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围在当中的，正是刚才高立伍说过的米千佳。
高立伍赞道：“真人比照片还漂亮。”
米千佳身边跟着两个Omega和两个Beta，应该是一同转学来的跟班。再外层就是一圈Alpha，丰照和魏方博都在，正和米千佳说着话。
秦风和温寒看过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走自己的。
三人靠近大门，突听那边人群里传来喊声：“秦风、温寒，过来一下。”
然而，秦风和温寒都当没听见。
高立伍小声嘟囔：“叫仆人呢。”
不过，赶在三人进门前，两个Beta跑过来拦住路。
“叫你们呢，没听见啊！”
秦风掏掏耳朵：“我只听见了狗叫，听不懂狗叫的啥。”
高立伍：“噗。”
那两人顿时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想发作又不太敢。
这时，米千佳走到近前，对两人点点头：“我准备在周末办个茶会，想邀请你们参加。”
温寒都没正眼看他一下，径自绕过去：“不去。”
秦风咧嘴一笑：“我是个俗人，对少爷小姐们的高雅活动也没兴趣。”
说完，同样绕过去。高立伍紧紧跟在他身后。
走出好几米，高立伍偷偷回头看一眼：“丰照和魏方博围着他，别是哭了吧。弄哭这么漂亮的Omega，你俩可真罪过。”
秦风冲温寒抬抬下巴：“要说长相，你和这个比比？”
高立伍看看温寒，没敢说话。
温寒冷冷瞥过一眼，突然加快速度，把秦高两人甩开几步。
秦风偏头小声说：“想知道我和温寒不对付的源头不？”
高立伍眼睛一亮，满脸好奇：“是什么？”
秦风：“外面不方便，回去说。”
渊源
高立伍跟着秦风走进他宿舍，正见到温寒拿着换洗衣物进卫生间。
秦风一边拉开椅子给高立伍坐，一边让机器人去削水果。
“趁着他洗澡，给你说说那段黑历史。听完要保密啊。”
高立伍端正坐好，用力点头，眼中闪着浓浓的八卦之光。
秦风切换到回忆模式：“是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俩才三岁。要不是印象太深刻，我也记不到现在。”
家里两位父亲偶尔回想起来还会感慨，明明两孩子很小的时候玩得挺好，甚至不介意同喝一个奶瓶的奶，同盖一床小被子睡觉。怎么一上幼儿园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什么都要争一争。难道是高级Alpha的好胜心太强，一进到人群里就压抑不住天性。
但其实，两边家长只知道，两人在上幼儿园的第三天，就因为比试身手而在园内一战成名。却不知道，当时两人打出了真火，只不过都憋着股气，没告诉家里大人而已。
秦风一边回想，一边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温寒现在是长开了，你没见过他小时候，那可真是……啧啧，小脸白白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头金发闪闪发亮，跟个漂亮娃娃一样。而且他爸是医生，他从小爱干净，往幼儿园一堆皮猴跟前一站，那群小子眼睛都看直了。”
高立伍跟着想象下。温寒现在皮肤也白，金发也闪亮，但……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大眼睛水汪汪的”是什么样，只觉得一和温寒对上目光，心里就忍不住直发怵。
温寒现在的气势，已经完全压过了他的容貌，总让人没法将他和“漂亮”之类的词联系在一起。
秦风继续往下回忆。
去幼儿园的第三天，孩子们相互间熟悉了一点，老师就没再看得太严。自由活动时间里，一群孩子捧着自己的玩具或糖果围住小温寒，争着抢着要小温寒当自己新娘，一起玩过家家。
六岁前的孩子，腺体没有发育完全，释放出来的性别生物波还不稳定。因此除了Beta，孩子们彼此间不太分得清Alpha和Omega。
小温寒长相精致，看着又文静，立刻就被别的孩子当成了漂亮的Omega小王子。
