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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第一句,明显是他自己不喜欢,第二句,当然说的是杨久年。

  他都能想到,杨久年一个人在家里,一脸无奈地迎接那位陌生的小姐,想赶人,却不知道怎么赶人。

  估计,杨久年曾经对詹宝宝唠叨过,不喜欢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他头疼或者不好闻之类的。

  买完菜跟零食,詹士凛抱着詹宝宝来到日用品区域,在找着他家儿子经常用的那种时,遇见了一名女战友。

  这名女军人是信息科的某科长的女儿,如今也在信息科,在军事演习时曾经在詹士凛手下作战过。她对詹士凛自然印象深刻,一见到詹士凛,立刻行了一个军礼。

  “**好。”

  这个女人,詹士凛是认识的,叫做姜秦。冲姜秦摆了摆手,道:“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比。”

  姜秦笑了笑,没接话。在看到詹士凛怀里的詹宝宝后,问道:“**,这是?”

  詹士凛点了点头,开始继续寻找詹宝宝常用的日用品。杨久年走的时候,买了一些放在家里,好不容易今天带儿子出来一趟,詹士凛觉得还是多备一点在家里比较好。

  詹士凛在一堆卫生棉中寻找,姜秦站在旁边看着,不禁笑出了声,“**,您找的应该是在旁边的货柜。那边才买纸尿裤。”本以为能看到詹士凛的窘态,但是姜秦注定失望。詹士凛站起身,看了一眼姜秦,面色无常道:“谢谢。”说完,直径走向拐角处旁摆放各种各样婴儿纸尿裤的架子前。

  接下来姜秦就跟在了詹士凛身边,偶尔帮他指点一下,哪中比较好,适合多大婴儿用,有这么一个人帮忙詹士凛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不过,詹宝宝立刻不爽了起来。

  尤其在他们帮他挑选爽身粉时,詹宝宝爆发了。

  这时,姜正拿着一瓶贝亲的爽身粉跟一些进口的爽身粉向詹士凛解说,詹宝宝看着那一路走来喋喋不休的女人,又看了看抱着他的詹士凛聚精会神的听说,小嘴一嘟,开始使坏,对着那还在解说的姜秦就吐了地方一口的口水。

  詹士凛这时在看姜秦说的爽身粉也没在意,詹宝宝见詹士凛没注意,又朝姜秦喷了一口。

  詹宝宝喷口水非常厉害,明显有技巧在里面,他不想大人那种吐唾液,而是直接向花洒一样乱喷,是那种擦都没办法擦的,点点星星。

  可见,这喷口水的活,他干的不是一次两次,这么简单。

  一连续几下后,詹士凛发现了,詹宝宝立刻揉着小眼睛,嘟着嘴巴,喃喃道:“爸爸,困困……”那可怜的小样儿,让詹士凛什么教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他困了。”

  撇下七个字,詹士凛直接转身就走。

  姜秦一见,立刻喊道:“**。”见詹士凛连回头都没回一下,这让一手拿着爽身粉的姜秦,不甘地重重跺了一下脚。

  当詹士凛把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后车座位上回到驾驶座上时,就看到他家闹困的儿子那里有半分困意,正拿着结账时,抽出来的波板糖吃着正香甜。

  詹士凛立刻就乐了,“告诉爸爸,这样喷口水,喷过几个人?”

  詹宝宝看了看詹士凛,在确定詹士凛不像他最爱的小爸爸那样教训他后,屁颠屁颠地伸出了一个手掌,然后,手翻来覆去,大眼珠子转了转,拿着波板糖的小手,翘起了一个小拇指。

  看着儿子那六个小手指头,詹士凛笑着抓住儿子肉呼呼的脸蛋就亲了一口:“干得好,下次看到你小爸爸跟陌生女人说话,就这样喷她们哦。”

  詹宝宝没想到,这次吐人口水,不仅仅没被教训还被夸,立刻笑了起来,得意地露出了几颗小米牙,心情非常好的,把他最爱的波板糖伸向詹士凛,“……吃。”在詹宝宝看来,他这个经常不在家的坏爸爸,已经成为了他的盟友,维护家庭和平的盟友。

