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两人好似没看见溯脸上的抗拒——若陀龙王确实没看,一起来到溯跟前。
被若陀‘警告’过的摩拉克斯语气还算平静:“几日不见,近来可好?”
溯嘴角一抽:“挺好。”说着挺好两个字全身心都在表达着不好。
摩拉克斯自然察觉他抗拒,却是沉思片刻:“听说,你一直想避开若陀。”
“如若确实不想让他教你隐匿法术,之后可以由我教导。”
若陀龙王不满:“摩拉克斯,我们说好了的!”
这话语中竟是有着警告,这让溯略微好奇。
摩拉克斯却是看了他一眼,堵了一句:“一切以溯的想法为准。”
若陀龙王简直要气炸了,刚刚明明才说好,现在又整这一出。
他确实没做口头承诺,更没有威逼利诱,但若陀龙王很有自知之明,不需要威逼利诱,只要能换掉自己溯肯定答应!
果然,很快就听到溯的回答:“那就麻烦摩拉克斯大人了。”
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当然选摩拉克斯,虽说因为刚刚那一瞬他也有点畏惧摩拉克斯,但总比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好。
若陀龙王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摩拉克斯看着自己的好友:“我有分寸。”
分寸?
分寸是孤身一人往深海重伤奥赛尔的妻子?
还是是前线那被赶退了几海里的海生魔物吗?
亦或者,能把那股气撒到漩涡之魔神那里,确实就是有分寸的表现?
若陀龙王不想说话。
溯可不知道两人之间达成什么协议,也不知道摩拉克斯的危险比若陀龙王更甚至,在他看来若陀龙王比摩拉克斯危险多了。
这就好比两个强者站在自己跟前,一个凶神恶煞,一个风光霁月,溯自然更喜欢后者。
溯看向闲云,又看向其他夜叉,因白大夫已经去闲云那边,溯倒是可以问出来。
“关于其他夜叉体内的魔神之力的事,摩拉克斯大人可有其他解决方法?”
摩拉克斯摇头:“暂时没有。”
溯垂眸,这次不吭声了。
摩拉克斯:“我决定让其他夜叉帮助你一起给人接生,看看是否有人能聚集新生之息。”
溯沉吟一声:“我没问题,不过如果他们想打下手肯定要先了解接生的流程。要帮忙至少也是要上手去做事,而且是对产妇和新生儿有帮助的事。”
摩拉克斯点头:“我了解。但时间紧迫,我在想能不能突击培训,不要求会太多知识,而是能搭把手。”
溯眉头一皱:“倒也不是不行。”
如果只是搭把手,倒是不需要从基础开始学,只需要好好掌握他们需要做的事,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需要学习的东西不多,在操作的时候犯错率也就会下降。
不过溯还是皱起眉头,毕竟接生的每一步都很重要。他们需要学习,培训,在老师的带领下才能进入产房,进入手术室,现在这般马虎,着实让他不放心。
然而溯知道璃月需要的不是很多个妇产科医生,即便需要妇产科医生也不是由夜叉们担任。
如今让夜叉加入,不过是为了新生之息,想要解决体内的魔神之力。
问题是,如果作为核心的自己不能被替代,即便这些夜叉们真的能在跟自己合作的时候聚集新生之息,一切也都是白搭。
当然,溯没有把自己的顾虑说出口。
如今在璃月的的地盘他要做的就是配合,等时间一到离开璃月。
要给四位夜叉实验新生之息不仅仅需要他们四人在场,还需要摩拉克斯亲自观察。
现在战事依旧吃紧,若陀龙王,摩拉克斯,夜叉中的四位都在璃月港,前线的压力可想而知。
所以,给夜叉们实验的事刻不容缓。
好在并非只有剖宫产才能实验,顺产的新生儿依旧能给溯提供新生之息,短时间内找即将生产的产妇,在璃月其实不算难事。
在那之前,溯需要对四个夜叉进行特训,一下子面对四座山,溯总觉得氧气有点稀薄,呼吸不过来。
在另外一边自习的闲云看出溯的不适,上前:“我的资料可以分给他们。亦或者,你告诉我他们每个人负责什么,我可以帮你教两个。虽说不如你,但基础操作和一些注意事项我都是知道的。”
溯看着闲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虽说平日里她态度和语气都不温和,但还真是好人!
溯把魈和浮舍转交给闲云,告知他们要学的是哪部分,然后带着弥怒以及伐难出外边院子里学习。
一下子只需要面对两座山,溯忽然觉得自己站起来了。空气也清新了,整个人神清气爽,跟伐难和弥怒说话都大声了起来。
伐难是个很温柔的夜叉,当然这特指在非战斗状态下,她甚至还会撒娇。
这项技能溯倒是没真见识过,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
但不得不说,来璃月那么久,忽然碰到这么个温温柔柔的人还真是让他感觉很不一样,在对弥怒大声说话后转向她都温声细语了起来。
弥怒捏着笔,看着溯低头仔细给伐难标注重点,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不太习惯璃月文字,溯肯定会帮伐难整理笔记。
弥怒:“我说,你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溯抬眼,看着弥怒。他甚至没有任何掩饰一下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弥怒嘴角一抽:“你觉得没问题?”
