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164章

第164章
  小吴则是和唐淞打了个招呼:“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老肖也道:“那我直接去楼下前台那里,看看旅馆里的人员出入。”他记忆好,如果有明显的人员变动情况,很容易就能发现。
  唐淞的电话已经打通了,一边和小镇这边的负责人询问情况,一边朝着小吴、老肖等人微微颔首。
  其他人则是继续留在原地待命。
  前后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司嘉扬便搞定了楼下剩下的那四个高中生,直接给唐淞回了一条消息:“消失的两个学生,一男一女,女的暗恋男的,听说之前还打算趁着一起出来游玩的机会表白。”
  唐淞回了司嘉扬一个简短的问号:“?”
  一群高中生不好好上学表什么白?
  很快,司嘉扬和顾乐山又一起回来了。
  因为曼曼不在,司嘉扬整个人都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继续道:“想表白的那两个高中生,一个叫艾娜贝尔,一个叫西蒙,结果都进去了。不过,根据他们的同学了解的情况,说是艾娜贝尔平时就很喜欢神秘学相关的东西,这次来这个蜡像馆小镇,也是她一力促成的,说是这个小镇有很多神奇的事情发生。”
  顾乐山:“虽然,他们另一个同学私下里认为,艾娜贝尔就是为了表白找个理由而已!不过他们也都无所谓,毕竟,他们也只是为了出来玩而已,哪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第 396 章(手拿少年漫剧本的中年男女…)
  和小吴一起出门后, 看着街上喧嚣热闹的人群,老肖一时间感触还挺深。
  明明侵蚀区域刚刚才发生,失踪的人甚至刚刚就在身边上, 但是,街上的这些人,互相兴奋的打探着,都有谁从现实世界消失了, 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激动, 宛如一场盛大的狂欢。
  除了失踪者身边的亲人朋友, 似乎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安危与否,而只是一厢情愿还带着几分羡慕嫉妒的感叹着,“他们会赚大钱了。”
  “侵蚀区域里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他们都不觉得害怕吗?”老肖对此难以理解,还有些明显的不适应。
  小吴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道:“他们只看到一夜暴富了。”
  老肖无言以对。
  这座小镇上现在的人群实在是太过驳杂,就算侵蚀区域降临之后, 也根本没有一个统一高效的管理。
  有些游客听说出事了之后,终于开始担心后怕,忙不迭的收拾好自己的行礼打包走人。
  但是, 也有更多的投机者,听说消息之后,再次匆匆赶来。
  就算是以老肖的记忆能力,也被这些拥堵的人群搞得头都有些大了。
  小吴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假如把这个小镇当做是一个案发现场,出事之后,警察肯定得第一时间封锁现场。但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不是案发现场, 而是个每天人来人往的巨大菜市场!”
  老肖也不由得露出了苦笑,不抱多少希望的和小吴问道:“当地小镇这边的政府, 能够弄清楚现在的人员情况吗?”
  小吴实话实说:“指望他们不如继续指望你。”
  老肖:“……”他真的完全没话说了。
  这种漫无头绪的混乱,一直持续到他们开车到了蜡像馆那边,看到了一张面色有些焦急的东方面孔。
  老肖多少有些惊讶,只能是默默地在心里感慨,果然,不管是哪里的人,都会为了利益而疯狂……
  小吴却突然发出了一阵惊愕的声音:“诶诶?那是――”
  老肖转过头来,“你认识?”
  小吴没立刻回答,直接一脚刹车,车身几乎要和那个男人擦过去,然后车身突然一停。
  险些被碰到的男人也吓了一跳,顿时回头看过来,有些焦虑的面上还难掩怒色,“怎么开车的――”
  小吴放下车窗,表情也有些复杂的打招呼道:“嗨!”
  男人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吴警官?”
  不过,震惊也只有一瞬,那个男人旋即便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国外出现侵蚀区域,你们这些警察居然也会来吗?”
