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的，我刚119岁，三哥找我作何，你刚刚那呕吐……身体不适么？”
“虽然咱们是兄弟，但我不太喜欢你的味道，很难闻，像是鲸鱼拉出来的便便，如果你有幸游在鲸鱼屁股后面，正好赶上它在排便，又刚好被糊了一脸，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很臭很恶心，不过比你二哥好一点，他像是腌渍了八百年的臭咸鱼，我也会吐，谁让我的胃浅，不行，我又想起你二哥的味道了，yue~~”
三哥说完俯下身子，呕了几下，地上出现少许虾头，和一滩浑浊的胃液……
“……”
他再次嗅了嗅衣服，根本没有臭味，对此感到一头雾水，让三哥展开说说。
三哥告诉他，他们的种族，120岁才性成熟，会迎来第一个交配期，也就是世人所说的易感期，以及发情期。他们的交配期，每次持续七七四十九天，在这期间，他们会为了求偶而散发出某种气味，通常下是控制不了的。
除气味以外，体内还会产生一颗龙精，这颗龙精无需结合，只要在舒适的生/殖腔，得到足够的营养，即可孕育为龙崽。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求偶的气味，只有在喜欢他的人面前，才是有吸引力的，其他人闻起来，会很嫌弃、很排斥、很恶心，说不定还会因他的味道太难闻了，而大打出手。
“所以三哥的意思是，我进入交配期了么？可我并不想求偶。”
“从你的味道闻起来，是这样没错，不想求偶的话，也许是因为你还没遇到想交配的人，可这说不通啊，如果你自身没有想交配的话，是不会提前性成熟，你肯定是有什么想法，才会刺激你散发出求偶的气味。”
他垂眸思索，或许是这样的没错，不然……他也不会突然离开，因为那样是不合规矩、不成体统的，他不可以与世人交配。
“哦对，差点忘了说正事，东海的老王八又出预言了，说明年诞生的龙崽，将会成为一统四海的龙王，然后！东海有条刚成年的小姣龙，东海龙王急召女婿，势必要在明年拥有龙崽，你知道的，东海的龙很迷信，所以呢，就和父王说了，要与南海联姻，咱们弟兄几个，最接近交配期的就是你了，父王叫你回去商议此事。”
他闻言缓缓道：“可我有罪在身，不是要做一千件功德，才可以回去么？”
三哥摆摆手，又道：“做龙要灵活一点，父王说，若是你的崽能一统四海，也算是光宗耀祖，让你功过相抵，你就不用在外受苦了，这么看来，你提前进入交配期，真是天意！”
他半天不做声，眼珠子左右转动，对此并不感到兴奋，他在书上看到，要两个人心意相通，才可以交配，那样的交配，才能得到升华，如果只为了交配而交配，那便低级的生物。
“可我根本不认识那条龙。”
“见一见不就认识了，不用胆怯，必要时，亮出你的龙根，征服它，你便是一统四海的龙王他爸！想想就很牛逼，我也是霸主他三叔呢。”
不知怎么的，他听三哥说话，脑海里浮现出熊寺的模样，自顾自的表达想法，一点不会拐弯。
“这件事，是已经定下了么？”
“那还用说，走吧，随我回宫，对了，你这头发怎么回事？怎么还束发了？不难受吗？”
他下意识摸了摸马尾辫，与熊寺相处的日子，让他习惯了束发，这样感觉很利落，并不难受。
他淡淡一笑摇着头，二人腾空一跃，在空中化作两条银色的祥龙，两秒间飞速坠入南海，海面泛起一圈圈水波纹。
与此同时，熊寺正在刚从菜市场里出来，他找了一大圈，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
他沮丧的站在门口，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仰头吐出烟雾，望着天空看了几秒。
真的走了……
走了就走了，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要一声不响，这感觉真不是滋味。
好烦、好丧、好郁闷，什么都不想做……
吸完一支烟，他起身离开，将烟蒂用拇指和中指弹了出去，结果弹到别人买菜的推车上。
“诶小伙子，你这烟头怎么随便弹啊，都弹我的车上了。”
他看了看，烟头弹上的瞬间就掉落了，也没烫坏，不过是有那么一丢丢烟灰而已。
“又不是故意的，怎么着？还惦记讹钱？门儿都没有！”
“嘿，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的？”