溯真不觉得有问题:“伐难所负责的事相当重要,不像你们负责的东西没有太多技术含量,自然需要更为注意。”
弥怒轻轻吸气:“别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你就是动机不纯!”
“动机不纯?”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溯微微一怔,随之咬牙切齿:“是你思想肮脏!”
“如果不是动机不纯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你思想肮脏怎么可能想到那块!”
伐难举手,笔横在横眉竖眼的两人中间:“那个,溯先生,这里我不太懂。”
溯立马收了表情,低头:“我看看。”
弥怒看着已经不理会自己的两人,有些不敢相信伐难竟然帮着溯没帮自己,一时间心梗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外边的争执,屋内的三人来到窗前,看了这场闹剧。
闲云率先发表感想:“弥怒那家伙,搞什么?”
浮舍上边的手挠头:“兴许是对溯的偏心不满。”
魈却是说:“不可否认,溯确实偏心伐难。”
闲云闻言看着他们两人,欲言又止。
浮舍不明:“怎么了?”
闲云推了推眼镜:“你们是觉得溯喜欢伐难?”
浮舍手摸摸下巴:“不好说。”
魈摇头:“看不出来,但确实比对我们温柔很多。”
闲云一脸地一言难尽:“哪怕温声细语,溯和伐难之间的距离和与弥怒之间的距离依旧相同,那明显警戒状态,你们是怎么得出那么荒谬的结论的!”
魈和浮舍闻言,这才仔细观察,发现正如闲云所说,院子外围着桌子的三个夜叉就是三角形,而且是等腰三角形。弥怒和伐难之间的距离比他们两人和溯的距离都要近。
浮舍这才仔细打量溯,也看出端倪:“不是,那家伙怎么一幅随时要跑的样子?”
闲云双手环胸:“终于发现了?”
魈倒是知道一些,沉默着。
浮舍:“原本我还以为溯只是不喜欢我跟魈,原来他也不喜欢伐难和弥怒?那铜雀呢?还有应达,我记得应达跟他关系应该不错的吧?”
闲云:“很可惜,他平等地戒备每一个人,在璃月最亲近的人是白大夫。”
魈:“他不喜欢任何比他强的人。”
浮舍满脑子问号:“什,什么?”
魈:“所有他打不过的夜叉,仙人,可能还包括普通人,他都不喜欢。”
这解释,一时间让给浮舍无语。
闲云叹息一声:“我跟他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倒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溯应该曾经被强者压迫,甚至可能因此付出了代价,所以才不喜欢任何比他强的人。简单来说,他没有任何安全感。现在帝君把你们四个都放到医馆,他有压力是正常的。”
若陀龙王忽而现身:“这么说,是因为我?”
浮舍被吓了一跳,魈倒是能崩住表情,闲云知道帝君还未回来的时候若陀龙王一直隐匿呆在医馆,虽说帝君与他已经商议好教导溯隐匿法术的事,但一直隐约察觉有隐匿法术痕迹的她倒是猜到可能有人存在,对若陀龙王的现身并不是很惊讶。
不过重点不是他在这里,而是他口中的话。
闲云:“你跟溯有矛盾?怪不得他见到你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甚至愿意帝君教导他也不愿意让你来。”
若陀龙王嘿了一声:“那是以前的事了,当时我们立场对立,他鬼鬼祟祟的我自然把他当敌人,下手有点狠了。”
魈沉默半晌:“以前应达负责教导溯使用火元素,我们跟他比试过,好像也没手下留情。”
浮舍不明所以:“不是梦之魔神下达的命令,不让我们手下留情吗?这都记恨上?”
闲云懂了,魈口中的我们应当不止是他们两个,是他们全部,甚至可能还有其他她不认识的夜叉。
也就是说除了铜雀之外所有夜叉都赢过溯,难怪那家伙对他们璃月的夜叉和仙人反应那么大!