  小吴指了指自己脑袋上染成稻草样的头发,直截了当的表示道:“个人行动,和我当不当警察这件事无关。”
  老肖当然知道能和唐淞做搭档的小吴肯定不是什么警察。
  不过,想到当初唐淞也穿过一身警服,对于他们这种习惯性的伪装,老肖自然是视若不见,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吴:“你别管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老肖已经有些听不懂这对话了。
  他感觉小吴和这个陌生男人之间并不是很熟,应该也仅仅只是认识的关系。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明显知道侵蚀区域的事情,并且是有意前来,而不是碰巧旅游到了这边。
  而小吴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基层最苦口婆心的那些民警,试图去告诉辖区民众不要做某些危险的事情,但是那些群众显然个个都有自己的主意,并不愿意听他说的这些。
  本来老肖还以为,小吴和这个男人一言不合得吵起来呢,结果下一秒,这个男人就突然看着小吴,郑重的开口说道:“进入侵蚀区域的人不会短时间出来,是这样吗?”
  小吴回答得很严谨:“就以往经验来看是这样。”
  男人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然后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
  小吴倒也干脆,直接道:“上车。”
  一头雾水的老肖:“……???”
  等到这个男人上车之后,老肖特意又看了一眼,还是不认识,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是?”
  小吴回答得倒是干脆,“许鹿,你还记得吗,就是上次――”
  小吴的话还没说完,老肖已经霍然间睁大了眼睛,“神农架偏僻山村那个侵蚀区域里,没出现的那个人!?”
  一时间,老肖都忍不住多打量了许鹿几眼。
  刚刚上车这位,现在已经坐在了车后座上,看衣着还挺讲究的,从头发和面容上,都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把自己打理得很好,生活状态应该很不错,就属于那种非常典型的、透着股中年成功人士的气息。
  看上去还不像是个已经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但是老肖这人本来就对数字敏感,记忆力也好,所以,才一听到许鹿这个名字,他几乎是本能的脑海中就直接浮现出了许鹿现在的年纪,刚好还是和自己一个年龄段的。
  话又说回来了,当初只出现在村民叙述中的只有十几岁的当事人,突然变成现在这种中年人,感觉还挺突兀的……
  许鹿顿时看向了老肖。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许鹿主动说道:“您也是当初进入村子里侵蚀区域的成员之一吧?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应该是姓肖?”
  老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小吴一边把车往旅馆的方向开,一边顺势又把话题接了过去,“你知道的还挺多。”
  许鹿并不隐瞒,“你们当时去村子里,那么大的阵仗,很多村民对此都津津乐道。徐家在那个村子里,本来就灰头土脸的,侵蚀区域这事之后,就更狼狈了。”
  老肖也是当爹的人,而且家里真有一个闺女,自然受不了徐家那做派,忍不住就感慨道:“这不是活该么……”
  许鹿面色沉了沉,显然只是单纯的提起徐家,就让他有些心情不快,他根本不想多提徐家的事情,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道:“思雅也从她三姐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我自己后来也问过村子里的人,自然也就得知了侵蚀区域这件事。”
  小吴点了点头。
  侵蚀区域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真正挂在当地政府网站的公告或者各种具体文件,由于内容比较书面语,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易读的东西,所以,很多人压根就不看……
  听到“思雅”这个名字,老肖愣了一下,才突然反应过来,将其和当初那个小女孩徐四丫直接对上了。
  当初从那个侵蚀区域里出来,得知徐四丫后来早就和徐家闹翻跑掉了,老肖他们当时心里只是想着,跑得好!
  而且按照出生年月算一算,其实,当年那个才几岁的小女孩,现在也是三十多快四十岁的中年人了……
  突然发现这趟旅行身边多出来两个同龄人的老肖一时间心情越发复杂起来。
  小吴显然比老肖知道的东西多,直接问道:“所以,你人在这里,思雅呢?她进入这个侵蚀区域了?你没进去?”
