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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东南飞道:“这蛋壳这么厚,又怎么会是鳄鱼蛋?”

楚东离点头,“对嘛,对嘛。”

孔雀一拍手掌,“一定是鸵鸟蛋!”

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整个蛋都被红光笼罩,双手捧着蛋的楚东离被突然蹿升的炙热温度烫得又是一声惨叫……

“快扔掉它!”孔雀大叫。

楚东离没有立即扔了蛋,忍着痛把蛋放到被子上,猛甩着手又叫又跳:“烫死了,烫死了!”

知道闯祸的蛋立即收敛怒气,红光快速散去,快得楚东离几乎以为自己眼花。

孔雀关切地问:“小离子,你的手没事吧?”

楚东离甩了甩手,发现手就是有点麻,疼倒是不是很疼,没红也没肿。

小心地瞄了两眼床上乖乖不动的蛋,楚东离把两个式神拉到墙角,压低声问:“你们刚才看清楚没有?”

东南飞点头:“看到了,你的蛋发红光了。”

孔雀道:“貌似是不高兴了,可能是因为你说它是鸵鸟蛋。”

楚东离眼皮一抽,恶狠狠地道:“是你说它是鸵鸟蛋。”

孔雀望天,是他说的吗?不记得了。

楚东离摆摆手,“唉,现在不说这个,这蛋到底是什么蛋,为什么会发光?”

东南飞道:“不正常的蛋。”

楚东离扔了他一个白眼,“呀呸,废话!”

孔雀道:“可能是什么妖怪的蛋。”

“妖怪?”楚东离皱眉,“那就是说孵出来的不是毛球?”

孔雀和东南飞都有点无语,他们真的不明白楚东离为何如此迷恋毛球。

孔雀道:“也不一定吧,没准真的是只很漂亮的毛球。”

楚东离怀疑地斜了他一眼,“真的?”

东南飞本想泼冷水的,孔雀用手肘在他腰间撞了一下,打眼色:明知道小离子喜欢毛球,你就骗骗他么,没见他这几个月如何宝贝这枚蛋嘛,你怎忍心让他失望?

东南飞摸摸鼻子,心说:要是这蛋孵出来不是毛球还不是一样得失望。

楚东离走到床边,伸出食指戳戳蛋,咦,不烫了。

放心地把蛋捧起来,先是摸一遍,接着敲打一番,最后摇骰子般摇一通,楚东离得出结论:他的蛋很正常,就是被自己咬了一角略显不美观罢了。

照例把蛋绑在腰间,楚东离套上木履,摸摸肚子,一拍脑袋:“我就说怎么这么饿,原来是还没吃早饭!”

看着楚东离快快乐乐地跑去厨房弄早饭吃,孔雀有点懵,茫然地问东南飞:“他这是干嘛了?抽了?”

东南飞木然,走到床边捡起楚东离昨夜踢到地上的被子,叠好,摆好枕头……

***

楚东离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养养毛球,偶然欺负它们一把,生意上门了,就出门赚钱,有时候也会去山上转一圈,看到养眼的毛球就捡回家养……

吃饱早饭后,楚东离见天气晴朗,便很有干劲地从院子的水井里摇了两大桶水上来,打算替他的毛球们洗澡。

楚东离的毛球后宫可谓庞大,各种各样的动物算起来少说也有五六十只,由此可见,孔雀和东南飞这两个“奶妈”平日有多忙。

见那群毛球乖乖地任由楚东离按在水里又搓又洗,孔雀怨念了,抱着膝盖蹲在那里发牢骚:“平时怎么就不见它们这么乖,就知道欺负我。”

楚东离得意地大笑三声:“你别对它们太温柔,不然就都爬到你头上来啦,别以为它们就不会欺善怕恶,元宝,元宝,我要吃枇杷。”

小猴子元宝那个哀怨:你还记着啊!

