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29章

第29章
而且油门根本不听我的话,一开停不下来,于是一章就这么没了~~~

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这本是我开车的练笔……

我会好好反思,你们好好看文~~~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不辞归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割礼

  一间用白色帷帐搭起来的简易隔离室,看上去比帐篷高级不了多少。

  白色帷帐上面还有斑驳的泥土印记,帷帐中有张破旧的简易床。

  而床上有个黑皮肤的小女孩,正平躺在上面,仔细一看,年龄不大,约十岁的样子,但她此刻的眼神中却显出巨大的惊恐,手脚不住地颤抖着。

  小女孩肤色很黑,面容稚嫩,她朝着白色帷帐之间裸露出的天空凝望着,眼中的惊恐随之一点点减少。

  突然,一群穿着白袍的妇女朝这边走来,她们神情淡漠,为首的那个妇女的脸上满是皱纹,沟壑深邃,手里头还提着一个生着锈的铁盒。

  她们像一队从地狱来的白无常,规则又缓慢地前进着,无人开口说话。

  小女孩听到脚步声,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原来清澈的瞳孔中映出那群白袍妇女后,先是惊恐,再一点点变为绝望。

  眼看着那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小女孩开始小声呜咽,她似乎很忌惮这群人,同时压抑着这从喉咙里发出的哽咽。

  哭声可以压住,但眼泪却控制不了——

  她的眼角开始沁出泪水,很快就顺着眼眶留下。

  这群白袍妇女很快就来到床前,她们先是轻轻地扫了小女孩一眼,对于她的眼泪的恐惧丝毫没有动容,似乎这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为首的那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将手中沉甸甸的箱子放在床边,开口不知说了一句什么,所有人听到她开口后都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唇蠕动,像是在做祷告。

  整个过程庄重肃穆,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随着这场仪式的结束,女孩眼中的绝望加重了一层。

  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袍的妇女,用头巾蒙着脸,左手边牵着一个看上去更小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四五岁。

  小女孩茫然望着被一群白袍妇女围住的姐姐,语气掺着疑惑和害怕,紧紧拉着身边人的衣袖。

  ……

  “然后呢?”天灵咽了口唾沫,想象着那个画面,缩了下脖子,“那床上哭着的小女孩是她姐姐吗?”

  琥珀点头,朝着尼买看了眼,拍了拍她的肩表示安慰。

  回忆中那个四五岁只知道一脸懵懂的看着姐姐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大了。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十年,尼买今年十四岁了。

  她熬着,抗拒着,但该来的还是回来,挡不住。

  尼买母女二人看上去很憔悴,那位母亲在失去了第一个女儿后,似乎心凉了一半。

  大女儿那张哭泣绝望的脸在她面前挥之不去。

  ……

  一番简短的祷告之后,开始进行仪式。

  为首的老者动作迟缓地打开铁盒,铁盒里装着碎玻璃和一些陈旧的工具。老者拿出一把剪刀,上面锈迹斑斑,似乎还沾染了一些早已变成褐色的血迹。

  她拿起了那把剪刀。

  女孩从未被人如此看过身体,既害怕又耻辱,她也不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恐惧已经弥漫到她的心头。

  “呜呜呜………”女孩终于受不了众人的目光,强烈挣扎着,但却被死死按在床上。

  两人按住她的四肢,一人捂住她的嘴,只留下鼻子供她呼吸。

  那个站在远处的小女孩也跟着一起哭着,她不停地拉住身边的大人,似乎在乞求着什么。

  ……

  “她们……”费言面色严肃,听到此处心头一震,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

  该不会……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尼买回忆至此,已是泪流满面。她泣不成声,情绪波动很大,一时间喘不上气。

  琥珀和尼买的母亲急忙上去帮她拍背,试图让她的情绪缓解下来——但那段回忆对于尼买来说太痛苦,太绝望,甚至是她一生无法逾越过的黑暗时光。

  费言三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表情都很凝重。他们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个少女显露出如此崩溃的情绪?