当然，那其中并不包括小秦风。
秦风从小就清楚温寒和自己一样，都是Alpha。
于是，这当中就出现了一点阴差阳错的误会——小秦风不知道其他孩子都当小温寒是Omega，以为他们就是要Alpha当新娘。
他见小温寒被围在当中，脸上呆愣愣的，心里一急，就挤进去把小温寒护在身后，大吼一声——
“温寒是我的新娘子，你们谁都别想抢！”
那敢于以一敌众的守护之姿，以及气吞山河的霸气一吼，把不少孩子都震出了慕强的星星眼。
然后，小秦风就被小温寒揍了。
秦风啃着果子，叹气道：“明明是维护他，结果还要被他揍。”
高立伍捂着嘴，拼命忍着不笑得太大声：“后来呢？”
秦风：“我俩打完那一架，把其他人吓到了，都说没见过温寒那么凶的Omega。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要找Omega当新娘。后来老师来了解情况，还郑重强调过温寒的性别。”
高立伍又问：“那你没和温寒解释吗？还是说，那时你不懂新娘是什么意思。”
秦风摊手：“我懂啊。但我家里两个爸都是Beta，我当时又不知道多数Alpha会找Omega结婚，就没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
莫名其妙就被揍，小秦风很委屈。本来生气不想理小温寒了，不过弄明白原委后，他觉得既然是误会，那两人的关系还可以抢救一下，便主动去找小温寒和好。
等到午睡，趁着老师不在，小秦风爬上隔壁小温寒的床，拉着他嫩乎乎的小手，情真意切地说——
“别难过，他们都嫌弃你不是Omega，我不嫌。就算你是Alpha，我也会让你当新娘子。”
然后，小秦风就被小温寒踹下了床。
小温寒站起，从小床上纵身一跳，骑到小秦风身上，抡起小拳头往下砸。
小秦风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握住小温寒的拳头将他往旁边扯，翻身和他扭打在一起。
那天中午一场架，打得午休室其他孩子哭声震天，也奠定了秦温两人在幼儿园里的霸主地位。
高立伍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倒在桌子上。
“哈哈哈哈！秦哥，你是会说话的！那两顿打挨得真不冤！难怪温寒说你是痞子！哈哈哈哈！”
秦风把果子啃得咔咔响：“三岁的小孩本来就是以自我为中心认识世界，那时候的童言童语，也值得他记到现在。”
卫生间门打开，温寒擦着头发走出来，凉凉回道：“三岁看老。”
☆★
到二月底，距离秦风和温寒的十八岁生日就足够半年，精神力对信息素的影响稳固下来，两人抽时间去校医院做了信息素检查。
周末这天，他们依照预约去拿检查结果。
还是那位Beta院长亲自接待他们。
院长给两人分别递上阅览器，温声道：“各项数据都在理论值范围内，没有异常。”
秦风刚想低头看阅览器里的报告，又听院长接道：“但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院长见两人都专心听了，才继续说：“SS级精神力太强，对信息素的影响也大。我们测试了目前所有类型的舒缓剂，镇定效果都非常有限，达不到理想数值。”
秦风有些愣，将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温寒已经先一步开口：“也就是说，在我们进入易感期时，舒缓剂对我们的帮助并不大？”
院长点点头：“舒缓剂不能无限使用，每24小时内注射两支就是最大效果。再加量不仅没什么用，还会对身体有损害。以目前的测试结果看，我还是推荐你们使用通用型。
“你们需要大剂量，通用型是副作用最小的。但即使每天注射两支，依然无法完全消除你们的易感期症状，只能靠意志力熬过那几天。”
秦风回忆着以前生理课讲的内容——
Alpha进入易感期，会暴躁、易怒、敏感，各种情绪都会被放大，通常持续三到五天左右。目前的通用解决办法，便是使用舒缓剂来降低信息素活跃度，达到平常的状态。如果有Omega伴侣，也可以通过标记来平衡信息素。