  他不喜欢那些老喜欢跑来跟他最爱的爸爸说话的怪女人。

☆、58 和田

  这边詹士凛和他家詹宝宝越来越融洽时,那边杨久年坐在篝火边,喝着当地人送上来的伊犁老窖。据当地人介绍伊犁老窖是跳舞的酒,因为好喝不醉,喝了就想跳舞。杨久年坐在地上笑看在篝火边翩翩起舞的少年少女们,‘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这酒让人想跳舞,这群少数民族让外来人情不自禁地想跟着他们欢跳歌舞。

  “小年,我们也去跳。”

  莫兰坐在杨久年身边,看着这群身着民族服装的少男少女共同载歌载舞的样子,忍不住拉着杨久年说道。

  杨久年一听,连忙笑着摆手:“兰姐,我就算了,我不行。”

  “没事。”

  这时,几个身穿哈萨克民族和维吾尔族的小姑娘瞧见了这一幕,她们热情地走到杨久年身边,用着淳朴的哈萨克当地语言对杨久年说着,并用肢体语言比划着。杨久年听不懂她们的话,不过从她们肢体语言却知道这群热情的小姑娘在邀请他共同跳舞。

  杨久年从没被这么多姑娘围住,他红着脸,弯着腰,婉转地摆着手,说着自己不会跳舞。

  姑娘们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杨久年,她们人多势众,前面拉着,后面推着,最终把一脸尴尬的杨久年退到舞群里。姑娘们在比划着,让杨久年学着她们举起手,跳着。

  杨久年被这群淳朴又热情的哈萨克姑娘,搞的尴尬不已,只能僵硬地跟着她们学。

  远处坐在旁边吃着羊肉,喝着伊利老窖的王海跟魏清早已是哄堂大笑,拍手叫好……

  篝火晚会是和田县的县长为欢迎他们而自行组织的,聚集了很多当地的少数民族,他们没有舞着自己的民族舞蹈,只用这最热情而又简单的舞蹈表达出对他们这群远方来的客人的热烈欢迎。魏清看着僵硬地挥舞着手臂跟在一群少数名字中间的杨久年,笑着随手拿起了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身为一名摄影师,杨久年瞬间就感觉到了闪光镜,看到不远处拿着相机在拍照的魏清时,杨久年直接嚎了起来,指着魏清对舞队后方的莫兰叫道:“兰姐,把那偷怕的家伙也拉进来,拉进来……”

  杨久年这一嚎,根本不用莫兰出手,瞬间,一群少数名字的汉子们就带着让人‘惧怕’的笑容围住了魏清。瞬间,魏清的‘苦逼’地嚎叫声在歌声中炸响。众人停了下来,共同看向被几个维吾尔族的小伙子举起的魏清,一起发出了‘嗷嗷’地兴奋声音。

  杨久年就到这一幕,兴奋地跟着旁边一样手舞足蹈地‘嗷嗷’叫唤着,这种淳朴的声音,杨久年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在这一刻,杨久年只觉得,发出这种声音来,是最能表现出他此刻内心的愉快。

  魏清被几个小伙子举着,猛然看到在下面手舞足蹈的杨久年,立刻指着杨久年道:“你给我等着。”

  杨久年哪里管他,自顾自地跳着,唱着。

  他们今天刚到和田县,本来是准备直接入住酒店的,但是被热情的县长直接拉着去了他们家,和田县的县长是一位维吾尔族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的女儿在几天后将要举行婚礼,嫁给一名驻扎在这边的汉人军人。

  不管是杨久年,还是王海、莫兰,或者是魏清都不愿意打扰到当地居民,奉行着当年红军时的指标不拿老百姓一分一毫。可是,这位维吾尔族的大叔实在是太过热情了,大叔直接就坐在了他们即将入住的酒店门口,怎么都不要他们走进酒店半步。