  许鹿面沉如水,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小吴从车内的后视镜里已经看到许鹿的表情了,顿时脸色也是一变,呵斥道:“胡闹!”
  许鹿就仿佛被片区民警点名批评的那个普通群众一样,虽然嘴上是暂时不吭声了,但是心里可能还有点不服。
  老肖捋了捋现在的情况,搞明白之后,顿时愕然的睁大了眼睛。
  敢情这是,当初他们解决了神农架偏僻山村的侵蚀区域离开之后,已经不在当地的许鹿和徐四丫,从老家亲戚朋友那里听说了侵蚀区域的事情,然后就对这件事上了心!?
  再直白一点来说,这两位知道国内遇到侵蚀区域,警方肯定会清场,封锁危险区域,普通人自然不太容易混进去,于是,他们特意跑到国外来撞运气尝试进入侵蚀区域了……
  小吴:“你们是故意等在蜡像馆那边的?思雅的进入地点是蜡像馆这边?”
  事关思雅的安危,许鹿很快便回答道:“地点是蜡像馆里面,我们等闭馆之后,特意留在了里面,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思雅突然消失,我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踪迹。”
  小吴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只能是重复了一遍道:“你们这是胡闹!”
  许鹿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温和的坚决,“吴警官,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我和思雅都是成年人了,说真的,人到中年,其实也活明白了,能寄挂的事情真不多,我未婚妻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的心结。”
  许鹿虽然没提,但是显然,徐二丫当年的事情,同样也是思雅的心结。
  两个少时不幸、性格执拗,也很有行动力的中年人,在得知侵蚀区域的事情之后,反而是一拍即合。
  顿了顿,许鹿有些突兀的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一辈子也过不去的。”
  小吴选择直接横了许鹿一眼,不说话了。
  老肖有些感慨,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甚至有些天马行空的想到,如果坐在副驾驶这里的换成是景其臻,不知道小景会作何反应……
  而被老肖忽略掉的、常怀中二梦想的地球,则是在认认真真的听完了这边的情况之后,直接就冲回侵蚀区域和景其臻等人转述了这一切。
  侵蚀区域里面还没有见到思雅的众人:“……”
  景其臻异常冷静的评价道:“这应该是,心中有梦,中年人也能拿少年漫剧本吧!”
第 397 章(特殊能量能让人复活吗?…)
  听完景其臻的话语, 地球当即表示:“这两个人类好帅啊!”
  威尔科特斯作为歪果仁,愣了一会儿才把徐四丫和思雅对应起来,口中嘀咕道:“所以这就是个谐音吗?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景其臻眨了下眼睛, 却是对地球立刻道:“球宝,你先继续去外面看看情况,尽量帮我们确认一下,进入侵蚀区域的, 还有哪些人。”
  地球:“好好好!”这颗球甚至把还在厨房那边忙活的都忘记了。
  还是曼曼提醒了一句, “球宝, 琳恩那边有空你也时不时过去看一眼,她一个人留在厨房那边,我有些担心。”
  地球的移动速度远非常人能及,这颗球很干脆的就全都答应下来,然后原地消失了。
  威尔科特斯还有些不解,“小鹿不是说, 旅馆里没有其他人了吗?而且厨房里除了琳恩之外,还有那两个高中生。”
  虽然高中生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 在这样的环境下,多两个人陪着壮胆也是好的。
  曼曼看了威尔科特斯一眼,明明白白的说道:“我不放心的就是那两个高中生。”
  威尔科特斯顿时满脸问号。
  顿了顿,他自己又主动道:“好吧好吧,侵蚀区域里的任何人都不可轻易信任,唐淞从一开始就叮嘱过的。不过我还是觉得, 那六个高中生, 至少要比出现在侵蚀区域的其他成年人更可信一点,毕竟, 他们的年龄摆在那里。”
  大家谁都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很快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刚刚地球提到的思雅身上。
  景其臻:“思雅是在蜡像馆里面进入侵蚀区域的,也就是说,这个侵蚀区域的范围,起码囊括了从旅馆一直到蜡像馆之间的这段路。”
  终究还是地图更加直观一点,说这话的时候,景其臻已经直接把地图拿了出来,然后用笔在上面简单的勾勒一下。