“我就这么说话，你是不是要躺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熊寺平时说话冲，但不会故意找茬，可眼下，他真的很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老太太向身后喊了一嗓子，两个五大三粗男人快步走来，满身强壮的肌肉，像是健身房的教练。
“怎么了妈？”
“这小伙子挤兑我，说我倚老卖老，要讹他钱，真是气死我了！”
熊寺不禁懵逼，这俩壮汉，明显打不过，不，是一个都打不过……
030.神医说“我也想你”
老人的儿子朝他走来，他本能掏出手机，可还没来得及摇人，对方不客气的推着他肩膀，质问他在牛逼什么，要求他向老人道歉。
“靠！推什么推？想打架是吧？先等我叫人。”
他低头操作手机，对方再次推着他肩膀，一脸蔑视的样子，完全不把他这只细狗放在眼里，三两下将他推到墙根边上。
“我告诉你昂，别他妈再推我！”
“推你怎么了？我还打你呢！”
兄弟俩人相视一眼，回头看下四周，叮咣五四给他一顿胖揍，随后大摇大摆的走回老人身边。
其实，熊寺也就只能在烈火街嚣张跋扈，那是因为商户们害怕他的大哥，平日里出门，都有小弟在身旁，俩人一唱一和，也许能唬住几个，可离开烈火街，他只身一人，看上去很好欺负。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就是挨了几拳，又被踢了几脚，可说不疼，那是假的，没有脂肪层的保护，挨打都比别人疼。
他打量周围，见没人盯着他，表情难看的揉着肚子，他很痛……
不过这种事，已经挨打了，再去找小弟说也没什么意义，很丢脸的，认栽就完了。
他溜达着走回家中，进门往沙发上一靠，忍不住爆粗口，认为自己太丧了，弹个烟头都能挨打，这要是神医在，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越想越觉得离谱，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成年人连手机都没有？想联系都没办法联系。
他灵光一闪，不然给神医寄一机部手机？算是这阵子治疗的好处费，日后还能再联系。
他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有想法立刻就做，果断给神医买了一部手机，手机号码，话费充值，统统安排到位，再花钱找人送过去，不出意外的话，他后天就能联系上对方。
他心情突然就好了一点点，不禁琢磨，要是联系上了，先说点什么呢？应该先道个歉吧？
很快，他又耷拉着表情，感到阵阵委屈，他真的没有任何恶意，只是随口说说，谁知道对方那么玻璃心，几句话气走了。
尽管神医离开的原因并非如此，但他错误的认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没心没肺。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不这样活着，可能早就是个抑郁消极又阴暗的人。
自我疏导片刻，他等待着神医收到手机。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回到原本的生活，每天和小弟混在一起，去烈火街找存在感，做该做的事。
路过奶茶店，摊主看到他和小弟，主动递上两杯奶茶，而小弟只付了十块钱。
“怎么了寺哥？怎么不走？”
“再给十块。”
“啊？他不买一送一吗？”
他拍了小弟脑袋一下，指着木牌说道：“上面哪写买一送一了，快点给钱，难道要我请你吗？”
小弟一脸懵逼，他们向来买一送一，不知熊寺怎么搞的，但小弟服从他的命令，又掏了十块给摊主，摊主胆怯的不敢收。
“给你就收着，说不定哪天我就不给了。”
摊主这才把钱收下，对熊寺淡淡一笑。
而这个细微的表情，熊寺看到后，竟有那么点开心，却不知为何开心。
不过他感到可惜，神医没能看到，他有乖乖的主动付钱，不然可能会被夸赞的吧？
话说这都第三天了，跑腿的送没送到？
他先是给神医的手机打电话，关机状态，接着给跑腿的打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他有点慌，该不会是拿着手机跑路了吧？可这是私人跑腿，也没个公司，联系不上就是真联系不上。
他这一天时不时就在打电话，始终联系不上，他只能等，等什么时候开机了再说。