  大叔是当地出了名的热善好施的人,旁边有懂得汉语的人都纷纷上前来劝说着杨久年他们,让他们跟着大叔走,说着:他们和田县不管外面谁来,都会去大叔家住住的,除非是大叔家注满人了,才能入住酒店。

  杨久年一行人只能跟着大叔回到了他的家。

  大叔知道他们要走进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来就对他们说过,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要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最佳时间**份,他们来早了。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是塔克拉玛干沙尘暴较少的季节,各种蚊虫较少,枯河床成了行车大道。曾经有日本的电视媒体在春季汛期到来之际跟着水头行走、拍摄,将春汛水流灌入干枯河床的情景录下,从而生动地将“死亡之海”的生命复苏景象展现。而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间、每年10月下旬到11月中旬20天左右的时间,是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黄金季节。这个时间除了有上述优点外,最重要的是塔里木盆地的胡杨树叶非常张扬地变成一片金黄,在美景如画的和田河行走,能获取更丰富多彩的体验。

  杨久年他们当然知道这点,他们来早的主要目的,就是因为和田――穿越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和田河。

  他们要在这里为期二个月来做好准备,走进塔克拉干沙漠。

  晚会结束,杨久年他们回到了大叔家。

  大叔家是三层楼的小白楼,大叔本来准备让出他的一楼主卧让杨久年他们睡觉,杨久年他们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哪里能让大叔再让出他的卧室来。大叔朝着一口僵硬的汉语说着,最终,敌不过杨久年他们一句:“大叔,您在这样,我们就出去住了。”

  大叔无奈,只能让自己的女儿儿子给他们收拾出三楼的客房让他们住了进去。

  他们从北京出发,到达库尔勒后,又转到和田县,这一晃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

  此刻,杨久年洗完澡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个个翻看着,神色满满的思念。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进来的是库尔勒大叔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做哈丽克兹,汉译是皇后的意思,是一位非常美丽大方的维吾尔族姑娘。

  “哈丽克兹,有事吗?”

  哈丽克兹礼貌推开门,站在门口,右手掌放在左胸上,然后把身体向前倾30度向杨久年行礼后,才举了举手中的一碗羊奶,走到了杨久年的身边。

  杨久年拍拍床,示意这位美丽的姑娘可以坐下来。

  哈丽克兹笑了笑,不拘小节地坐在了杨久年的身边,看着她的客人喝着她亲手煮出来的羊奶。突然,哈丽克兹看见了杨久年手中相机里的照片。她指着杨久年的手机,用着汉语说着:“那是……您的家人?”

  杨久年听见,笑着点了点头,为她介绍道,“这是我的家人,这位是我的伴侣,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哈丽克兹大概是被里面詹宝宝可爱的笑脸吸引住了,这位美丽的姑娘已经开始幻想她与自己爱人的孩子。

  “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杨久年把手机递了过去。哈丽克兹却没立刻接下来,而是站起身,行了刚才的礼,再双手接了下来,拘礼。

  哈丽克兹看着杨久年手机里的照片,在看到詹宝宝的照片时,“天啊,他真的是太可爱了。不知道,我今后的孩子,会不会向他一样可爱。”

  杨久年把碗放到一边,笑着回答了这位美丽的姑娘,“当然会。哈丽克兹这么美丽,你的孩子肯定会更加可爱。”

  哈丽克兹的脸有些羞红,但在听见杨久年的话,却一脸笑容。

  “您的伴侣,也是一位军人?”

  杨久年伸头一看,发现哈丽克兹已经看到了他为詹士凛照的照片,那是詹士凛身穿一身将军装,胸前别了几排勋章。

  他笑看着哈丽克兹吃惊地指着那些勋章,“他好厉害。”

  杨久年但笑不语,却一脸骄傲。

  “五颗星星,这是什么军衔?”