  曼曼:“旅馆附近没看到浓重的白雾,也就是说,另外几个方向,目前也被包含在这个范围里面了。这个侵蚀区域的范围,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大,甚至可能将整个小镇都覆盖进去了。”
  景其臻点了点头,同时也说道:“但是这里的光线太暗了,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这个侵蚀区域的范围真的就这么大,还是说,因为光线的缘故,浓雾和黑夜已经融为了一体,让人看不清楚。”
  顿了顿,他继续道:“但是至少,从旅馆到人物蜡像馆之间的这段距离是安全的。”
  威尔科特斯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看着景其臻刚刚勾出来的那条路线图,低声喃喃道:“蜡像馆啊……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景其臻微微拧了拧眉,当机立断道:“我们现在就去蜡像馆,先找到思雅。”
  他们这会儿已经从旅馆里出来了,夜空的颜色很是阴沉,仿佛浓稠得化不开的无尽黑暗。
  就连街边路灯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似乎都被这诡异的黑暗给吞噬了许多,显得越发黯淡起来。
  打定主意之后,景其臻、曼曼和威尔科特斯三人直接上了车。
  鹿凌熙则是在无线通讯中,轻声说道:“夜里直接开车去蜡像馆,动静太大了,很容易落入别人的视线。”
  景其臻:“别担心,我主要是打算到蜡像馆门口那边去找人。”
  鹿凌熙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们打算直接进蜡像馆?”
  景其臻老实道:“那得等球宝回来开路,毕竟,它走的比我们快,我们这会儿只是先把车开到蜡像馆门口。”
  至于进入蜡像馆这件事,等把思雅捞出来,问清楚情况,再酌情处理就是了。
  不得不说,有了能够自由行动的地球之后,景其臻他们的很多行动,都安全了很多。
  只要不是遇到突然袭击,都可以凭借地球形成暴力碾压的局面。
  鹿凌熙:“那没事了……”
  地球那飞来飞去的撞击,砸什么东西上面,什么东西都会当场报废。而且,以它的速度,真不是常人可以躲闪的。
  ――云双华除外。
  随后,坐在驾驶位上的曼曼直接把车开动了,严格的沿着之前敲定的那条路线朝着蜡像馆驶去。
  鹿凌熙则是表示道:“我去探探旅馆周围的情况。”
  景其臻:“嗯,随时联系。”
  正在开车的曼曼没有说话,景其臻和威尔科特斯,则是透过车窗看见了车外。
  街道寂静,仿佛除了他们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人影了。
  看着夜晚空旷的街道,威尔科特斯突然“哎”了一声,单手托着下巴琢磨道:“我发现我以前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
  景其臻:“嗯?”
  威尔科特斯:“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是在固定地点等着,进来之后,发现身边的人少了几个,这都很正常。但是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一些侵蚀区域,就像是这个小镇,当地政府部门根本就没打算采取任何封锁错事,如果当时街上正好有人开车,遇到侵蚀区域了,然后司机进去了――”
  曼曼直接回答了他的疑问:“司机的手是放在方向盘上的,既然我们可以把背包一类的东西带进来,那司机显然也可以把车带进来。”
  威尔科特斯顿时产生了新的疑问:“那如果有人正好坐在副驾驶或者车后座的位置上,是不是就要被丢在原地了……”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景其臻也沉默了。
  感觉不管是司机突然失踪了,车还在路上行驶着;还是司机直接把正在开着那辆车带进来,以至于坐在车上的人突然发现车没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车水马龙的车道内,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本来正在行驶的车辆,想想就都挺可怕的。
  景其臻:“……”
  曼曼:“……”
  威尔科特斯挠了挠头,“主要是以前真没遇见人多的时候突然进来,就第一次还是在超市里,我就突然想到这件事了。”
  曼曼:“你说超市我想起来了,老肖是把超市的手推车给直接带进去了。”
  景其臻感慨,“所以还是要提前封锁现场。”
  过了一会儿,景其臻忍不住又说道:“下次咱们直接把一辆车停在固定地点,然后一起试试好了。”
  曼曼:“也行,车上能放的东西还比较多。”
  威尔科特斯:“但是这样就只能在室外的场景了。”
  说着说着,威尔科特斯又想起了一件事,“嘿,当初我们去波士顿别墅区那个侵蚀区域的时候,就不应该先从车上下来走过去,而是应该直接开着车进去的!”
