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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无视他俩续敬礼,一旁白艳忽细声道:“专心点,你该不会也看上九尾白狐了吧?”

我边敬礼边道:“何谓也?”

她略不悦道:“没事,你们男人见美人就会瞄几眼,这很正常。”

我顿住,险没跟上敬礼,好在我无视她。礼成,我等下台就座,老爹便上台致词,但不耗时,来宾能边吃边谈,还有娱兴节目。典礼一个时辰后结束,有众多来宾欲观光凤凰仙境,今日成年者负责招待,可不巧的是,白艳与堂姐竟负责招待仙鹤族,白艳先臭着张脸,堂姐速劝要以大局为重。

我与堂兄原想趁无人注意偷溜,可堂兄却被眼坚的伯母逮着,唤去招待。我欲随,却被爹逮着,还把我带到九尾白狐与玉兔跟前。我不知如何称呼他俩便傻傻直盯着,老爹将我介绍于他俩,还要我向她俩打招呼。我开口便唤玉兔哥哥与白狐姐姐,他俩一脸惊讶。

气氛尴尬,老爹面色大变瞪我,顿把我捉到一旁细声道:“荒唐,要唤神君呐!以你身份地位,配与二位神君称兄道姐乱认亲吗?”

我转身欲改口,神君俩竟不介意,说喜欢我这么唤着,玉兔哥哥还道:“这倒让我俩想起一位许久不见的故人,如此称呼亲切许多,族长无需介意。”

我松口气,娘忽行来向他俩打招呼,既而把我带往后台道:“白狐神君似看中你,他俩稍后若想观光,你可要好生招待,别给凤凰族丢脸啊……”

我盯着娘道:“他俩又不是玉帝,何必这般招待?”

娘瞪我道:“别没大没小,他们不介意你喊哥哥姐姐只是想起了故人,换作别人哪有这么好的机会。你看仙鹤族倩茜公主坐白狐神君旁边都不怎么敢搭话,全是白狐神君反问。记得,好生招待啊……”我依然不解白狐姐姐有何了不起,娘复道:“她在青丘的修为最高,原本族长由她来当,但她自由散漫惯了,当场拒绝。好了,其他事以后慢慢跟你说,招待她就当替凤凰族与青丘巩固友好吧!”

我欲去,二姐金祉茹忽一脸求事般诡异笑着行来,握着我手,好声好气道:“阿弟,稍后能否陪我去向玉兔神君打招呼?”

我顿住,心想她又犯花痴时,大哥金祉福却靠在柱旁道:“阿弟,千万别答应,她这么做只会丢凤凰族的脸。”

二姐显不悦瞪大哥道:“你能不能少管我的事?你方才没看见有多少女子围着他转吗?为何我就不行?那群女子中有几位是各族公主呢!你不也一样围着白狐神君吗?”

大哥顿羞赧结巴道:我只是在找人群中的爹!”

娘终看不下去道:“一人少一句,干活去,外头宾客还等着观光呢!”

大哥二姐边行边打闹离去,后台终静下。白狐姐姐看上我难免引爱慕她者嫉妒,好在有玉兔哥哥顶着,他俩亲近,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但欣赏玉兔哥哥的女子却没因白狐姐姐而争风吃醋,多数只看几眼便去。

此时,小妹金祉意竟从欣赏玉兔哥哥女子群中钻出,兴奋奔至我跟前道:“小哥,玉兔哥哥好美啊!赶紧与他打好关系,日后做咱家女婿!”

小妹真是可以,单纯的少女梦若破灭了还不得哭得死去活来。我企图寥寥数言敷衍,娘竟参和道:“丫头,这想法不错,他若成了咱家的人,还能与嫦娥娘娘攀亲,此事若成,对凤凰族来说又是新的联盟。是时候出击了,娘支持你。”

我无视她俩,欲悄悄离去,却被娘逮个正着,要我替小妹牵线,我忍不住道:“别闹了,姻缘月老定,找他老人家谈去!”

小妹不服道:“灵兽界姻缘不归他管。”

我正犹豫,老爹行来要我招待二位神君。娘与小妹认为是机会,爹则认为我刚才冒犯二位神君,决罚我带他俩观光赔罪。但对我而言,能摆脱母女俩再好不过。

我带他俩四处逛,观光点聚满来宾。我行前方领路,却闻后方白狐姐姐对玉兔哥哥道:“人间已是三百又十年,哮天犬前几世有缘人皆已轮回,还聚在一块。倩茜公主是苏梦兰转世,而其弟乃五爷,甚至皇上与太后,我还看见黄敏沁,就在他旁。”

玉兔哥哥道:“我不知你们在凡间经历了什么,但已寻获他,这总能安心了吧?”

他俩在谈论寻哮天犬之事,原来真转世成某位凤凰族人。传闻,白狐姐姐为他走遍天涯海角,他失踪前,有数名天兵撞见他被一团乌烟推下界。然而,事不关己莫闲管,摊上可就大麻烦。我装作没听见,边行边解凤凰仙境景点,他俩迷上景色,止论私事。

