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也不知手机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冯勋接了电话之后,向着恒擎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们就是你要找的人。”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原迩和原飒将棋盘推开,在这一个小时里他们是三胜一负,原迩胜出原飒败北。
“你们看看这个。”恒擎将他带过来的一副画拿了出来,在原迩三人面前徐徐展开,当原迩和原飒看到那副画的时候,脸色立时大变,冯勋却只是好奇的看着,不解的问道:“恒擎,你拿这幅画来做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有收藏诡异画卷的喜好了?”
不能不觉得奇怪,画上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老太太,手脚被红线紧紧缠绕绑缚住,她穿着一身白绸衣,上面绣满了大朵艳红妖冶的花朵,看起来好像是用鲜血染红的,只是看着画面,就觉得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邪巫,这是邪巫!”原飒惊呼,他和原迩的神色都变得凝重了,他们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这副画卷,而后又异口同声的向恒擎询问:“你快说,这副画卷的来历。”
恒擎将画中人的来历,简单说了一遍:“因为我觉得仅凭口述,无法说的清楚明白,就事先画了出来,你说这是邪巫,是一种害人的巫术吗?”
‘巫’不是一个陌生的字,从前有巫蛊,有巫婆,自然也会有巫术,但在之前都是传说里的,现在冷不防的放在他们面前,说不吃惊是假的。
“嗯,这就是一种害人的巫术,还是非常残忍的一种邪巫之术。”原迩点头,神情凝重无比:“说它残忍,是因为这种巫术的施行,是生生的用在活人的身上,将人的生机一点一滴的剥离。在剥离的途中,被施以邪巫的人,会一直保持清醒,他们能清楚的感觉到生机被剥离,能清楚的感觉到死亡逐渐逼近,备受煎熬和痛苦,却无法得到解脱。”
“真残忍。”冯勋喃喃,让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点一滴的杀死,却不肯给人一个痛快,这比用钝刀子杀人还要痛苦万分:“是什么人想出这么残忍的害人巫术的?”
“这还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的是被害人被杀死之后,他们的魂魄却不能进地府投入轮回。因为一般邪巫害人的时候,都会将地点选择在最阴暗,污秽之地,那些魂魄会被禁锢在那里,每日承受污秽腐蚀魂魄的痛楚,永远也无法得到安息。”
原飒接着说道,他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冷酷之色:“凡是行此邪巫之术的人,只要被我们遇到了,就是格杀勿论。”
“天哪,这要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下此毒手呢?”冯勋惊叹:“就算是有深仇大恨,害了这个人的性命还不够吗?还要让他的灵魂不能安息!”
“你刚才说的不是全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原迩的手放到了画卷上,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看到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随即从他的手心里射出许多道的白色毫光,渐渐的将画卷上的画面给抹去了。
随着原迩的动作,在场众人都能感觉到画卷展开之后,弥漫在空气里的压抑,黑暗,不安都消失殆尽了。
冯勋看了恒擎一眼,他觉得原迩和原飒可以信任,因为他们不贪婪。原迩和原飒虽然认出,他的象棋是龙涎木,但却没有抢夺的意思,从原飒在看到象棋的那一刻,眼睛像被什么点亮了,却只是单纯的欣赏,而没有丝毫的贪婪就能看出,他们兄弟的品性不错。
他们欣赏,大方坦然的看龙涎木象棋,却不会故作清高,不去看龙涎木象棋,这样的人应该可以信任的。
“画中人,是被她的儿子所害。”沉吟了一下,恒擎开口说道。
“什么?!”不止是冯勋,就连原迩和原飒都惊讶的看向恒擎:“你说,做儿子的害了自己的母亲?”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个人不仅要害他的母亲,还要害他的儿子。”恒擎慢慢的将岳清和岳乐的事说了一遍,但,他隐瞒了空间的存在。
“真是意想不到啊,再一次让我看到了这样残忍的事。”冯勋说,脸色变冷了,当年那件事让他看清了人性恶的一面,才造就了今日的他。
“让我们见见他要害的人,越快越好。”原迩提出要求,他和原飒都觉得心中恻然,虽然说他们也看到过一些人间惨剧,但像谋害母亲的例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如果说这个人谋害血亲,那其中的原因一定不简单,他们势必要追究到底,不将这件事解决了,是不能回原家的。用邪巫之术害人,又是害自己的血亲,那就是天理不容啊!