转眼到了周四，他早早的去买桃酥给阿婆送过去，阿婆的记性一阵一阵的，竟然清楚的记得上次的事，问他丈夫怎么没有来。
“唉~他走了。”
“走了？走哪里去了？你们离婚了吗？”
阿婆的语气变得焦急，他赶忙坐到阿婆身边，解释道：“没有没有，不是那个意思，大伟他出差了，对，出差去外地了。”
“那孩子呢？孩子怎么也没有带过来。”
“妈，她上学呢，是住宿的，不能回来，等放假的，放假再带她过来。”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了？是不是有小三了？孩子是不是跟她后妈过呢？”
阿婆眼中泛着泪光，他急忙拉住阿婆的手，又道：“妈！真的没有！您别瞎想，也别瞎担心。”
虽然一开始是演戏，但当他冒用逝者的身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母爱时，就已经不是演戏了。
他搂着阿婆的肩膀，脑袋与阿婆靠在一起“好吧，我跟您说实话吧，我们闹了一点小别扭，他生我气了，现在是分居状态，所以这次没有来，但您可以放心，我们真的没有离婚。”
这番话相对有说服力，阿婆信了，拉着他的手劝说：“大伟也是优秀的孩子，你不要总让他迁就你，你也要哄哄他，各方面主动一点，不然稍不留神，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他下意识想到了什么，心说，我够主动了，可他定力太强了，我能怎么办。
后来，阿婆给他支招，不过都是两口子之间那种，对他来说根本不适用，他只能面上答应。
离开之后，他感觉很舒坦，因为有些话他没人倾诉，只能换一种形式跟阿婆吐露，只是，说完之后，他更挂念神医了。
总不能再去一趟苦崖山吧？可他没有理由，大老远跑去见一面，像是千里送菊，显得他只是因为那种事一样。
等到了晚上，他在枕边发现一根银色发丝，眼前浮现出对方躺在身旁的画面，那一板一眼的睡姿，真像块木头。
他拿起手机，尝试再次拨打电话，本来已经不什么抱希望了，没成想，电话开机了！
接啊！快接啊！上面显示着我的名字，为什么不接？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激动。
“喂喂喂？南翎柒？是南翎柒么？”
“嗯。”
“哦天呐！我终于联系上你了！我靠！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我的心都‘砰砰砰’的狂跳！”
“嗯。”
“你你你，干嘛这么冷淡？那天的话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别生我的气行吗？”
“嗯，我没有生气。”
“真的吗？！柒柒，我，我好想你。”
电话里没了声音，熊寺滚动着喉咙，不知怎么回事，心跳变得更加剧烈。
片刻，神医轻声道：“我也……想你。”
031.飞过来见你
当熊寺听到神医也想他的时候，他怔住了，随后是惊讶，紧接着嘴角上扬，快笑出声的时候，他又抿住嘴巴。此刻的心情，仿佛有万千只蝴蝶，在心头翩翩起舞。
他倒在床上，双腿在空中蹬来蹬去，左右打滚，甚至想尖叫两声，但那样……可能会吓到神医吧？
他蜷缩着身体，嘴角持续上扬，这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到底从何而来？
“熊寺？”
“我在我在！对了，你怎么才拿到手机？我等了好几天，还以为送货的人跑路了呢！”
“嗯……我前几天回家了，今天才看到有东西，那个人留了张字条，说是你给我的，可我不太会用，找我三哥帮忙才打开。”
“哦~~你那天怎么突然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在你睡着之后。”
他闻言坐起身子，睡着之后怎么也得子夜了，子夜哪还有车，问对方是怎么回去的。
“如果我说，飞回去的，你会信么？”
“哈哈，你怎么不说闪现回去的，不过你安全到家就行，那个……”他顿了两秒，咽了咽唾沫，降低语调的说：“你说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呢，我去找你吧，当面跟你说，然后给你买点东西，不然你在那破木屋怎么住啊，水电都没有，我给你送几箱矿泉水，再买点自发热的火锅，还有蚊香啊什么的，但是等我到了，你得下山来接我，我搬不动……”
神医没吭声，他又道：“行么？行我今晚就不睡了，早起坐第一班车，明天天黑前应该能到。”
