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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玩具

第087章 玩具
哐的一声门被撞开, 吓得安德烈猛地一缩,把被子什么的手忙脚乱迅速拖过来盖住自己和雄主……才看向门口,发现是目瞪口呆的弟弟。
于寒也一样, 正在用手撸虫柔软的翅翼,听他舒服到忍不住哼哼,被这突然闷响吓得后脑勺一凉, 转头看到又是那冒冒失失的小虫闯进来,笑着抬手就是一缕精神力拴住他扯过来, 动手掀安德烈身上的被子。
“怎么,你想看看?来, 让哥夫把你也一起揉入味了吃掉。”
安德烈死攥着被子,牙缝喷出热气:“……雄主!!”
……
两分钟后,奥维拉回来,耳后红了一大片, 对着晋宁质问:“骗子!哪就满地血了?!”
“确实满地是血。”晋宁遗憾的叹息一声:“满地都是……狗血。”
狗血?
“我差点被我哥夫弄死吃了!”奥维拉不知道狗血在人类眼中的意思,只当他是骗子, 故意骗他去打扰好事, 气到翅膀扑棱着对他大大的骂了一声:“以前没发现你那么坏!骗子!!!”
骗子不说话,只幽幽笑着,而后转身去和于大哥队伍里一些许久不见的战士们寒暄几句。
……
这边,安德烈在下床确认门锁好了之后回到床边,一指头一指头的戳自家雄主胳膊。
看着他那欠欠儿的手指头一下一下往自己手臂上戳, 也不使劲, 就是单纯的烦闹,于寒扯住他指尖捏了捏, 语气一贯的戏谑:“你这是日不了我,过干瘾呢?”
安德烈鼻端嗤的一声, 闷怒:“生气。”
“嗯?”之前作成那样都没听他说生气,现在说生气是个稀奇的事,于寒低头看了眼项坠,没响,感觉也只是生个小气,饶有兴致的往后挪了挪,给他个怀抱:“是你的弟弟破门而入,我没生气,你生气?”
安德烈虫齿咬咬,最终还是靠在雄主身边叹息:“您要是真生气就好了。”
“为什么我生气就好了?”
“因为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不论奥维拉做出什么坏事,包括这次,毫无礼貌的破门而入,我都有些生气,您却在看到他的下一秒就笑出声来逗他。”
安德烈掏空了脑子都没想到自家雄主对弟弟有过一个愠怒的表情。
即使,自家雄主不是那么爱生气的雄性,但,也没少因为各种事发脾气狂躁——却没有一个是对奥维拉的。
从一开始见他起,就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包括手捏星球这种暴力事件,都是为了救奥维拉。
真叫虫生气。
安德烈瞅着自家雄主,就是一脸的吃醋,还是吃了个奇怪的飞醋,感觉他的耐心和好脾气都用在弟弟身上……十分忧郁。
于寒感觉自己脑袋上被扣了个大黑锅,失笑着反戳回去:“合着我对他友好,是我的错了?再说你不是说好了这辈子都不对我生气?”
“不气您,气我自己。”他哪敢把矛头指向自家雄主,只能一眼一眼的往门外剜:“气我不如别虫惹您喜欢,气我自己不争气。”
于寒心里乐的嘎嘎的,心说——那不还是气我呢吗?放着自家老婆不稀罕,稀罕别的虫虫。
“那我换个方式说,你看能不能舒坦点儿。”他伸手揉住自家虫老婆的小副翼,蹭到他耳边:“你看我什么时候对晋宁发过脾气?我没兴趣和他产生过多的情感交互反应。人类男性都简单,闲着没事撩拨谁,那就是对谁有兴趣。”
安德烈:“唔?”
似乎……好像……是……这么回事?
