半条命吧?

西门吹雪哼笑一声,刚才并不能满足他:“后悔?晚了。”

“其实。”江饮君恢复了力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太相信你的技术诶?”

西门吹雪的表情瞬间如同冰雪般寒冷,他盯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江饮君,语气平静:“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但江饮君还是不怕死地说道:“要不让我来吧!”

他眼睛亮晶晶的,对自己抱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自信:“怎么样?我想在上面!”

西门吹雪听了他的话后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很短促:“好啊。”

江饮君听到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兴奋地扑倒西门吹雪身上:“真的吗?”

“嗯。”

西门吹雪面不改色,就这么看着高兴的江饮君跑出了书房。甚至连吃饭的时候对方都在窃喜,就连落归要他抱的时候都哄着孩子去和奶妈睡了。

烛光闪烁,轻纱帐随风而动。江饮君起身关了窗,然后转过身盯着在一旁低头擦剑的西门吹雪。

对方一身白衣,唯有手中的古剑是漆黑的,映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的手指更加漂亮,就像是被冰雪塑成的一样。

江饮君耐心地等着西门吹雪忙完,轮廓柔和漂亮的脸上全是兴奋。

余光中瞥见他这副表情的西门吹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收剑入鞘,站起身逐渐向江饮君走了过去。

“你忙完了吗?”江饮君抿了一下唇,矜持地问道。

“忙完了。”

江饮君一身红衣在暖黄的烛光下漂亮的像是要洞房的新娘。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烛台前吹灭了蜡烛。

“我已经学会怎么做了,放心吧,不会弄疼你的!”江饮君跑到床边潇洒地伸出手按着西门吹雪的肩,然后把人摁在了床上。

西门吹雪没理他,只是伸出手扶住跨坐在他腰间的江饮君,冷淡的眉宇间萦绕着一股强烈的情/欲。

衣物摩挲的声音响起,白衣和红杉交缠在一起落在了地上。江饮君心里有些紧张,还没开口就被身下的人掀翻摁在了床上。

“???”他一脸懵,委屈地问道,“不是让我来吗?”

西门吹雪低垂眼眸,薄唇轻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一会儿就让你。”

江饮君信了,但万万没想到对方说的在上面是这么一个意思。

“我说你……怎么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他目光有些涣散,手紧紧地被西门吹雪握在手里,长发垂在身后遮盖住了紧贴在一起的地方。

西门吹雪呼吸急促,闻言扯着他向下亲了一下,冷冽低沉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沙哑:“那我说的不对?”

江饮君被他顶撞地说不出话,甚至来不及在心里大骂,就被对方握着腰狠狠地欺负了一顿。

夜色撩人,起了一阵风,没过多久一场暴雨倾盆而下。哗哗啦啦的雨声掩盖了房间里的声响,气温骤降,但帷帐内仍是一片春色。

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漆黑的房间。一道接着一道,像是闪光灯一般,断断续续地照着明。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探出帷帐,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之后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捉了回去。

“西门吹雪……别太过分……”

“口是身非,放松。”

帷帐之内,鸦黑长发如同绸缎一般铺在床面,洁白无瑕的雪地落下点点红梅。江饮君张大嘴喘着气,泪水划过猩红的眼尾没入鬓角。

他撑不住了,哀声求饶:“哥哥……好哥哥……就这样吧。”

奈何西门吹雪决定之后的事情不会改变,江饮君也只好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到最后他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像是一个煎饼似的被西门吹雪翻来覆去地按着“练剑”。

夜深,暧昧的声音逐渐停下,最终恢复平静。红梅落满了雪地,一层又一层,格外的冲击视觉。

江饮君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上面还挂着泪珠。他面色绯红,感觉被人涂了一层胭脂似的。浑身汗津津的,在微弱的光线下像是蒙了一层水壳。

“难受?”西门吹雪脸色餍足,白色的寝衣宽宽松松地拢着,但也没有遮住胸口的牙印和红痕。

“有点。”江饮君声音还带着哭腔,有些沙哑,倒也显得有股慵懒。

西门吹雪把他脸侧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拨开,食指按了按他红艳的唇:“睡吧,我处理。”

听了他的话之后,江饮君抵挡不住睡意闭着眼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下午了。下过雨之后的空气很清新,阳光斜照进来,堪堪停在了床沿。

江饮君深吸了一口气,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信西门吹雪的鬼话了。他说在书房的时候怎么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在坑他,太过分了!

