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风闻言,却是将手中的弓箭放下,有些自朝的仰天一笑。
煜笑道:“大家都这么无聊的话,那么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一听可好?”
闻言,风的脸色一变!却是近乎恳求的对煜说道:“煜,你不许说!”
煜低笑了两声,缓缓道:“这话说,曾经有个男子对一位美人一见钟情,可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美人身旁的侍婢为了主子甘愿做他的替代。”
“可是,就在那男子与侍婢成亲的前一天夜里,男子在侍婢房中喝多了!离开之时却是醉侧在路边不省人事,男手这气还不错,被侍婢的哥哥遇见了,给带回去安顿好。可是就有人借酒起色心,将自己的大舅子给上了……也不知道那男子是呆还是傻,竟然连与自己共度春宵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千行身子一顾,手一抖,手中的剑险些掉落。
他近乎绝望的望着若,一字一句道:“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你?”
闻得此言,雪千冥却是将若护住怀中,怒道:“你乱说什么!怎么可能是若!”
若摇了摇头:“不是。”
他却也听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也终于晚得了为什么千行会这么怨恨自己,会称自己**,原来千行将别人错当成了自己……
煜却是一拍双手,说道:“哦?原来是分得清男女的呀,那一夜,一定是让你终生难忘吧?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将风当成若的呢?身形上明明就差了很多。”
千行却是面色煞白,他将刮指向煜,吼道:“闭嘴,不许再说了!”
听着实情被揭露,风都难以置信!这件事情除了雪和自己!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煜又是从何得知的?
却见煜漫不经心的说道:“只要是对若有念想的男子,我都会去调查。所以,千行的一切行动消息,都在我的掌握中。只是,我未曾想到,自己该防范的却是他的儿子雪千冥,真是讽刺!”
千行不愿意相信,自己最难忘的那个美好的夜晚,竟然是这样的现实!
煜却是越说越来劲儿了,又道:“其实,那侍婢的哥哥要是不愿意,醉酒的千行也上不了。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却又什么好解释的呢!你觉得我说的可对,风?”
风紧闭上双目,唇在顾动着:“够了,煜不要再说下去了。那晚的人的确是我,我没有推开千行,只是因为我喜欢他而已。可是我却只是若的替身,他兴奋的时候喊的人,一直是若。后来,雪也哭着告诉了我这件事。”
“要说的我都说的,千行,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若从来就曾亏欠过你什么,就算你心中有恨,有怨,想要报复,也不应该是若。”
风已经不再隐藏自己的感情,“千冥是你孩子,你自己已经深深休会了爱的苦,又何必再将自己的痛苦加倍的压在千冥的身上!我今日出来阻止你,只是不愿意见到千冥背上杀父的恶名。”
“够了!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猩!别以为你与我有过露水之欢就以为你可以说服我,我不怕告诉你,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千行怒道。
本来自己就对他不抱任何的希望,可是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真的比想象中更要伤人。一向很坚强的风却是心头一疼,一段血腥涌出喉咙……
风抬手轻轻的接拭去唇边的血红,望着千行的双眸黯淡,哀伤。
“风,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快回妖界去!”
一见此情形若却慌了,他连忙喊道:“景羽,快将风带走!带回妖界!”
景羽一把拉过风,说道:“风,听若的吧,我带你回妖界。你为那种所伤了情,却是不值得,孤星痕却是上前搭了一把手,对景羽说道:“我来。”
风却是将景羽和孤星痕扶着自己的手,拉掉,淡淡笑道:“我的职贵是保护若,要是我一个人躲到妖界去了,确是失职。你们但管放心,我无事。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雪千冥伸手揽住若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俯首吻住他道:“若,在新房中等我。相信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些事情了,明日早些去衙门,有新人来报道!”
“千冥,小心,我等你。”若回吻着。
两人同时松开抱着对方的手,若深深的望了千冥一眼,才看了看老鬼,景羽和风,他走道阿嘉身边,拉过阿嘉的手头也不回的就往原来文若住的房中走去。
阿嘉回头对着老鬼喊道:“梦雅,我和美人哥哥在一起,你不用担心!速皮完事来找我!”
