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来?守护
“皇上,北战王爷在宫外求见。”
“北战王?宣!”
三哥从边关回来了吗?听见这个消息,夜西岐原本是阴沉的脸色不由稍微的缓和了一点,一起也明显从刚才的紧张和沉闷变得略显轻快起来。
“是,皇上。”恭了恭身,夜西岐身边的皇宫大总管轻轻的退了出去。
北战王?不久是墨律心里最纠结的人?不久是那个令墨律黯然伤神准备回清扬宫的凡尘之人?不就是墨律在楼月皇朝着十年来纠缠交际却让他原本 的修为和平静的心性起了波澜,修为不知何故突然退化的男人?
在听到北战两个字时,原本略显浮躁的选择性和一旁的浅仓梧就 不由眼神一凛,望向宫殿的方向的视线里充满了凌厉和探索。
显然,夏子希和浅仓梧的这种变化过于与明显,以至于殿内的舞裳公主和太医们都不由感觉到气氛的突然骤变。
这两位清扬宫的大人认识北战王爷吗?
显然,从这两位清扬宫的天人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强撒气势,是如此清楚的让他们意识到此刻正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天人,是拥有着呼风唤雨之术的清扬宫弟子。亦是,世代守护者楼月皇朝风调雨顺的神秘力量。
“臣北战,叩见吾皇陛下!”
就在宫殿内的气氛有些凝滞,舞裳公主和太医们都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呼吸都慢慢放缓了是时候,一个身材很是彪悍雄伟的俊朗男子突然大部的走了进来,对着正坐在床边深深注视着床上苍白着脸色的清丽少年的夜西岐跪行一礼。
“三哥,朕以前就说了,都是自家兄弟,不由如此生疏。起来吧。”
看着几乎三年不见的壮硕男子依然如此铁骨铮铮,浑身充满了男性阳性和威严,夜西岐本来是深闷的表情不由露出一抹情切的微笑来。
他的这个三哥啊,有时候就是太过于固执刚正了。什么都沉闷在心里不说,背上的包袱压抑得男人活得更加的辛苦自抑。不然,墨律国师也就不会在十年后选择放弃,然后黯然伤神的离开。
“谢皇上。”站起身,男人刚毅硬朗的脸在突然看见宫殿内的夏子希和浅仓梧时,不由一愣,之后确实仔细的大量起这两个无论是容貌,还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都不同寻常的人来。
无论是绝色妖冶的夏子希,亦或是艳丽绝伦的浅仓梧,他们的容貌对于凡尘之人来说都是过于美得惊艳了。因此北战在看到他们出现在属于帝王的寝宫内的第一印象就是:莫不是帝王的男宠?
北战可是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弟弟的性取向有些有异于正常人的。
不过之后,在北战仔细的观察了两人一番之下,确实否认了他这个猜测。
毕竟,那两个人身上的气势太过于张扬耀眼,一点也不像是后宫里那些宠妃的小心翼翼和哗众取宠。
他们看向袭击的眼神甚至是凌厉得莫名,身上的威严压迫更加丝毫不属于楼月的皇帝夜西岐。这样拥有着绝世之姿的人,这样本身的实力就不容小视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后宫的男宠?
而且,现在的楼月皇帝夜西岐一向怪癖颇多。
他从来都不容许后宫的人 出现在他的寝宫,哪怕是连进来一步都会被男人叫人拖出去打死。帝王的寝宫一向是夜西岐的禁地,是这几年来性格突然变得阴晴不定的男人心里唯一的净土,任何人都不许逾越。
那。眼前这些人到底是谁?
北战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安,突然而来的浮躁。因为他从那两个美得蛊惑人沉沦的少年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一种折十年来默默的站在他身后静静的注视着他的那种熟悉的气息。
那种,永阳来自清扬宫跟,美丽身上一种飘渺清灵的感觉。看得见,却永远都抓不住的那种不真实。
“皇上,这两位是?”
心里叫嚣着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北战几乎感觉到心跳的停止,那种浮躁和纷乱,让男人几乎想要逃避夜西岐接下来的话,却又急切的想要知道的,矛盾。
“他们是清扬宫的人。”看不出表情的默默看了北战一眼。夜西岐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慢慢的说道。
“清扬宫?皇上,清扬宫的人来楼月干什么?”
果然是清扬宫的人吗?那种身上独特的清灵气质,的确只有清扬宫那些修为强大的世外仙人,那些超退红尘的天人们才可能拥有的。
像是他们这种陷入红尘纷争中的世俗之人,身上有怎么可能带着那种飘渺神秘的清灵之气来。他们的心早已经被权势俗世多污浊,带着算计和掠夺。早已经不复纯净。
“国师交替。这几位就是此次清扬宫派来接替墨律国师的人。”
“什么,国师交替?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北战原本沉稳平静的脸却是不由大惊失色,语气里更是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亦或者是不愿相信。他不愿相信这几位清扬宫的来人其实是准备接任楼月的国师之职,接替墨律在楼月的位置。
“墨律国师已经准备离开楼月,会清扬宫了。”看到男人眼里的急剧紧缩,和突然的脸色大变,夜西岐心里却是不由无奈的叹息。
三哥,你不要跟我一样,也等到失去了才惊慌后悔啊!如果墨律国师真的会去了清扬宫,你跟他之间的缘分羁绊也就彻底的被剪断了。到时候,j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离开楼月,会清扬宫?会清扬宫?怎么可能,真么可能的?墨律他在楼月的时间不够才十年,才十年而已啊。以前那些清扬宫被派来楼月担任国师之位的人最少都呆了接近二十多年的时间,墨律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此刻,男人原本的镇定和严肃却是完全的被不知所措的惊慌所代替。
不知出来都没有想过墨律有一天会离开楼月,会离开这里会清扬宫,会去那个他根本无法进入的清扬宫。
他以为,他以为那个俊秀清雅的男子一定会在楼月,会默默的站在楼月都城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每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他那笑得温柔如玉的笑容。北战却是出来都没有思索过,如果有一天他看不见了那个俊丽的男人也会如此的决绝,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幕然转身离开,不给他留下丝毫挽留的机会。
“呵,墨律师兄他怎么不可以。当初来尘世历练的本就是,墨律师兄自己的选择。现在,历练既然都已经结束了,墨律师兄他自然也该回归清扬宫了,谁规定一定要在楼月呆二十多年,甚至更长?十年已经够久的了。”
看向北战那一副不顾如此震惊得无法接受的摸样,一旁的浅仓梧就不要轻笑着讥讽起来,他到底把墨律当做是什么人了,以为墨律会为了他一等就是永远?