身上的酸痛让江饮君以为自己被大卡车来来回回地碾了八百个来回。他缓缓地爬了起来,动作迟缓地像是动了手术似的。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禁闭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江饮君顺势抬起头去看,然后就看见浑身散发着愉悦气息的西门吹雪抱着落归进来了。

“醒了?怎么样?”西门吹雪走到床边,然后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他,“饿不饿?”

“还好。”江饮君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躺回了床上,“有点疼。”他语气哀怨,然后瞪了西门吹雪一眼。

落归伸出胳膊要他抱,天真无邪的脸上全是兴奋。

“乖,现在不能抱你。”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拍着落归的背哄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江饮君想起来了他昨晚失控的模样。

骨节分明,布满青筋的手紧紧地握着滑嫩大腿,白皙柔软的肌肤从指缝溢出,染上滚烫的气息。

一步到胃的体验让江饮君现在还有些害怕,到最后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显孕的孕妇似的。

“在想什么?”西门吹雪问道,目光落在了江饮君通红的耳朵上。

“什么都没想!”江饮君扯着被子蒙住身子,只露出来了一颗脑袋。

西门吹雪嘴角微微上扬,幅度有些明显,刚好让江饮君一眼看到。

“笑什么笑!”他凶巴巴地说道,“都怪你!”

西门吹雪把落归放在床上,然后弯下腰摸着江饮君有些发烫的脸,声音低沉:“翻脸不认人,昨晚的撒娇精是谁?”

“不是我。”江饮君转过头去逗落归,一副打死也不认账的样子,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散落着不少痕迹。

一根微凉的手指放在了他还算热的脖子上,惹得江饮君缩了一下脖子。

“干嘛啊你。”他一手握着落归的小手,一边转过头来嗔怒地瞪了西门吹雪一眼。

罪魁祸首丝毫没有任何的心虚,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将手指往下滑了进去。然后仗着落归看不到,食指和拇指捏着某个东西揉了揉。

“西门吹雪!”江饮君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怒气冲冲地把对方的手薅了出来,“别太过分!”

西门吹雪眉目清冷,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还疼吗?”

原本还在生气的江饮君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他自己想歪了。

“没事。”他嘴硬道,然后看着西门吹雪,“你先抱落归出去,我穿个衣服。”

盯着对方泛红的耳垂看了片刻,西门吹雪弯下腰抱起还在床上乱爬的落归出去了。

江饮君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热意一直没有消散。他低头轻咳了一声,然后看到了西门吹雪早就给他准备好的衣服。

等他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西门吹雪抱着落归站在走廊里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江饮君走过去也抬起来了头,然后什么都没有看到:“在看什么?”

“不知道。”西门吹雪淡淡地说道,“一出门她就抬着头往上看。”

“乖乖,在看什么呀?”江饮君低下头握着落归攥在一起的拳头晃了晃,“告诉我好不好?”

