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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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那蛇眼尖,一下子就看出费言最好欺负,直接冲到他面前,一个蛇尾直接扑过来,而费言站在那里一动都没动!

  “卧槽!”天灵离得远,直接大声提醒他,“快跑!”

  三人待在肉身里,支撑不住的疲惫,体力也渐渐下降,根本来不及跑过去救他。

  而费言没有一丝要躲闪的意思,甚至冲阴路安喊,“把药给我!”

  这回从阴路安脸上能看出明显的情绪波动,他紧皱着眉头,“不行!”

  费言看他右脸多了道血痕,显得些许狼狈,也顾不上和他推来推去,直接上前一步从他手上抢走药丸,而下一秒,就被那条粗长的蛇尾卷住了腰!

  紧接着这个毫无武力的青年直接被扬在了空中,并快速移动到她面前。阴路安见状快速跟上,想直接抓住蛇尾,但明显速度跟不上。

  费言觉得腰上的尾巴缠得越来越紧了,紧的他喘不上气,只能大张着嘴,五脏六腑也快被挤扁了。

  不能……不能死在这里……费言努力集中视线,眼看着离那张口越来越近,成败在此一举!

  而这边蛇早已大张着嘴,吐着舌头,面前的香气让她的身体颤抖,让她的血液都在沸腾!

  可她没料到的是,当她准备品尝眼前的美餐时,一颗圆圆的黑不拉几的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东西一下肚,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处在岩浆里!

  费言准确的把药丸塞进了蛇嘴中,而后整条蛇开始抽搐,蛇尾一使劲,将他从半空中扔了出去。

  费言被直接摔在了地上,脚正好摔在一块石头上。

  操……骨头不会断了吧!他疼的龇牙咧嘴。

  而这边,蛇终于停止抽搐,直接躺在地上不动弹了。阴路安三人火急火燎得跑到费言那边,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费言——”天灵靠的太近,平日里帅气俊朗的一张脸此刻变得脏乱不堪,显得尤其滑稽,“没凉吧!”

  费言扯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的声音还带着喘息,仿佛尚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平缓过来:“你们几个……都是……茅山后裔吗?”

  三人:“……”

  过了会儿,天灵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琥珀修的就是这个,法号圆通。”

  费言:“……好法号。”

  阴路安也没听几个在那插科打诨,只盯着他的脚,并上手捏了捏,费言虚弱得连喊都喊不动,一张小脸都拧巴到一起了,额头也开始冒着细汗,他按着阴路安的手,讨好道:“老大,轻点轻点,估计断了。”

  这话一说完阴路安脸色更沉了。

  “松开。”声音简直能当冰箱使了。

  “完了,”天灵在一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完了,老大生气了。”

  费言:“……”就因为我不听指挥?至于吗?

  阴路安将费言的鞋袜脱掉,一个用力,将脱臼的骨头恢复到原位。费言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疼得连泪花都出来了。

  “活该。”阴路安看他那惨样,说了一句后也没再编排他,直接一把抓过他的胳膊,直接背起了他。

  费言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不听上头话的惩罚吗?

  还有什么比趴在馆长大人身上更煎熬的吗?

  费言刚想说话就被阴路安堵住,声音似乎回暖了一些,“你想让谁背你?”

  费言看了眼其他两人,一个女生,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瘦,愣是硬生生将话卡在嗓子眼,又憋了回去。

  就这样,三个经历过一场大战狼狈不堪的鬼差,外加一个“残废”,顺着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走了不知多久,天色开始发白。

  费言在阴路安背上,越来越困,后来竟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睡了不知多久,“铛”得一声,寺庙的钟响贯入耳中,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周围是一排低矮的房屋,看上去很破旧。印着大象和孔雀花纹的宽大衣服晾在门口,一些棕色皮肤的妇女蹲在小炉子旁边,应该在做早饭。

  这让费言倍感亲切,在这里待了一天,遇到不知多少怪异的事,这会儿,他终于可以松口气,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周围行人渐渐多了,偶有一两人泰国人擦肩而过,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们几个。

  费言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还在阴路安背上。让鬼差背自己,简直折寿!