  景其臻:“那你提前准备的车还得是驾校练习用的教练车。”
  威尔科特斯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对哦,还有一种可能,要是司机没进来,但是车上的其他人进来了,教练车的副驾驶好歹还来得及踩一脚刹车!”
  默默的在耳机里听着他们这边对话的鹿凌熙:“……”长见识了。
  等到车都快开到人物蜡像馆这边的时候,曼曼突然开口道:“你们觉得,那个许鹿和思雅,为什么要来这个侵蚀区域?”
  威尔科特斯下意识的回答道:“因为你们国内那边管得比较严格,除非事发突然,否则每次都提前封锁现场,不可能让普通人随随便便进入侵蚀区域啊!他们想进来,那自然还是这边比较自由了。”
  景其臻却是沉思片刻,然后不答反问:“你们觉得,侵蚀区域的特殊能量,能够让人复活吗?”
  威尔科特斯霍然间睁大了眼睛。
  曼曼则是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能。”
  威尔科特斯直接看向她追问道,“为什么?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不可以?”
  曼曼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路面,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因为我们进入的侵蚀区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不管我们在里面做了什么,等侵蚀区域结束之后,对现实世界,其实都没有本质上的影响。”
  只要侵蚀区域的范围不继续扩大,对现实世界的影响,都非常有限。
  说白了,他们改变的并不是现实,而仅仅只是现实里某个人,在获得了更多信息后的选择而已。
  景其臻轻舒了口气,补充道:“而且,侵蚀区域的特殊能量,是可以消耗掉的。”
  没有生命的特殊物品尚且如此,一个真实的生命,又怎么可能单纯凭借能量就一直维持下去呢?
  ・
  与此同时,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地球,则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正开车往旅馆方向走的小吴等人身上。
  许鹿并不是一个很有倾诉欲的人。
  在小吴的询问之下,他也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自己和思雅来到这个小镇的部分前情。
  事实上,许鹿会老老实实的跟着小吴上车,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就是为了告诉小吴思雅的位置。
  毕竟,许鹿心里很清楚,对于侵蚀区域,就算他和思雅认真研究过了很多文件,但是,终究比不过曾经写出数次亲自进入侵蚀区域的老肖等人……
  许鹿:“还有,人物蜡像馆那里的门卫,也失踪了。”
  小吴:“什么!?”
  地球:“嚯!”
  这颗球立刻冲进了景其臻身边,“嗷”的一嗓子告诉他:“小景,蜡像馆那边还有一个门卫也进来了,你们注意!”
  说完,这颗球又冲到了旅馆的厨房那边,发现菲佣琳恩什么事也没有,便又立刻消失,只吓得在场三个人同时尖叫了一声。
  小吴一个急刹车,也不急着回去旅馆了,先给唐淞打了个电话,然后直接把手机塞给了许鹿,“你说!”
  许鹿:“我亲眼看到蜡像馆的门卫,在拿着手电筒巡逻的时候,突然消失的。”
  唐淞:“……???”
  道理他都懂的,但是,自己搭档这是找到谁了?