“你们就住在这里吧,明天我带他们来见你们。”恒擎想立即返回岳清身边,在他确认了这是害人的邪巫之术后,岳耀的事越早解决越好,才能让岳清和岳乐早日脱离险境。
“我今天也住在这里,恒擎,你回去吧,我来安排他们的住处。”冯勋看出恒擎的担忧,就自告奋勇留下来。
“对了,给你这个。”原迩递给恒擎一张符箓:“你放在口袋里,就能消除你曾经跟我们接触过的气息。”
“多谢。”恒擎接过,放进了口袋里,向三人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冯勋,你跟我过来,拿上你的象棋。”原飒走向庭院中间,冯勋拿上象棋追了过去。
原迩却看向那副恒擎拿来的画卷,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想不到,真的让我们遇上了,这一次有些凶险啊,但,无论如何不能让邪巫之术再来害人了。”
岳乐午睡起来,在主卧里没有看到岳清,在客厅里也没有看到岳清,就自己取了浸泡在泉水里的水果来吃。
岳清发现泉水有多种用途,不仅能用来做饭做菜,泡茶,还能将水果切碎了浸泡其中,放置一段时间再吃的话,比喝各种果汁饮料都要口味纯正。
而且,泉水放置久了,也不会随着室温而变质,能一直保持适中的口感。因此,不仅是岳乐,就是岳清也非常喜欢,这种混合了水果碎丁的泉水饮料。
岳乐在客厅里舀着水果碎丁吃的时候,岳清从空间里出来了,岳乐边吃边笑着向他招招手。岳清也倒了一杯,坐到岳乐对面。
哥哥,一直在空间里吗?岳乐放下小勺子,比划着问道。
“嗯,我在空间里睡了一觉,小乐,明天我带你进空间午睡。”岳清吃了一口水果碎丁,一手支着下巴,一手伸过来揉了揉岳乐的小脑袋:“在空间里一觉醒来,浑身舒畅,没有半点的不适。”
平时小睡一觉的话,都会有短暂的不清醒,有时候睡了反而觉得不适,在空间里却没有这样的反应,他睡了不久,却觉得神清气爽,比他平日里的睡眠质量都要好。
嗯,好的,哥哥。岳乐笑着点点小脑袋,哥哥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喜欢跟着哥哥。
门开了,不一会,恒擎出现在客厅里,岳清的目光跟他相碰上,而后他笑着问道:“恒擎,要不要来一杯?”
“好。”恒擎走过来,岳清给他倒了一杯:“慢慢吃,还有很多。”
哥哥,我吃好了。岳乐吃完了自己杯子里的水果碎丁,他看出恒擎有话要对岳清讲,但不希望他在场,就主动回避了,进了书房里。
“岳清,我找到能对付岳耀的人了。”恒擎端着琉璃杯走向了落地窗,岳清也跟着他走过去。琉璃杯在阳光的照射下,射出五彩绚丽的光芒,映衬的琉璃杯中掺杂了水果碎丁的泉水,更加的晶莹剔透。
“冯勋找到的就是修行者,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人。”迎着岳清看过来的视线,恒擎轻声说道,岳清纯净、清透的双眸,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眸,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据你的观察,他们是可靠的,是吗?”岳清递给恒擎一把银质小勺,他接过舀了一勺水果碎丁放进薄唇里,他还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饮料,直接放在泉水里,未经加工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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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可靠的。”在泉水里浸泡过的水果,有一种特别的甘醇味道,恒擎干脆舍小银勺,直接喝了一大口:“你所做的梦是真实的,捆缚那位老人的就是邪巫之术,还是岳耀亲自动手的。”
这是事实,恒擎没有隐瞒岳清,但,他知道岳清是不想让岳乐知道的,就避开了岳乐。
“我和小乐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感到意外。岳耀已经失去了人性,不仅伤害了二姑婆,还要接着伤害小乐。”岳清在刚才关上了落地窗,他和恒擎的谈话不会传到客厅里:“不知道,他要从小乐身上得到什么?”