  “那个……”费言支支吾吾,犹豫道,“我腿没事了,你放我下来吧!”随后拍拍他的背,“哎,老大,我要是真能活下来,就请你喝酒。”

  阴路安停下脚步,半晌,一声轻似羽毛的声音出来了:“好。”

  那一刻,趴在他背上的费言觉得,这人其实也没那么难相处,他甚至觉得,他的背很温暖,刚刚的那个“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柔。

  他从阴路安背上直接滑下来,脚已经肿得不能碰地,正在发愁时,阴路安递给他一根木棍。

  那是一截粗细适中的树枝,长度恰好符合费言的身高,与手接触的部分已经被磨砺光滑,几乎没刺。

  费言用拐杖支撑走了几步,速度虽比平时慢,但至少不用依靠别人。

  “谢谢啊!”他冲阴路安咧着嘴,而对方没说话,眼睛移到一边没理他。

  跟在后面的天灵,盯着前面这俩,若有所思道:“你说……老大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琥珀也一起望着前面俩,老实回答:“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句,“可能吧。”

  “啧啧,”天灵摇头,认真道,“按说不应该啊,我俩一个帅一个美,跟他一起这么久了都看不上我俩?难道真的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琥珀终是受不了,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天灵似乎早就习惯这样的眼神,“怪不得老大这两年……经常失踪,原来有阴谋啊!不行,等我回去找阎王借个时光镜看看。”

  “咱们这到哪了?”费言没听到后面两人的碎碎念,他一心扑在“双头婴”身上,只想着赶紧收了它好离开这破地方。

  “清迈。”琥珀冷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来她的脑子还有自动定位的功能。

  “琥珀。”费言侧着身喊她,指着前面一座寺庙,“你看是不是这座?”

  而眼前的寺庙,显然符合了一切条件:一间屋,两尊佛,三口钟,四根柱,十三级台阶。

作者有话要说:  阴路安:背媳妇喽~~~~

费言:…………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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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头婴

  蒋伟坐在驾驶座上,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冷汗往下流,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胳膊却不停发颤。

  “跟上来了没?”

  声音颤抖,夹杂着一丝喘息。

  “没。”后座的蒋明车一直观察着身后方的情况,见两人死里逃生终于松了口气。

  幸好,终于甩掉了那个怪物,被他抛下的那四人估计活不成了吧!不过这种关头哪还顾得上别人,你可千万别怪我,小兄弟。

  虽得知自己没有生命危险,蒋伟还是没能从紧张的情绪中回缓过来,车速很快,中途正好遇到一大石头,他连躲都不躲,直接硬冲上去。大巴车年代久远,碾上去之后整个车厢都哐当一下,震得快散架了。

  蒋明身子没稳住,头“咣当”一声撞到了旁边的玻璃上,疼得龇牙咧嘴,眼冒金星。

  “你他妈冷静一点!”

  此时的蒋明哪还有之前半分羞涩内敛的模样,他语气阴冷,责备着前面正在开车的人,“我早说那女的有问题,偏要带上,结果呢?老k都搭进去了!”

  听上去老k是他们的同伴,但从蒋明的语气中,却没有听出一丝因好友死去的悲痛和惋惜。

  蒋伟看上去人高马大,此时在蒋明面前却连声音都不敢放大,他放软语调,商量道:“那你说怎么办?藏东西的地方就老k一人知道,他一死我们去哪找?操!这回不仅白来一趟连命都给搭上。”

  越说越气,他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却发现大巴车的油也快没了。

  “操!”蒋伟的耐心都被磨没了,“他妈的还不如死在那怪物嘴里!”

  “你冲车发什么火!”蒋明身体虽是纤瘦,此时却显得比蒋伟冷静许多,他把车上每个背包都拿出来搜了一遍,将现金都塞进兜里,“现在到哪儿了?”

  “清迈。”蒋伟见同伴这么冷静自己也不好再发火,“快没油了,具体还不知道在哪?”

  “把手机给我。”

  蒋明接过手机,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成正方形的纸,摊开一看,是张地图。

  上面十几条线,红色蓝的,或笔直或弯曲的相互缠绕在一起,其中还密密麻麻分布着几种不同形状的符号。而其中有一处地方标了个红色的三角形,应该就是两人要找的地方。

  蒋明显然是个老手,只对着瞄了几眼,就指着前面的一间庙,“就在这附近了。没油的话把车停那庙后面,接头人就在庙里。”

  蒋伟也从后车镜里看见那张地图了,但他此时开着车,没法回头,一听蒋明的话,估摸着有戏,欣喜万分,连之前刚从怪物那死里逃生的事都抛之脑后。

  他双眼放光,语气轻快,似乎连老k刚死的事也忘了:“你说什么?在这附近?真的假的?”