墨律师兄就是心里再怎么的爱恋着这个男人,也不会再明知只有自己单方面的付出,甚至永远都不可能街道收获的情况下,还死死的抓着不愿放手,既然再怎们的付出都是枉然,他为何还要留在这里独自痛苦,忍受着别人给他的折磨?
清扬宫的弟子虽然痴情,却也洒脱。尤其是在那份好感根本没有开花结果,甚至永远都不呢能破土发芽的情况下,与其留着这里令人心里感觉到难受和厌恶,为何不自己选择放手离开?
那样,也许对双方都是一种解脱。
“对于墨律师兄这类清扬宫最优秀的弟子来说,尘世不过是一个修心的地方。对于自身修为更高层次追求才是吾等清扬宫弟子的目标。何况,这里又有什么值得墨律师兄恋恋不色,心甘情愿的留下的吗?是我看啊,墨律师兄早就该回归清扬宫潜心修炼了。”
“凡尘的一切不过是我们悠久生命里的一场梦,梦醒后时间长了自然就会遗忘。”
“遗忘?不,不许,我不许他遗忘楼月的一切。”
浅仓梧轻笑着说的这番话显然让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突然惊慌起来,方才大失,平日里的严肃和镇定再也无法维持。
其实从刚才这个男人一进来,夏子希就在静静的大量着这个让墨律师兄黯然伤神的离开的男人,这个楼月的北战王爷,楼月百姓中呼声最高、用兵如神。雷厉风行的军神。
是一个表情严峻的军人、是一个勇猛壮硕的将军、也是一个很刚猛沉稳的王爷。
这样的男人,一旦他意识到爱上了你,那么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把你追回来,紧紧的把你禁锢在他的身边,或者是牢牢的缠绕在你的周围,不给你离开他视线的机会。
可一旦他的潜意识里选择了逃避,亦或者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对你的感情,那么心里一直选择忽视甚至是无意识的伤害则会让你伤痕累累,陷入满心的绝望和痛苦。
显然,墨律师兄就是后者。
不给,这些都是墨律师兄自己的事,夏子希相信那个清雅俊秀的男子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是不会希望自己去插手做什么事的,何况,此刻少年的心里是真的已经很痴疲了,不仅是心,身体依然。
在离开之前,夏子希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眼任然昏迷不醒中的小迹,然后这才在浅仓梧的保证下回去了现在的所住的宫殿。
那座专门为清扬宫守护楼月而修建的奢华宫殿。
不过,当夏子希回去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死党离席坐姿不端正,正得瑟的翘着一条腿,身子斜靠在大殿里楠木椅子上,正往嘴里大朵某类嫣红的水果的身影。
“兄弟,你终于回来了啊!你知不知道有人已经等了你好久了,就快马上冲去皇宫把你给抓回来好好按在家里吊着,哪里都不要乱走了。”
看到少年那纤长秀美的身影从外面回来,离席顺手就把手里正啃得起性的果子扔了,然后哭丧着一张脸对着夏子希哀嚎道。
那声音,觉得的摧残祖国的幼苗。
二十章。红嫣果
“我怎么这么倒霉哟,走到哪里都遇到强势的人,而且还是比我更加强势得多的人。一个南刹也就算了,我忍了,反正自从来到这里后就受到了他颇多的照顾和保护。可今天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对着我不住的冒冷气啊!”
嚎叫了一阵,结果却发现眼前的兄弟根本就没有反应,林离箫就不由得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兄弟,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浅仓梧和小迹呢?他们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是不是出啥事了?难道是……难道是你们得罪了皇帝,所以现在回来是叫我们准备准备楼月大逃忙了?”
对着夏子希的身后看了又看,却是没有发现浅仓梧和另外一个总是默默站在自家兄弟身后的清丽少年,林离箫不自觉的从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指里再拿出一颗妖艳水嫩灵气十足的果子啃了起来,一边还不由惊呼聒噪。
“-_-|||……你电视看多了。”
对于离箫那夸张惊疑的表情和语气,夏子希虽然觉得有些囧然和黑线。不过再怎么说毕竟也是曾经一起在大学里朝夕相处了差不多四年的死党,夏子希的神经早已经被磨得很粗了,对于离箫那时不时的抽搐表情也可以做到习以为常,完全的视而不见。
不过,望着离箫手里那啃得正欢的红嫣果,夏子希却是不由紧紧的蹙眉。
虽然红嫣果在修灵界也算得上是一种灵气很是浓郁的水果一类,口味也很是不错,不过夏子希却从来没有怎么吃过。
因为这种外表看起来就跟另外一个世界的番茄差不多的果子口味吃起来也是酸酸甜甜的,让夏子希很是不适应。
从他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夏子希就不怎么喜欢吃番茄。尤其是番茄汁。那种浓得跟血异常相似的颜色令夏子希一直存在着心理阴影,尤其是当夏子希从孤儿院离开,被突然接入他那个所谓的父亲的家族时,夏子希就更是厌恶。
说不上什么原因。也许是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亲手解剖了那只兔子烤来吃的时候,那种第一次双手沾染上鲜血时的异样兴奋。
是的,兴奋。
虽然仅仅只是兔子的血,不过对于当初仅仅只不过九岁的夏子希来说却是没有任何的害怕。
相反,当看到自己那双白嫩雪白的双手沾染上那妖艳似火的鲜红时,夏子希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猛然升起了一股嗜血的冲动。
好想,好想看那种血色流淌的妖异。
也许是蓦然意识到了自己心态的不正常,之后夏子希就一直避免见到血色。哪怕是稍微相似的颜色也尽力去压抑心里那突然涌入的渴望,嗜血的渴望。
好在,等到夏子希慢慢长大,他的自控力也越来越强,对于鲜红的冲动也不再那么强烈,甚至可以做到很淡然。
无论外界如何的纷争,他都可以做到一直淡然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注视着所有。
“子希,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开花了?”一边大力的咬着手里被自己当做是“异界的番茄”的红嫣果,林离箫却是不由有些莫名的看着眼前的绝美少年竟然直勾勾的注视自己。
怎么,难道子希突然发觉自己长帅了?魅力惊人了?