  哈丽克兹一脸稀奇地转过头看向杨久年。

  杨久年却笑着道:“秘密。”

  姑娘一听杨久年这话,头一扭,哼了一声道:“你不告诉我。我明天问易木去。”

  杨久年已经听过大叔说过,他的未来汉人女婿就叫易木。

  哈丽克兹见杨久年不说话,又加了一句:“我家易木也很厉害的。”

  杨久年一愣,豁然明白这是哈丽克兹的意思,笑着点头。

  哈丽克兹对杨久年这种笑着点头有些不满,再次重复:“真的,我家易木真的很厉害。”

  见哈丽克兹有些急了,杨久年连忙道:“哈丽克兹。我是认真的。我没有任何取消的意思。我非常认真的对你说,你的易木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因为他是一名军人,一名长期驻扎在和田河畔的军区的军人。对这样的人,我永远表示崇高的敬意与骄傲。”

  哈丽克兹听后笑了起来。

  良久,哈丽克兹在看着杨久年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后,突然喃喃说着:“我有些想他了。”

  杨久年知道,她说的是她的爱人――易木。军人就要执行军规,不可能随时走出军营。

  “不过,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年轻美貌的库尔勒姑娘,又笑了起来。

  “你想念他们了吗?”

  杨久年看着哈丽克兹指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问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给他们打电话呢?”

  她刚才也给了其他三个人送了羊奶,别人都在用电脑给远处的朋友家人视频聊天。只有这位,对着照片满面思念。因此,她才会情不自禁的想留下来,跟他聊聊天。

  “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

  杨久年发现,他竟然没有理由。

  是呀,他为什么不能打电话给他们呢?

  难道就因为,第一通电话,他们没接到吗?

  “哈丽克兹太谢谢你了。”

  看着想通的杨久年,哈丽克兹笑了起来,“不客气。”然后,拿起旁边的碗,笑着与杨久年道了声“晚安”,退出了出去。

  因为现在是夏天时间,杨久年新疆这边到晚上十一点才会天黑,现在已经是下半夜的二点半。虽然知道,这时候打电话过去,一定会吵到他们睡觉,但是,杨久年却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

  耳边已经传来了嘟……的声音,响了第二声后,杨久年就听见那边传来了一声他最熟悉的声音……

  “您好,我是詹士凛。”

☆、59 和好

  “您好,我是詹士凛。”

  杨久年坐在床上,当他耳边响起这道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杨久年拿着电话的手竟感觉承重万分,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您好,请问找谁?”那边詹士凛听见没人说话,再次开口。

  杨久年张了张突然变得干涩的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话,一瞬间,鼻头酸楚,眼泪哗啦啦的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委屈不行。杨久年害怕那头听见他发出的哭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豆大的泪珠顺着手落了下来。

  “久年是你吗?”詹士凛声音急促地问道。

  杨久年擦着泪水,拿着电话,委屈地叫道:“詹……詹士凛……”

  杨久年这一开口,詹士凛就听出他哭了,当即急了,“发生什么事?你在哭?”

  虽然詹士凛看不到,杨久年却忙不送地把眼泪给擦了去,边声音抽泣地解释道:“我……我没注意到,我、我手机没话费了……”杨久年单说这句话就用了很大的力气,詹士凛在电话了听着立刻就知道他这是在解释,刚想启口安慰对方两句,就听耳边再次传来,“我们……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杨久年的声音非常小,可是詹士凛听后,整颗心都瞬间揪了起来,连忙说道:“不吵了,不吵了,乖,那天我态度不好,咱不哭了……”

  杨久年眨了眨堆满泪水的眼,拿着电话再次小声的确定,“那也不冷战了好不好……”

  詹士凛现在都能想到,他家久年是什么样子。肯定坐在床上抱着腿拿着电话,眼睛鼻子都哭的红红的了。

  顿时,让詹士凛这顶天立地的汉子,挠心挠肺,连忙哄着千里之外的心头肉,“不冷战,不冷战。那天我出去后就后悔了。久年,咱不哭了哦。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也反省了不少。这些年我的确忽略了一些你的感受。我一直觉得慕年这么听话,耽误不了你什么事。可这几天我带了一下才知道。久年,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替你做出任何决定,态度还不好。这个家被你打理的太好,让我乐不思蜀,让我看不清了……”