他兴奋的说完，对方又没动静了，他“喂”了几声，话筒传来“刺啦刺啦”的噪音，像是信号不好，只好挂断重拨，可再打就是无法接通了。
他一连打了好几个，一直打不通，急的他直皱眉头，再买个增强信号的设备？
他立刻打开网购软件，搜索信号增强器，一边挑选，一边等待对方回电话。
一刻钟，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拿着手机去开门，嘴里嘟囔着：这么晚了，谁啊？
打开门，南翎柒出现在他眼前，银色的发丝十分凌乱，还有几根卡在纤长的睫毛上，像是遭遇了一场强风席卷。
他唇齿微张的愣住，对方的表情相对淡定，但能看的出来，眼中流露着无法掩藏的喜悦。
“我靠！柒柒？我在做梦吗？”
他捏了捏自己的脸蛋，随后去捏对方的脸蛋，光滑柔软的触感，这不是做梦。
他扑过去抱住对方的脖子，激动的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的？你不是在山上么？坐飞机过来也不能这么快啊？”
“与其你那么辛苦来找我，不如我来找你。”
他松开双手，望着对方欣喜若狂，赶忙将对方拉进房间。
待二人坐到沙发上，他将对方脸上的发丝捋到身后，抱住对方的胳膊，有那么点赖唧唧的模样。
可很快，他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诧异的问道：“柒柒，你喷香水了？好香啊。”
南翎柒歪着脑袋看他，也显得有几分诧异，不确信的说：“你……觉得我身上很香？味道是香的么？”
他使劲点头“对啊！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喷香水了。”他凑近对方的衣服，用力吸着鼻子，又道：“真香！什么牌子的？回头我也买一瓶。”
南翎柒沉默，回忆这几日，见过他的人，百分之八十都说他味道很难闻，剩下百分之二十的人，没有嗅觉或是不敏感，总之，没有人认为他身上的味道是好闻的。
回想起三哥的话，南翎柒缓缓拉开一抹浅笑的弧度。
“可能是蹭到了什么东西，沾染上的。”
熊寺没多疑，又问对方饿不饿，要去给对方做小火锅，可刚起身，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我不饿，你不用忙。”
他恭敬不如从命，转了转眼珠，模样突然有几分羞涩，低声问道：“那……上床么？上床躺着，躺着说话。”
在说完之后，他内心很疑惑，之前那么羞耻的事都做过，怎么单纯的上个床，反而怪不好意思的，像是变味儿了一样。
对视一眼，他在南翎柒的脸上，好像也看到一丝羞涩，这使他更加不好意思。
他转身在衣柜里给对方拿衣服，脸颊越来越烫，他莫名奇妙，怎么回事？到底怎么搞的！他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当他把衣服递给对方时，他的脸，红的快冒烟了……
还好南翎柒并没有像死直男一样，问他脸怎么红了，不然他会尴尬死的。
这一次，南翎柒没有去卫生间，不见外的在他面前更换衣服，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当银色的发丝垂在白皙的后背上，他忍不住触摸对方的肌肤，其手感像是羊脂玉般光滑细腻。
这真的是alpha么？小美的皮肤好像都没这般光滑。
他鬼使神差的抚摸着对方的后背，冰凉的皮肤在他触碰之后，香气更加浓烈。
“熊寺……”
他猛的回神，像受惊般缩回了手，夸赞道：“你的皮肤好滑。”
南翎柒停顿一秒，轻声道：“你的也是……”
待二人躺到床上，南翎柒的脸颊，像樱花似的粉红，熊寺的脸颊，像玫瑰似的嫣红，他们对视一眼，先后转移视线。
“你困么？”他视线盯着床下问道。
“还好。”他迅速瞄了一眼。
空气安静片刻，神医也不主动说些什么，他有点气，但很快想到阿婆的话，让他主动一点。
熊寺问对方，这些天过得如何，南翎柒草草的回答一般，他便翻了个身，面冲对方，将自己这些天的事向对方吐槽。
他给对方讲述，在那天早上，他去找对方的时候，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挨了顿胖揍。
“真的？你挨打了？”
“对啊！这还能有假么，我都没跟我小弟说，只告诉你一个人了，你可别说去，这太丢脸了。”