天界好山好水美景多,但此处独特便是放眼望去无边无际彩云中立着凤凰金雕,夜时依旧金光,其下彩云常伴,在一年一度成年礼时,挡住它的云霭将彻底散去,更明显。

凤凰金雕乃自然形成之物,数百尺高。传闻,它的出现让凤凰族人找到安身之所,千万年守护着凤凰仙境与子孙,之后改称凤凰神像。

观景人多嘈杂,白狐姐姐悄悄道知,玉兔哥哥喜清静,要我邀他至别处,能观得神像又清静的地方再好不过。

我速动身,途中歇息与观景亭多数被挤满,有的数人。空无一人处只有上宾方可入,有数名把守员与侍婢。可巧的是,此处不但清静,还是凤凰仙境最高处,无死角,观景通畅无阻。

把守员见上宾至,立即吩咐侍婢端茶点服侍,我不必说,下人全见过他俩,毕竟老爹早安排妥当。一侍婢忽靠我耳,细声道:“族长说,接下来二位神君就由公子服侍作赔礼。”

白狐姐姐对我笑了笑,侍婢告退,我盯着转角,爹竟给我点个大拇指,笑着便随下人们撤,此等小事若难倒我,今日就白成年了。

玉兔哥哥无视茶点,行至亭外盯着凤凰神像道:“犬成凤。”

白狐姐姐忽严肃道:“你认为可是魔帝所为?”

玉兔哥哥叹息摇头示不知,目光仍坚定道:“三十一年,包括我们寻得哮天犬前世那日,就这样过了十八年,魔帝究竟想干什么?二郎真君对此感无奈,凡间又乱了,怕是没时间与哮天犬相聚了。”

他俩的对话我听听就好,但他俩说着说着,目光却撒向我,搞得我与哮天犬失踪有关。原想再次无视,心里还是在意,顿觉二位神君难服侍,早知典礼结束时随意挑普通来宾观光就好,避开老爹,速战速决,早回去歇。果然,贵的不一定好。

桌上茶点再耗小半个时辰就要凉了,他俩聊来聊去皆是推测魔帝心思,越聊越深如入迷宫行不出来。

我忍不住打岔,方让他俩回现实,他俩尴尬向我道歉,但我本不该打岔上宾谈话,却为了茶点而一时着急。我同样道歉,速移题邀他俩入座,可白狐姐姐不中计,坐下了依然感抱歉,还自责说对食物不敬。

我转身尴尬抚额,心想茶点凉了就换,为难上宾被老爹知道了定会被打。

我不知所措时,白狐姐姐却道:“凤凰族的生活看似不错,公子觉得呢?”

☆、第 29 章

她的语气稳重柔和,面相也慈祥有气场,与玉兔哥哥一样。我对她的问题有些难启口,沉思一阵方道:“对我个人而言,太平安逸再好不过,但愿凤凰族日后美景常在,民安万事顺。”

她点头赞同,眨眼又回到茶点之事。玉兔哥哥依然无视点心,只饮口茶道:“方才吃多了,其实只须来壶茶就好,你们真热情。”

此乃老爹安排,但白狐姐姐却慢慢尝着,她坦言观礼时吃得少。听闻,白狐姐姐是个大大咧咧粗鲁活泼爱笑略单纯的女子,但此时看来判若两人。又或者,传闻说的是过去的她,经历诸多事,也许成熟稳重了,也失去一些东西,带着压力与忧伤寻找。

聚了半个时辰,大多宾客已归,他俩也打算动身。方离开亭子,玉兔哥哥忽一脸难受捂心头,白狐姐姐欲替他运气,他却阻,自行调息一阵便好。

他在观礼时亦是如此,我终压不住好奇心追问,白狐姐姐把他扶回亭中歇方道:“此疾已成病根,兴许要一辈子带着。”

我仍不解,她便将哮天犬轮回四世内情如实道出,由于哮天犬体内留有玉兔哥哥之血,彼此能相互感应。然而,解铃需系铃人,魔帝晓后为不让他们寻得哮天犬,特意闯广寒宫夺血。玉兔哥哥不予,两者便开战,自地面斗至屋檐,再战至树下,还替吴刚砍了几颗树,广寒宫后院毁不成型。魔帝于打斗时使诈,原想划玉兔哥哥胳膊夺血,却失手刺中玉兔哥哥心头,不负责任夺了血便逃,好在嫦娥娘娘及时赶来阻止悲剧。

哮天犬第三世只活了十三岁,而且转世成狐,死于青丘。白狐姐姐原想不让哮天犬归位,以同是青丘狐的身份与他长相厮守,岂料哮天犬未长开就被魔帝借刀杀死。之后方晓,魔帝只是借青丘安置哮天犬,夺得玉兔哥哥的血解除印记后便走。

而今,以白狐姐姐与玉兔哥哥之前对话,似乎已寻获哮天犬,却不知为何不尽早认回好让他归位。他俩相觑许久,白狐姐姐叹息道:“我们也想赶紧让他归位,所以必需除掉魔帝方能终结一切。但要魔帝犯下滥杀无辜罪不容易,哮天犬若能引他出洞,加上幻境激发魔帝杀念,反正杀的是幻境里的人,只要他不知便能造假证诬蔑他。”

玉兔哥哥亦道:“他定有把哮天犬安置于此的道理,他之前借刀杀不少人,那些罪不能全由凡人担下,他总得负责任。人性本善,若非他拿无辜生命作要挟,他们也不会听命行事,但心里有鬼者就另当别论。他插手凡间事已触犯规矩,玉帝看不下去却没能掌握能让他承认的公开罪证,所以便与我等出此下策。”

一开始听他俩计划时觉得魔帝被他们整得无辜,但听玉兔哥哥这么说就没那么无辜了。白狐姐姐说,即便没血印,缘分依然牢牢牵住让哮天犬与他们相遇。我欲知哮天犬是哪位凤凰族人转世,他俩却拒绝回答。事已至此,搞神秘也得看情况,方才还说要他引魔帝出洞。