第 398 章(地球欢快的说道:我不怕它…)
  十几分钟后, 小吴和老肖,在带着意外碰到的许鹿,一起回到了旅馆里, 和正等在原地的一群人面面相觑。
  还是唐淞最稳得住,看到了许鹿,依旧和没事人一样,还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唐淞没像是小吴一样, 上来就一脸不赞同的指责许鹿几句, 反而弄得许鹿有些不好意思了。
  旋即,唐淞便直接招呼着许鹿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还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了个文档,这才开口对许鹿说道:“你把你那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详细的告诉我, ”
  ――宛如一副警方做详细笔录的样子。
  许鹿也被他带得有点进入了被问询的状态,明明之前已经和小吴、老肖交代过一遍了,依旧又老老实实的重复了一遍完整的过程。
  唐淞一边记录一边微微颔首, 然后将整理好的文档直接打印出来,贴在了房间最明显的一面墙壁上。
  为了更加显眼,唐淞还特意在这张打印出来的A4纸上面,贴了一张巴掌大小的、挺可爱的Q版地球贴纸。
  许鹿:“……???”他根本看不懂唐淞的做法了。
  就连小吴都惊讶了一瞬,走上前去摸了摸贴纸,感觉质感和买车的时候送的那些内饰随意贴有点像, “这东西哪来的?”
  唐淞随口解释了一句:“在国内的时候, 正好赶上他们环境部门那边开会,我从门口过的时候, 发现会场里放了挺多这类绿色环境的宣传画和随意贴,就和主办方要了一把。”
  当时,看到这些随意贴,唐淞的第一反应就是,地球肯定喜欢,哄这颗球帮忙干活的事情又有着落了……
  显然,地球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环境部门开会,还有这种好东西出现的!
  顿了顿,唐淞又额外补充了一句:“这样,球宝肯定知道,这些信息是给它看的。”
  老肖点头:“那确实……”
  这会儿正好跑过来看情况的地球:“!!!”
  等这个侵蚀区域结束了,它一定得让景其臻帮忙问问,到底是哪个环境部门在哪里开会!
  不过这会儿还是正事要紧,地球认认真真的把唐淞整理好的内容看了一遍,然后又冲到了侵蚀区域里面的景其臻身边,详细的告诉了还等在车里的景其臻、曼曼以及威尔科特斯三人。
  地球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告诉道:“思雅和许鹿今天有意进入了蜡像馆里面,然后在里面从下午五点多一直逗留到了晚上。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蜡像馆的门卫带着手电筒去例行检查,然后侵蚀区域降临,思雅和门卫一起消失!没能进去的许鹿,从蜡像馆里面出来查看情况,正好被小吴和老肖给发现了。”
  曼曼直接提取了重点部门:“也就是说,蜡像馆这边除了思雅之外,还有一个门卫。”
  威尔科特斯当即道:“我们得找到这个门卫,他肯定是小镇上的本地人,对这个镇子里的情况,无论如何都会比我们更了解。”
  景其臻却没有直接说话。
  蜡像馆的大门是关着的,他的目光越过了大门旁边那些黑色的铁艺围栏,落在了同样漆黑的蜡像馆建筑上面。
  好半晌,景其臻才轻声说道:“蜡像馆里面是关着灯的,没有任何光亮,这事不对劲。”
  虽然手电筒的光通量本来也不高,但是,他们现在和蜡像馆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就算看不清楚,起码也是能看到一个微弱的光点的。
  现在,蜡像馆里面近乎一片漆黑,只能证明,那里面几乎没有任何光源,不管是那个拿着手电筒的门卫,还是蜡像馆里面的灯,都没有被人开启。
  威尔科特斯配合默契的从背包里摸出了红外夜视望远镜,本来只是下意识的朝着蜡像馆里面瞄了几眼,结果,还真就发现了一道匆忙闪过的人影。
  威尔科特斯顿时“咦”了一声,同时开口催促道:“你们快看!我看到人了!他好像在躲什么?”
  景其臻自己并没有看,而是直接和飘在旁边的地球说道:“球宝,你过去看看,如果是思雅或者那个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