“打你的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就两个路人，唉，你要是没走，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他眼神望着某处，表情隐隐有几分委屈。
“他们长什么样子？”
熊寺说记不清了，反正挺壮的，可见他真的心大，这才几天，就忘了打他的人长什么模样。
这时，对方突然朝他伸手，把手搭在他的头顶，然后闭上了眼睛。
“你干嘛？”他懵懵的问。
“嘘──闭上眼睛，沉下心来。”
他一头雾水，但他很听话，乖乖的闭上眼睛。
南翎柒在他脑海里窥探记忆，像是画面倒退一样，搜索着那天的事，将自己走后的画面，了解的一清二楚。
看到熊寺光着膀子开门找他，-他好像很着急。
看到熊寺说话不客气，-又是这种语气和别人讲话……
看到那两个人殴打熊寺时，他眉头皱了起来，微微歪着脑袋，试图看清那两个人的模样，但对方长相很模糊，说明熊寺已经记不清了。
本来，南翎柒只是想看施暴者的长相，并无窥探他记忆的想法，但……好想再看看，看他是不是又吃那些垃圾食品，是不是又去找小美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南翎柒把他这几天的记忆也都看了。
看到熊寺骂骂咧咧，他眉头微皱。
看到熊寺主动付钱，他欣慰一笑。
看到熊寺去见阿婆，他感到心疼。
看到熊寺洗澡自撸……
-不能看不能看……等等，不早就看过了？再看一眼……好像也没什么。
说是看一眼，南翎柒愣是把整个过程看完，露出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当他睁开眼睛，瞬间对上熊寺的视线，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睁眼的？”
“因为你半天没出声，我就睁眼看看你在干嘛，结果看到你一直在笑，刚开始还算正常，后来笑的逐渐猥琐，你到底在干嘛？”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点事情。”
南翎柒缩回了手，尴尬的回避视线，而熊寺第一次见对方心虚的模样，凑近对方追问，到底在干嘛，怎么笑的那么下流，一点都不像他心目中的神医了。
当南翎柒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自我谴责，他该不窥视的，不看，就不会露出该死的表情，他的正人君子形象，全部毁了……
然而，熊寺只是顺势调侃一句，南翎柒在他心中，一直都是高尚的、无私的。
“对了柒柒，你这次来打算住几天？没什么事你就住在这里呗，如果你觉得挤的话，我可以换个大床。”
“熊寺，首先，我的名字，你这样叫起来很奇怪……”
熊寺打断他的话，立刻道：“不奇怪啊，这样显得咱们关系好，怎么样啊，在我这里多住几天。”
南翎柒没有立刻答应，他在思考，前几天回南海，本来是听从他父王的安排，与东海的姣龙见面，但东海那边要挑吉日见面，他才暂时行动自如，之后还是要回去的。
在龙族，也是盛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所以……
“我……家里还有事情，过来只是见你一面，呆不了几天的。”
“哦……看来……下次去阿婆那里，我又要找借口了……”
032.陷入无解的死循环了
熊寺的期待落空，失落的垂着眼眸，声音无力的像受了委屈，与他平时那机关枪式的发言，简直天壤之别，这会更加凸显他的情绪，使人感到心疼。
南翎柒滚动着喉咙，缓慢的朝他伸手，抚在他的脸庞上。
他诧异的张大眼睛，可他却不好意思抬头，到底怎么了呢，怎么心脏不断的加快，脸颊也好像更烫了。
“如果你想，明天我可以陪你去一次，让阿婆放心。”
他缓缓点头，对方则轻轻摩挲了两下。
气氛莫名的微妙，二人谁也不说话，南翎柒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熊寺偷偷的瞄着他。
明明有好多话想说，可对方的突然到来，他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还是睡觉吧……醒来就不是这样的气氛了。
十分钟，他辗转难眠。
二十分钟，他坐起来抽了支烟。
半个小时，他拿起了手机，这突然的惊喜，他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