此时,白艳及堂姐领仙鹤族倩茜公主与顺帆王子前来,倩茜坦言是见白狐姐姐于此方要求白艳与堂姐领路。顺帆相貌似曾相识,看久了越不顺眼,但得顾大局,而倩茜公主却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我俩相觑许久,同时启口道:“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大伙闻后,用异样目光盯着,白艳略不悦道:“这年头的搭讪方式又换了吗?”我与倩茜尴尬收神,各寻地方回避。白艳跟我后方,细声复道:“我与你哥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你如久别重逢,但久而久之便不当一回事。”

虽不知她想提醒什么,但凭我的直觉,倩茜公主并不喜欢玉兔哥哥,而是好奇方一直盯着。玉兔哥哥文质彬彬却能与魔帝战上一时,换作他人不过两招,果真如传闻,他深藏不露。兴许倩茜公主见他面色不佳,好奇得何疾,欲关心又不好意思问。

我有种想与她长相厮守的冲动,我无视白艳,走近她道:“既然对彼此同样有感觉,不知有无荣幸与公主殿下交个朋友?”

她娇羞点头,原想与她独处,白艳忽□□俩中间,还热情勾住倩茜胳膊道:“祉祥哥,她是我的上宾,怎能麻烦你招待呢?况且,若族长发现你怠慢二位神君,后果你懂的……”

此乃闲谈时刻,眼下他俩正与顺帆打交道,堂姐为目睹玉兔哥哥特意招待,何有怠慢之说?我顿悟白艳另有所图,便使可疑目光盯着。她不敢直视,心虚将倩茜让回,尴尬奔至堂姐处。我安心与倩茜续谈,白狐姐姐却来打岔,还与她言不尽。

我无奈向玉兔哥哥细声倾诉,他笑道:“日后有的是机会。”

我不解,他一笑不语,堂姐却被他那一笑迷得神魂颠倒,反倒白艳没此举。于后台作准备时,白艳还为了玉兔哥哥争风吃醋,此时看来,她真的只是看倩茜不顺眼。我问她怎会为贿赂一事怀恨于心,她却说倩茜对我心怀不轨,不想让她得逞。

其实,是我对倩茜心怀不轨。一个好好的姑娘因此涂上污点,也不知白狐姐姐有啥魅力能让女人也围着她转。我盯着她与倩茜,真好奇有何事可谈如此之久,终忍不住上前打岔,可白狐姐姐连缝都不让我钻。我不服,行至他俩面前欲引注意,白狐姐姐却勾倩茜肩膀一同背对我,渐行渐远甚至立悬崖。白狐姐姐似提醒,我再缠下去便要跳崖方能在她俩跟前,但她忘了我是凤凰。

我现原型翔她俩面前,正逢神像最耀之时,我因此望去与神像合体,成神圣一幕。可算引她俩与大伙关注,但白狐姐姐似乎不稀罕,强行带走还想看多几眼的倩茜,硬生生被无视,反吸引白艳前来共舞。

事后,我蹲亭中疗自尊心,白艳与堂姐感莫名却不敢打扰,唯玉兔哥哥行来道:“女人心,海底针。你追求倩茜公主时,也别忘了爱慕你的其他姑娘在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眼看无异样,其实都不愿让另一方与你有接触。”

我顿住,盯着远处白狐姐姐与倩茜,沉思半晌方道:“喜欢我的姑娘?莫非白狐姐姐她……?”

玉兔哥哥没正面回答,只道:“别的姑娘呢?”

白艳自幼老粘着我,她常坏我好事,特别在我与其他姑娘打交道时,所以我不怎么喜欢她。凡间说,表亲可婚,毕竟不同姓。我不思义瞄她一眼,心寒许久,但我只把当妹妹。

玉兔哥哥已晓我想,淡笑点头。须臾,白狐姐姐行来约玉兔哥哥返,但得向老爹打声招呼。堂姐领路,我与顺帆行后打交道。他竟说倩茜对我有意,观礼时目不转睛盯着我,之后见我盯着白狐姐姐方回神。

我指他胡说,他依然用坚定目光认真道:“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她,除非哪日你俩在一块了,兴许你就是最了解她的人。还有,依我与玉兔神君局外人的身份观察,此处三位姑娘都冲你而来,小心惹上烂桃花。”

我冷静道:“都不知哪个是烂桃花,哪个是命中注定,暂时谁都甩不掉。”

顺帆冷笑,无奈摇头叹息,轻拍我肩道:“我姐与你同龄,保证不错,要不考虑一下?”

助姐姐牵线是不错,但我不解白狐姐姐看上我哪一点。自她与玉兔哥哥论哮天犬及魔帝阴谋时盯着我的目光,心中始怀疑自己是哮天犬,何况寻哮天犬对付魔帝的大事怎能随意道知不熟悉之人。白狐姐姐方才整我的画面似曾相识,脑海浮出的画面中,玉兔哥哥也在场,我仨坐于亭中嬉闹,右侧景点是花海。

忆至此,脑袋如炸裂般疼,模糊见白狐姐姐把我搂入怀中,不断呼唤着。脑海又现类似画面,玉兔哥哥卧床呕血,四周嘈杂还有女子唤嫦娥娘娘。

不知睡了多久,醒时竟是白狐姐姐与玉兔哥哥照顾。玉兔哥哥自责道:“若不是为了替我俩领路,你也不至于如此,所以我俩自向族长请命照顾你。”

白狐姐姐坐到床边,忽抚我额道:“不冷不热刚刚好。”

我都这样了,难得白艳没来纠缠。但莫名盼着倩茜相伴,却盼来二姐。她端着茶点与三份点心,道知已是申时。二姐接手照顾我,但双目直盯着玉兔哥哥,险坐我腿上。我细声提醒她,再问为何不让小妹来,她竟道小妹猜拳输了。而同样欣赏玉兔哥哥的小妹,此时应该非常难受。

我错过午膳,鼓肚是应该的。二姐要我与二位神君共享点心,方上席尝数口,小妹还是忍不住闯进来,二姐转身就把她拖出去。

气氛尴尬一阵,白狐姐姐早看穿小妹心思,盯着玉兔哥哥嘲道:“那小姑娘挺不错的。”

玉兔哥哥装傻,淡笑道:“没看仔细后走了,你要我怎么回答你?”