相比起夏子希对番茄莫名的排斥和怨念,林离箫倒是异常的喜欢啃这种红嫣果。
尤其是当他突然莫名的来到这个神魔的世界,对于一切都觉得异常的陌生和惶恐的时候,这种异界里长得跟他那个世界的番茄很是相像的红果就让林离箫心里猛然有一种亲切和熟悉的感觉。怎么看怎么觉得它顺眼。
而且,这种果子吃起来酸酸甜甜的也很是不错。顺便还可以补充补充身体里的灵力,达到实力的两边,不费丝毫的功夫,舒服而又享受,他何乐而不为。
就在林离箫疑惑的望着眼前异常的沉默的少年,对于绝美少年脸上呆愣发怔的表情有些惊疑和差异的时候,林离箫却见自家的死党竟然突然的向着自己的面前伸出手,一脸淡然的望着他。
“什么意思?”
子希这是什么意思?对着自己伸一只手是想要干什么?望进眼前的绝美少年那双充满了蛊惑。尽显朦胧迷离之色的美丽眸子,林离箫一时之间竟然发觉自己的头脑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的表情更是突然的呆愣了一下。
“戒指。”
没有什么精神,夏子希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因此,回答离箫的话语里更是异常的简洁。当然,夏子希平日里说的话也不怎么聒噪和复杂。只不过,此刻绝美少年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倦态的慵懒和隐忍的浮躁。
“戒指?子希,你说的是什么戒指?缭水碧鸢不是在你的手上好好的戴着吗?难道你弄丢了?不会吧,那可是我们回去的媒介啊。你怎么可以弄丢的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回去啊?”
“你手上的,储物戒指,给我。”
看着突然抱着头就想要围着他打圈圈的离箫,夏子希不由一头黑线的凝声说道,声音里的咬牙切齿和冷凝倒是让林离箫很是自觉的安静了下来。只不过抬头看向夏子希的眼神满是委屈,颇有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模样。
“干嘛?”虽然是这样问着,离箫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就把自己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取了下去,放在子希伸出来的手心里。
没有回答离箫的话,也没有去看离箫那异样委屈的眼神,夏子希却是拿过离箫的储物戒指跟自己手上的缭水碧鸢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然后只见微微的碧芒闪过,夏子希这才把戒指还回了眼里满是疑惑的注视着自己的离箫。
“子希,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看到自家死党那突然而来的莫名其妙的举动,林离箫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是两枚戒指之间的亲吻么?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接过少年纤长白皙的手递过来的储物戒指,林离箫摸了摸头,这才把戒指重新戴回自己纤长的手指上。
这枚储物戒指可是南刹给他的,特意叮嘱不许他弄丢了。离箫虽然有些颇不以为然,不过却的确很喜欢它啊!毕竟,有了这枚储物戒指,身上要带什么东西可是方便多了。哪怕是再大件的,都不惧啊!
真是出门之必备良物啊。
不过,当离箫把自己的意识浸入储物空间的时候,男人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却是突然的垮了下来,神情颇有些向着爆发的边缘发展。
“啊!啊!啊!我戒指里的红嫣果怎么都没有了?夏子希,你这真是扒皮,都不给我留一点,竟然全都剥削了?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对于离箫的暴扬,夏子希全当做视而不见。
从自己的缭水碧鸢里拿出一颗殷红的红嫣果,少年试着轻轻的咬了一口,然后发现它的味道竟然突然变得异常的符合自己现在的口味。
果然,他最近的口味变得异常的诡异起来了吗?
“离箫,你刚才想要跟我说什么?什么有人在等我?”
心情突然就变得平静了下来,夏子希望着眼前沮丧着一张脸的离箫就不由想到了刚才回来时离箫所说的话。他说,有人在等我。
“啊?啊?看我,都愤怒得差点忘记了。子希,我跟你说,那个在清扬学院和你住在一起的东方炎伤啊,他……”
恍然大悟,离箫终于想起他刚才为何在会在大殿里等着少年回来的原因了。
“炎?炎他怎么了?”听到离箫嘴里突然提到炎,夏子希也不咬手里的红嫣果了,一脸疑惑中带点焦急的看向自家的死党。
“他……”
“夕儿,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就在夏子希一副恨不得冲上去掐住离箫是脖子,让他不要在那里说话慢吞吞了的时候,少年却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双有力的铁臂给牢牢的箍住,身子也瞬间被带入一个宽厚精壮的胸膛,让属于少年纤长柔韧的身体完全陷入一片浓郁强烈的男性气息中。
那熟悉中带着强势和霸道的占有欲,那弥漫着浓浓的柔情和思念的话语,那充满了邪佞却无限深情的叹息,都让夏子希猛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刚才听见的声音,是炎的吗?