现在常规方法作用不大，找Omega又是短时间内不用考虑的，那就真的只能硬熬。
秦风问：“我们大概什么时候会进入易感期？”
院长耐心地回答：“从大数据来看，S级Alpha首次进入易感期，大多在生日后九到十一个月。你们是SS级，理论上估算，会在十到十二个月间，之后是大约半年一次。但如果受到外部影响，就不好说了。
“等下我会向校长发一封邮件说明情况。等你们到了易感期，就请假待在宿舍里，尽量不要出门，保持心态和平。如果在宿舍会影响到对方，也可以到校医院来，我们会安排隔离室。”
秦风和温寒都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院长最后叮嘱：“舒缓剂可以来医院开，或是在正规药店购买。光脑上的信息素监测功能记得打开，会提醒你们用药。如果没有问题，你们按一下指纹确认，稍后检查报告会发到你们光脑。”
两人低头划动阅览器看报告，在末尾按下自己的指纹，这才起身告辞。
等他们走出医院大门，拐进学校里，光脑也收到了检查报告。
温寒看一眼秦风：“你的报告发给我，我一起发给爸爸。”
秦风抬手操作几下，直接发送过去，一边说：“院长讲得我有点怕，也不知道到时难不难熬。”
温寒低头发文件，随口回：“那么多Omega追你，你要是熬不住，就随便找一个顺眼的。”
秦风啧一声：“为这种事找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这时，一辆车停在两人面前，高立伍在车里招手：“快上来，周末的校内车真不好找。”
两人坐上车，高立伍一边给车子设置新目的地，一边问：“结果怎么样？”
秦风简单说了下。
高立伍听得缩缩脖子：“SS级还有这种麻烦……”
秦风耸下肩：“想要强大，总要有代价。也就半年受一回罪，熬一熬就过去了。”
高立伍：“那你们以后找对象，还得找S级的Omega吧。我记得以前学过，要是等级差得大，就算标记，信息素也平衡不了。这可不容易找，S级的Omega比Alpha少很多……啊，不过你们是SS级，条件这么好，真要找应该也不难。”
秦风抬手在他头上敲一下：“怎么你也说这个。找对象是要找喜欢的！又不是配种，想什么标记不标记。”
高立伍吐吐舌头。
温寒突然说：“他觉悟高，找Alpha都不嫌弃，你替他操什么心。”
高立伍想起前两天听来的事，忍不住扑哧一声。
秦风斜眼睨过去：“我是不嫌弃，你要当我新娘啊。”
温寒淡定开口：“我嫌弃。”
练习
低空悬浮车停在训练馆前，秦风三人下车，走进去搭电梯上污染区体验层。
目前而言，这里是秦风最喜欢来的地方。成年之后，他终于可以在全息场景中练习猎杀异变污染物。
后备军校的实习任务当中，很多都需要出入污染区。光靠课堂上的时间，只能勉强适应污染区环境，想要更快地进步，还得自己花钱花时间多练习。
三人分别刷光脑开启全息舱，躺进去连入学校局域网的模拟污染区。
秦风闭眼再睁眼，便出现在自己的准备间。
这里没有网游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有人的虚拟形象都和现实一样，甚至ID都直接使用实名，无法修改。
秦风先拉开组队系统，向温寒和高立伍邀请组队，然后点开装备列表。
首先是外骨骼装甲，他选出自己穿习惯的型号和尺寸。
一套合金小器械出现在前方空中，秦风先拽过一个外形像是肩颈按摩仪的部件，熟练地按到自己肩膀上。部件自动调整到贴合他肩颈，伸出薄片盖在前胸和后背上半部，相互扣紧，牢牢卡在身上。
他再将腰带、小腿的部件也戴上，在左边腋下轻轻一拍。三个部件彼此感应，伸出又细又软的合金线相互连接。这些合金线就仿佛融在训练服当中，完全感觉不出异样。
护住脖后腺体的部位同样伸出六条合金线，如耳扣般卡在两边耳廓。这六个“耳扣”便是精神力感应器，通过它们，穿戴者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外骨骼装甲的各项功能。
当然，最后效果如何，要看每个人的掌控程度。