无奈,只好乖乖去李四家偷枇杷。

洗了一半,楚东离就觉得累了,扯开喉咙喊孔雀:“孔雀,剩下的你负责。”

孔雀认命地捋起袖子接替他的工作。

此时大木盆里的是只栗色小松鼠,见换了孔雀立马就不老实了,东窜西窜就是不肯老实洗澡。

被溅得一身水的孔雀狼狈不堪,楚东离看见了,叉腰虎脸:“谁不老实洗澡,我就把它塞进小黑笼关两天。”

所谓小黑笼其实就是一个大笼子盖上黑布,是楚东离平时用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毛球的“刑具”。

小松鼠吓得立即不敢动了,乖乖地蹲在木盆里。

楚东离转头对孔雀道:“看,这不就服服帖帖了。”

孔雀:“……”好吧,这群毛球确实是欺善怕恶,呜呜呜,做人真的不能太温柔善良,做式神也不能!

楚东离回屋里搬了一张躺椅出来,又泡了一壶热茶,大爷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这天真是蓝,这云真是白,这风真是舒服……

小猫小虎抖抖了一身半干半湿的毛,跳上去趴下。

楚东离也不在意腿上湿了一片,伸手摸了摸小虎的脑袋。

小虎喵喵地叫了两声,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看了两眼在楚东离脚边趴了一圈的毛球,孔雀实在有些想不透,按道理说,楚东离平时也没少欺负这些毛球,可是为什么这大大小小的毛球就这么喜欢黏着他,但凡他在家,这些毛球就爱跟着他进进出出。

再看楚东离,就见他眼帘低垂,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那只虎纹小猫,脸上神情慵懒恬静……孔雀甩了甩头,楚东离其实是个极俊的人,黑瞳清澈明亮,眉若墨画,鼻梁直挺……只是他经常不修边幅,嘴巴又坏,着实是破坏形象。

小虎正在楚东离的膝上窝得舒服,蓦地一股杀气从楚东离腰间迸射而出,惊得小虎寒毛直竖,猛地站起来如临大敌.

楚东离不解,刚想伸手摸摸小虎,冷不防小虎喵呜一声夹着尾巴跳到地上,三两下爬上院子里的一棵大树,再一个眨眼就已经蹿到了屋顶上——喘大气。

楚东离眨眨眼,完全不知道了发生什么事。

楚东离摸摸脸,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外面有人拍门,“楚公子,楚公子,救命啊,救命啊!”

5

5、鬼婴5 …

催命鬼般拍门的人是林福。

“啥事?”楚东离还在想着小虎为何突然如见鬼般逃窜,也没注意到林福也是一脸见鬼的惊惶。

林福举袖拭汗,喘着气道:“我家太夫人死了。”

楚东离眉头一拧,“那又如何?”他收鬼妖,可不是收尸的。

林福吭哧了半天,才总算把话完整地说出来:“太、太夫人死得很恐怖,夫人一直哭着说是冤鬼索命,所以老爷命我请先生过府一趟。”

……

林府上下此时正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林员外的娘亲言慧和其妻子言氏是远房亲戚,林员外平日如此畏妻这也是原因之一。

林员外的爹已经去世两年,林员外也算是个孝子,素来孝顺言慧,自从言氏生了个大胖儿,本就信佛的言慧更是虔诚,每隔两三天就会去香山的菩提寺吃斋拜神。

昨日言慧从菩提寺回来,问起林宝总是半夜受惊一事,林员外就说已经请楚东离把事情解决了,因为心里始终存了个疙瘩,林员外便问了言慧鬼胎一事,岂知言慧当场就变了脸色,并且很严厉告诫林员外休再提起此事。

林员外更是忧心,为何娘亲和妻子都对此事讳莫如深,林员外本来打算日后再问个清楚,岂知第二天言慧就死于非命……

言慧尸身满是牙印,这些牙印咬得极深,好些地方甚至可以见到血肉里头的骨头,表面看来,言慧应该是活生生地咬死的。

楚东离仔细看了看那些牙印,越看越觉得这是人咬出来的,而且还是小孩子,然而,小孩子会如此凶残?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楚东离转身走了出去。

让林福叫来侍候言慧的丫鬟,问她昨晚是否有听到什么异常。

丫鬟摇头,“因为太夫人年事已高,老爷怕她夜起没人照顾不方便,所以就吩咐我睡在外间方便照顾太夫人,我昨晚二更的时候还去替太夫人盖过一回被子,那时老夫人还好好的。”

“后半夜你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丫鬟肯定地说没有。

楚东离皱眉,从言惠的伤势来看,死前一定饱受折磨,不可能不挣扎求救,然而睡在外间的丫鬟却没有听到动静,这不太正常,还是说言惠身上的牙印是死后才咬的?是什么深仇大恨竟如此对待一个老人?