他心中隐隐有个直觉,岳耀不只要空间,还想要小乐。如果不是小乐身上,有岳耀想要的东西,岳耀就会断然舍弃小乐,而不是追踪他们。
“明天,我带你们去燕园,或许那两个修行者能给出答案。”在恒擎看来,岳乐就是普通的少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不会说话。但,这不能算是特别之处吧。
“希望能早日解决这件事,让小乐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岳清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不能让小乐一直藏在楼里不出门,他这个年龄真是需要朋友和伙伴的时候。
“会的,你们都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解决了岳耀的事,他才有可能跟岳清更进一步。现在岳清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岳乐,如果也想走进岳清的心里,就要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这件事,你不打算告诉岳乐,是吗?”等了片刻,恒擎问道,将喝光的琉璃杯放到了阳台上。
“我是不想告诉小乐,但,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岳清靠到落地窗上,抬头望向远方:“他现在不想面对,我就不会逼迫他面对,他还是个孩子。”
什么时候小乐敢于去面对了,再让他去面对,逼迫他,只会适得其反,让他陷入悲伤里无法自拔,他刚刚才从悲伤里走出来,不能再将他推进去了。
“你要一个人抗吗?”恒擎的胳膊放到岳清的头上,他温柔的声音从岳清头上传下来:“你可以试着让我为你分担一些,不要将所有的都压在自己的肩上。”
岳清的个子比他挨了半头,身材也比他要瘦一些。从他这个方向看下去,岳清的发丝细密,仿佛是墨染一般,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干净,清爽。他修长的手指,一动,就能碰触到他的发丝,柔软,仿佛是轻柔的羽毛,轻轻的滑过他的心,带起一丝丝的涟漪。
“恒擎……”岳清微微仰头,就能看到恒擎那双温柔的,如辰星的墨黑凤目:“其实,你已经为我分担了许多,我不是一个人扛起所有。”
他跟周瀛交往了多年,却在最近才知道他对自己不是全心全意。但,他没有因此而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恒擎这个人是可靠的,这是他的直觉。他相信这份直觉,才会毫不犹豫跟恒擎来到R城,住到恒擎的家里,并且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周瀛欺骗了他,不代表恒擎也会欺骗他,恒擎的所作所为证明了他的真诚。有这样的朋友,他愿意接受。
“岳清,我很高兴,你肯让我为你分担。”恒擎拿下了胳膊,抓住岳清的手腕,将他从落地窗里拉回到客厅里:“什么也不要想,明天见了他们,一切就能见分晓了。”
“好。”岳清对恒擎笑笑,不再去想岳耀的事,他们已经从岳耀的手里逃开了一次,也就不怕再被他发现了:“你今天要在这里过夜吗?”
“嗯,明天我们要赶早去燕园,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岳清给他那一抹微笑里没有压力,没有负担,恒擎看着也就放心了。即使面对着邪恶的修行者,恒擎也没有退缩,或者畏惧。最坏的结果,就是他带着岳清,岳乐离开R城。
恒通,恒家,恒渊四人已经有能力担起,他能毫无负担的离开。没有恒通和恒家,他也能能力赚钱养家,他已经将岳清和岳乐划归到家人的行列里,在恒家能让他划归为家人的,从始至终也不过四个弟弟而已。
“我去给你收拾房间。”岳清一边说,一边走向西卧,恒擎也跟着走了过去:“我来帮忙。”
岳乐听到说话声,从书房里走出来,就看到岳清和恒擎一前一后,走进西卧的背影。他没有跟过去,而是进了厨房,将琉璃杯清洗干净,放置到橱柜里。
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哄得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片空白,人也摇晃了几下。他不由的伸手去扶距离最近的东西,却不小心碰到了橱柜上的那一摞白底蓝花瓷碗。
伴随着一阵‘喀嚓’声,岳乐软软的靠到了橱柜上,身体慢慢的向下滑去,身边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小乐,小乐……”
哥哥……,岳乐在心里唤,就跌入了黑暗的深渊里,在他阖上双眸的时候,他看到了岳清焦急冲过来的身影。
“小乐,小乐!”岳清在西卧听到厨房里的瓷碗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将手上拿着的被褥随手扔了下去,人噌的一下子就冲出了西卧,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岳乐无力的滑倒在厨房的角落里。在他前面,是摔碎了的瓷碗碎片。
“岳清,不要慌。”恒擎冲在第二位,他抢先抱起昏倒的岳乐,对岳清说道:“我立即叫人来为小乐检查。”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岳清稳住了心中的慌乱,追着恒擎进了主卧。岳乐仰躺在大%床%上,小脸上血色褪尽,惨白如纸一样。
恒擎迅速的拨了个电话,他并没有离开主卧,一直就站在岳清的旁边。岳清坐在床头,伸出颤巍巍的白皙手指,轻轻的从岳乐惨白的小脸上抹过,直觉手下是冰冷的细密汗珠。
“小乐,不会有事的。”恒擎打了电话,一把握住岳清的左手,用自己的手搓着岳清冰凉的指尖,岳清慢慢的扭过头,清透明眸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恒擎:“小乐,不会有事?”
“嗯,他不会有事的,我保证。”恒擎点点头,岳清又扭回头,声音飘忽:“小乐,不会有事。”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岳清一直看着昏睡的岳乐,几乎忘记了身后的恒擎。在门铃响起之后,恒擎迅速的去开门,迅速的将门外的人拎进来:“快,你来看看,他为什么会昏倒?”