老鬼笑了笑,右手青莲色的光芒一闪,利剑现于手中。
阿嘉侧目看着若,却是看见了若在流泪,“美人哥哥,你在伤心什么?”
若笑着抹去脸上的泪,说道:“没有伤心,喜极而泣,明白吗?”
阿嘉点了点头!却又小声问道:“美人哥哥,梦雅他们一定会没事的吧?”
“一定会没事的。阿嘉不用担心,我也不会让他们才事的呢。”若侧目淡淡一笑。
阿嘉跟着若进了屋子,若将门宵紧闭,对阿嘉道:“阿嘉,聘礼里面可是有一张暗红色刻着龙纹符印的古琴?”
阿嘉微微颦眉:“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
“我们一起找找看。”说罢,若和阿嘉便将那些聘礼箱子一个个打开来翻找。终于在一个装满锦缎丝绸的箱子中发现了那张与神朵龙啸遗音同名的古琴。
阿嘉问道:“美人哥哥,你找这个古琴做什么?那不成可以调来天兵天将?”
却见若将那古琴小心翼翼的放在案几之上,说道:“天兵神将确是调不来的。不过有其他用处。阿嘉,你要是累了,就去榻上歇一会,说不定,等你醒来的时候,聚会看见梦雅在你身边。”
阿嘉却是摇了摇头:“他们在外边拼命,我又怎能没心没肺的在这儿安眠。”
只见若将端兽黄铜熏香炉搁在案几的边上,又找来一把匕首,在古琴的边上割下一块琴木。若将那块木头放在熏香炉中,然后对阿嘉道:“能哭出眼泪吗?”
“啊?”阿嘉一愣,“等等,我想可以哭出来。”
酝酿了一会儿,果然就可以看见两行清泪从阿嘉的脸上滑落。若用熏香炉接了数滴,掏出帕子,拭去阿嘉的泪痕:“好了,不用买了。阿嘉谢谢你。”
阿嘉闻言灿然笑道:“能帮上美人哥哥的忙就好。”
若自己也落了两滴泪在熏香炉中,阿嘉很好奇这些东西会有什么用处,却见若燃了那香炉,将盖子盖上,不一会儿,枭袅白烟从孔洞中飘出,带着淡淡的香味,很奇怪的香味,阿嘉从来就没有闻到过。
阿嘉问道:“美人哥哥,这个眼泪用来做什么的?”
若答道:“取两个人的眼泪是用来做引子的。”
若没有将喜服换下,他在那案几旁坐下,双手轻轻落在古琴上,指尖在琴弦上清拨着。却见若闭上双眸,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着……
第192回最终曲(完)
悠扬的琴音从若的指尖流淌出来,缥缈不似凡乐。时而轻缓,时而急促。
阿嘉恍恍惚惚中却好像看见了那张暗红色古琴在变幻着身形,上边的龙纹符印渐渐淡去,似乎才什么东西要破琴而出一般。
阿嘉屏住了呼吸,问道:“美人哥哥,那琴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若没有说话,只是睁开双眸望了阿嘉一眼,那一眼很温柔,似乎再道:不用害怕。
琴声却是传到了外边众人的耳中,雪千冥手中的神剑!好像与琴声产生了共鸣,剑身上的那颗雪青色珠子发出了淡雅的丁香色幽光,就像之前若元神的那种颜色一般。
鬼王闻得琴音,却是笑道:“没想到他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真是的,害我担心半宿!走了!走了!本王事务繁多,就不在此叨扰了,诸位慢慢切磋!”
鬼王正离去之时,却见祺忽然出现,“我才到,你就要走。可是不给我面子?”
煜侧目瞥了祺一眼,笑道:“难不成你是真心的想要将鬼王这个大麻烦给留下来?”