落归还不会说话,被江饮君的动作吸引到了,于是收回目光看着他一脸傻笑。

江饮君也没指望着落归能够回答他,只是逗逗孩子而已。

“已经让厨房准备晚饭了。”西门吹雪单手抱着落归,然后空出一只手撩了一下江饮君脸侧的碎发。

“好啊。”江饮君抬起头和西门吹雪对视,然后笑着说道,“刚好有点饿了。”

西门吹雪:“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自然会饿。”

他说完后眉头一皱:“你太瘦了。”

江饮君低下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冲西门吹雪比划了一下自己胳膊上少的可怜的肌肉:“还好吧?我很壮的。”

“一会儿多吃点。”西门吹雪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手感,显然是对江饮君现在的体重有些不满意。

天色渐暗,万梅山庄各个地方逐渐点起了灯。江饮君和西门吹雪肩并肩地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周围的灯笼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那个人真的太过分了。”江饮君一边扯着西门吹雪宽大的衣袖,一边低着他去踩西门吹雪的影子。

“智商那么低,还能在汴京藏这么多年。”他吐槽道,“这样搞得追命他们好像不是那么聪明。”

西门吹雪一边提醒着他看路,一边淡淡地回应着他。

江饮君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抬起头看着西门吹雪的侧脸,笑着说道:“我在汴京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谁?”西门吹雪几不可察地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人?”

“你不认识的。”江饮君紧贴着他走路,“叫花岁寻,是个大夫。”

西门吹雪空出一只手扯了一下正在歪歪扭扭走路的江饮君,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好好走路。”

“知道了。”江饮君拉长了声音,然后乖乖直起了身子,“他真的好有趣,只不过有点海,见谁都喊宝贝。”

西门吹雪这次倒是把他说的话认真听了进去,然后步伐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你和他很熟?”

“还行吧。”江饮君快步走,然后领先了对方几步,他还是低着头踩西门吹雪的影子。

“算是同乡?”他想了想,说道,“还算是同事?”

西门吹雪和他走到了餐桌前,然后把怀里的落归递给了奶妈,一边擦着手一边问:“怎么换熏香了?你身上的味道是药味。”

“可能是之前沾上了吧。”江饮君坐下来,轻咳了一声。他没想到西门吹雪鼻子这么灵,竟然一闻就闻出来了。不过,他之前好像也没有用什么熏香啊?

晚饭有些清淡,一看就是西门吹雪特意嘱咐过的。虽然什么都做过了,但江饮君还是有些羞于启齿。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还好,但只要一在外面,江饮君就像是不谙□□的孩子似的,虽然他年纪确实还没有那么大。

正吃着饭,福伯从外面走了过来:“有客人前来拜访。”

“不见。”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然后给江饮君又添了一碗汤。

西门吹雪晚上从来不见客,福伯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往日里他都是直接拒绝了那些人,但今天来的人有些特殊。

“谁啊?”江饮君愁眉苦脸地看着面前的汤,目光一转,问道。

“金风细雨楼,梦枕红袖第一刀。”福伯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苏梦枕。”

江饮君听到之后有些吃惊,疑惑地说道:“他来干什么?”

按理说苏梦枕应该不认识西门吹雪,虽然现在世界糅合了,但他也记得,两个人并不熟。而且还是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西门吹雪眉头一皱,他看着江饮君,冷冷地说道:“别岔开话题,喝汤。”

小心思被洞察的江饮君嘴一撇,然后低下头小口小口地抿着汤。

“不见。”西门吹雪面无表情,不管来的人是谁,他一律不见。更何况他与苏梦枕并不熟悉,哪怕对方有要紧的事,也不见。

江饮君磨磨蹭蹭地喝着汤,等他喝完之后,西门吹雪早就已经吃完饭坐在那里等着他了。就连落归也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西门吹雪怀里看着他。

“吃完了。”他放下筷子,长叹一声,“很撑诶。”

西门吹雪有些无奈,相比于同龄人,江饮君确实是偏瘦一点,但是他也不能顿顿强逼着对方吃饭,只好想些办法给他补一补。

由于晚饭江饮君吃得有点多,所以西门吹雪便和他一起在山庄里随便走走。

落归非要江饮君抱着她,眼神委屈兮兮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抱一会儿。”他一边笑着一边接过落归,“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到了晚上就黏人了?”