“恒擎,你,慢点,慢点,我不是物品,我有脚。”来人一边挣扎,一边抗议着。
“卓岚,事情紧急。”恒擎将卓岚拎到床前,岳清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卓岚一眼,就让开了床前的位置。
恒擎将卓岚放下,赶到岳清的面前,又握住了他的手:“岳清,卓岚的医术还可以,你放心吧。”
“哎哎,什么叫我的医术还可以啊,恒擎!”卓岚一边为岳乐检查,一边回头抗议。他身材修长挺拔,穿着一身淡雅的唐装,削的薄薄的发丝是浅褐色的,在耳际那里各有一绺发丝微微的翘起。
最吸引人的是,他有一张漂亮的脸。是那种,让人一眼就惊艳不已的漂亮,但不会让人会错意,以为他是女人。他是不容错辨的,漂亮的有英气的男人。
岳清没有注意到他的漂亮,他全部心神都灌注在岳乐的身上,而恒擎的视线却是落在他的身上。卓岚只看了一眼,就扭回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像是眨眼之间,又好像是几个小时那么漫长,卓岚终于为岳乐检查完毕。
“卓岚,他怎样了?”恒擎代岳清问了出来,岳清的指尖还是冰凉的,无论他怎么暖也无法令它们暖和起来。
“他只是昏过去了,睡一觉就会自然醒来。”卓岚的话,让岳清送了一口气,只要小乐没有事就好。他望着岳乐的眸底,浮上点滴的水汽。
“谢谢。”回过头,岳清对着卓岚弯下腰,并且感激的说道。
“不用谢,等他醒了,喂他一些白粥,不要加其他东西。”卓岚摇摇手,笑着说道。
“岳清,我去送卓岚。”恒擎跟着卓岚走了出去,岳清坐回床前:“小乐,你知道吗?刚才,你真的吓到我了。”
“如果有时间,还是让他到医院里做个彻底的检查吧。”卓岚出了22楼,才对跟出来的恒擎建议:“他不错,除了你们,他是第一个对我无动于衷的人。”
因为出色的样貌,卓岚凡是所到的地方,无论是男或女,无不对他露出惊艳,或是倒吸一口凉气的目瞪口呆。虽然岳清的注意力放在岳乐身上,但,他不是没有看到卓岚,却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让卓岚对他顿生好感。
“好,我会尽快带他去检查。”恒擎目送卓岚进了电梯,这才走了回去。
卓岚所料不错,岳乐昏睡了有半个多小时,就清醒了。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昏睡过,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昏睡,好像就突然的昏过去了。
“记不得,也没有关系。小乐,我去熬白粥,你躺着吧。”岳清摸了摸岳乐的头,没有追问他究竟为什么会昏倒。
一勺,一勺喂岳乐喝了白粥,岳清却是没有心情吃饭了,只胡乱扒了几口饭,就进了主卧去陪岳乐。碗筷,是恒擎刷洗收拾的。
“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早睡早起。”还是忍不住进了主卧,细心的叮咛了一句。
“我会好好休息。”岳乐清醒之后,脸上慢慢的有了血色,岳清因为担忧而高悬的心才放下来了。
“晚安。”
“晚安。”努力的给了恒擎一抹微笑,岳清竭力让自己放松身体,不能再心神不宁,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主卧的门在恒擎面前徐徐关闭,恒擎又站了一会,才去了西卧。
“喂,米月。”苏婉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响着,响着,她无奈只好推开了,缠在身上的男人,摁下通话键。
“喂,婉儿,我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对面传来米月有些饿急躁的声音,苏婉伸出细长的,涂抹了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红艳艳的唇边摇了摇,示意男人不要捣乱,这才对米月说道:“已经在办了,米月,你怎么了?不要着急,胖子已经答应下来了,会给那人一个狠狠的教训的,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教训,不会让他们查到你头上。”
“婉儿,我就想,能不能让他快一些,周瀛,他又不接我电话了。”米月的急躁里,有着深深的怨恨,让远距离的苏婉都听到了。
“好,我这就催催胖子,你等着啊。”苏婉合上了手机,对男人说道:“你快点回去,不要让胖子发现了。”
“你又要陪那个胖子了吗?”男人不想走,伸手揽住了苏婉儿。她懒洋洋的依靠在男人怀里,娇滴滴的说道:“我的情况,你都知道。那胖子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也不愿意失去一个大方的、慷慨的提款机吧。”
“但是,我们总这么偷偷摸摸也不好啊,是时候撇了那个胖子,咱们过好日子了。”男人掐了一把,苏婉的细腰,让她娇%喘了一声,软倒在他的怀里。
“我也想早日甩了这个胖子,这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吗?”苏婉勉强从男人怀里爬出来:“跟胖子分手之前,咱们还得从胖子手里拿些东西。你忘了,上次吃的那些丹丸吗?”