  蒋明朝着车窗外那一排屋子看去,嘴角竟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嗯,就在这附近了。天马上快亮了,先去找那人探个信儿,晚上行动。”

  “好。”蒋伟绕到寺庙后面,停好车,两人下来。

  不知怎的,蒋伟突然觉得手和脸有点痒。

  “怎么了?”蒋明见同伴突然对着自己的手和脸一顿抓挠,面露异色地问。

  “不知道。”蒋伟越抓越痒,直到他抓得皮肤通红,布满血痕,皮屑满天飞,那股痒劲仍在心里蔓延膨胀,像是毛毛虫从骨头上爬了一遍似的。

  蒋明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不动声色道:“可能好几天没洗澡了吧!走吧,这笔单子成了先歇一阵子。”

  “也是,跟玩命一样。”蒋伟大大咧咧拍上他的肩,却被蒋明躲开了,不过也没在意,“走吧!天快亮了。”

  他全然不知自己的眼睛已经变了——瞳色金黄,瞳孔尖细,跟那个女人一样。

  ……

  费言柱了根拐杖,前前后后把寺庙搜了个遍,除了那几尊佛像,连个活人也没看到。

  “也许不是这间?”他正疑惑,就见三人从后面回来。

  “怎么样?”

  “之前那辆大巴车就在后面,车上空的,也没油了,包里的东西撒得到处都是,估计那两人把车停在那,值钱的东西一搜完就溜了。”天灵又指了指右边,“那里面住着个老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也没听懂。”

  “估计是这庙里的僧人。”费言朝右边的屋子看了一眼,这屋子紧挨着寺庙,外表和周围房子看不出来区别,“这里面……我没看到双头婴,要不找那僧人问一下?”

  费言这么说着,便拄着拐杖要去隔壁,却立刻被阴路安拽住了衣领。

  “怎么?”费言突然被人拽住,差点没喘上气,“……先放了,我要被勒死了!”

  阴路安这才发觉自己没掌握好力度,看着对面青年涨红的脸,有些尴尬的松开手,“别着急。”

  费言楞住。

  “别着急,”经过一夜后,阴路安脸上的血痕也干涸了,此刻他正盯着费言那只半弯在空中的脚,“先处理伤口。”

  别着急……你一定能活下来,我保证。

  费言看着面前蓬头垢面有些狼狈的三人,这才意识道,这三个现在不是无所不能的鬼差,而是活在肉身里的三个普通人。

  他们会疼……会累……与怪物恶战后也会受伤。

  是他……是他太急了。

  费言有些自责,面对脸上还有血痕的馆长大人,他不好意思得挠挠头:“怪我……我太急了。你们累不累,先找个地方歇会吧!”

  天灵明显不适应他这态度:“……你小子突然这么客气,不会中了蛊吧!”

  费言:“……”算了,白内疚了。

  几人找不到双头婴,也不准备在庙里继续耗着,费言泰语不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知这街上最后一家就开了个小旅馆,专门供前来庙里烧香祈福的人住的。

  “这破庙还有人过来?”天灵望着离得越来越近的旅馆,“啧啧……旅馆比庙还破……我好想念不需要睡觉的日子。”

  费言刚准备回头跟他斗上两句,却发现他脸上也有几处刮伤,脖子上的血痕都干了,眼圈下面一片青紫,看起来很疲惫。

  算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费言忍住没说出口,把钱递给旅馆老板后,老板给了他两把钥匙。

  什么年代了……旅馆居然还在用钥匙!算了,连命都快没了还在意这个。

  费言接过去,“就剩两间了……”他把其中一把钥匙递给琥珀,虽然知道她和一般女生不一样,但依旧保持着礼貌,“女生一间,我们三个随便挤一挤吧!”

  众人没有异议,因为床不够,老板还给他们多拿了几床棉被,好铺在地上休息。

  费言草草处理了伤口后就躺下了,见天灵在那挤牙膏,问:“琥珀一人住隔壁行吗?会不会出事?”