☆、第 30 章

白狐姐姐瞄我一眼道:“不如把她叫回来吧!对了,她小哥在此,怎不问他?”

我拒绝回答,速移题至脑海画面,他俩顿严肃相觑半晌,玉兔哥哥淡定道:“我们怎晓你历了何事,兴许你前世没喝孟婆汤。”

他俩似在暗示,何况他俩不去寻哮天犬,宁把时间花在我身上。越觉自己与哮天犬脱不了关系时,他俩竟同时动身说去见哮天犬,这倒令我费解。原想随他俩同行,却被要求歇着。我坚持说无碍,大哥却跑来遏制我。大哥用熊抱把我捉紧,任他俩一道灵光跑了。

我瞪大哥,他方把我放了。我无视他,饮口茶坐回床生闷气,竟能体会小妹的心情。大哥盯着点心,坐下便吃,饮口茶道:“你的好奇心能不能消停会儿?神君俩在办正事,你去凑啥热闹啊?”

仔细想来,好奇心过重往往惹祸上身,但神君俩的眼神不假。凑热闹,一定要,谜底深,不查枉成人。下定决心跟上神君俩,谁也拦不住。

我整装,大哥自冷静转慌,立身盯着我道:“想去哪?不好好歇着就算了,还想打神君俩什么主意?”

是他俩打我主意,但真相未查明前,唯独承受一切指责。但若他俩打我主意,定会时不时来访。思至此,我放慢更衣速度,冷静道知只是去后院活动筋骨,大哥方松口气。岂料,我等了三天,神君俩依旧没寻来,当真找到了哮天犬,兴许还把他带走了。

之后盼来了倩茜,她特意过来关心我身子,白艳显不悦。要让白艳对我死心,唯有替她找对象移情别恋,如此一来就不会坏我好事了。

倩茜见我没事,闲谈一阵便去了。我趁闲给白艳介绍对象,以我的人际关系,定能找到适合她的。我悄寻姑姑相助,并要她保密,姑姑隔日便替她招亲,白艳手足无措,冷静一阵决全数拒绝,还把媒婆轰出去。姑姑不悦瞪她,表哥嫂姐夫们速安抚姑姑消气,既而劝白艳安分点,但她却愤而离。

他们闹得不欢,罪魁祸首是我,唯主动追上白艳,但绝不告诉她招亲一事由我指使,免得她一时激动向我坦白。我若拒绝,她也没面子,日后遇见更尴尬。我把姑姑对她的好一一道她晓,而她依旧不喜来提亲的那些公子,还主动说心有所属。

我闭嘴不多问,点头欲去,她却捉我腕道:“你不想知我心仪对象是谁?”

如今情形更需要冷静,我轻拿开她手道:“反正不是我,回去跟你娘说去。”

我方转身,她竟喊道:“是你!”

带着冲动不顾后果的坦白,她兴许吃了半颗豹子胆。该来的总要面对,但我想留台阶给她,欲无视续前行,她却拦我去路要答复,我冷静道:“对不起,我也有了心仪对象,而且,我只把你当妹妹。”

她愣住,我欲让她独思静心,她又捉我腕,瞪我道:“是倩茜公主吧?”

这姑娘狠起来连我都不想惹,但既然要她死心,就得做得彻底。我亦瞪她道:“你我皆恋上不该恋之人,但一切讲究缘分,我不敢保证她会爱上我,但咱俩不可能。”

她仍不死心道:“凭什么?是不是我哪惹你不开心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死缠烂打,硬的不行来软的,但我软硬不吃。她自幼不让我与亲戚以外的其他女孩相处,把接近我的女子通通赶走。十五岁时,我看上一位姑娘,即将牵手时,她竟当面说些不道德的话吓跑那姑娘。隔年,娘帮我定了门亲事,那姑娘不错,当想尝试了解时,她又暗中把我俩拆散,还威胁那姑娘,要那姑娘知难而退。她以为我不知,此时装无辜不过想让我回头,但她毁我姻缘的账若要从头算起已数不清。

我道出她干的部分勾当,她心虚认了,默默转身离去。毁人幸福还想让自己如愿以偿,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好康,即便天掉馅饼也轮不到她。倩茜是公主,虽然地位高,但上回贿赂姑姑一事巧被她撞见,她若想以此威胁毁倩茜名誉易如反掌。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定会为爱不择手段。

我心寒盯着她背影,另忧倩茜时,神君俩忽现我跟前,白狐姐姐先道:“白艳不简单,心术略不正,你今日拒绝她,日后得多提防,只怕她会因爱生恨,拿你挚爱下手,届时麻烦就大了。”

玉兔哥哥带笑道:“不过你放心,她身边有位公子是她的三世姻缘,最终还是会放下。”