“炎,你回来了。”
炎,你回来了吗?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抬起头,夏子希不由有些愣愣的看向自己身后正紧紧搂着自己不愿松开的俊美男人,眼泪就那样突然不受控制的滑落。
虽然他们分开的时间并不长。夏子希却感觉过了好久似的。
身边没有那个一直宠溺呵护着自己的男人,让夏子希再次尝到了什么是孤寂。那种整个世界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徘徊的飘忽和孤独,不知所措,让夏子希异常的思念起那个曾经凌厉霸道的男人。
“夕儿,怎么哭了?”
看到少年的眼泪,东方炎伤不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是夕儿的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刚才第一眼看见少年的身影的时候,东方炎伤虽然眼里充满了柔情和激动,不过他却没有错过少年脸上那明显的倦态和蹙眉。
轻轻的摸了摸被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的绝美少年的小腹,东方炎伤不由有些焦急和关心的问道。
少年的小腹依然平坦,腰身依然纤细得不堪盈盈一握。不过东方炎伤却是知道,这里面已然孕育着生命微小的脉搏,是他和夕儿的羁绊。
“炎。没什么。”
感觉到男人放在自己腹部的手上那轻柔的动作,夏子希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在经过男人的手接触之后没身体却是突然的好了很多,心里也就慢慢的放松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子希竟然觉得自己最近异常的敏感,情绪也变得有些抑郁变化,多愁善感起来。刚才在看见炎的瞬间,他心里本来很是高兴和激动的,却不知为何就是想要流泪,想要发泄压抑在心里的莫名情绪。
果然,他原本禁锢着自己也阻挡着别人的接近,竖立在外表的那层稳固的坚冰已经慢慢的融化,心也开始变得柔软起来了吗?
也许是突然看到男人的身影,鼻息间真切的感受到炎紧紧搂着自己的那充满了安全感的男性气息;也许是今天真的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少年现在的精神有些疲倦,一旦突然的放松下来,夏子希竟然在男人那宽厚壮硕的胸膛里就这样慢慢的睡了过去。
“夕儿?”
感觉到少年身体和心神的突然放松和对自己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东方炎伤低头凝视着怀里睡得安详宁静的少年,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柔情宠溺的笑。
夕儿,我回来了。
那么,从今往后,我将兑现我的承诺,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也绝对不允许你放开我的手。你,娑罗族绛歌,只能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东方炎伤一个人的。
还有,我们即将迎来的孩子!
轻柔的一把抱起怀里沉睡的绝美少年那纤长柔美的身体,东方炎伤就向着后宫的寝宫走去。
他现在要好好的检查一下夕儿的身体情况,是否出现了孕育生命的初步症状。
二十一章 初期症状
“额,你们就这样走了?”
看着那个突然到来的俊美男子一把抱起自家的兄弟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那样理所当然的离开,林离萧确实不由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里喃喃。
首先,那个叫东方炎伤的可怕男人在他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之下就那样突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当他阴冷着一张杀意肆虐的脸凌厉的问着他子希在哪里,甚至是当他知道子希不在这里,而是刚前脚离开去了楼月的皇宫后,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差点吓死他。
要不是自己机灵敏捷的躲在南刹的身后,鼓起莫大的勇气,冒着生命危险阻止了他,那个男人恐怕现在都已经闯到皇宫里面直接带人回来了,而不是自己现在可怜兮兮的就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等在这里等子希回来。
虽说东方炎伤的势力的确很强大,神之石到了彪悍的程度,可好歹楼月的皇宫也算是封建王权的象征吧,那个楼月的皇帝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是手里掌控着多少人的生死大权的帝王。
你就那样彪悍强势的闯进去,你要他们这些呆在楼月的人下次在面对那个皇帝时洗礼是多么的尴尬和不自在啊!
虽然,林离萧觉得自己根本就跟楼月的皇帝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不够好歹清扬宫出来的人还是楼月的国师不是,有着国师在自己头上就跟个电灯泡似的罩着,他也跟着沾光,以后就可以学河蟹在楼月横着走啊。
嗯,的确是这个道理。
暗自点头,林离萧磨折自己的下巴肯定的认同。
貌似有些饿了,还是去找点吃的好了,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呢。摸了摸自己有些扁下去的肚子,林离萧暗想。
转过身,林离萧就准备也跟着离开大殿,顺便去厨房逛两圈。不过男人却是没有想到,等他转过身后无意间抬头,瞬间映入眼帘的就是南刹那张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神情来的俊脸。
“额,南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有声音,吓死人了知不知道。”
抱怨的看了浑身其实冷冽的男人一眼,离萧不由有些哀怨的摸了摸自己今天饱受惊吓的小心肝。
当先是东方炎伤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现在又是南刹跟个背后灵似的猛然吓了他一跳。连个同样凌厉霸道的男子,同样无情嗜血的望着,离萧站在他们的面前还真是有些畏惧和束缚。
这那还是曾今那个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笑得志得意满出风得意的他啊,简直就像是面对凶恶怪老师的可怜小学生一样束手束脚的,颇有些无奈的感觉啊!
如果他现在就去跟南刹说,其实他真的不是同性恋,也绝对宁折不弯的话,会不会感觉有些悔之晚矣了?