奇怪的理论几乎完全不成立,却似是而非,把傻虫一秒哄好,唇边漾出笑意,却又怕自己情绪转变太快让人笑,躲躲藏藏没成功,被掰着脸颊硬亲许久。
在山中过惯了充实的野人生活,在舰船上的时间就显得十分的无趣。
飞船上没有明确的白日与黑夜,在打开观察窗的情况下,路过极昼星系时飞船就是亮的,周围没有恒星时便是黑的。
于寒看起来心情恢复了些,脸色也不是那么气愤的随时要去砍那位和他哥哥是同学的政府先生。
但安德烈还是有点担心。
以他的身份,在虫族闹任何事,都没问题,但他现在是要回帝星去闹。
他能听出言语之间他哥哥对他要回去胡闹是持反对意见的。
即使,他哥哥可能是个每天在家不穿裤子到处撒火的、比他更疯的人类。
安德烈也认为,毕竟是哥哥,也算半个长辈。长辈的意见,有时应该适当采纳一下。
再即使,明知道雌虫不该多管闲事,对雄主工作上的一些行为指手画脚。
但目前在雄主身边的只有他这只虫,且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他觉得,自家雄主属于冲动型,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种事,稍微缓和一下,劝一劝,没有坏处。
思虑许久,安德烈看着在飞船上除了和他亲热以外,其它完全闲到完全没事干,已经无聊到掰着腿剪脚指甲的自家雄主,接过他的指甲剪帮忙的同时,选择以最简单的方式开口问。
“雄主。在帝星,人类杀人类,犯法吗?”
“为什么不犯法?”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又蹦出这么一句,于寒看这只虫把自个儿的指甲剪和脚丫子都抢走,自己又闲下来,转眼到抽屉里又摸出来一把,一边揪了虫的脚趾过来剪,一边答:“在帝星,随意杀有正规户口的奴隶都犯法,如果杀的过程残忍,被司法机关定义为虐杀,就罪加一等。”
“……”安德烈被拎着大脚趾强行抢走了腿,两边互剪脚指甲的画面有些奇怪,表情无奈的继续问:“那,执政官杀殖民总督。手起刀落,不虐杀。犯法吗?”
这下于寒知道什么意思了。
还手起刀落……确实符合于寒想让他痛快去死的想法。
但这可爱的形容词,让刚解决完生理问题的于先生好像立刻又飞速生产出一些满脑子想钻虫的兴奋蚪蚪,咔嚓咔嚓手起指甲刀落,剪秃虫虫脚指甲的同时笑着回答。
“当然犯法,不过他杀我也犯法。”
“是……他确实……又坏又讨厌。”
安德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雄主平静一点,但眼下被雄主伺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让虫坐立不安,想收回来,被雄主警告:“放这。”
只能硬忍。
直到剪完,安德烈匆匆收回两只脚,把所有被剪下来的指甲都捡走丢进垃圾桶,又洗过手拿了温毛巾来给自家雄主擦手。
终于是虫伺候人,这才勉强觉得感觉不那么奇怪,一边才又开口把话题续上:“您毕竟没有死,而且这件事,没有切实证据。”
于先生伸着手被伺候着擦洗,眉头却缓缓皱起:“你什么意思?”
安德烈知道他讨厌自己掺和公事,露出个‘我不该多管闲事’的无奈笑意,伸出手在他心口先摸摸顺顺,像是有用一般的哄着。
“不然,从长计议一下?”
从长计议?
本来于寒也是在看到达米安的那一刻,看出大哥的意思,也知道大哥是变着法的让他缓缓再处理,甚至把达米安都送来了。
某种意义上,已经是从长计议了。
而从前阵子被这虫以‘主人事件’默默教训后,于寒也就知道,他实际上没想象中那么愚蠢。
看看他说的这几句话。
人类杀人类——直接切入话题。
执政官杀殖民总督——阐述问题,涉及官职的严重性。
手起刀落——缓和严肃气氛。
他又坏又讨厌——表明自身站位。
没死,更没有切实证据——总结问题关键。
从长计议——确定结果目标。
寥寥几句话,谈判该有的几项关键全都包含着。哪句愚笨了?

所以,这虫现在脑子好了,只是因为一些对雄主的盲从与信任让他看起来傻了点,再加上那天豹寒被捏爪子时听他说的‘雄主喜欢掌控’,就知道,他有时候是故意这样愚笨,好让豹子的猫爪始终在上边。
“嗯……”于先生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抬手作势砍砍剁剁:“但是我不高兴,我就是想砍他,下了飞船,立刻就去,手起刀落。”
意思是,他高兴了,就可以从长计议。
“那您怎么能高兴?”安德烈顺势捉住雄主抬起来可爱砍砍的手揉揉捏捏,温和的询问着:“怎么能让您暂且高抬贵手?”