  在那之前他不会担心这类问题,但眼下除了脑子里有个百度之外,琥珀也就是个普通女生。

  “你……说得有道理!”天灵嘴里冒着白泡,“咕噜噜”三下五除二就刷好了牙,“我弄好了,我要去陪她!你和老大待这吧!”

  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

  费言:“……”感觉自己挖了个坑。

  天灵窜到琥珀房里,直接拿了床棉被躺在地上:“亲爱的,男女有别,我就不跟你一起睡了,怕你对我产生歹念。”说完就躺下了。

  刚洗漱完的琥珀刚准备往他脑袋上来一巴掌:“你……”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了天灵均匀的呼噜声。

  琥珀:“……”算了,不跟傻子计较。

  这边,阴路安把被子直接铺在地上,躺下后闭上眼没再说话。

  房间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费言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不好邀请别人睡一张床吧!两个大男人躺床上多尴尬啊……馆长大人到时候把他当gay怎么办!

  费言正纠结着,就看见阴路安站起来,这动作忽如其来,他被吓了一跳,说话都磕巴了:“……你……你……怎么了?”

  阴路安抱着被子来到床前:“地上太冷。”

  费言:“……”大哥你知道你之前一个眼神一句话比它冷多了吗?

  床倒是挺大,足以睡下两个成年男子,费言往里挪了些地方,两人就这么躺下休息了。费言感觉好久都没好好休息过了,这一躺下倦意席卷了全身,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哭声,声音凄凉悠长,在他耳边久久不散。

  谁家的小孩啊……房东家的吗?

  这哭声越来越大,费言被吵得不行,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黑!

  操……是我瞎了吗?

  过了会他才意识到,他这一觉睡到了天黑。阴路安躺在旁边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沉。

  费言打算接着睡,结果又听见那声婴儿的啼哭!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可又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费言被这幽怨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想下床开灯脚也不方便,只能握紧棉被,压下心中的涌上来的恐惧。

  “哇……哇……”哭声越来越近,费言的情绪似乎也被感染了,但也并不敢吵醒还在睡觉的阴路安。突然他脸上一凉,似乎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了脸上。

  该不会……

  难道……

  一股凉意从后背直升到脖颈,费言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往天花板上一看,卧槽!

  那里居然吊着一个光溜溜的婴儿!

  费言一时懵住了,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刚刚滴在他脸上的不明液体,是这小婴儿的眼泪呢还是鼻涕呢?

  大半夜的,别说彻底清醒了,都快心肌梗塞了!他忍不住地想喊出声就被身后人捂住了嘴。

  费言吓得直接狠狠捣了他一肘子,身后人顿时发出一句闷哼。

  “嘘!别说话!”阴路安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时正贴着他的背,气息环绕在他的耳边。

  之前在人背上都没离这么近,费言本来就头皮发麻,现在就更麻了,不过黑暗之中,他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心跳声。

  那婴儿还在哭着,阴路安见费言渐渐平静下来,松开手,从衣服里掏出张符来,直接咬破手指将血涂在上面,而后刚准备往上扔时,却发现天花板上的婴儿消失了!

  “啪”一声,阴路安将房间灯打开,费言被刺得睁不开眼,他往头顶看去,那个婴儿似乎不见了。

  “怎么回事?”费言嗓子都哑了,尽量平稳着心跳,“那东西呢?”

  阴路安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跑了。”

  费言紧咬着牙,脸上一片惨白,“刚刚……那个……是不是就是……”

  “嗯。”阴路安收起黄符,穿上衣服,“两个头。”

  费言突然庆幸自己视力不好没看清,要是亲眼见到估计能吓得魂魄离体!

  “现在怎么办?”费言也起身穿上外套,拿起拐杖,“天灵跟琥珀呢?会不会有事!”

  阴路安皱眉,直接蹲到费言身前:“走。”

  费言也没墨迹,直接爬上去,两人出了房间,走廊上开着灯,天灵和琥珀已经在门前站着,穿戴整齐,正背对着他们。

  “天灵!”费言喊他,“你们没事吧!有没有遇见双头婴?”

  天灵转过头,脸色有点难看,“双头婴没遇见,遇见了这个。”

  费言从两人缝隙中望去,只见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正痛苦的哀嚎着,他整张脸都腐烂了,此时还在用指甲不停得挠着抠着脸,他的手上全是血,指甲里塞满了皮屑和烂肉,还不时落在地板上一些。

  他一边挠着一边冲几人喊,声音沙哑凄惨:“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太痒了……太痒了……太痛苦了……啊!”