忽然间被‘请’来满是赢过他的人的璃月,闲云忽而有些同情溯。
若陀龙王却听出不对:“让应达教导,还让你们进行对练。梦之魔神很器重他?可是他的战斗力,并不突出,单单我在战场上碰到的夜叉比他强的都有很多。”
“不清楚,虽说一直传他的火元素特别,但我并没有发现哪里特别。我觉得是因为溯是人类夜叉,更得梦之魔神青睐。”浮舍能想到的只有这点。
魈却知道一些:“溯的火元素被发现与其他火属性神之眼拥有者不太一样,后曾被梦之魔神单独叫去谈话。而且,梦之魔神对溯的操控并不紧密,我曾经在战场上碰到溯,虽说处于我被.操控状态,但那时候还是能够看出溯是自由的,并未被梦之魔神奴役。”
魈最后说:“根本原因不可考究,但梦之魔神对溯确实另眼相待。”
若陀龙王:“说起来,我也一直听你们说夜叉火的火并不简单,但并没有真的见识过他的火,最多只是见到一些他战场上留下来的痕迹。到底是怎么个不简单法?”
浮舍:“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夜叉火几乎没有被派到与璃月的战斗中,大多时候对抗的都是漩涡之魔神那边的进攻。我们被帝君解放加入璃月之后,更多战力被调来对付璃月,而他独自一人撑起对抗漩涡之魔神的战线。璃月这边对他的消息好像确实不多。”
闲云眉头微皱:“这么说不是很奇怪吗?你们那么多人都赢了溯,他不应该强到能独自一人对抗漩涡之魔神前线战力的情况。”
若陀龙王:“难道说,他的对付水中魔物有不一样的效果?”
闲云微怔,她倒是没想到这点,但如果真是这样,倒也说得通。
魈:“我倒是知道一些。溯的火在水中被称为不灭火,水根本无法把它熄灭,只要运用得当确实能撑起以水为主的漩涡之魔神那方的战线。但在非水源地方,他的火的优势却不存在,火的强度与一些拥有火元素神之眼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溯怎么都赢不了他们的原因,在陆地上的溯没有任何元素力上的优势,也就铜雀情况比较特殊,这才在每次对练的时候都输给了溯。
若陀龙王面色严肃:“这件事,摩拉克斯知道吗?”
魈微怔,有些诧异他突如其来的威压:“我们并未特意说明,帝君与溯的见面好似都在陆地,应当并未知晓。”
若陀龙王看着他们:“很好,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他。”
闲云眉头一皱:“目前我们最大的敌人正是漩涡之魔神,如果溯的火元素确实在水中拥有不灭的特性,他加入璃月对我们来说可是很大的助力。”
浮舍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当时在寻找夜叉火的时候我们夜叉都很积极。”
若陀龙王摇头:“摩拉克斯和溯有口头承诺,不会强迫溯加入璃月。我当然知晓他在对抗奥赛尔时候的便利,知道我们应该把人争取到璃月。但不是现在,明白吗?”
最为真实的原因当然不能公之于众,但让他们信服的理由还是有的。
身为摩拉克斯的眷属,他们自然知晓岩之魔神契约的食岩之罚的威力。
哪怕是帝君自身,也必须遵守规则。
浮舍却还是不解:“但如果是溯自己愿意加入不就是不违背契约?”
还不等若陀龙王说出那句‘你看他像是要加入的样子吗’,被注视自动开启蛊惑技能的溯猛地抬头,果然看到若陀龙王,还有跟他一起站在窗前没有好好学习的三人组。
溯咬牙切齿:“看来你们都已经学会,可以实战了。”
只是因为听到外边争执所以过来查看,浪费了好多时间的三人表情顿时僵住。
若陀龙王默默移开视线,使用法术,隐去身形。
实战并非说说而已,毕竟产妇的生产不是他们能控制的,接到产妇发动的消息溯提着箱子带着几位夜叉就走。
摩拉克斯比他们先到,已经征得产妇以及产妇家属的同意,他们一行人进了屋子。
虽说学习的时间很短,但各司其职,并未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
有溯的压阵,没出什么意外。
只不过,结果不尽人意。
四位夜叉没有一位能聚集新生之息,在看到只是搭把手的闲云身上有新生之息的时候摩拉克斯知晓,即便把溯留在璃月,依旧不能达到最想要的结果。
若陀龙王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拍拍好友的肩膀:“总会找到办法解决。”
计划不可行,不需要担心摩拉克斯会承受食言带来的磨损,他也放心了一半。
但若陀龙王也不会真的完全不管溯,时间一到他会告知摩拉克斯关于溯的不灭火的事。
到那个时候,他们再争取,总能把人争取留在璃月。
若陀龙王倒是不怕溯会加入漩涡之魔神势力,有他独自一人抗住战线在前,漩涡之魔神只会对他恨之入骨,溯更不会真的傻到去投奔奥赛尔。
毕竟海里有他曾经的手下败将,即便奥赛尔同意他的加入其他眷属也不会真心接纳。
不过奥赛尔的眷属仇视溯,摩拉克斯的眷属被溯仇视,嘶,招安可不容易。
这些暂时被若陀龙王抛之脑后,他带着除了魈之外的三位夜叉离开去往前线。
溯看了魈一眼:“你受伤了?”