老鬼却是对雪千冥打趣道:“狐狸,你这新婚夜,来闹洞房的人可真是不少!快些将这些麻烦解决了,莫要让你家小娘子久等!……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只见一道金光从新房那边飞出,雪千冥手中的神剑竟然挣脱开,兀自向那道金光飞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申,一金,一银,两茶龙在天上交缠盘旋在一起,渐渐融合成一个整休,变成一块通透的双龙形宝玉。
悬在平空中的龙形宝玉散发出层层的光,那温和的光渐渐笼罩上人世,落在那些人身兽面身上,竟然可以将它们净化。
千行看着自己的心血功亏一溃,却是发了疯一般的挥剑想要将那两条该死的龙给砍了,可是还不曾触碰到它们,千行就被重重的弹开。
那光芒洒在千行的身上,也净化洗涤着他遁入魔道的执念。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全身传来,千行再疼痛中慢慢的幻化成了一只狐狸,却又从成年的狐狸退回成了幼仔。却见风手中的弓落了地!他走向千行,蹲下身子伸手千行从地上抓起抱在怀中。
幼小的仔儿,一点反抚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捏拿在手中。
风伸手小心翼翼的拥手指戳了戳千行的小脑袋,合着双眼的幼仔却是不太舒服的蠕了蠕毛茸茸的身子。淡淡的笑意在风的脸上滋开: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对你的恩典了。
老鬼却是对雪千冥桥桥眼:“你爹这回倒像是变成了你儿子。”
雪千冥却是没有一点惊喜之色,他知道这一金一银两条龙所融合成的那块双龙形宝玉,确是传说中的无泪石。只是并不打算将无泪石召唤出来的若,这又是为了什么?
龙啸、遗音是一对兄弟,同时他们也是一对恋人,他们禁忌的爱恋惹怒了盘古之神。
神降罪于二人,将两人的瑰魄化作神龙,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永不得相见。女娇娘娘怜之,从盘古之神那里将这对兄弟的瑰魄和尸骨一起讨来。将他二人的尸骨溶在一起,化作一块暗红的骨木,她将那块骨木交给了伏羲,伏羲将它做成了一张琴,并将龙啸瑰魄所幻化出的神龙封在那张古琴中,而遗音却甘愿化作了两柄利剑,去寻找能够将他们带离苦海的有缘人。
不知情的人却只道是那两柄剑,一为龙啸,一为遗音。谁人又会想到真正的龙啸却是在那张古琴之中,静待着和自己爱人重新相逢的时刻。
这个秘密是若在初成形的时候从盘古之神和女娲娘娘的打赌中得知的。
要是这三界之中,有真情能够让龙啸遗音够冲破他们设下的阻碍,而得以相见的话,那么盘古就要算赌服输,莫要在为难有情人。而且,当初他们定下赌约的时候,还附加了一点:盘古之神要试着去接受伏羲的爱。
雪千冥并不知道,原来若手上的那一双龙啸遗音,却是女娲娘娘所赠予他的,而且那断木滴泪为香的方法也是女娲所授,至于为何女娲娘娘要将剑赠予若,又为何要将方法告之,若确是不解,只因当时的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无情无爱的人,所以也就没有细细去推敲。现在想来,兴许自己早就是女娲娘娘所相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想到此,若却是哑然失笑,阿嘉不知道若在笑什么,可却能感受到那样的笑容让他揪心。
“美人哥哥,你怎么了?”
若摘下凤冠,转身对阿嘉道:“阿嘉,我没事,只是忽然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现在,若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却是惹怒盘古之神,让他输了那个赌局。加之先前若的那些行为,要是盘古之神追究起来,为之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太大了……
若拉过阿嘉的手,说道:“去找他们吧,相信那个人马上也会显身了。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她。
阿嘉有些思疑,真的结束了吗?根本就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呀……
若淡淡道:“他们要是真的斗起法来,定会将不少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到时候却又是罪上加罪,不合适。”
“美人哥哥说得也是,我想和梦雅搬过来和你们做邻居,然后梦雅开一间医馆!我就帮着他抓药,熬药……嘻嘻,这些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没有和梦雅说。美人哥哥,你说梦雅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若看着阿嘉灿烂的笑靥,温柔的说道:“梦雅会喜欢的。”
带着对未来的幢憬,阿嘉欢快的跟着若去寻那些正对峙着的男人们。远远的,和自己心爱的人目光相触,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变成凡人了?”见到若的祺,却是大为震惊。为了他的元神,他等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到头来却还是和千行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着祺的脸色,煜却是展眉笑道:“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惦记。”
只见煜手中暗光流转,他将祺束缚住道:“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将我的魔界弄得一团糟。现在还好意思来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五彩的毕光闪过,只见女娲将那悬于半空中的双龙形宝玉收入掌心之中。
地微笑的望着下边的众人,说道:“煜,你身为魔主却任意离职,现在,带着你的下属回魔界,我将与盘古之神合力将魔界的大门封印住,从此,你们不得入凡间造次!”