西门吹雪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眼神不再冰冷,多了几分温情。

“苏梦枕来做什么?”江饮君沿着小路走,疑惑地问道,“我们和他又不熟。”

西门吹雪:“不知。”

“那你要见他吗?”江饮君停了下来,然后侧过头看着西门吹雪,“他的身份好像不怎么好拒绝。”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你觉得他很厉害?”

“我对他并不怎么熟悉,只是听其他人说过。”江饮君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而且我也没有和他交过手,不过,听江湖传闻,他还挺厉害的。”

西门吹雪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江饮君一眼。对方还没有察觉到危险,还在继续说着:“好多人我都只是听说过,连面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传闻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厉害。”

也不怪江饮君,西门吹雪平时的情绪很平淡,就像是毫无波澜的湖面一般。就算他察觉到了西门吹雪的情绪波动,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

他们逛了一会儿,然后在花园里停了下来。雨过之后的花园并不狼狈,反而多了一股生机。娇嫩的花瓣上还挂着雨水,空气中散发着湿润的土腥味儿。

江饮君抱着落归在花坛边蹲了下来,然后蹭了蹭孩子柔软的脸,笑眯眯地说道:“乖乖,你看花漂不漂亮?”

“啊啊!”落归伸出手想要去抓花,江饮君害怕她抓到东西就往嘴里塞,只好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看看就好了,可以随便摘花哦。”

江饮君和小孩子说话时的语气很温柔,像是能够滴出水似的,平常简直判若两人。而且还特别的有耐心,眉梢眼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纵容。

陪着他在花园里待了一会儿,直到落归困了他们才回房间。

把倚在他肩头睡着了的落归交给了奶妈之后,江饮君就和西门吹雪并肩一起回房了。

他们两个都没有提分房睡,反而是极为自然地继续睡在了一间房。

白天的时候江饮君已经睡了很长时间,现在到了睡觉的时候,他反而没有什么睡意。洗完澡之后就随意地披着衣服坐在床上拿了一本书看。

西门吹雪看的书一看名字就很无聊,江饮君半靠在床头,纤长的手指把一本不算厚的书翻来覆去的,却是一眼都没有看。

“不看就睡觉。”西门吹雪出来之后就看到了这一幕,只好无奈地抽出来了他手里的书。

江饮君叹了一口气,伸出胳膊环住了对方的脖颈:“白天睡太多了,现在根本没有困意。”

“不想睡?”西门吹雪听了他的话后挑了一下眉,就着这个姿势低垂眼眸看着他。

江饮君往西门吹雪身上贴:“对。本来想看书打磨时间的,结果你的书都好枯燥。”

他撒着娇,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西门吹雪的书欺负了他似的。

“既然睡不着,不如来算一下账。”西门吹雪突然抱起他,手稳稳地托着他的臀部。

突然凌空的江饮君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紧了西门吹雪。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气得往对方结实的胸口拍了一下:“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看起来确实十分的符合传说中出剑必死人的说法。他掀起眼皮,浅色的瞳孔之中带着些许的审视:“从今天醒来到现在,你分别说了两位我不认识的人。”

“至于吗?”江饮君撇撇嘴,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还是默默地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微微低着头,从西门吹雪的角度来看格外的乖巧,一动不动地任人摆布。

今晚没有熄灭蜡烛,以至于一切都暴露在了视线之内。已经有些发紫的痕迹上又添了一层红艳,浑身水渍。

江饮君意识不清,整个人被拽进浪潮之中无法逃脱。鬓发乱,四肢软,如同溺了水的人一般,紧紧地攀在西门吹雪身上。

“给落归生一个玩伴,嗯?”西门吹雪淡漠的眉眼染上了情,薄唇紧贴着江饮君的耳廓,低声说道。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对方鼓起的腹部,声音低沉微哑。

江饮君大脑一片糨糊,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双目涣散地应道:“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