  杨久年听着耳边詹士凛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反省心得,时不时地自己也□去两句,“……我也不应该说出那两个字。”杨久年巴巴地把这句说完,詹士凛立刻大男人气势就上来了。

  “是的。杨久年同志,你可是说过的,咱们的婚姻里不许出现这两个字,”

  “对不起。”杨久年拿着电话,低着头,歉疚的要命。

  可惜詹士凛现在看不到,如果看到杨久年此时这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小样儿早就急吼吼地扑上去,把他的心头肉给抱紧怀里揉两把了。

  “没事,咱以后都不许说了啊。”

  杨久琛红着眼,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维持一个多星期的‘冷战’终于在这通电话里结束,杨久年拿着电话,听着在千里之外爱人的甜言蜜语,脸色逐渐展开幸福的笑容。

  “想我了没有?”

  “想。”

  杨久年吐出这个字后,就听见电话通里传出詹士凛愉悦的声音,说着:“我也想你了,日思夜想。咱儿子也想你了,每天早中晚轮三遍的准点准时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可想可想你了。”

  一听到儿子,杨久年这边就紧张了起来,急忙想询问什么,眼神却突然瞟见电话的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对詹士凛道:“我电话没费了,我们现在是住在一位库尔勒大叔家,我用的大叔家电话给你打的……我把电话挂了,你打过来好不好?”

  “那赶紧挂了,咱可不能占人民一分一毫,看看电话多少分钟了,算一下多少钱,明天记得给人家送去哦。”

  杨久琛一听立刻笑了,听着詹士凛的话把电话的时间记了下来。他这边刚把笔给放下,那边电话就再次响了起来,杨久年赶紧把电话接通,以免吵到别人。

  “喂……”杨久年双手拿着电话,声音小小的。

  “声音这么小,吵到别人了吗?”

  听见詹士凛的关心,杨久年连忙解释,“没有。我一个人住的,大叔家的电话是一个号码,我怕吵到别人。”

  “时间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不过大叔很好客肯定不会要的,他女儿过两天结婚,我准备到时候包个大红包一起给他。”

  聊了一下杨久年的行程,在知道他们会待到十月份,选择最为安全的时间进入沙漠,詹士凛安心了不少,不过还是提到要他万分小心,时刻保持联络。说完杨久年这边的事,詹士凛难免要说一下他们的儿子――詹宝宝,詹慕年小盆友。

  这位小盆友可不得了……

  “你知道咱儿子有多厉害?”

  “恩?”

  “加上今天的,他一共逼走了我三位生活助理了。其中一位还是一名特种兵。靠,说出去老子都嫌丢人,那是老子训出来的兵啊。被那小子一泡尿就给逼走了。”

  “一泡尿?”

  “臭小子尿尿不好好尿,给他嘘嘘的时候不鸟。一包他起来逗他玩,一泡尿直尿进了人家嘴里。妈的,老子这边手刚举起来,还没抽到他一屁股呢,就嚎了起来,又哭又嚎那劲头。靠,不知道还以为我死了呢!”

  听着耳边不满的话,杨久年躺在床上,甜蜜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慈父多败儿啊。这破小子都是被惯的。”

  “他还小,不懂事。你带他要好好引导他。”杨久年安慰詹士凛。

  詹宝宝这事,不能怪詹士凛将军在这里告状,主要的是小娃子这事做得忒不地道了。

  那个特种兵是詹士凛在一堆兵里面,好不容易选出来算比较眉清目秀,煞气不重的一位,想着他家儿子,不喜欢软绵绵的女人,不喜欢硬汉。那来个不硬不软的总该可以了吧。

  小家伙第一次见这个特种兵时,表现的还不错,还知道害羞滴叫一声‘蜀黍’。

  可是,当詹士凛忙着去开会,立刻詹宝宝后,小家伙立刻得瑟了起来,直接让人家特种兵扛着他玩飞飞,不玩还不行。玩就玩吧,人家特种兵啥话也没说,带着他玩了四个小时的飞飞啊,这如果不是特种兵,普通人估计也干不来这活。