他俩一人一句,说得各有理,但我更好奇白艳的三世姻缘,终忍不住追问,白狐姐姐盯着我道:“你大哥,金祉福。”

我顿住,欲嘲他好福气时,白狐姐姐还道知,白艳与大哥第一世时原本能幸福美满,白头偕老,但因哮天犬的出世打乱一切,搞得白艳当时为他红杏出墙成寡妇,最终落得众人笑嗔的骂名,自尽在他坟前。

白狐姐姐所言我竟能描绘得一清二楚,仿佛亲身经历。我再问哮天犬的转世是哪位族人时,他俩已不见踪影。身为神君,礼仪固然重要,肯定去向爹娘打招呼了。不管他俩今日到访有何目的,真相总得查。返家时,他俩于正厅,爹娘正招呼着,我凑爹娘跟前,再向他俩请安。

原想问哮天犬一事,白狐姐姐抢先打岔道:“族长之前说,有一位自称是魔帝使臣的神秘黑衣人曾暗中寻您,还拿凤凰仙境作要挟。敢问,是何目的?”

老爹叹息道:“二位神君寻哮天犬一事老夫早有耳闻,既然与魔帝脱不了关系,老夫便直说了。那使臣说,未来有人会四处寻哮天犬,寻至此时,我等若敢派人相助便会被灭族。原以为我等有玉帝撑腰,他会知难而退,岂料他说,我等若敢上报天庭,同样会被灭族。问题是,我等根本不确定哮天犬是否于此。他们紧盯凤凰仙境通往天庭的每个出口,我等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趁成年礼时稍暗示二位求助。”

娘亦忧道:“劳烦二位亲临,真不好意思。”

他俩在天界有地位,老爹寻对神了。即便如此,神君俩也不能上报天庭,只能暗中召集力量解决凤凰仙境危机。但爹娘似乎未知他俩已寻获哮天犬且就是某位族人转世。我欲道知,玉兔哥哥忽打岔道:“我们会尽力相助,但能否与贵公子借一步说话?”

爹娘允了,二位神君到我寝室一叙,为防隔墙有耳,玉兔哥哥还布了隔声结界。他俩神色严肃认真,白狐姐姐先道:“既然只能暗中解决,还请祉祥公子莫透露太多消息于第四者。”

原来,他俩晓我即将说漏嘴方屡次打岔。玉兔哥哥亦道:“魔帝也是费尽了心思,把所有人玩弄于掌心,只为报复二郎真君。他若晓我等已寻得哮天犬,恐对凤凰族不利,相信他早在凤凰仙境安置了内应,我等频出入迟早被他发现。”

白狐姐姐予我一铜镜道:“魔帝早料到我等会寻来而封了传送消息的管道,但此铜镜不会受结界影响,咱们用他来保持联系。”

此如任务敲门,甩也甩不掉。但为了真相,干脆随他俩走一趟,好增广见识。我提出要求,他俩顿住,始回避商议。我耳朵天生灵敏,闻白狐姐姐道:“他的要求好坏各一半,随意把她带出去,会不会被魔帝盯上?”

玉兔哥哥冷静道:“他的身份地位高,被盯上也是理所当然,但乔装成普通百姓再隐藏气息就安全了。”

他俩似晓我在窃听,谈话变小声,后面已听不清。谈毕,他俩盯着我,白狐姐姐冷道:“去问你爹,看他让不让你去。”

我略不悦道:“凭什么?我已成年,有自己的主见,此等小事无需许可吧?”

他俩直瞪我不语,似警告我若不乖乖听话就不带上我。无奈之下,唯从命。玉兔哥哥解结界,门一开,大哥二姐小妹与堂兄姐五人惊慌乱逃,神君俩不当一回事,而我却被他们之举吓得愣立原地,毕竟他们从未这般胡闹。神君俩见多此幕,淡定是当然的,何况早料到隔墙有耳。

大哥避转角,二姐上树,小妹堂姐上屋檐,堂兄光明正大飞走了。白狐姐姐唤我办正事,我行尾,回首盯着他们若无其事又聚一块儿,堂兄也飞回来了。

途中,他们依旧暗中尾随,但神君俩不理会,白狐姐姐心平气和道:“让你向族长与夫人通报一声是要他们安心,你若一声不吭就随我们走,我们与绑匪无差了。凡间有句话说,为人子,出必告,返必面,若就这么走了,途中出意外,你让二老与在乎你的人操心烦恼不大好。”

白狐姐姐教训得是,玉兔哥哥亦道:“有些孩子可没你那么听话,说了几句就动怒怼回你。此等小事都忍受不了,日后恐难有成就。”

☆、第 31 章

说着说着就到正厅,爹娘凑前邀他们入座。爹问及商议结果,白狐姐姐瞄我一眼,我便将随行之事道二老晓。二老相觑半晌,娘微点头道:“既然有机会出去闯,而且还有二位神君照着,娘自然放心。只是,为何选他呢?我们家祉福也行的。”

关键来了,娘一句话说到点上,二位神君却依旧冷静,玉兔哥哥笑道:“投缘。”

这回答直接又干脆,娘便不多问,爹也没多疑,全程信任神君俩,并允我随他俩去看世界。但我的真正的目的不在此,娘方才说到点上却被回避,爹若纠缠不清就怕会惹毛神君俩。

外头传“咔嗒”声,似有家伙撞门。我等出外一探,五者发现窃听暴露欲逃,全被娘施定身术。娘比爹严厉,相信严母出孝子。大伯与伯母去游历,堂兄姐自然托娘管教。

五者站姿有趣,神君俩忍不住笑了,爹抚额尴尬,不忍直视。娘走近他们道:“见到神君不打招呼就算了,还想逃?成年礼都白度了吗?小的胡闹,大的也不管着,藏暗处窃听有意思吗?你们若敢把内情传出去让凤凰仙境陷入危机,老娘就烤了你们!”