这一刻,安德烈其实挺担心自己帮坏人说话,让雄主不高兴,惩罚自己。
但他又觉得,雄主还是当年那冒冒失失的小孩儿脾气,且不会真的对他用些威胁生命的刑罚,如果真能把这股火发出去,作为发泄渠道,也是雌虫一种存在的意义。
都做好了准备,可能接下来会被训斥一番,掐咬几下,或被丢在房间里放置,自我反省一段时间之类的。
不过意外的是,他的雄主似乎没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只是惆怅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最近,我家虫都没怎么亲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不好,总想砍人。”
啾。
脸上立刻被贴过来亲了一口,侧目就对上那双喜盈盈的绿眸:“行吗?”
于先生摆手:“不行,不够。想在我这保人,这礼上的太轻可不能行。”
“好。”雌虫慢条斯理的在他脸上,唇上,颈上,身上,慢慢向下亲吻着,并计数:“十下。……二十下。……三十。……四十……”
耐心十足的雌虫亲到最后给了他二百下不止。
于先生也垂眸感受这主动哄他的雌虫以温软的唇包裹吻吮,当场满意的嗯~了一声,靠在床头上默默享受。
那些从手起刀落就开始兴奋的孩子们到最后终于成功去了他们虫妈身体里。
雌虫和之前吃药一样微微张嘴让雄主审视,在允许后拥有了那些高贵的人类基因,满足了男人的掌控欲后又被掐着脖颈捏住,乖乖的顺势在床上以标准姿态跪稳,双膝打开,手背在身后垂眸笑着看他。
“请雄主……随意高兴。”

于寒:“嗯?”
什么随意高兴!
这一句话把兴奋到眼色发红,正掐着他爽的于先生说的差点笑出声来。
像历史影视剧中青楼里甩手绢的姑娘们,喊着:大爷,来快活啊~!
但确实,他又用一句话成功逗笑自家雄主,把他推倒,开始随意高兴。
往常,在绝对臣服放心的情况下,他很快就会在被连续的折腾弄到傻乎乎,一点不警惕。
但这回,已经是上飞船后的第二次疼爱,他却想着之前偷听到雄主对那个人类说‘晚上去找你’,警惕到瞳孔始终是竖起来的一条线,始终不愿让自己的神智变得迷茫。
以为是药物生效的于寒看着他依然算精神,和雌虫一起冲澡时开始秋后算账。
“虽然说,你表现不错,让我爽了。但你帮敌人说话,这种投敌行为,仍然让我感到不高兴。”
正拿着淋浴给他浇热水,冲掉白色浴沫的安德烈动作一僵。
还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他,叹了口气,给出解释:“其实,换位思考。如果您在战场上,想杀死长官的想法被对方当场识破,您会怎么做?”
“我不会杀长官。”
“如果。”
如果?
当武力值到达顶峰,任何心机都是无用。
这辈子都直来直去的于先生,从不干背后暗算人的事,确定了想杀的人也不会有命活到识破。
因此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答案。
安德烈见他不说话,主动把换位思考放在自己身上,试图引导。
“如果是我,长官发现我的卑鄙行为,对我进行屠杀警告,我会第一时间逃走。但、如果我想杀的是元首级别的长官,那么我就会知道逃跑无用。这样的情况下,我必然殚精竭虑,不会再对未来有任何希望,包括工作,我也不会想继续。我唯一的选择就是等死。”
说的有道理,不过不是正确答案,于寒完全不回答。
知道正确答案的安德烈,和他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看他没有顺势接下去的意思,只能无奈的说出那句:“好吧,请雄主随意责罚。”
“你这么说,我倒真知道这飞船上有个地方。”男人立刻来了兴趣,侧身贴着他拍拍腰后的小翅翼:“把人送过去受训,软弱些的不用两天腰腿就能废掉一半。被抬回来躺在床上哀嚎,想不想试试?”
“唔。”前提是‘软弱’些的,安德烈确认这指的是身体,不是灵魂,觉得自己体质已经恢复的不错,便确认点头:“……可以。”
可以试试?
听起来他还有点期待。
“就这里。”于寒手由他的小副翼顺下,捏住那团肉挤了挤:“搞不好血肉模糊,你确定?”
雌虫抬眼,小小的瞄了雄主一下,看到他唇角衔着的逗弄得意后低头躬身用毛巾擦去他身上的水珠:“好。等会就跟您去。”
这样的态度让于先生的逗弄无效,立刻揪着虫往自己面前仔细瞅瞅他的眼神:“你不相信?”