“你是说……”男人的话,被苏婉细长手指堵住了:“什么也不要说,你快点离开。”
“哦,好。”男人英俊的脸上,掠过一抹贪婪之色,亲了苏婉一口迅速的离开了。
苏婉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拨通了岳耀的电话:“岳,是我,婉儿。”
坐在沙发里的岳耀,望着手里的手机,几乎想要将它捏碎了。苏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回荡在他的耳边,依旧是柔柔的,但,却不能再让他的心变柔软。如果手机是苏婉,或者苏婉就在眼前,他一定会捏断她的脖子,让她再也不能欺骗他。
“我在忙,婉儿,过两天我去看你,啊。”极力的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岳耀扭曲,狰狞的脸色跟他的声音一点也不相符。
“岳,我朋友的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苏婉听到岳耀温柔婉拒的声音,不但没有挂电话,反而催促了他一声,是吃定了岳耀不会拒绝她。
“嗯,那件事啊,已经办好了。你等着,我抽空过去给你说一声,啊。”岳耀的脸越扭曲,越狰狞,他的声音越温柔。挂了电话,一抹凶光从岳耀的眼里划过,苏婉,贱人,我原本想让你多活几天,你却偏要来自寻死路,就不要怪我狠心无情了,哼哼!
“走,送我去小贱人的别墅。”岳耀叫身边人,拿上那一盒魔丹,奔向他给苏婉买的别墅。
苏婉一身洁白站在别墅门口,迎接岳耀的到来,就好像是春风里的百合,清纯又纯真。但,岳耀看了,只是想吐,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声,才对苏婉露出了笑脸,让她挽着自己的胳膊进了大厅里。
“给,你将这个纸人拿给你的朋友,让她种在花盆里,每天倒一盅清酒,七七四十九天就能达到目的了。”岳耀将阎溪给他的纸人拿出来,递到了苏婉的小手里:“告诉她,现在不兴打打杀杀了。就用这一招,就能杀人于无形,也不会让她惹上干系。”
“谢谢你,岳,你对我真好。”苏婉微微一笑,淡色的唇瓣亲了亲岳耀的手,才接过了那一个纸人。
她脸上薄薄施了一层淡妆,长发也用淡雅的檀香木簪子挽起来,露出雪白的脖子,在脖子上戴着岳耀送给她的明珠项链,她的十指纤纤,只涂了无色的豆蔻。
“你是我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岳耀笑着说道,又将装有魔丹的琉璃盒子递给了她:“给,拿去放好。”
苏婉接过琉璃盒子的手,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才拿稳了。她对岳耀笑笑,拿着纸人和琉璃盒子上楼去了。她跟岳耀都在演戏,二人也都忍着呕吐的欲%望,表演着从前的深情款款。苏婉在转过楼梯口的时候,娇美纯洁如白百合的小脸上,也露出了一抹贪婪,留下来是对的,忍着呕吐亲了亲胖子,才得到这盒宝贵的丹丸,真是值了。
她不知道,岳耀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恶毒的笑容,贱人,你们的死期不远了。你跟那个小白脸,到地狱里去懊恼后悔吧,背叛了我,就绝对没有好下场,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scmxls 亲的地雷,谢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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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用?”米月用力的捏着木盒,刚才苏婉让她看了里面的纸人,告诉她,用这个法子就能让岳清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不会再出现在她和周瀛面前。
“回去种在花盆里,每天倒一盅清酒,七七四十九天,你的心愿就能达成。”苏婉压低了声音说道,像这等算是惊世骇俗的事,不能让其他人听到:“如果能让周瀛,跟你一起浇灌就最好。因为这么做了,就能将他从周瀛的心里驱逐出去。”
“真的吗?”米月惊喜的问道,苏婉食指竖到唇边,‘嘘’了一声:“不要大声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
“嗯嗯,是真的能让他忘记吗?”米月一边点头,一边低声的问道。
“对,只要让周瀛每日浇灌,他就真的能忘记。”苏婉说完,就喝起咖啡,还示意米月不要再说话。
小心的收好木盒,米月转而跟苏婉说起其他的话题,两人说说笑笑,都是心满意足。米月得到了让岳清消失的法子,而苏婉在算计着岳耀带回去的那一盒的丹丸。
要找个机会,再灌醉岳耀,将那一盒丹丸抢过来啊,苏婉抬头看向窗外,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仿佛是罂粟花开,既媚又毒。
晨曦微露,岳清就起来了,他昨夜根本没有睡好,一直在关注着岳乐,他的每一次翻身,都会惊醒岳清。他会看着岳乐熟睡,才能够眯一会。
“小乐,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岳清犹豫了一下,才推醒了岳乐。他的脸色一直不很好看,岳清才会担忧的一颗心高高悬起。
哥哥。岳乐扭过头,视线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才看清了是岳清。他笑着摇摇头,还抓住了岳清的手,哥哥,我没有事,你不要担心。他知道,是昨天他突然的昏倒吓到岳清了,才让岳清会紧张万分。
“没有事,就好。”岳清叫岳乐起%床,他去厨房简单的弄了早餐,恒擎也起来了,将早餐端了出去,岳乐才从主卧里出来。他揉了揉还不清醒的眼,用冷水洗了把脸,才觉得自己的头脑不再迷糊。