娘解开定身术,他们乖乖回头向神君俩请安。原来,他们自神君俩来访就凑一块儿,娘想在我与神君俩一叙时私下教训他们,岂料他们溜到我寝室外继续听,但被玉兔哥哥结界挡了。而此事起端者是小妹,她发现玉兔哥哥,原想独赏却被二姐与堂姐发现,大哥与堂兄见他仨诡异聚一块儿方跟上,怎知越听越有趣。

爹回神尴尬道:“让二位神君见笑了,都是些胡闹的孩子,请别记于心。”

神君俩自然不介意,五者闻后速辞行,既而拔退就溜,娘盯着他们背影喊道:“记住!别传出去啊!”

言归正传,玉兔哥哥忽瞬移至转角,逮住一位窃听的下人,他俩还打起来,白狐姐姐相助,那人功力不在他俩之下,屡使一团黑气,玉兔哥哥诧异:“瘟君?!”

那人现真面目,爹竟道他就是自称魔帝使臣的神秘人。神君俩同时镇住他,白狐姐姐化一金葫芦把他收入方平息。神君俩欲将他送往天庭审判,辞行前要我近日便随他们走,届时会来接我。他俩一道灵光去,爹娘同时一脸不舍盯着我。

娘握着我手道:“怎么办?娘后悔了。”

爹抚我肩,瞄一眼娘道:“去增广见识是好事,别坏了孩子的兴致,何况有神君俩指导,不会有事的。”

娘仍忧道:“瘟君曾同魔帝闹过天庭,神君俩捉到他后,急匆要祥儿去解决凤凰仙境危机,此事闻来不觉得可疑吗?凤凰族这么多子民,凭什么选他呀?白狐神君单纯看上祥儿还说得过去,但不是应该为爱保护他吗?为何让他身陷险境?”

我安抚娘道:“娘别怪他们,是我主动要求随行的。”

娘无话可说,叹息冷静任我去。我归房收拾行李,白艳竟寻来,难得放下架子向我道歉。我要她下不为例,她爽快答应。无视她,以为她了事便走,岂料她立原地,要阻止我随神君俩离开,来访目的如往不单纯。

我立身盯着她道:“你不容他人挡路,凭什么你可以挡别人的?每个人有想要做的事,对我而言,遇墙就拆,遇江海就想办法渡,遇桥断就绕道。我心意已决,你别浪费口水了,但愿你不是耽误解除凤凰仙境危机之人。”

白艳低头不语,娘忽行来道:“是我让艳儿来阻止你的。”

我疑惑盯着娘道:“方才还答应神君俩,怎么出尔反尔?”

娘显不悦,激动道:“娘只是担心你。方才你也看见神君俩擒瘟君的情形,你功力在他们之下,你不怕拖他们后腿吗?他们若来不及保护你怎么办?”

我用坚定目光盯着娘道:“既然要随就不能怕,顾忌太多只会错失良机。做了心理准备,无所畏惧。”

言毕,我把她俩请出去再闭门谢客。此时,方忆白狐姐姐的铜镜尚于此。我盯着铜镜唤白狐姐姐,眨眼灵通。她细声道知,玉帝正审瘟君,还把审判过程照于我。

瘟君手足被铐,跪玉帝跟前,四周戒备森严,玉帝道:“上回为考验众神佛仙达成协议假闹天庭,为何动真格?”

瘟君冷道:“我王没预先道知,本君只是听命行事,反正天兵只受轻伤,也没要半条命,玉帝至于把本君捉起来吗?对了,我只是找凤凰族长谈点事,那俩神兽却把本君擒来,本君没做伤天害理之事,还请玉帝明察!”

瘟君此言是为了逼神君俩道出魔帝威胁我族之事,如此一来等同上报天庭。他挺狡猾的,好在神君俩没中计,但玉帝却陷入此话题,似在乎又无视道:“说好考验告终,天魔两界井水不犯河水,你入侵属于天界的凤凰仙境,本王还发现那里有异样且留下魔界方术,你做个解释。”

瘟君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若道实情便会坏了魔帝好事,唯编谎将罪责扛下,且说是贪玩所留下的方术。玉帝不是省油的灯,决定把他扣押,明日请魔帝上天庭做解释再决定是否放了他。散会时,玉帝把神君俩唤住,白狐姐姐要我稍后静听就好,便把铜镜塞袖里保持联系。

玉帝要他俩至其书房一叙,一路上只闻足步与请安声。须臾,玉帝邀他俩入室,玉帝先关心玉兔哥哥旧疾,得知暂无碍方道:“凤凰仙境遭威胁一事,本王数日前方知晓。既然你们也暗中参与解救,多一份力量自然好,但愿你们能帮到底。”

玉兔哥哥疑惑道:“玉帝何时晓得?”

玉帝道:“既然天界归本王管,再小的事本王也知道。方才瘟君要让你俩成凤凰仙境的罪人,眼下没得逞,猜想不会就此罢休。密探传消息,魔帝在招兵买马,只怕邀他上来问罪之时,他会与瘟君暗中接触,若被他们商议出对策就麻烦了。”

白狐姐姐道:“瘟君留不得?”