  尼买坐下来缓了缓,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人主动问她这些事情,但她此时此刻特别想向外人倾诉——是谁都好,只要不是部落里的人。

  她之所以想倾诉,是因为她接下来将面对的事情,和十年前在她姐姐身上发生的一样。

  ……

  少女已经挣扎得失去了全部力气,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了,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糊了满脸,又滴在白色的床单上。

  往下看,少女的身下已是血肉模糊,一大片血弥漫在下半身处散开……

  仪式似乎已经完成,隶属于少女的这场浩劫也终于结束。

  整个过程下来,如同经历一场人间地狱。

  不远处的母女早已哭得稀里哗啦,起不来身,那是至亲的骨肉,那是最爱的姐姐。

  缝完最后一针,女孩的嗓子已经哑到叫不出来了。

  而那些主导者——披着白袍的妇女们,终于松开了禁锢住女孩的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祷告。

  女孩紧紧闭着眼,像一条脱了水的鱼,呼吸声也变得微弱。

  这场祷告是漫长的,特别是对于女孩来说,一秒钟的时间也像经历了一天的痛苦一般。

  ……

  不知过了多久,祷告终于结束了。

  就在女孩以为这场漫无边际的噩梦终于要醒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开始了。

  女孩像一只无助的小兽,被拉起身,披上了一件看上去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兽皮,强行站起身一起祈祷着。

  鲜血止不住往下流,顺着女孩纤细的双腿缓缓淌下。

  女孩显然站不稳,两腿打着颤,从她一直默默流泪的那张脸可以看出,她有多痛苦。

  ……

  琥珀沉默半晌,只轻轻把尼买拉进怀里,无声安慰她。

  费言面色不济,果然……和他之前的想法……

  “这是一种习俗。”费言用牙齿磨着嘴上的干皮,“这是一种习俗,叫女性割礼。”

  “女性割礼是指,在女童四岁至八岁时,由女童的母亲或女性亲戚带刀将其……器官的一部分割下,去除快/感。”

  天灵几人都沉默了,隔了半会儿,问琥珀:“所以……尼买是因为……”

  “才被惩罚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较短小,因为确实难写,写的时候心情很沉重,《沙漠之花》这部电影看完也挺难受。

明天我会重新修改一下。作者这个沙雕不想破坏我的小粉花,小天使们谅解一下~~

爱你们。

  ☆、陋习

  天灵话语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争吵声。

  尼买母女听到这阵声音,脸色大变,相拥而泣。

  这是熟悉的族人的声音,她们害怕着,恐惧着——但她们改变不了什么,该到来的还是会到来。

  而尼买,已经十四岁了,身体尚在发育中。她本应该学习一些正确的健康的知识,了解发育期间自己生理该有的变化。

  可是现在呢?她马上就要被拉去,被一群手还没洗的粗陋的人们割除器官,被她们观看,侮辱,嘲弄。

  为什么嘲弄?因为尼买的年龄。

  十四岁——她再不进行割礼,她将会被族人看不起,而后将嫁不出去,被贴上“荡/妇”的标签。

  “什么狗屁习俗?”天灵忍不住骂出口,用身子堵在门口,“这不是残害未成年吗?跟挖肾有什么区别?这群傻逼,简直恐怖!”

  骂完后又对着尼买母女两人张口就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你们别出去了,我们在这守着,暂时不会有事。”

  琥珀坐在那里,面色沉重:“你守在那有什么用?你守得了一天,守得了两天,那一个月,一年呢?”

  “我们离开后,她们还是会接受这一切,甚至因为我们的缘故而接受更残酷的惩罚。”琥珀声音从未如此严厉过,“这是她们的习俗,我们怎么拦?”