三人很快的吃过早饭,做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恒擎驾车用最快的速度向着燕园飞奔而去。
到了燕园,冯勋和原迩起来了,原飒还没有起来。原迩说,原飒的身体弱,没有足够的睡眠时间是不行的。冯勋不常做早餐,但,今天却是由他做的早餐。原迩是个修行者,做法捉鬼他在行,做饭就不在行了,也没有跟他客套。
恒擎他们过来的时候,冯妃和原迩正在吃早餐,恒擎便带着岳清和岳乐去了大厅。
“他们就是你们要我见的人吗?”冯勋和原迩随后也进来了,原迩没有看恒擎,直接看向了岳清和岳乐。
“对,他们就是被追赶的人。”恒擎抢先一步走到了前面,有意将岳清和岳乐护到身后。虽然确定了原迩和原飒不会对岳清和岳乐不利,但,恒擎怕事有个万一。岳耀一直在追赶岳清和岳乐,他的目标是岳乐,就是说岳乐身上有秘密。如果原迩发现这个秘密,对他这个修行者有用,他会不会改变初衷对岳清和岳乐不利,他要以防万一。
“我不会对他们不利。”原迩笑着摇头,恒擎的保护姿态他都看在眼里,并没有因此而不悦。恒擎的不信任,也是事出有因的,他也不会完全信服一个陌生人的话。
“如果你不让我看他们,我恐怕无法帮助他们。”原迩向后退了几步,站在安全的距离之外,表示他的友善,向他们说明,他是没有恶意的。
“恒擎。”冯勋走过来,扯了扯恒擎的胳膊:“如果真有什么,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恒擎是他的兄弟,如果原迩对他们不利,冯勋不会顾忌他修行者的身份,哪怕是笃定会输,也不会退缩的。
“恒擎。”岳清也扯了扯恒擎的胳膊,不管原迩是否能信任,他都要试一试。因为他觉得,岳乐的昏倒不简单。恒擎的医生朋友查不出岳乐昏倒的原因,他就直觉的想到是否跟岳耀有关,甚至岳乐已经受到伤害了,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
向旁边移动了一步,恒擎的视线牢牢的锁定了原迩,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谁是最主要的目标?”原迩对恒擎的戒备视若无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他有戒心的人。从前凡是找到原家的人,对他们都是毕恭毕敬,还有着深深的畏惧。而恒擎对他没有畏惧,也没有毕恭毕敬,就像对待寻常人一样,这中相处方式很舒服,他不抵触。
“是小乐。”岳清回答,握住了岳乐的手。如果原迩要做什么,他能在第一时间里,将岳乐带进空间里。
原迩看向岳乐,片刻后,他的眉峰皱起,人也飞快的趋近,劈手抓起岳乐的另一只手,放出一丝意识进了他的身体里。
恒擎和冯勋没有动,岳清也没有动,岳乐因为有岳清在旁边,也没有挣扎,放任原迩抓着他的手,还将一抹清凉的,水一样的东西,送入到他的体%内,从他的周身走了一遍。
不一会,放开了岳乐的手,原迩的脸色凝重,对在场的人说道:“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昨夜,他和原飒都以为这只是有关邪巫之术,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竟然有比邪巫之术还要严重的事已经发生了。
“怎么说?”恒擎和冯勋一起问道,他们也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是恒擎,昨夜岳乐的突然昏倒,还有卓岚郑重其事的催促他,要为岳乐检查身体,都表明岳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现在看来,一切的源头就在岳耀身上,他或许早就对岳乐做了什么,而从不曾被人发觉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snow9879 scmxls 两位亲的地雷,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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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说吧,一时半会是说不清楚的。而且,我想问一下,真的要让他听我接下来所说的话吗?”原迩在大厅左侧的椅子里坐下来,他看着岳乐的眼里浮现了一抹怜悯:“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而且还在发生着的残酷事实。”
这个残酷的事实,比昨天拿自己母亲做祭品那件事还要残忍。可以说,这个少年,他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要听。”岳清拉着岳乐坐到原迩对面,恒擎挨着他坐下来,冯勋的座位就在恒擎旁边。原迩想让岳乐回避,但,岳清不想。这事关岳乐,他有知道真相的必要。不能将岳乐蒙在鼓里,这对岳乐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而他们,都有所准备,在岳耀能用邪巫之术伤害二姑婆之后。那么对岳乐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岳耀也不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请告诉我们事实,小乐不能回避。如果要他回避,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不管原迩要说的事,有多么的残酷,岳乐也不能回避。伤害已经造成了,让岳乐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害,才能找到让他从伤害里逃脱的正确方法。