“没有。”雌虫赶忙低头,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眼眸又一次闪闪簌簌的可怜:“怎么会不信呢……可您决定了,我又能怎么办。”
又是‘猫爪在上’那个套路呗?
以前竟从没发现这只雌虫有这样的小心思……之前指不定被他用这种方式骗过多少次,要是没有这次意外偷听到‘猫爪在上’的事,肯定接下来还会被他骗到爽。
此时此刻的于先生,严重怀疑那个因为认为自己被绝育后还要被雄主抛弃而哭到泣珠成线的雌虫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而以前做完后都傻乎乎需要人清洁的雌虫,第一次能跟着起来,伺候人擦洗后续……也确实是和被捏爪子一样爽。
于寒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伺候自己擦干,随后又帮忙披上衬衫,低着头一颗一颗的认真系好领扣,袖扣,把人领到浴室隔间的椅子上坐好,打开顶端的暖风吹发器,两只手在头发间梳理拨动,很快弄干了蓬松的发层。
这只雌虫,今儿好像过于殷勤了点儿?
安德烈也知道自己今天有点过于殷勤。
但没办法。
去帝星,对他来说等同去试探完全莫测的危险未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那种低贱身份下成功留在帝星……更不确认,自己今后会如何。
此时能站在这,全然是因为信任自己的雄主,知道他会带着自己走一条好路。
和他在一起,从未被伤害过,也从未有过任何伤痛与苦难。
可这并不代表,一切就会百分之百的顺利进行。
谁都无法承诺计划好的未来就一定能实现,万一想象和现实有些出入,比如说家里的雌君不想接受他,逼着雄主把他赶走。
能亲手照顾他的日子……可能也就只有这一路了。
不想他去找任何旧情人,悄悄的霸占,不被他发现。
想着,安德烈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穿着白衬衫,刚洗完澡被泡的比平时更白净清透,头发也更蓬松,几乎看到了十年前他那副模样。
这种白配上他发色瞳色的黑,有种奇怪的深沉禁欲感,让安德烈沉溺在时光流转缘分奇妙的同时,那长久以来在喜欢控场的雄主面前完全不展露出来的雌虫天性也再克制不住,拢住他的身子,倾身在他颈边深深嗅了一下。
下一秒,于寒脖子上的通讯B端就发出一阵哔哔哔哔的声音。
安德烈心悸不已,看着自己颈部挂着的红色小晶石亮起的同时,雄主那的小蓝色灯也不停的闪,还发出哔哔嗡嗡的提示音,被从过去的回忆中扯了出来,脸色变得疑惑。
“嘶——”于寒皱着眉抬眸,正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颊边泛粉的雌虫,手掌在他脑袋上扒拉一巴掌,训斥:“妈的,喂不饱的虫!老子几乎这一天都在你身上,你还想事?!”
看到雄主瞬间看破自己私自动情的反应,雌虫十分窘迫的牙尖咬住唇瓣……回想起之前每次和雄主亲热的时候,它都会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声音,然后被雄主按熄……似乎明白了些问题。
“……这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于寒凉笑一声。
原来是军用双感应心率探测仪!用于双人执行隐秘任务时,实时探测另一方是否遭遇危险的用具。
现在成上床探测仪了!
揪着雌虫的头发,粗鲁的把他丢回床上,刚穿好的衣物全都丢掉,再一次覆在他身上履行身为丈夫的责任。
安德烈诧异于自己没做什么就又引的他来了兴趣,又没去找那个人类……心情舒适,却实在是中强外干的局面,被他的‘雄虫’配到头昏脑涨,无数次用利齿咬破舌尖,才没在这种高强度的爱意下沦陷迷茫。
他没变傻,精力充沛的于先生自然也乐得快些带他去玩。
当又一次冲洗结束,于寒带着双腿发软的虫老婆从另一侧的透气舱窗悄悄离开……
安德烈奇怪的瞅着带自己跳窗的雄主:“为什么不走正门?”
“你弟弟要是知道我惩罚你,不得又来胡闹?”