林员外双眼红肿,哑着声音问:“先生可有什么头绪?我娘亲是何鬼怪害死的?”

楚东离道:“依我看,你娘亲的死与精怪无关,我建议你报官,让仵作查明死因,找出真正的凶手。”

林员外激动了:“我娘一定是精怪害死的,是吃人的妖怪咬死我娘!”

楚东离也不跟他争辩,“精怪修炼成形并非易事,他们不会随意伤人毁己修行,言尽如此,告辞。”

说完,楚东离也懒得从正门出去,直接从后院翻墙而出。

林员外只能干瞪眼。

从林府的后巷出来,楚东离站在巷口犹豫了半晌,决定去府衙一趟。

虽然言慧不是精怪所害,不过她的死确实可疑,找些事情给郡太守忙也好。

拐了个弯,不经意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蹲在林府对街的大杨树下直勾勾地瞪着林府的大门。

因为那乞丐的眼神过于怪异,楚东离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乞丐见被人发现,先是一惊,接着就凶神恶煞地瞪着楚东离。

楚东离岂会怕他,相反还甩着手拖着木履啪嗒啪嗒朝乞丐走过去。

乞丐愣住,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跑。

楚东离也不去追,看着乞丐的背影所有所思。

这个乞丐有点古怪,不但不是真正的乞丐,而且还是个女人。

***

安平郡的太守胡玉是只修炼成人的狐狸精,而且还是只爱美的狐狸精。

话说这日,胡玉从早上起床就一直眼皮跳,跳的还是右眼。

左吉右凶,胡玉总觉得会有什么祸事,本打算趁着今天风和日丽出门游湖,但是又怕出门遇到祸事,胡玉连门也不敢出了,坐立不安地窝在家里。

临近中午,跳了一上午的右眼终于不跳了,胡玉总算松了一口气,打算吃过午饭照原计划出门游湖。

才刚坐下吃了一口饭,忽然听到屋顶一阵声响,抬头一看……只见有人揭开瓦片探头进来,笑眯眯地道:“吃饭啊,时间刚刚好。”

啪!胡玉筷子落地,捂住又开始跳个不停的右眼哭丧了脸。

若是说这安平郡胡玉最怕的人是谁,自然就是对面吃了他一半烧鸡,喝了他一半美酒的——楚东离。

这安平郡只要是精怪,看见楚东离就像老鼠见了猫,能躲则躲。

胡玉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位大人突然上门所为何事,不过想到自己一向安分守己,想来应该不是找自己麻烦,这样一想,心才总算安定,小心地问:“先生你找我什么事?”

“蹭饭。”

胡玉:“……”你老犯得着走九条街跑到我太守府蹭饭?

楚东离扫了一眼穿得花枝招展的胡玉,道:“你明明是只狐狸,可是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像只孔雀,反而本身是孔雀的孔羽却只喜欢穿黑衣,别人不知道,还是以他是只黑乌鸦。”

胡玉撇嘴:“我才不像孔羽那小气鬼,上次不过是偷了他一根羽毛,岂知他追着我跑了九座山,愣是把羽毛给抢回去,小气!”

楚东离失笑,“你偷孔羽的羽毛干什么?”

“装饰帽子。”

“那就怪不得孔羽不肯给你了,换了我也不给,我看你还是找些鸡毛装饰好了。”

胡玉怨念:鸡毛难看死了,打死他也不会戴在头上。

“对了,先生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楚东离把言慧的事情说了一遍,道:“你找仵作去验一下尸,我想知道言慧的详细死因。”

胡玉点头,“我等会亲自带人去一趟,先生是在这里等消息,还是我上门告知先生?”

“我还有事要办,有结果你直接告诉东南飞他们就行了,先走了,谢谢你烧鸡和美酒。”

送了楚东离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胡玉摸摸脸,自言自语:“我要是有楚东离一半的容貌也好啊,唉……”

6

6、鬼婴6 …

“那个乞丐进了飘香楼?”

