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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们注意到关老师那个表情了吗”

第34章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们注意到关老师那个表情了吗”
“服了我真是服了,我蹲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琪琪平安出来 结果一眼看到的还是关老师望着张哥的眼神”

“不是,他说他不是吴邪 谁信啊”

“关老师妥妥的张起灵单推迷弟吴邪本邪”

“关老师妥妥的张起灵单推迷弟吴邪本邪”

“有谁还记得下去前关老师有多凶.jpg”

事情不能没头没尾地结束,所以在下面的直播断了后,为了能及时给守了一晚上的观众一个交代,张学究从解老板那边得到了的同意,在地面重新打开直播,就怼着洞口拍第一现场。

当我发现我被闷油瓶抱着出来的画面,被直播得全网都看得见后,我有点两眼一黑。

能不能好了?还能不能好了?

闷油瓶在旁边倒是一脸的坦然淡定,好像他浑身上下连眼睫毛都写满了无辜。与世无争。

我冷笑。也就骗骗观众得了。这墨水瓶子。

我撇下他,径直去与张学究沟通。他的焦头烂额在所有人平安出来后终于有所缓解,保住了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

从他那里,我知道黎簇他们还在入口那边等着,以防万一也是要作为后手下去的。虽然我心说我们仨栽了,那仨下来也是白送的叉烧,但还是心情不错地给黎簇发去消息,让他们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至于那小子又要怎么在微信里阴阳怪气我,那关我屁事。

张学究安排好了俞黎洋等人去救护人员那边检查后,就跟我在树林边聊起关于下面的墓的事情。他没那个胆子给我递烟,我们俩只好迎着晨光,像仙人一样汲取露水,呼吸新鲜空气。

张学究问我:“看过大明王朝1566么。”

看过么?我说:“玩过4399算么。”

张学究看了我一眼,我坦然以对。他深深吸了口气。好像有种对不知考古界还是盗墓界未来的沉重忧虑。

我很敬佩他的使命感,但希望他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前半夜做了一场大运动,后半夜还能下地打粽,是我天赋异禀。但不代表我不需要回去吃完早餐就睡生睡死。

于是张学究在我眼神压迫下,娓娓道来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叫严嵩,复杂的不需要说很多,重要的是他在大明当了宰相,普遍流传下来的印象,是个大奸臣。为非作歹到了晚年,被世宗满门抄斩,唯一的儿子也被下头了,只有他自己免于一死,削官还乡。但无家可归,最后饿死在路上。

张学究手指了指山那头:“就死在了龙岩上杭。”

这和下面奇形怪状的隋唐墓又有什么关系?

张学究缓了缓。然后跟我说起一段可以说很野的史。

当年世宗慕长生,严嵩为了媚上,花费了许多人力财力物力去修建斋宫秘殿。严嵩甚至为此写埋头青词,不顾国家百姓,还得到了一个青词宰相的讽刺之名。

但其实,很多人无意中走进了一个误区,那就是严嵩是个奸臣,所以他理应在各个口口相传的故事里,被刻画得又蠢又坏。但这是不符合人的基本生活规律的。

事实上,严嵩从小天资聪慧,过目成诵,中过头名状元。能成为奸臣的人,同样也少不了智慧的辅助。

因此其实可想而知,懂得贪钱揽权的奸臣,发现权和财都到头了之后,不可能不会去私自想更多进路。

当世宗看见长生的时候,他也看见了自己的长生大道。

传说,当年严嵩被削籍抄家后,从京城一路下南,打算回江西老家。一路上无依无靠,靠乞讨为生,被百姓唾弃、谩骂,实在受不了,就想改道去上杭投奔同宗。据闻他的父亲到江西做生意以前,就是上杭老家出身。

奈何当时严嵩已经八十六七,一路奔波,还没到目的地就倒下了。消息传到村里,有些人动了恻隐之心,便把他埋在连城庙前,年年扫墓,但借此告诫年轻人,为人切莫学严嵩。

而野史野就在于,严嵩兴许并不是为了投奔同宗而归乡。投奔同宗这个说法,是为了用来解释他为何没有停留江西,而是远去龙岩的补充说明。

张学究暗示地下:“他是为了回来找藏在这里作为后路的财富,和收集而来的长生密法。”

然后很不幸,饿死在半道上。但那到底是真的饿死,还是有其他人动手。其实历史的事,又很难说了。

严嵩此人很谨慎。他在朝上作风张扬无比,大肆败坏朝纲,但正因如此,其实他才是最懂得暗处做事不会被人发现的道理。

我们走过的这个墓,确实就是隋唐的东西。实际上地下一共有四个墓,占地面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许多。整体呈现出一个卍字结构。而从各个耳室或侧室延伸出来的秘密甬道,则是对应形成另一个相反的卐字的构造。

俯视的平面图乍一看,像极了个大风车。

在寻找长生的时候,严嵩就发现了这个墓的存在,并决定将其占为己有。用机关来守护自己的秘密与财富。当时井铭在地下的一番话,其实就把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

蛇,作为一个长生的象征,和小孩放在一起炼罐头,其实就是一种很恶毒的长生实验。

“太野了吧。”我说。

“野吧。”张学究说,“野不野您最清楚了,不是么。”

卍字符,隋唐,正好是中国佛教的大成时期。还有长生。张起灵的处置。

张学究走开了。我对着山头的太阳,默默地想。从头整理好思绪。

局面在我眼前,已经一目了然了。

首先,这个卍字墓,无疑是小花那边转手,吃了几转,才剩到的张学究手上。

半个星期前,解雨臣出现在福建,压根不是为了开他的狗屁国际会议,而是为了监工。背着我盯人去搬我的大好后山,才突然大驾光临。

结果谁料调虎离山途中,我们把节目计划搞得一团糟,半道就杀回了福建。他那分明是趁我这阵子心情好,不会跟他刨根问底地计较。就面不改色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我当场糊弄了过去。

其实仔细想想,事情在更早的时候,就出现过不少征兆了。

我觉得他解董虽然本领通天,但还不至于只手遮天到能控制热搜和新闻。况且把我们抬到大众眼皮底下,其实绝不是我们这些年尽力藏身洗白的风格。

他一定有其他目的。

而后续那被什么引领了风向的发展,就让我真正察觉到了他的动机端倪。

假如说这是一个局,且小花这个人无论事大事小,向来不会容许目的落空。那么想来,到这一刻能被我发现真相的时候,事情是已经做成了的。

所以我此刻的心情,才会越想越他妈的古怪。

——因为整件事下来,唯一的变化,就是我和张起灵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