玉兔哥哥助解道:“是不能让他俩有接触即可。”

玉帝“嗯”一声:“抓住真瘟君藏,本王会派人化作他套魔帝的话,届时,你俩暗中观察即可。此次合作有三皇子,你们与他见个面交流吧!来人,带他们去祺康殿。”

她俩辞行后,白狐姐姐再次将铜镜取出,说要我看看天界皇室住所。一路上,我只见前方领路的屁股一摇一摆,白狐姐姐发现不对位方重新调整,玉兔哥哥忍不住笑道:“许久未见你如此大意了。”

白狐姐姐边示景色边道:“小情况,不碍事,也好让他见识一下人家多有福气。”

来到祺康殿,白狐姐姐便说花香扑鼻,既而闻美妙琴声。他俩续随领路的前进,琴声越清晰,三皇子就在前方背对着我们抚琴。他着身橙金袍,背影望去容易令人误为女子。传闻,他是天界美男之一,没多少人见过,却说似玉兔哥哥的性子。

领路的向他通报,他止抚琴,缓立身行来,步伐稳重,样子美得刚好,男人范十足。他比玉兔哥哥矮,是人人见了都想守护的样子,但事实是他在默默保护别人。相互介绍毕,他忽盯着我,再瞄白狐姐姐道:“镜中人是……?”

白狐姐姐道:“此人乃凤凰仙境族长之子,金祉祥,他也想参与解救凤凰仙境。祉祥,向殿下请安吧。”

我敬礼,他亦回礼。他的语气显心平气和,柔中带刚,不像是应付魔帝的人选。但兴许太过冷静,玉帝方选他,认定他必能瞒过魔帝。他邀神君俩入屋饮茶,顺深入了解彼此与案子。他让白狐姐姐把我搁在能视清他仨的位置,想来他也够贴心的。

三皇子说,魔帝有野心想夺天界,虽知他不可能得手,顶多战一回把他收服,但若真开战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损兵折将,生灵涂炭。言归正传,凤凰仙境想摆脱魔帝,却不能光明正大请天兵天将守护,且最难避免的还是凤凰族会否出现内奸。魔帝定晓凤凰仙境弱点是那座神像,一旦神像被毁,便是凤凰仙境的末日。

他这么一说,更清楚显示事情的严重性。玉兔哥哥道:“魔帝不让上报天庭,所以暗中解决为妥,其实还是可以请天兵天将,不知殿下觉得如何?”

三皇子淡定道:“此计自然行得通,父王兴许会答应,只怕魔帝会误以为是凤凰族上报天庭,届时用利益诱惑某位族人或与凤凰族亲近的他族子民做内奸,既而展开报复。除非,你们能凭自己能力寻得哮天犬,如此一来,他便没理由再威胁凤凰仙境。”

玉兔哥哥忧道:“只怕他出尔反尔,内奸是我们意想不到之人。”

白狐姐姐叹息道:“到头来,魔帝还是为了报复二郎真君。凤凰仙境不过如青丘人间,暂时安置哮天犬的地方,没想到魔帝此次居然动真格。若能把哮天犬带离凤凰仙境,事情就解决一半了,何况魔帝早料到我等会为哮天犬而来。”

☆、第 32 章

他仨想得太远,预测也得有个限度。事后,他仨带着我一同面圣寻对策,我向玉帝请安与自我介绍后,三皇子便要求玉帝反过来要挟魔帝。但玉帝说,想得再周到也无用,魔帝善用人才,向来都借刀杀人,内奸兴许会在明日后出现,所以必需紧盯魔帝去向,看他选了谁。

翌日,三皇子化作瘟君,魔帝亲临,神君俩依旧用铜镜带我避于巨树观看,是怕魔帝看见了会误会。此次请他上来的目的是要套他的话,让他自己露出马脚,关键就看三皇子、玉帝的旧事重提与凤凰仙境留魔界方术气息一事。

魔帝真实长相神鬼皆惧,但三皇子却不当一回事,认为他只是独特。据可靠消息,瘟君同样畏惧他,所以三皇子必须装作畏惧。魔帝盯着瘟君,两者相觑许久,想必已开始通心交流。

此时,瘟君忽慌跪魔帝道:“小的真有按计划行事,包括上回把哮天犬推落轮回。但此次是小的失误,小的办事不利,还请我王责罚!”

魔帝怒瞪瘟君道:“混账东西,你……!”

玉帝见状,终启口道:“不知瘟君所言何意?”

瘟君欲解,魔帝打岔淡定道:“本王只是同哮天犬嬉闹,没想到失手把他推落,本王也正着急寻他呢!只是怕玉帝降罪于整个魔界,所以没敢求助。”

玉帝淡定道:“喔?怎么连二郎真君也不发一言?既然如此,魔帝可有头绪啊?本王要不现在就派人协助,魔帝可别拒绝本王好意啊……”

说好以旧事重提套话,没想到直接谈到哮天犬一事。玉兔哥哥却说,他们先兜圈子,重要的留最后。但时间有限,必需在魔帝发现假瘟君前审妥。

此时,魔帝追问为何擒瘟君,玉帝严肃道:“假闹天庭时,即便伤着也是替身,你却带他逃了,今时擒得他只想追问当年之事,可昨日他却说是你没预先告知。他是你的手下,莫非你想袒护?”

魔帝低头道:“我宣布消息时,他不在场,原想之后再说,却忘了。”

玉帝再道:“做事别太着急,什么事能忘,重点最不能忘。当年,本王与佛祖看在你有意改过方不追究,可别因贪玩误了向善的最后机会。瘟君就暂留天界,本王还有事想问他,不知魔帝是否同意?”