“离,你……”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在离萧的耳边,让原本脸上的表情很是决绝昂然的林离萧脸色却是不由瞬间的垮了下来,心里的激情也如被温柔的水所轻轻浇灭,变得无比的沮丧。
甚至,男人的心里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让离萧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突然加快,和脸上慢慢升腾起阿里的灼热。不过这些,却都被离萧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岔开了话题。
“南刹,你有没有看到子希刚才的脸色好像很难看耶,是不是在皇宫里出什么事了?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子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说着,离萧就不由想要马上离开男人那紧紧落在自己身上的炙热视线,想要逃避开男人那似柔情和灼热的目光所编织而成的密网。
那让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呼吸窒息的情网。
“离,我相信南哥男人会照顾好他的。你就不用去了,还是操心你自己好了。如果有那个时间和空闲的话,我们还是回去继续昨晚上你承受不住而昏迷的事吧。”说着,不给离萧任何逃离的机会,伸手一捞就抓住了男人想要落跑的身体。
“啊!南刹,我突然想起来了,现在貌似改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们去吃饭吧,我好饿。好饿好饿。”挣脱不开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牢牢箍住他的身体的铁臂,离萧力图转移男人的视线。不过很显然,并不怎么成功就是了。
“我会让人把午膳拿到房间里来的。的确,我也很饿了。”说着,男人就很强势的搂着离萧的腰向着大殿后他们的寝宫走去。
“额……”
看着男人平日里那张冷冽严峻的脸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来,林离萧瞬间惊悚了,心里不由直直的打了个寒战,尤其是当他想到这个男人在某一方面的狂猛粗野和掠夺本性时,离萧更是有一种无命不久矣的错觉。
他还能够看见明天的太阳吗?显然,这个为有待商榷。
翌日。
当东方炎伤从温馨沉稳的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他身边被自己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的绝囔少年仍然在沉沉的熟睡,丝毫没有平日里的警醒和敏锐,这也许是因为东方炎伤就在机子身边的缘故,少年显然异常的安心和依赖。
亦或者是因为,少年最近身体慢慢出现的初期孕育症状,让少年的身体有些不适应和异常的嗜睡。
看着夕儿脸上那恬静安心的睡颜,东方炎伤心里某个坚硬的部位突然变得异常的柔软,一点也不见曾经的那个冷冽无情残冷的阿修罗王给人的惊恐和战栗畏惧。
此刻的男人脸上充满了淡淡地幸福和喜悦,带着得知自己即将成为父亲的不知所措和微微的手忙脚乱。
就算这是东方炎伤早就算计好的,他想要和夕儿拥有属于他们两人共同的孩子。不过当真的清楚的意识到夕儿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还未成形的可爱小生命后,男人还是有些慌乱的。
他金奖成为父亲了啊!即将会有一个很可爱漂亮的宝宝叫着自己父亲。而他的夕儿,则会成为他们孩子的母亲。
从昨天小心翼翼的抱着夕儿回到房间后,东方炎伤就很是轻柔且异常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少年的身体。他的夕儿,的确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沉睡中的少年那粉润水泽的唇,东方炎伤眼里有着深深的柔情和宠溺。随后,男人的目光确实不由得突然注视着夕儿那如今依然平坦的腹部微微的出神。
之后,就见男人突然的抬起手放在少年腹部的上方。然后,东方炎伤的手上慢慢的出现了一团淡淡的紫色光芒,并随之浸入消失在夏子希的身体里。做完这一切后,男人脸上原本略显严峻凌厉的表情才慢慢的露出一抹微笑来。
神兽轻柔的描摹着少年的眉眼,东方炎伤柔情的静静注视了少年一会儿。
看夕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男人这才站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脚步特意放轻的走了出去。
就在东方炎伤离开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少年的房门就突然被推开,一个走路姿势颇有些奇怪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进来。
在看到奢华柔然的大床上沉沉熟睡着,看起来异常妖娆蛊惑的绝美少年后,来人却是不由猛然的走了过去。
“子希,子希,都大清早了,你怎么还再睡?快起来。”
没错,这个突然来到夏子希的房间的人正是昨晚被狠狠蹂躏了一夜,到现在依然浑身酸痛不已的离萧。
“子希,子希,你听到没有?你最近的精神很差,也变得越来越嗜睡,每次一睡都是好久。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出问题了?子希,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快起来。”看少年丝毫没有动静,离萧不由走过去一把把少年的身体从暖和的被子里给拉了起来。
“唔~~,离萧,别吵。”
微微的眯着一双还没有睡醒时显得异常朦胧茫然的眼,夏子希不由睡意朦胧。好像睡啊!果然是昨天太累了吗,以至于现在都提不起什么精神。
“子希,快醒醒,别睡了。你都睡了好久了。浅仓梧和小迹今早的时候突然回来了。不过看小迹的脸色好似有些苍白啊!子希,你们昨天去楼月皇宫见那个皇帝的时候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怎么小迹和浅仓梧他们到今天才回来?”
“小迹回来了?他没事吧?”
听到离萧口里突然说道小迹,夏子希原本还很随意朦胧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迷糊模样瞬间清醒了一点,不过依然还是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极度的嗜睡。
摇晃了一下自己仍然还显得有些迷糊的脑袋,夏子希看着床边的离萧关心的问道。既然小迹和浅仓梧他们回来了,那也就是说小迹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他回来时的那个样子,除了脸色有些不好之外,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是吗?没有问题就好。”
听到离萧语气里的肯定和平静,夏子希心里就不由得瞬间放心下来。而这一放松,原本浓郁的睡意确实又突然的浸入了沙念本就昏沉的意识,让夏子希不由由倒了下去,蹭着床上那柔软顺滑的丝被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子希,子希,你怎么又睡了?子希,你给我起来。”
看到少年再次倒在床上陷入深层次的沉睡,就在离萧准备暴走之际,想要把少年再次拉起来的时候,离萧确实不由突然的感觉到周围温度的急剧下降,身后瞬间如芒在背。
慢慢僵硬的转过身,看到背后那个正满眼凌厉的准时着自己的男人时,离萧的心肝确实不由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妈啊,他怎么就忘记这个叫东方炎伤的冷血男人昨天已经来了呢。
“哈~哈~~啊~~,那个,那个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南刹现在肯定有事在找我了。”被男人那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眼神给冷冷的注视着,离萧的身体不由畏缩颤抖了一下,然后急急的就想要离开这里,离开男人的恐怖视线。
与其留在在理受到这个男人的四万视线的扫神,他宁愿回去被南刹那个男人蹂躏再蹂躏。至少,在南刹的身边他的生命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他不用怕那个男人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南刹给人的感觉虽然也很冷冽凌厉,神之石果决无情,不过不知为何离萧的心里确实很信任他,呆在他身边也很安心。这也许就是因为当初他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的瞬间看见的即使那个男人的缘故吧。
颤颤的向着门口挪动脚步,林离萧确实完全的不敢看向东方炎伤的眼睛。倒是离开前,离萧无意间回头扫了东方炎伤手里端着的东西一眼,却意外的发现那竟然是飘着淡淡药香味的清粥。
药香?子希果然是生病了吗?