因为觉得那个乞丐可疑,楚东离便找了一个地痞跟踪他,可是却得到了一个颇为意外的消息,那个乞丐居然进了安平郡最大的妓院——飘香楼。

地痞道:“我跟着他,看着他从飘香楼的后门进去了就一直没有出来,真是怪事,飘香楼居然让他进去。”

楚东离摸摸下巴,“你是说有人开门让他进去?”

“对,一个女人开门让他进去的,而且看上去两人是认识的。”

一个不是乞丐却假扮乞丐的女人和青楼女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女乞丐是青楼女子?为何扮成乞丐在林府门前蹲点?言慧的死又是否与她有关……

打发了地痞,楚东离越想越觉得那个乞丐可疑。

刚才并没有认真留意那个女乞丐的容貌,再加上她故意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要是她收拾干净再换身衣服,真的很难把人找出来,唯一特征就是身上有股颇为特别的檀香味……楚东离有些犯难,他并没有把握认出那个女人,冒然进去只会打草惊蛇,想想还是等胡玉那边有了验尸结果再作打算。

楚东离拍了拍腰间的蛋,伸了个懒腰,“蛋蛋,我们回去睡午觉。”

蛋蛋?蛋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直接结果就是……即使隔着两层衣衫,楚东离也被突如其来的炽热烫得捂住腰直跳脚。

蛋的怒气来得快时去得也快,楚东离正准备动手教训它,腰间的热度就已经冷却了。

楚东离有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捡了个什么怪蛋,不高兴就放热烫人。

敲了两下蛋壳,“喂,蛋蛋,你打算在蛋里呆多久?”

算算,从他捡这个蛋回来也有将近半年了。

蛋动了动,它也不知道还得在蛋里面呆多久,它也是这两天才有自己的意识,对外界有感应也就是一天的事,不要问它这么高深的问题。

“蛋蛋,你是什么蛋?”

蛋又动了动,又是一个不会回答的问题,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品种。

“唉,蛋蛋,你不会披着一身鳞片吧?我只对毛球有爱啊……”

蛋这回连动也懒得动了,这人问题真多。

楚东离抠了抠蛋壳,又道:“你这蛋壳真厚,这纹路也奇怪,咦,这纹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蛋竖起耳朵。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蛋动了动,楚东离还是没反应。

蛋能感觉到楚东离就在身边,可是却没动静。

正在焦急,楚东离说话了:“这炒栗子真香,可惜蛋蛋你没口福了,老伯,给我一斤炒栗子。”

蛋:“……”

听着楚东离吧唧吧唧地吃炒栗子吃得欢,蛋磨牙:吃吧,吃吧,噎死你!

……

直到掌灯时分,胡玉才出现。

见他一副气哼哼的样子,一向喜欢捉弄人的孔雀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问:“小狐狸你生谁的气?”

胡玉拍开他的手,很认真地警告:“你别捏我的脸,本来就不漂亮,你再捏两下就更加不好看了。”

孔雀哈哈大笑。

胡玉问东南飞:“先生呢?”

东南飞板着一张脸道:“茅厕。”

恰好这时,楚东离捂着肚子出来了,嘴里骂:“该死的老头,明天不要让我见着你。”

胡玉不明所以,好奇地问:“什么老头,谁惹着先生了?”

“那个在街边卖炒栗子的老头,吃了他的栗子,害得我回来后去了三四趟茅厕,拉得脚都软了。”

胡玉忍笑。

楚东离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问:“言慧的验尸结果有了?”

胡玉点头:“起初林员外死活不让仵作验尸,我费了不少唇舌才说服他,根据仵作的初步验尸结果,言慧的喉咙被咬破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丫鬟没有听到言慧的呼叫,不过最为古怪的是言慧的心脏没有了……”

“慢着,言慧心脏没了?”楚东离一下子坐直身子,他也检查过言慧的尸体,当时竟没有注意到言慧的心不见了,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言慧的胸口虽然也有极深的牙印,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伤口,这心脏是如何消失的?