“你想听吗?”虽然岳清说不让岳乐回避,但,原迩还是向着岳乐询问了。在他看来,这个少年应该回避,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事实太过残酷,残酷的让他都不忍说出来。
我要听。岳乐用力的比划着,他要听。不只是哥哥想让他听,还有他自己也想听。那个人伤害了奶奶,也要来伤害他吗?他不怕,他想知道真相。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真相。”原迩看岳乐不愿意回避,也不再坚持一定要让他回避:“我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作为岳耀招财进宝的工具被允许出生的。”
“你说什么?招财进宝的工具?!”冯勋惊讶的掉落了,手里把玩的珠子:“恒擎,我是不是听错了,难道,一个人的出生还能被随意的控制吗?说什么招财进宝的工具,这太荒谬了吧。”
不要说冯勋,在场的除了原迩,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不能置信。虽然原迩的话,让恒擎想起了他和四个弟弟,他们也可以说是父母想要的工具。但,不是原迩口中的所谓的‘招财进宝的工具’的这种工具。
岳清一直握着岳乐的手,在原迩说岳乐是招财进宝的工具之后,岳乐险些要弹跳起来。他内心所受到的震撼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大的,因为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作为一种工具被生下来的。
哥哥!岳乐看向岳清,大眼睛里有着一丝慌乱。原迩的话对他来说,好像是天方夜谭,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小乐,不要慌,听下去。”岳清轻轻的握了握岳乐的手:“请你接着说下去。”
既然他们原迩开始了讲述,那么就继续听下去。除了被当做招财进宝的工具生下来,岳乐还有什么值得岳耀在意,还有要执意伤害的!?
“我想,岳耀不知从什么渠道认识了一个会邪巫之术的人。他自愿投入这个人的门下,充当这个人的走卒。而这个人,会给他想要的一切,财富,身份,还有地位。”原迩停了片刻,才接着往下说道。
“想要成功,除了能力之外,还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能事半功倍,并且得到最大的成功。”原迩看了看岳乐,他还能坚持,虽然这个少年大眼睛里有慌乱,有痛苦,但他还能坚持听下去。那么,他就讲给他们听。
“岳耀想做捷径,他想要快速的成功致富。那个人就给了他一个工具,那个工具就是你。你是被算好了命格,然后掐着时间出生的。不能早一秒,也不能迟一秒。要不多不少,正好在那个点上出生,岳耀才能得到这个工具。那个人不简单,他让岳耀成功的走上了捷径,得到了他想要的财富。”
能自由操纵一个孩子的命运,并且让他成功成为工具的人,绝不是一般的刚入门的修行者。这些人是刚知道点皮毛,是无法做这么大的安排的。
“我想起来了。”岳清忽然说道:“当年,岳耀突然的就变有钱了。有人说他做生意赚了大钱,但他做的什么生意没有人知道。我记得,他有大笔财富的那一年,是小乐出生三年之后。”
岳耀的发迹史没有人知道,他好像凭空就有了一笔巨大的财富。而且,他成为有钱人之后不久,就抛下了二姑婆和岳乐,带着妻儿子女离开了村子,再没有回来过,直到他将脑筋动在二姑婆身上之前,他一直用电话跟村里人联络。
“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但,这个拿自己孩子做招财进宝工具的岳耀,他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吧。”冯勋感叹,为了不让自己被挤出冯家,他跟兄弟姐妹,还有叔叔伯伯斗了这么多年。但,从来没有想过,要用邪术来害人。
“这只是开始,他的出生。我说过,他的故事还在发生着。”原迩的话,再度让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他那里:“如果只是作为招财进宝的工具,他被允许出生在这个世上,也不过是被家人利用。但,除了这个,他还被人下了巫蛊。”
所以他说,这是一件残酷的事实,还是正在发生着的残酷事实。岳乐的出生,不仅仅要作为岳耀发财的工具,还是岳耀投靠那人重要的工具。如果他猜得不错,岳乐的生辰八字很特别,才会被穷追不舍。
“巫蛊?!”这又是一个距离众人非常遥远的事件,他们只在书上,影视剧中看到过,听到过。巫蛊是遥远时候才有的事,却在现今被认为那是子虚乌有之事。但,原迩说,巫蛊是真实的存在。已经见识过了邪巫之术,那么原迩所说的‘巫蛊’也可能是真实的。
“对,就是巫蛊。我想,岳乐的生辰八字很特别。设计了他出生的人,想要的是让他彻底的魂飞魄散,用他三魂七魄所产生的能量,来炼制传说里的魔丹。”
这才是那个人帮助岳耀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将岳乐在成长的时候,生生的将他炼制了,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能让人瞬间跨越人和魔的界限的魔丹。
“要小乐魂飞魄散,岳耀,他还有人性吗?他,还是人吗?”岳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实是如此的残酷,不,是残忍。
“如果他有人性,就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了。”恒擎握住岳清的另一只手,为了财富、身份和地位,岳耀在一开始就没有将岳乐视作他的儿子,只是将他视作交易里的一颗棋子。一颗他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并且能随时被舍弃的棋子。
“请你救救小乐!”岳清冲到了原迩面前:“请你务必要救救小乐!”