祺怒气冲冲,正要出口相驳之时,却被煜紧紧的捂住了嘴,硬是拖进了魔界传送之门。在那扇门合上之前,煜回头望了深深的望了若一眼……
“等等!”在众人的惊讶中,若喊住了煜。煜一怔。
若却对女娲道:“女娲娘娘,我的内丹在那宝玉之中,你可否将其取出交给他?他身有重伤,每一个百年就会受一次苦痛。究其原因也却是我之过。要是我的内丹能让他痊愈,那么恳请女娲娘娘将内丹给他吧。”
女娲缓缓落在若的面前,抬起右手,只见掌心中有一颗雪青色的珠手泛着淡淡的丁香色光芒,那可珠手飞离女娲的手掌,却是没入了若的休内。
女娼笑道:“小若儿,你的仁慈让你有权力重新拥才它。不过,你放心,那小邪魔的伤,我会替他治好的。你要小心了哦,盘古输了这赌局,正被伏羲那家伏缠住脱不了身。要是他脱了身,没准会拿你出气。”说罢,只见她一挥手,却见五彩的震光笼罩上祺,将他胸前的那伤印一点点抚平。
五彩霞光消失之后,女娲和那双龙形宝玉也一同消失在那渺茫的天际。
老鬼摸着下巴,笑呵呵道:“没想到若的面子这么大!”
“不是,我只是……诶?她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还有问题没有问呢!”若这才想起自己闷在心中的疑惑。“难不成你还想将她留下来观摩你和我的洞房花烛夜?”雪千冥轻笑着将若抱起。
老鬼笑道:“没准她还正有北如……”
来归将昏睡在地上的叶铭和小喜弄醒,说道道:“替你们家大人请个假。他可能会因身子不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去衙门办公了。”
若也听见了这番话,他想起那次在汀宸居中千冥差点没把自己做死的场景,当下却是害怕了。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抓住雪千冥的衣谋:“千冥,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一日最多两次!而且还有采花贼的案子没有办完……”
“娘子,如此良辰美景!你就莫要再同我淡公事了。你的内丹回来了?”雪千冥望着若,眼中尽是浓浓的笑意。
若点了点头,惊觉之后却是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
“是吗?”雪千冥挑眉笑望着若,将他放在那鸳鸯喜被上,“娘子,我们歇息吧!”
“千冥……我们还没有饮交杯酒!”
“不喝了!”红色的喜服飞出帐外。“千冥,还没入夜,现在是不是有些早啊……”
“不妨事!”
“唔……嗯……千冥……”
“娘子,我爱你!”
番外篇《采花案》
这几日,那镇东的刘员外府上的所有女子,从八岁到八十岁皆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说来也怪,自打收到那采花贼的采花通告之后,竟然就没有了动静。
然而此时正逢春暖花开之际。
这一日,
刘家公子闲来无事,便邀上三五个好友,去郊外踏青。
一路之上这些个翩翩公子哥却是引来侧目无数,未出阁的姑娘们自是瞧得脸红心跳。
“听闻刘兄府上收到了那采花贼人的采花通告,不知现在近况如何?家中可是有女眷受到了牵连?”
刘公子笑道:“我瞧那贼人只是有贼心没贼胆。说不定,那话儿不好使才故意如此。”
众公子闻言,皆哈哈大笑,
并道:“言之有理!”