魔帝忽笑道:“玉帝请我上来只为这点琐事?”

玉帝笑道:“当然不止,天界归本王管,再小的动静本王皆晓。最近凤凰仙境飘散着魔界气息与方术,本王如今要你的解释。”

魔帝顿住,瞪瘟君一眼道:“既然瘟君在那被擒,自然与他脱不了关系。其实,他只想帮忙寻哮天犬,用错方式搞得那里乌烟瘴气,本王代他向天界陪礼道歉,定会恢复那里的光明。”

白狐姐姐忽不悦道:“什么鬼话连篇,这由头寻得真及时。不过,凤凰仙境暂可脱离他魔掌了。”

玉兔哥哥仍严肃道:“但不能掉以轻心,我们都清楚魔帝是什么样的人,借刀杀人的手法可是一流的。”

返观审判处,玉帝再次要求扣押瘟君数日,魔帝爽快答应后辞行。为做得逼真,玉帝派人当着魔帝面把瘟君带下去,远离魔帝视线后,三皇子方化原形。我仨去接应,他没打算返祺康殿,而要我等一同至书房待玉帝。途中,他面带疑惑与严肃且不发一言,想来套出了魔帝不少话,此时正分析着。

玉帝眨眼返,我等一同请安,三皇子道知,魔帝打算今夜劫狱,还想把牢中所有罪神收入门下,日后成就霸业。但可疑的是,他企图闯藏宝阁偷样东西,说为复活人。

白狐姐姐惊道:“莫非他想复活前世情人?若真如此,再狠还是痴情啊……”

我仨惊讶,唯玉帝淡定道:“是千多年前求二郎真君收服魔帝的那名女子啊……”

玉兔哥哥亦道:“莫非那是魔帝的弱点。”

玉帝点头道:“那女子是二郎真君与魔帝闹翻的罪魁祸首,但魔帝要的东西不在藏宝阁,闯天牢与藏宝阁可是大罪,这下总有理由将他拿下,还天界凡间一阵安宁了。”

事后,玉帝召见数名天将布局,三皇子与神君俩将助守藏宝阁,白狐姐姐说不便携我,但我不过照在铜镜里,挂在树上观战就不碍事了,三皇子闻后淡淡笑了。他近日把自己逼得紧,不敢松懈,一心想把事情完美解决。方才双眉颦蹙,一脸严肃,相信平日这般模样连玉帝都不敢打扰他。

我四旁观天将们与玉帝谈对策,不关我等事时,玉帝便要我们下去歇会儿。途中,玉兔哥哥逗三皇子道:“殿下长得这么好看,不怕惹桃花?”

三皇子微笑道:“未必所有女子都喜欢这类型,白狐神君就是其中的例子。”白狐姐姐默默点头,三皇子续笑道:“看吧……哮天犬那种能让女子带来安全感,相信白狐神君也盼着他能主动保护。”

白狐姐姐忍不住娇羞笑了,盯着三皇子道:“讨厌,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行不?”

玉兔哥哥笑道:“祉祥是孩子吗?成年礼都度了,总该知道大人的世界。”

三皇子盯着我道:“金公子应该也这么认为吧?”

我沉思一阵方点头道:“但有时却想回到儿时无忧无虑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大后得面对许多事,逃避是不负责任。至于儿女私情,只能靠缘分,强求的不甜。”

他仨顿住,白狐姐姐瞪我后便翻白眼,将铜镜递予玉兔哥哥道:“稍候把他搁天牢树上,藏宝阁的也可以。”

她走远后,我疑惑盯着他俩道:“我方才说错话了吗?”

三皇子一笑不语,玉兔哥哥道:“兴许累了,想歇会儿。”

夤夜将至,铜镜挂在藏宝阁树上,他仨与数百天兵天将埋伏于此,等候魔帝降临。三皇子上午说,瘟君被魔帝放出后,一位姓罗的魔界长老将助劫罪神,魔帝将至此夺宝,他仨与数百天兵天将须撑到玉帝与托塔李天王解决天牢之事前来镇魔帝为止。

天钟响起,兴许魔帝已在劫狱,既而藏宝阁气氛静得阴森诡异,不远处飞来一黑影,藏宝阁闲廊装饰的夜明珠照去是魔帝。他小心翼翼欲登台阶,未至便撞上结界,天兵天将将他重重包围,唯独不见他仨。

那里已开战乱成一团,魔帝三两下便把天兵击退。天将们摆阵法成功镇住他,但他力量无穷,眨眼挣脱,天将们再与他拖战,耗他元气。

魔帝终不耐烦,双掌方术一展,天将全垮。他将结界打量一番,双掌再聚方术,一招攻破结界。但他未来得及喘息,结界碎片化成万剑瞄准他,三皇子立藏宝阁门前盯着他,好声好气道:“你若收手,我可往开一面。”

魔帝初见他,因未探清他实力而不敢轻举妄动,他盯着三皇子道:“此话该由本王来说,你让开!”

三皇子淡定道:“为了复活她,不顾生命危险与犯天条,她若清醒,你却走了,留她独自可有意义?若爱她,就用正确的方式让她重生,你若珍惜她,想与她相守到老,你可以选择与世隔绝,带她到世外桃源过上平凡清净的生活,何必担下这么多罪名?”

魔帝似要屈服,眨眼又凶神恶煞道:“你懂什么?你们天界若想让本王与世隔绝,早就该成全本王与她永生永世!但你们没有,还把本王镇压了千年!在她姻缘簿里没本王,她若轮回,就是别人的,她与本王的点滴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