二十二章 红烛滴泪
等夏子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夕阳西下了。
透过镂空的窗,夕阳的余晖映射着朦胧的光芒,带着未散的温暖,让夏子希一瞬间分不清这一刻是翌日的清晨旭日,还是带着决绝的燃烧着最后的一丝余热的落日。
“魅夕,你醒了?”
“小迹?”就在夏子希因为长时间的沉睡而有些头脑茫然迷糊的时候,身边却是突然传来清脆中透着关心的声音。
转过头去,夏子希就看见床边站着的正注视着自己的清丽少年。
“魅夕,你都快睡一天了,身体还好吗?看你这几天似乎很容易疲倦,又很嗜睡,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一个大夫来看看?”看到床上的绝美少年已然醒来,小迹的心不由微微的放下。
这几天魅夕的身体突然出现的那些很不对劲的症状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因为来到楼月皇朝知道的那突然而来带给他很是措手不及的事,也因为那些事关到自己以前的身份和亲人,还有那段被自己遗忘的记忆,让小迹的心情很是沉闷和压抑,不过对于魅夕的事小迹却是比谁都重视。
甚至,重视的程度已经超过了他自己。
他的命可以说是魅夕救回来的,是魅夕给了他新生,给了他活下去的动力和目标,也让他接触到另外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让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小弃儿的他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和命运。
这些,都是因为魅夕的原因,都是魅夕带给他的救赎。
不然,他也许早就已经死在某个无人的黑夜,带着对生命的绝望和麻木,死在那个漆黑死寂的暗巷里。
这样,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不会跟着魅夕一起去清扬学院,不会在清扬学院里学习灵术,甚至再也不可能回到楼月皇朝,再回到这个曾经让他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的地方。
也就不会,再见到他!
见到那个给了他致命一击,将他的自尊和骄傲被狠狠踩在脚下,甚至磨灭了他来自皇族的尊严和高贵,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样整日里唾弃自己。
他现在,早就已经不是楼月的前太子东华了。也不愿成为那个无知的前太子,幼稚的去相信所有。
自从那个男人那样的对待他,让他的心完全的在绝望中死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记得东华了。他就是小迹,是魅夕赐予新生的东方迹,是清扬宫的弟子。他的命运,他的天真,他的幼稚,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他,是涅槃之后的新生!
“不用,我没事,兴许过几天就会好了。倒是小迹,你回来了,那那个楼月的皇帝……”那个浑身充满了暴虐邪气的男人就那样让你离开,让你回来了吗?
“魅夕,昨天醒来之后我就已经恢复记忆了。不过,就算这样又怎样呢?我亦然是清扬宫的弟子,是那个想要默默跟在你身边就可以的小迹。楼月新帝已经登基,早就没什么太子东华了。前太子东华早已经在那场宫变中死了。
而我,也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曾经的生活了。无论是才的荣耀,亦或者是落魄和绝望。魅夕,既然上天让我遇见了你,就是给我指明的选择。”
选择,重新来过!吾之今后的人生将不再禁锢于那原本就不适合自己的楼月皇族,那束缚着自己的华丽牢笼。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意志。”
无论是谁,都要为曾经的伤害付出代价啊!而那个楼月的皇帝,显然给小迹的伤害不止那么一点点,可以让小迹现在就原谅他。
即使小迹意料之外的突然恢复了记忆,对于那个男人的伤害已然无法忘怀,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心里。就如一个难解的疙瘩,慢慢的演变为解不开的死结。
自负狂傲的男人,往往无形之中给自己最在乎的人伤害是最深,也最狠。
“对了,魅夕,我今早和浅仓师兄回来的时候,看见炎伤大人了。炎伤大人他当时那个样子……那个样子……感觉很……”
少年的话语还没有落下,夏子希的房间的门突然的被推开,东方炎伤那精装高大的身影正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汤药走了进来。
“夕儿,你醒了。饿了吗?自己是我让厨房特意煮的清粥,对于环节疲倦和嗜睡有很大的功效。”
走到床边,男人看着已然醒过来的绝美少年,脸上是少有的淡淡微笑和幸福。此刻男人整个人那原本给人的感觉很是凌厉嗜血的残冷竟然消失无踪,身上意外的给人一中很是诡异的傻笑感。
是他的错觉吗?还是自己还没有睡醒?夏子希有些发愣的注视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发毛。
不正常,很不正常,炎的表情处处透着诡异的小心翼翼个莫名的愉悦。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那么让他岑的慌呢?
一旁的小迹显然也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很是不能适应这个样子的东方炎伤。而这,也就是刚才少年犹犹豫豫想要个魅夕说的事。
今早他们从楼月的皇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冷冽的男人脸上傻笑表情,小迹当即就觉得此刻这个叫东方炎伤的男人其实是被别人给冒充的吧?是吧是吧?