接下来是武器。虽然这里提供所有市贩的制式武器，但在现实中作战得使用自己拥有的——或者说买得起的武器，再加上负重因素，选择时贵精不贵多。
秦风用得最顺手的是刀。他挑出长刀与匕首各一把，长刀背在背上，匕首收在腰后。再选出一把压缩空气当子弹的大口径手.枪，别在腰侧。
关上武器列表的前一刻，秦风顿了下，又在搜索框中输入某种能量弹匣型号，要了一些插在腰间。
最后是小配件。带铆钉的半指手套，带精神力控制模块的多功能眼镜和耳机。
一切准备就绪，秦风迈出准备间。
穿过光门，是所有人物上下线聚集的广场，此时人声鼎沸。
秦风打开小队频道看看，发现温寒发了个坐标，又打开地图，按着坐标找过去。
坐标是温寒的所在位置，秦风和高立伍几乎同时抵达。
高立伍身上装备和秦风差不多，只是长刀比秦风的那把短，手.枪挑的是激光弹枪，射速更快，但需要消耗能量盒。
温寒身上就都是热武器，激光弹手.枪和空气弹手.枪各一把，背后还背着一把激光弹微型.冲锋枪。腰间挂满大大小小的能量盒弹匣，只在腰后别一把匕首。
三人会合，先调好耳机频道。
现在队长权限在秦风这里，他看看地图：“继续去上次那个区域？”
温寒和高立伍都没意见，秦风便按下传送键。
眨眼间，三人被传送至指定的模拟污染区域。
秦风扬唇笑道：“走吧，虐异变体去！”
*
三人一路杀到一处山谷，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灰色雾气，哪怕大白天能见度也不高。
秦风一脚踩在块大石头上，转动下手中长刀，抬头望着前方。
随着他心念一转，左眼前展开一块小光屏，显示热感模式。
“来了。五只，我和温寒各两只，最后一只给阿伍。”
温寒不作声地站好位置。高立伍双手握紧刀柄，咽口口水。
很快，灰雾里飞出五只异变污染物。头部像蚂蚁，有着粗大的颚，身体像蜜蜂，翅展约两米多，虫身也有一米六七十，尾部还有近一米的锋利长针。
三人的眼镜都迅速扫描目标，提示要害在下腹部。
下一瞬间，秦风眼前的光屏消失。紧接着，肩背、腰、脚踝的外骨骼装甲喷出气体。
秦风迎着头一只蚁蜂飞去，却在它面前突然划出个弧形，绕到它身侧，一脚狠狠踹在它头上，手腕一转，将长刀刺向另一只蚁蜂。
温寒几乎和秦风同时飞出，只是向着相反方向，手中冲锋枪扫过两只蚁蜂。
高立伍没有秦风那么勇，先用枪对着最后一只蚁蜂射击，引它过来，才挥刀对敌。
秦风被两只蚁蜂的尾针夹击，简直在空中飞出了花。
随着他四处穿梭，每次刀光闪过，蚁蜂身上或翅膀上就划出一道口子。没多久，两只蚁蜂就先后被他刺中要害，砸到地上。
温寒虽然用枪，但面对异变体，枪的杀伤力反而比不上秦风手中的刀。他一边穿梭闪躲，一边对着蚁蜂要害反复射击，杀完两只的速度比秦风略慢一点。
等秦风和温寒都落回地面，高立伍才解决掉自己那一只。
秦风见温寒拔出能量弹匣扔掉，便顺手从腰间抽出一个抛给他，又忍不住说：“你真不考虑换种武器？这消耗也太大了点。”
温寒：“我还有自制武器，带不进这里。”
秦风耸下肩：“好吧。”
高立伍收刀回鞘，抹把额头：“我感觉我都要恐虫子了。”
秦风笑笑：“不过，能用精神力的感觉很好吧？考试那时碰见的，放到现在就能直接秒。”
高立伍也笑道：“那确实。难怪未成年组和成年组要分开，精神力成不成熟，真是天差地别。”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掌声。
三人回头，见是米千佳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
他穿着训练服，没穿外骨骼装甲，只在腰间别有一把小手.枪。身旁跟着同样只穿训练服的丰照，手中拿着和高立伍一样的刀。
两人身后是四个跟班，两个米千佳的人，两个丰照的人，倒是全副武装。
秦风先前就已经听到动静，不过遇到人不奇怪，而且这里是模拟污染区，也不怕人偷袭，就没去管。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两人。
他目光在两人面上一转：“来这里约会，你们的兴趣还挺不一般。”
丰照皱皱眉，像是想说话，看一眼米千佳，又忍住了。