虽然事实真相不是这样,只是因为玩具就只有‘二’,不能带第三者,不过为了后续的游戏更真实,于先生还是保持情绪,凶狠的扯了一下他的手催促。
“快走!一会到了那你就好好玩。里面的东西会很喜欢你的。”
“……是。”
安德烈被雄主领着手,往某个走廊的最深处走去。
其实,说不紧张是假的。
即使自家这个政治系的雄主总是会在出现一些问题后拿各种听起来可怕的、比如说‘挂门铃’案例,用说的把虫吓唬吓唬,但不会真的动手。
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他见多识广,时不时总干点惊虫事的小疯癫……都是确凿情况。
雄主知道该怎么玩,他不玩,是他的怜悯……他要是真的想玩,那也是他的权利。
这样想着,安德烈认为自己不管什么惩罚都能忍得住,也告诫自己,就算忍不了……也得忍。
雄主能高兴,顺气,不在盛怒之下胡闹,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当他被雄主带到某个有着野兽呼吸,以及奇怪嘶鸣声的房间门口时,他却站定脚步……完全不敢再动。
“里面的东西会很喜欢你的。”——这句话像是一记闷锤,哐的一声砸在心口。
“雄主……?”安德烈看着眼前眸光奕奕准备拿钥匙开门的男人,脚扎在地上:“这……您说……”
“我说什么?”
“这……不可以。”
在上次的试探中知道雄主就是嘴硬,实际上不会允许其它雄性和自己有任何额外关系的安德烈原本以为雄主会带自己到类似拷问监狱之类的地方玩玩刺激。
结果,里面是……野兽……
野兽……
“……不行。”雌虫眼神警惕并尴尬,想着雄主揉着自己说‘这里血肉模糊’,顿时心脏更抽搐了几下:“我……不能。”
“你不能?”
于寒倒是没想到,都走到门口了,还多个小插曲,上下打量他,探查这到底是‘猫爪在上’,还是真害怕了。
“所以你怎么不能?”
雌虫颤颤的深喘一口气,语气多了三分烦躁:“怎么都不能!”
这一口坏脾气,把于先生喷的有点诧异,唇角露出笑意:“你刚才答应我来,现在就反悔了?”
“谁知道……是……”雌虫一脸的无语,他也搞不懂为什么雄主总是想把他分享出去,雄虫不能,结果弄了野兽来:“不要这种……”
“你还没看呢,就不要??”
都听到粗喘声了,按那个音量绝对是大型兽类,看不看的也没什么差别,安德烈站在门口都觉得别扭,脑袋涨的像是灌了铅:“您为什么……总是做些,我接受不了的事呢?”
好啊,这第二疗程的药吃完了,都会质问雄主了。
“那你能接受什么?”
“很多……”雌虫闷声闷气,脸越来越红,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小声:“没有生命的,我都可以接受……比如说……机械的之类……您想玩多久……都可以陪您玩……”
“嗯?我怀疑你在逗我。”说着于寒就笑着把门推开,拉着雌虫往里走:“你看出这里面是什么就别演了,时间宝贵,快进去玩。”
安德烈:?
不明白雄主这句话的意思,几乎不敢抬眼往里面看,被拉着手往后退,很快听到雄主的呵斥声:“进来!”
和当初一样,在完全承受不住的情况下还被雄主强迫又纾解一次时忍不住推拒,就只是一句‘手拿开’,忍的浑身发颤的虫两只手拧在一起也不敢再动一下。
如今被命令了一句后也是肌肉反应般下意识的就抬脚,被追着揍一样低着头快步跟着进门。
这听话的反应,惹得于寒笑了半天。
也是进去后,安德烈才看到了内部的状况。
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堂厅,此时被改造了一下,铺上了草坪,四周的灯光模拟着日光的颜色,照的周围像是被阳光洒满。
而在草坪之上,两匹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机械战马傲然站立,它们一匹枪灰色,一匹银黑色,身躯都是由冷色的金属部件拼接而成,线条流畅有力,仿佛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且一切反应都像真实一般,正在因为陌生人的进入而躁动着发出阵阵嘶鸣。
此时,那个让安德烈无数次被雄主磋磨到迷糊却又强行咬破舌尖也不肯让大脑松懈的‘老情人’正站在两匹马身边,看到他们进门,立刻牵着马往这边走。
“他……”看到雄主到底是来找了这个‘旧情人’,安德烈震撼于这里面是机械马,和自己想的色气惩罚相比几乎歪到了外星球为此窘迫同时,也又生出了新一轮的抗拒:“是他的马?”