胡玉道:“仵作也是剖尸后才发现言慧没有心,仵作仔细检查过,言慧胸口的牙印比其他部位的牙印要深,形状也跟其他的牙印不一样,若是说言慧身体其他部位的牙印像是小孩子或者是嘴巴小的人咬出来,那胸口的牙印则是嘴巴大或者是大人咬出来的,仵作推断,凶手在言慧胸口留下牙印后,可能用了什么细长锋利有倒刺的工具从那些牙印刺入,一点点地把言慧的心勾出来……”

“真恶心。”孔雀听不下去了,拽着东南飞跑了。

楚东离皱眉,“吃心,难道真的是精怪所为?”

胡玉道:“精怪都喜欢整个心吃掉,若是精怪,为何不直接剥开胸口取心?”

楚东离点头,这是疑点之一,其次就是言慧是个老妇,林府上下几十口人,为何偏偏挑言慧,年轻人的心对精怪来说吸引力更大,何况还有林宝这个婴儿,若真是精怪吃心增加修为,第一选择怎么也该是林宝,这是疑点之二,再来就是,今天在林府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精怪的气息,由此可见,杀言慧的不是精怪……

楚东离忽然想到了那个行为古怪的女乞丐,这女人和言慧的死有没有关系?

简单把女乞丐的事说了一下,楚东离道:“你找人去飘香楼找找,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女人找出来。”

胡玉为难:“单凭檀香味找人恐怕不易,再说飘香楼那个地方什么味儿都有,檀香味混在脂粉味当中根本就闻不出来。”

诚然,胡玉说得不无道理,楚东离想了想,道:“那就找人在林府蹲点,没准那个女人还会在林府出现。”

胡玉应了,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走了。

楚东离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刚想去厨房弄点吃的,才站起来肚子又不舒服了,只好又跑去茅厕。

“死老头,明天不要让我见着你,不然铁定让你吃一斤巴豆!”

“小离子,你没事吧,要不找大夫给你看看。”孔雀见楚东离拉得手软脚软,心痛了。

楚家的毛球们围了一圈,同情地看着白着一张脸的楚东离。

楚东离咬牙切齿:“相比起找大夫,我更想你帮我找到那个老头,给他下一斤巴豆,让他尝尝这种恨不得住在茅厕里的滋味。”

孔雀:“……”还真是有仇必报!

东南飞道:“你没吃晚饭,有什么想吃的没,我弄给你吃。”

楚东离哼哼唧唧:“我想吃那老头的肉。”

东南飞:“……”他同情那个卖栗子的老头了,被楚东离惦记着绝对是噩梦。

“不用管我了,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孔雀和东南飞对望一眼,孔雀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们。”

楚东离摆摆手,孔雀上前帮他盖好被子,摸摸他的头,和东南飞关门退了出去。

蛋滚了过来,蹭了蹭楚东离的脸。

楚东离伸手把蛋搂了过来,放在肚子上,“蛋蛋,放点热让我暖暖肚子吧,真要命,我以后再也不吃炒栗子了。”

蛋黑线,决定不理会他。

“蛋蛋,我肚子疼啊。”

“蛋蛋,你别装死,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我说话。”

“臭蛋蛋,算起来你今天烫我了两回,我可是很记仇的,信不信我把你做成蛋蛋十八吃。”

……

蛋动了动,老不情愿地放热帮楚小人暖肚子。

“蛋蛋啊,其实你一直呆在蛋里也好,这么好用的小暖炉上哪找,往左边一点,再上一点,嗯,真舒服。”

蛋郁闷地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挪动着在楚东离的指示下帮他暖肚子。

……

翌日,楚东离是饿醒的。

他昨晚没吃饭,加上又拉了一晚上,此会饿得可谓两眼发花,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刚想喊孔雀,忽然一团红色毛球扑到了他脸上。

有些呆滞地把那团毛球揪起一看——激动了,“哪来的红色小鸡?好肥啊!毛茸茸啊!”

小鸡?肥?被认作肥小鸡的毛球怒了,小嘴一张——一团火冲喷出……

7

7、鬼婴7 …

孔雀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忍得甚是辛苦。

没了半边眉毛,白皙的脸上红了一团的楚东离黑着一张脸,没好气地道:“想笑就笑吧,矜持什么。”

“哈哈哈……”孔雀破功,笑得猛捶东南飞的大腿。

东南飞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带着笑意,楚东离的模样也实在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