米千佳却好似没听出秦风话中的嘲讽，只微笑地看着他和温寒，眼中还仿佛透着崇拜：“两位刚才飞得真漂亮，不愧是SS级。”
温寒只瞥他一眼，就收回目光。
秦风原本带着的笑也变得淡了：“这不难，别说你是S级，就是A级B级，多练练也能学会。”
米千佳微微低头，像是有点害羞：“我总用不惯外骨骼装甲，你们能不能教教我？”
秦风：“你可以请专业的私教。或者，你旁边那位丰少爷，应该很愿意教你。”
丰照不想接秦风的话，但他更不愿米千佳去接近秦温两人，就立刻表态：“千佳，我教你。我成年之后一直跟着我父亲练习，飞得不比他们差！”
米千佳转着大眼睛看向丰照，轻轻咬住唇。
就在这时，秦风左眼前亮起热感小光屏。
他看向丰照的位置，开口说：“先不说那个，我劝你们最好马上离开那里。”
米千佳又转回目光，脸上露出欣喜：“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丰照不敢拦米千佳，只能瞪向秦风，示意他拒绝。
秦风回视：“你俩好歹都是S级，就一点没感觉到？”
丰照：“故弄什么玄虚！”
然而，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他背后的山壁就像活过来似的，居然缓缓抖动，仿佛一片贴在山壁上的薄膜在慢慢脱落。
下一刻，那“薄膜”中就“长出”无数尖锐的虫肢，刺向丰照和米千佳。
四个跟班一起发出叫喊，举起枪，却怕误伤人而不敢射击虫肢，只能射击两侧的“薄膜”。
丰照终于察觉到不对，没有回头，只把刀扔开，直接向前一扑，抱住米千佳在地上往旁边翻滚。
那“薄膜”并不惧激光弹，完全从山壁上脱离下来，竟是一只巨大的飞蛾，身上大概是融合了蜈蚣的多足。
飞蛾倒向丰照，无数虫肢蠕动着。
丰照发出一声惨叫，不知被刺中多少伤口。
这里虽然只是模拟污染区，但为了还原真实感，并没有降低痛感的设置。
秦风啧一声，提着刀跑过去。
飞蛾像是感知到危险，先一步飞上空中。秦风跟着飞起，绕着它外侧削它翅膀。
刚才完全不惧能量弹的薄薄翅膀，却很快被秦风削下许多碎片。
等飞蛾伤到越飞越慢，秦风抓住一个空隙，飞到它上方，刀尖刺进它头部。同时，外骼骨装甲加大推进力，带着飞蛾一起撞到山壁上。
长刀深深扎进去，直到将飞蛾刺死。
秦风调整姿势，双脚踩在飞蛾翅膀上，用力拔出长刀，再飞回地面。
米千佳扶着跟班手臂，吓得面无血色。丰照的跟班围在他身边，但这里没有药，他们也无计可施。
秦风看一眼身上好几个洞的丰照：“这里不合适约会，你们下线换地方吧。”
说完，给温寒和高立伍递个眼色，转身往前走。
一边走，他一边和温寒说：“刚才那大蛾子硬得很，你用枪可不好对付。就算自制武器带不进来，下回你最好也挑个类似的先用着。”
温寒：“下回我多带把榴弹。”
秦风：“……”
高立伍在旁边笑过一阵，转话题问：“对了，明天我和小宋小余去卫三，带他们练飞。你们一起吗？再半个月就要出第一次任务，他们该实际练练了。”
温寒先回道：“一起，正好我们也要实验武器。”
秦风顿时惊喜：“都改装完了？”
温寒：“嗯。”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渐渐走远。
米千佳看着他们的背影，面色相当复杂——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同龄Alpha。
而在他身边，丰照看看他，又看看前方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做准备
后备军校背靠联邦军部，是军队一大兵源地，在硬件设备上投资很大。
校本部所在行星虽然只在繁华星区边缘，但校区占地广阔，整颗行星的经济都围绕学校形成。在天空中，学校还投建了好几颗人工小卫星，专门用于各项训练。例如去年团队试时考生被带去的，就是其中一颗。
三号卫星，简称卫三，上面便有大型飞行训练场，和武器实验场。
这天，秦风一行人搭乘短途航班来到卫三，再换悬浮车到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