魈回视:“未曾。”
溯问:“那你怎么不跟着他们去前线?”
魈看着他:“有其他任务。”
得到答案的溯‘哦’了一声,只要跟他无关即可。
闲云走到他身边:“走吧,我们也该回医馆了。”
溯没管摩拉克斯和魈,跟着闲云上了她的机关车辇。
回到医馆,继续给闲云上课,第二天一早在闲云到来之前摩拉克斯过来探查新生之息,好似一切又回到之前的日子。
溯祈祷剩下的一个月时间别出什么意外,安安心心过完,给那个人接生,然后离开璃月。
溯再次好奇那位名为水丫头的孕妇,总觉得她应该有不一般的身份。
闲云对他的话很是意外:“要真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她的丈夫是千岩军的一员。不过璃月千岩军千千万万,也不算太过于特别的事。”
“至于你疑惑为何帝君会亲自去探望,其实不过是因为帝君在意他的每一位子民,知道消息,有时间的时候自然会去看一眼。没时间的时候,也会记得跟进情况。”
“帝君对璃月的付出,所有人都看得到。”
溯听到这回答想到了什么:“尘之魔神以前在璃月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闲云不懂他为何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但她没撒谎的意思,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
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征战沙场的岩之魔神确实不像会出现在居民房内关心子民的魔神,但如果有尘之魔神这个榜样,确实有可能延续她的做法。
他在很努力地适应没有尘之魔神管理璃月民生的日子。
毕竟尘之魔神死后,终归要有人接管管理璃月民生的担子。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炉灶之魔神,而是他自己。
闲云可不知道溯想什么,给溯解惑后,她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所学的知识上。
她是带着任务来的,能多学就要多学。
安稳的日子过了半个月,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越来越近,溯雀跃的心却因为摩拉克斯对新生之息的探查没有任何进展升起些许紧张。
这个紧张,在见到失去神智的铜雀的时候陷入巅峰。
铜雀是半夜的时候被魈提着回来的,已经陷入昏迷,他那长长的指甲,半显露出原型的模样都彰显他此刻的状态不一般。
白大夫准备上前查看的时候被溯拦住:“我去。”
白大夫:“他身上有外伤,不是你擅长的领域。”
溯盯着昏迷的铜雀:“这家伙颇有醒过来就直接来一爪子的架势,逃跑不是你擅长的领域。”
站在一旁的魈:“我还在这,即便他醒来也伤不到你们。”
溯视线一直落在床上昏迷的铜雀身上:“哦,那可真是谢谢了。”
眉头轻蹙,魈总觉得这语气不对劲。
自然是阴阳怪气,作为曾经因为魔神之力失控的夜叉,哪怕当时意识不清,但溯还是能肯定目前的铜雀应当也是陷入了失控状态才会被魈打晕带回来。
但这种事不是普通医生能处理,带回医馆不如直接提着去见摩拉克斯来得实在,魈带来医馆的理由应当不简单。
溯上前:“如果是他身上有伤口我能处理,但你想让他恢复神智我可没办法。”
魈:“我已经通知帝君,来医馆本就是为了让你们处理伤口。现在还在流血,我的处理没起多大效果。”
溯一听略微松口气,通知了摩拉克斯就好。
来到床边,溯打开箱子拿出剪刀,刷刷两下剪开衣服。
本就因为战斗破损的衣服很快粉碎,黏在伤口上的衣服被缓缓揭开,撕扯之下伤口渗出的血更多了。
丢弃那些血液已经凝固的破布,溯被那血腥味冲得差点吐出来。
不论是那些血迹还是伤口都表明铜雀这般状态已经很久,血是流了停,停了又渗出,衣服上的血就是干了有被浸湿,浸湿之后又干涸,堆积起了那恶心的血腥味。
反复如此,没感染已经是万幸。
溯:“伤口太深,还伤到了内脏。我不能保证药物能起多大效果,最好的做法是清创然后缝针。但是如果铜雀醒来挣扎让缝好的伤口再次崩开,再次缝针可就不容易了。”
“那就暂时不让他醒来。”说话的是摩拉克斯,刚到的他恰巧听到溯的话,立马做了决定。
不算陌生的毛骨悚然再次袭来,这次比上次要久,直到魈和白大夫唤了一声‘帝君’才渐渐消退。
正在清理伤口的溯手抖了抖,一时间不怎么敢下手。
他想起摩拉克斯带着几位夜叉回来的情况,当时只以为是为了试验新生之息,现在却是反应过来,铜雀应当是那时候就已经出事。
而且,是因为体内的魔神之力出事。
这才让摩拉克斯不顾前线战况,让所有夜叉从前线返回做新生之息的试验。
夜叉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