  可是,詹小盆友忒不地道,人家不辞辛苦的举着他玩飞飞,玩了四个小时,可是当詹士凛一出现,他立刻开始哭嚎了起来,还指着一家傻眼的特种兵恶人告知地奶声奶气说着:“怕怕……高……”

  我靠……

  不管已经傻掉的特种兵,詹士凛是深深地被他家儿子这么小就竟然这么不要脸的程度深深地给惊住了。

  妈的,他昨天还抱着他儿子去蹦极呢,玩了一趟后,臭小子硬是拉着他哭嚎,再又玩了三次,才停了下来。

  怕高高?

  妈的,这就是个屁。

  要是信他儿子这鬼话,詹士凛觉得他就不用混了。安慰了一下已经傻掉的特种兵。詹士凛举巴掌就想去抽还在告状的詹宝宝。

  詹宝宝一见形势不对,立刻坐直地上,可怜兮兮地哭着,外加嚎着要找爸爸。当然,这爸爸明显指的不是詹士凛这位爸爸。

  可爱的大眼睛成了肿眼泡,白嫩嫩的小脸蛋也惨兮兮红了,小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着要找爸爸。

  硬汉詹士凛将军立刻心软了,抱着他家肉呼呼却从小就开始坏心的小家伙哄了起来。

  这件事过去后,特种兵知道了小家伙的厉害,不敢在轻易跟小孩玩,谁知道在给他把嘘嘘的时,小家伙竟然故意尿进了人家的嘴里。

  那阴坏阴坏的程度,让詹士凛深深地觉得,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啊?医院到底有木有搞错?

  “久年,你说,咱儿子到底像谁啊?”

  杨久年这会儿也有点震惊了,“他……他怎么会这样?”詹宝宝虽然有时候坏点,但是还没敢做出这种程度来。因为,杨久年要打他,那可是真打,绝不会因为他哭两声,就心慈手软。小家伙会看人家脸色,詹士凛在家的时间少,回来的时候,那绝对是把詹宝宝宠上天,大声说一句话都不敢。所以,这次詹宝宝才敢把本性暴露在詹士凛身上。要是在杨久年面前,那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来。

  “我也想问这句话。你在家的时候他不是挺乖的吗?所以,我今天带他去测试了一下智力。”

  一听,杨久年连忙问道:“有多少?”

  “医生说了一堆名词,我也没听懂。就最后结论是,意思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估计才有我们儿子这智商,IQ在二百以上。”

  “……”

  杨久年终于明白,詹士凛先前那句话‘他们儿子到底像谁’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两个的智商加起来才等于他儿子一个人的智商。

  “这个测试出来后,他们问我要不要把儿子送进特殊机构去培养,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特殊机构?

  杨久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以不去吗?他还这么小。”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已经回绝了。我们儿子都已经这么聪明了,这如果再送到特殊机构培养,尼玛,以后还不无法无天去了,更管不住了。我想等他再大点,就给他丢进部队里,好好管管他那一肚子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坏水。”

  此时此刻,詹士凛跟杨久年还想着,他家儿子到底小小年龄从哪里学会了虚以委蛇,懂得看人脸色。就算智商再高,他也也不可能一肚子坏水吧。

  詹士凛就不说,身为将军,肯定是为人正气,再说他常年不在家。杨久年就更不用说了,单纯善良,不被人害就好了,哪里会害别人,一肚子坏水。所以,直到某一次全家聚会时,杨久年和詹士凛撞见了杨久琛和詹小弟弟是如何分别教育他们儿子时,终于明白,那看人脸色,虚以委蛇,一肚子的坏水,到底打哪里来了。

  可惜,当他们发现早已为时晚矣!