  “难道要给这群跟蛮夷没多大区别的原始人洗脑?宣传社会主义?”琥珀冷笑了一声,“我怕我还没张口,就被他们拉去也割了器官。”

  几人都沉默着。

  尼买母女听不懂几人的对话,但眼下的气氛僵硬,她们只紧紧抱在一起,泪水糊了满脸,甚至连哭声都压抑着。

  少女哭泣着自己的未来以及将要残缺的身体,母亲哭泣着自己的无能以及悲剧的重演——她在十年前已经因此失去了一个女儿。

  而另外一个女儿的未来,也不知道如何。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近,母女俩的神色明显更惶恐了,她们的哭声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

  那位平时披着鲜艳头纱的母亲,此刻只穿着白色纱布做成的衣服,她突然松开尼买,上前两步,朝着四人的方向跪下了,一边哭嘴里一边嚷着。

  屋里的地不平,她磕头的声音惊心得大,两三下额头就破了皮,鲜血顺着鼻子,顺着黝黑的皮肤往下流淌着。

  费言反应过来后急忙制止了她——这位母亲在朝自己下跪的那瞬间,他一阵头晕目眩。他经不起这一跪,他似乎没有能力来挽救她的孩子,无法改变这些陋习,也无法改变这个原始部落对于女性身份及地位的看法。

  他甚至自己还欠着阎王一条命。

  片刻,费言终于将那位母女的情绪缓和好——她也是割礼的受害者,生下两个女儿的母亲。

  他无法想象她是忍受着怎样的撕裂和疼痛,承受这比一般母亲还多十倍的苦难,生下这两个还要接着进行割礼的女婴。

  简直罪孽。

  费言觉得嗓子干的难受,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半晌,他才涩涩开口,朝着阴路安问:“我们是不是没有办法了?”

  费言的语气听上去很悲伤,其中带着震撼,带着激愤,又带着一丝恳求和无奈。他想挽救这一切,但到最后,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只能求助于别人。

  阴路安思索半晌,看了眼琥珀:“她们还有别的亲人吗?”

  琥珀翻译给尼买母女听,两人直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阴路安停顿了会儿,掏出一个牛皮袋,递出两颗药丸给琥珀,吩咐道:“你给她们吧!”

  琥珀迟迟不接,盯着他手里的药丸缓缓开口:“真的……要这么做吗?”

  天灵在一旁难得的沉默。

  阴路安轻轻看了眼琥珀,点头:“给她们吧。”

  几人打着哑谜,让费言一时猜不透。

  “怎么回事?这什么药丸?”

  天灵:“隐身丸。但是……老大,你真的要给她们吗?”

  费言不解,但是心中已猜到一些:“给她们之后,我们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阴路安看着费言疑惑的眼睛:“你没事。我们……可能会找不到以前的记忆。”

  ……

  阴森可怖的藤蔓,鲜艳显眼的植物,一眼看不到道路的森林……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吞噬着苍穹,吸引着探险者。

  而此时正在急速赶向森林的两人并不是什么装备齐全的冒险家,而是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女性。

  这两个女性正是尼买母女——她们仓促收拾了下,向那四位来历不明的年轻人道了谢后就吞下了递过来的两个药丸。

  她们不知道这药丸有什么功效,也不知道那几个刚认识的人是否是好人——她们被逼上绝路,她们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相信别人。

  大不了被抓住后就是一死。

  她们匆忙的,小心翼翼的逃走,路上的同族人却跟没看见她们似的,连看都没看她们一下。

  现在她们只要穿过这个森林,就自由了——就算不知道未来如何,外面的世界她们能否适应,但她们知道,她们将面对的是一个自由的、民主的世界。

  “妈妈,我们真的逃出来了!”尼买的眼睛从未如此亮过,那是从内心由衷散发出的光芒,那是重获新生后对未来的向往和憧憬。

  “我们真的逃出来了!”尼买又一次开口道,眼中渐渐含泪,她颤抖,惊喜,这是她一辈子也想不到的结局。

  母亲因为逃跑体力不够,正扶着树喘着气,过了一会儿,她将尼买紧紧抱在怀里,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脸上顺流而下,不过,这分明是喜悦的泪水。

  “尼买……尼买……”她一遍又一遍神情呼唤着女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此时的一切不是她幻想出的一场梦境,“尼买……”

  “尼买……”

  尼买也紧紧抱住了这个唯一的亲人,她和自己的母亲早已命乘一线,骨血相融。

  她也激动地留下两行热泪:“妈妈……这一切是真的吗?”