原迩说这是正在发生的残酷的事实,让岳清立即想到了岳乐无缘无故突然昏迷的那一幕。这让他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恐慌,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岳乐被伤害!
“告诉我,他的生辰八字,还有从现在起,不要让他离开燕园。”原迩站起身:“你不用太过担忧和恐惧,虽然他被下了巫蛊,但,万幸的是这里有龙涎木,他还有救。”
“小乐昨天突然昏倒了,是不是跟巫蛊有关呢?”岳清不知道什么叫龙涎木,原迩说岳乐还有救,他心中的恐慌才不至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不能恐慌,不能让岳乐失去依靠。
“有关系。而且,他不能说话也跟巫蛊有着直接的关系。”原迩没有说,正是由于巫蛊在蚕食着岳乐的灵魂,他才会突然昏倒的,那时他要失去其中一魂的征兆。
可以说,如果冯勋迟几天找到他和原飒,岳乐就会彻底的失去一魂,甚至更多。
“小乐不能说话,是由于巫蛊的缘故吗?”岳清回头,岳乐也走过来了。他抱住岳清的胳膊,将整个人都依靠在岳清的身上。
他心里是害怕的,只有靠近岳清,他才能克制心中的害怕,才能不让自己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但,他不后悔听到这个事实。他已经对岳耀不抱希望,从今天起,他也能彻底的跟岳耀脱离父子关系。他不再是岳耀的儿子,他只是奶奶的孙子,只是哥哥的弟弟,仅此而已。
“我记得小乐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并且高烧了好几天,烧退之后,他就不能说话了。这么说,也是岳耀在捣鬼吗?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在小乐身上做了手脚。”从来不知道,岳耀竟然如此没有人性。小时候在村子里,岳耀怎么看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相反,他还是很和蔼的。但,背地里,他竟然如此的冷酷残忍。
“生他的女人在怀孕初期,就开始将巫蛊当做补品吃下去,然后一点一点的积累在他的体内,才会在他幼时爆发出来,让他不能说话。”
在岳乐被允许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巫蛊的牺牲品。如果他不是遇到岳清,早就被岳耀抓回去,秘密关押在某一处:“有些话,我也必须说出来。那个女人知道,自己吃的补品是要伤害腹中胎儿的巫蛊。如果她不知道,巫蛊的功效会丧失一大半。”
岳清紧紧的拥抱住了岳乐,他以为岳耀已经够残忍了,想不到,那个看着温柔的女人也是这样残忍。难道,为了财富,身份和地位,她也可以丢弃母爱,将自己的孩子当做工具和祭品吗?岳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岳乐靠在岳清的怀里,眼泪无声的滚落下来。原来,原来他真的不被岳耀和那个女人所承认。这也是为什么岳耀,那个女人,还有他们后来的孩子对他不亲近,冷漠的对待他的原因吧。
“小乐,小乐,我要你,我们要你。”岳清柔声说道,岳耀他们不要小乐,但,他要。他要小乐做自己的弟弟,爸妈也会要小乐做他们的儿子,自己的兄弟也会接受小乐的。岳耀不给小乐一个家,他给,他们都会给。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岳清竭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报出了岳乐的生辰八字。他以为不过是寻常的出生时刻,却原来是被算计好的。二姑婆是否已经发觉了岳耀所做的事,所以才不默许了岳耀冷落岳乐,并且不让岳乐跟岳耀亲近。就是害怕岳乐知道,岳耀所做的一切后,会无法接受吧。
“二哥,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神情凝重?”睡饱了的原飒走进来,他诧异的望着众人,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愤怒和鄙视。
“原飒,将你的手串拿出来,我要用。”原迩一面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符箓的图形。当金光闪过之后,那个符箓就完成了,化作点点金光飞到岳乐的身上,再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二哥,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原飒二话不说,将他手上的珠串摘了下来,递给了原迩。他刚才所画的符箓,是原家密不外传的远古符箓之一,一般是不会随意使用的。除非是在非常重要到时候,原家人才会使用。
“嗯,事情很严重。”原迩接过珠串,简单的说了岳乐的事。原飒听了,立即加入了原迩的行动里。如果说,一开始他们以为邪巫之术是重点,那么现在他们才知道,巫蛊才是重点。这不是可以耽搁的事,岳乐已经发作了一次,如果不及时将巫蛊从他身体里取出来,这个少年就会被彻底的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