美景,美酒当前。这些翩翩公子们自是玩得有些不亦说乎。
刘家公子素来酒量小,两杯下肚之后便是晕晕乎乎,与众好友分别之后便独自一人往阵东自个儿家走去。
半路,几欲想呕,扶墙歇息。
忽然被人从身后掩住口鼻,拖进无人的小巷……
刘公子还没看清来人,就被蒙住了双眼,堵住了嘴。身上的衣衫被撕开,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的侵犯……身后被撕裂的剧痛,让未经人事的刘公子昏厥了过去……
待到刘公子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家中。
就好像昏厥之前的事情是梦境一般,可是身后的疼痛却说明了一切。
刘公子想要报官,将那恶徒绳之于法。可是刘员外却认为此事忧伤颜面,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去报官。刘公子义正言辞道:“爹爹!我要是缩首缩尾的话,那贼人定会再次欺辱于我!”
刘员外看着儿子,思量了一会儿也觉得有理,于是便派人去衙门。
还特别交代了莫要声张此事。
闻言,叶铭大惊:那采花贼果真是……
小喜有些发愁,问道:“叶师爷,这下事情大了!要不要告知雪大人?”
叶铭道:“这却是一定要告诉大人了。小喜,你去大人家中一趟。”
小喜的脸一红,拒绝道:“我可不要去大人家中,前日我想去看看大人的,可是你不知道,我大人没见着,却是看见了恭。他脸色难看极了,就好像我坏了他什么事情一般!我不要去!”
叶铭:“……”
终,这二人还是决定一起去。
原先的文府已经更名为雪府,若自打新婚夜起,已经好几日未沾地气,今日难得从新房出来一次,就遇见了找上门的叶铭和小喜。
小喜一见若,便道:“大人,你的皮肤好像比以前还好了呢!可不知得羡煞多少女子!”
“咳咳……”叶铭轻咳了两声,示意小喜莫要口无遮掩。
可是若似乎没有听明白小喜的言外之意,他却是微微一笑:“是吗……对了,衙门近来有什么事情吗?”
小喜小声道:“有,采花贼!今日,刘员外家来报案,说是刘家公子被人给糟蹋了。”
若闻得此言,双眉紧凝。
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强抢民男!
“我随你们去刘员外府上一趟!”
“新婚燕尔,你撇下相公想去哪?”只见雪千冥微笑着倚在门外,半眯着眸子看着若。
“衙门有案子,你也随我同去吧!”
雪千冥走到若的身旁,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腰,低声笑道:“娘子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雪千冥却又将声音放轻,附耳道:“莫要忘了家规:下了床,我都听你的。可是上了床,你都得听我的。”
“……”若一愣: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家规了?
叶铭和小喜却也是呆呆怔怔:天呐!这个人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恭吗?!
若思量着小喜姑娘家的不方便,也就没让她跟着去刘员外府。
那刘员外一见雪大人亲自上门,那还了得,自是跟前跟后的讨好着,若问道:“刘员外,我想见一见刘公子,他现在可还方便?”
“方便方便!”刘员外不住的点头,眼睛一直在若的脸上身上晃荡:这雪大人可真是一朵奇葩!那采花贼怎就没有找上他呢?
见有人如此看着若,雪千冥很不高兴,他上前用身子挡住刘员外的视线。
刘员外看着眼前这个冷冰冰散发着怒气的男子,暗自心道:有这样的护花使者在,也难怪那贼人不敢找……
“雪大人这边请……”
跟着刘员外,他们三人来到了刘公子的房中,若看了那躺在床上的刘公子一眼,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便签给对刘员外道:“你去这儿去找归大夫,就说是我让你来寻他的。他人很好,也不会乱说话。刘公子伤的不轻,要是拖着不医治会出事的。”
刘员外接过那便签,自是感动道:“多谢大人,老朽这就去找归大夫。”
那刘员外走后,叶铭却是笑道:“大人,你什么时候开始替人做广告了?”
却见若从衣袖中又掏出一张便签,给叶铭道:“朋友新开的医馆,让我帮着宣传一下。”
叶铭接过那便签一看,上边的地址不正是在雪府隔壁吗?!
雪千冥给若搬了把椅子道床边,若坐下,对刘公子道:“刘公子,你能将事情的始末都详细的告诉我吗?”