那个平日里总是冷厉着一张脸,让人心里充满了畏惧和战栗的恐怖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果然是他眼花了看错了吧?
“这是什么?怎么感觉气味有点奇怪?”望着男人手里小心翼翼端着的东西,夏子希此刻脑海里却是不由有着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再次和炎见面,炎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太过于小心翼翼和谨慎了。
他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亦或者是受了什么重伤,不过就是小小是疲倦和嗜睡,有必要这样紧张的对待吗?还是说,自己的确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没有几天好活了?呸呸呸,他可是修灵界之人,怎么可能会那样悲催。
“这是红烛滴泪,是吾之一族的药膳,对夕儿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有好处。”
红烛滴泪,就相当于人界的安胎药,可以保证夕儿肚子里孕育生命的前三个月能够安全渡过。
阿修罗族之子孕育不比人类孕妇的怀孕,妊娠现象往往会更加的严重和激烈,对于母体的要求也很是苛刻。
尤其是出现怀孕初期症状的前三个月,胎儿更是很容易就会滑落。所以东方炎伤现在才不敢把夕儿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之事告诉夕儿,就是怕夕儿如果一激动或者突然生气,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会保不住。
他这次突然那么匆忙的回阿修罗界,除了曾经跟夕儿说的那个原因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夕儿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没有阿修罗族里对于此类事比较熟悉的人来照顾夕儿,东方炎伤怎么可能会放心。
无论是夕儿,还是夕儿独自里的孩子,他都不允许哪怕有丝毫的闪失。他要夕儿能够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所以,这次那么匆忙的回阿修罗道,就是为了带几个比较稳重老练的族人前来照顾夕儿的饮食和日常生活。
“红烛滴泪?怪异的名字。”
不过想到这既然是炎之一族的东西,他也就释然了。毕竟,阿修罗道的东西从来没有什么人见过,自然不可能跟人类的药膳相似啊!
而且,看着自己从炎的手里接过来的碗,注意到碗里那呈现淡红色的药汤,夏子希虽然觉得心里颇有些怪异,不过想到这也许是因为加了什么红枣在这里,所以颜色才变成这个模样,也就不怎么计较那股奇异的味道了。
反正闻起来感觉很不错,他也正好有些饿了。睡了那么久,肚子都在抗议了。
在炎小心翼翼充满温柔的眼神下喝完那碗药汤,夏子希倒是感觉到嘴里的味道似乎颇为熟悉。貌似今早的时候自己也喝过这么一碗,只不过当时他实在太困,根本就是意识朦胧之间被炎给喂下去的。
就在夏子希喝完汤,而东方炎伤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的时候,少年的房门却是突然被推开,林离箫的声音夹杂着兴奋蓦然大声的传来。
“子希,小迹,楼月的舞月公主来了。”
二十三章 公主到来
“子希,小迹,快出来,快出来,楼月的舞裳公主来了,就在大殿里。”
兴奋的推开夏子希的房门,林离箫显然已经忘记今早上自己是怎么落荒而逃的事了,又再次很活跃的蹦了出来。
而在离箫的身后,南刹祭很是宠溺的注视着男人的身影,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子希,我跟你说,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没想到,楼月的公主真的如你说说的那样跟小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呢。除了小迹多了一分属于少年的锐气和棱角,身上给人的气质也不一样外,我还真是没有看出小迹和那个楼月的舞裳公主有哪里不同来。”
显然,离箫的神经够粗,进来后就已经完全自动把自家死党身边的那个冷着脸的男人给忽视了。
“子希,你有听见我说话吗?怎么黑着一张脸?我记得你今早上的时候脸还苍白着呢,这么快就恢复了?果然睡一觉就好了,害我还担心了好半天,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到自家好友脸色慢慢红润起来,精神也很好,至少比起昨天看到的那副疲倦苍白的脸色实在是要好很多,离箫心里一直有些担心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离箫,你说舞裳公主来了?是她一个人来的吗?她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人?比如说,一个长相很是邪气的男人?”想到昨天去楼月的皇宫见过的那个娇柔的少女,夏子希显然还是记得的。
虽然对于那个跟小迹的长相异常相似的公主夏子希并没有多深刻的印象,甚至因为昨天精神不济的原因一直有些烦躁,对于那个一直哭哭啼啼的女孩更是有些蹙眉。
不过,她毕竟是小迹的双生子妹妹,又因为在一直以为哥哥已经死了的情况下却突然见到了小迹,心里激动担忧之下所致的情绪失控,所以冷静下来的夏子希对于那个少女多少还是很理解宽容。
倒是,如今小迹都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个楼月的皇帝现在会如何做?那个男人可不像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男人。
以他楼月帝王的尊贵身份,再加之那个男人本身性格的强势和眼里那如野兽般的独占欲和掠夺性,即使他心里对小迹充满了柔情和对以前自己所做的事的悔恨,那个男人也绝对不容许小迹离开他视线之外的。
“长相邪气的男人?子希,身边带了两个宫女算不算?也许是男扮女装呢?”