“嗯,他是达米安。我哥战队里负责研究机械战斗伙伴的,这些马都是他的得意之作。”
于寒还没等细说,安德烈也没等表示不想玩,达米安就牵着他的马过来,手里带着的衣物捧给于寒,手里的缰绳直接递给安德烈!
“来,小小嫂子!它是你的了!”
安德烈诧异了一下这个称呼,下意识看向雄主:“小……什么?”
于寒也愣了一下,片刻后笑着接受,并给出解释。
“我和你说过,我哥的同学都是老头子,他战队带的徒弟也都是小老头子。人类管兄长的妻子叫嫂子。我嫂子比我岁数都小,所以按辈分,达米安管我哥的妻子叫‘小嫂子’。这么一排……你按小小嫂子算也没什么不对,他叫你应着就行。我去换衣服,你也换上。”
说着,他就去另一边找了个坐凳,把骑马服套在外面,开始低头绑护腿。
安德烈老大个儿一只虫,被叫‘小小嫂子’,感觉尴尬的同时,又觉得有种奇异的新鲜感,低低的表示友好:“谢谢您。”
达米安发现他和长官家的虫完全两个性格,那只心直口快,这只看起来阳煦山立还有点小害羞,又把缰绳好好的往他手里塞了塞,悄悄告诉他:“这马是我们头儿送您的见面礼,小玩具,我只是运送,不用谢谢!”
“要谢谢。也谢谢大哥。这马,很珍贵,谢谢。”
“一点不贵!都是自家产品,多得是!主要是它们俩比较特别,嘿嘿。”
安德烈感激的看着手里的缰绳,几乎在瞬间明白——大哥是承认自己的,也是欢迎自己的。
原本紧揪着的心,顿时松了一半。
此时于寒已经把适合骑马的黑色劲装换好,翻身跨坐在机械战马上后甩着缰绳马腹一夹,战马便蹄子一抬,如闪电般咔哒咔哒疾驰而出。
作为中年人的达米安看着他的行为,扶额无奈。
他甚至都没有问问自家老婆会不会骑马,就自己先跑去玩了。
而那匹银灰马在安德烈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差点跟着蹿出去,把安德烈弄一惊,迅速拢住它牵好。
“哈哈哈,就是这样。”看了马的反应,达米安露出趣味的眼神:“这两匹实验体在没有特地设置情感思维的情况下,只靠着活体战马的模拟思维产生了自我思想,他俩搞对象了,所以有时候会发生程序设置以外的想法。”
“两匹,机械马,搞……对象?”
“搞对象,就是……”
达米安知道他们703星系已经发展到了机械思维领域,以为他是不懂‘搞对象’的意思,想了想,找了个平替词。
“就是说,这些战马用的行动思维是从活体马身上刻录的,它们也许在野外的时候见过并且彼此喜欢,巧合且意外的在成为机械马后发生了配对。所以经过研究,被特例进行内部改造实验。我刚给他们植入了一些新的改造,应该有机会能产生小型机械马……小机械体经过能源转化也会逐渐长大,多好的一家马。我们头儿认为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你们很不错。”
“新婚礼物?”
“对啊,你看那匹。”达米安指着于寒骑走的那匹相对色泽更黑的机械马:“二十四届科技能源赛马蝉联冠军,大概知道自己是冠军,乖张的不行,整天尥蹶子,和你家的老公像极了。”
安德烈突然好奇:“机械的话,摸摸它会有用吗?”
“摸没用,蹭有用。”达米安呵呵点头,并拍拍安德烈身边这匹银色的:“只能它蹭。因为机械马没有性别,这匹实验体被增加了孕育功能,相当于是雌的了,拥有真实马思维的机械马也会有一定的性别认知,当其它的战马靠近雌马,那匹雄马就会相当狂躁。也是因为这……它们不再适合在机械马场内继续生活,被送走也是注定的宿命。往后生了小马崽记得带回来给我看看果实……”
和来自大哥战队的朋友闲谈,让安德烈明白人类是怎么一步一步的创造这些可以形成自然繁育族群生物的同时,也对自家雄主植入的大哥印象忽然改变了一些。
这些战马隶属大哥战队,从前对它们没兴趣的于寒也没主动要求玩过,只知道嫂子去的时候没事总骑一骑,军雌大抵都对战斗伙伴没什么抵抗力,因此认为安德烈应该也能喜欢。
看到达米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大哥什么意思,对给老婆讨个小玩具这种事毫不反对。
也就这样,卖己求荣的,收下了这份礼物,并答应大哥和平解决,不对富藏贸然动手。
也不白答应,一份胡闹卖两边,安德烈那边还蹭了二百个亲亲和一次唇舌服务,很赚。
更担心马会有点什么危险性,所以第一时间跑出去风驰电掣的绕了一圈,把那些功能都试一下,确认不是很难玩后回看了一眼安德烈……看着虫和达米安嘻嘻哈哈聊没完,又把马快速骑回去。
那边安德烈也换上一身黑衣长裤,固定好绑腿绳后下意识抬眼看了看雄主那边,发现雄主那匹马蹄后渗出蓝光,慢慢腾飞在半空中,随后踏空在他面前悬浮着挑眉。
“不和你老公玩,和他聊没完?”