刘公子点了点头,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若见状,忙去扶他,却被雪千冥抢先一步。
“……”
叶铭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着:成亲了还这样,不让任何人近大人的身,占有欲可真是够强的。恭这小子!
那刘公子便将自己所遇之事半点不漏的告与知若知晓。
若听罢,却是没有多言。只是想要借那采花贼所留的字条一看。
不多时,只见刘府上的小厮将一张字条递上。
若接过字条,却见上边的字迹歪斜,细细一看,倒像是故意为之。
那字条上边并不干净,处处都是斑斑点点的油渍。若将字条递给雪千冥,说道:“你瞧瞧这上边的是什么油渍?”
雪千冥接过那张字条,置于鼻下一闻,说道:“是生油。”
若微微侧目,却是瞧见了刘府那小厮躲闪的目光和不安的神情。
于是,若便问他道:“你有事?”
那小厮闻声,浑身一颤,忙道:“大人……府上……失窃了……”
“丢失了什么东西?何时的事情?”
那小厮回道:“是准备进贡的花草,被人给盗走了。今天清点的时候才发现的……”
若看了看那张带着油污的字条,有瞧了瞧床上形容憔悴的刘家公子,对那小厮说道:“那些丢失的花草,衙门自会帮你们寻来。”
“还望大人能够将那贼人绳之于法!要是任由得他逍遥法外,定不知还会害多少人!”
却见刘公子满腔愤怒,双手紧紧的将被子攥在手中,眼圈通红。
若叹了一声,对雪千冥使了个眼色。雪千冥了然的将门窗都紧紧闭上。
若说道:“刘公子,那采花贼的事情已经在镇上流传了很久。但是迄今为止,你确是唯一的一位受害人。刘公子,你能否告诉我。外出踏青的主意是你提出来的吗?”
刘公子道:“是我表哥提议的。我在家中也闷得慌,便就邀上了几个同窗好友。”
若问道:“那么事发的时候,为何你表哥不在你身旁?你们不是应该一起回来的吗?”
刘公子道:“只因有铺子里有事,所以表哥还未等待结束,就提前离开了。”
若淡淡笑道:“刘公子,你家表哥素日里待你何如?”
刘公子闻言,脸微红,却见他垂眸说道:“表哥自是待我很好……”
“刘公子莫要再多想,一会儿大夫来了,帮你处理好伤口之后,你好生歇着。那采花贼的事情,我定当回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若起身对叶铭道:“叶师爷,让阿发和小喜去镇上的肉铺瞧瞧。莫要只瞧表面,要深入的去看。”
叶铭颔首道:“是,大人。”
那刘公子闻言,却是大惊失色:“大人……你的意思……难道那贼人是卖肉的屠户不成?!”
若莞尔笑道:“此采花贼非彼采花贼。”
刘公子别过脸,却道:“大人此话是何意?”
若说道:“其实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好了,别多想,好好养伤。”
留下一脸错愕的刘公子,若带着雪千冥他们离开了刘员外府。
路上,叶铭笑道:“大人怎一眼就看出那刘公子一开始就有所隐瞒的?”
若说道:“因为,他的神情不一样,带着深深的怨恨。男子与女子是不同的,要是一般男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顶多也只是当自己倒霉。可是刘公子却是不一样的,这个等水落石出的时候,就会明白了。还有,将刘公子的表哥寻来,我有些话想要问他一问。”
三人回到衙门没多久,就看小喜和阿发压着一男子过来,那男子一见到若,便颤颤的跪下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只是喜欢偷盗一些名贵花草罢了,并没有做什么上天害理之事啊!”
偷盗名贵花草……
在旁的众人,出若之外,皆是一片嘘唏:原来采花贼还有这个意思……
“将你偷来的那些花草都给别人还回去吧。这些日子,你可是在镇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你可知有人还假借你的名义行凶,做了那真正的采花之事?”
只见若将那张字条丢在屠户面前,屠户拾起字条,挠挠头:“大人,小的不识字……”
“你不用看懂上面的字,你只要告诉我,这种纸可是你经常用来包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