  两人为中国电信做贡献,做出来不少,一个电话粥,煲了两个多小时。如果不是詹宝宝醒来叫着要吃东西,估计这两位还在说着甜言蜜语,话里家常呢!

  电话结束后,杨久年听见半夜詹宝宝要吃的,突然就想起了了他把家里的佣人都放大假的事。

  算了,把佣人都叫回来吧!

  他们这次吵架跟冷战,双方都得到了教训,这样就够了!

☆、60 早晨

  杨久年和詹士凛昨夜聊到了大半夜,不知是昨天白天休息够了,还是缠绕心头的家事已经解决,杨久年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精神饱满。

  天刚亮,杨久年就已经整装待备,然后拿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走出了库尔勒大叔家里。

  夏日的和田是比较干燥的,杨久年他们现在在南部位于昆仑山这边还比较好,若是在靠近北边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那这个时间出来,绝对吃一嘴的风和沙子。和田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最南端。南枕昆仑山和喀喇昆仑山,北部深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腹地。东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且末县相接,西连喀什地区的叶城、麦盖提、巴楚县,北与阿克苏地区的沙雅、阿瓦提县接壤,南邻**自治区;西南与印度,巴基斯坦在克什米尔的实际控制区毗邻,东西长约670公里,南北宽约600公里,边界线264公里。按照昨天行程安排,他们今天要在当地待一天,联系好和田河那边的驻扎军区便直接过去。

  看着当地少数民族一个个的笑容,杨久年拿着照相机,情不自禁地喀嚓一声拍下了在新疆和田的第一张照片。

  虽然天气很热,但杨久年在出门时还是穿着一身长袖T恤,这会儿脖子上挂着一个佳能照相机加上一个长长的镜头,吸引了不少当地儿童的目光。一个二个唧唧喳喳地围着杨久年转悠。

  杨久年对孩子是非常有耐心的,看着这群半大的小娃子。已为人父的杨久年瞬间就想到了在家里调皮捣蛋的詹慕年小盆友。

  杨久年脸上柔和的笑容让这群孩子忘记了遇见陌生人的害怕,他们被杨久年手中的相机给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唧唧喳喳的吵闹着:“拍照,拍照,我也要拍……”这句话里面参杂了各种语言,当然也有汉语。

  杨久年听明白后,便让孩子们一个个排队排好,给他们一个个留下了照下了最灿烂的笑容。

  旁边来寻孩子的大人看到这一幕,无不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杨久年朝前来寻孩子的家长微微行礼,用着汉语与对方沟通了半天,让对方帮他找一张他与这些孩子们的照片。

  杨久年这边拍完照片,魏清正好顺着当地人的指点来到头,一眼就看到了正拿着照相机调试的杨久年。

  “一大清早不吃饭就跑出来了就是来拍照的啊!拍了多少,给我瞧瞧?”

  杨久年随手把手中的相机递过去,边问道:“大家都起床了吗?”

  “早起了,都等着你吃饭呢!我先吃都不成,哈丽克兹和兰姐说必须等你一起。这不,把我派出来找你了呗!”

  杨久年一听,当即说道:“那赶紧回去。”说着一把从魏清手里夺回相机。

  魏清被他这一夺吓了一大跳,“相机,相机……”手忙脚乱地递回给了杨久年。

  杨久年见对方这么紧张相机,笑着道:“没事,没看见我绳子在我手上吗?”

  魏清一看,可不是,刚才他只顾着看相片了,没注意到相机上的绳子一直被杨久年紧紧地抓住在手上。

  杨久年和魏清到库尔勒大叔家时,桌子上已经摆好各式新疆早点,但是馕就有好几种,再加上肉夹馍还有一些特色小点,五花八门的摆了一桌子。杨久年当下就吓了一跳,也难怪魏清这么猴急地来找他了。

  馕又称为胡饼,是一种圆形面饼。杨久年早些年自己来过新疆时吃过这东西,刚出炉的味道非常好,一股子面香味。

  “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