  尼买也一样,生怕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是黄粱一梦,这种时刻,她急需一个人,来帮助她认清一切。

  “是的,我的孩子……”母亲轻轻给她顺着还在颤抖的背,尽管她自己的双手也颤抖不已,不过这份颤抖跟以往的恐惧不同——这是欣喜,这是兴奋。

  “妈妈……”尼买将头深深埋在母亲的颈窝处。

  自从姐姐因为割礼而死去之后,她颤栗恐惧地活了十年。这十年,那些冷漠的,丑陋的,黝黑的,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降临在她每夜的梦中。

  同样出现在梦里的,还有那些肮脏的、不规则的用来进行割礼仪式的工具——那些还留着残角的玻璃碎片,锈迹斑斑的一看就很不利索的剪刀。

  她无法想象这群无情冷血又愚昧的妇女们,是怎样用这样的工具来进入姐姐的身体,又是怎么样割掉那些少女天生就敏感的器官。

  而姐姐,当时被按在那里时应该很无助吧!她的眼神是那么绝望,都快要溢出眼眶了,她的表情又是那么的凄凉,凄凉到自己不敢去看她。

  “以后,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尼买朝着这座雨林,眼神飘渺。

  ……

  费言看了眼阴路安,对方正对着那几个玻璃瓶发呆。

  “那你们以前的记忆怎么办?”他思考半天,还是选择问出来,有些事不摆在明面上反而更难受,“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拿回记忆?”

  天灵揽住他的肩,语气轻松:“没事,那一千多年的记忆要它干嘛?知道了还不是这么活着吗?”

  说完又调侃道:“再说了,老大这不是都有你了吗?以前的事儿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这不活在当下吗!”

  阴路安淡淡地往搭在费言肩上的那只胳膊上扫了一眼,天灵立刻讪讪地收回了手,“嘿嘿”笑了两声:“小气!我就碰下肩膀,其他的从上到下都是你的!”

  阴路安撩了下眼皮,看着费言道:“从里到外也是我的。”

  天灵:“……”

  感觉被扒光的费言:“……”

  他瞪了两人一眼,面上有些红,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

  什么……从里到外啊……

  费言直摇头,说得好听,到现在也没敢真动手。

  琥珀没理会几人,原本越来越近的吵闹声逐渐消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怎么办?”她抛出一个现实的问题。

  天灵眼皮跳了跳:“我总觉得没好事发生。这地方太诡异了,不然我一直一头撞死好了,死后直接回到博物馆。我脆弱的小心灵受不了这个地方!你不知道昨晚我睡着睡着,一条蛇爬到我腿上,吓得我一个激灵爬起来,再也不敢睡了!”

  费言被说得头皮发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拧着眉头问:“真……真有蛇啊!怪不得我昨晚感觉脖子特别难受,像是被什么压着,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天灵暧昧地朝他脖子上的红痕,不正经地往费言和阴路安之间扫:“那你这蛇……可能是条蛇精,还是条欲求不——”

  接收到阴路安冷冷的眼神,天灵立刻闭了嘴。

  费言:“……”

  馆长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对自己做什么呢!