  费言移过眼睛,觉得喉咙有些发紧,突然他瞥到这人身上挂了把熟悉的瑞士军刀。

  蒋伟!

作者有话要说: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床上一对基,其中就有你。

啦啦啦~~~~

终于开始主线了……我也不知道写起来要铺垫这么多~~~

  ☆、古曼童

  “卧槽!这是蒋伟?”费言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像是一具腐尸的人,“他妈的怎么变成这德行了!”

  楞谁都不会想到,之前还气势汹汹把刀架费言脖子上逼人下车的蒋伟,现在俨然快变成一具面目全非得出丧尸了,此刻他声嘶力竭,想把身上那股驱之不散的痒意给驱散掉,又或极力挽留和控制着作为人类仅存的理智和意念。

  “蛇蛊。”琥珀是行家,一看就懂,估计是被先前那已经变成蛇面的女人下的蛊。

  “卧槽!”天灵嫌恶得看着对方,抚平自己的一身鸡皮疙瘩,“这他妈遇到的都是什么东西?要在平时……这种东西那轮得到我们出马!”

  这话一出,一直在盘踞在费言心头的问题也被他直接说出来了,“话说你们平时怎么对付?”

  应该不会像这么艰难吧……

  天灵皮笑肉不笑:“就……跟收死人一样简单啊。”

  费言:“……难为你了,兄弟。”

  天灵心里嘀咕着:臭小子,要不是老大非要在阎王那把你生死薄改掉,我们几个用趟这浑水吗?

  他这么一想就往阴路安那边看去,发现对方正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天灵:“……”

  卧槽!就在心里吐槽了下至于这么瞪我吗!天灵悻悻打着圆场,哈哈笑着:“不过也多亏了你!让哥几个好好体验了把做人的乐趣。”

  ……

  这边,蒋伟听到自己中了蛇蛊后,更加激动,激动之余不免残留着一丝侥幸,一丝希望。

  “救我……救救我……”蒋伟的眼泪和鼻涕与脸上腐肉混在一起,顺着蜿蜒丑陋的血痕往下滴。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双手死死抓住前面的空气,像是沙漠里的流浪者,又像是孤岛上的海难者。

  “啊……救救我吧……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们!”蒋伟拼尽全身力气,指着费言和阴路安两人,“你们!你们……不是要找什么东西吗?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只要你们救我……我全都说出来!”

  说完便猛地扑上去,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般,直冲着两人扑过去。

  只不过天灵一伸脚就给绊倒了……

  刚刚还奋力嘶吼的人现在直接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场面不禁有些滑稽,但令人在意的是蒋伟发疯时的那番话。

  费言试探着蒋伟:“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东西?”

  蒋伟被天灵按在地上,扑腾半天没起来,终于泄气,这才老实回答:“你们不是要找古曼童吗?”

  “什么鬼东西!”天灵压住他的同时真想狠狠给他一巴掌,但怕自己手上也沾染上那些东西,“瞎说什么呢?真想给你来个痛快点的,照平时流程,这回你这魂都该被我们收走了!啧啧……现在竟然沦落到听你在这瞎扯!”

  蒋伟挣扎不过,有气无力道:“我没瞎扯……你们三个黑衣服的,不是黑鲸帮的吗?”

  “哈?”天灵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估计是把他们当成另一伙人了。

  “除了古曼童,你还知道什么?”费言显然也意会到了,从背上下来,见蒋伟脸上的伤口越来越惨不忍睹,顿了会道,侧身看三人:“你们谁知道他这脸怎么恢复吗?”

  “妈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怕以后会有心里阴影……”

  蒋伟:“……”

  琥珀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快绷不住了,拿出一颗药丸扔过去:“先吃着,这是一半的量。”

  蒋伟接过赶紧吞到嘴里,这药一下肚,效果立竿见影,那种痒意立刻消失不见,脸上一些比较严重的伤口也开始愈合。

  总算能看了……

  费言怕他偷袭,一把扯过他那把军刀,“你住在这里?”

  “嗯。”

  “和蒋明一起?”

  “嗯。”

  “他人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