“-_-!……”夏子希沉默!不去理会一边又开始脱线的离箫,夏子希转过身,对着一旁神情有些动容复杂的小迹说道。
“小迹,你先去大殿看看吧。舞裳公主来了肯定也是想要找你。
“……好!”忧郁沉默了一会儿,小迹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语气里有丝低哑和飘无的说道。
看到少年慢慢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夏子希这才在身边男人有些异常诡异的小心谨慎下站起身梳理着装一番,然后在炎的陪伴下也跟着去了前殿,准备去看一看那个楼月公主,那个小迹的妹妹。顺便,也问清楚一些事情。
当夏子希和紧紧护在自己身边的炎,以及身后的离箫南刹祭来到大殿的时候,少年就看见昨天才在楼月皇宫见过的那个少女正满脸笑容和依恋的呆在小迹的身边,心情看起来异常的明媚和愉悦,一点也不见昨日的柔弱怯懦。
而在小迹和少女的不远处,浅仓梧正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
“东方,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今早是自己眼花呢,没想到真的是你啊。”看到夏子希和东方炎伤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原本正悠闲轻笑着的浅仓梧不由瞬间站起来对着两人笑着说道。
话说,今天早上他带着脸色苍白的小迹回来,在魅夕的房门外突然看见东方炎伤的身影时,浅仓梧当时的确被男人的表情给惊悚到了。简直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老年痴呆了,以至于神志不清了?
“梧师兄……”扫视了大殿里的情况一眼,夏子希就准备向着浅仓梧走去。
毕竟,昨天因为头有些昏沉,心里莫名的心浮气躁,以至于在小迹还没有苏醒过来自己就一个人回来了,对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是小迹醒来时的情景夏子希都没有亲眼看到。而这些,当然就只能问当时留在楼月皇宫的浅仓梧了。
不过,夏子希才刚刚走到浅仓梧的身边,这段时间有事没事都要跑到这里来的宇文兄妹却是突然从殿外走了进来。然后……
“啊,舞裳,真的是你吗?我没有看错吧。真的是你!你怎么出宫了,而且还出现在这里?舞裳,我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一年没见你了,舞裳你在宫里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笙儿!栩哥哥!”听到熟悉的声音而转过头拉的少女显然也看见了此刻正走进来的两人。
一个温润优雅的男子,一个美丽明媚的少女。两个曾经相识,甚至是住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快一年的兄妹。同时也是,那个她一直深深压抑在心里,偷偷注视着的,却只能默默的望着的哥哥。
“栩哥哥!笙儿,你怎么在这里?”
“舞裳,好久不见。我跟你说哦,我前段时间认识一个跟你长得好像的人,我差点误以为就是你呢。要不是他是个男的,我还真分辨不出来。对了,他就是清扬宫的弟子,就住在这里。”
这段时间,宇文笙儿有事没事就拉着自家哥哥往这里跑,对于夏子希和浅仓梧他们可以说是已经比较熟悉了。因此,对于那个一直静静站在魅夕身后的清丽少年,宇文笙儿自然不陌生。何况还在少女对他满心好奇的情况下。
“啊,就是他,就是他。他叫东方迹,是魅夕的弟弟。舞裳你认识他吗?”这个时候,宇文笙儿显然也注意到了舞裳身边的小迹,不由大为激动兴奋的说道。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只顾着因为意外看见舞裳的喜悦中了,都没有注意到舞裳身边还站着其他人。而那个人,还就是她嘴里正兴奋的提到之人。
“笙儿,他就是我的太子哥哥东华,是我最喜欢的哥哥。哥哥他没有死。”站在太子哥哥的身边,舞裳望着已经渐渐长大,身上的岂止也越老越沉稳和平静,越来越轻灵飘无的哥哥,虽然眼中带泪脸上却笑的异常开心的说道。
“东华太子?!他没有死?”宇文笙儿惊讶了。
目光来回的在少女和东方迹的脸上游移,眼中震惊心里却不由放松。也许,她的心里一直都有这样的猜测吧。只是,宇文笙儿从来没有见过前太子东华,对于舞裳那个双生子哥哥也并不了解。所以她才回不肯定,甚至没有往那方面想。
清扬宫,那可是多少楼月臣民心里当作圣地的地方,是天人的宫殿呢。
“东方炎伤!”
从进来开始,宇文栩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个绯红外衣,身材纤长妖艳的身影,那个让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目光一直紧紧追随不愿移开的绝美少年,自然,宇文栩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绝美少年身边的男人。那个他并不怎么陌生的男人。
东方炎伤,清扬学院实力最为强大的俊美贵公子,多少清扬之人崇拜敬畏着的男人,他自然认识。
自从在清扬学院遇到魅夕的开始,宇文栩就一直在关注着少年的一切。
对于总是以守护着姿态站在魅夕身边,不许别人亲昵的越过雷池一步的东方炎伤,无论是近距离的接触,亦或是远距离充满探究的打量,他都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强大得完美,他根本就比不上。
就算同为楼月皇朝的臣民,东方炎伤身上却根本就没有属于尘世之人的卑微和胆怯。他以更加冷冽睥睨的姿态告诉所有人,他的强大和不可抗拒,他的威严和尊贵,决不允许任何渺小卑微之人敢于对他的挑衅。
他是天生的王者,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霸道,专制和强势。而这些,都不是普通的尘世之人可能拥有的。他的强大注定了那个男人的不凡和神秘。
现在,他又再次回到了魅夕的身边,再次牢牢的把那个清丽绝伦的少年给禁锢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
这样,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自己该死心了,该放弃那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明月?
即使他再怎么不甘心,心里再怎么的揪痛和落寞,也已然无法从那个强大残冷的男人手里抢走魅夕啊!这一点,宇文栩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他的实力的确比不上东方炎伤的强悍和深不可测,性格也比不上东方炎伤的很绝和果断,强势和无情。
这也注定,他只能与魅夕失之交臂,却无法拥有啊!
以魅夕那样的容貌,这个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东方炎伤才可以守护他,给他幸福而又平静的生活。
就在宇文栩黯然神伤,脸上满是苦涩,而东方炎伤也只是在宇文栩进来的那一瞬间看了他一眼,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幽芒,之后男人的全部目光就放在了身边的绝美少年身上,眼里明显充满了浓浓的柔情和宠溺呵护。
这个时候,大殿外却是突然进来一人,对着夏子希和浅仓梧禀告道:
“梧大人,魅夕大人,北战王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