  阴路安面上无半点被揭穿的尴尬,又将话题转向琥珀那里:“注意着吧,先熟悉周围情况,亡灵的话,可能……”

  “尼买的姐姐?”费言问,他这么想也是有根据的,尼买是那个关键词长颈女,而尼买的姐姐十年前就死了,还是在割礼仪式后死去的。

  阴路安:“也不一定。不过暂时她是亡灵的可能性最大。”

  费言:“嗯。咱们现在去哪?”

  阴路安朝那几个玻璃罐看了几眼:“先搜这屋。”

  天灵:“得,再来几次这样的经历,我也别当鬼差了,改行去当侦探吧!”

  费言笑笑:“那我以后跟着你,这职业听上去不错,以前看《福尔摩斯》的时候就很向往了。”

  天灵:“那我出去之后订做两套格子风衣,装备得先做足。老大、琥珀,你们要不要?”

  琥珀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正认真在屋里搜寻着有价值的物品。

  而阴路安,还在对着那几罐玻璃罐发呆。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今天早点发~~~~

大家清明节快乐~~

我晚上要去鬼屋浪一圈了~

看文愉快~~~么么艹~

喜欢的可以收藏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叶梓是条咸鱼了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钥匙

  “怎么了?”费言看阴路安一直盯着那几个盛放着浑浊不堪的液体玻璃罐,好奇心也被引起,“要不要打开看一看?”

  阴路安看了他一眼,“往后退几步。”

  费言跟着做了,阴路安见他位置离得够远,便也安心做接下来的事。

  “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费言联合尼买母女的遭遇和这个部落的习俗,脑中已然有了想法,“……会是……割礼之后的器官吗?”

  阴路安左手按住玻璃罐,右手看似轻松地顺时针旋拧,“我之前也猜是这个。但如果只有这个的话,显然没有必要打开。”

  费言努努嘴,没在说话。

  玻璃罐的盖子就这么被拧开了,里面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有点像泥土和草汁的气味,可能是封存时间久了,又带着一股浓郁的发酵霉味。

  “我的天,这什么味啊!”天灵的嗅觉灵敏,此时屋子里的气味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他的眉毛眼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夸张地捂住鼻子:“老大?你们干嘛呢?这什么味啊!”

  琥珀也闻味而来,她只轻微皱了下眉头,看到被打开的玻璃罐便再也没问什么。

  “这里面什么啊?”天灵迅速把窗户都打开散味,幸亏今天的风大,一会儿这味道就消散得差不多。

  阴路安掏出一双手套,眼睛朝卫生间看了眼。

  费言立刻明白过来,马上道:“我去拿个盆,立马来。”说完便飞奔到洗手间,四下找盆。

  天灵朝着那边看了眼,看人不在,压低声音道:“你家这位怎么这么殷勤,惹你生气了?”

  阴路安顿了下,抬头顺着卫生间方向看了眼,没说话。

  天灵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穷追不舍:“怎么了?还真惹你生气了?我说老大你可别这样啊?谈恋爱才几天你就开始——”

  他好不容易拎着胆子念叨数落阴路安两句,就被对方冷漠无情的声音给制止了:“人要出来了,别说了。”

  天灵没再说,见费言拿着个木盆冲出卫生间,连忙迎上去:“小费言,累不累啊?来来来,身子虚的话坐在这儿!”说完还真不知从哪抽出一条板凳横在前面,不知道地以为要给人使绊子。

  费言:“……”

  你才身子虚好吗?

  他直摆手拒绝:“不了,我还不累,你看起来印堂发黑,这个味道可能有毒,你先自己留着坐吧!”

  天灵愣住,卧槽!这小子够狠啊!

  便咧着嘴一把拉住费言,跟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怎么尽跟老大学这些不好的?你跟我学啊!学习我的善良和幽默,学习我的潇洒和大度。”

  费言瞥了他一眼:“……”

  还要学习你的不要脸是吗?

  费言手里还拿着个木盘,近日来他总是发虚,这种实木大盆对于他来说也挺有分量的,他有些兜不住,但不肯放下,忍着道:“行,我记住了学会了,先让我过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