安德烈抬眸望着坐在马背上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男人,心口一滞,又是那种心痛的感觉。
但这次十分怪异,是被过度珍惜后的闷痛……眼中不自觉的露出酸涩的暖意,快速踩着马镫骑上去陪他玩。
当跨上马背的瞬间,战马平衡系统启动,让他稍微跟着晃了一下,试着去感受机械马与普通马的驾驭差别。
即使他的母星已经达到了可以模拟出类似纳维尔这般战场仿生虫的技术手段,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但悬浮,还是不在特定场地内的任意悬浮,那就又是另一个新的科技高度,估计百年之内都达不到这种科技。
这一刻的安德烈并不敢说……他在悄悄想,如果能偷到这两匹马的实验数据,说不定母星的科技可以实现□□。
然而达米安面对于二先生这醋意,看了一眼他身下骑着的醋缸雄马也正盯着它的雌马,呵笑一声,想起了刚才过来闲谈时晋宁说的话。
几天前,晋宁曾作为吃瓜二线团队,戴着三层大口罩在殿下虫的饭厅中亲耳听到安德烈说那句:“雄主家里有正君,你永远不会是唯一。”
明知道自家老板至今未婚的晋宁思来想去,认为老板一定没告诉安德烈家里嫂子的事,让这只虫误会了。
老板和他哥分别二十年,故而与大多数成婚后就分开的兄弟完全不同,他们在同一屋檐下,所以很多时候大家对他嫂子的称呼总是:您家那虫。
安德烈性格沉心思深,又生活在一夫多妻制社会,必然不会在老板面前显露出任何对正君的越界评判,也就是在情敌面前才说出这么句话。
而他家老板只想着玩虫,肯定绝不会细想,更别提当初他夸嫂子意外夸出个老婆来的事,这里面的亏欠……他不等结婚证锤落定音,估计不会主动解释任何相关问题。
最后,老板和他嫂子之间的关系,真是就差一层纸,连他大哥都怕被捅开的那种极端。
依然优秀的员工晋宁:老板说没说,是不是,都是老板的事……但,这不妨碍我和知情人小小的八卦一下,并期待他们回帝星之后的情况。
因此,此时知晓一切的达米安摇头感叹着:“执政官先生真是太爱虫了,我记得,之前好像也有过一次……当时好像是您家虫的腕表被马蹄子踩坏了,我就过去看看,您把我瞪得呦……好像我能把他吃了似得,还把表都抢回去了,连夜带回您房间里去修理了一夜,唉……”
这些事说的明显不是安德烈,而那‘带回房间修理了一夜’这几个字也显得有些一语双关,让他在听懂后十分尴尬的像个卑微的第三者般低下头。
实际上真的修了一夜手表的于二先生有种被扒黑历史的气愤感,脸也当即就黑下来,冷冷质问:“你那意思,有了男人,还和其他男人站在一块嬉笑闲聊是对的?”
“也没说不对……怪我,我长得太嬉笑。”达米安嘿嘿两声,连忙抬手换了个话题:“不过你上次推荐给我的那部,几万年前的电视剧是真好看,我刚好看到甘露寺那段!小叔和嫂子情难自已……确实太棒了。”
“我操——”当着安德烈的面这么反复挤兑,于寒气急败坏猛地翻身下马,看到达米安一溜烟跑了,愤怒的指着他骂:“在舰船上你跑得了和尚能跑庙?你他妈等我一会去找你!”
说完,他回眸看向正在马背上坐着,低头在想着什么的虫虫,抬手摸向他的腿:“咳。老婆……”